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主线围绕【陈野苏晚】展开的言情小说《海与风的回声》,由知名作家“喜欢恐猫的黄大龙”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142字,海与风的回声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09:52:10。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陈野、大刘、阿哲和阿凯组了支叫“追风”的乐队,租住在城郊的城中村,白天各自打零工,晚上就挤在十平米的排练室里,用廉价的乐器弹奏着对未来的憧憬。他们总说,等攒够了钱,就去全国各地的Livehouse巡演,要让更多人听到他们的歌。苏晚就是在那个夏天出现的。她是隔壁裁缝铺老板的女儿,总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抱...

《海与风的回声》免费试读 海与风的回声精选章节
第一章露台的星光海风带着咸湿的凉意,漫过“拾光”民宿的木质露台时,
陈野正用抹布擦拭着栏杆上的盐渍。民宿临海而建,青灰色的瓦片被岁月浸成了深褐色,
二楼露台的藤椅上,常年放着一条褪色的蓝白格子毯——那是二十年前,
苏晚织了一半的半成品。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大刘”两个字,
伴随着熟悉的、带着电流杂音的彩铃。陈野接起电话,
听筒里传来大刘咋咋呼呼的声音:“老陈!下周末聚聚?阿哲从深圳回来了,
说必须见你一面。”陈野的手顿了顿,抹布在栏杆上划出一道模糊的痕迹。“阿哲?
他不是说定居深圳,不回来了吗?”“还不是听说你这民宿火了,想来蹭吃蹭喝!
”大刘的笑声里带着调侃,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说真的,都十二年了,
你也该见见我们了。”十二年。这个数字像一颗被海水浸泡多年的鹅卵石,表面光滑,
内里却藏着硌人的棱角。陈野抬头望向海平面,暮色正一点点吞噬着最后一丝霞光,
远处的渔船亮起点点渔火,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夜晚,他们在城中村的屋顶上看到的星光。
挂了电话,陈野从露台的储物柜里翻出一个铁盒。盒子锈迹斑斑,
是当年乐队排练室的废弃工具箱,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照片、一本写满歌词的笔记本,
还有一枚断了弦的木吉他拨片。照片上,四个穿着洗得发白T恤的少年挤在一起,
笑得张扬又青涩,站在中间的陈野抱着一把红色吉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凌乱,
眼神里满是未经世事的轻狂。那是2004年的夏天,
中国的街头巷尾都在播放着激昂的流行乐,经济的浪潮席卷着每个年轻人的梦想。
陈野、大刘、阿哲和阿凯组了支叫“追风”的乐队,租住在城郊的城中村,白天各自打零工,
晚上就挤在十平米的排练室里,用廉价的乐器弹奏着对未来的憧憬。他们总说,等攒够了钱,
就去全国各地的Livehouse巡演,要让更多人听到他们的歌。
苏晚就是在那个夏天出现的。她是隔壁裁缝铺老板的女儿,总穿着白色的连衣裙,
抱着一本速写本,安安静静地坐在排练室门口听他们唱歌。陈野至今记得,
第一次和她说话时,自己紧张得弹错了**,苏晚却没笑,
只是轻轻说:“你唱的那句‘青春是不回头的风’,很好听。”后来,排练室的灯泡坏了,
苏晚就从家里带来一盏台灯;阿凯的贝斯弦断了,
她偷偷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新的;陈野写歌词卡壳时,她会把速写本推到他面前,
上面画着海边的落日、飞翔的鸟,还有四个少年在灯光下排练的身影。“等我们火了,
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大海。”一次排练结束后,陈野坐在屋顶上,
指着远处模糊的天际线对苏晚说。那时他们都以为,未来会像歌里唱的那样,
满是星光和坦途。露台的风越来越大,陈野把铁盒放回储物柜,转身走进屋内。
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许多城市——那些都是当年他们计划巡演的地方,
如今大多还停留在圈画的痕迹里。只有青岛、厦门、威海这几个沿海城市,
被他用蓝笔标注了日期,那是他独自旅行时去过的地方。每个孤独的夜晚,
当民宿的客人都已入睡,陈野总会走到海边。海浪拍打着礁石的声音,
像极了当年排练室里杂乱的鼓点,也像苏晚轻声哼唱的旋律。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个傍晚,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推开了民宿的大门。女孩和苏晚有几分相似的眉眼,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信封,神色慌张地问:“请问,你是陈野先生吗?我是苏晚的妹妹,
苏念。”陈野的心猛地一沉,像被海浪瞬间吞没。他看着苏念泛红的眼眶,
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同样穿着白裙的女孩,也是这样带着怯生生的神色,
闯进了他兵荒马乱的青春。第二章未寄出的信苏念带来的信封里,装着一叠厚厚的信纸,
还有一张诊断书。诊断书上“急性髓系白血病”几个黑色的字迹,像一把冰冷的凿子,
瞬间敲碎了陈野刻意维持的平静。“医生说,最多只有三个月了。”苏念的声音带着哭腔,
手指紧紧抠着信封的边缘,“家里人……已经放弃了。他们说治疗费用太高,希望太渺茫。
”陈野的手指抚过诊断书上苏晚的名字,指腹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
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喘不过气。他想起苏晚总是笑着说“没关系”,
想起她替他缝补撕裂的演出服,想起她在屋顶上轻声说“我相信你”,却从未想过,
这个温柔的女孩,会在人生的中途遭遇这样的绝境。“她现在在哪里?
”陈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二十年前的他,
遇到事情只会暴躁地砸吉他,而现在,他必须撑起一片天。
“在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苏念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详细的地址和床位号,“我姐不让我告诉你,她说不想打扰你。可我知道,
她心里一直念着你。”信封里的信纸,是苏晚写给陈野的信,却从未寄出。
字迹从工整变得潦草,最后几页甚至能看到晕开的泪痕。“陈野,今天排练室的台灯又坏了,
我换了个新灯泡,你练琴的时候别太拼命,指尖的茧子该涂些护手霜了。
”“你们去上海参加比赛,我偷偷塞了两百块在你背包里,记得买些热乎的吃的,
别总吃泡面。”“比赛输了没关系,你写的歌那么好,总会有人懂的。
我还是会在门口听你唱歌,一直都会。”“我要搬家了,爸爸说要去河南投奔亲戚。对不起,
不能等你们巡演回来了。你说要带我去看大海,等我攒够了钱,会自己去的。
”“听说你开了一家民宿,在海边。真好,你终于实现了一半的梦想。
我最近总想起那个屋顶,想起你唱的歌。”最后一封信写在诊断书的背面,
只有短短一句话:“如果能再见到你,想听听你现在唱的歌。”陈野把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
放进贴身的口袋里。他想起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天,乐队比赛失利,他在排练室里砸坏了吉他,
大刘和阿哲劝不住,苏晚就默默地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起吉他的碎片。
那天他冲苏晚发了火,说她不懂梦想破碎的滋味,苏晚只是红着眼眶,
把捡好的碎片装进盒子里,说:“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买一把。”而现在,
轮到他来对苏晚说“没关系”了。陈野立刻给民宿的**员工发了消息,安排好后续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就买了去杭州的高铁票。高铁疾驰在铁轨上,
窗外的风景从熟悉的海岸线变成陌生的城市建筑群,
陈野的思绪却飘回了那个兵荒马乱的青春。2004年的冬天,乐队因为资金问题解散了。
阿凯要回老家继承家业,阿哲去了深圳闯荡,大刘留在家乡开了一家小饭馆。解散那天,
他们在城中村的小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醉,陈野抱着一把新的吉他,唱了一首自己写的歌,
唱到一半就哭了。苏晚坐在旁边,默默地递上纸巾,却没说一句挽留的话。后来,
苏晚跟着家人搬走了,没有留下联系方式。陈野疯了一样找了她很久,
却只得到一张她留下的速写本,最后一页画着一片海,旁边写着:“风会带着我们的声音,
去往想去的地方。”陈野曾以为,这就是他们故事的结局——青春散场,各自安好,
带着遗憾走向不同的人生。直到此刻,口袋里的信纸还带着余温,提醒着他,有些遗憾,
还来得及弥补。高铁到达杭州东站时,天空飘着细雨。陈野按照地址找到医院,
走进住院部大楼,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苏念在病房门口等他,看到他来了,
轻轻推开了房门。病床上的苏晚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头发因为化疗掉了不少,
却依旧笑着看向门口。当她看到陈野的那一刻,眼睛里瞬间亮起了星光,
像极了二十年前那个坐在排练室门口的女孩。“陈野,你来了。”苏晚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熟悉的温柔。陈野走到病床边,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苏晚摇摇头,伸出手,
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不晚,能见到你,就不晚。”她的手很凉,陈野忍不住握紧了它,
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第三章红色的证书接下来的日子,
陈野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开始了两点一线的生活。每天清晨,他会早早起床,
熬好小米粥,搭配着清淡的小菜送到医院;上午陪苏晚做检查、输液,下午就坐在病床边,
给她读那些未寄出的信,或者讲民宿里发生的趣事。苏晚的病情时好时坏,
化疗的副作用让她频繁呕吐、脱发,有时候疼得整夜睡不着。但只要陈野在身边,
她总会努力挤出笑容,听他讲海边的日出,讲客人留下的故事,
讲二十年来他走过的那些城市。“威海的海真的很美吗?”有一次,苏晚靠在陈野的肩膀上,
轻声问。“嗯,冬天的时候,海浪会拍打着结冰的礁石,远处的海鸥会在天空盘旋。
”陈野轻轻抚摸着她稀疏的头发,“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去。”苏晚笑了笑,
眼里却闪过一丝黯淡。她知道自己的病情有多严重,家人的放弃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
“其实,我不怪他们。”她轻声说,“治疗费用太高了,对普通家庭来说,确实是个无底洞。
”陈野握紧了她的手:“别担心钱的事,有我在。”为了筹集治疗费用,
陈野卖掉了民宿里收藏的几把珍贵吉他,又向大刘和阿哲借了钱。大刘二话不说,
把饭馆半年的盈利都打给了他,还说:“老陈,当年你帮我垫付房租,现在该我帮你了。
不够再说话,我把饭馆抵押了都行。”阿哲也从深圳赶了过来,带来了一笔钱和一堆营养品。
他拍着陈野的肩膀,红着眼眶说:“兄弟,当年是我太冲动,走得太急。这些年,
我一直打听你的消息,没想到再见面是这样的场景。”三个中年男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
沉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排练室,那时的他们,
总以为青春永远不会结束,梦想触手可及。“还记得吗?当年我们说,
要一起开一家Livehouse,一边唱歌一边赚钱。”大刘掐灭烟头,声音有些哽咽。
“当然记得,你还说要在Livehouse里摆个烧烤摊,兼顾生意和爱好。”陈野笑了,
眼角却泛起了泪光。阿哲从包里拿出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四个少年在舞台上的身影,
背景是简陋的横幅,写着“追风乐队首场演出”。“这张照片我一直带在身边,
每次遇到困难,就拿出来看看。”他说,“我们都老了,但有些东西,从来没变过。
”转机发生在一个午后。主治医生找到陈野,
告诉他医院正在开展一项针对特定基因型急性髓系白血病的国产靶向药临床试验,
苏晚的基因型恰好符合要求,只要通过审核,就能免费使用这款药物,疗效远高于常规化疗。
陈野的心瞬间被点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但医生接下来的话,
又让他陷入了困境:“临床试验需要直系亲属签字同意,这是规定,不能更改。”直系亲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