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喜欢铜鼓的齐月月”精心打造的都市小说《我守了十年的姐姐墓碑,上面刻的竟不是她的名字!》,描写了色分别是【王奎李正赵云山】,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计26402字,我守了十年的姐姐墓碑,上面刻的竟不是她的名字!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1 14:22:52。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李伟说着就要关门。我一把抵住门。“是很重要的事,关于我姐的。”听到“我姐”两个字,李伟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让他进来吧。”屋里传来村长李正苍老而疲惫的声音。李伟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我走进堂屋,李正正坐在太师椅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

《我守了十年的姐姐墓碑,上面刻的竟不是她的名字!》免费试读 我守了十年的姐姐墓碑,上面刻的竟不是她的名字!精选章节
我叫陈禾,姐姐叫陈青。村里人都说,陈青是山里飞出的金凤凰,早晚要一去不回的。
可她还是回来了。再也没能走出去。第1章雨下得很大,冲刷着山路上的泥泞和血。
姐姐陈青的尸体就躺在半山腰那座破败的山神庙里,被一张破草席盖着。
草席的一角被风掀开,露出她那张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还有脖子上青紫色的掐痕。
村里人围在庙外,里三层外三层,雨水顺着他们的蓑衣斗笠往下淌,汇成浑浊的水流。
他们的目光,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跪在庙门口的那个男人身上。王奎。
我们村的守村人。一个疯疯癫癫,满身酒气的瘸子。他浑身湿透,烂泥糊满了裤腿,
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黑黄的皮肉。
他怀里死死抱着一个酒葫芦,眼神涣散,嘴里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村长李正吧嗒着旱烟,狠狠吸了一口,
烟雾混着雨水扑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他用烟杆指着王奎,
“陈家丫头去庙里给你送饭,你个畜生,竟然起了歹心!”“你身上的衣服,
是跟她撕扯时被抓破的吧!”“她脖子上的伤,跟你这双能掐死牛的手,对得上吧!
”“最重要的是,有人亲眼看见你从庙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每一句话,都像一块石头,
砸在王奎身上。也砸在每一个村民的心里。愤怒在人群中蔓延,像野火一样。“打死他!
”“这种畜生,留着也是祸害!”“浸猪笼!必须浸猪笼!”我的爹娘,
就挤在人群的最前面。娘已经哭晕过去好几次,被几个婶子扶着,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
爹的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他死死攥着一把砍柴刀,手背上青筋暴起,要不是被人死死拉着,
恐怕早就冲上去把王奎劈成两半了。而我,陈禾,就站在爹娘的身后。我没有哭,也没有喊。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姐姐冰冷的尸体,看着癫狂的王奎,看着愤怒的村民。我的身体里,
像是被灌满了冰冷的铅水,沉重得让我无法动弹,也无法呼吸。姐姐陈青,
是这个家里唯一的阳光。她读书好,考上了县里的高中,是村里几十年来的头一个。
她长得好看,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像是能把人的心都融化。她说,等她毕业了,
就去城里找个好工作,把我跟爹娘都接出去,再也不回这个穷山沟。可现在,她回不来了。
永远地留在了这座冰冷的,漏雨的山神庙里。仇恨像毒蛇,啃噬着我的五脏六腑。我恨王奎,
恨他毁了姐姐,毁了我们全家。我恨不得亲手把他千刀万剐。村长李正吐掉嘴里的烟蒂,
用脚碾了碾。“按村里的规矩,这种伤风败俗,害人性命的畜生,理当沉塘!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人群瞬间沸腾了。“沉塘!”“沉塘!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已经站了出来,摩拳擦掌,准备去拖拽王奎。王奎吓得魂飞魄散,
抱着酒葫芦在地上拼命往后缩,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哀嚎。“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爹再也忍不住了,他甩开拉着他的人,嘶吼着就要冲过去。就在这时。我动了。
我穿过人群,一步一步,走到庙门口。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
有怜悯,也有催促。他们以为,我要亲手为姐姐报仇。爹也停下了脚步,红着眼看我,
“禾儿,你……”我没有看他。我走到王奎面前,挡在了他和那些准备动手的村民之间。
然后,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不能动他。
”整个山神庙前,瞬间死一般的寂静。雨声,风声,都消失了。只能听到每个人粗重的呼吸。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村长李正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陈禾,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抬起头,目光扫过他,
扫过所有村民,最后落在我爹那张震惊、愤怒、痛苦交织的脸上。我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我说,人不是他杀的。”“我姐姐,不是王奎害死的。”第2章“疯了!”“陈禾这娃儿,
是伤心过度,疯了吧!”“姐姐尸骨未寒,他竟然帮着凶手说话?”人群炸开了锅,
议论声像是无数只苍蝇,嗡嗡作响,钻进我的耳朵里。爹的嘴唇哆嗦着,他指着我,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气血攻心,一口气没上来,身子一晃就往后倒。“他爹!
”娘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扑了过去。场面瞬间乱成一团。村长李正的脸色铁青,
他用烟杆重重地敲了敲庙门口的石墩。“陈禾!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姐姐死了!
凶手就在你面前!你还要为他开脱?”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我没有理会身后的混乱,只是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王奎。王奎也抬起头,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惑和乞求。他似乎也没想到,我会站出来为他说话。我的心在滴血,
但我必须这么做。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村长,各位叔伯婶子。
”“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很生气,都想为我姐报仇。”“但是,凡事都要讲证据。
”一个性子急的年轻人喊道:“证据?还要什么证据!全村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
不是他还能有谁!”“就是!陈禾,你别是读书读傻了吧!”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在他们眼里,
王奎就是凶手,板上钉钉。而我,是一个为了凶手背叛亲姐姐的白眼狼。
我没有再跟他们争辩,而是转身,走进了山神庙。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脸上,让我清醒了几分。
庙里很暗,光线从破了洞的屋顶和没有窗纸的窗棂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姐姐就躺在那张草席下。我走过去,蹲下身,颤抖着手,一点一点掀开了草席。
姐姐的脸还是那么安详,只是嘴唇青紫,像是睡着了一样。我仔细看着她,
看着她脖子上的掐痕,看着她被撕破的衣领,看着她蜷缩着的手指。她的指甲里,没有血丝,
也没有皮肉。只有一些黑色的泥土。这不正常。如果她是跟王奎撕扯,以她的性子,
一定会拼死反抗。王奎的脸上,身上,不可能一点伤痕都没有。她的指甲里,
也绝不可能这么干净。我的目光,落在姐姐的鞋子上。那是一双她最喜欢的白球鞋,
是她用自己攒了很久的零花钱买的。每次穿之前,她都会仔仔细细地刷干净。可现在,
这双鞋上,沾满了泥。不是山路上的那种黄泥,而是一种……带着青苔的,湿滑的黑泥。
这种泥,只有后山那片阴湿的背阴坡才有。而山神庙,在向阳的东坡。王奎是个瘸子,
他几乎从不踏足路滑难走的后山。我的心,猛地一沉。我站起身,走出山神庙。
外面的争吵声还在继续。我爹已经被扶着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眼睛却还死死地瞪着我。我走到村长李正面前。“村长,我要报官。”这四个字一出口,
比我刚才说“人不是王奎杀的”引起的震动还要大。村长李正的脸色瞬间变了。“报官?
报什么官!”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我们村里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几十年都是这个规矩!
”“你把官府的人招来,是想让全村人跟着你一起丢脸吗!
”一个族里的长辈也拄着拐杖走上前来,痛心疾首地看着我。“禾娃子,
你这是要当不孝子啊!”“你姐姐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出了这种事,本就该悄悄地了结了。
”“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是想让她死了都不得安宁吗!”“你让她以后在地下,
怎么见列祖列宗!”这些话,像是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上。我明白他们的意思。
在这个封闭的山村里,女人的名节比性命还重要。姐姐被玷污致死,在他们看来,
已经是天大的丑事。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把凶手秘密处死,然后把姐姐悄悄下葬,
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如果报了官,官府的人一来,
查问、验尸……那姐姐的遭遇就会被彻底公之于众。到那时,丢的不仅是陈家的脸,
更是整个李家村的脸。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或激动,或愤怒,或惋惜的脸。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这就是我的家乡。这就是我的亲人,我的乡邻。在他们眼里,姐姐的清白,比姐姐的命重要。
村子的脸面,比查明真相重要。一股无名的怒火从我心底烧起。凭什么?
凭什么我姐姐要白白死去?凭什么凶手可以逍遥法外?凭什么我们要为了那可笑的“脸面”,
忍气吞声?“我再说一遍。”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要报官。
”“如果你们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镇上!”“谁拦我,我就从谁身上踏过去!”说完,
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就往山下走。“拦住他!”村长李正怒吼道。几个年轻人立刻围了上来,
堵住了我的去路。“陈禾,你别不识好歹!”“为了一个疯子,跟全村人作对,值得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让开。”“不让!”我不再废话,直接一拳挥了过去。
那个年轻人没想到我敢动手,被打了个趔DANG,踉跄着后退几步。其他人见状,
也都围了上来。我从小就跟着村里的猎户学过几手,虽然身子骨不算壮实,
但打起架来却有一股狠劲。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红着眼,跟他们扭打在一起。拳头,
石块,泥土……我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下,也不知道自己打中了谁。我只知道,我不能倒下。
我必须去报官。这是为姐姐讨回公道的唯一机会。混乱中,我看到我爹站了起来。
他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来帮我,也没有再骂我。他只是默默地捡起了地上的那把砍柴刀,
一步一步,朝着被绑起来的王奎走去。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要用王一刀的命,来结束这场闹剧,来保全这个家,这个村子,最后那点可怜的“脸面”。
“爹!不要!”我撕心裂肺地喊道,想要冲过去,却被两个人死死抱住。
村长李正闭上了眼睛,似乎不忍再看。其他村民,也都沉默了。他们默许了这种“私刑”。
在他们看来,这是最好的结局。王奎吓得屎尿齐流,发疯似的挣扎着,
绳子在他身上勒出一道道血痕。爹举起了刀。那把砍柴刀,在阴沉的天色下,泛着森冷的光。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完了。一切都完了。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都住手。”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山神庙的阴影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老婆婆。她满头银发,脸上布满了皱纹,
手里拄着一根黑色的木杖,身形佝偻,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倒。是住在村口,
守着祠堂的刘婆婆。一个平日里几乎不与人来往的孤寡老人。村长李正看到她,
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刘婆……您怎么来了?”刘婆婆没有理他,
浑浊的眼睛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我身上。她看了我很久,久到我心里发毛。
然后,她又看向我爹手里的刀。“人死不能复生。”“但债,不能算错。
”她用木杖笃笃地敲了敲地面。“山神爷看着呢。”“谁是人,谁是鬼,他老人家心里有数。
”“三天。”“如果三天后,还找不到真正的凶手……”她顿了顿,
枯瘦的手指指向被绑着的王奎。“再用他的命,来祭山神,也不迟。”第3章刘婆婆的话,
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村民们沸腾的怒火。在这个偏远的山村里,对鬼神的敬畏,
是刻在骨子里的。尤其是刘婆婆,她守着村里的祠堂几十年,身份神秘,
村里有传言说她能跟“那边”的人说话。她说的话,没人敢不当回事。
村长李正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挥了挥手。“先把王奎关到祠堂里,
派人看着!”“陈禾,”他转向我,眼神复杂,“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
你要是找不出你说的那个‘真凶’,就别怪我们按村里的规矩办事!”“到时候,
不光是王奎,连你这个包庇凶手的,也一并处置!”我没有说话,
只是深深地看了刘婆婆一眼。她也正看着我,那双浑浊的眼睛里,
似乎藏着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人群渐渐散去。爹娘被几个亲戚扶着,临走前,
娘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悲痛,像刀子一样剜在我的心上。很快,
山神庙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躺在庙里,冰冷的姐姐。雨渐渐停了,乌云散开,
露出一抹惨淡的日光。我走进庙里,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盖在姐姐身上,
遮住她脖子上的伤痕。“姐,你放心。”我跪在她身边,声音沙哑。
“我一定会找到害你的人。”“不管他是谁,我都要他血债血偿。”我没有时间悲伤。
我只有三天。我必须在这三天里,找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魔鬼。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重新梳理脑子里的线索。第一,姐姐鞋子上的黑泥。第二,她指甲里的泥土,而不是血肉。
第三,王奎。他虽然疯癫,但他害怕。他一直在说“不是我”,那种恐惧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可能看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些什么。第四,刘婆婆。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又为什么要帮我争取这三天时间?我的第一个目标,是后山。我必须去确认那黑泥的来源。
后山离村子有些远,因为山路崎岖,又常有野兽出没,村里人很少去。我抄了条近路,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爬。山里的空气潮湿而阴冷,林子里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我自己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大约爬了半个多钟头,我终于找到了那片背阴坡。
这里常年不见阳光,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拨开落叶,
下面就是一层湿滑黏腻的黑泥,还夹杂着青绿色的苔藓。和我姐鞋子上的一模一样。
我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地面。很快,我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痕迹。
几处凌乱的脚印。其中一串,小而浅,应该是我姐的。而另一串,则大而深,
明显是一个男人的。从脚印的深浅和间距来看,这个男人身材高大,
而且当时……他似乎在拖拽着什么东西。我的心猛地揪紧。我顺着脚印的方向找去。不远处,
有一丛被压倒的灌木。我拨开灌木丛,瞳孔骤然收缩。灌木丛下,赫然躺着一只鞋。
一只男人的黑布鞋。鞋子很新,看样式,不是村里人自己做的,而是从镇上买的。
最重要的是,这只鞋的尺码,比王奎的脚要大上至少两圈。王奎虽然身材高大,
但他的脚因为残疾,有些萎缩,穿的是特制的小鞋。这只鞋,绝不是他的!我心脏狂跳,
小心翼翼地把鞋子用布包起来,藏进怀里。这是铁证!证明除了我姐和王奎,
当时还有第三个人在场!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继续在附近搜索。在一片落叶下,
我发现了一点亮晶晶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个银色的袖扣。袖扣做工精致,
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一朵云,又像是一座山。这种东西,别说是在我们村,
就算是在镇上,也极其少见。能用得起这种袖扣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一个身材高大,
穿着新布鞋,戴着银袖扣的男人……我的脑海里,开始疯狂地搜寻符合这些特征的人。
可我们这个穷山沟,哪有这样的人?难道是外来的人?我把袖扣也收好,准备下山。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树干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我走过去,
拨开上面的青苔。那是一个用刀刻出来的字。字迹很浅,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依然能辨认出,
那是一个“青”字。是我姐的名字。而在“青”字的旁边,还刻着另一个字。“云”。
第4章云?青云?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吗?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我盯着那个“云”字,
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字,和袖扣上的图案,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我把这两个字死死记在心里,
然后迅速离开了后山。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必须抓紧时间,去见一个人。王奎。
祠堂在村子的最东头,是一座很老的老宅子,阴森森的。两个年轻小伙子守在门口,
看到我来,脸上都露出不屑和厌恶。“你来干什么?”“村长说了,不准任何人见他。
”我没有理他们,直接从怀里掏出那只黑布鞋。“让开。”我的声音不大,
但那两个小伙子看到鞋子,脸色都微微一变。他们虽然不知道这鞋子意味着什么,
但他们能看出,这不是王奎的鞋。“这是……”“不想惹麻烦,就当没见过我。
”我冷冷地丢下一句,推开他们,走进了祠堂。祠堂里没有点灯,
只有几缕月光从破损的窗户照进来,勉强能看清里面的轮廓。一股霉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
十分难闻。王奎就被绑在正中的一根柱子上,头发凌乱,满脸污秽,像一滩烂泥。
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当他看清是我时,眼里的恐惧,瞬间变成了巨大的震惊和迷惑。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我知道不是你。”我开门见山。王奎浑身一震,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
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我把那只黑布鞋,放在他面前。“这只鞋,不是你的。
”我又拿出那个银色的袖扣。“这个东西,也不是你的。”王奎的瞳孔,在看到袖扣的瞬间,
猛地缩成了针尖大小。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极度的恐惧。
“你……你……”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看到了什么?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王奎的眼神开始闪躲,他拼命地摇头。
“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是吗?”我冷笑一声,“你以为你不说,
我就查不到了吗?”“你以为他们真的会放过你?”“三天后,如果我找不到真凶,
你就是唯一的替罪羊。”“到时候,你是想被沉塘,还是想被我爹一刀一刀活剐了?
”我的话,像一把锥子,狠狠刺进他的心里。王奎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
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说……我全都说……”他断断续续地,
终于说出了那天发生的事情。那天下午,他像往常一样喝多了酒,在山神庙里睡觉。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在说话。一个是我姐陈青的声音。另一个,则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城里人的口音。他偷偷从神像后面往外看。
看到我姐和一个穿着体面,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男人背对着他,他看不清长相。
只看到男人对我姐动手动脚,我姐一直在躲闪。后来,两人似乎发生了争吵。男人很生气,
一把将我姐推倒在地。再后来的事情,他就记不清了。因为他喝得太多,又害怕,
就那么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庙里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还有躺在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姐姐。他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抓起酒葫芦就往山下跑。结果,正好撞上了连夜上山找姐姐的村民。
“那个男人……你还记得他什么特征吗?”我追问道。王奎努力地回想着,
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
“他……他手上戴着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好像……好像是……”他指了指我手里的袖扣。
“就是这个!”我的心猛地一跳。“还有呢?
”“他……他喊了**一个名字……”王奎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他喊她……阿青。
”阿青。这么亲密的称呼。我姐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男人?我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
“那个男人,你真的没看清他的脸吗?”王奎拼命摇头,“天太黑了,
他又一直背对着我……”“不过……”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我好像听到……听到**叫了他一声……”“叫了他什么?”我急切地问。
王-奎的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好像是……赵……”“赵公子?”第5章赵公子。
一个姓赵的,从城里来的男人。这个范围,一下子缩小了很多。可是,我们这个穷山沟,
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来一个“赵公子”?除非……他是来找人的。找谁?我第一个想到的,
就是村长李正。村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他一手操办。如果有什么外人来,肯定会先经过他。
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极力主张把事情压下来,把王奎当成凶手了结。他的反应,
太不正常了。我离开了祠堂,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村长李正家。
他家是村里唯一的青砖大瓦房,门口挂着两个红灯笼,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刺眼。
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是李正的儿子,李伟。一个跟我年纪相仿,但游手好闲,
仗着他爹是村长,在村里横行霸道的小子。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你来干什么?晦气!”“我找村长。”我冷冷地说。“我爹睡了,有事明天再说!
”李伟说着就要关门。我一把抵住门。“是很重要的事,关于我姐的。
”听到“我姐”两个字,李伟的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让他进来吧。”屋里传来村长李正苍老而疲惫的声音。
李伟不情不愿地让开了路。我走进堂屋,李正正坐在太师椅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说吧,又有什么事?”他的语气很不耐烦。我没有拐弯抹角,
直接将那只黑布鞋和那个银袖扣,放在了他面前的八仙桌上。“村长,您见过这两样东西吗?
”李正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拿起那个袖扣,凑到油灯下看了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你从哪找到的?”“后山。”李正沉默了,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缓缓吐出。“陈禾,
有些事,不是你该管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长。
”“为了一个死人,把活人也搭进去,不值得。”这是在警告我,也是在威胁我。我的心,
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他果然知道些什么。“村长,我只想知道,害死我姐的凶手是谁。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李正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显得异常阴鸷。
“凶手就是王奎。”“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我给了你三天时间,不是让你来质问我的!
”“你要是再揪着不放,休怪我不念乡里乡情!”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油灯都跳了一下。
我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心里反而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这个“赵公子”,
一定和他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好。”我点了点头,收起桌上的东西,
“既然村长这么说,那我就自己去查。”“我倒要看看,这个‘赵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说完,转身就走。“站住!”李正在我身后吼道。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陈禾,
我最后劝你一句。”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马上停手,把这些东西交给我,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姐姐的后事,我会让村里风风光光地给她办了。
”“你爹娘,我也会让村里多加照顾。”“否则……”他没有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
不言而喻。我冷笑一声,没有再理他,径直走出了他家的大门。夜风吹在脸上,很冷。
但我的心,却像火烧一样。李正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个赵公子,是他请来的贵客。
我姐姐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他们想用王奎的命,来掩盖真相。他们想用村子的规矩,
来堵住我的嘴。没那么容易!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没有回家,我知道,
那个家现在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在村口的草垛里,将就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