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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爆款小说私奔两个字,他一夜毁了两个家邝薇褚砚免费txt全文阅读

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私奔两个字,他一夜毁了两个家》主要是描写邝薇褚砚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爱次菠萝蜜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本书共计31083字,私奔两个字,他一夜毁了两个家。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9 16:02:29。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然后走到邝薇面前,把卡片摊开成一个扇形,递到她眼前。“女士优先,薇薇,来,抽一张!”水晶灯的光打在那些白色的卡片上,边缘反射着冰冷的光泽。每一张卡片后面,都像藏着一个潘多拉魔盒。邝薇的手指有些发颤,她看着那些卡片,仿佛看到了无数个可能引爆她生活的炸弹。她犹豫了仅仅一秒,在冯涛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催促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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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奔两个字,他一夜毁了两个家》免费试读 私奔两个字,他一夜毁了两个家。精选章节

邝薇的同学会上,冯涛提议玩“前任坦白局”。“最后悔没和前任做的事?

”邝薇抽到致命问题。“私奔。”她声音不大,视频却精准传到褚砚手机里。他砸了结婚照,

玻璃碎片映出他冰冷的笑。第一章褚砚推开家门,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

惨白的光线切割着过分的寂静。空气里残留着一点邝薇惯用的香水味,甜腻得发闷,

像隔夜的蛋糕。他脱下外套,动作有些重,衣架在金属杆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客厅里,

属于邝薇的那只马克杯孤零零地立在茶几上,杯底一圈深褐色的咖啡渍已经干涸发硬。旁边,

她的平板电脑屏幕还亮着,幽幽地映着天花板。褚砚走过去,

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屏幕上划过。屏幕解锁了,界面停留在某个社交软件上。

置顶的聊天框,备注是“老同学冯涛”。最后一条消息,是冯涛发来的,

时间显示是下午三点十七分。“晚上七点,老地方‘云顶’,不见不散!这次同学会,

保证让你难忘!”后面跟着一个挤眉弄眼的夸张表情。褚砚的视线在那行字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移开,落在平板旁边一张微微卷边的合影上。照片里,他和邝薇在某个海边,阳光刺眼,

两人都眯着眼笑,他搂着她的肩膀,她的头亲昵地靠在他颈窝。那是多久以前了?三年?

四年?笑容里的温度,隔着相框的玻璃,似乎也早已冷却殆尽。他拿起相框,

指腹摩挲着冰冷的玻璃表面。最近几个月,邝薇变了。她开始频繁地对着手机屏幕出神,

嘴角偶尔会弯起一丝他看不懂的笑意。她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多,

理由总是“加班”或者“闺蜜聚会”。他问起,她的回答总是简短,

带着一种刻意的、急于结束话题的敷衍。“嗯,项目忙。”“跟小敏她们吃饭呢。

”“别等我了,你先睡。”那些敷衍像细小的冰碴,日复一日地堆积在他心里。他试图靠近,

试图沟通,换来的却是她更深的沉默和一种无形的抗拒。她像一只受惊的蚌,

紧紧闭合了外壳。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却仿佛隔着一条冰冷的河。他伸出手,

触到的只有空气里弥漫的疏离。褚砚放下相框,玻璃表面清晰地映出他此刻的脸。眉头微锁,

嘴角绷紧,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沉甸甸的、被反复碾压过的怀疑。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城市的灯火已经次第亮起,汇成一片流动的光海,

璀璨却毫无温度。他望着那片光海,眼神空洞。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了一下,很轻。他掏出来,

是邝薇发来的信息。“晚上同学会,在‘云顶’,会晚点回。不用等我。”言简意赅,

连个句号都透着公事公办的冷漠。褚砚盯着那条信息,拇指悬在屏幕上方,指尖冰凉。

他想回复点什么,质问?叮嘱?或者只是简单的一个“好”字?最终,他什么也没打。

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他转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冷气扑面而来。

里面塞得满满当当,却找不到一样他想吃的东西。他砰地一声关上冰箱门,

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房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寂静重新笼罩下来,

带着一种粘稠的、令人窒息的重量。褚砚靠在冰冷的流理台边,闭上眼。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在这片冰冷的土壤里疯狂滋长,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需要证据,需要撕开这层包裹着真相的、令人作呕的迷雾。他睁开眼,

眼神里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决断。他拿出手机,

手指在通讯录里快速滑动,最终停在一个没有存名字、只显示着一串数字的号码上。

他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略显油滑的男声:“喂,

褚哥?”“是我。”褚砚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帮我盯个人。‘云顶’会所,

VIP3包厢。目标,邝薇。从她进去开始,到出来为止。里面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任何不寻常的互动,拍下来。照片,视频,都要。钱,照旧翻倍,结束后打给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似乎有些意外目标的身份,但很快,那油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带着一丝兴奋:“明白,褚哥!您放心,包在我身上!高清**,全方位记录,

保证您看得清清楚楚!”“别废话。”褚砚冷冷打断他,“办好你的事。”说完,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扔在流理台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他走到酒柜前,

拿出一瓶威士忌,拧开瓶盖,倒了小半杯琥珀色的液体。没有加冰,他仰头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一路烧进胃里,带来一种短暂的、麻痹般的灼热感。他端着酒杯,

重新走回落地窗前。城市的霓虹在他冰冷的瞳孔里闪烁、扭曲。他慢慢晃动着杯中的酒液,

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清脆而单调。“难忘?”他对着窗外那片虚假的繁华,

低声重复着冯涛信息里的那个词,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邝薇,今晚,

你最好真的‘难忘’。”第二章“云顶”会所VIP3包厢里,

空气像是被香槟、香水、雪茄和一种名为“怀旧”的荷尔蒙混合发酵过,粘稠而喧闹。

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炫目的光,晃得人眼花。音乐声震耳欲聋,

是十几年前流行的迪斯科舞曲,鼓点一下下敲打着耳膜。邝薇坐在宽大的丝绒沙发一角,

手里端着一杯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气泡水。她脸上维持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却有些飘忽,

时不时掠过包厢里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间这把刻刀,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痕迹。

发福的,秃顶的,眼角堆起皱纹的,眼神里多了世故和疲惫的。那些曾经青涩的面孔,

如今都裹上了一层名为“社会”的油彩。“哎哟,我们邝大美女!这么多年,

还是这么光彩照人啊!”一个穿着紧身豹纹裙、妆容浓艳的女人端着酒杯,

一**挤到邝薇身边,浓烈的香水味瞬间盖过了其他气味。这是李倩,

当年班里的“八卦女王”,现在据说在一家私立医院做行政,嫁了个小老板。

邝薇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笑容不变:“李倩,你才是越来越有范儿了。”“嗨,

瞎混呗!”李倩挥挥手,凑得更近,压低了声音,带着一股酒气,“哎,说真的,

你跟褚砚……还那样?听说他公司越做越大了?啧啧,你命真好!

”邝薇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心头一丝烦躁。“嗯,还行。

”她含糊地应着。“什么叫还行啊!”李倩夸张地拍了她一下,“你呀,就是太端着!

男人嘛,得哄着点,管着点!你看我们家那个,

以前也……”她开始滔滔不绝地传授她的“御夫术”。邝薇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李倩的声音和包厢里的音乐、喧哗声混在一起,让她太阳穴突突地跳。她借口去洗手间,

起身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角落。刚走到相对安静的走廊拐角,一个身影就挡在了她面前。

冯涛。他今天穿了件骚包的酒红色丝绒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手里端着两杯香槟,

脸上挂着那种邝薇记忆里就熟悉的、带着点痞气和掌控欲的笑容。“薇薇,躲这儿来了?

”冯涛把其中一杯香槟递给她,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压迫感,“里面多热闹,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邝薇没接那杯酒,只是淡淡地看着他:“里面太吵,透透气。”“啧,

还是这么清高。”冯涛也不在意,自己喝了一口,目光毫不掩饰地在邝薇脸上、身上逡巡,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劲儿。这么多年,一点没变。”他往前又凑近一步,声音压低,

带着一种暧昧的暗示,“当年要不是……啧,咱俩说不定孩子都满地跑了。

”邝薇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冯涛,过去的事,提它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冯涛像是被她的冷淡**到了,声音提高了一点,带着点挑衅,

“当年要不是你爸妈死活不同意,嫌我家底不够厚,咱俩能黄?现在呢?

我冯涛混得也不差吧?再看看你那位褚总,啧,听说就是个工作机器,冷冰冰的,

不解风情吧?”“冯涛!”邝薇的声音冷了下来,“注意你的言辞。我先生怎么样,

轮不到你评价。”“哟,护上了?”冯涛嗤笑一声,眼神却更加放肆,“行行行,不提他。

不过薇薇,说真的,你心里……就一点没后悔过?当年咱俩……”“够了!”邝薇打断他,

语气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愠怒,“我回去了。”她绕过冯涛,快步朝包厢走去,脊背挺得笔直。

冯涛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阴鸷了一瞬,随即又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

也跟了进去。包厢里的气氛在李倩和几个活跃分子的带动下,已经达到了一个**。

有人提议玩点“**的”游戏,打破这虚伪的怀旧氛围。“真心话大冒险!太老土了!

”有人起哄。“国王游戏?没新意!”“要不……咱们玩点带劲的?

”冯涛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兴奋,盖过了音乐。他走到包厢中央,拍了拍手,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光喝酒吹牛有什么意思?咱们来点‘回忆杀’,怎么样?

”他变戏法似的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裁剪好的硬纸卡片,在手里哗啦啦地晃着,

脸上是那种掌控全局的得意笑容。“我特意准备的——‘前任坦白局’!”他大声宣布,

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脸色瞬间有些发白的邝薇,“规则简单!抽卡!抽到什么,

就老老实实回答什么!都是关于前任的‘灵魂拷问’!敢不敢玩?不敢的,

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包厢里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哗和口哨声。“**!

冯涛你够狠!”“玩!必须玩!谁不玩谁是孙子!”“**!来来来!”“李倩,

你怕不怕你家老王知道你的情史啊?哈哈!”“怕个屁!老娘坦坦荡荡!

”酒精和气氛的催化下,大多数人都被点燃了猎奇和看热闹的兴奋,纷纷叫嚷着加入。

只有少数几个面露难色,但在这种群体性的狂热裹挟下,也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冯涛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牢牢锁定了人群边缘的邝薇。他嘴角噙着笑,

带着毫不掩饰的逼迫:“薇薇,你呢?咱们老同学,不会扫大家的兴吧?

还是说……你心里有鬼,不敢玩?”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邝薇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好奇,

有促狭,有看戏的期待,也有李倩那种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空气仿佛凝固了,

巨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邝薇感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手心沁出了冷汗。

她看着冯涛那张志在必得的脸,看着周围一张张被酒精和兴奋扭曲的面孔。拒绝?

那只会坐实冯涛的“有鬼”论调,成为接下来整晚甚至以后同学圈里的笑柄。

她丢不起这个人。她深吸一口气,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尽力气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甚至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玩就玩,有什么不敢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包厢。“好!”冯涛带头鼓掌,笑容更加灿烂,眼底却闪过一丝得逞的阴冷,

“爽快!不愧是邝薇!那咱们就开始!”他像洗扑克牌一样哗啦啦地洗着那叠卡片,

然后走到邝薇面前,把卡片摊开成一个扇形,递到她眼前。“女士优先,薇薇,来,抽一张!

”水晶灯的光打在那些白色的卡片上,边缘反射着冰冷的光泽。每一张卡片后面,

都像藏着一个潘多拉魔盒。邝薇的手指有些发颤,她看着那些卡片,

仿佛看到了无数个可能引爆她生活的炸弹。她犹豫了仅仅一秒,

在冯涛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催促目光下,她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飞快地从中抽出了一张。她翻转卡片。白色的硬卡纸上,印着几行加粗的黑色字体,

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的瞳孔:【最遗憾/最后悔没和前任一起做的事是什么?

请具体描述。】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连震耳的音乐似乎都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目光,

带着**裸的探究、兴奋和恶意,像聚光灯一样死死钉在邝薇身上。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冯涛脸上的笑容几乎要裂到耳根,

他夸张地“哇哦”了一声,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哇!劲爆!开门红啊薇薇!

这问题……啧啧,太有深度了!快,老实交代!大家都等着听呢!”李倩也凑了过来,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八卦狂热:“就是就是!薇薇,别害羞嘛!都过去的事了,说说呗!

让我们也学习学习,什么叫‘遗憾’?”“说啊!”“别磨蹭!”“是不是特**的事儿?

”起哄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肆无忌惮,带着一种集体施暴般的**。

邝薇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卡片边缘硌着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

她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脸颊滚烫,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抬起头,

视线扫过那一张张写满期待和恶意的脸,

最后定格在冯涛那张志得意满、带着报复**的脸上。后悔?遗憾?和冯涛?

那段短暂、冲动、最终被现实和父母强硬掐灭的所谓“初恋”,在她漫长的人生里,

早已被时间冲刷得只剩下一点模糊的、甚至带着点荒谬感的印记。她从未真正爱过他,

所谓的“在一起”,更像是一场青春期的叛逆和误入歧途。分手时,她只有解脱,

没有半分留恋。可此刻,在这个被酒精、怀旧和恶意扭曲的空间里,

在这个被冯涛精心设计的、带着羞辱意味的问题面前,她感到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难堪。

她甚至能想象,无论她回答什么,哪怕只是沉默,都会被这群人,尤其是冯涛,

解读出无数个下流的版本。她必须回答。必须堵住他们的嘴。一个词,

一个能最大程度满足他们猎奇心理、又能迅速结束这场闹剧的词,在她混乱的脑海里闪过。

这个词足够“浪漫”,足够“遗憾”,也足够……空洞。它像一层薄薄的、华丽的包装纸,

可以暂时裹住这**的羞辱。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紧。包厢里所有的喧嚣都退得很远,

只剩下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她强迫自己发出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沙哑,

却清晰地穿透了短暂的安静:“私奔。”说完这两个字,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猛地将手里那杯几乎没动过的气泡水重重顿在面前的矮几上。玻璃杯底撞击大理石的桌面,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水花溅了出来。“满意了?”她抬起头,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

冷冷地扫过冯涛,扫过李倩,扫过每一个起哄的人。那眼神里的愤怒和鄙夷,

让几个刚才叫得最凶的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短暂的死寂。随即,是冯涛爆发出的大笑,

带着一种扭曲的满足和报复的快意:“哈哈哈!私奔!好!好一个私奔!薇薇,

你果然……够味儿!”他一边笑,一边用力地拍着巴掌。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笑声里充满了心照不宣的暧昧和看戏的满足。李倩更是夸张地捂着嘴,眼睛亮得吓人,

仿佛挖到了什么惊天宝藏。没有人注意到,包厢角落里,

一个一直低着头玩手机、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男同学,

手指在屏幕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摄像图标上,轻轻点了一下。屏幕上的录制时间,

无声地跳动着。高清的镜头,精准地捕捉着邝薇说出“私奔”时,

那瞬间苍白的脸、紧抿的唇,以及冯涛那得意忘形的狂笑。录制完成。一个加密的压缩包,

通过匿名的网络通道,瞬间发送了出去。目标地址,是城市另一端,

那个被冰冷寂静笼罩的公寓。第三章手机在褚砚裤袋里震动起来,

不是信息提示那种短促的嗡鸣,而是持续不断的、带着强烈存在感的蜂鸣。像一只毒蜂,

隔着布料狠狠蜇了他一下。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那杯威士忌已经见底,

只剩下几块融化的冰,在杯底发出细微的碰撞声。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

却在他眼中失去了所有色彩,只剩下冰冷的、机械的光点。震动声执着地响着。

褚砚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正是他之前联系的那个“眼睛”。他划开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褚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邀功的急切,“东西拿到了!高清的!

绝对劲爆!那场面……啧啧,您看了就知道了!我这就给您发过去!加密包,密码老规矩!

”“嗯。”褚砚只回了一个音节,声音像砂纸磨过石头。电话挂断。几秒钟后,

手机再次震动,屏幕上弹出一个文件传输提示。一个加密的压缩包。

褚砚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一瞬,指尖冰凉。他输入一串复杂的字符,解压。

一个视频文件跳了出来。文件名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和字母组合。他点开。

手机屏幕瞬间被包厢里那炫目又混乱的光影填满。

震耳的音乐声、喧闹的哄笑声、玻璃杯碰撞的脆响……所有嘈杂的声音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冲击着他的耳膜。镜头有些晃动,但很快稳定下来,

精准地对焦在人群中央——那个他熟悉到骨子里,此刻却陌生得让他心头发冷的身影。邝薇。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张白色的卡片,脸色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周围是冯涛那张令人作呕的、写满恶意的脸,

是李倩和其他人那毫不掩饰的、看戏般的兴奋眼神。起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说啊!

”“别磨蹭!”“是不是特**的事儿?”然后,他听到了邝薇的声音。

那声音穿过手机听筒,穿过包厢的喧嚣,像一把淬了冰的锥子,精准无比地刺穿了他的耳膜,

狠狠扎进他的心脏:“私奔。”画面里,冯涛爆发出扭曲的大笑,用力鼓掌:“哈哈哈!

私奔!好!好一个私奔!薇薇,你果然……够味儿!

”周围的哄笑声、口哨声瞬间达到了顶点,像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褚砚的神经上。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邝薇重重顿下杯子的画面,

她冰冷扫视众人的眼神……但褚砚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了。“私奔。

”那两个字,像带着倒钩的毒刺,深深扎进他的大脑皮层,反复回响,

每一次回响都带来一阵尖锐的剧痛和冰冷的麻木。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

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

随即又被一种更庞大、更黑暗的东西死死攥住,沉甸甸地往下坠,坠向无底的深渊。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咔吧”一声轻响,皮肤下的青筋根根暴起,

像扭曲的蚯蚓。手背上的血管突突直跳,几乎要爆裂开来。

“私奔……”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砾摩擦。

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猛地涌上喉咙,被他死死地咽了回去。他猛地转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视线像失控的探照灯,在空旷冰冷的客厅里疯狂扫视。最终,死死钉在电视柜上方——那里,

悬挂着他们最大的一幅婚纱照。照片里,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洒下斑斓的光晕。

他穿着笔挺的黑色礼服,微微侧头,看着身边穿着洁白婚纱的邝薇。她捧着一束娇艳的铃兰,

仰着脸对他笑,笑容明媚灿烂,眼底仿佛盛满了全世界的星光。他搂着她的腰,

手臂的线条透着一种珍视的力道。背景是模糊的宾客和神父,

整个画面定格在那一刻的圣洁与幸福。多么讽刺!多么可笑!多么……令人作呕!

那明媚的笑容,此刻在他眼中,变成了最恶毒的嘲讽。那盛满星光的眼睛,

此刻只让他看到虚伪和背叛。那洁白的婚纱,像裹尸布一样刺眼!

“私奔……哈……私奔……”褚砚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破碎的、不成调的低笑,

笑声里充满了毁灭的气息。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几步就冲到了电视柜前。

他甚至没有去找任何工具,

只是凭借着胸腔里那股几乎要炸裂开来的、混合着剧痛和暴怒的蛮力,

高高扬起了紧握的右拳!拳头带着他全身的重量和所有的恨意,裹挟着呼啸的风声,

狠狠地、毫无保留地砸在了那幅巨大的、镶嵌在厚重玻璃相框里的婚纱照上!“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令人牙酸的巨响在死寂的公寓里轰然炸开!坚硬的钢化玻璃,

在绝对的力量冲击下,瞬间布满了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痕!紧接着,哗啦一声!

整面玻璃彻底爆裂开来!无数尖锐的、大小不一的玻璃碎片,如同炸开的冰晶,

又像一场猝不及防的、致命的冰雹,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细小的碎片溅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发出噗噗的轻响。

大块的玻璃残骸则叮叮当当地砸在电视柜上、地板上,碎裂成更小的渣滓。

褚砚的拳头还停留在半空,指关节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几片细小的玻璃碴子划破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珠迅速渗出,顺着他紧握的拳头边缘,一滴,

一滴,砸落在脚下狼藉的玻璃碎片上,晕开一小朵一小朵刺目的红。但他感觉不到痛。

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照片上。玻璃碎裂后,照片本身也受到了冲击。邝薇那张明媚的笑脸,

被几道狰狞的裂痕贯穿。一道深深的裂口,正好从她弯起的嘴角划过,

将那曾经让他心醉神迷的笑容,硬生生撕裂成了两半。裂痕的边缘,照片的涂层微微卷起,

像一张被撕破的、虚伪的面具。照片里,他搂着她的手臂,也被玻璃的裂痕割裂开来,

显得僵硬而可笑。褚砚缓缓地、缓缓地放下鲜血淋漓的拳头。他微微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低下头,看着脚下那片狼藉。无数细碎的玻璃渣,在顶灯的照射下,

反射着冰冷、锐利、支离破碎的光芒。每一块碎片里,

都映照出他此刻扭曲的脸——那脸上没有暴怒后的潮红,只有一种极致的、冻结一切的冰冷。

嘴角,甚至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笑。那是一种被彻底冰封的、来自地狱深处的弧度。

冰冷,坚硬,带着一种毁灭后的、令人胆寒的平静。他看着碎片中自己那冰冷的倒影,

看着倒影里邝薇那张被裂痕撕裂的笑脸。胸腔里那股翻江倒海的剧痛和暴怒,

在刚才那毁灭性的一拳之后,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并没有消失,而是沉淀了下去,

凝结成一种更坚硬、更黑暗、更致命的东西。像淬火后的寒铁。他慢慢地蹲下身,

无视了脚下尖锐的玻璃碎片。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指尖带着一种近乎神经质的冷静,

在冰冷的、沾着点点血迹的玻璃渣中,拨弄着,寻找着。最终,

他捡起了一块较大的、边缘锋利的三角形玻璃碎片。碎片很干净,

清晰地映照出他冰冷的瞳孔,和那抹凝固在嘴角的、毫无温度的弧度。他捏着那块碎片,

缓缓站起身。碎片尖锐的棱角硌着他的指腹,带来清晰的痛感,却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清醒。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璀璨却冰冷的万家灯火。他举起那块玻璃碎片,

将它对准窗外那片虚假的光海。碎片里,扭曲地映照出城市的轮廓,也映照出他身后,

那片象征着他们婚姻彻底死亡的、满地狼藉的碎片。“私奔?”他对着碎片中扭曲的影像,

声音低沉,像冰层下流动的暗河,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的寒意,“邝薇,

冯涛……还有那些看戏的……你们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难忘’。

”第四章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在惨白的灯光下,像一片冻结的泪海。褚砚站在中央,

脚边是那张被裂痕贯穿的婚纱照,邝薇撕裂的笑容无声地嘲笑着他。

指关节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留下几道暗红的痂,和皮肤下隐隐的钝痛。这痛,

反而成了锚点,将他从毁灭的狂怒中拉回冰冷的现实。他需要绝对的冷静。比手术刀更锋利,

比精密的仪器更准确。他绕过那片危险的碎片区域,脚步沉稳,走向书房。

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客厅的狼藉彻底隔绝。书房里只开了一盏低瓦数的台灯,

光线昏黄,聚焦在宽大的红木书桌上,营造出一种近乎手术室般的专注氛围。褚砚打开电脑。

屏幕的冷光映亮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登录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加密邮箱。

里面静静地躺着几封邮件,发件人都是同一个代号:“深瞳”。这是他多年前,

在一次极其复杂的商业并购案中,因缘际会结识的“信息掮客”。此人游走于灰色地带,

手段高超,信誉卓著,价格也高得令人咋舌。褚砚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主动联系他。

他新建邮件,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动作稳定,没有丝毫犹豫。“深瞳:”“目标一:冯涛。

男,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现居本市,

名下公司:‘涛声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我需要他公司成立至今,所有财务往来的异常点,

尤其是税务、账目造假、非法资金流动的证据。越详细、越致命越好。”“目标二:李倩。

女,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工作单位:仁爱私立医院,行政岗位。

查她近五年内,所有经手的医疗器械、药品采购合同,

是否存在吃回扣、虚高报价、与供应商不正当利益输送的证据。

重点:卫健委举报能直接受理并立案的级别。”“时间:72小时。”“报酬:按老规矩,

三倍。资料确认无误后,即刻支付。”邮件发出。没有寒暄,没有解释,

只有冰冷清晰的指令和不容置疑的价码。褚砚靠在宽大的真皮椅背上,闭上眼。

台灯的光晕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书房里只剩下电脑主机低沉的嗡鸣,

和他自己缓慢而深长的呼吸声。报复的机器,已经无声地启动。第一个齿轮,开始转动。

等待是煎熬的,尤其是在这死寂的、只剩下恨意支撑的深夜里。褚砚没有离开书房。

他处理了几封无关紧要的工作邮件,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大脑却像被分割成了两半。

一半在机械地处理着商务词汇,另一半则在反复回放着“云顶”包厢里那令人作呕的画面,

回放着邝薇吐出“私奔”时那瞬间的表情,回放着冯涛那扭曲的狂笑和李倩那兴奋的嘴脸。

每一次回放,都像用钝刀子在他心口上反复切割。但奇怪的是,最初的剧痛和暴怒,

在书房这片刻意营造的冰冷秩序中,似乎被强行压制、转化了。它们没有消失,

而是沉淀下来,凝结成一种更坚硬、更黑暗的意志,支撑着他,

让他保持着一种近乎非人的清醒。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浓黑转为深蓝,

再透出一点灰白。城市在苏醒,而书房里的褚砚,像一尊冰冷的石像。终于,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加密邮箱的提示音轻轻响起。一声短促的“叮”,

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褚砚瞬间睁开眼,瞳孔在昏暗中收缩。他坐直身体,点开新邮件。

发件人:深瞳。主题:资料(一)(二)。邮件正文只有一行字:“货已备齐,请查收。

附件已加密,密码同前。合作愉快。”两个巨大的压缩包附件静静地躺在那里。褚砚的心跳,

在那一瞬间,平稳得可怕。他输入密码,解压。

往来、经过处理的录音文件、清晰的财务报表对比分析……深瞳的“手艺”一如既往地精湛。

证据链清晰、完整,像一把把已经开刃、淬好毒的匕首,只等着他握住刀柄,精准地刺出去。

他快速浏览着。冯涛公司的账目混乱不堪,

阴阳合同、虚开发票、隐匿收入、偷逃巨额税款……证据确凿,触目惊心。

李倩那边更是精彩,她利用职务之便,在数笔大型医疗设备采购中,与供应商勾结,

虚报价格高达数百万,个人从中收取巨额回扣,证据链同样环环相扣,

甚至还有她与供应商在隐秘会所见面、收受现金的**照片!褚砚的嘴角,

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这一次,带着一丝残酷的满意。他新建了两个文件夹,

将冯涛和李倩的资料分别整理好。然后,他打开了国家税务总局的官方网站,

找到了“税收违法行为检举”的在线通道。页面简洁,却透着国家机器的冰冷威严。

他新建了一个完全匿名的、一次性使用的电子邮箱。

将整理好的、关于冯涛公司税务造假的全部证据,包括关键合同、银行流水、分析报告,

打包成一个压缩文件。在检举页面上,

(法人代表)检举内容:涉嫌偷逃巨额税款、虚开发票、隐匿收入等多项严重税收违法行为。

(附件:证据.zip)在“检举人信息”一栏,他全部留空。鼠标悬停在“提交”按钮上。

褚砚的目光扫过屏幕上冯涛公司那些触目惊心的造假数据,

眼前闪过冯涛在包厢里逼迫邝薇、得意狂笑的嘴脸。没有犹豫,没有快意,

只有一种执行既定程序的冰冷。他点击了“提交”。屏幕显示:“您的检举信息已成功提交,

感谢您对维护国家税收秩序的支持。”接着,他打开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的官方网站,

找到“行风问题举报”入口。同样的流程。新建匿名邮箱,

整理李倩收受回扣、虚高采购的证据包,包括合同、报价对比、银行转账记录、**照片。

被举报人姓名:李倩工作单位:仁爱私立医院职务:行政采购主管举报内容:利用职务之便,

在医疗设备及药品采购中,长期收受供应商巨额回扣,虚高报价,造成国有资产流失,

严重违反医疗卫生行风规定。(附件:证据.zip)检举人信息:空。点击“提交”。

屏幕再次显示提交成功。做完这一切,褚砚关掉了所有网页,清除了浏览记录和临时文件。

他靠在椅背上,书房里依旧昏暗,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窗外的天空,

已经透出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他拿起手机,

给“深瞳”的加密账户转去了约定的、三倍的酬劳。操作完成,

他删除了转账记录和与“深瞳”的所有邮件往来。书房里恢复了寂静。褚砚站起身,

走到窗边。晨曦微露,给冰冷的城市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边。

他看着楼下街道上渐渐多起来的行人和车辆,看着这个庞大而冷漠的机器开始新一天的运转。

他的报复,也像两颗投入深水的炸弹,引信已经点燃,无声地朝着目标潜行而去。

而水面之上,依旧是平静的黎明。他拿起手机,点开邝薇的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

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丝公式化的温和:“薇薇,临时接到通知,

要去邻市分公司处理一个紧急项目,大概一周。照顾好自己。”发送。

第五章褚砚的短信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小石子,在邝薇混乱的心湖里,

甚至没能激起像样的涟漪。同学会后的几天,她过得浑浑噩噩。

那晚“私奔”二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冯涛的狂笑,众人暧昧的目光,像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反复在她脑海中上演。她懊悔,难堪,更多的是对冯涛那**裸的报复和羞辱的愤怒。

回到家,面对褚砚那晚的沉默和随后“出差”的短信,

她心里反而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和怨怼——他永远是这样,工作,工作,还是工作!

她的难堪,她的处境,他关心过吗?这种委屈和怨怼,像一层薄薄的铠甲,

暂时包裹住了她心底深处那丝对褚砚可能知晓真相的、模糊的不安。

她刻意不去深想那晚是否有视频流出,不去想褚砚的“出差”是否真的只是巧合。

她需要麻痹自己。这天下午,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半糖”咖啡馆靠窗的卡座里。

邝薇约了闺蜜苏敏,想倾诉一下同学会的糟心事,排解心中的郁结。

她搅动着杯子里已经微凉的拿铁,心不在焉地听着苏敏抱怨她家熊孩子。“……你是不知道,

那臭小子昨天又把老师给气着了……”苏敏喋喋不休。邝薇的目光无意识地飘向窗外。

街道对面,是一家装潢精致、橱窗里摆满各**人甜点的喜糖铺子——“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