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角色是【刘兰顾言林涛】的言情小说《妈,我不是你的提款机》,由网络红人“似水流年abc”创作,故事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915字,妈,我不是你的提款机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21 10:47:53。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指着我的鼻子,“林薇,你翅膀硬了是吧?忘了自己是谁生的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是我女儿,你就得听我的!”“法律上或许是,但情感上,从你骂我冷血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我平静地看着她,“你走吧,不然我报警了。”“报警?好啊,你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是抓我这个当妈的,还是抓你这个不孝女!让...

《妈,我不是你的提款机》免费试读 妈,我不是你的提款机精选章节
我妈让我给弟弟买房,掏空我所有积蓄。我拒绝了。她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冷血。
说养我还不如养条狗。狗还知道摇摇尾巴。而我,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笑了。好啊,
既然我这么冷血,那我就冷血到底。1“林薇,你弟弟要结婚了,女方要三十万彩礼,
这钱你得出。”电话那头,我妈刘兰的声音理直气壮,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仿佛在说一件今天天气不错的小事。我正对着电脑屏幕,敲击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我没钱。”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没钱?你怎么会没钱!
”刘兰的声调瞬间拔高,变得尖利刺耳,“你一个月工资一万多,工作五年了,你说你没钱?
你骗谁呢!”我闭了闭眼,感觉有些疲惫。“工资一万,房租水电要三千,交通吃饭要两千,
每个月还要给你和爸打三千生活费,我能剩下多少?”“你弟弟找不到工作,
你爸身体又不好,我们不指望你指望谁!”“那是我的钱。”我一字一句地强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爆发出更猛烈的怒火。“你的钱?你的钱也是我们林家的钱!
没有我们,哪有你林薇!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供你读大学,现在让你为家里出点力,
你就推三阻四!你还有没有良心!”又是这套说辞。从小到大,我已经听了无数遍。
“我每个月给你们的生活费,还不够报答养育之恩吗?”“三千块够干什么的!
你弟弟要交朋友,要花钱,你爸要吃药,家里哪哪不是开销!林薇,我告诉你,这三十万,
你必须拿出来!不然你弟弟的婚事就黄了,到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回这个家!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烦躁。“他找不到工作,可以去学个技术,可以去送外卖,
总有活路。而不是二十五岁了,还心安理得地躺在家里啃老,现在还要啃姐。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你亲弟弟!”刘兰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只是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你当姐姐的就不能帮衬一下吗?
买个房而已,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买个房而已?”我几乎要被气笑了,“妈,
那是三十万,不是三千块。是我辛辛苦苦攒了五年的血汗钱。”“所以呢?
你攒的钱不就是给家里用的吗?不然你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早晚要嫁人的,
到时候都是别人家的!”这句话,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一台会赚钱、会反哺家庭的机器。我的未来,我的幸福,
从来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如果我不给呢?”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不给?
”刘兰冷笑一声,“你要是不给,就别认我这个妈!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你这个冷血无情的畜生!”畜生。冷血。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好像被什么东西敲碎了,
碎成了一片一片。多年的委屈、不甘、愤怒,在这一刻尽数喷涌而出。我突然不想再争辩,
不想再忍耐了。累了。真的累了。“好啊。”我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电话那头的刘兰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好什么好?我告诉你,
这事没得商量……”“我说,好啊。”我打断她,声音清晰而坚定,“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那从今天起,我就不是你女儿,你也别再认我这个妈。”“你……你敢!
”刘兰的声音开始发颤。“你看我敢不敢。”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反正我在你们眼里,连条狗都不如。既然如此,何必再互相折磨。”“你这个不孝女!
你会被天打雷劈的!”“随你吧。”我不想再听她歇斯底里的咒骂,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
我打开通讯录,找到了“妈”、“爸”、“弟弟”这三个联系人。
手指在“拉黑”按钮上悬停了片刻。没有丝毫犹豫,我点了下去。世界,瞬间清净了。
**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包裹了我。原来,
挣脱枷锁的感觉,是这样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尊敬的客户,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余额为:300,500.00元。】三十万零五百。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我看着那串数字,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这些钱,是我自己的。
谁也别想拿走。我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这个所谓的“家”,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我要彻底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我打开衣柜,将几件常穿的衣服塞进行李箱。动作麻利,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我心里一紧。是爸,
林建军回来了。2门开了,林建军提着一袋子菜走进来,看到我脚边的行李箱,愣了一下。
“薇薇,你这是……要出差?”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拉上行李箱的拉链。“你妈……给你打电话了?”林建军放下菜,
搓着手,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
”刀子嘴豆腐心?我冷笑。世上最恶毒的诅咒,往往都披着这层虚伪的外衣。“爸,
你觉得我应该给吗?”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林建军的眼神更加闪躲了,
“小涛……他毕竟是你弟弟,当姐姐的,能帮就帮一把……”“所以,
你也觉得我应该把三十万给他?”“也不是……我的意思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别闹得这么僵。”他含糊其辞,始终不敢表明自己的立场。这就是我的父亲。
一个永远在和稀泥,永远在逃避责任的男人。他从不参与争吵,也从不为我出头。
他只是沉默地站在刘兰身后,用他的默许,给了刘兰伤害我最锋利的武器。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拉起行李箱,绕过他,准备离开。“薇薇!”林建军急了,
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要去哪?大晚上的,别赌气!”“赌气?”我甩开他的手,
力道之大,让他踉跄了一下。“我不是赌气。爸,我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扫过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房子。墙上挂着的全家福,
林涛被刘兰抱在怀里,笑得灿烂。而我,站在最边上,表情怯怯的,像个外人。
客厅的沙发上,还扔着林涛的脏袜子。茶几上,摆着刘兰爱吃的瓜子。这个家里,
到处都是他们生活的痕迹,却唯独没有属于我的空间。我的房间小得可怜,
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书桌,是林涛淘汰下来的。电脑,是我自己用第一笔工资买的。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我能付出的一切,得到的,却只有无尽的索取和责备。“为自己活?
”林建军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眼神里满是茫然和不解,“家里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你有什么不知足的?非要闹成这样?”“好吃好喝?”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爸,
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家里有过一块肉是先夹给我吃的吗?
有过一件新衣服是先给我买的吗?林涛的房间是朝南的大卧室,我的房间是阴暗的储物间。
他上着昂贵的补习班,我连买一本课外书都要犹豫再三。这就是你说的,好吃好喝?
”林建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些都是事实,
他无法反驳。“够了。”我不想再跟他废话,“我今天就搬出去,以后,
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女儿。”说完,我不再看他,拉着行李箱,决绝地走向门口。“林薇!
你站住!”身后传来林建军气急败坏的吼声,“你敢踏出这个门,以后就永远别回来!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心里,最后一点期待也彻底熄灭了。我没有回头,
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求之不得。”然后,我打开门,走了出去。“砰”的一声,
我用力关上了门,将过去二十多年的所有不堪,都隔绝在了身后。外面的空气,
带着夜晚的凉意,却让我感觉无比的清新。我拖着行李箱,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眼泪,
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解脱。我拿出手机,
在租房软件上迅速找了一个离公司不远的单身公寓。在线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和押金。
账户里的三十万,瞬间少了两万。但我一点也不心疼。这是我为自由付出的代价,值得。
半小时后,我拖着行李箱,站在了新家的门口。一个三十平米的小开间,有独立的厨卫,
一张柔软的大床,还有一个小小的阳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最重要的是,这里,
只属于我一个人。我把行李箱扔在角落,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放空了大脑。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震动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划开接听,
里面传来林涛暴躁的声音。“林薇!你什么意思?把我妈气得犯了心脏病,你现在满意了?
我告诉你,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心脏病?刘兰身体好得很,
每年体检指标都正常,哪来的心脏病?无非是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就范罢了。“她要是死了,
记得通知我,我去坟头给她烧柱香。”我冷冷地说道。“你……你这个畜生!
”林涛气得破口大骂,“你赶紧给我滚回来!把钱拿过来!不然我……”“不然怎样?
”我打断他,“来打我?还是来杀我?林涛,我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负的林薇了。
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保证让你下半辈子在牢里过。
”电话那头的林涛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一时语塞。“还有,别再用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再次将这个号码拉黑。拉黑完,我感觉还不够。我打开微信,
发了一条朋友圈。【新生。】配图是新家的钥匙。然后,我屏蔽了所有亲戚。做完这一切,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我需要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一切都将是新的开始。然而,
我低估了他们的**程度。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我迷迷糊糊地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门口站着的,赫然是刘兰。她脸色铁青,
眼神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3.我瞬间清醒了。
我租房用的是我自己的身份证,他们不可能通过中介查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公司。
我的入职信息里,有紧急联系人这一栏,我填的是刘兰的手机号。
他们一定是联系了我公司的人事,谎称家里出了急事,才套出了我的住址。真是好手段。
**在门后,没有出声,也没有开门。“林薇!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你这个缩头乌龟,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吗!”刘兰的嗓门极大,一字一句都像锤子,
砸在我的神经上。整条走廊都能听见她的叫骂声。很快,对面的门开了一条缝,
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探出头来,不满地看了一眼,又迅速缩了回去。我皱了皱眉。
不能让她在这里继续闹下去,不然邻居都要报警了。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门。
刘兰正举着手准备砸门,看到我突然出现,愣了一下。随即,她扬起手,
一巴掌就朝我的脸上扇了过来。“你这个不要脸的**!”我早有防备,在她手落下的瞬间,
侧身躲开,同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细,皮包骨头,我稍一用力,
她就疼得龇牙咧嘴。“放开!你给我放开!”刘兰挣扎着,另一只手想来抓我的头发。
我眼神一冷,加重了力道。“妈,我劝你别在这里撒泼,不然难看的是你自己。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刘兰被我的眼神吓到了,动作一僵。
她大概从没想过,一向温顺听话的女儿,会有这样骇人的一面。“你……你想干什么?
你还想打我不成?”她色厉内荏地喊道。“我不想打你,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请你离开,
不要再来打扰我。”我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拉开了和她的距离。刘兰揉着发红的手腕,
怨毒地瞪着我。“离开?我今天来,就是要让你跟我回去!把话说清楚!那三十万,
你到底给不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给。”“你!”刘兰气得浑身发抖,
指着我的鼻子,“林薇,你翅膀硬了是吧?忘了自己是谁生的了?我告诉你,
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是我女儿,你就得听我的!”“法律上或许是,但情感上,
从你骂我冷血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我平静地看着她,“你走吧,不然我报警了。
”“报警?好啊,你报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是抓我这个当妈的,还是抓你这个不孝女!
让街坊邻居都来看看,你是怎么对待自己亲生母亲的!”刘兰说着,一**坐在了地上,
开始嚎啕大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啊!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
现在她有出息了,就不认爹妈了啊!天理何在啊!”她的哭声凄厉,配上捶胸顿足的动作,
活脱脱一个被恶毒女儿抛弃的可怜母亲。走廊里,已经有几户人家的门打开了,
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指指点点。我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点变冷。这就是我的母亲。
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毫不在意自己的脸面,更不在意我的死活。她只想用舆论的压力,
把我钉在不孝的耻辱柱上,逼我屈服。我看着她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丑陋模样,
心里最后一点亲情也消磨殆尽。我没有去扶她,也没有再跟她争辩。我只是拿出手机,
默默地打开了录像功能。然后,我拨通了110。“喂,你好,我要报警。
地址是XX小区X栋X单元XXX。有人在我家门口寻衅滋事,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
”我的声音清晰冷静,与刘兰的哭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刘兰听到我真的报警,哭声一顿,
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你真报警?”“不然呢?”我举着手机,
将她狼狈的模样清晰地录了下来,“妈,这可是你让我报的。”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也愣住了,
大概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看我的眼神,从一开始的鄙夷,
慢慢变成了探究和好奇。刘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敢这么做。
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你……你……”“警察马上就到,
你可以跟他们好好说说,我是怎么不孝的。”我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疯了!
你真是疯了!”刘兰终于怕了。她可以不在乎我的感受,但她在乎自己的名声。
如果因为这事被带到派出所,那她的老脸可就丢尽了。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撂下一句狠话:“林薇,你给我等着!”然后,她就灰溜溜地跑了,连电梯都等不及,
直接冲进了楼梯间。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没有一丝**,只觉得无尽的悲哀。
我们之间,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刚刚的强硬,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手机响起,是警察打来的。我向他们解释,
说只是家庭纠纷,人已经走了。警察在电话里对我进行了简单的口头教育,
说什么家人之间要多沟通,不要动不动就报警。我嗯嗯啊啊地应付了过去。挂了电话,
我瘫坐在地上。我知道,这件事,还没完。以刘兰的性格,她绝对不会善罢甘甘休。
果不其然,下午我正在公司上班,就接到了人事经理的电话,让我去她办公室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走进办公室,人事经理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林薇,
你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了?”“你母亲……今天上午来公司了。
”4.我的心沉了下去。“她来公司做什么?”人事经理叹了口气,
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我。那是一封打印的“控诉信”。
上面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标题:《控诉XX公司员工林薇,不忠不孝,虐待父母,道德败坏!
》信的内容,极尽污蔑和夸张之能事。说我月入数万,却一分钱不给家里,
任由体弱多病的父亲和年迈的母亲挨饿受冻。说我弟弟老实本分,只是想结婚,
我却恶毒地诅咒他去死。说我被外面的野男人迷了心窍,要卷走家里所有的钱,跟人私奔。
甚至,还把我昨天报警的事情,歪曲成我找了黑社会,要殴打自己的亲生母亲。每一条,
都足以毁掉一个人的职业生涯。信的末尾,还附上了我的身份证号和照片。“这封信,
她不仅给了我,还复印了几十份,在前台和公司门口散发。”人事经理的脸色很难看,
“现在公司里风言风语,对你和公司的声誉都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我捏着那张纸,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我真是低估了刘兰的恶毒。她这是要彻底毁了我。她知道,
工作是我唯一的依靠。只要毁了我的工作,我就走投无路,只能乖乖回去任她宰割。
“上面说的,都不是真的。”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相信你。
”人事经理点了点头,“我认识你两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但是……公司有公司的规定,这件事影响太大了,总监的意思是,让你先停职一段时间,
回家处理好家事。”停职。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我的心还是凉了半截。“我明白了。
”我没有再做过多解释。在铺天盖地的舆论面前,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默默地回到工位,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周围的同事,
投来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我能听到他们压低声音的议论。
“没想到她是这种人啊,平时看着挺文静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连自己爸妈都这么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妈能闹到公司来,肯定也是被逼急了。
”我面无表情地抱着纸箱,走出了公司大门。站在阳光下,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铺天盖地的恶意,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紧紧包裹,让我喘不过气来。我该怎么办?回老家,
向他们摇尾乞怜,交出那三十万,换取暂时的安宁?不。我不能回去。那不是家,是地狱。
回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我抱着纸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手机响了,是林涛。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和幸灾乐祸。“林薇,听说你被公司开除了?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我早就说过,你斗不过我们的!识相的,就赶紧把钱拿出来,再回家给我妈磕头认错,不然,
有你好看的!”“是你去告的密?”“是又怎么样?”林涛有恃无恐,
“我只是把你做的好事,告诉了你们公司的人而已。谁让你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们不义!
”“林涛,你真是个无可救药的**。”“随便你怎么骂!有本事,你现在就回来打我啊?
”他嚣张地笑着,“哦,我忘了,你现在连工作都没了,就是个丧家之犬!
我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我没有再跟他废话,直接挂了电话。愤怒和无力感,
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蹲在路边,将头埋进膝盖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亲人,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在我濒临崩溃的时候,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还好吗?”我抬起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眉眼干净,气质温润。他手里拿着一张纸巾,
递到我面前。“需要帮忙吗?”我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将纸巾塞到我手里,然后指了指我脚边的纸箱。“你的东西掉了。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蹲下的时候,几份文件从纸箱里滑了出来,散落在地上。
其中一份,正是刘兰写的那封“控诉信”。男人弯下腰,帮我把文件捡了起来。
当他拿起那封信时,目光在标题上停留了一秒。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谢谢。”我狼狈地抢过信,胡乱塞进纸箱。“不客气。
”男人并没有多问,只是温和地笑了笑,“我看你状态不太好,要不要去旁边的咖啡店坐坐?
我请你。”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我叫顾言,
刚才在你们公司楼下看到了一切。”他指了指我对面的一栋写字楼,“我的律所在那儿。
”律师?我的心里,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5.我跟着顾言走进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他替我点了一杯热可可,然后就静静地坐在我对面,没有追问,也没有说教,
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来平复情绪。温暖的液体滑入喉咙,驱散了一些寒意。
我的心情也渐渐冷静下来。“谢谢你。”我低声说道。“举手之劳。”顾言温和地笑了笑,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他。
从刘兰逼我拿钱给林涛买房,到我断绝关系,再到她去我家里、公司大闹,导致我被停职。
我讲得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但顾言能从我微微颤抖的手指,和泛红的眼眶里,
看到我内心压抑的痛苦。听完我的叙述,顾言沉默了很久。“林**,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鄙夷,只有理解,“从法律上讲,
你母亲的行为已经涉嫌诽谤和寻衅滋事。”“诽谤?”“是的。”顾言点了点头,
专业地解释道,“她在信中捏造事实,公然丑化你的人格,并在公共场合散播,
严重损害了你的名誉,这已经构成了诽谤罪。同时,她到你公司和住处大吵大闹,
也扰乱了公共秩序。”我从没想过,可以用法律来解决这件事。在我的观念里,
这只是“家务事”。“可是……她是我妈。”我苦涩地笑了笑,“我去告我自己的妈,
别人会怎么看我?”“别人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你自己。
”顾言的目光很锐利,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你是想继续被他们无休止地纠缠、吸血,
直到你被彻底榨干,还是想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开始新的生活?”新的生活。
这四个字,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我当然想。我做梦都想。“我……我该怎么做?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很简单。”顾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支笔和一张便签,“首先,
收集证据。你昨天录下的视频,你公司人事经理的证词,还有那些被散发的控诉信,
都是有力的证据。”“其次,你可以先发一封律师函给他们,要求他们立刻停止侵权行为,
公开道歉,并赔偿你的名誉和误工损失。”“如果他们置之不理,
你就可以直接向法院提起诉讼。”我看着他在便签上写下的清晰条理,
混乱的大脑终于有了一丝头绪。“可是……打官司,是不是要花很多钱?”我有些迟疑,
我那三十万,是我的底气,也是我最后的退路,我不敢轻易动用。顾言似乎看穿了我的顾虑,
笑了笑。“律师费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可以先帮你垫付。等你拿到赔偿款,
或者找到新工作之后再还给我就行。”我愣住了。“为什么……要帮我?”我们素不相识,
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因为……”顾言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我在你身上,
看到了我一个朋友的影子。她也曾有过和你类似的经历。”“那她……后来怎么样了?
”我忍不住问道。“她走出来了。”顾言的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现在过得很好,
比任何人都好。”他的话,给了我巨大的鼓舞。是啊,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顾律师,我决定了。”我抬起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我要告他们!”“好。
”顾言赞许地点了点头,“把你的身份证和相关证据给我,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接下来的几天,我按照顾言的指示,开始有条不紊地收集证据。我联系了人事经理,
她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为我作证。我还联系了我的房东,
拿到了那天走廊里的监控录像,清晰地记录了刘兰在我家门口撒泼的全过程。
顾言的效率很高,两天后,一封措辞严厉的律师函,就分别寄到了我家和我原来的公司。
律师函发出的第二天,我就接到了林建军的电话。他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气急败坏,
而是充满了惊慌和恐惧。“薇薇!你……你这是干什么啊!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非要闹到法院去?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吗!”“逼死你们的,不是我,是你们自己。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赶紧让那个什么律师把东西撤回去!
不然……不然我就去法院告你遗弃!”他开始口不择言。“好啊,你去告。”我冷笑一声,
“正好让法官看看,到底是谁在遗弃谁。是一个月入过万,还坚持给家里打生活费的女儿,
还是一个四肢健全,却在家啃老的儿子?”林建军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林薇!
你非要这么绝情吗?”“我只是在学你们而已。”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异常平静。
我以为他们会就此收敛,但我还是太天真了。两天后,顾言打电话给我,语气有些凝重。
“林薇,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你母亲……把你告了。”“告我什么?”“遗弃罪。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真的敢?“这太荒谬了!”“确实很荒谬,
法院大概率不会受理。但是……”顾言顿了顿,“她同时向法院申请了,冻结你的银行账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