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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兄弟,我女友归你了!完整版-苏棠陈锐在线全文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陈锐】的都市小说全文《谢了兄弟,我女友归你了!》小说,由实力作家“真滴帅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6232字,谢了兄弟,我女友归你了!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12:20:45。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找到了李牧。他是我大学同学,一个在灰色地带游走的“信息掮客”,路子野,嘴巴严,只要钱到位,什么都能搞到。在一家嘈杂的川菜馆包间里,辛辣的油烟味弥漫。李牧嚼着水煮鱼片,小眼睛眯着,听完我隐去核心动机、只提需求的描述。“国栋建材?陈国栋那个土老板?”李牧嗤笑一声,吐出一根鱼刺,“他儿子陈锐,就是个草包...

谢了兄弟,我女友归你了!完整版-苏棠陈锐在线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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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了兄弟,我女友归你了!》免费试读 谢了兄弟,我女友归你了!精选章节

苏棠说陈锐只是她的“男闺蜜”。可这个“闺蜜”会半夜接她电话,

会搂着她肩膀说“你男朋友真小气”,会在我出差时出现在我家。直到我在卧室的监控里,

看到陈锐的手滑进她衣领,而她笑着没有推开。我关掉录像,删掉所有愤怒的留言。

三个月后,陈锐因泄露公司核心数据面临十年刑期,他父亲的公司被神秘资本狙击到破产。

苏棠哭着求我救陈锐,说他们只是喝多了。第一章“江临,你订的蛋糕到了没?

陈锐都到了好一会儿了!”苏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背景音是陈锐那标志性的、带着点刻意爽朗的大笑,还有电视里球赛的喧闹。

我捏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车窗外,

城市的霓虹在傍晚的薄雾里晕开一片模糊的光晕,像极了此刻我心头那股挥之不去的烦躁。

今天是我生日,本该是我们两个人的晚餐。“快了,刚取到,路上有点堵。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上点刻意的轻松,“你们先看会儿球。”“行吧,

你快点啊!陈锐还带了瓶好酒,说要给你庆生呢!”苏棠的语气轻快,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好。”我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把油门踩深了些。

那点刻意维持的轻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陈锐,又是陈锐。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鱼刺,

卡在我和苏棠这三年的感情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推开家门,

扑面而来的就是陈锐那过分热情的声音:“哟!寿星公总算回来了!你再不来,

这球赛都要结束了!”他穿着件宽松的卫衣,整个人陷在我家客厅那张最舒服的沙发里,

姿态放松得像在自己家。茶几上摆着几个空啤酒罐,还有他带来的那瓶所谓的“好酒”。

苏棠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笑:“回来啦?蛋糕放桌上,菜马上好。”她系着围裙,

头发随意挽着,这画面本该温馨,可沙发上那个多余的身影,

硬生生把这份温馨撕开了一道口子。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把蛋糕盒放在餐桌上。

陈锐已经站起身,熟门熟路地走到餐桌边,

伸手就去掀蛋糕盒盖子:“让我看看订的什么蛋糕……啧,江临,你这品味可以啊,

挺精致的嘛!”他的手指几乎要碰到蛋糕上精致的奶油裱花。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了上来。

“别动。”我的声音不高,但很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陈锐的手顿在半空,

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化开,带着点夸张的惊讶和委屈:“哎哟,这么宝贝?

碰一下都不行?苏棠,你看看你男朋友,对我这‘娘家人’也太见外了吧?

”他转头看向苏棠,语气里满是调侃。苏棠端着菜走出来,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江临,

你干嘛呀?陈锐又不是外人。”她把菜放下,走到陈锐身边,

很自然地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你也是,手欠,人家江临精心准备的生日蛋糕,

你瞎碰什么。”“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陈锐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笑嘻嘻地,

“寿星最大!我道歉!待会儿罚酒三杯,行了吧?

”我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的熟稔互动,看着苏棠对陈锐那毫无芥蒂的嗔怪,

看着陈锐眼中一闪而过的、只有男人才能看懂的得意,胃里像塞进了一块冰冷的石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看电影,陈锐会“刚好”买到苏棠旁边的票;苏棠加班晚了,

第一个打电话去接的永远是陈锐;甚至我们吵架,苏棠也会第一时间去找陈锐“诉苦”,

然后陈锐就会用一种“我懂你”的姿态,

发些不痛不痒、实则拱火的信息给我:“棠棠心情不好,你多让让她。”“男闺蜜”?

去他妈的男闺蜜!“行了,都坐下吃饭吧。”苏棠没察觉我情绪的异样,或者说,

她习惯了在这种时候忽略我的感受。她招呼着,把碗筷摆好。饭桌上的气氛诡异而沉闷。

陈锐试图活跃气氛,讲着一些并不好笑的段子,苏棠很给面子地笑着。我沉默地吃着菜,

味同嚼蜡。那瓶“好酒”被陈锐殷勤地打开,倒进三个杯子里。“来来来,寿星,生日快乐!

”陈锐举起杯,笑容满面,“祝你跟我们家棠棠长长久久,甜甜蜜蜜!”“谢谢。

”我端起杯子,碰了一下,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火。我们家棠棠?

这话像针一样扎人。苏棠也笑着举杯:“江临,生日快乐!许个愿吧?”愿望?

我看着苏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脸,又瞥了一眼旁边那个碍眼的身影。

我的愿望就是让这个叫陈锐的人,彻底滚出我们的生活。这个念头清晰而冰冷。“嗯。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没看他们,低头切蛋糕。锋利的刀锋划过柔软的奶油和蛋糕胚,

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我把切好的第一块蛋糕递给苏棠。“谢谢。”苏棠接过去,笑容甜美。

陈锐立刻把自己的盘子往前一递,语气熟稔得刺耳:“我的呢我的呢?寿星可不能偏心啊!

”我抬眼,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脸上。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带着点无赖和笃定,

笃定苏棠会站在他那边,笃定我最终会妥协。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苏棠轻轻推了我一下,

带着点催促和埋怨:“江临!”那点催促像最后一根稻草。我猛地放下切蛋糕的刀,

塑料刀柄砸在玻璃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要吃自己切。”我的声音不高,

却像淬了冰,清晰地砸在安静的空气里,“或者,让苏棠帮你切。

”陈锐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看着我,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戏谑,多了几分阴沉和审视。

苏棠则愣住了,她看看我,又看看陈锐,脸上浮现出尴尬和一丝被冒犯的恼怒。“江临!

你今天怎么回事?吃枪药了?”苏棠的声音拔高了些,“陈锐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小心眼?”我重复了一遍,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攫住了我。

我看着苏棠维护陈锐时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看着陈锐眼中那抹几乎掩饰不住的嘲弄,

积压了三年的憋屈、猜疑和愤怒,在这一刻冲破了所有理智的堤坝。“对,我就是小心眼!

”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我小心眼到受不了我的女朋友,

身边永远有个随叫随到、比我还像男朋友的‘男闺蜜’!

我小心眼到受不了他半夜给你打电话,搂着你肩膀说三道四,甚至在我出差的时候,

他还能登堂入室,出现在我家里!”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一样砸出去。

苏棠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什么?陈锐他只是……”“只是什么?

”我打断她,目光锐利地转向陈锐,他此刻的脸色也难看至极,眼神躲闪了一下,“陈锐,

你自己说,**到底想干什么?守着别人的女朋友,很有成就感是吗?

”陈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脸上涨红:“江临!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跟苏棠清清白白!是你自己心理阴暗,看谁都不对劲!”“清清白白?”我嗤笑一声,

那笑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好一个清清白白!苏棠,你告诉他,

上个月我出差那三天,他是不是来过家里?是不是还‘好心’帮你修了卧室的空调?

”苏棠的眼睛猛地睁大,闪过一丝慌乱:“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让他来帮忙修空调,

那空调突然坏了,我一个人弄不了……”“修空调需要待一整天?需要在我卧室里待那么久?

”我步步紧逼,心头的寒意越来越盛。那次出差,我总觉得心神不宁,

鬼使神差地远程看了一眼家里的智能摄像头,虽然只看到陈锐进门和离开的片段,

但他在卧室停留的时间长得不正常。当时苏棠的解释也是轻描淡写。“你监视我?

”苏棠的声音尖利起来,带着被侵犯的愤怒和恐惧。“监视?”我看着她,

只觉得无比疲惫和心冷,“我只是想看看,我小心眼的对象,到底值不值得。

”我的目光扫过她,再扫过脸色铁青的陈锐,“这个生日,你们俩自己过吧。我嫌脏。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个人,抓起沙发上的外套,转身大步走向门口。“江临!

你给我站住!”苏棠在身后尖叫,带着哭腔。陈锐的声音也追了过来,

带着强撑的底气:“江临!你把话说清楚!**别血口喷人!”回应他们的,

是门被狠狠甩上的巨响。“砰——!”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惨白的光线照着我脚下的台阶。**在冰冷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失望和……怀疑。

那三天,真的只是修空调吗?陈锐那躲闪的眼神,苏棠那瞬间的慌乱,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

一个念头,冰冷而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卧室里,那个对着床的智能摄像头,它一直开着。

它或许记录下了我“小心眼”的证据,或许,也记录下了别的什么。

第二章门外的世界被隔绝,连同苏棠带着哭腔的尖叫和陈锐色厉内荏的吼声。

楼道里惨白的灯光刺得眼睛发疼,**在冰冷的墙壁上,

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带着冰碴的空气,肺腑生疼。值不值得?

刚才那句质问像回旋镖一样扎回自己心上。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那些甜蜜的、争吵的、平淡的瞬间,此刻都被蒙上了一层肮脏的阴影。

陈锐那张带着得意和挑衅的脸,苏棠那理所当然的维护,

还有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疯狂搅动,

最终都指向那个冰冷的、被我刻意忽略的角落——卧室里那个小小的摄像头。

它像个沉默的幽灵,忠实地记录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我当初安装它,

是为了出差时看看家里养的猫,后来猫送走了,也懒得拆。它就一直那么对着床,

安静地待着。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比甩门而出的愤怒更甚。我几乎是踉跄着冲下楼梯,

发动了车子。引擎的轰鸣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显得格外暴躁。去哪里?我不知道。

只是本能地想要逃离那个地方,逃离那令人窒息的空气。车子漫无目的地驶上深夜的街道。

霓虹依旧闪烁,车流稀疏,城市的繁华透着一股冷漠的疏离感。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看!去看那个摄像头!看看那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看我的“小心眼”,是不是真的只是“小心眼”!这个念头一旦升起,

就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心脏,越收越紧,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和一种近乎自虐的渴望。

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彻底把我打醒或者……打入地狱的答案。最终,

我把车停在了一个通宵营业的连锁咖啡店门口。这里够安静,有网络,更重要的是,

没人认识我。推门进去,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却丝毫无法安抚我紧绷的神经。

我找了个最角落、背对着所有人的卡座,几乎是颤抖着拿出手机,

点开了那个几乎被我遗忘的监控APP。登录。连接。加载……手机屏幕亮起,

显示出卧室的实时画面。空无一人,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路灯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床铺整齐,和我离开时一样。一种荒谬的平静。我深吸一口气,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

点开了历史记录。时间轴被拉长,密密麻麻的缩略图排列着。

我直接拖到了我出差那三天的日期。第一天,白天,苏棠一个人进进出出,整理房间,

打电话。画面平静。晚上,她靠在床头看书,然后关灯睡觉。一切正常。第二天,

白天依旧平静。傍晚,缩略图显示有人进门。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点开。画面加载出来。

时间是下午六点十七分。门开了,苏棠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陈锐!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超市的购物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累死我了,这破空调,

早不坏晚不坏。”苏棠抱怨着,把包扔在沙发上。“小事儿,包在我身上。

”陈锐把购物袋放在餐桌上,熟稔地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工具带了吗?我去看看。

”“在储物间,那个蓝色的工具箱。”苏棠指了指方向。陈锐很快拿着工具箱进了卧室。

苏棠也跟着进去。画面里,两人站在空调挂机下方,陈锐仰着头检查,苏棠在旁边递工具。

看起来,确实是在修空调。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丝,但眼睛依旧死死盯着屏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调似乎有点麻烦,陈锐捣鼓了快一个小时。期间两人有说有笑,

陈锐说了句什么,苏棠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那个动作,亲昵又自然。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紧了手机边缘。终于,空调似乎修好了,冷气口开始正常出风。

苏棠欢呼一声:“太好了!陈锐你太棒了!没你我可真搞不定!”“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陈锐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放下工具,抹了把额头的汗,“渴死了,有水吗?”“有有有,

我去给你拿。”苏棠转身出了卧室。卧室里只剩下陈锐一个人。他活动了一下脖子,

目光随意地在房间里扫视着。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床上?我的床上!

他的眼神停顿了几秒,嘴角似乎勾起一个难以言喻的弧度,带着点玩味,

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他甚至还伸出手,在我平时睡的那一侧床单上,

轻轻拂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咙!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没当场吐出来。

这个动作,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暗示和挑衅!苏棠拿着水杯回来了。陈锐接过水,

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谢啦,救命恩人。”苏棠笑着说,“饿了吧?我买了点熟食,

凑合吃点?”“行啊,正好饿了。”陈锐很自然地应道。两人就在卧室里,坐在床沿上,

吃着苏棠从超市买回来的熟食和面包。陈锐讲着公司里的趣事,逗得苏棠咯咯直笑。

气氛轻松愉快,仿佛他们才是这间卧室的主人。我像个可悲的偷窥者,

看着自己的领地被另一个男人如此自然地侵入、占据。时间指向晚上九点多。

东西吃得差不多了。苏棠站起身收拾垃圾。陈锐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累死了,

修个空调比加班还累。”他抱怨着,很自然地张开手臂,似乎想活动一下筋骨。就在这时,

意外发生了。他伸懒腰的动作幅度很大,身体似乎失去了平衡,一个趔趄,

整个人就朝旁边正在弯腰收拾的苏棠倒了过去!“啊!”苏棠惊呼一声。

陈锐结结实实地从后面抱住了苏棠!他的双臂紧紧环住了她的腰,

下巴几乎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我的呼吸瞬间停滞!

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画面里,苏棠的身体明显僵住了。但,仅仅是一瞬。

她没有立刻挣扎,没有推开他,只是微微侧过头,似乎想说什么。而陈锐,他抱得很紧,

头埋在她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动作,充满了**裸的欲望和贪婪!然后,

他的一只手,那只罪恶的手,竟然顺着苏棠的腰侧,

极其缓慢地、带着试探性地……向上滑去!目标,正是她T恤的下摆!

我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盯着屏幕,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停止了跳动。

那只手,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从容和试探,一点点地向上摸索,

指尖已经触碰到了苏棠T恤的边缘,眼看就要探进去!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每一帧画面都像慢镜头,带着尖锐的倒刺,狠狠扎进我的视网膜,扎进我的大脑深处。

就在那只手即将侵入衣摆的瞬间——苏棠动了。她猛地一缩身体,像是被烫到一样,

同时用手肘往后用力一顶,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和一丝恼怒:“陈锐!你干嘛!放开!

”陈锐被顶得闷哼一声,手臂的力道松开了些。苏棠趁机挣脱出来,迅速转过身,

脸上带着惊魂未定和难以置信的愠怒,瞪着他:“你疯了吗?!”陈锐踉跄了一步才站稳,

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但很快又被一种混合着尴尬和强装无赖的笑容取代。他摊了摊手,

语气带着刻意的轻松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佻:“哎哟,对不起对不起!真不是故意的!

刚才脚滑了,没站稳!吓着你了?”他一边说,一边还揉了揉被苏棠手肘顶到的胸口,

眼神却依旧黏在苏棠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灼热和……遗憾?苏棠胸口起伏着,

显然惊魂未定。她看着陈锐,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后怕,似乎还有一丝……困惑?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烦躁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

空调也修好了,饭也吃了!”她的语气带着驱赶,但那份恼怒之下,

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被严重侵犯后的决绝和冰冷。更像是一种……被打扰后的不耐?

陈锐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他舔了舔嘴唇,目光在苏棠脸上逡巡了一圈,似乎想确认什么。

最终,他耸耸肩,拿起自己的外套:“行,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点。”最后三个字,

他说得意味深长。苏棠没再看他,只是背过身去,继续收拾桌上的垃圾,动作有些僵硬。

陈锐走到卧室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苏棠的背影,

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一种势在必得的侵略性,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关上了。

卧室里只剩下苏棠一个人。她停下了收拾的动作,呆呆地站在原地,背对着摄像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似乎在出神。然后,她抬手,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

没有痛哭流涕,没有愤怒砸东西,没有立刻打电话给我控诉。

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茫然。视频结束了。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我此刻扭曲而惨白的脸。咖啡店里轻柔的背景音乐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

世界在我眼前褪去了所有颜色,只剩下手机屏幕里定格的、苏棠那茫然叹息的画面,

和陈锐那只向上摸索的手。没有更实质的“亲密行为”?那只手最终没有探进去?

苏棠推开了他?是。画面“清白”得足以让他们辩解——一次“意外”的拥抱,

一次“脚滑”导致的“无心”触碰,苏棠也“及时”推开了。但,这就是全部吗?

那只手滑动的轨迹,

的推开;陈锐被推开后那毫不掩饰的遗憾和侵略性的眼神;以及苏棠事后那茫然疲惫的叹息,

而不是愤怒和决绝……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的迟滞,都像烧红的烙铁,

在我心口烫下“背叛”两个字。这不是一次意外,这是一次心照不宣的试探,

一次边界被刻意模糊的暧昧游戏!苏棠的推开,不是出于对忠诚的捍卫,

更像是一种被打扰后的本能反应,一种对“越界”程度的犹豫和不确定!他们之间,

早已不是“清清白白”!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涌上喉咙。我猛地捂住嘴,

冲进咖啡店的洗手间,对着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无尽的酸楚和灼烧感。我撑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抬起头,镜子里的人双眼赤红,

布满血丝,脸色灰败得像鬼。那里面燃烧的不是悲伤,不是痛苦,

而是一种被彻底点燃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暴怒和……毁灭欲。陈锐。苏棠。你们很好。

我拧开水龙头,冰冷刺骨的水狠狠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落,镜中那双赤红的眼睛,

却越来越亮,越来越冷,像淬了毒的寒冰。删掉所有愤怒的留言?不。那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的,是刻骨铭心的代价。是让他们也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

被一点点碾碎、摧毁的滋味。报复的蓝图,在冰冷的呕吐感和刺骨的冷水冲刷下,

第一次清晰地、带着血腥味地,在我脑海中铺展开来。第三章冷水顺着脸颊流进衣领,

刺骨的寒意让我混乱灼烧的大脑稍微冷却了一丝。镜子里那双赤红的眼睛,依旧燃烧着,

但火焰的深处,沉淀下一种更可怕的东西——绝对的冰冷和清醒。愤怒是野兽,会让人盲目。

而此刻,我需要的是猎人的耐心和手术刀般的精准。回到那个阴暗的角落卡座,

咖啡早已凉透,像一杯浑浊的泥浆。我重新点亮手机屏幕,没有再看那个监控APP一眼。

那个画面已经深深刻进了骨髓里,不需要再重温。

我点开了另一个图标——一个加密的笔记软件。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敲击,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刻:【目标:陈锐,苏棠。】【核心:摧毁。】【原则:合法框架内,

最大化痛苦。自身绝对安全。】陈锐。这个名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父亲陈国栋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建材公司“国栋建材”,这几年借着房地产的东风,

混得风生水起,也是陈锐嚣张跋扈、挥霍无度的底气来源。陈锐自己,

则在他父亲公司的采购部挂了个闲职,典型的纨绔子弟,能力平平,但仗着身份,

在公司里人五人六,手脚也从不干净。回扣、虚报、挪用点小钱……这些事,

以前听苏棠抱怨他“不靠谱”时,零碎地提到过一些。当时只当是八卦,现在,

这些都是淬毒的箭矢。苏棠……敲下这个名字时,指尖还是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

她在一家以管理严格、作风保守闻名的外资企业“瑞思咨询”做HR。她最在乎什么?体面,

稳定的生活,还有她那点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她能在那种公司立足,

靠的就是一副“专业”、“可靠”的假面。撕碎它,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身败名裂,

失去赖以生存的一切,这比打她骂她,更能要她的命。报复的路径,

在冰冷的逻辑推演下逐渐清晰。

陈锐的毁灭路径:内部瓦解:利用他在国栋建材采购部的职务之便和贪婪本性。

需要一份足够诱人、又能让他万劫不复的“饵料”。

他最近不是在吹嘘要拿下“宏远地产”那个大标吗?这就是突破口。

外部狙击:国栋建材是家族小企业,抗风险能力极差。陈国栋刚贷款扩产,资金链紧绷。

只需要一个精准的打击点——比如,

他们赖以生存的、与“宏远地产”的长期供货合同突然被竞争对手以更低价格抢走?或者,

他们刚采购的一批核心原材料被爆出严重质量问题?这需要资本的力量和……一点“意外”。

法律绞索:第一步成功后,他挪用公款、吃回扣的证据,

会“适时”地、匿名地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十年?太便宜他了。我要他身败名裂,

家破人亡,在牢里慢慢腐烂。苏棠的毁灭路径:釜底抽薪:瑞思咨询最看重员工“品行”。

一份精心设计的、关于她“利用职务之便,

为男友(陈锐)家族企业谋取不正当利益”的匿名举报信,

足以在她那个保守的职场掀起惊涛骇浪。证据?陈锐公司那些有问题的采购合同,

苏棠作为“中间人”的模糊痕迹(哪怕只是电话记录、邮件往来),经过“艺术”加工,

就是铁证。社会性死亡:当她在公司被调查、孤立时,她那些“闺蜜圈”、“同学群”里,

会开始流传一些关于她“私生活混乱”、“脚踏两条船”的“小道消息”。来源?

当然是“痛心疾首”的知情人士。细节?监控录像里那些“意外”拥抱、贴耳低语的片段,

足够有说服力。她要体面?我就让她彻底失去立足之地。

终极羞辱:在她最绝望、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让她主动来找我。然后,

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帮助”。计划在脑海中成型,冰冷、精密、环环相扣。

每一个步骤都指向最痛的神经。这不再是冲动的嘶吼,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战争。第一步,

需要钱,需要信息,需要一把藏在暗处的刀。我关掉笔记软件,清空浏览记录。

拿起那杯冰冷的咖啡,一饮而尽。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淬火的钢水,

反而让我的意志更加坚硬。离开咖啡店,凌晨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没有回家,

那个地方现在只让我感到恶心和窒息。我在公司附近一家不起眼的商务酒店开了个长包房。

这里,将是我未来几个月的作战指挥部。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精准而高效地运转。白天,我依旧是那个冷静、专业的项目经理江临,处理着公司的业务,

和同事谈笑风生,没有任何异样。只有我自己知道,平静的表象下,是汹涌的暗流。

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和渠道,像最耐心的猎人,开始编织那张无形的大网。

我找到了李牧。他是我大学同学,一个在灰色地带游走的“信息掮客”,路子野,嘴巴严,

只要钱到位,什么都能搞到。在一家嘈杂的川菜馆包间里,辛辣的油烟味弥漫。

李牧嚼着水煮鱼片,小眼睛眯着,听完我隐去核心动机、只提需求的描述。“国栋建材?

陈国栋那个土老板?”李牧嗤笑一声,吐出一根鱼刺,“他儿子陈锐,就是个草包。

你想搞他?容易。”“我要他采购部所有经手项目的明细,特别是近一年,

金额超过五十万的。重点查回扣、虚报、挪用。还有,他最近在跟宏远地产的哪个项目,

接触了哪些关键人。”我把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他面前,里面是现金。李牧掂了掂信封,

咧嘴一笑:“行,**爽快。一周,给你准信儿。不过……”他压低声音,“宏远那边水深,

你想动他们的蛋糕?”“我不动蛋糕。”我给自己倒了杯冰啤酒,泡沫嘶嘶作响,

“我只是想看看,谁在蛋糕里掺了沙子。”李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问。同时,

我联系了另一个关键人物——徐薇。她是我前女友,分手还算体面,

现在在一家实力雄厚的私募基金做投资经理。她聪明、冷静,而且欠我一个不小的人情。

在一家格调高雅的咖啡馆,

徐薇听完我关于“国栋建材”潜在风险和价值洼地的“分析报告”(当然,

是经过我精心筛选和扭曲的信息),纤细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咖啡杯。“江临,你的意思是,

这家公司现在看起来很风光,接了宏远的大单,又扩产,但实际资金链非常脆弱,

而且核心管理层(指陈锐)能力堪忧,存在重大内控风险?”她精准地抓住了我话里的暗示。

“没错。”我点头,“宏远那个标,他们未必吃得下。而且,我收到一些风声,

他们刚采购的那批进口复合板材,质检报告可能有点‘水分’。

”这“风声”自然是我下一步要制造的。徐薇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眼神锐利:“你想做空?还是……想当那个推倒第一块骨牌的人?”“我只是觉得,

市场需要一点‘清醒剂’。”我迎着她的目光,坦然道,“如果这时候,

有竞争对手以更低的价格、更优的质量抢走了宏远的订单,

或者那批问题材料被曝光……国栋的股价和现金流,会瞬间崩盘。这时候入场抄底优质资产,

或者低价收购他们为了续命而抵押的股权……利润会很可观。”徐薇沉默了几分钟,

似乎在快速评估着风险和收益。最终,她放下咖啡杯,

露出一丝职业化的微笑:“很敏锐的洞察,江临。这个‘风险提示’,很有价值。

我会提交给风控委员会评估。如果有行动,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她没问我的消息来源,

这是聪明人的默契。她知道我在利用她,但巨大的利益面前,这利用是双赢。“谢了,徐薇。

”我举起咖啡杯。“互惠互利。”她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杯沿。两条线,都埋下了。

李牧的效率很高。不到一周,一个加密U盘送到了我酒店房间。

里面是陈锐在采购部的“丰功伟绩”:三笔明显高于市场价的设备采购,

回扣比例高达15%;两份虚增的运输合同,

套取公司资金近百万;甚至还有他挪用一笔小额项目备用金去澳门堵伯的流水凭证!

金额不算特别巨大,但铁证如山,足够把他送进去蹲几年。更关键的是,

李牧搞到了陈锐为了拿下宏远地产那个新楼盘精装修材料供应大单,

私下接触宏远采购部副总赵明远的证据!几次高档会所的消费记录,

还有一张模糊的、陈锐将一个厚厚信封塞进赵明远公文包侧袋的照片!时间就在半个月前!

看着屏幕上那些清晰的交易记录和照片,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冰寒一片。

陈锐,你的棺材板,我已经替你钉上了第一颗钉子。接下来,是给国栋建材准备的“意外”。

我匿名联系了一家与国栋有竞争关系、但规模小很多的建材公司“鑫源建材”的老板。

用变声器,提供了一个无法拒绝的“情报”:国栋建材为了抢宏远的单子,压价太狠,

他们最新采购的那批进口复合板材,以次充好,核心防火指标严重不达标!

质检报告是伪造的!只要鑫源能拿到这批板材的“真实”样本,

送去权威机构检测并曝光……宏远的订单,自然就是鑫源的囊中之物。鑫源的老板将信将疑,

但在巨大利益的诱惑下,他心动了。几天后,李牧告诉我,

鑫源的人“碰巧”在国栋的仓库外“捡”到了一块“遗落”的板材边角料。饵,已经撒下。

网,正在收紧。我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灯火璀璨却冰冷无比的城市。

复仇的机器已经启动,冰冷的齿轮开始咬合,发出无声却令人心悸的轰鸣。

苏棠在这期间给我打过无数次电话,发过无数条信息。

从一开始带着委屈的质问:“江临你什么意思?那天你发什么疯?陈锐都道歉了!”,

到后来带着哭腔的哀求:“江临我们谈谈好不好?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让他来家里,

可我们真的没什么!”,再到最后歇斯底里的咒骂:“江临你个王八蛋!你冷暴力!

你不得好死!”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跳动的名字和文字,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我一条都没有回复,只是把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她的声音,

她的眼泪,她的一切,都让我感到生理性的厌恶。她的痛苦,才刚刚开始。而我,

需要绝对的冷静。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徐薇的电话,声音平静无波:“徐经理,

关于国栋建材,我这边有更‘确凿’的风险信息了。他们那批问题板材,

检测报告应该快出来了。”第四章时间像浸透了冰水的砂纸,在无声中缓慢而残酷地打磨着。

酒店的房间成了我的堡垒,弥漫着咖啡的苦涩和打印机油墨的冰冷气味。

复仇的蓝图在墙上铺开,用只有我能看懂的符号标记着进度,像一张狩猎的地图。

徐薇的电话在一个阴沉的下午打来,她的声音透过听筒,

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压抑着兴奋的冷静:“江临,风控委员会通过了。

‘秃鹫基金’(他们内部对这类抄底行动的代号)已经启动。第一笔做空资金,

明天开盘就会进场。”“很好。”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城市上空,

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催化剂也快到了。”“哦?”徐薇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探究。

“等着看新闻吧。”我没有多说,挂了电话。催化剂,就是鑫源建材那位被贪婪驱使的老板。

他没有让我“失望”。就在徐薇电话的第二天,

本地财经版块和几个颇具影响力的行业论坛上,几乎同时爆出了一条重磅消息:【惊爆!

国栋建材中标‘宏远·云玺’项目核心材料被曝严重不达标!防火性能造假,

或存重大安全隐患!】新闻写得极具煽动性,图文并茂。

核心就是鑫源建材“偶然”获得的一块国栋建材仓库流出的板材边角料,经权威机构检测,

其关键防火阻燃指标远低于国家标准,甚至不如普通木材!

同时附上了国栋建材提供给宏远地产的、显示“完全合格”的质检报告复印件,暗示其伪造。

新闻最后,矛头直指宏远地产的采购流程,质疑其是否存在猫腻。一石激起千层浪!

宏远地产的股价应声下跌,公关部焦头烂额。而风暴的中心——国栋建材,

更是瞬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陈国栋的电话被打爆,

公司门口堵满了记者和愤怒的供应商(担心收不到货款)。

我冷眼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股价K线图,国栋建材的名字后面,一根断崖式的绿色直线,

触目惊心。徐薇他们的“秃鹫基金”,正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撕咬着这块肥肉。

手机疯狂震动,是陈锐。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此刻显得无比滑稽。我任由它响到自动挂断。

紧接着,是苏棠的号码,同样被我设置成了静音,屏幕无声地亮起、熄灭、再亮起。

他们终于慌了。但这只是开始。法律的绞索,该套上陈锐的脖子了。

我拿起那个装着陈锐罪证的加密U盘,还有打印好的、条理清晰的举报材料。没有匿名,

而是用了一个完全查不到我头上的、一次性购买的虚拟号码注册的邮箱。

收件人:市经侦支队公开举报邮箱,国栋建材的董事会邮箱,

以及……宏远地产的审计监察部邮箱。点击,发送。看着“发送成功”的提示,

我给自己倒了杯冰水。水很凉,顺着喉咙滑下,浇不灭心头那簇冰冷的火焰,

反而让它燃烧得更加幽暗。接下来的几天,是崩塌的加速。新闻持续发酵,宏远地产震怒,

宣布立即终止与国栋建材的所有合作,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国栋建材的股价连续跌停,银行抽贷,供应商挤兑,

资金链彻底断裂。陈国栋一夜白头,四处求爷爷告奶奶,但墙倒众人推,

昔日的“朋友”避之唯恐不及。然后,经侦支队出手了。在一个清晨,

几辆普通的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国栋建材破败的办公楼前。

穿着制服的人径直走进陈锐的办公室。当时陈锐正对着电话咆哮,

大概是骂某个催债的供应商,脸色狰狞。“陈锐是吧?我们是市经侦支队的。

你涉嫌职务侵占、挪用资金、商业贿赂,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这是传唤证。

”为首的中年警官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办公室内外瞬间死寂。

所有员工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陈锐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他手里的电话“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张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像破风箱一样的声音。

他看着那张盖着红印的纸,眼神从最初的震惊,迅速转为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绝望。

“不……不可能……你们搞错了!我爸呢?我要找律师!”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尖利而颤抖,带着垂死挣扎的疯狂。“陈国栋先生也正在配合我们调查。律师你可以找,

但现在,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官面无表情,示意了一下。两名年轻的警员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了浑身瘫软、几乎站立不住的陈锐。他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拖出了办公室,

昔日趾高气扬的采购部经理,此刻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走廊里回荡着他语无伦次的哭嚎和辩解:“放开我!我是冤枉的!是有人害我!苏棠!对!

是苏棠!是她勾引我!是她……”苏棠的名字被他像救命稻草一样喊出来,

充满了怨毒和推卸。我通过李牧搞到的、安装在国栋办公楼对面某个隐蔽角落的远程摄像头,

清晰地记录下了这一切。看着屏幕上陈锐那涕泪横流、丑态百出的样子,

我心中没有任何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这只是他应得的第一道开胃菜。

陈锐被带走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苏棠的世界里引爆了。我的手机,

终于被她用一个新的号码打通了。电话接通的瞬间,

她崩溃的哭声和语无伦次的哀求就冲了出来,带着极致的恐惧和绝望:“江临!江临!

求求你!救救陈锐!救救他!他被警察抓走了!他爸的公司也完了!他不能坐牢啊!十年!

他们会判他十年的!”她的声音嘶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拿着手机,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阴沉的天色,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坐不坐牢,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只有你能救他了!”苏棠哭喊着,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江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