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角色是【沈玉衡张景明】的言情小说《替魂帖》,由网络红人“泛函求放过”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664字,《替魂帖》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8 10:32:23。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她解开红布,里面是两张叠在一起的帖子。一张写着她和张景明的名字,字迹工整,墨迹乌黑。另一张却用歪斜的童体写着几个字:"阿槐,光绪廿五年三月初七生,五月廿九去"。纸页边缘有无数细小的指甲印,密密麻麻像虫蛀的孔,有些孔里还嵌着红布的纤维——像是那个叫阿槐的孩子,用指甲抠了很久,想把红布重新缠回去。更诡异...
《替魂帖》免费试读 《替魂帖》精选章节
民国十三年,暮春的雨丝像浸了水的棉线,缠缠绵绵绕着月塘镇。青石板路被淋得发亮,
倒映着两侧白墙黑瓦的影子,像一幅被打湿的水墨画,晕开的墨痕里藏着说不尽的阴翳。
沈玉衡坐在窗前,指尖抚过刚绣了一半的并蒂莲荷包。缎面是上好的苏州锦,
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可她总觉得这光亮里裹着些什么,像水底的淤泥,搅不净,
捞不出。三天前是她和张景明的定亲宴,红烛燃了半夜,烛泪淌得像断了线的珠子,
黏在描金的烛台上,结成硬邦邦的壳。"玉衡,发什么愣呢?"母亲推门进来,
手里端着个黑漆托盘,盘里放着个红布裹着的物件,方方正正的,像块厚实的砖头。
"把这庚帖收进神龛去,得你亲手放才吉利。"沈玉衡起身时,裙摆扫过凳脚,
绣篮里的丝线滚出来几轴,正红色的那卷落在地上,滚到母亲脚边。母亲弯腰去捡,
指尖刚碰到丝线,突然"嘶"了一声——神龛柜门的铜锁不知何时翘了个尖,
把她的手指划开道血口子。"娘!"沈玉衡慌忙去拿帕子,却见母亲已经用袖口去擦,
血珠滴在红布上,洇出个小小的红点。母亲的动作有些慌,像是怕被什么看见,
匆匆把红布裹紧,塞进神龛最深处。"没事没事,老物件上的铜锈,划一下不打紧。
"她拍了拍沈玉衡的手,掌心的汗凉得像井水,"记住了,这帖得用红布裹着,
三年之内不能见光,更不能让外人碰,不然......""不然怎样?
"母亲的眼神闪了闪,往神龛里瞅了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活物。"不然就冲了喜气,
会克公婆的。"她说完便转身往外走,脚步快得有些踉跄,袖口沾着的血印在门框上,
像朵开败的红梅。神龛是沈家祖传的梨花木柜,高及人肩,柜门上雕着缠枝莲,
缝隙里积着百年的灰。沈玉衡望着那道紧闭的柜门,总觉得里面有什么动静,窸窸窣窣的,
像有人在用指甲轻轻刮木头。她伸手想去锁柜门,却发现锁芯里卡着点什么,细如发丝,
黑中带黄,看着像......头发。夜深得像口井时,沈玉衡被一阵声音吵醒。不是风声,
也不是老鼠啃东西,是种极轻的"沙沙"声,像有人用指甲在纸上写字。她披了衣服下床,
借着月光往神龛那边看——红烛还燃着,火苗歪歪扭扭的,像是被人用嘴吹过,明明灭灭间,
映得神龛上的雕花影子在墙上晃,活像一群扭曲的小蛇。她走过去,离神龛还有两步远,
就闻到股怪味,不是檀香,也不是霉味,是种淡淡的、像铁锈混着奶水的味道。
神龛门没关严,留着道缝,红布的一角从缝里垂下来,布上有几道浅浅的白痕,
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过。沈玉衡的心跳得厉害,伸手想去把门推严,指尖刚碰到红布,
就觉得不对劲——红布湿乎乎的,不是水,倒像是......血?她猛地缩回手,
借着烛光去看,红布上的血点比傍晚时大了许多,边缘晕开的地方沾着几根极细的白丝,
看着像孩童衣服上的线头。而那"沙沙"声还在响,就从神龛里传出来,一下,又一下,
像是有个小小的指甲,正在红布包裹的帖子上,用力地划着。接下来的三天,
沈玉衡夜夜都做同一个梦。梦里总是个阴暗的房间,墙角堆着些破烂的木箱,
空气里飘着股中药和腐烂混合的味道。一个小男孩背对着她蹲在地上,
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小褂子,脚上是双虎头鞋,鞋头的颜色掉得厉害,露出里面的麻线。
他正用指甲抠墙,墙皮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看着像浸透了血。
"娘说贴了红布就能回家......"男孩的声音细细的,带着哭腔,"红布破了,
家找不着了......"第一夜,沈玉衡吓得不敢出声,只能看着他一遍遍地抠墙,
指甲缝里渗出血来,染红了墙皮。第二夜,她想喊他,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发不出一点声音。第三夜,她鼓起勇气往前走了两步,刚想问"你是谁",
男孩突然转过头来。沈玉衡猛地捂住嘴,才没叫出声来。男孩的脸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疤痕,
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左眼的地方是个黑洞,没有眼珠,只有暗红色的肉疙瘩,
像是发病时溃烂掉的。他瘦得像根竹枝,脖子细得仿佛一折就断,手里还攥着块墙皮,
指甲缝里全是血。"你的鞋好看。"男孩盯着她的脚,声音黏糊糊的,像含着口水,
"缎子的......给我穿好不好?穿了新鞋,娘就认得出我了。"他伸出手,
那只手小得可怜,手指细得像火柴棍,指甲又尖又黑,慢慢朝她的脚伸过来。沈玉衡想躲,
可身体像被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那只手越来越近......"啊!"她猛地惊醒,
浑身都是冷汗,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敲在窗棂上,嗒嗒嗒的,像有人在用指甲敲门。她低头看自己的脚,
绣着并蒂莲的缎面鞋好好地穿在脚上,可再一看床底——另一只鞋不见了。
沈玉衡的心沉了下去,她记得睡前明明把两只鞋都放在床边的。她蹲下去,
借着月光往床底摸,指尖触到个冰凉的东西,正是那只丢失的鞋。可当她把鞋拿出来时,
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来。鞋底沾着些黑泥,而她的房间铺着木地板,神龛周围是青石板地,
从无泥土。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鞋头的地方,有几个细小的牙印,像是被什么小动物咬过,
可那牙印的大小,分明是孩童的齿痕。第二天一早,沈玉衡就去找陈媒婆。月塘镇的人都说,
陈媒婆是个有本事的,经她手的婚事,没有不成的。可也有人说,她左眼瞎了,
就是因为做媒时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被"那东西"抓瞎的。陈媒婆住在镇尾的一间老屋里,
院墙是用碎砖砌的,上面爬满了拉拉秧,叶子上的尖刺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沈玉衡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陈媒婆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正给新采的艾草捆绳。
她穿着件灰布褂子,头发用根木簪挽着,花白的发丝贴在额头上,看着像落了层霜。
"陈婆婆。"沈玉衡走过去,声音有些发颤。陈媒婆抬起头,右眼浑浊得像蒙了层雾,
左眼是个黑洞,眼皮耷拉着,看着有些吓人。"是沈家姑娘啊。
"她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木头,"定亲宴上瞧着,可是个俊丫头。
"沈玉衡没心思说客套话,直接问:"婆婆,我想问您个事,关于......庚帖的。
""庚帖"两个字刚出口,陈媒婆手里的麻绳"啪"地一声绷断了,艾草散了一地。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快得不像个老人,用瞎眼对着沈玉衡,右眼死死盯着她的手,
像是在看什么怪物。"定亲的帖,是姻缘线捆着的,"她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森的,
"看不得,问不得,过了洞房夜,线缠牢了,自然就安稳了。"沈玉衡被她看得浑身发毛,
刚想再问,陈媒婆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布包,解开绳子,里面露出一把小剪刀和一小撮朱砂。
她捏起一点朱砂,撒在沈玉衡手心,沈玉衡低头一看,
吓得差点把朱砂甩掉——朱砂里混着几片干枯的指甲盖,泛着青黑色,
看着像从死人手上褪下来的。"若夜里再梦到那孩子,就把朱砂抹在门楣上,别让他进来。
"陈媒婆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什么秘密,"记着,千万别跟他说话,他问什么都别应。
"沈玉衡的手止不住地抖,她注意到,陈媒婆的右手小指缺了一截,伤口处结着暗红色的痂,
像刚掉的血疤。而她捆艾草的麻绳上,缠着一小块褪色的红布,
布料的纹理和包裹庚帖的红布一模一样。回到家,沈玉衡按陈媒婆的话,把朱砂抹在门楣上。
那晚果然没再做梦,可第二天清晨,
她发现自己绣嫁妆用的丝线少了一卷正红色的——那是母亲特意从苏州捎来的上等苏绣线,
昨天还放在妆奁盒里,怎么会不见了?下午,张景明来送聘礼。他穿着件月白长衫,
手里提着个红木盒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可眼底却有些红血丝,像是没睡好。"玉衡,
看看我娘给你挑的镯子。"他把盒子递过来,里面是对银镯子,刻着缠枝纹,看着倒也精致。
沈玉衡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落在他的袖口上——那里沾着点泥土,像是刚从什么地方回来。
"怎么了?"张景明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袖口,"哦,
今早路过镇口的老槐树下,看到树根处缠着一卷红丝线,线头上还拴着半片虎头鞋的布面,
看着怪晦气的,我就用石头砸了几下。"他挠挠头,笑了笑,"现在想想,那线的颜色,
倒和你绣嫁妆的线很像。"沈玉衡的心里猛地一沉。那卷线,
她本打算绣在给张景明的荷包上。张景明坐了会儿,喝了杯茶,
闲聊时无意中说漏了嘴:"说起来,当初我娘找陈媒婆算八字,
她一开始摇着头说'水火相冲,难成',后来不知去哪个坟头烧了纸,
回来就说弄到个'好八字',说保准能挡煞,还让我娘多给了她两匹蓝布,
说是'给孩子做件新衣裳'。""给孩子做衣裳?"沈玉衡追问。张景明愣了下,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含糊道:"我也不知道,许是陈婆婆家里有小孩吧。"他站起身,
"我该回去了,家里还等着我回话呢。"他走后,沈玉衡坐在桌边,心里乱糟糟的。
她想起母亲每次提到庚帖,都眼神躲闪;想起父亲昨晚喝酒时,
对着神龛叹了句"当年张家大郎定亲,也是陈媒婆保的媒......唉,造孽啊",
话没说完就被母亲瞪回去了。还有陈媒婆的话,张景明的话,梦里的男孩,
丢失的丝线和鞋子......这些碎片像散落在地上的珠子,隐隐约约串成了一条线,
指向一个她不敢想的真相。过了两天,家里人要去庙里还愿,沈玉衡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
她走到祖宅的神龛前,深吸了口气,从抽屉里找出把小铜钥匙——这是她小时候偷偷配的,
为了拿神龛里的糖吃。钥匙**锁孔,转动时,她听到"咔哒"一声轻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断了。她往外拔钥匙时,发现锁芯里卡着一小撮头发,黑中带黄,
细细软软的,像孩童的。神龛门打开的瞬间,那股铁锈混着奶水的怪味更浓了。
红布包裹的庚帖就放在最里面,红布上的抓痕比之前更深了,有些地方甚至被抠出了破洞,
边缘沾着几根细如发丝的黄毛,还缠绕着几根她丢失的红丝线。沈玉衡的手抖得厉害,
她解开红布,里面是两张叠在一起的帖子。一张写着她和张景明的名字,字迹工整,
墨迹乌黑。另一张却用歪斜的童体写着几个字:"阿槐,光绪廿五年三月初七生,
五月廿九去"。纸页边缘有无数细小的指甲印,密密麻麻像虫蛀的孔,
有些孔里还嵌着红布的纤维——像是那个叫阿槐的孩子,用指甲抠了很久,
想把红布重新缠回去。更诡异的是,帖子背面用淡红色的水迹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房子,
门口站着两个小人,一个缺了左眼,一个手里拿着针线,像是在做鞋。
沈玉衡拿着这张假庚帖,再次去找陈媒婆。这次,陈媒婆没在院里,屋里的烟囱冒着烟,
像是在烧什么东西。沈玉衡推开门,看见陈媒婆蹲在灶台前,正往火里扔纸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