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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必备阿忠林秀娟贝壳小说

小说《盂兰夜祭》的主要角色是【阿忠林秀娟贝壳】,这是一本言情小说,由新晋作家“桃花飫”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341字,盂兰夜祭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10 14:27:08。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寒风里缩成团时,棉袄后背会鼓出个奇怪的弧度,像背着个小小的坟包。有次他忍不住问她,里面藏了什么,她突然红了眼,抓起地上的海泥就往他身上扔,嘶哑地喊:「别碰!别碰我儿子!」他当时吓得后退几步,看见她棉袄后背的弧度似乎动了动,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挣扎。柴刀突然从男人手里滑落,「当啷」砸在地上,震得青石板都...

书荒必备阿忠林秀娟贝壳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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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兰夜祭》免费试读 盂兰夜祭精选章节

阿忠的左手小指总在阴雨天抽搐,像有根生锈的针在骨头缝里钻。那抽搐带着种诡异的节奏,

每抽一下,指节就泛出青白,仿佛有双无形的手在用力拧转。他坐在油麻地码头的帆布篷下,

粗粝的帆布被暴雨打得噼啪作响,混着海浪拍岸的闷响,像有无数冤魂在帐外跺脚。

他看着暴雨把海面砸成沸腾的墨汁,灰黑色的浪头卷着白沫扑向码头,在木桩上撞得粉碎,

溅起的水花里似乎漂着几缕长发。

1967年中元节的腥气顺着指尖爬上来——那年他刚满二十,右眉骨有道新鲜的疤,

是替人收赌债时被碎酒瓶划的,至今还能摸到皮肉下凹陷的沟壑,像条永远填不满的伤口。

那时他总爱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袖口磨出毛边,却总把领口系得紧紧的,

仿佛要捂住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供桌下的阴影又在动了。昏黄的油灯在供桌上摇曳,

把供品的影子投在地上,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状。阿忠往炉里添了把香灰,

指尖触到滚烫的炉壁,烫出个浅红的印子,却不觉得疼。余光瞥见那双赤足的脚趾蜷了蜷,

泥垢里嵌着的草屑,和当年从林秀娟头发里梳出来的一模一样。他还记得那天在鱼舱里,

他蹲在浮尸旁,用根细竹篾挑出她发间的草屑,竹篾尖沾着点黑泥,

凑近看才发现是干涸的血。那个穿红衣的女人总爱在码头捡海草,说要编个席子给「那边」

的儿子当垫背,她的红衣总像是泡过海水,沉甸甸地贴在身上,风一吹就露出嶙峋的肩胛骨。

直到第七天,有人在鱼舱底发现她时,她怀里还抱着团泡烂的海草,根须缠得像绞索,

有几根甚至钻进了她半张的嘴里。「后生仔,刀借得还了。」

黑袍男人的声音裹着雨腥气钻进来,像块冰碴子卡在喉咙里。阿忠抬头,

看见对方斗笠边缘挂着的水珠坠在柴刀上,血混着雨水顺着刀刃往下淌,

在青石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水洼里映出张肿胀的脸,皮肤泡得发白,像块发涨的馒头,

左眼的窟窿里塞着团油纸,油纸上隐约能看见「林秀娟」

三个字——那是他去年偷偷写在黄纸上的名字,本该随着纸灰化在海里的,此刻却像道符咒,

烙印在水洼里的脸上。他突然想起去年烧纸时,海风卷着纸灰扑了他满脸,

有片灰烬粘在他眼角,像只冰冷的眼睛盯着他。男人的黑袍下摆扫过供桌,

带倒了装烧肉的瓷盘。「哐当」一声脆响,半块肥油落在地上,

油光锃亮的肉皮上立刻有白花花的蛆虫从**里涌出来,它们扭动着肥胖的身躯,

密密麻麻地爬向阿忠的皮鞋。鞋面上沾着的泥点被蛆虫爬过,留下弯弯曲曲的痕迹,

像无数细小的蛇。他猛地往后缩,后腰撞在堆纸钱上,纸页哗啦啦散开,

露出里面印着的铜钱图案,那些图案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纸页里掉出个东西——是枚生锈的铜钱,边缘有圈牙印,深深浅浅的,

像被什么东西反复啃噬过,和林秀娟脚踝上那串第七枚铜钱分毫不差。

他记得她总爱用牙咬那枚铜钱,说能驱邪,有次他撞见她咬铜钱时,嘴角渗出血丝,

铜钱上的牙印又深了几分。「她昨晚托梦了。」男人突然按住他的肩膀,

掌心的温度烫得像烙铁,烫得他皮肉发麻,仿佛要把他的骨头都烙出印子,

「说要穿那件红棉袄走。」阿忠的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唾沫,唾沫里带着股铁锈味。

他想起去年烧给林秀娟的纸衣里,确实有件红棉袄,

是按她生前那件缝的——她总说那件棉袄是儿子送的,可阿忠见过她偷偷把烂棉絮塞进夹层,

寒风里缩成团时,棉袄后背会鼓出个奇怪的弧度,像背着个小小的坟包。有次他忍不住问她,

里面藏了什么,她突然红了眼,抓起地上的海泥就往他身上扔,嘶哑地喊:「别碰!

别碰我儿子!」他当时吓得后退几步,看见她棉袄后背的弧度似乎动了动,

像有什么活物在里面挣扎。柴刀突然从男人手里滑落,「当啷」砸在地上,

震得青石板都颤了颤。阿忠看见刀身映出的榕树林里,第三棵树下站满了人影。

那些人都穿着湿漉漉的红衣,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扭曲的骨骼形状。头发垂到脚踝,

滴着浑浊的水珠,风过时,衣摆下露出的不是脚,是半截白骨,骨头上还缠着未烂的红线,

红线在风中飘荡,像无数条细小的蛇。他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七个,和当年林秀娟死后,

在码头发现的七具无名浮尸数量一样。供桌下的赤脚突然站了起来。脚踝处的皮肤皱巴巴的,

像泡发的海带,上面还沾着几片海草。阿忠的心跳撞得肋骨生疼,每跳一下,

肋骨就像要被撞断似的。他看见林秀娟的脸从阴影里浮出来,皮肤白得像纸,

嘴唇却红得发紫,像刚喝过人血。眼窝是空的,

黑洞里塞着两瓣指甲——左瓣是他去年削柴时掉的,

指甲根还带着点血肉模糊的痕迹;右瓣带着点红,像极了她投海前涂的凤仙花汁,

那颜色在黑洞里闪着诡异的光。「你欠我的。」她的嘴唇没动,声音却从喉咙深处滚出来,

带着黄纸被水泡胀的黏腻感,像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搅动,「那天你明明抓住我的手了。」

阿忠的左手小指猛地抽搐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他确实抓住过她的手,在她沉下去的前一刻。可指尖触到的不是皮肤,是团滑腻的东西,

像摸到了鱼腹里的内脏,带着股腥甜的气味。他吓得松了手,

看着她的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三道血痕,血珠滴在海面上,立刻引来群银色的鱼,

它们疯了似的在她周围翻出细碎的浪花,鱼嘴一张一合,像在争抢什么。

他后来总在梦里看见那些鱼,它们长着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里吐出细碎的泡沫,

泡沫里全是林秀娟的哭声。「她的红棉袄还没烧。」黑袍男人把柴刀踢到他脚边,

刀柄上的红布被血浸透,变得沉甸甸的,「去纸扎铺拿,王老板说早备好的。」

阿忠捡起刀时,发现刀柄缠着的红布下,露出半截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小人,

心口插着根银针——和他小时候看见神婆诅咒仇家画的符一模一样。那朱砂红得发黑,

像是用鲜血调的,小人的眼睛是两个黑洞,正死死地盯着他。他往纸扎铺走时,

雨幕里飘来阵甜香,是林秀娟总抹的廉价香粉味,那香味里混着点别的,

像极了鱼舱底浮尸腐烂时的气息,甜腻中带着股恶臭,钻进鼻腔就粘在里面,怎么也弄不掉。

王老板的纸扎铺亮着盏油灯,灯芯爆出个火星,把窗纸上的影子晃得抖了抖。

窗纸上晃着个巨大的影子,像是有人在里面缝纸衣,那影子的手特别长,

缝针的动作机械而诡异,一针接着一针,仿佛永远不会停。阿忠推开门,

门上的铜环发出声嘶哑的**。看见满地的纸人都睁着眼,眼珠是用黑纽扣做的,

纽扣上蒙着层灰,却像能转动似的,齐刷刷地盯着他。有个纸人的脸被涂成惨白,

嘴角裂到耳根,露出里面的稻草,

像极了林秀娟投海前最后看他的那一眼——那天她站在码头边,海水没过她的脚踝,

脸上就是这样诡异的笑容,嘴角像是被人用手撕开的。「红棉袄在里屋。」

王老板坐在阴影里,手里的针线穿过纸人的喉咙,线头从纸人背后钻出来,被他用牙咬断,

「她要亲手穿上才肯走。」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说话时嘴角不动,

像是有人在他喉咙里替他发声。阿忠这才发现,王老板的脖子上有圈深深的勒痕,紫黑色的,

像被人用绳子勒过。里屋的门是虚掩的,门缝里漏出点红光,像流淌的血。

阿忠推开门的瞬间,闻到股浓烈的血腥味——那件红棉袄挂在房梁上,棉花里渗出血迹,

顺着衣摆往下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泊。血泊里泡着个东西,是个纸糊的婴儿,

肚子被剖开,里面塞满了头发,每根头发都缠着枚铜钱,铜钱上的绿锈在血泊里晕开,

像层苔藓。他想起林秀娟总说她儿子喜欢铜钱,说要给儿子攒满一罐子,

让他在那边不受欺负。「她的儿子,生下来就没了。」王老板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手里的针正扎进纸人的眼睛,黑纽扣被扎穿,流出黑色的汁液,「你去年烧的那些纸钱,

都被这小鬼截了。」他的手背上布满了针孔,密密麻麻的,像蜂窝似的。

阿忠突然想起林秀娟总在码头捡贝壳,说要给儿子当玩具。有次他看见她把贝壳塞进怀里,

衣襟下鼓出个奇怪的形状,像揣着个小小的头骨。后来鱼舱底的浮尸被捞上来时,

法医说她的子宫里,嵌着枚磨得光滑的贝壳,贝壳里还残留着点胎毛。他当时站在警戒线外,

看着法医把贝壳装进证物袋,阳光照在贝壳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像根针戳进他的眼睛。

红棉袄突然掉在地上,发出声闷响,露出里面缝着的黄纸,纸上用血写满了名字。

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用手指蘸着血写的,有些地方被血浸透,变得模糊不清。

阿忠看见自己的名字在最底下,上面压着的是王老板的名字,再往上,

年所有见过林秀娟却没救她的人的名字——码头的力夫、卖鱼的阿婆、甚至还有巡逻的警察。

那个卖鱼的阿婆总爱在码头骂林秀娟是疯婆子,说她克死了自己的儿子,

有次还把烂鱼扔在她身上,鱼鳞粘在她的红衣上,像无数银色的虫子。「该烧第三炷香了。」

黑袍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种金属摩擦的质感,像是用指甲刮过铁皮,「再晚,

她就要带走替身了。」阿忠抓起红棉袄往外跑,衣角扫过纸人的脸,

纸人的眼睛突然掉了下来,滚到他脚边。他低头一看,那不是纽扣,是枚人的眼球,

瞳孔里映着他惊恐的脸,还有个模糊的影子——是林秀娟,正从他身后伸出手,

指甲缝里塞满了湿漉漉的纸钱,纸钱上的铜钱图案在她指尖闪闪发亮。他吓得抬脚就跑,

踩到眼球的瞬间,听见声清脆的破裂声,像踩碎了颗熟鸡蛋,黏腻的液体溅在他的鞋底。

码头的榕树林里,灯笼不知何时又亮了。灯笼是纸糊的,红色的灯面被风吹得鼓鼓的,

像颗颗跳动的心脏。第三棵树下,黑袍男人正用柴刀刨着坑,泥土里翻出的东西泛着白,

是截小小的腿骨,骨头上还缠着红线,红线已经发黑,像嵌进了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