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言川林涛云溪绣】的言情小说《总裁,你教的本事我全用上了》,由新晋小说家“夏日微澜”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139字,总裁,你教的本事我全用上了第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2 15:36:27。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从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也从不让任何一个合作伙伴扼住自己的咽喉。林涛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他如今对我几乎是言听计从:“舟姐说得对!我们不能总看别人脸色吃饭!”在我的坚持下,品牌创立计划最终被提上了日程。我将品牌命名为“云溪绣”,取“云溪镇”之名,意在扎根故土,传承本源。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异常忙碌。...
《总裁,你教的本事我全用上了》免费试读 总裁,你教的本事我全用上了第1章
我在顾言川身上花了整整五年。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天,我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将他奉为我唯一的神祇;又像一个最高明的匠人,一寸寸地雕琢自己,只为能成为他身边最完美的艺术品。我学会了品鉴八二年的拉菲,也懂得欣赏梵高星空下的癫狂;我能与金融巨鳄侃侃而谈,也能在名流晚宴上游刃有余。我以为自己已经拿到了通往他心门的最后一把钥匙,直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将我亲手推入深渊。那一天,我才明白,我从来不是什么艺术品,只是一件顺手、好用,但随时可以被替换的工具。游戏结束了,我输得一败涂地。
(正文内容)
绿皮火车的轰鸣声,像是某种迟钝而固执的哀悼。
车窗外的摩天大楼被一幢幢甩在身后,它们曾是我仰望的星辰,是我拼尽全力想要攀上的天梯。如今,它们在我眼中渐渐缩小,模糊成一片灰色的剪影,最后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之下。
**在冰冷的车窗上,感受着玻璃传来的震动,一下,又一下,规律得如同我沉寂的心跳。
五年了,我第一次坐上这样慢的火车,从那座流光溢彩的城市,回到我出生的那个,被遗忘在地图一角的小镇。
身边是泡面的浓郁香气,是孩子们的吵闹嬉笑,是操着各色方言的男人们打牌的吆喝声。这些嘈杂而鲜活的人间烟火,曾是我极力想要摆脱的过去。为了融入顾言川的世界,我学会了在静谧的西餐厅里,用刀叉切割五分熟的牛排,不发出一丝声响。
如今,这片喧嚣却让我感到一丝久违的安心。
我从一个做工精致的皮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小口地喝着。这包是顾言川送我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是我拥有的最后一件属于他的东西。包里的东西很简单,一部手机,一个充电宝,一个钱包,里面有几千块现金和我所有的银行卡。卡里的余额加起来,是一个可笑的五位数。
我输掉了我的青春,我的爱情,以及我所有的积蓄,只换来一张回家的单程车票和一个名牌包。
火车在暮色四合时,终于抵达了“云溪镇”。
走出逼仄的车厢,一股混杂着泥土和水汽的微凉空气扑面而来。我深吸一口气,肺里满是属于故乡的味道。
站台很小,零零散散地站着几个人。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的母亲,陈玉芳女士,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正焦急地踮着脚朝车厢门口张望。
看到我时,她脸上的急切瞬间凝固,随即化作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有心疼,有埋怨,还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失望。
“回来了?”她走上前,接过了我手里那个与这个小镇格格不入的皮包,掂了掂,眉头皱得更深了,“怎么就这么点东西?”
“嗯,回来了。”我轻声应道,没有解释。
我该如何解释?说我那些华丽的衣裙、昂贵的首饰,连同我的尊严一起,都被留在了那间能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顶层公寓里?说这些身外之物,从一开始就不曾真正属于我?
母亲没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拉着我往外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像是在安慰我,又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我家的房子在镇子的另一头,是一栋两层的自建小楼。院子里种着母亲最爱的月季,此刻开得正盛。推开家门,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父亲正系着围裙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盘菜。
他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看到我,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句:“舟舟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父母小心翼翼地给我夹菜,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寂静。
还是母亲先开了口:“舟舟,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吧?在镇上找个安稳的工作,妈再给你张罗个对象,安安稳稳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我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抬起头,看到母亲眼中的期盼和恳求。
我笑了笑,那笑容想必比哭还难看:“妈,我刚回来,不急。”
“怎么不急!”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表哥林涛推门而入,他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西装,头发抹得油亮,身后跟着一脸赔笑的舅舅。
“姑妈,姑父,”林涛自来熟地坐下,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早就说了,外面的世界哪有那么好混的。你看我表妹,在外面漂了五年,回来还不是灰头土脸的?还是我们这种有稳定产业的人靠谱。”
他口中的“稳定产业”,指的是舅舅开在镇上的那家小小的丝绸绣品厂。
母亲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舅舅在一旁,她不好发作。
“舟舟刚回来,累了,不说这些。”父亲放下碗筷,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林涛撇了撇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对舅舅和我爸哭诉起来:“爸,姑父,厂子这回是真的要完了。‘锦绣阁’那边派了法务过来,说我们违约,要我们赔偿三倍的违约金,整整六十万!这不就是要逼死我们吗?”
舅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长吁短叹:“都怪我,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没看仔细,被他们摆了一道。那个条款写得七弯八绕的,谁能想到是个坑啊!”
“什么条款?”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林涛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仿佛在说“你一个被男人甩了的女人懂什么”。但他还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摔在桌子上。
“喏,就是这个。”他指着其中一条,“合同里说,如果我们无法在指定日期前,提供符合他们‘内部最新质量标准’的绣品,他们就有权单方面终止合同,并要求我们赔偿。可这个‘内部最新质量标准’,他们直到交货前三天才发给我们,标准比之前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时间这么紧,我们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不明摆着是耍我们吗?”
父亲和舅舅凑过去看那份合同,两人都是眉头紧锁,一筹莫展。小镇上的人做生意,大多靠的是人情和信誉,哪里见过这么刁钻的合同陷阱。
“我找镇上的刘律师看过了,”舅舅的声音带着哭腔,“刘律师说,这合同白纸黑字写着,我们签了字盖了章,就具备法律效力,这场官司,我们九成九要输。”
绝望的气氛在小小的饭厅里弥漫开来。六十万,对于这个靠着微薄利润运转的小厂子,对于我们这两个普通的家庭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我默默地看着他们,看着那份被他们视为催命符的合同。
在顾言川身边的五年,我旁听过顶尖法学院的课程,参加过跨国公司的商业谈判,甚至帮他审核过数亿金额的并购合同。为了能成为他合格的“贤内助”,我被迫将自己变成了一部行走的商业法规词典。
那些曾经让我头疼欲裂的条款,那些我为了讨他欢心而死记硬背的案例,此刻却像电影画面一样,一帧帧在我脑海中清晰地闪过。
我伸出手,将那份合同拿了过来。
林涛嗤笑一声:“怎么,表妹,你看得懂?别是五年大学白读了,连字都认不全了吧?”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目光迅速地扫过合同的每一页。我的手指最终停在了林涛所指的那条“霸王条款”上。
饭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疑惑,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不抱任何希望的麻木。
我抬起头,迎上他们的视线,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个条款,是无效的。”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你说什么?”舅舅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胡说八道什么!”林涛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刘律师都说没办法,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没有看他,只是将合同转向舅舅和父亲,指着那一行字,一字一句地解释道:“根据《民法典》第四百九十七条,提供格式条款一方不合理地免除或者加重对方责任、限制对方主要权利的,该条款无效。”
我顿了顿,继续说:“‘锦绣阁’利用其优势地位,单方面设立了一个标准模糊、解释权完全归属于他们自己的‘内部标准’,并且在临近交货时才告知,这属于典型的滥用格式条款,加重了你们的责任,限制了你们的履约权利。所以,这条所谓的违约条款,在法律上根本站不住脚。”
我的话说完,整个饭厅里落针可闻。
父亲和舅舅怔怔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这个女儿(外甥女)。
林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瞎编的吧?什么民法……典?”
“你可以现在就给你的刘律师打电话,”我看着他,眼神平静而锐利,“问问他,关于格式合同条款效力的司法解释,是不是这样规定的。顺便告诉他,对方的行为不仅不构成我方的违约,反而构成了缔约过失,甚至涉嫌合同欺诈。我们不但不用赔钱,还可以反过来追究他们的法律责任。”
这番话,我说得流畅而笃定,不带一丝犹豫。
那些在无数个深夜里,我为了理解顾言川公司业务而啃下的法律书籍,那些我为了能在他和商业伙伴的交谈中插上一两句话而强迫自己记住的商业案例,在这一刻,化作了我最锋利的武器。
舅舅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刘律师的电话。他开了免提,将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然后传来刘律师震惊的声音:“对……对!没错!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这个条款确实可以主张无效!哎呀,我真是糊涂了!请问……这是哪位高人指点?”
舅舅挂了电话,双手都在抖。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林涛,则像被人抽走了全身的骨头,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母亲端着一碗汤,愣愣地站在厨房门口,眼眶慢慢地红了。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慢慢地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味道很普通,就是最家常的炒青菜,却让我的胃感到一阵温暖。
我抬起头,窗外的夜色已经很浓了。几颗疏朗的星星挂在天幕上,不像大城市里那样被霓虹灯的光芒所淹没,显得格外明亮。
我以为,这次回来,是结束。是带着一身伤痕,回到这个避风港里,安静地舔舐伤口。
可现在看来,或许,这并不是结束。
当我将视线从星空收回,落在那份被我彻底打败了命运的合同时,一个念头,像一颗被埋藏许久的种子,在我心底悄然破土。
为顾言川打造的那个“我”,在他那里一文不值。
但在这里,在这个被我抛弃了五年的故乡,她或许……能开出不一样的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