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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阳阿桃小说(朱砂泪,桃花殇)_赵灵阳阿桃小说最新章节

热门好书《朱砂泪,桃花殇》是来自华清池的太史苍龙最新创作的言情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赵灵阳阿桃,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本书共计25225字,《朱砂泪,桃花殇》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9 16:09:56。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宫女阿桃,勾结外戚,意图不轨,罪证确凿,三日后问斩。”赵灵阳的指尖泛白,死死攥着那道圣旨,指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她面无表情,眸底却翻涌着惊涛骇浪。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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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泪,桃花殇》免费试读 《朱砂泪,桃花殇》精选章节

楔子“……宫女阿桃,勾结外戚,意图不轨,罪证确凿,三日后问斩。

”赵灵阳的指尖泛白,死死攥着那道圣旨,指节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她面无表情,

眸底却翻涌着惊涛骇浪。又是这样,父皇总能轻易地找到理由,

将她身边稍稍亲近些的侍女除去。只因为,

他知道她心底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心悦的,从不是王孙公子,而是与她同性的女子。

紫宸宫的夜,总是比别处更冷。檐角的铜铃在朔风中呜咽,像极了无数亡魂的泣诉。

长信宫灯的光晕里,明黄的圣旨冰冷如霜,落在永泰公主——赵灵阳的手中。

“陛下有旨,若公主愿为江山社稷,远嫁北蛮和亲,可饶阿桃一命。

”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像淬了毒的针,扎进赵灵阳的耳膜。和亲。北蛮之地,苦寒荒芜,

且北蛮可汗年近花甲,性情暴戾。那不是和亲,那是流放,是献祭。赵灵阳缓缓抬眼,

看向殿外那抹熟悉的身影。阿桃正被两名侍卫押着,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缩,

却依旧倔强地昂着头,望向她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恐惧,却还有一丝……决绝。

赵灵阳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死寂的冰原。“臣女……遵旨。”三个字,

轻得像羽毛,却重得压垮了她所有的防线。第一章初见,朱砂痣三年前,永泰公主府。

自上次和亲之事后,赵灵阳性情愈发冷漠,府中侍女换了一批又一批,

却无人能走进她冰封的心。直到那一日,内务府又送来一批新的宫女,

说是给公主挑选贴身侍女。赵灵阳坐在窗前,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书卷,

对管事嬷嬷的介绍充耳不闻。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在她素白的衣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就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玉像,清冷而疏离。“公主,这位是新来的宫女,名唤阿桃。

”听到“阿桃”二字,赵灵阳握着书卷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她抬起眼,

目光落在那名宫女身上。那是一个极其清秀的女子,身着简单的青色素裙,

却难掩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她的容貌极美,眉如远山含黛,肤若凝脂,尤其是眼眸下方,

一颗朱砂痣悄然点缀,宛如一滴将落未落的泪,平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哀愁。她的眼神里,

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哀伤,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赵灵阳不由自主地想去探究。

赵灵阳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陌生而汹涌。

她见过无数美人,宫中佳丽三千,各有风姿,却从未有人能让她如此心动。“就她吧。

”赵灵阳的声音依旧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阿桃微微屈膝行礼,

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奴婢阿桃,参见公主。”赵灵阳点点头,

挥手让管事嬷嬷退下。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空气仿佛都变得凝滞起来。赵灵阳重新低下头,

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透过书卷的缝隙,偷偷打量着阿桃。赵灵阳渐渐发现,

阿桃确实与府中其他宫女截然不同。她沏茶时,指尖捻起茶荷里的雀舌,

动作轻得像拢住一片流云。银匙舀取泉水注入紫砂壶的瞬间,

手腕翻转的弧度都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雅致,绝非寻常宫女经数月**便能习得的熟稔。

沸水激荡茶叶的声响里,她垂着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连候茶的片刻都身姿端凝,仿佛不是在做这等琐碎杂役,而是在完成一场庄重的仪式。

待茶盏分到赵灵阳面前,茶汤碧透如琥珀,浮着一层细密的茶沫,她才微微欠身退到一旁,

袖口扫过案几的动作都轻得怕惊扰了什么。整理书卷时更是如此。赵灵阳藏有不少前朝孤本,

纸页脆如蝶翼,阿桃翻动时总先用指尖轻轻呵气,再以指腹碾过纸角,

生怕稍一用力便会撕裂那些泛黄的典籍。她将散乱的书卷按经史子集分类归架,

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书名时,瞳孔会几不可察地收缩,

指尖在书脊上停留的时间也比别处更长。有一次赵灵阳故意问起某卷《南华经》的注本,

她竟能准确说出夹在第几页的批注出自哪位大儒,

语气里的熟稔让赵灵阳心头微动——那是连府中最老的典籍官都未必能说清的细节。

可这份难得的从容与慧黠,却总被她眉宇间化不开的愁绪笼罩。她说话时声音总是很轻,

像怕惊扰了谁,大多数时候只是垂首听着,唇角鲜少扬起弧度。

即便是应答"是"或"诺",尾音里也总裹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郁,

像浸在寒潭里的丝线,怎么也牵不起暖意。赵灵阳开始不自觉地留意她。寒夜值宿时,

阿桃总守在寝殿外的廊下,抱着暖炉的手冻得发红。赵灵阳便让内侍在廊下多置一盆炭火,

待夜深人静时悄悄起身,将自己案上温着的参茶倒进白瓷杯里,隔着窗棂递出去。

阿桃接过时指尖一颤,抬头望进窗内昏黄的烛火,眸中闪过一丝茫然,

道谢的声音却比平时清晰些。有次赵灵阳晨起,见案上那只父皇御赐的青花缠枝瓶碎在地上,

水渍漫延到阿桃的裙角。其他宫女早已吓得跪地发抖,阿桃却只是垂着眼,

声音平静地请罪:"奴婢笨手笨脚,请公主降罪。"赵灵阳看着她裙角沾着的瓷片,

想起这瓶子是当年父皇为了折辱前朝旧臣,特意从那座被烧毁的宫殿里寻来的遗物,

便只淡淡道:"无妨,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物什。"她瞥见阿桃攥紧的拳缓缓松开,

耳根却泛起异样的红。更多时候,赵灵阳只是远远地看着她。看她独自站在庭院的玉兰树下,

望着青砖砌成的高墙发呆。春日里玉兰花瓣落在她发间肩头,她也浑然不觉,

目光穿过墙头那片四角的天空,像是在搜寻某个早已消失的影子。

有时她会抬手抚上自己的锁骨,指尖在那片素白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指尖的颤抖比春风更密。

赵灵阳见过她偷偷流泪。那是在一个落雨的午后,阿桃避在假山后,背对着来往的侍从。

雨丝打湿了她的鬓发,顺着脸颊滑落,可赵灵阳分明看见,

有比雨水更烫的液体从她眼角的朱砂痣旁滚落,砸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她哭得极轻,

只有压抑的抽气声混在雨声里,像受伤的小兽在舔舐伤口。赵灵阳站在回廊的柱子后,

握着伞柄的手越收越紧——那是一种混杂着心疼与好奇的情绪,像藤蔓在心底悄悄蔓延,

却不敢上前半步。她想问问阿桃,为什么总望着高墙出神?是不是在怀念墙外的什么人?

想问问她眼角的泪痣为何总沾着水光,是不是心里藏着比这深宅大院更沉的苦楚?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见过太多人因自己一句无心的关切丢了性命,

也怕这突兀的探问会惊碎阿桃那层脆弱的伪装。更何况,她自己心底那点见不得光的悸动,

早已在每一次偷望里疯长。她贪恋阿桃低头沏茶时的侧影,痴迷她望着天空时眼底的空茫,

甚至连她蹙眉垂泪的模样,都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疼得让她不敢呼吸。

这陌生的情愫让她惶恐,却又忍不住靠近。就像飞蛾明知烛火会灼烧翅膀,

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扑向那点温暖的光。第二章惊坠,

温泉秘日子在沉默的温情与刻意的疏离中缓缓流淌。赵灵阳对阿桃的关注,

早已越过主仆的界限,像藤蔓般悄无声息地爬满心墙。

她会记得阿桃沏茶时偏爱用晨间的第一缕泉水,会在她值夜的廊下多悬一盏防风的宫灯,

会在她整理书卷时悄悄推过一盏温热的杏仁酪——那些细碎的好,

都藏在无人留意的角落,像暗夜里悄悄绽放的昙花,带着隐秘而汹涌的情意。阿桃并非不知。

她渐渐习惯了案上温度恰好的茶水,习惯了寒夜里廊下额外的暖意,

甚至习惯了转身时总能撞见的那道沉静目光。她依旧话少,眉宇间的愁绪也未全然散去,

却不再像初来时那般战战兢兢。偶尔赵灵阳问及某本书的典故,她会抬眼应答,

目光相触的瞬间虽仍会迅速避开,耳尖却会泛起不易察觉的微红。那层坚冰似的戒备,

正被这些不动声色的温柔,悄悄融开一道细缝。那是一个月色朦胧的夜晚,云絮如纱,

遮住了半轮明月。赵灵阳刚处理完内务府送来的几份文书,踏着青砖铺就的小径回寝殿。

晚风拂过庭院,带来草木的清香,

也裹挟着一阵极轻的响动——像是陶瓶碰撞枝桠的闷响,混着几不可闻的叹息。

她循着声音望去,目光穿过疏朗的梧桐叶,落在了府中最高的那棵梧桐树上。树影婆娑间,

一道纤细的身影正坐在粗壮的枝桠上。月色透过叶隙洒在她身上,

勾勒出单薄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轮廓。是阿桃。她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锡酒壶,

仰头往唇边倾倒时,喉间滚动的弧度在月光下格外清晰。酒液顺着唇角滑落,

滴在素色的衣襟上,洇出点点深色的痕迹。她就那样独自坐着,望着天边被云絮遮蔽的月亮,

身影孤寂得像一幅被遗忘在角落的水墨画。赵灵阳的心猛地一紧。那树干离地足有丈余,

枝桠虽粗壮,却经不住半点闪失。夜风渐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阿桃的衣袂被风吹得猎猎飘动,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坠落。“阿桃。

”赵灵阳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像怕惊扰了这月下的剪影。树上的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来,

身子猛地一颤。手中的锡酒壶“哐当”一声坠下,在地上砸出清脆的响声,

滚落到草丛里。她慌乱中想稳住身形,脚下却一滑,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般,

朝着地面直直坠来。“小心!”赵灵阳只觉心脏骤然缩紧,几乎是凭着本能冲了过去。

她伸出双臂,在阿桃即将落地的瞬间稳稳接住了她。温软的身体撞入怀中,

带着淡淡的酒气和草木的清香。阿桃显然吓坏了,脸色苍白如纸,

双手下意识地攥住了赵灵阳的衣襟,指节泛白。她抬起头,

撞进一双盛满惊惶与担忧的眼眸里,那目光太过灼热,烫得她瞬间回神,

脸颊“腾”地红了起来。“谢……谢谢公主。”她慌忙从赵灵阳怀中挣脱,

屈膝行礼的动作都带着几分狼狈,鬓边的发丝散乱下来,遮住了眼角的朱砂痣。话音未落,

她便转身匆匆跑了,裙角扫过草丛,带起一阵细碎的声响,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连掉在地上的酒壶都忘了拾起。赵灵阳站在原地,双臂还维持着环抱的姿势,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的温度与柔软。晚风吹过,带着她仓促离去时留下的一缕浅淡酒香,

混着月光的清辉,萦绕在鼻尖。她低头看向那片被踩乱的草丛,锡酒壶半掩在落叶里,

壶口还残留着些许酒液。赵灵阳弯腰拾起酒壶,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

心中却五味杂陈——她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阿桃,那般孤寂的饮酒,那般仓皇的逃离,

都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心上。月色更浓了,梧桐叶在风中低语,

仿佛在诉说着无人知晓的心事。赵灵阳握着那只空酒壶,站了许久,直到衣襟被夜露打湿,

才缓缓转身。她知道,阿桃的心底,一定藏着比她所见更深的哀伤,而她,

竟不知该如何靠近,如何分担。那份深藏的情意,在这一刻,竟染上了几分无可奈何的酸涩。

第二日清晨,宿醉的头痛如针扎般袭来,阿桃在硬榻上辗转醒来,

昨夜的记忆碎片般涌来——那棵高不可攀的梧桐树,杯盏碎裂的脆响,

还有跌入一个温软怀抱时的惊惶。她猛地坐起身,鬓发凌乱,

脸颊因想起自己的失态而泛起薄红。指尖触到衣襟,仿佛还残留着那人接住她时手臂的力度。

阿桃咬了咬下唇,宿醉的干渴混着莫名的情愫,催着她起身。无论如何,昨日若非公主相救,

她此刻恐怕已是园中一抔新土。她理了理衣襟,踏着晨露走向那处公主常去的温泉。

晨曦透过薄雾,给精致的温泉亭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池中水汽氤氲,

蒸腾的白雾缠绕着岸边的翠竹,偶有几声鸟鸣划破寂静。阿桃刚走近亭边,

目光便被池中景象攫住——赵灵阳竟整个身子都浸在水中,

只余下乌黑的发丝如墨色海藻般在水面散开,随波轻漾。她一动不动,

仿佛与这汪碧水融为了一体,安静得让人心惊。“公主!”阿桃脑中“嗡”的一声,

血色瞬间褪尽。她甚至来不及细想,本能地扑向池边,冰凉的水汽扑面而来,

她纵身跃入温泉,水花四溅。温水包裹住身体的瞬间,她已奋力游到赵灵阳身边,

双手穿过她腋下,拼尽全力将那具在水中沉浮的身体往岸边拖拽。赵灵阳的身子很沉,

湿透的衣袍更添了重量,阿桃咬着牙,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终于将人拖上了岸。

她跪在湿漉漉的石板上,颤抖着探向赵灵阳的鼻息,又去摸她的颈脉,

慌乱中甚至想放声呼救。就在这时,那双眼紧闭的眸子忽然睁开了。清澈,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刚从沉梦中醒来的茫然,全然没有濒死的颓败。赵灵阳看着她,唇瓣轻启,

声音带着水汽的湿意:“抱歉,让你担心了。”阿桃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水珠顺着她湿透的发梢滴落,砸在赵灵阳苍白的脸颊上。

赵灵阳缓缓坐起身,单薄的衣袍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纤细的轮廓。她低低地咳嗽了几声,

水珠从发梢滚落,滴在锁骨处。“我每次心里难受,就喜欢泡在这里。

”她望着蒸腾的池水,声音轻得像叹息,“有时候会想,就这样沉下去也好。

可每次到了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又会猛地挣扎着浮起来。”她自嘲地牵了牵唇角,“想走,

却又不能走。”阿桃沉默地看着她,指尖攥得死紧。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

她是想让赵灵阳死的。这个念头,

从她踏入这座昔日属于自己、如今却成了仇人之女府邸的那一刻起,就从未熄灭过。

眼前这汪温泉,十几年前还是她的专属之地,那时她还是父皇最宠爱的七公主,

侍女们会提前用玫瑰花瓣铺满池底,母后会笑着看她在水中扑腾。而现在,

她成了这里最低贱的奴仆,伺候着仇人的女儿。赵灵阳的父亲,

那个篡夺了她家国天下的男人,是她午夜梦回都想啖其肉、饮其血的仇敌。

她亲眼看见父皇被乱刃围攻,血染龙袍;亲眼看见母后拔出金簪,刺向自己的心口,

倒在父皇冰冷的尸身旁;那些昔日围绕在她身边的兄长姐妹、宫娥内侍,

都成了那场宫变中飞溅的血沫。唯有她,被忠仆拼死送出,像条丧家之犬,苟活至今。

恨意如毒藤般缠绕着心脏,几乎要将她勒窒息。她看着眼前这个沐浴在晨光中的女子,

她的父亲双手沾满了自己亲人的鲜血,而她,是仇人的女儿。杀了她,

是不是就能告慰九泉之下的亡魂?有那么一瞬间,阿桃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指尖微微抬起。

“那你可以去死吗?”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在寂静的温泉亭中回荡。赵灵阳猛地抬头,

眼中满是惊愕。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她见过谄媚,见过畏惧,见过憎恨,

却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带着命令口吻的杀意。她看着阿桃因救人而凌乱的衣襟,

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那抹朱砂泪痣在水光中愈发红艳。赵灵阳忽然笑了,

笑意却未达眼底,带着一丝破碎的自嘲:“为什么?”阿桃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手,

褪去了湿透的外衫。潮湿的中衣紧贴着肌肤,锁骨处的肌肤在晨光下莹白如玉。

而就在那精致的锁骨凹陷处,一枚桃花形状的胎记赫然映入赵灵阳眼中——色泽嫣红,

脉络清晰,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正静静绽放在那片雪色之上。赵灵阳的呼吸骤然停滞。

她想起了那个流传甚广的传说。前朝最受宠的七公主降生那日,天降甘霖,

狂风卷着满城花瓣,如飞雪般漫天飘舞。钦天监言此女乃花神降世,身负桃花印记,

必能庇佑家国安康。那时,她的父皇还未兵临城下,那时,这座江山还姓着另一个姓氏。

“你……”赵灵阳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指尖指向那枚胎记,“你是前朝的七公主?

”阿桃抬起眼,眸中积压多年的恨意如冰棱般射出,她缓缓点头,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是。我是前朝七公主。你的父亲逼宫那日,

血洗了整座皇宫。我的族人,我的亲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只保住了我这个最受宠的公主。

”赵灵阳的心猛地沉入冰窖,彻骨的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看着阿桃眼中的恨意,

那恨意背后是累累白骨,是血海深仇。所有的愧疚与痛苦瞬间将她淹没,她闭上眼,

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对不起……是我家,对不起你们。”她睁开眼,直视着阿桃的目光,

那目光里有赎罪的决绝:“你杀了我吧。这样,或许你能好受些。”阿桃看着她,

看着她坦然赴死的模样,心中的恨意与那丝莫名的情愫疯狂撕扯。她猛地伸出手,

死死掐住了赵灵阳纤细的脖颈。指下的肌肤细腻而脆弱,动脉的跳动清晰可感。

只要稍一用力,眼前这个人就会死去,大仇就能得报。父皇母后的面容在眼前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