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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桑白林野完整未删减版在线阅读 江景桑白林野结局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景桑白林野】的都市小说全文《校霸男友逼我向转学生道歉》小说,由实力作家“苹果金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6798字,校霸男友逼我向转学生道歉章节_1,更新日期为2025-09-17 11:18:40。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所有人把我围在中间声讨我。我浑身发麻,意识到不对劲,突然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江景黑着脸:“再说一句试试。”“我会让知鸢删掉照片,桑白,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他竟然知道了她的名字,也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我一巴掌结实打在江景脸上,怒吼:“不是我做的。你在保证什么?”四周霎时安静下来,我看见桑白嘴角扬起的笑...

江景桑白林野完整未删减版在线阅读 江景桑白林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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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男友逼我向转学生道歉》免费试读 校霸男友逼我向转学生道歉章节_1

只因转校生身上被人泼了咖啡渍,男友便当着全校师生面前逼着我向她道歉。

我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后,立马同意留学申请。

可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再次原谅他。

毕竟整整二十年,我是他甩不掉的小尾巴。

直到他在值机柜台拦住我,他暴躁的抓住头发。

“你把我们二十年当什么?就因为我让你道歉这件小事?”

我自嘲一笑:“原来我在你眼里只是一件小事。”

1、

转校生桑白躲在江景背后,哭的像一只小兔子。

“姐姐,你私底下怎么欺负我都可以,但是今天是我作为优秀学生上台发言的日子,我为今天准备了十天十夜,你也不能放过我吗?”

她身上大片的咖啡液滴下,溅在我的裙边,我没管她话里话外给我泼的污水,固执的看着站在我对立面扬起手的江景。

“你想干什么?想打我。”

江景手僵在半空,他脸上带着暴躁和不耐烦,伸脚狠狠提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巨大的声音吓了会场几千人一跳,我身体抖了一下。

他皱着眉:

“道歉,贺知鸢。”

“自从桑桑转校第一天你就开始针对她,冬天把她推进游泳池,把你所有的值日都威胁桑桑帮你做,联和室友孤立她。”

“今天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还把咖啡泼在桑桑身上,害她出丑,桑桑原谅你了这么多次,今天你必须道歉!”

江景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我的错,全校同学哗一下炸开了锅。

“原来她就是霸凌女贺知鸢,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欺负一个贫困生。”

“嫉妒别人比她优秀呗,听说她不止干了这些,桑白转校来第一天她就把人堵在厕所里,拍她**。”

“更是因为桑白和江景说了一句话,就威胁她要割了她的舌头,如果不是江景看透了贺知鸢护住桑白,不知道桑白现在要被她折磨成什么样子。”

“霸凌女还不道歉,家里有钱又怎么了,你难道还能堵住我们全校几千人的嘴吗?”

不停举起的手机亮起闪光灯,拍下我狼狈的一面,我死死咬住腮帮子咽下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她说什么你都信,明明被孤立的是我,被造谣的也是我!”

“江景,你不是说会永远保护我吗?”

江景看见我通红的眼眶一愣,下意识想把我抱进怀里,又被桑白拉住。

“景哥,我知道在你心里知鸢姐姐最重要,我比不过她,现在这么狼狈都是我活该,我向她道歉。”

说着她死死扯住我的手,指甲嵌进我的肉里,我只觉得一根针似乎扎进我肉里,我下意识甩手。

桑白尖叫一声向后滑倒,话筒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她突然开始大哭,吐字却清楚。

“知鸢姐姐,我都给你道歉了,求你放过我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会靠近景哥一步,医生说我已经重度抑郁,我想活下去啊,呜呜呜呜。”

悲呛得哭声感染了四周的,越来越不堪得辱骂传进我的耳朵,更有人把手上拿着的东西朝我砸来。

江景抱起崩溃大哭的桑白,失望的看着我:

“事实摆在面前,我认识的贺知鸢是会为受伤兔子落泪的贺知鸢,而不是像你一样歹毒的女人。”

“分手吧。”

江景失望的眼神像刺一样扎进我的心里,我闭上眼睛,变的不是我,明明是他。

我睁开眼的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江景,是他扶着我的手迈出人生第一步,一直是他像个哥哥一样永远保护我。

我以为他永远会是我的哥哥,直到某天他从我书桌里翻出一封情书。

2、

他暴躁的砸了教室里所有的东西,像一头暴怒的雄狮环顾四周,历声问:“是谁敢肖想贺知鸢?”

江景被后母养的情绪极其不稳定,但他从不在我面前发脾气,学校里的人都说他是校霸,我不高兴的四处澄清。

江景单膝跪在我面前,细心的给我鞋带绑成个蝴蝶结。

我拍拍他的头:

“江景,笑一个。”

江景晃着脑袋皱眉:

“小屁孩不准用这种语气和哥哥说话。”

但他还是笑出一口白牙。

我满意的点头,向四周看呆了的人大喊:“江景脾气很好的,不准你们再说他,再让我听见。”

我晃了晃拳头:

“不放过你们哦。”

江景一个栗子打在我头上:“小屁孩会保护哥哥了。”

又因为我通红的眼眶赶紧揉着我的头向我道歉。

我第一次见他发脾气的样子吓得浑身一抖,我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带着鼻音抱怨他:

“江景,你吓到我了。”

刚刚还要吃人的江景立刻安静下来,唇角绷直,竟然是委屈的样子,他扯着我躲进小树林,紧接着一个吻落下,我几乎溺毙在他的气息里。

我瞪大眼睛,脑袋一团浆糊,江景终于放开我,低哑着嗓子:“贺知鸢,你是我的,以前现在以后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从那天开始江景从我的哥哥变成了我的男友,他几乎把我宠上了天,所有人都说我是拴住江景的链子,只要有我在,他再生气都不会动手。

直到桑白出现在我们之间,她目的很明确,见我第一眼便挑衅我:“贺知鸢,你男朋友是我的了。”

我只当她是跳梁小丑,江景给我的安全感把我稳稳托住,并不会因为莫名奇妙的女人就消失。

我冷眼看着她泼了自己一身脏水,扇的自己脸上全是巴掌印,冲出了厕所。

门外江景正在等我,一阵小小的低呼,我看见江景身上一片新鲜的水渍和望着桑白逃走方向晦暗不明的眼睛。

我笑着挽住他的胳膊撒娇:“刚刚遇见一个神经病,要吃块甜点才能好啦。”

江景挽着我的腰:“回去吃我。”

我本以为是个小插曲,第二天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直到桑白瑟缩着跪在我面前我才知道原因。

她哭的我见犹怜,哽咽着:“对不起,我不该和江景说话,求你把照片删了好吗?我快活不下去了,不要逼死我。”

我烦躁的越过她,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一个女生跳出来,义愤填膺。

“成年人还搞霸凌一套,现在可不流行受害者有罪论,你不把照片删光我们一起去校长那里告发你。”

“你有病吧。”

“什么照片,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女生还想说话,被桑白揪住裤脚:“告诉校长也没用,她认识校长,你别为我说话了,小心牵连你。”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所有人把我围在中间声讨我。

我浑身发麻,意识到不对劲,突然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江景黑着脸:“再说一句试试。”

“我会让知鸢删掉照片,桑白,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他竟然知道了她的名字,也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我一巴掌结实打在江景脸上,怒吼:“不是我做的。你在保证什么?”

四周霎时安静下来,我看见桑白嘴角扬起的笑。

3

我转身离开,身后的辱骂和闪光灯逐渐模糊,直到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被推开,刺眼的阳光涌进来,我才敢抬手抹掉脸上的湿痕。

“贺同学,请等一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纸巾,袖口露出的银质手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我抬头看见新来的社会学老师沈砚,他上周刚回国任教,据说在海外做过多年的青少年心理研究。

此刻他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鄙夷,只有平静的关切。

“会场的监控坏了,但后台走廊的没坏。”沈砚声音温和。

“需要我帮你调取备份吗?”

我攥紧纸巾摇头。

监控拍得到桑白自己泼咖啡的小动作,拍得到她指甲掐进我肉里的瞬间,却拍不到江景心里那杆早已倾斜的秤。

二十年的信任都能崩塌,一段录像又能改变什么?

“谢谢沈老师,不用了。”我挺直脊背。

“我现在就去办离校手续。”

他没再坚持,只是侧身让开道路:“如果需要帮助,我的办公室在三楼最东侧。”

刚走到教学楼门口,就听见桑白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花坛后传来。

她坐在江景怀里,校服裙摆上的咖啡渍已经被处理过,露出大片洁白的布料。

“景哥,我是不是做错了?知鸢姐姐会不会恨我?”她攥着江景的衣角,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其实我不怪她的,要不你去哄哄她吧,我没关系的。”

江景低头吻掉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执迷不悟。”他顿了顿,声音沉下来。

“她要是敢找你麻烦,我不会放过她。”

我脚步顿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那个会因为我被别人瞪一眼就炸毛的少年,真的变成了能对我说出“不放过”的人。

桑白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突然瑟缩了一下,往江景怀里钻得更深:

“景哥,我害怕……”

江景猛地抬头,看见我时瞳孔骤缩,周身的温柔瞬间凝结成冰霜:

“贺知鸢,你还想干什么?”

“路过。”我扯了扯嘴角,转身走向教务处。

“毕竟有些人的地方,空气都脏。”

身后传来桑白压抑的啜泣和江景的怒吼,我没回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里桑白手臂上多了几道红痕,配文:

知鸢姐姐,我知道错了,你别再用这种方式逼景哥了好不好?

我直接拉黑,将手机扔进包里。

办理手续时,教导主任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只叹口气:“贺同学,江景刚才来……说你可能会报复桑白,让我们多留意。”

我签完字的笔顿了顿,忽然笑出声。

原来在他眼里,我不仅是霸凌者,还是会背后捅刀的小人。

走出办公楼时,沈砚正站在树下打电话,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跳跃。

挂了电话他朝我走来:“手续办完了?我刚好要去机场接个朋友,顺路送你去市区?”

“不用麻烦……”

“不麻烦。”他打开车门。

“正好我也想问问,你申请的那所大学,是不是有位姓周的教授?我以前和他共事过。”

车子驶离校门时,我从后视镜里看见江景抱着桑白站在二楼走廊,桑白的目光越过人群,直直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隐秘的笑。

沈砚忽然开口:“桑白同学的心理状态,看起来不太稳定。”他转动方向盘。

“上周我在心理咨询室见过她,她说自己经常失眠,还总梦见有人要害她。”

我握着书包带的手紧了紧:“沈老师相信她?”

“我只相信证据。”他看了我一眼。

“比如她病历上的重度抑郁诊断,是三个月前在一家私人诊所开的,而那家诊所以前因为伪造证明被处罚过。”

车子汇入车流,我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第一次觉得胸口的窒息感减轻了些。

或许我该谢谢桑白,是她让我看清,有些执念就像腐烂的根系,不拔掉,会毁了整棵树。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江景的短信,只有三个字:

别后悔。

4

我抱着刚借的建筑史画册走在回廊里,,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第三个月,日子确实像预想中那样,朝着平静的方向铺展。

周教授的照拂如春雨般细密。

第一次在研讨课上见到他时,老人笑着拍我的肩膀:“沈砚那小子没骗我,贺知鸢果然是块学建筑的料。”

他知道我不愿多提过去,从不多问私事,只在专业课上对我格外严格,又会在课后塞给我刚出版的外文期刊,扉页上总用钢笔写着几句批注。

“知鸢,下周的设计展记得把你的模型带来。”周教授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时喊住我。

“有位纽约来的建筑师会到场,他对你上次那个‘光影共生’的方案很感兴趣。”

我点点头,心里涌起久违的雀跃。

在这里,没人知道贺知鸢曾是别人口中的“霸凌女”,没人对着我指指点点,我可以全身心沉浸在图纸与模型的世界里,这种被尊重的感觉,像冬日里晒透棉被的暖。

变故是从十月中旬开始的。

先是放在画室的设计稿莫名被泼了咖啡,图纸上晕开的深褐色污渍,像极了那天桑白校服上的痕迹。我没声张,默默重新绘制,只当是意外。

可没过几天,图书馆的借阅系统突然显示我逾期未还的书堆成了山,管理员核对时发现,那些书的借阅记录全是用我的学生卡登记的,可我分明从未碰过。

“可能是系统出了问题。”管理员小姑娘抱歉地笑。

“我帮你申请异常处理。”

我道谢离开,心里却沉了下去。

这些手段,和桑白在高中时玩的把戏如出一辙,只是更隐蔽,更像无意为之的意外。

真正的正面交锋来得猝不及防。

那天我刚结束周教授的答疑课,走出教学楼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男生很高,穿着篮球服,汗水顺着利落的下颌线滑落,怀里抱着一个磨损的篮球,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你就是贺知鸢?”他开口,声音带着运动后的沙哑。

我停下脚步,打量着他。

这张脸有些眼熟,似乎在学校的篮球赛海报上见过,叫林野,是商学院的风云人物。

“有事?”我反问。

林野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几秒,瞳孔微微收缩,像是有些惊讶。

他大概没料到,桑白口中那个“面目狰狞、心狠手辣”的霸凌者,会是眼前这个模样——至少那天我穿了条米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挽着,脸上连淡妆都没化。

他很快收敛了那瞬间的失神,眉头拧得更紧:“桑白说你在这里,我本来还不信。”

果然是桑白。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桑白是谁?我不认识。”

“你少装蒜!”林野的音量陡然提高,引来路过学生的侧目。

“桑白在国内被你欺负得差点自杀,现在还在接受治疗,你倒好,跑到国外逍遥快活来了?”

他向前逼近一步,篮球被他捏得咯吱响:“我警告你,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桑白把你当朋友,你却那么对她,做人不能这么恶毒。”

“朋友?”我终于笑出声,迎着他愤怒的目光反问。

“她告诉你我怎么‘欺负’她了?是冬天把她推进游泳池,还是拍了她的**?或者是威胁要割她的舌头?”

我每说一句,林野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细节和桑白在电话里哭诉的内容分毫不差,可从眼前这个女生嘴里说出来,配上她平静得近乎冷漠的眼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他张了张嘴,竟一时语塞。

“林同学,”我向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认识桑白多久了?”

“关你什么事?”

“那你见过她在大冬天穿单薄的裙子故意往冰水里跳吗?见过她自己扇自己耳光然后跑出去告状吗?”我语气平淡。

“还是说,你见过她一边哭着说自己重度抑郁,一边半夜在宿舍楼下给男生递情书?”

林野的表情彻底僵住了,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他下意识想反驳,可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作一句硬邦邦的:“你别想颠倒黑白!桑白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善良?”我轻轻歪头,阳光落在我的睫毛上。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让你来‘警告’我吗?是怕我在这里过得太好,还是怕我忘了,她欠我的还没还?”

说完,我绕过他径直离开,没再回头。

身后传来篮球砸在地上的闷响,林野没追上来,可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背影上,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回到宿舍,我打开电脑,周教授刚发来邮件,附件是那位纽约建筑师的作品集。

我深吸一口气,将林野带来的不快压下去。

桑白大概以为,派个忠心耿耿的追随者来搅局,就能让我再次陷入泥潭。

她太低估我了,也太高估了那些建立在谎言上的“忠心”。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砚发来的消息:“周教授说你最近状态不错,下次回国请你吃饭。”

我笑着回复:“好啊,记得带上你的证据。”

5

学期末的表彰大会上,当校长念出“年级第二,贺知鸢”时,台下响起温和的掌声。

我站起身鞠躬,目光掠过前排的周教授,他正朝我点头,眼里带着欣慰的笑意。

而坐在一等奖学金获得者位置上的林野,回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复杂。

散场后,周教授拍着我的肩膀感慨:“果然没辜负沈砚的推荐,你这孩子,骨子里有股韧劲。”

他顿了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纽约那家建筑事务所的实习邀请函,他们看了你设计展的作品,很感兴趣。”

我接过信封,指尖有些发烫。

三个月前刚到这里时,我还在担心自己能否适应全新的节奏,是周教授一次次在研讨课上点我发言,是沈砚隔三差五发来的鼓励信息,让我慢慢找回了丢失的底气。

“谢谢您,周教授。”

“该谢的是你自己。”他笑了笑。

“对了,沈砚说你寒假要回国?”

“嗯,有点私事要处理。”

我含糊带过,其实是母亲说外婆身体不好,想让我回去看看。

收拾行李时,手机收到沈砚的消息:

“回国注意安全,江景那边……如果有麻烦可以找我。”我看着屏幕愣了愣,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去机场的路上,意外在宿舍楼下碰到了林野。

他背着双肩包,似乎也是赶同一班飞机。

看到我时,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别开脸,装作没看见。

我没在意,拉着行李箱径直走过。

自从上次在教学楼前的争执后,我们再没说过话,他依旧是桑白忠实的拥护者,只是没再找过我的麻烦。

想来也是,桑白远在国内,仅凭几条信息,很难再挑动起实质性的冲突。

办理登机手续时,又在头等舱柜台遇见了他。

他显然也没想到我们会坐同一班飞机,还是相邻的座位,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真晦气。”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却还是在我把行李箱放上行李架时,伸手搭了一把。

我挑眉:“林同学这是?”

“别多想,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在我面前出洋相。”他别过脸,耳根却微微泛红。

飞机平稳升空后,**在椅背上翻看周教授推荐的建筑理论书,林野则戴着耳机打游戏,两人间泾渭分明,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飞行过半,机舱里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有人晕倒了!”

“快叫乘务员!他在抽搐!”

我循声望去,只见经济舱中部有位中年男人正蜷缩在座位上,四肢剧烈抽搐,脸色发青,嘴角甚至溢出了白沫。

周围的乘客吓得纷纷后退,几个乘务员匆忙赶来,却因为没有急救经验,只能手足无措地围在旁边。

“谁懂急救啊?有没有医生?”乘务长焦急地大喊。

机舱里一片死寂,只有男人压抑的**和抽搐声在回荡。

我心里咯噔一下,几乎是本能地站起身。

“我来试试。”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惊讶,有怀疑,还有一丝希冀。

林野摘下耳机,皱着眉看我:“你凑什么热闹?别添乱。”

我没理他,快步穿过过道,蹲在男人身边。

手指搭上他的颈动脉,感受着微弱却还算规律的搏动,又翻开他的眼皮,瞳孔已经开始涣散。

“大家往后退,保持空气流通。”我抬头对乘务员说。

“麻烦拿急救箱和氧气瓶来。”

6

就在这时,男人的抽搐突然加剧,身体猛地向后挺去,牙关死死咬着。

我心里一紧,这是癫痫发作的典型症状,要是咬到舌头就危险了。

“谁有笔?”我急声问道。

旁边一个女生递来一支钢笔,我迅速扯掉笔帽,将笔杆缠上纸巾,小心翼翼地塞进男人齿间。

同时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剧烈挣扎时撞伤自己,另一只手保持他头部偏向一侧,避免呕吐物堵塞呼吸道。

“氧气瓶呢?”

乘务员很快拿来急救箱,我拧开氧气瓶的阀门,将面罩扣在男人脸上。

做完这一切,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消失,所有人都屏息看着我熟练地操作,眼神从最初的怀疑变成了震惊。

林野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站在人群外围,眉头紧锁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得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大约十分钟后,男人的抽搐渐渐平息,脸色也缓和了些。

乘务长松了口气,握着我的手连声道谢:“真是太感谢你了,贺**,要不是你……”

“没事,他只是癫痫发作,现在暂时稳定了,落地后还是要去医院检查。”

我站起身,才发现腿有些麻。

走回座位时,林野一直盯着我,眼神里的震惊还没褪去。

等我坐下,他才犹豫着开口:“你……懂医术?”

“略懂一些。”我淡淡道,不想多提。

可他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追问:“你不是学建筑的吗?怎么会懂这些?”

我翻书的动作顿了顿,脑海里闪过江景穿着白大褂的样子。

那时他总说学医很苦,我便缠着他教我基础的急救知识,说要做他最得力的“小助手”。

他拗不过我,真的把厚厚的解剖书搬来,一点点讲给我听。

没想到,当初为了靠近他而学的东西,如今却成了救人的技能。

“以前学过一点。”我避开他的目光。

“以备不时之需。”

林野沉默了,过了很久才低声说:“刚才……谢谢你。”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干涩。

“我以为……”

“以为我只会像桑白说的那样,只会欺负人?”我抬眼看他,语气平静。

“林野,你认识的桑白,和我认识的,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别过脸,重新戴上了耳机。

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坐姿有些僵硬,似乎心里的某个角落,已经开始动摇。

飞机降落在国内机场时,外面正飘着雪。

取行李时,林野突然说:“桑白说你以前总欺负她,还说你连基础的急救都不会,上次她崴了脚,你都只会站在旁边看……”

“是吗?”我笑了笑。

“那她有没有告诉你,那次她崴脚,是因为故意推我,自己没站稳?有没有告诉你,我当时立刻就想扶她去医务室,是她自己甩开我的手,对着赶来的江景哭?”

林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些细节。

“有些事,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我拉着行李箱转身。

“林野,你最好自己看清楚。”

走出机场,冰冷的雪落在脸上,我裹紧了围巾。

抬头望去,城市的轮廓在风雪中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