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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雾里的旧事文婷老文晓飞无广告在线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文婷老文晓飞】的言情小说《雨雾里的旧事》,由新晋小说家“兔兔再努力”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444字,雨雾里的旧事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9 14:38:47。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让路过的人都能看见。”聊了没两句,三姑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老文:“前几天我去城里买菜,还看见老文跟他新找的伴儿在超市买东西呢,就是那个湖北来的老师,看着温温柔柔的,帮老文拎着菜篮子,两个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老文脸上那笑,是以前跟他前媳妇在一起时从没见过的。”“听说那老师就一个女儿,嫁在外地,跟老文...

雨雾里的旧事文婷老文晓飞无广告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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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雾里的旧事》免费试读 雨雾里的旧事精选章节

阳台的玻璃蒙着一层薄雾,指尖碰上去是凉的。十月的雨没什么章法,

斜斜地织在灰蒙蒙的天里,把远处的楼、近处的树都泡成了模糊的色块。我蜷在藤椅里,

手里捧着半杯温掉的热水,目光落在雨丝里,

思绪却忽然飘回了前几天——八月十五恰逢十一国庆,双节同庆的日子,空气里除了桂花香,

还裹着几分节日的热闹,连风都带着股喜庆的劲儿,

鼻尖偶尔还能嗅到远处田地里花生藤的清苦气。那天的太阳特别好,秋老虎的余温还在,

晒在身上暖融融的,风里的桂花香甜得发腻,路边的商铺早早挂起了红灯笼,

连公交车身都贴了“欢度国庆”的贴纸,偶尔还能听见路边小贩叫卖国旗的声音。

早上七点多,我就跟着老公去超市买礼品,

购物车推得满满当当:给三姑的有机纯牛奶和椒麻鸡是早就记在清单上的,

有机纯牛奶得选全脂的,三姑说喝着香,椒麻鸡要真空包装的,怕路上坏了,

她总念叨外面卖的椒麻鸡够味,

自己在家做不出这个麻劲儿;给舅舅的低度白酒和茶叶得挑老字号的,

他喝惯了;还有给晓飞和文婷的零食礼盒,特意选了带坚果和巧克力的,年轻人都喜欢。

八月十五串亲戚本就是老规矩,姑姑家、舅舅家都得跑遍,每一家的喜好都得记牢,

半点不能含糊。我蹲在货架前挑月饼,老公在旁边翻着手机里的购物清单,

嘴里念叨:“三姑这阵子从城里回了老家,正好赶上双节,她跟我打电话说,

家里院子里的石榴树今年结得还不少,就是没去年甜,让咱们别惦记了。对了,

三姑家俩孩子现在出息了,在城里开了三家烟酒店,生意红火得很,去年还各自换了新车,

你到时候去了肯定能看见。”我笑着应下,

手里的月饼盒又多了两盒——三姑家以前办厂子的时候就家境殷实,现在孩子们争气,

日子自然过得更滋润,只是想起她以前办厂子的辛苦,心里也多了几分感慨。从超市出来,

车开在城郊的路上,两边的田地里全是绿油油的花生藤,叶子上还沾着晨露,风一吹,

藤蔓轻轻晃动,露出底下松松软软的土地,偶尔能看见农民伯伯蹲在地里,手里拿着小铲子,

小心翼翼地刨着土,新鲜的花生带着泥土的潮气被翻出来,一串串挂在根须上,

看着饱满又喜人。不远处的玉米地已经泛黄,玉米穗垂着长长的须子,有的已经被掰走,

留下光秃秃的秸秆立在地里,像一排排守卫田地的小士兵。路边的电线杆上挂着鲜红的国旗,

在风里飘得格外显眼。路过村口时,还看见有人在搭戏台,蓝色的帆布棚子已经支起来了,

几个师傅正往柱子上贴对联,写着“国庆佳节唱大戏,邻里同乐庆团圆”,

老公说这是村里每年国庆的固定节目,今年要连唱三天,热闹得很。老公开着车,

嘴里哼着《我和我的祖国》,调子没太准却格外认真,唱到兴起时还拍了拍方向盘。忽然,

他像是想起什么,转头跟我说:“对了,上次跟你提过的我们工厂老主任老文,你还记得不?

就是上次厂里聚餐见过的,头发有点白,戴个黑框眼镜,见谁都笑眯眯的,从没跟人红过脸,

还是个不抽烟不喝酒的实诚人。”我想了想,立马点头——老文的脾气我印象很深,

当时车间里有个年轻工人不小心弄坏了机器零件,吓得脸都白了,老文也没骂他,

只是笑着说“没事,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下次注意就行”,然后自己陪着工人一起修机器,

直到晚上八点多。聚餐时别人轮番劝酒,他也只是端着茶水回敬,说“家里老伴等着吃饭,

不敢喝酒”,现在想来,那时候他老伴恐怕已经病了。“老文家那俩孩子,现在也都成家了。

”老公又补充道,“儿子在外地开汽修厂,女儿嫁去了邻市,去年他前媳妇走的时候,

俩孩子都赶回来了,哭得不行。听说现在俩孩子隔三差五就给老文打电话,怕他一个人孤单,

有时候还会接他过去住几天。”我点点头,心里也觉得安慰——老文虽然没了老伴,

但孩子们孝顺,也算有个依靠。“老文可算苦尽甘来了。”老公叹着气,语气里满是感慨,

“快六十的人了,去年上半年媳妇走了,肺癌晚期,查出来的时候就没多少日子了,

治了大半年,钱花了不少,人还是没留住。他媳妇走的时候,老文在医院走廊里蹲了半天,

谁劝都不起来,后来还是厂里领导把他扶起来的。”我心里愣了一下,

去年聚餐时没听人提过这事,想来老文也是个不爱诉苦的,哪怕心里难过得要命,

脸上也还是挂着温和的笑,连跟人聊天都没提过半句委屈,只字不提家里的难处。

“前阵子厂里体检,我碰见老文了,才知道他又找了个伴。

”老公把车拐进一条栽满桂花树的小路,快到三姑家了,风里的桂花香更浓了,

连车窗缝里都钻进来甜丝丝的气儿,“那阿姨是湖北人,以前在湖北结婚工作,

她老头前年走了,就一个女儿嫁在外地,平时顾不上她,便回了娘家这边。

后来经人介绍跟老文认识,俩人都经历过失去,聊得特别投缘,就在一起了。

阿姨还是中学的语文老师,明年就退休了,退休金不少,关键是心思细,

知道老文以前照顾病号累着了,天天变着花样给他做清淡的饭菜,

还给他买了辆黑色的SUV,二三十万呢,说老文上班远,骑电动车冬天冷夏天晒,不安全。

上次我看见老文开着那车上班,脸上的笑都比以前亮堂了。”我听着,

心里也替老文高兴——两个都懂彼此难处的人凑在一起,也算晚年有个慰藉。只是不知怎么,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正想着,车已经停在了三姑家的院门口,我抬头一看,

忍不住笑了——院子门口两边各插着一面鲜红的国旗,旗杆立得笔直,国旗在风里舒展着,

映着旁边新砌的雪白围墙,格外喜庆。三姑正站在门口的石阶上,跟西边的张婶聊天,

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薄毛衫,利落的短发用发胶轻轻固定着,显得精神又干练,

手里还拿着个装瓜子的搪瓷盆,时不时往张婶手里递两颗。看见我们的车,三姑眼睛一亮,

立马跟张婶道别:“我家侄子侄媳妇来了,我先不跟你聊了,回头再唠!

”说着就快步走过来,没等我们下车,就伸手去接老公手里的礼品袋:“哎哟,来就来,

还买这么多东西,沉不沉?快给我,这里面是不是有我念叨的椒麻鸡?”老公笑着点头,

三姑接过去掂了掂,脸上更乐了:“你们赶紧进屋歇着,外面晒得慌,我去把牛奶放冰箱,

别坏了。”屋里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翔翔穿着蓝色运动服跑出来,看见我们,

甜甜地喊了声“伯伯娘娘”,然后就跑去院子里,指着石榴树说:“娘娘,你看今年的石榴,

爷爷说没去年甜,但是能当弹珠玩!”三姑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别光顾着玩,

去给你伯伯娘娘倒杯水,我去拿点吃的。”我们跟着三姑进了屋,

客厅比去年收拾得更利索了,浅灰色的瓷砖擦得锃亮,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山水画,

画下面是深色的实木电视柜,摆着六十多寸的智能电视,旁边的青花瓷瓶里插着几支干花,

看着清爽又雅致。三姑把有机纯牛奶放进冰箱,又把椒麻鸡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转身就往厨房跑,一会儿端出一碟炒瓜子、一碟糖块,还有一盘刚切好的苹果,

摆了满满一茶几:“快吃快吃,瓜子是今年新炒的,香着呢,苹果也是早上刚买的,脆甜!

”翔翔端着两杯水过来,递给我和老公:“娘娘,这是凉白开,奶奶说天热,喝凉的舒服。

”我接过水杯,温度正好,心里暖暖的。三姑坐在沙发上,

跟我们聊起城里的日子:“在城里给老大带孙子,天天接送上下学,也挺忙的,

这次国庆回来,总算能歇两天。昨天跟你姑父去地里刨了点花生,晚上煮了盐水花生,

翔翔吃了一大碗,说比城里买的好吃。”我拿起一块苹果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甜汁儿很足。

“三姑,您这院子收拾得真干净,国旗插着也喜庆。”我笑着说,三姑点点头:“可不是嘛,

国庆了,插两面国旗看着就热闹,昨天你姑父特意去镇上买的旗杆,说要插得高一点,

让路过的人都能看见。”聊了没两句,三姑忽然话锋一转,

说起了老文:“前几天我去城里买菜,还看见老文跟他新找的伴儿在超市买东西呢,

就是那个湖北来的老师,看着温温柔柔的,帮老文拎着菜篮子,两个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老文脸上那笑,是以前跟他前媳妇在一起时从没见过的。”“听说那老师就一个女儿,

嫁在外地,跟老文在一起后,俩孩子也放心了,还特意请老两口吃了顿饭。”三姑剥着瓜子,

慢悠悠地说,“老文前媳妇在的时候,虽说也把孩子拉扯大了,可对老文管得也太严了!

我记得以前去厂里办事,总听见别人说,老文每个月工资一分不少都得交她手里,

家里买袋米、打桶油都得她点头,连给孩子买本课外书,都得跟她算半天账。

有次老文想给工友随份子,跟她要两百块钱,她愣是没给,还跟老文吵了一架,

最后还是老文跟同事借的钱,后来好几天都没见老文笑过。

”老公在旁边点头附和:“可不是嘛,我们厂里人都知道,老文在家没话语权。

有次车间聚餐,大家聊起家里的事,老文说想买个收音机解闷,还得等他媳妇同意,

当时我们都觉得他活得太憋屈了。”“所以说啊,老文现在才算真的松快了。

”三姑把瓜子壳扔进碟子里,“现在这个阿姨多好,知道疼人,

老文想买点啥、想跟老伙计聊聊天,都没人拦着,家里的事也跟老文商量着来。

上次我跟老文聊了两句,他说现在每天下班回家,都能看见桌上摆着热乎饭,心里踏实得很,

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了。”我坐在旁边,手里捏着水杯,没说话。

之前我总觉得老文前媳妇或许有难处——要拉扯一儿一女长大,要算计着每一分钱过日子,

严管钱也是为了撑起这个家,可听三姑和老公这么说,

又觉得或许大家看到的才是真的——她的严,确实让老文没了自在。可转念一想,

要是老文前媳妇真的那么不讲理,老文又怎么会在她走后蹲在医院走廊里哭?

俩孩子又怎么会在她走后,还惦记着让老文好好生活?翔翔在旁边吃着苹果,忽然想起什么,

拉着三姑的衣角说:“奶奶,爷爷怎么还不回来?他说要带我去戏台那边看搭架子呢!

”三姑看了看表,眉头轻轻皱了下:“这都快十一点了,估计还在跟老王下棋。

”转头又跟我们说:“本来想留你们吃了午饭再走,可你们还要去舅舅家,也别耽误了路程,

下次再来,我让你姑父给你们炖排骨。”我赶紧说:“三姑,不用麻烦,

我们跟舅舅约好了中午过去,这次就是来看看您,下次再好好陪您吃饭。

”老公也跟着点头:“是啊,等过阵子不忙了,我们再带着孩子来看您和姑父。”三姑听了,

也不再挽留,转身去储物间拿了一袋子晒干的花生,

还有几瓶自己腌的咸菜:“花生煮粥煮菜都好吃,咸菜配粥也香,自己家做的,没放添加剂,

你们带回去尝尝。”说着就往我们车里塞,又叮嘱:“路上开车慢点,

到了舅舅家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我们跟三姑和翔翔道别,

翔翔还在门口挥着小手喊:“伯伯娘娘,下次来记得给我带玩具车!”我笑着答应,

车开出去很远,还能看见三姑站在门口的国旗旁,朝着我们的方向张望,心里忽然暖暖的。

车重新驶上城郊的路,阳光比早上更烈了些,晒在车窗上发烫。老公看了看导航,

说:“再开二十多分钟就能到舅舅家的村头,他家那二层小楼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