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家产后,我成了豪宅的祭品》是一本言情小说,主角分别是【胖子宅子林晚】,由网络作家“华而不实的普莫”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125字,继承家产后,我成了豪宅的祭品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5 13:55:27。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是扫把星。可今天,我一点也不怕了。我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三姑,看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大伯,心里忽然觉得很可笑。原来钱真的能给人壮胆。我走到三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三姑,这里是灵堂,爷爷还在看着呢。你要是真孝顺,就让他老人家走得安生点。”我的声音不大,但她听见了。她的哭声卡在喉咙里,像一只被掐住脖子...

《继承家产后,我成了豪宅的祭品》免费试读 继承家产后,我成了豪宅的祭品精选章节
有些故事,打一开始就写好了结局,就像有些老宅子,从你踏进门槛的那一刻,
就没打算让你再出去。我爷爷卫沧海留给我的,就是这么一栋宅子。它叫“不归园”,
坐落在静安市的郊区,青瓦白墙,像个沉默的老人,在飞速发展的城市边缘打盹。
所有人都说我走了大运,一夜之间,从一个刚毕业、前途未卜的穷小子,
变成了坐拥亿万家产的富豪。他们羡慕我,嫉妒我,恨不得取而代之。他们不知道,
我继承的不是财富,是一个契约。一个用我的命,去喂饱这栋房子的契约。这十年,
我守着一座金山,活成了一个囚徒。我以为熬到最后一天,就能重获自由。可我忘了,
“不归园”这个名字,不是一种比喻,而是一个陈述。它告诉我,有去无回。
第1章灵堂里的黑白照片上,爷爷卫沧海没什么表情。照片下面,
大伯卫国安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卫燃,你别不说话!你爷爷走了,这家里的事,
就该我们这些姓卫的男人做主。这套老宅子,怎么说也得值个大几百万,我们几家分一分,
合情合理。”他声音又粗又响,震得灵堂上那对白蜡烛的火苗都跟着晃。
三姑卫秀芳跟着点头,手里还捏着一张湿纸巾,一下一下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泪。
她的声音尖细,像拿指甲划玻璃。“就是,你一个小孩儿,守着这么大房子干什么?
你大伯说得对,这钱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去。”她说“外人”两个字的时候,眼睛瞟着我,
好像我不是爷爷唯一的孙子,而是个从街上捡回来的野种。我没动,也没去擦脸上的口水。
我看着这群人。我的亲戚们。在我爷爷的灵位前,像一群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争抢着一块还没凉透的肉。爷爷活着的时候,他们十年八年也不上一次门。嫌他脾气古怪,
嫌这老宅子阴森。现在人刚走,他们倒是一个个都冒了出来,哭得比谁都伤心,
算计得比谁都精明。屋子里挤满了人。大伯一家,三姑一家,
还有几个我叫不上名字的远房亲戚。他们叽叽呱呱,把不大的灵堂塞得满满当当,
空气里混着劣质香水和贪婪的味道。直到律师夹着公文包走进来,屋子里才安静了一秒。
大伯清了清嗓子,第一个站起来,腆着他那个啤酒肚,像个主人一样迎上去。“律师,
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商量老爷子的遗产分割问题,你来做个见证。”律师姓王,
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金边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很锐利。他没理会大伯伸出来的手,
只是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我身上,微微点了点头。然后,
他从包里取出一个平板电脑。“卫沧海先生生前,
已经在公证处立有具备法律效力的视频遗嘱。”王律师的声音不高,但很清晰,
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大伯的笑僵在脸上。“视频遗...遗嘱?
”“是的。”王律师说,“卫先生的意思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播放,免去后续不必要的麻烦。
”他按下播放键。屏幕亮了。穿着一身深蓝色旧唐装的爷爷卫沧海出现,背景就是这间客厅。
他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但腰板挺得笔直,坐在那张他最喜欢的太师椅上,眼神清明。“我,
卫沧海,今天在这里,头脑清醒,精神正常,自愿订立遗嘱。”爷爷的声音很平静,
带着一丝沙哑,像是从一口枯井里传出来的。客厅里死一样地寂静。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屏幕。“我名下的所有财产,
包括位于静安市郊区的‘不归园’房产,以及我在银行的所有存款、理财、证券,在我死后,
全部由我的孙子,卫燃,独自继承。”爷爷顿了顿,镜头外的公证人员似乎在确认什么。
然后,他继续说。“我的其他亲属,包括但不限于我的儿子卫国安,女儿卫秀芳,
不得继承我任何财产。此遗嘱为最终版本,此前任何形式的口头或书面承诺,一律作废。
”视频不长,总共也就一分多钟。播放结束,屏幕黑了下去。屋子里也黑了下去,
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光和声音。大伯卫国安的脸,从红到白,又从白到紫,
跟个调色盘似的。他嘴巴张着,像是想说什么,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三姑手里的纸巾掉在了地上。她脸上的悲伤早就没了,只剩下震惊和怨毒。“不可能!
”她尖叫起来,“这不可能!老头子糊涂了!他肯定是老糊涂了!”“卫秀芳女士,
”王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冷得像冰,“这份遗嘱是在公证人员的全程监督下录制的,
具备完全的法律效力。卫先生当时的精神状况评估报告,我们这里也有备份。
”大伯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指着我,手指头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是你!
一定是你这个小畜生!你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一直没说话,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表演。现在,我站了起来。我走到大伯面前,
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吵完了吗?”我问。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我自己都有些意外。“吵完了就来看看这个。”我指了指王律师手里的平板,“看完,
请各位用最快的速度,从我的房子里消失。”最后四个字,我咬得特别重。我的房子。
第2章大伯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布满了血丝,像一只要吃人的疯狗。“你说什么?
你个小王八蛋,你再说一遍!”他扬起手,蒲扇一样的大巴掌就朝我脸上扇过来。我没躲。
巴掌在离我脸颊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被王律师伸手拦了下来。“卫国安先生,
请你冷静。”王律师的语气依然平淡,但手上力气不小,“如果你在这里动手,
我只能选择报警。”“你!”大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律师,又指着我,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三姑也跟着嚎了起来,一**坐在地上,
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没天理了啊!我们辛辛苦苦伺候老头子,到头来一分钱没捞着,
全便宜了这个小白眼狼啊!”她所谓的“伺候”,就是每年春节提着两斤水果来坐十分钟,
话里话外都在打听爷爷有多少养老金。其他的亲戚也开始骚动,对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又尖又密。过去,我怕这些目光。从小我就是个闷葫芦,不爱说话,
他们就说我孤僻,没出息。我爸妈死得早,我跟着爷爷长大,他们就说我是个累赘,
是扫把星。可今天,我一点也不怕了。我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三姑,
看着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大伯,心里忽然觉得很可笑。原来钱真的能给人壮胆。
我走到三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三姑,这里是灵堂,爷爷还在看着呢。
你要是真孝顺,就让他老人家走得安生点。”我的声音不大,但她听见了。
她的哭声卡在喉咙里,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她抬起头,那双画着浓重眼线的眼睛里,
全是怨恨。“卫燃,你别得意。这房子姓卫,你一个人吞不下!”“吞不吞得下,
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转过身,对所有人说,“王律师已经把遗嘱说得很清楚了。
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我家。不相干的人,可以走了。”“你赶我们走?”一个堂叔跳了出来,
“我们可是你的长辈!”“长辈?”我笑了,“我爸妈出车祸的时候,你们在哪?
我交不起学费的时候,你们在哪?爷爷生病住院,除了我,你们谁来过一次?
”我一句一句地问,他们一个一个地低下头去。客厅里又一次安静下来。这一次,
不是因为震惊,而是因为羞愧。或许连羞愧都没有,只是无话可说。“各位,
”王律师适时地站了出来,他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文件,“如果对遗嘱有异议,
可以通过法律途径申诉。但现在,这里是卫燃先生的私人财产,他有权请各位离开。
”法律这两个字,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们最后的火气。他们可以跟我耍无赖,
但不敢跟法律对着干。大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他一甩手,
第一个朝门口走去。“好,好得很!卫燃,你等着,我们没完!”三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拍了拍**上的灰,临走前还不忘啐我一口。“丧门星!守着这破房子,
你早晚跟你爷爷一样,孤老终死!”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走的时候,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有嫉妒,有不甘,有鄙夷。很快,屋子里就空了。只剩下我,
王律师,还有灵堂里爷爷的照片。嗡嗡作响的苍蝇飞走了,世界一下子清净了。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我扶着墙,慢慢地坐到椅子上。
“卫燃先生,你还好吗?”王律师问。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谢谢你,王律师。
”“这是我的工作。”他说,“卫老先生生前都交代好了,他料到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我看着爷爷的照片。他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我以前总觉得他古怪,孤僻,
不近人情。现在我才明白,他只是把这个世界看得太透了。“还有一件事,”王律师说,
“卫老先生除了房产,还给您留下了一笔现金遗产。数额比较大,银行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
这是您的新卡和密码。”他递给我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我接过来,卡片很轻,但拿在手里,
却觉得有千斤重。送走了王律师,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这栋宅子叫“不归园”,
是我太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民国时期的老建筑,青砖黛瓦,带着一个很大的院子。
小时候我最喜欢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下玩。后来我长大了,出去上学,就很少回来了。
总觉得这里太旧,太冷清,没有城市里的灯红酒绿。现在,它属于我了。我一层一层地走,
一间一间地看。一楼是客厅、餐厅和爷爷的书房。二楼是卧室。三楼是阁楼,
堆满了落灰的旧东西。每一处都和我记忆里的一样,又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墙上挂着的旧画,
角落里的老式座钟,楼梯扶手上雕刻的繁复花纹。以前我觉得它们陈腐,
现在却觉得它们在对我说话。它们在说,欢迎回家,主人。我走到二楼的主卧室,推开门。
这是爷爷的房间。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传来,混杂着旧书和药草的味道。这是爷爷身上的味道。
他走了,但他的味道还留在这里。我走到窗边,推开那扇沉重的木窗。窗外是后院,
院子里种满了花草,虽然没人打理,有些杂乱,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精致。院子中央,
有一口被石板盖住的枯井。我看着院子,心里第一次涌起一种陌生的感觉。是底气。是自由。
我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再也不用为了几千块的实习工资,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
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完全由我自己做主了。我拿出手机,打开银行APP,
把那张黑色的卡绑定上去。然后,我点开了余额查询。一串长长的数字,出现在屏幕上。
我一个一个地数过去。个,十,百,千,万……数到最后,我的手都开始抖了。原来,
贫穷真的会限制人的想象力。我以前觉得,有一百万就是人生巅峰了。可卡里的数字告诉我,
那只是个开始。**在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笑了。三姑说得对,
我是个小白眼狼。可我喜欢当小白眼狼的感觉。**的爽。第3章第二天一早,
王律师又来了。他看起来比昨天要放松一些,脸上甚至带了点笑意。“卫燃先生,
昨晚休息得还好吗?”我点点头,给他倒了杯茶。其实我一夜没睡,
对着银行卡余额看了一宿,眼睛又干又涩,但精神却异常亢奋。“王律师,这次来是?
”“是关于遗嘱附件的。”他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文件不厚,
就两三页纸,用牛皮纸袋装着,封口处还有火漆印,看起来很正式。“遗嘱附件?
”我有些疑惑,“昨天视频里没提这个。”“是的。”王律师解释道,
“这是卫老先生的特别交代。他说,等你正式接手了遗产,
把所有不相干的人都处理干净之后,再把这个交给你。”我心里咯噔一下。爷爷做事,
总是一环扣一环,神神秘秘的。我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文件。最上面一行黑体字,
写着“遗产继承附加条款”。我往下看,条款内容很简单,只有一条。“遗产继承人卫燃,
必须独立居住于‘不归园’内,直至继承开始日起,满十年整。”“期间,
继承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离开‘不归园’超过二十四小时。
不得对建筑主体进行任何形式的改造、拆除。
不得将‘不归园’所有权及使用权进行出售、出租、抵押、赠与。
”“若违背上述任何一项条款,本人卫沧海名下所有遗产,
将由遗嘱执行人及公证处立即收回,并无条件捐赠给静安市红十字会。
”下面是爷爷龙飞凤舞的签名,还有公证处的红色印章。我愣住了。住在“不归园”里,
住十年?我下意识地抬头,环顾了一下这栋老宅。它很大,很空,也很旧。
墙皮有些地方已经剥落,木地板走上去会“咯吱咯吱”地响。到了晚上,风从窗缝里吹进来,
呜呜咽咽的,像有人在哭。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住十年?“王律师,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字面意思。”王律师说,“这是卫老先生定下的规矩,
也是你继承这笔遗产必须遵守的唯一条件。”“为什么?”我不解,
“爷爷为什么定这么奇怪的规矩?”我原本的计划是,先在这里住一两个月,
把爷爷的后事处理干净,然后就卖掉这栋老宅。它虽然位置偏了点,但面积大,
又是民国时期的建筑,卖个好价钱不成问题。然后我就拿着钱,去北京,去上海,
去世界上任何一个我想去的地方,开始我的新生活。可这个附加条款,像一盆冷水,
把我从头浇到脚。王律师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老先生的心思,没人猜得透。
他只说,这是卫家的规矩。”卫家的规矩?我从小在这长大,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规矩?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试探着问。王律师的表情严肃起来。“那么,
你将被视为自动放弃继承权。所有财产,都会按照条款上写的,捐赠出去。”他顿了顿,
补充道:“包括你昨天收到的那张银行卡。银行那边会立刻冻结账户。”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看着手里的文件,又抬头看了看王律师。他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十年。用十年的禁足,
换一辈子的衣食无忧。这个选择题,好像不难做。不就是住在一个地方十年吗?
现在是网络时代,住在哪都一样。而且这里环境清静,
正好可以让我摆脱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社交。再说了,这可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可能爷爷只是舍不得这栋老房子,怕我把它卖了,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他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肯定有感情了。对,一定是这样。想到这里,
我心里释然了许多。“我明白了。”我说,“就是有些突然。”“你可以考虑一下。
”王律师说,“如果你决定接受,就在这份确认书上签字。一旦签字,条款立即生效,
不可撤销。”他把一份新的文件和一支笔推到我面前。我拿起笔,笔尖悬在纸上。
有那么一瞬间,我心里闪过一丝犹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栋宅子,
好像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但我很快就甩开了这个念头。能有什么不对劲的?
无非就是爷爷的怪癖罢了。跟那笔天文数字一样的遗产比起来,这点怪癖算什么?
我不再犹豫,唰唰唰地在文件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卫燃。写完最后一笔,
我感觉像是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仪式。王律师收起文件,脸上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好了,
卫燃先生。我的工作完成了。从现在起,你就是‘不归园’真正的主人。
祝你在这里生活愉快。”他站起来,准备告辞。“等等,王律师。”我叫住他,
“关于亲戚那边……他们如果来闹事……”“你放心。”王律师说,
“这份附加条款的复印件,我会让人分别寄给他们。我想,当他们知道你一旦离开这里,
财产就会被全部捐掉之后,他们会比谁都希望你在这里安安稳稳地住上十年。”我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爷爷这一招,真是又高又狠。他不仅用这个条款拴住了我,
也彻底堵死了我那些亲戚的路。他们就算再怎么闹,也没用了。因为只要我一走,
他们就一分钱也别想得到。他们甚至会反过来,像看守一样盯着我,生怕我跑了。
送走王律师,我一个人坐在空旷的客厅里,手里捏着那份附加条款。
阳光从雕花的窗格里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尘埃在光柱里缓缓飞舞。
一切都安静得不像话。我看着条款上“不归园”三个字,忽然觉得,这栋宅子好像活了过来。
它在对我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第4章签完字的头一个星期,
日子过得很舒坦。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爷爷灵堂的东西都收了。照片我擦干净,
放进了书房的抽屉里。至于那些花圈、挽联,我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院子里的灰烬被风一吹,
就散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我开始享受一个有钱人的生活。
我买了一台顶配的游戏电脑,一块最新款的曲面屏,还有一把坐上去能让人陷进去的电竞椅。
快递小哥把这些东西吭哧吭哧搬进老宅的时候,
眼神里充满了对一个住在“古董”里打游戏的年轻人的不解。我还请了家政公司,
每周来打扫两次。四个保洁阿姨,拎着各种工具,浩浩荡荡地开进“不归园”,
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把这栋积了灰的老宅子从里到外擦得锃亮。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
窗户干净得像是没有玻璃。我甚至想过要不要请个厨师,但又觉得一个人吃饭,
没必要那么麻烦。外卖软件是个好东西,从麻辣烫到米其林,只要你付钱,
半小时内就能送到你门口。我每天睡到自然醒,起床后就打游戏,打累了就看电影,
看累了就点个豪华外卖。银行卡里的钱,我一分没动。光是爷爷留下的存款利息,
就足够我这样挥霍一辈子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古代的皇帝,这栋“不归园”,
就是我的紫禁城。我把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联系人全都删了。那个天天催我改方案的老板,
那些虚情假意的同事,还有几个塑料朋友。世界清净了。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好。偶尔,
大伯或者三姑会打来电话。他们的口气变了。不再是之前的谩骂和指责,而是变得小心翼翼,
带着点讨好的味道。“小燃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啊?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习不习惯啊?
”“缺不缺什么东西?跟大伯说,大伯给你送过去。”我都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王律师的信,他们肯定是收到了。他们怕我跑了。我懒得跟他们虚与委蛇,
每次都用“挺好的”、“不缺”来打发他们。说了几次,他们也就不自讨没趣了。只有胖子,
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每天还坚持给我发微信。“燃子,真成大地主了?
什么时候出来搓一顿,让兄弟我沾沾你的财气?”我看着他的消息,笑了笑,
回他:“等过阵子的。”我没告诉他附加条款的事。这事太匪夷所思,说出去他也不会信,
只会觉得我是在炫富。等过段时间,我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再找个机会让他过来玩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一开始,我觉得很新鲜。但慢慢的,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这栋宅子,太安静了。白天还好,有阳光,有鸟叫,有家政阿姨的说话声。可一到晚上,
就只剩下死一样的寂静。我打游戏的时候,戴着耳机,都能听到自己心脏“怦怦”的跳动声。
偶尔,楼上传来一声“咯吱”的轻响,我都会吓得一哆嗦。我知道,
那是老房子的木头在热胀冷缩。道理我都懂。可心里的那点恐惧,就是压不下去。
我开始失眠。躺在爷爷那张一米八的雕花大床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眼睛闭上,
脑子里就胡思乱想。我想象着,这栋宅子的某个阴暗角落里,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
在阁楼上?在地下室?还是在院子里那口被封死的枯井里?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清醒。
有时候,**脆就不睡了,通宵打游戏,直到天蒙蒙亮,实在撑不住了,
才趴在电脑桌上睡一会儿。这样过了几天,我的精神状态变得很差。眼圈发黑,脸色苍白,
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家政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时候,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卫先生,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是有点冷清。要不,养条狗吧?能给你做个伴。”我心动了。对啊,
养条狗。狗能看家护院,还能陪我。晚上有点动静,它一叫,我也就不怕了。
我立刻打开手机,在同城宠物店里,挑了一只看起来最威猛的德国牧羊犬。店家说,
这狗是退役的警犬,聪明,胆子大,绝对是看家护院的好手。我付了钱,
店家说第二天就给我送过来。那一晚,我难得地睡了个好觉。梦里,我牵着一条大狼狗,
在“不归园”的院子里巡视,那些藏在暗处的鬼魅,都被吓得屁滚尿流。可第二天,
我从中午等到天黑,也没等来我的狗。我打电话过去问。店家一个劲地跟我道歉。
“不好意思啊卫先生,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条德牧,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起来,
就莫名其妙地死了。一点征兆都没有,兽医也查不出原因。”我拿着电话,愣了半天。死了?
怎么会这么巧?挂了电话,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窗外越来越浓的夜色。
一种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板升起,顺着脊椎,一点一点爬上我的后脑勺。这栋宅子,
好像不喜欢有新的活物进来。它只喜欢我一个人。第5章狗死了的事,像一根小刺,
扎在我心里。我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这栋宅子里,除了我,还有别的“东西”。
我开始留意一些以前没注意过的细节。比如,书房里那排顶到天花板的书架。我明明记得,
昨天擦的时候,最上面那本《山海经》是竖着放的,今天早上再看,它就变成了横着。还有,
通往二楼的楼梯。总共十五级台阶,我每天上上下下,走了无数遍。可有天晚上,
我迷迷糊糊地下楼喝水,总觉得好像多走了一级,变成了十六级。我吓得一个激灵,
赶紧打开灯,又数了一遍。还是十五级。是我记错了?还是我精神太紧张,出现了幻觉?
我不敢细想。我开始在家里到处走动,想把每个角落都弄清楚。宅子很大,
除了主要的几个房间,还有很多空着的小房间,以前是给佣人住的。这些房间常年没人,
门一推开,就是一股发霉的味道。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些破旧的家具,
上面盖着厚厚的白布,像一个个沉默的尸体。我壮着胆子,把阁楼也检查了一遍。
阁楼的门很小,很矮,要弯着腰才能进去。里面堆满了杂物,都是些爷爷年轻时候的东西。
旧报纸,旧照片,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瓶瓶罐罐。灰尘呛得我直咳嗽。
我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了一圈,没什么特别的发现。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
手电筒的光扫过一个角落里的木箱子。那是个很普通的樟木箱,
上面还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铜锁。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跳了一下。我走过去,
试着提了提那个箱子。很沉。锁是锁着的,我没有钥匙。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从楼下找了把锤子,把那把老旧的铜锁给砸开了。“哐当”一声,在寂静的阁楼里,
显得特别刺耳。我打开箱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叠用牛皮纸包好的东西。
我拿起一包,打开。里面是一沓沓的黄纸符,上面用朱砂画着各种看不懂的图案,像鬼画符。
我又打开另一包。里面是一面巴掌大的铜镜,镜面不是平的,是凸出来的,
背后刻着八卦的图案。还有一串黑色的木头珠子,一把桃木做的小剑……整个箱子里,
装的全是这些东西。我愣住了。爷爷他……还信这个?在我印象里,他一直是个很古板的人,
读过私塾,写得一手好字。我以为他只信孔孟之道,没想到,
他还藏着这么多神神道道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辟邪?镇宅?
我心里泛起一阵嘀<strong>怪异</strong>的感觉。
如果这只是一栋普通的祖宅,他有必要准备这么多东西吗?我把箱子合上,
没敢动里面的东西。下了阁楼,我心里一直不踏实。我决定把胖子叫过来。我需要一个活人,
一个阳气足的朋友,来帮我冲一冲这屋子里的阴气。我给胖子打了电话。“胖子,有空吗?
过来陪我住两天。”“**,燃子,你终于想起我了!”胖子的声音还是那么咋咋呼呼,
“你那豪宅我可得去见识见识。等着,我马上到!”下午,胖子就开着他那辆破二手车,
拉着两大包行李来了。他一进门,就被这栋宅子给镇住了。“**,燃子,
你这是继承了个王府啊!”他摸着客厅里那套红木家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玩意儿,
一套就得几百万吧?”我笑了笑:“差不多。”胖子的到来,确实让这栋宅子多了几分生气。
他一来,就嚷嚷着要吃火锅。我们买了一大堆食材,在宽敞的餐厅里,支起电磁炉,
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爽!”胖子烫了片毛肚,吃得满头大汗,
“在这么气派的地方吃火锅,感觉自己跟个王爷似的。”我喝了口啤酒,
心里的阴霾也散了不少。也许是我自己吓自己。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鬼神神。晚上,
我让胖子睡在二楼的客房。那房间就在我卧室的隔壁。临睡前,
胖子还勾着我的肩膀说:“燃子,别怕,你胖哥我一身正气,什么妖魔鬼怪见了都得绕道走。
”我被他逗笑了。那一晚,我睡得特别安稳。隔壁房间传来胖子震天响的呼噜声,
像个大功率的发动机。这声音在平时听着烦人,但在这个空旷的老宅里,
却让我觉得无比心安。可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发现胖ç子不见了。
他的行李也都不见了。我给他打电话,响了半天,他才接。
“喂……燃子……”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还有点虚。“你去哪了?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燃子,你那房子……是不是不太干净啊?
”我心里一沉:“怎么了?”“我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胖子说,
“我梦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太太,就站在我床边,一直盯着我看。她也不说话,
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笑得特别瘆人。我怎么都醒不过来,跟鬼压床似的。
”“后来好不容易天亮了,我赶紧就跑了。哥们儿,你听我一句劝,那地方邪性,
你赶紧搬出来吧。钱再多,也没命重要啊!”挂了电话,我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
只觉得手脚冰凉。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这栋宅子,
它在排斥所有外来的人。它在把我,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岛。第6章胖子的匆匆离去,
像一记重锤,砸碎了我最后的侥幸。我开始正视一个问题:这栋宅子,真的有问题。
我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我上网查了很多资料。关于老宅,关于风水,
关于那些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网上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磁场问题,有的说是次声波,
还有的说是心理暗示。但没有一个能解释胖子那个梦。也没有一个能解释,
为什么我养的狗会突然暴毙。我忽然想起了阁楼上那个装满符咒的箱子。也许,
答案就在那里。我再次爬上阁楼,打开那个樟木箱。这一次,我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一件一件地看。黄纸符上的字,我一个都不认识,像是某种古老的篆文。那面八卦铜镜,
对着光看,里面好像有流光在转动。还有那串乌木珠子,摸上去冰冰凉凉的。
在箱子的最底下,我发现了一本用线装订的旧本子。封面已经泛黄,上面没有任何字。
我翻开本子。里面的字,是爷爷的笔迹。用毛笔写的,很潦草,很多地方都涂改过,
看得出写的时候,心绪很乱。这不是日记。更像是一本研究笔记。
里面记录的全是关于“不归园”的事情。从它的建造历史,到每一任主人的生平。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越看,心越凉。根据爷爷的记录,“不归园”从建成开始,
就有一个奇怪的传统。每一代的主人,都必须是卫家的长子长孙。而且,每一代的主人,
都活得不长。他们大多是在继承了宅子之后的十年到二十年内,
就因为各种“意外”或者“疾病”去世了。我的太爷爷,是掉进院子里的枯井淹死的。
我的曾爷爷,是突发心梗死在书房里的。轮到我爷爷这一辈,他本来有个哥哥,
也就是我的大爷爷。按照规矩,宅子应该由他继承。可就在继承手续办好后没多久,
大爷爷就出了一场车祸,死了。于是,继承权就落到了我爷爷卫沧海头上。
笔记上写道:“兄长之死,非是偶然。此宅,在选人。”我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我继续往下看。爷爷在笔记的后半部分,开始研究那些符咒、法器。他查阅了大量的古籍,
甚至还拜访了一些所谓的“高人”。他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或者说,
在寻找一个对抗的方法。笔记的最后几页,字迹变得越来越潦草,甚至有些癫狂。
“它活了……它是有生命的……”“它在吸食人的生气……住在里面的人,
就是它的食粮……”“契约……是血脉的契约,逃不掉的……除非……”“除非”后面,
是一大团被墨水涂掉的痕迹。看不清写了什么。我合上本子,手在不停地发抖。食粮?契约?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我一直以为,我继承的是一笔财产。现在看来,我继承的,
是一个诅咒。一个以血脉为链条,代代相传的诅咒。而我,就是这一代的祭品。
那个附加条款,让我在这里住满十年。这十年,不是考验。是它享用我这顿“大餐”的时间。
我猛地站起来,冲下阁楼,冲到客厅。我看着这栋明亮、气派的宅子。那些精致的雕花,
那些古朴的家具,在这一刻,都变得面目可憎。它们不再是财富的象征。
它们是一头巨大怪物的骨骼和牙齿。而我,就住在它的肚子里。不行。我不能死。
我必须离开这里。什么狗屁遗产,什么亿万富翁,我全都不要了!我冲进卧室,
胡乱地把几件衣服塞进背包,拿上钱包和手机,就往大门口跑。我要逃离这个地方。
越远越好。我跑到门口,握住那冰冷的铜门把手,用力一拉。门开了。外面的阳光照进来,
刺得我眼睛发痛。我深吸一口气,迈开腿,就要冲出去。可就在我一只脚踏出门槛的瞬间。
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力量,从我身后猛地拽住了我。那股力量是如此的强大,
我根本无法抵抗。我整个人被硬生生地拖回了屋里。“砰!”身后的两扇沉重的木门,
在我面前重重地合上了。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第7章我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半天爬不起来。后背**辣地疼,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我顾不上疼,挣扎着爬起来,
扑到门上,用手去拉,用脚去踹。“开门!开门!”门纹丝不动。那两扇厚重的木门,
此刻就像是银行的金库大门,死死地焊在了门框上。我不信邪。我退后几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