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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恩情》免费试读 思恩情第1章
昭德一年,秋意浸骨。
隆昌殿的金砖地缝里似乎还残留着先帝龙驭上宾时的檀香余韵,如今却被新帝登基的礼乐声冲得七零八落。萧若芸身着叠绣鸾凤的明黄翟衣,每一步踏在冰冷的金砖上,都像是踩在过往三十余年的光阴里。少年天子瑾萱一身赭黄龙袍,脊背挺得笔直,却在叩拜的刹那,指尖微微发颤——他终究还是怕她的,怕这位抚育他长大、手握凤印、连先帝都要让三分的嫡母皇太后。
身旁的手温暖而坚定,是惠贵妃沈清辞。她今日换上了正一品贵妃的翟衣,虽不比萧若芸的明黄尊贵,那抹朱红却衬得她面色愈发温婉。沈清辞轻轻攥了攥萧若芸的手,低声道:“娘娘,台阶陡,仔细脚下。”
萧若芸侧头看她,目光掠过她鬓边那支熟悉的碧玉簪——还是当年她初入宫时,自己亲手赠予的。一晃三十余年,当年那个跟在她身后、怯生生念着诗文的小姑娘,如今已是能与她并肩立在这权力之巅的唯一依靠。她轻轻颔首,脚步未停,一步步走上那象征着后宫最高权柄的凤座。
待坐定,殿内文武百官与后宫嫔妃齐齐跪拜,山呼“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萧若芸垂眸看着下方黑压压的人头,忽然想起建文四年那个选秀的夜晚,她也是这样坐在凤仪宫的软榻上,听着贤妃——那时还只是贤嫔的沈清辞,絮絮叨叨说着选秀的名单,手里的金剪一下剪断了烛芯,也像是剪断了往后无数个安稳夜。
“起吧。”她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声音经过三十余年宫廷岁月的打磨,早已褪去了初为太子妃时的青涩,沉淀出岁月赋予的厚重。
新帝瑾萱起身,转身面对百官,开始宣读登基诏书。少年的声音尚带着几分稚嫩,却努力模仿着先帝的沉稳,字句间皆是家国天下的宏图。萧若芸坐在凤座上,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思绪却飘回了建文初年。
那时瑾萱不过三岁,生母韵贵嫔缠绵病榻,先帝忙于朝政,便将他送到凤仪宫由她抚养。小家伙初来乍到,怯生生地躲在乳母身后,大眼睛里满是不安。她蹲下身,递给他一块桂花糕,轻声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本宫就是你的母后。”他却一把将桂花糕打落在地,哭着喊“我要母妃”。
后来韵贵嫔病逝,他成了没娘的孩子,性子愈发沉默。她怕他受委屈,便亲自教他读书写字,夜里他做噩梦哭醒,她便抱着他,哼着幼时母亲教她的童谣,直到他重新睡去。那时德妃的儿子瑾瑜与他年纪相仿,常在宫里欺负他,每次都是她出面维护,罚瑾瑜抄书,却也私下里教导瑾萱:“在这宫里,软弱只会任人欺凌,你要变强,才能护住自己想护的人。”
如今他真的变强了,成了这天下的主人,可看她的眼神里,却只剩敬畏,没了当年的依赖。萧若芸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摩挲着凤座扶手上精致的鸾凤纹——这深宫之中,最是凉薄帝王家,连亲情都要被权力磨得只剩痕迹。
登基大典过后,百官退去,后宫嫔妃却被留了下来。萧若芸坐在凤座上,沈清辞立在她身侧,目光扫过下方的嫔妃们。如今的后宫,早已不是当年人才济济的模样,韵妃、绣妃、德妃、琳妃……那些曾经与她一同在后宫中周旋的人,或病逝,或被废,或赐死,只剩下寥寥数人。
为首的是承妃的妹妹,如今的安嫔。承妃去年难产而死,连追封都没有,只留下一个刚出生的女儿。安嫔今日穿着一身素色宫装,面色憔悴,见了萧若芸,眼眶便红了:“太后娘娘,臣妾求您照看一下小公主,她还那么小……”
萧若芸看着她,想起承妃临盆前还来凤仪宫给她请安,那时她摸着孕肚,眼里满是期待,说希望生个皇子,能为陛下分忧。可最后,她却连孩子的面都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就血崩而亡。这深宫之中,女子的命,向来如此脆弱。
“小公主是皇家血脉,本宫自然会照看。”萧若芸淡淡开口,“你安心抚养她,本宫会下旨,将她记在你的名下,封为和硕公主。”
安嫔闻言,连忙磕头谢恩,泪水落在金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其余嫔妃也纷纷上前请安,萧若芸一一应对,目光却在人群中搜寻着。她在找一个人——椿兰妃的妹妹,如今的兰贵人。椿兰妃去年殁了,追封为妃,可她知道,椿兰妃的死,并非意外。
建文八年,椿嫔有孕,本是天大的喜事,可最后生下的却是个死胎。那时宫里流言四起,说是万氏——当时还是佳嫔的她,嫉妒椿嫔有孕,暗中下了毒手。可她派人查了许久,却没有任何证据。后来椿嫔心灰意冷,从此闭门不出,直到去年病逝。萧若芸一直怀疑,椿嫔的死,与当年的死胎有关,而这背后,或许还有更深的秘密。
兰贵人站在人群末尾,低着头,一身浅紫色宫装,显得格外不起眼。萧若芸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似乎察觉到了,身子微微一颤,却始终没有抬头。
待嫔妃们都退去,殿内只剩下萧若芸和沈清辞。沈清辞端过一杯热茶,递到萧若芸手中:“娘娘,累了吧?喝杯茶暖暖身子。”
萧若芸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暖不了心底的寒凉。她看着杯中袅袅升起的热气,轻声道:“清辞,你说,这宫里的女人,到底图什么?”
沈清辞沉默了片刻,道:“有的图荣华富贵,有的图帝王宠爱,有的图母凭子贵……可娘娘,您不一样。”
“我不一样?”萧若芸轻笑一声,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我不过是从太子妃做到皇后,再做到太后,守着这空荡荡的宫殿,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又有什么不一样?”
“您守的是这后宫的秩序,是皇家的颜面,更是陛下和瑾行的安危。”沈清辞看着她,眼神无比认真,“当年若不是您在后宫周旋,太后和万氏的势力早就危及陛下的地位;若不是您护住瑾萱和瑾行,他们又怎能平安长大?娘娘,您从来不是为了自己。”
萧若芸看着沈清辞,心中泛起一阵暖意。在这深宫之中,唯有沈清辞最懂她。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入宫,一起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她记得当年沈清辞父亲早逝,在萧家私塾读书时,总是被兄长们欺负,是她站出来护着她;她记得沈清辞入宫后,因家世单薄被其他嫔妃排挤,是她一次次为她撑腰;她记得沈清辞生下皇四女时难产,她守在产房外三天三夜,直到听到孩子的哭声才松了口气。
“清辞,”萧若芸握住她的手,“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沈清辞摇摇头,眼中泛起泪光:“能陪在娘娘身边,看着陛下和瑾行长大,看着这天下太平,臣妾不委屈。”
两人正说着,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太后娘娘,惠贵妃娘娘,五皇子求见。”
萧若芸眼中闪过一丝柔和——是瑾行。她的嫡子,如今的雍亲王。
“让他进来。”
很快,一个身着亲王蟒袍的少年走了进来。瑾行今年十五岁,眉眼间与先帝有几分相似,却更多了几分萧若芸的温润。他走到殿中,对着萧若芸和沈清辞躬身行礼:“儿臣参见母后,参见母妃。”
“起来吧。”萧若芸笑着招手,“过来让母后看看。”
瑾行走过去,在萧若芸面前站定。萧若芸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和力量,心中满是欣慰:“都长这么高了,比你皇兄还要高些。”
瑾行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母后,儿臣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母后和母妃了。”
萧若芸点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瑾行是嫡子,按道理说,皇位本应是他的。可先帝驾崩前,却立了长子瑾萱为太子。她知道,先帝是怕瑾行年纪太小,无法掌控朝政,也怕她以太后之尊把持朝政,引起朝堂动荡。可她更担心的是,瑾萱登基后,会忌惮瑾行的嫡子身份,对他不利。
“瑾行,”萧若芸严肃地看着他,“如今你皇兄已经登基,你要记住,以后要谨言慎行,不可妄议朝政,不可结党营私。在这宫里,平安最重要。”
瑾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萧若芸的意思,重重地点头:“儿臣知道了,儿臣会记住母后的话,安分守己,绝不给母后添麻烦。”
萧若芸满意地点点头,又叮嘱道:“你皇姐——你惠母妃的女儿,今年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本宫会为她挑选一个好人家,让她平安幸福地过一辈子。你也要多照看她些。”
沈清辞闻言,眼中满是感激:“娘娘,劳您费心了。”
萧若芸摇摇头:“都是本宫的孩子,本宫自然要为你们打算。”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瑾行便告退了。看着瑾行离去的背影,萧若芸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好走。朝堂上有老臣对新帝不满,暗中觊觎权力;后宫中虽人少,却也暗流涌动;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或许还在等着给她致命一击。
沈清辞看出了萧若芸的忧虑,轻声道:“娘娘,别想太多了。如今陛下已经登基,瑾行也懂事,我们只要小心应对,总能平安度过。”
萧若芸点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入喉,却无法驱散心底的寒意。她知道,这场权力的游戏,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她必须牢牢握住手中的权力,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能让那些逝去的人,得到安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