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好书《宫深胭脂凉》是来自月慕丹松最新创作的言情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沈清辞萧珩,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本书共计20320字,宫深胭脂凉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9-19 10:01:08。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针尖在指腹上戳出个细小的血珠。那点殷红在素白的绢布上洇开,像极了那年上元节落在他玄色披风上的梅花瓣,凄美而短暂。她慌忙将手指含进嘴里,温热的唾液与微咸的血味在舌尖交织,唤起了深藏心底的记忆。王婆还在絮叨着镇上的新鲜事,说西头张屠户的小儿子被征去当兵,说东头药铺新到了上好的长白山参。沈清辞含着手指嗯嗯...
《宫深胭脂凉》免费试读 宫深胭脂凉精选章节
1并蒂莲殇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青瓦,沈清辞将最后一缕丝线穿过素白的绢布。
檐外的雨珠顺着飞翘的檐角滚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仿佛时光的脚步轻轻踏过。
她垂眸望着绷架上初具雏形的并蒂莲,针尖刺破布面时带起细微的褶皱,
宛如心上难以抚平的涟漪。竹筐里的丝线在潮湿的空气里泛着温润的光,赤橙黄绿青蓝紫,
每一种颜色都像是一段尘封的记忆,静静等待着被唤醒。“清辞姑娘,
这对枕套可赶得及端阳用?”门外传来王婆的声音,混着雨打芭蕉的淅沥声,
如同一首质朴的乡曲。沈清辞抬头时,鬓边的碎发滑落颊边,沾了点潮气。
她慌忙用绣绷支着下巴,腾出手指将发丝别回耳后,指尖不经意间触到耳垂,
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赶得及的,王婆进来喝杯姜茶吧,看您衣裳都湿了。
”她的声音轻柔如棉,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王婆掀起竹帘时带进半袖风雨,
粗布围裙上沾着泥点,显然是冒雨前来。“不了不了,家里还炖着梅子汤呢。
”她眯眼打量着沈清辞,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那里有道浅淡的疤痕,
像片枯败的柳叶,沉默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前儿个见着萧将军的亲卫在街口买糖画,
许是军营里也过端阳呢。”沈清辞捏着绣花针的手指猛地一颤,
针尖在指腹上戳出个细小的血珠。那点殷红在素白的绢布上洇开,
像极了那年上元节落在他玄色披风上的梅花瓣,凄美而短暂。她慌忙将手指含进嘴里,
温热的唾液与微咸的血味在舌尖交织,唤起了深藏心底的记忆。
王婆还在絮叨着镇上的新鲜事,说西头张屠户的小儿子被征去当兵,
说东头药铺新到了上好的长白山参。沈清辞含着手指嗯嗯应着,
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窗外——雨雾里,那株老石榴树的新叶绿得发亮,
恍惚间竟映出个玄甲银枪的身影,挺拔如松,在她心头投下一片浓荫。那是三年前的端阳,
也是这样连绵的雨。沈清辞蹲在河埠头捶打衣裳,木槌起落间溅起的水花沾湿了靛蓝布裙。
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她慌忙起身时,木槌“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顺着湍急的水流往下游漂去。“姑娘当心。”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攥住她后领将她拽开,
紧接着是马蹄踏过水洼的巨响。沈清辞惊魂未定地回头,看见匹通体乌黑的骏马人立而起,
马背上的将军勒着缰绳,玄色披风扫过水面,卷起点点涟漪。他头盔上的红缨还在滴水,
雨珠顺着护面甲的纹路滑落,在下巴尖凝成水珠,坠落时恰好落在她手背上。
那触感冰凉刺骨,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仿佛穿透肌肤,直抵心底。“多谢将军。
”她慌忙福身,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腰间悬着的玉佩——上好的和田白玉,
雕成振翅欲飞的雄鹰模样,在阴雨天里依然透着温润的光泽。将军没说话,
只是弯腰捞起那只顺水漂远的木槌,扔回给她时,玉佩撞击铁甲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处水深,姑娘早些回去。”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玉石,冷冽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沈清辞抱着木槌站在雨里,看着那队玄甲骑兵踏过青石板路,马蹄铁敲出的声响混着雨声,
竟像是支苍凉的调子,在她心头久久回荡。直到那抹玄色身影消失在巷口,
她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脸颊也莫名发烫。“清辞姑娘?
”2艾草寄情王婆的呼唤将她从回忆中拽回。“看你这脸红的,莫不是被炭火熏着了?
”沈清辞慌忙摇头,将视线拉回绣绷。那朵并蒂莲的花瓣已绣得半开,
嫩黄的花蕊用金丝线细细勾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她深吸一口气,
试图平复心绪,却不知为何,鼻尖突然涌上一股酸涩。檐角的雨还在下,
打湿了窗台上那盆兰草的叶片。沈清辞拈起金线,小心翼翼地往花蕊里填色,
针尖每一次起落,都像是在编织一个易碎的梦。她知道,有些记忆如同这雨丝,看似柔弱,
却能穿透时光的壁垒,在心头刻下永恒的印记。暮色四合时,雨总算歇了。沈清辞点亮油灯,
昏黄的光晕里飞着几只小虫。她将绣了一半的枕套收好,忽然想起什么,
从樟木箱底翻出个油纸包。拆开三层油纸,里面是块风干的艾草。去年端阳,
他来取订做的荷包,临走时塞给她的。“军营里采的,比镇上的香。”他说这话时,
耳根红得像被夕阳染过,与他平日里冷峻的模样判若两人。沈清辞将艾草凑近鼻尖,
早已闻不到什么香气,
却仿佛能看见他在军营的草地上弯腰采摘的样子——玄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与周围的绿意形成鲜明对比,那画面既硬朗又温柔,在她心底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咚——咚——”两声,已是二更天了。
沈清辞吹灭油灯,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像一幅破碎的画。她想起白天王婆的话,萧将军的亲卫在卖糖画。是了,端阳将至,
军营里也该有了些节日的气氛。不知道他会不会吃到粽子,会不会想起去年这个时候,
他们一起在河边放纸鸢的情景。那时候,他脱下了沉重的盔甲,换上了便装,
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年轻公子。他们并肩坐在柳树下,看着纸鸢在蓝天上翱翔,
欢声笑语随着风飘得很远。他说,等打完仗,他就辞掉官职,带她去江南看真正的水乡。
沈清辞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枕头上还残留着艾草的清香,
那是她去年特意晒好缝进去的。她知道,这个约定或许永远无法实现了。边关战事吃紧,
他身为将军,岂能说走就走?而她,一个平凡的绣娘,又怎能奢望与他并肩同行?
夜渐渐深了,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沈清辞终于有了些睡意,在半梦半醒间,
她仿佛又看见那个玄甲银枪的身影,正向她走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3边关惊变天刚蒙蒙亮,沈清辞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开门,
看见王婆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一张告示。“清辞姑娘,不好了!
”王婆的声音带着哭腔,“朝廷又要征兵了,连十五岁的少年都要去!
”沈清辞的心猛地一沉,接过告示匆匆浏览。上面的字迹潦草却透着威严,
确实是征兵令无疑。她的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凡适龄男子,三日内务必到县衙报到,
违令者斩。”“这可如何是好啊?”王婆抹着眼泪,“我家那小孙子才十六,这一去,
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沈清辞安慰了王婆几句,心里却乱如麻。她想到了萧珩,
不知道这次征兵会不会影响到他。他已经在边关奋战了这么久,若是再增兵,
会不会让他的负担更重?送走王婆后,沈清辞坐在绣绷前,却再也无心刺绣。
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萧珩的身影,担心他的安危,牵挂他的冷暖。她拿起那块风干的艾草,
轻轻摩挲着,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忽然,她想起萧珩曾说过,
他的母亲最擅长做艾草糕。于是,她决定亲手做些艾草糕,托人送到军营去。或许,
这点微不足道的心意,能给他带去一丝慰藉。沈清辞找出家里的糯米粉,
又去后院采摘了新鲜的艾草。她将艾草洗净焯水,切碎后与糯米粉混合,加入适量的糖,
揉成光滑的面团。然后,她将面团分成小块,捏成各种形状,有圆形的,有方形的,
还有做成小动物模样的。上锅蒸的时候,厨房里弥漫着艾草的清香。
沈清辞看着蒸笼里升腾的热气,仿佛看到了萧珩吃到艾草糕时的笑容。
她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里充满了期待。艾草糕蒸好后,
沈清辞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装进一个精致的食盒里。她想去找王婆的儿子帮忙,他在驿站工作,
或许有办法将食盒送到军营。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巷口。
那人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悬着那枚熟悉的玉佩,不是萧珩是谁?沈清辞的心跳瞬间加速,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萧将军?”她试探着叫了一声。那人转过身来,果然是萧珩。
他比上次见面时清瘦了些,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许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但他的眼神依旧明亮,看到沈清辞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清辞。
”他快步走上前来,声音里带着些许疲惫,却依旧动听。“你怎么回来了?
”沈清辞的眼眶有些湿润,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不知从何说起。“边关暂时安稳,
回来述职。”萧珩的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食盒上,“这是?”“我做了些艾草糕,
想着……”沈清辞的脸颊有些发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萧珩接过食盒,打开一看,
里面的艾草糕形状各异,十分可爱。“多谢你,清辞。”他的笑容温暖如阳,
瞬间驱散了沈清辞心中所有的不安。两人站在门口,相视而笑,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然而,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个亲卫翻身下马,
神色慌张地跑到萧珩面前,单膝跪地:“将军,不好了!边关急报,敌军突袭!
”萧珩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将食盒递给沈清辞,眼神变得坚毅起来:“清辞,
我必须马上回去。”沈清辞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你保重,
我等你回来。”萧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翻身上马,带着亲卫疾驰而去。
马蹄声渐渐远去,沈清辞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食盒,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她知道,
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但她相信,萧珩一定会平安回来,就像他承诺的那样。
4雄鹰折翼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清辞每天都在绣绷前忙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打发时间,
缓解对萧珩的思念。她绣了一幅又一幅的画,每一幅画里都有一个玄甲银枪的身影,
那是她心中最美的风景。然而,边关的消息却越来越少,偶尔传来的消息也都是些坏消息。
听说战况十分激烈,双方伤亡惨重。沈清辞的心每天都悬着,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这天,
沈清辞正在绣一幅“雄鹰展翅”图,那是她特意为萧珩绣的,希望他能像雄鹰一样,
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她放下绣绷出去查看,
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议论纷纷。沈清辞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挤开人群,
看到那个士兵正是萧珩的亲卫之一。“你怎么样?萧将军呢?”她急切地问道。
亲卫看到沈清辞,虚弱地笑了笑:“姑娘,将军他……他没事,只是让我回来报个平安。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血渍斑斑的荷包,递给沈清辞,“这是将军让我交给你的。
”沈清辞接过荷包,那是她亲手为萧珩绣的,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的雄鹰。如今,
荷包上沾满了血迹,触目惊心。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他到底怎么样了?
你告诉我实话!”亲卫的眼眶也红了:“将军为了掩护弟兄们撤退,身受重伤,不过你放心,
他一定会挺过去的。”沈清辞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知道,亲卫是在安慰她,
萧珩的伤势一定很严重。她拿着荷包,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哭了很久很久。从那以后,沈清辞每天都为萧珩祈祷,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她将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在刺绣上,绣出了一幅又一幅的平安符,
希望能给远方的他带去一丝好运。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又是一年端午。沈清辞站在窗前,
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想起了去年和萧珩一起度过的那个端午。
她的心里充满了思念和担忧,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忽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
沈清辞的心猛地一跳,她冲出房门,只见萧珩骑着马,正向她走来。他比以前更加清瘦了,
但眼神依旧明亮,看到她时,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清辞,我回来了。”他翻身下马,
快步走到她面前,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沈清辞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气息,
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是幸福的泪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哽咽着说。“傻瓜,
我说过会回来的。”萧珩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让你担心了。”两人相拥着站在雨中,
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清辞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有萧珩在身边,
她就什么都不怕了。雨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萧珩牵着沈清辞的手,走进屋里。沈清辞拿出自己做的艾草糕,递给他:“快尝尝,
还是热的。”萧珩拿起一块艾草糕,放进嘴里,细细品味着。那香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