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骨生花》是一本言情小说,主角分别是【二赖子阿福月月】,由网络作家“萌翻了”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002字,怨骨生花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17 14:36:39。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说让我去拿扫帚。转身的瞬间,后领被猛地攥住,我像只被拎起的小鸡,额头撞在柴垛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鸡蛋从怀里滚出来,在泥地上摔得稀烂,黄澄澄的蛋液混着雨水,很快洇进黑土里。我喊不出声,只能拼命摇头,指甲抠进他的胳膊,却被他反手一巴掌扇在脸上。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飞。我大声喊救命,却无济...
《怨骨生花》免费试读 怨骨生花精选章节
那天,天真的我跟着大柱叔去宾馆帮忙,那是我厄运的开端。村子里第一个发病的是二赖子。
他死的很惨。后来欺负过我的人都死的很惨……一我叫月月,死的时候刚满二十岁。
咽气那天是惊蛰,雷声在云层里滚了整整一夜,像极了我被傻子阿福掐着脖子时,
喉咙里漏出的破风箱似的呜咽。婆婆王翠花举着纳鞋底的锥子,
在我胳膊上划出第三道血痕时,
我忽然闻到了松木香——是母亲坟头新冒的青草混着湿土的味道。“丧门星!
养了三年下不出蛋,留你过年吗?”她的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带着隔夜的韭菜味。
我蜷缩在猪圈旁的柴草堆里,浑身的骨头缝都在疼,阿福中午用扁担砸我的腰时,
大概是断了。窗外的雨砸在窗棂上,噼啪作响。我想起三年前那个同样下雨的清晨,
大柱叔的手捂住我的嘴,他身上的汗味混着劣质白酒的气息,像条毒蛇钻进我的鼻子。
那天我本是去他新开的迎宾宾馆做帮工,他说给我开每月三百块工钱,
够给爹抓两副治咳嗽的药。天真的我对大柱叔充满了信任,并没有多想。“月月身子干净,
聪明伶俐又勤快。叔给你找个好营生。”他笑着,眼角的褶子里藏着黏腻的光。
我穿着娘留给我的蓝布衫,袖口磨得发亮,手心里攥着哥哥阿强塞给我的两个煮鸡蛋,
那是他从工地偷藏回来的。他早就惦记我很久了,
以至于我刚刚走进宾馆他就迫不及待地对我下手。宾馆的后院堆着新劈的柴火,
他说让我去拿扫帚。转身的瞬间,后领被猛地攥住,我像只被拎起的小鸡,额头撞在柴垛上,
眼前炸开一片金星。鸡蛋从怀里滚出来,在泥地上摔得稀烂,黄澄澄的蛋液混着雨水,
很快洇进黑土里。我喊不出声,只能拼命摇头,指甲抠进他的胳膊,
却被他反手一巴掌扇在脸上。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有无数只蜜蜂在飞。我大声喊救命,
却无济于事。后来我躺在柴草堆里,看着天上的云被风吹得四分五裂。
蓝布衫的领口破了个大洞,露出的锁骨处有块青紫的瘀伤。裤脚沾满了泥,鞋也丢了一只。
走回家的路有八里地,我光着脚踩在碎石子路上,血珠渗出来,在地上留下歪歪扭扭的红痕。
路人看到我,都指指点点。爹在堂屋抽旱烟,烟杆敲着炕沿的声音格外刺耳。
哥哥蹲在门槛上,用树枝划着地面。我把自己缩在墙角,喉咙里像堵着棉花,
怎么也说不出话。老实巴交的他们都没有对这件事情多说什么,打算息事宁人。
直到半个月后,我开始频繁地恶心,闻到油味就想吐。村里的赤脚医生摸着我的脉,
眼神怪怪的。爹把他拉到屋外,说了好半天话。等医生走了,爹抄起门后的扁担就朝我打来,
“不要脸的东西!我们老李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哥哥扑上来抱住爹的腰,“爹,别打了,
月月还小……她也不是想这样的。”“小?小就敢做出这种丑事!
”爹的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说!是谁的?”我咬着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大柱叔那张肥腻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浑身发抖,却怎么也说不出他的名字。
一听到是大柱叔欺负了我之后,爹爹脸上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下来,
眼底甚至还出现了一丝贪婪。夜里,爹和哥哥在堂屋商量了很久。我趴在门缝上听,
听到爹说:“大柱家刚盖了二层楼,肯定有钱。这事不能声张,让村长去说说,
要两万块钱私了。”哥哥的声音很轻:“可月月她……”“她什么她?一个丫头片子,
能换两万块钱,够给我治病,还能给你娶媳妇,值了!”听了这话之后,
哥哥默认了爹爹的做法,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我的心像被冰锥刺穿了,凉得发疼。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受的委屈,我心里的疼,都抵不过那两万块钱。哈哈,
这就是我最亲近的人啊。村长果然去了大柱家。没过两天,爹揣着一个厚厚的红布包回来,
脸上堆着笑。他把钱锁进柜子里,却再也没问过我一句。可这件事还是传开了。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看见我走过,就压低声音议论,手指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就是她,
勾引大柱叔呢……”“年纪轻轻不学好,真是活该……”“听说她爹拿了钱,
把她卖了呢……”“哎呦喂,还真有几分姿色。啧啧……”我不敢出门,不敢见人。
每天躲在屋里,看着窗台上那盆娘留下的仙人掌,一天一天地枯萎。我天天以泪洗面,
睡不着觉。肚子越来越大,爹看着我的眼神越来越不耐烦。他开始骂我是赔钱货,
骂我不争气。终于有一天,他带回来一个瘸腿的媒人,说要给我找个婆家。
“是村西头的傻子阿福家,”爹呷了口酒,“他家愿意出三万块彩礼,还说不用我陪嫁妆。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福是村里有名的傻子,听说他小时候发过高烧,
烧坏了脑子,不仅大小便失禁,发起疯来还会打人。他娘王翠花更是出了名的厉害,
在村里没人敢惹。“我不嫁!”我哭喊着,“爹,我不嫁给他!”“由不得你!
”爹把酒杯重重地摔在桌上,“这门亲事我已经定下了,过两天就让他们来接人。
”“你大着肚子,能有人要你就不错了。难不成还死皮赖脸在家里赖着,
让我养你一辈子不成?”哥哥蹲在一旁,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我看着他,眼里满是乞求。
可他只是把脸转向墙壁,肩膀微微耸动着。我知道,我彻底没人要了。出嫁那天,没有花轿,
没有嫁衣。阿福家来接我的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车斗里铺着一块脏乎乎的红布。
我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被爹推上三轮车。哥哥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
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几个煮鸡蛋。“月月,对不起……你要好好过。”他的声音很轻,
几乎被三轮车的马达声盖住。我没回头。眼泪落在手背上,滚烫滚烫的。阿福家的日子,
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熬。阿福虽然傻,力气却很大。他看不懂我的眼泪,只会咧着嘴傻笑。
有时候他会突然扑过来,像抓小鸡一样把我抓住,用他那双沾满泥垢的手摸我的脸。
王翠花更是把我当成了出气筒。她嫌**活慢,嫌我做饭不好吃,
嫌我肚子里的孩子迟迟没有动静。其实我知道,那个孩子在我嫁过来之前,就已经没了。
那天爹打我,我摔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可王翠花不知道。她见我一直不怀孕,
更是变本加厉地欺负我。她让我天不亮就起来挑水、做饭、喂猪,稍有不顺心就打骂。
阿福有时候会学着他娘的样子打我,用石头砸我的后背,用脚踹我的肚子。
我身上的伤旧的叠着新的,没有一块好地方。冬天没有棉衣,冻得浑身发抖;夏天吃不饱饭,
饿得头晕眼花。有时候我会想,娘要是还在,会不会护着我?可娘在我五岁那年就病死了,
坟头的草都长了好几茬。那天晚上,阿福又发疯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死死地掐着我的脖子,嘴里胡言乱语。我挣扎着,踢打着,可他的力气太大了。
我看见王翠花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窒息的痛苦越来越强烈,
眼前开始发黑。我好像又闻到了母亲坟头的青草香,好像看到了哥哥塞给我的那两个煮鸡蛋,
好像听到了大柱叔那令人作呕的笑声……意识彻底消失的前一秒,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好恨。恨大柱的禽兽不如,恨爹和哥哥的冷漠无情,
恨村长的助纣为虐,恨村里人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
恨王翠花和阿福的折磨……我恨这个世界,恨所有对我施加过伤害的人。如果有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