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山河心传》的主角是【云舒陆文渊】,这是一本言情小说,由才华横溢的“天悦城古语城的青格儿”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6107字,山河心传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8 11:35:51。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负责开启临时木闸的两个汉子,用力点了点头。“开闸——!”随着一声令下,临时搭建的木闸被猛地抽开!被积蓄了片刻的山泉水,仿佛挣脱了束缚的银龙,发出一声欢快的咆哮,沿着新修的渠道,奔腾而下!清澈的泉水冲刷着新挖的泥土,带着沛然的力量,一路奔流!“水!水来了!”不...

《山河心传》免费试读 山河心传精选章节
第一章:舆图碎,前尘断我陪他踏遍万里山河,绘成精妙舆图,助他官升三级。
他却嫌我抛头露面,有失妇德。转身就要迎娶上官千金。我当着他的面,
撕碎了那浸满我心血的岭南舆图初稿。“陆大人,山高水长,各自为好。”他不知道。
真正的山河,早在我心里。“夫人,大人请您去前厅。”管家垂着头,
声音恭敬却透着一丝异样。云舒放下手中的炭笔,案上铺着的岭南地形图还差最后几笔标注。
窗外蝉鸣聒噪,闷热的夏风裹挟着前厅的喧闹声涌进书房。“知道了。”她淡淡应声,
指尖拂过地图上墨迹未干的江河流域——那是她与陆文渊耗时三年,
踏遍瘴疠之地才绘成的心血。今日是陆文渊的庆功宴。
圣上亲口褒奖他进献的《南境舆图志》“于国大有裨益”,连升三级,擢为工部郎中。
满堂宾客皆是来道贺的同僚。她刚踏入花厅,
便听见陆文渊带着醉意的高谈阔论:“诸位有所不知!岭南那蛮荒之地,毒虫遍地,
若非陆某坚持深入勘测,这舆图岂能如此精准?”众人连连称赞:“陆大人不畏艰险,
实乃我辈楷模!”云舒脚步一顿。那些并肩跋涉的日夜,
那些她为他辨方向、测水文、与当地土人周旋的艰辛,在他口中竟成了他一人的功绩。
“夫君。”她走上前,声音平静。陆文渊回头瞥她一眼,眉头微蹙:“你怎么才来?
快给上官**斟酒。”他身侧坐着一名华服女子,正是吏部尚书嫡女上官婉。
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云舒,指尖轻轻敲着空酒杯。满堂目光霎时落在云舒身上。有怜悯,
有嘲讽,更有看好戏的兴味。云舒站着没动。“妾身不适,先行告退。”“站住!
”陆文渊猛地摔了酒杯,“上官**在此,你摆什么架子?
”上官婉柔声劝道:“陆大哥别动气,姐姐许是累了……”“累?
她整日窝在书房摆弄那些破地图,有什么可累!”陆文渊冷笑,“妇道人家不思相夫教子,
偏学男人搞什么勘测,成何体统!”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云舒脸上。她攥紧袖口,
指节发白:“夫君忘了?若无那些‘破地图’,何来今日升迁?”“放肆!
”陆文渊拍案而起,“你敢顶嘴?”喧闹的花厅瞬间死寂。所有宾客都屏住呼吸,
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上官婉轻轻拉住陆文渊的衣袖:“陆大哥,
别为婉儿伤了和气……”这话似是提醒了陆文渊。他深吸一口气,
忽然换了副施舍般的语气:“云舒,你我也算夫妻一场。今日当着诸位同僚的面,
我把话说明白——”他伸手揽住上官婉的肩:“我已求得上官尚书允婚,
下月便迎娶婉儿为平妻。你若安分,尚可留在府中做个妾室……”“妾室?”云舒轻笑出声。
笑声里淬着冰渣,惊得满堂烛火都晃了晃。
她望向那个曾与她十指相扣、立誓“共绘山河”的男人。三年风餐露宿,她为他挡过毒蛇,
寻过水源,甚至在悬崖边死死拉住坠落的他。如今他官袍加身,竟嫌她“抛头露面”?
“陆文渊。”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唤他,“你可知岭南舆图最关键的水脉标注,出自谁手?
”陆文渊脸色骤变:“休要胡言!”“可是你亲笔所绘?”她步步紧逼。
“自然是我……”“那请问——”云舒倏地提高声量,
“舆图第三卷标注的‘瘴气谷可辟梯田’之法,你是从何处得知?”陆文渊张口结舌。
那是云舒冒着生命危险向土著长老求来的秘方!宾客们窃窃私语起来。“够了!
”陆文渊恼羞成怒,“来人!把夫人带下去!”云舒却抢先一步走到厅堂东侧。
那里悬着一幅两人最珍视的《岭南舆图初稿》——密密麻麻的批注皆是她亲笔所书。“此图,
”她轻抚卷轴,声音颤抖却清晰,“记载瘴疠之地十七处可用水源,标注八条商道捷径,
推演气候变迁十例……哪一桩,不是我的心血?”她猛地转身,
逼视陆文渊:“你今日功成名就,便嫌我丢人现眼?
”陆文渊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彻底失控:“是!我就是嫌你丢人!
哪个正经妇人像你般抛头露面?上官**这般温婉贤淑,才是良配!”上官婉配合地垂下头,
唇角却勾起得意弧度。云舒笑了。笑得眼眶发红,笑得脊背笔直。
“好一个温婉贤淑……”她突然抓住舆图两侧,“刺啦”一声——锦缎撕裂的巨响震彻厅堂!
“你疯了!”陆文渊扑过来要拦。已经晚了。云舒发狠地撕扯着,碎片如雪片纷飞。
三年心血,顷刻间支离破碎。“陆文渊,你看清楚——”她将最后一块碎片掷在他脸上,
“这就是你青云路上的垫脚石!”满堂哗然中,她一字一句道:“恭喜陆大人觅得良配。
”“从此山高水长,各自为好。”深夜,陆府侧门。云舒仅带着一个小包袱,
里头装着几件旧衣和母亲留下的罗盘。“夫人!”丫鬟追出来,泪流满面,“您要去哪儿啊?
”“去岭南。”丫鬟大惊:“那是流放之地啊!您何必……”“他曾说岭南是蛮荒之地。
”云舒望向南方,目光灼灼,“我要让他看看,蛮荒如何变桃源。”她掏出火折子,
将一叠信纸点燃。那是陆文渊这些年写给她的“情诗”,如今看来字字虚伪。火光跃动间,
她想起白日陆文渊最后的咆哮:“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真的吗?
她抚过怀中那本亲手编纂的《岭南地理志》——那里有他永远看不懂的山川密码。
“夫人保重!”丫鬟跪地叩首。云扶起她,将一枚玉簪塞进她手里:“找个好人家嫁了。
”转身走入夜色时,京城正下起淅沥小雨。像极了三年前她与陆文渊初遇那日。只是这次,
她不会再回头了。第二章:蛮荒见,初展锋我孤身南下,踏入岭南。迎接我的,
是贫瘠的土地,麻木的村民,和漫山遍野的质疑。“京城来的娇**,懂什么耕种?
”我指着干裂的河床,画出第一道水渠图。“引不来水,我云舒,从此不再碰地理!
”当清冽的山泉,第一次流入龟裂的田地。所有轻蔑的目光,都化为了震撼。岭南的夏日,
闷热潮湿得如同一个巨大的蒸笼。
空气中弥漫着腐殖土和某种不知名野花混合的、略带腥甜的气息,
与京城干燥清冽的风截然不同。毒辣的日头透过浓密的树冠,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蝉鸣声嘶力竭,吵得人头晕。云舒穿着一身半旧的粗布衣裙,背着简单的行囊,
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不堪的乡间小路上。汗水浸湿了她的鬓发,紧紧贴在脸颊上,
脚下的软底绣鞋早已被泥浆和露水浸透,每走一步都异常沉重。
这里是她和陆文渊舆图上标注过的“瘴疠之地”,也是她被无情抛弃后,
为自己选择的容身之所。根据记忆和零散的信息,她找到了一个名为“清水村”的村落。
然而,村名与实况形成了尖锐的讽刺。村口那条原本标注应有活水的小河,
如今河床大部分**在外,只在最中心处残留着一条浑浊、细弱的泥水流。
两岸的土地龟裂出狰狞的口子,田里的禾苗蔫黄矮小,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村舍多是低矮的茅屋土墙,显得破败不堪。几个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的孩童躲在树后,
睁着大眼睛,好奇又警惕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外来者。几个正在村口大树下歇息的村民,
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目光沉沉地落在云舒身上。那眼神里,有麻木,有好奇,
但更多的是不信任和排外。“请问,村里主事的人在吗?”云舒走上前,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个穿着稍整齐些、像是里正模样的老者拄着拐杖走过来,
上下打量着她,眉头紧锁:“你是何人?来我们这穷乡僻壤作甚?”“小女子云舒,
京城人士,略通地理水利,途经此地,见田地干涸,想看看能否略尽绵力。
”她没有暴露自己的过去,只模糊地说明了来意。“京城来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随即被更浓的怀疑取代,“娇滴滴的京城**,懂什么田地水利?莫不是哪家犯了事,
流放来的吧?”他语气生硬,带着明显的不欢迎,“我们清水村虽然穷,
但也不缺指手画脚的外人。姑娘还是请回吧!”周围响起几声毫不掩饰的嗤笑。“就是,
看她那细皮嫩肉的样子,能扛得动锄头还是挥得动铁锹?”“别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京城来的?哼,京城的大官儿除了收税,什么时候管过我们死活?
”议论声如同细密的针,扎在云舒身上。她攥紧了行囊的带子,骨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知道会艰难,却没想到连第一步都如此举步维艰。云舒没有争辩,也没有离开。
她在村民异样的目光中,在村口找了间无人居住、几乎半塌的破茅屋,简单收拾了一下,
算是暂时安顿了下来。她用身上仅剩的几枚铜钱,
向一户看起来还算和善的人家买了一些最粗糙的米粮。接下来的几天,
她不再试图去说服任何人,而是独自一人,拿着自己简陋的工具——一个旧罗盘,一卷皮尺,
还有炭笔和纸,开始了对清水村及周边区域的详细勘察。
她沿着那条几乎干涸的河床往上游走,观察两岸的地势、土壤和植被。她发现,并非没有水,
而是上游不远处有一处地势较高的山泉,水量其实颇为丰沛,只是河道年久失修,
被泥沙杂物堵塞,加之引流不畅,导致大部分水流在抵达清水村之前,就要么渗入地下,
要么改道流向了他处。她又仔细查看了村子周围的坡地和丘陵。这里的土壤偏酸性,
确实不适合种植北方常见的粟麦,但一些野生柑橘类植物却长势良好。低洼地带,
则隐约有形成湿地的趋势。心中渐渐有了雏形。这天傍晚,当村民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
聚在村口老树下纳凉时,云舒再次走到了那位姓陈的里正面前。“陈里正,
”她摊开自己绘制的简易草图,上面清晰地标注了河流、山泉、村庄和周边地形,
“清水村并非无水,而是水未得其用。”她指着图上上游山泉的位置:“此处水源丰沛,
若能组织人手,清理下游河道淤泥,并在此处,”她的指尖移动到河道某个拐弯处,
“修建一道简易的拦水坝,抬高水位,再开凿一条引水渠,
将水直接引入村东头那片高地下的蓄水塘,便可解决大部分耕地的灌溉问题。
”陈里正眯着眼,看着那线条清晰、标注明确的草图,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但随即又被根深蒂固的保守思想压了下去:“说得轻巧!修水渠?那是要钱要粮要人的!
我们饭都吃不饱,哪有余力搞这些?再说,你怎么知道一定能成?
万一白费力气……”“就是!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了,折腾什么?”“女人家懂什么?
别瞎指挥!”质疑声再次响起。云舒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梁。她知道,空口无凭,
无法取信于人。她需要拿出更大的决心。
她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或怀疑、或麻木、或等着看笑话的脸,声音清亮,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陈里正,各位乡亲!我云舒在此立誓,
若不能为清水村引来活水,我自愿立刻离开,从此不再踏足岭南半步,
也绝不再碰地理勘测之事!”她顿了顿,目光坚定如磐石:“但若此事能成,
我只求大家信我一次,按我的方法,试着改变这片土地!
”或许是云舒眼中那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和破釜沉舟的气势打动了几个人,
或许是那幅精准的草图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又或许,是穷困到了极致,
任何一点改变的可能都值得尝试。最终,陈里正将信将疑地,勉强同意了。
但他只拨给了云舒五个村里最游手好闲、也是最为穷困的汉子,
工具也只有几把锈迹斑斑的锄头和铁锹。“人,就这几个。家伙事儿,就这些。云姑娘,
你要折腾,就试试吧。”陈里正的语气,依旧不抱什么希望。那五个汉子也是懒洋洋的,
显然没把云舒这个“京城来的**”放在眼里。云舒没有在意。她亲自带着这五个人,
来到了上游的河道拐弯处。她没有站在一旁指挥,而是挽起袖子,拿起一把最沉的铁锹,
第一个跳进了及膝的、冰冷的河水中,开始挖掘奠基的土方。泥水浸湿了她的裙摆,
沉重的铁锹磨破了她的手掌,汗水混合着泥浆,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
但那五个原本懒散的汉子,看着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真的亲自下场,而且动作麻利,
指挥得当,眼神渐渐变了。她懂得如何利用杠杆原理移动石块,
懂得如何测量坡度确保水流通畅,甚至懂得利用当地随处可见的竹材,**简易的导流槽。
一天,两天……在云舒身先士卒的带领下,那五个汉子也渐渐拿出了力气。
消息在村里慢慢传开,一些原本观望的村民,看到那初具雏形的拦水坝和引水渠,
心里也开始活络起来。陆续有更多的人,在农闲时主动加入了进来。工具不够,
云舒就教大家用坚韧的藤条编织箩筐搬运土石;遇到坚硬的岩石,她就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
生火烤石再泼冷水,使其开裂。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京城**”,
而是变成了和他们一样满身泥污、一起劳作的“云姑娘”。半个月后,一切准备就绪。
拦水坝稳稳地立在河道拐弯处,一道新开挖的、坡度精准的引水渠,如同一条灰色的带子,
从坝口一直延伸到村东头的蓄水塘。所有的村民,无论当初是信还是不信,
此刻都聚集在了水渠的入口处和蓄水塘的周围。陈里正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
浑浊的老眼紧紧盯着那即将开启的闸口。孩子们也停止了嬉闹,紧张地抓着大人的衣角。
云舒站在拦水坝旁,她的手掌布满了血泡和厚茧,脸色也因为连日的辛劳而显得有些憔悴,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负责开启临时木闸的两个汉子,
用力点了点头。“开闸——!”随着一声令下,临时搭建的木闸被猛地抽开!
被积蓄了片刻的山泉水,仿佛挣脱了束缚的银龙,发出一声欢快的咆哮,沿着新修的渠道,
奔腾而下!清澈的泉水冲刷着新挖的泥土,带着沛然的力量,一路奔流!“水!水来了!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人群骚动起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
目光追随着那道越来越近的清流。近了,更近了!当第一股清冽的泉水,
哗啦啦地冲入干涸龟裂的蓄水塘,溅起洁白的水花时,整个清水村安静了一瞬。随即,
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成了!真的成了!”“有水了!咱们的地有救了!”“云姑娘!
是云姑娘引来的水!”村民们看着那不断上涨的塘水,看着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清泉,
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看向云舒的目光,彻底变了。之前的质疑、轻蔑、不信任,在这一刻,
统统化为了无比的震撼、感激和信服!陈里正颤抖着走到云舒面前,老眼含泪,竟对着她,
这个他曾经极力排斥的年轻女子,深深地鞠了一躬:“云姑娘……不,云先生!
老朽……老朽替清水村上下,谢过先生大恩!”云舒伸手扶住老者,
看着周围那一张张因希望而焕发出光彩的脸庞,看着那奔流不息的泉水,
连日来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她成功了。不仅仅是引来了水,更是赢得了在这里立足的根基,
赢得了改变这片土地的第一次胜利。她抬头,望向北方京城的方向,心中一片平静。陆文渊,
你看到了吗?你弃之如敝履的,究竟是什么。而这,仅仅只是开始。第三章:沃土生金,
暗流涌水渠成了,村民奉我若神明。我指着贫瘠的坡地:“这里,种柑橘。
”又指向低洼的沼泽:“那里,可养鱼稻。”老庄稼把式陈老四当众啐了一口。
“黄毛丫头也敢指点祖宗之法?”直到我的柑橘树苗,在坡地上抽出第一片新芽。他的麦田,
却被一场酸雨烧成了枯黄。清冽的泉水,如同生命的血液,注入了清水村干涸的躯体。
蓄水塘波光粼粼,新修的水渠如同脉络,将希望输送到一片片曾经龟裂的田地里。
蔫黄的禾苗重新挺立,焕发出勃勃生机。村民们脸上的麻木被笑容取代,见到云舒,
无不恭敬地唤一声“云先生”,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与信服。陈里正更是将云舒奉为上宾,
几乎言听计从。但云舒知道,解决灌溉只是第一步。清水村乃至整个岭南的土地贫瘠,
作物单一,产量低下,光靠一点泉水,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贫困。她再次拿出了炭笔和纸,
结合连日来更深入的勘察,绘制了一幅更为宏大的蓝图。这天,
她将陈里正和村里几个有些声望的老人召集到村口的大榕树下,摊开了新的图纸。“陈里正,
各位叔伯,”云舒的指尖落在图纸上村后那片杂草丛生的丘陵坡地,“这片地,土质偏酸,
日照充足,种麦粟确实不行,但却是种植柑橘的宝地。”“柑橘?”一个老人疑惑道,
“那玩意儿酸涩得很,山里倒是有野生的,没啥吃头,也卖不上价。”“非也,”云舒摇头,
眼神晶亮,“我观察过本地的野生柑橘,其根系强健,极耐贫瘠。若能引进改良的甜柑品种,
再辅以恰当的嫁接和养护,结出的果子必然甘甜多汁。岭南气候温热,柑橘成熟早,
若能成规模,运往北方,必是抢手货,其价值远胜粮食。
”她又将手指向村东头那片长满芦苇、常年积水的低洼沼泽:“还有这里,地势低洼,
排水不畅,种粮易涝。但若稍加改造,挖掘成塘,塘中养鱼,
塘基种植一种耐涝的‘深水稻’,便可实现‘一水两用,鱼稻双收’。”她侃侃而谈,
将柑橘的栽培要点、鱼塘的修建方法、深水稻的特性一一说明,逻辑清晰,有理有据。
几个老人听得面面相觑,既觉得新奇,又感到难以置信。陈里正捻着胡须,
沉吟半晌:“云先生所言,似有道理……只是,这改种新物,挖掘鱼塘,皆是耗力费时之事,
万一不成,岂不耽误了农时,饿死了人?”“是啊,祖宗传下来的地,一直都是种麦子的,
虽说收成不好,总归饿不死。”“种那些花花果果,能当饭吃吗?”“养鱼?那玩意儿娇贵,
死了可就血本无归了!”保守的声音依旧存在。就在这时,
一个粗犷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插了进来:“我当是什么高见!
原来是个黄毛丫头在这里异想天开,指点江山!”众人回头,
只见一个身材粗壮、面色黝黑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正是村里有名的庄稼把式陈老四。
他种了一辈子地,自认经验丰富,向来瞧不起外来人,
对云舒这个一来就“指手画脚”的女人更是心怀不满。之前修水渠他没参与,
此刻见云舒又要“折腾”,忍不住跳了出来。他走到近前,看也不看云舒的图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