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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给了仇人之子挽月梁煜梁文柏小说完整在线阅读

小说《重生后我嫁给了仇人之子》的主要角色是【挽月梁煜梁文柏】,这是一本言情小说,由新晋作家“琳琅玉”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8508字,重生后我嫁给了仇人之子第3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4 18:11:58。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喜欢什么菜,讨厌什么汤,书房何时需要添墨,夜里习惯喝哪种茶……她摸得一清二楚。她甚至开始不动声色地插手墨韵轩的账目,用前世掌家的经验,将一些积弊悄悄理顺。她的“贤惠”和“温顺”,像一层无形的保护膜,也像一种慢性毒药,悄无声息地渗透着。梁文柏对她的态度依旧疏离,但眉宇间偶尔会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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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给了仇人之子》免费试读 重生后我嫁给了仇人之子第3章

朝堂上的风雷并未平息,反而愈演愈烈。河道贪墨案如同一根被点燃的引线,牵扯出越来越多的陈年积弊和派系倾轧。矛头虽未直指梁文柏本人,但其门下几个重要官员相继落马,连带着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梁煜,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御史台的弹劾奏章雪片般飞向御案,字字句句,直指梁煜监管不力、用人失察,甚至影射其知情不报、有包庇之嫌。皇帝的态度暧昧不明,几番申斥,却又迟迟不下定论。朝中暗流汹涌,梁文柏一系人心惶惶,相府上空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挽月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如同最耐心的猎手,蛰伏在针线房的角落,借着跑腿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收集着零碎的信息。哪个幕僚深夜被急召入书房,出来时脸色如何;前院管事采买了哪些不寻常的药材(梁文柏似乎因焦躁而犯了头风);甚至柳含烟院中丫头们私底下抱怨夫人脾气越发暴躁,摔了多少器皿……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碎片,在她心中迅速拼凑出一幅相府主人焦头烂额的图景。

梁煜的身影也越发频繁地出现在府中,行色匆匆,眉宇间凝结的阴郁之色一日重过一日。挽月有好几次在送东西的路上与他擦肩而过,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沉冷紧绷的气息,几乎让空气都为之凝滞。他不再像初见她时那般,目光会短暂地停留,如今的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风暴里,对周遭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时机到了。挽月知道,他需要一个宣泄口,一个哪怕极其微小的、能让他暂时喘息的“意外”。而她,要成为这个“意外”的制造者。

一个飘着冷雨的黄昏,挽月被管事嬷嬷支使着去外院书吏处取一批新到的丝线图样。回来时,雨势渐大,天色已彻底黑透。她抄近路,提着灯笼匆匆穿过一片假山环绕的僻静园子。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噼啪作响。

就在她绕过一座嶙峋的太湖石时,前方不远处,一个颀长孤寂的身影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的视线。

是梁煜。

他没有打伞,独自一人站在一株高大的梧桐树下。雨水早已将他靛蓝色的锦袍淋得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宽阔而紧绷的肩背轮廓。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着,微微仰着头,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的脸庞,仿佛要将所有的烦躁、压抑和某种难以言说的痛苦都浇灭。

昏黄的灯笼光晕有限,只能照亮他脚下的一小片湿漉漉的青石板。他的侧脸在雨幕和夜色中显得模糊不清,只有紧绷的下颌线条和紧抿的薄唇,透出一种近乎绝望的孤狼般的疲惫。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不断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

挽月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梁煜,褪去了所有在人前的冷硬和锋芒,只剩下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缘、摇摇欲坠的脆弱。这脆弱如此真实,如此……不堪一击。只需轻轻一推……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她的脑海,带着玉石俱焚的快意和冰冷的算计。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伞柄,让灯笼的光线晃动了一下,刻意放重了脚步,装作才看见他,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慌的低呼:“啊!”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清晰。

梁煜猛地一震,如同从一场深沉的噩梦中惊醒。他倏然转头,目光如电,精准地锁定了声音的来源。那眼神在看清只是一个提着灯笼、被雨水打湿了裙角的小丫头时,瞬间由凌厉转为一种被打扰后的极度不耐和阴鸷。

“滚!”低沉沙哑的喝斥,带着浓重的戾气,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

挽月像是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坏了,身体剧烈地一颤,手中的灯笼脱手而出,“啪”地一声掉在湿滑的石板上。里面微弱的烛火挣扎了几下,倏然熄灭。四周顿时陷入更深的黑暗,只有淅沥的雨声。

“奴婢……奴婢该死!惊扰了大公子!”挽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和恐惧,她慌乱地蹲下身去摸索滚落在地的灯笼,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无助又单薄。

就在她摸索着,手指即将碰到灯笼冰冷的竹骨时——

“不必捡了。”梁煜的声音突然响起,竟比方才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沙哑和疲惫。

挽月动作一僵,维持着半蹲的姿势,不敢抬头。

脚步声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响起,一步步,沉重地靠近。冰冷的雨水混合着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和一种淡淡的、被雨水冲刷过的松墨冷香,瞬间将她笼罩。

他停在了她面前。雨水顺着他湿透的衣袍下摆滴落,溅在她的裙角上。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雨声。

挽月能感觉到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像实质般落在她的头顶、肩膀,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深沉的、仿佛穿透皮囊看进灵魂的探究。她的心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维持着那副被吓坏了的、瑟瑟发抖的小婢女模样。

“你叫……”梁煜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停顿,“挽月?”

他竟然记得她的名字!

挽月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只是将头垂得更低,细声应道:“是……奴婢挽月。”

又是一阵令人心头发毛的静默。雨水顺着她的鬓角流下,冰冷刺骨。就在她几乎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破绽时,一件带着体温和湿气的沉重外袍,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的头上,瞬间隔绝了冰冷的雨水,也将她完全笼罩在他残留的气息之中。

挽月彻底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头顶传来梁煜依旧沙哑、却似乎缓和了那么一丝丝的声音:“拿着,挡雨。回去。”语气是命令式的,不容置疑,却又……透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别扭的……回护?

不等她有任何反应,脚步声已经再次响起,踏着雨水,沉重地、一步步远离,很快消失在黑暗的雨幕深处。

挽月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僵硬地裹在那件湿透的、属于梁煜的靛蓝色外袍里。冰冷布料下残留的体温如同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战栗。她猛地抬手,想要将那件沾染了他气息的衣服扯下来狠狠丢开,手指却停在半空,剧烈地颤抖着。

恨意如同毒藤疯长,缠绕着她的心脏,几乎要勒出血来。他凭什么?凭什么在将她母亲(虽然是名义上的)逼入死地后,又对一个卑微的婢女施舍这微不足道的、虚伪的“怜悯”?这算什么?良心不安的赎罪吗?还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对蝼蚁随手丢下的一点残渣?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烈的血腥味。指甲深深掐进大腿的皮肉,尖锐的疼痛让她混乱的思绪找回了一丝清明。

不……这或许……正是她需要的“意外”。

她缓缓站起身,将那件沉重的外袍紧紧裹在身上,冰冷的布料贴着皮肤,如同毒蛇缠绕。她没有去捡地上的破灯笼,只是抬起头,望向梁煜消失的方向,黑暗中,那双被雨水模糊的眼睛里,翻涌着刻骨的恨意和一丝冰冷的、近乎疯狂的决绝。

她抱着那件湿透的外袍,如同抱着一个冰冷的战利品,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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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袍事件后,挽月能清晰地感觉到,梁煜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得不同了。不再像看一件模糊的背景,也不再是纯粹的审视。那目光里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探究更深,偶尔在她垂首做事时,会停留得久一些,带着一种仿佛要将她灵魂都剖析开来的专注。

她更加谨慎。每次在府中与他“偶遇”,她都表现得像一个最本分、最胆怯的小婢女。送还洗净熨烫好的外袍时,她低眉顺眼,声音细弱,将那份“惶恐”和“感激”拿捏得恰到好处。她甚至借着送东西的机会,不动声色地在他必经的回廊上,将一盆精心修剪过、开得正好的、沈青黛生前最爱的素心兰(她特意从花房寻来),放在了一个不起眼却又足够显眼的位置。

梁煜的脚步,果然在那盆素心兰前停顿了。他垂眸看着那清雅的花朵,眼神幽深难辨,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拂过一片舒展的叶片。那一瞬间,挽月远远地看着,几乎能捕捉到他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怔忪和……追忆?

她心头冷笑。看吧,梁煜,你也会想起那个被你父亲和生母联手害死的“嫡母”吗?这迟来的追忆,多么可笑!

朝堂上的风暴终于有了一个看似平息的结果。皇帝最终下旨,梁煜被罚俸一年,暂时停职,闭门思过。这个结果,对于深陷漩涡中心的他来说,已是万幸。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帝对梁文柏一系势力的敲打,也是梁煜政治生涯上一个难以抹去的污点。相府的气氛并未因此轻松多少,反而更加压抑。

停职在家的梁煜,沉默得可怕。他不再出门,整日待在书房或自己的院子里,周身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低气压。仆役们经过他的院落都屏息凝神,生怕触了霉头。

挽月知道,他被困住了。困在失意的牢笼里,困在对未来的茫然中。而她,要成为那个能“理解”他困境的人,哪怕只是他眼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却能提供一丝“慰藉”的影子。

她开始利用一切机会,在他可能经过的地方,低声与相熟的丫头“闲聊”。内容看似琐碎——抱怨针线房管事的刻薄,担忧府里气氛压抑,甚至说起以前在乡下时听老人讲的、关于“凤凰浴火才能重生”的乡野传说……她的声音总是轻柔的,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对现状的无奈和一丝对未来的懵懂向往,如同微弱的萤火,在黑暗中固执地闪烁。她知道,以梁煜的敏锐,一定能“无意”中听到。

她像一只最精密的蜘蛛,不疾不徐地吐着丝,每一根都缠绕着精心设计的“偶然”和“理解”。终于,在一个暮春的午后,她被管事嬷嬷指派,去梁煜独居的“墨韵轩”送新做的几件夏衫。

院子很静,只有一个沉默寡言的老仆在廊下打盹。挽月捧着衣物,放轻脚步走进正厅。厅内陈设简洁,却透着一种冷硬的贵气。梁煜正背对着门口,站在一张巨大的紫檀木书案前,提笔悬腕,似乎在练字。案上铺着雪白的宣纸,旁边放着一方古朴的砚台。

挽月将衣物轻轻放在一旁的软榻上,垂手侍立,低声道:“大公子,新制的夏衫送来了。”

梁煜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笔尖在纸上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挽月安静地站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案头一角吸引。那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半旧的靛蓝色荷包,针脚有些粗糙,绣着一丛略显歪斜的……兰草?那图案……挽月的心猛地一跳!她认得!那是沈青黛刚嫁入梁家不久,在寒窑里,用粗劣的布料和丝线,给当时还年幼的梁煜缝制的第一个荷包!那时他生母柳氏根本不管他,他衣衫单薄,连个装零嘴的袋子都没有!她随手缝了这个,塞了几块饴糖给他……他竟然还留着?而且看起来,保存得如此仔细?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猛地冲上她的心头,是恨?是嘲?还是别的什么?她迅速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的惊涛骇浪。

“认得这花?”梁煜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沉寂。他依旧没有回头,笔也未停,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挽月猝不及防,心头猛地一紧。她强迫自己镇定,顺着他的笔势看去。原来他正在画的,是一幅墨兰图。笔法疏朗,墨色淋漓,兰叶舒展中带着一股孤峭之气。

“回大公子,”她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迟疑和仰慕,“是兰花。奴婢……觉得大公子画得真好,这花……看着就清清冷冷的,像……像能经得住风雨似的。”她斟酌着词句,不敢说得太深,只点出那份孤高坚韧之意。

梁煜的笔尖,在宣纸上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没有再说话,继续挥毫。一时间,厅内只剩下笔锋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挽月屏息凝神地站着,如同等待宣判。不知过了多久,梁煜终于搁下笔。他没有看自己的画,反而转过身,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让她无所遁形的审视。

“风雨……”他低声重复了一遍,薄唇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刀,“你倒会说话。”

挽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冷汗。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匆匆进来,神色凝重,对着梁煜耳语了几句。梁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方才那点若有似无的探究瞬间被冰冷的戾气取代。

“知道了。”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不再看挽月一眼,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挽月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后背已是一片冰凉。她悄悄抬眼,瞥向书案上那幅墨兰图,又瞥向那个半旧的靛蓝荷包,眼神复杂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