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删掉了手机里第100个联系人,警察找上门!》是大家非常喜欢的言情小说,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抽刀切水水不流,主角是林青山顾城一百,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前励志后苏爽,非常的精彩。本书共计20566字,我删掉了手机里第100个联系人,警察找上门!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21 13:53:30。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邻里之间早已形同陌路,更不会有人在深夜造访。“开门!警察!例行检查!”门外传来一个粗暴而毫无耐心的男声。警察?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契约的内容,白纸黑字,或者说,血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影”会处理好一切,所有死亡都将是天衣无缝的“意外”,不会留下任何指向我的痕迹。这是交易的一部分。我深吸一口气,...

《我删掉了手机里第100个联系人,警察找上门!》免费试读 我删掉了手机里第100个联系人,警察找上门!精选章节
我手机里有一份名单,上面记录着一百个该死之人的名字。每当月圆之夜,我便会划掉一个。
这是我与魔鬼的契约,也是我复仇的唯一手段。今天,我删掉了第一百个名字,
以为一切都将了结。可下一秒,警察却破门而入,说我涉嫌连环杀人。
01月光像一层冷掉的猪油,凝固在窗玻璃上。我指尖悬停在手机屏幕上,
那个猩红色的名字——赵立强,在幽暗的房间里,像一枚未干的血印。这是第一百个了。
从十九岁到二十四岁,整整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我生命的全部意义,
就是等待这一个又一个的月圆之夜。然后,像一个最虔诚的刽子手,
执行一场又一场无血的死刑。我的指腹缓缓下压,触碰到屏幕的瞬间,
冰冷的玻璃传来一丝奇异的温热。赵立强的名字,如同被烙铁烫过的纸,蜷曲,焦黑,
最后化作一缕微不可察的青烟,消失无踪。手机屏幕恢复了纯黑,
那个地狱契约般的APP,也变成了无法点击的灰色图标。结束了。一百个名字,
一百条罪魂,都已坠入他们该去的地方。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口气仿佛憋了五年,
带着肺里所有的沉重与腐朽。紧绷了五年的神经骤然松弛,一股巨大的空虚与疲惫席卷而来,
我的身体晃了晃,跌坐进身后的单人沙发。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静。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过耳蜗的细微声响。复仇的火焰熄灭后,只剩下一片灰烬。
父母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带着血,带着破碎的眼镜,带着无尽的错愕与不甘。我闭上眼,
泪水却没有来。哭泣是弱者的权利,我在五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墓地里,就已经失去了它。
“咚!咚!咚!”沉重而急促的敲门声,像战鼓,毫无征兆地擂响,震得我心脏猛然一缩。
我睁开眼,看向那扇单薄的木门,心头涌上一股荒谬的预感。这栋破旧的居民楼,
邻里之间早已形同陌路,更不会有人在深夜造访。“开门!警察!例行检查!
”门外传来一个粗暴而毫无耐心的男声。警察?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契约的内容,
白纸黑字,或者说,血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影”会处理好一切,
所有死亡都将是天衣无缝的“意外”,不会留下任何指向我的痕迹。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外面楼道的声控灯亮着,
几个穿着警服的身影堵在门口,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什么工具。我没有开门。“砰!
”一声巨响,门锁被直接暴力破开。木屑飞溅中,门被猛地撞开,几个警察鱼贯而入,
动作迅猛,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在最前面,他没穿警服,只是一件简单的黑色夹克,
但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场比所有制服警察加起来还要慑人。他的目光像两把手术刀,
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从头到脚,一寸寸地剖析,审视。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猎人锁定猎物般的冷静与专注。“林晚?”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金属质感。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心脏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跳动。他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答,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在我面前展开。
“警方怀疑你与过去五年内发生的一百起连环杀人案有关,这是拘捕令。”他的话,
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狠狠钉进我的耳朵里。连环杀人案?我以为的复-仇-雪-恨,
在他们口中,竟是如此粗暴直白的罪名。“影”……你背叛了我?这个念头如毒蛇般窜起,
瞬间咬住了我的心脏。冰冷的金属触感贴上手腕,“咔哒”一声,手铐锁死。
我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架着,像拖着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偶,往门外走去。门口,
原本漆黑的楼道里,站满了探头探脑的邻居。他们的脸上,交织着好奇,恐惧,
以及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那些窃窃私语,像无数嗡嗡作响的苍蝇,黏在我的皮肤上。
“就是她啊,住了好几年,一句话都没说过。”“看着就阴沉沉的,没想到……”“天哪,
杀了那么多人,就住在我们隔壁!”我面无表情地从他们中间穿过,这些声音,这些目光,
与五年前那些亲戚朋友的嘴脸,渐渐重合。世界总是如此,在你风光时锦上添花,
在你落魄时,不介意多踩上一脚。被押进警车,冰冷的车门隔绝了外界的嘈杂。我扭头,
看向窗外。那个被称为队长的男人,顾城,正站在楼下,抬头看着我房间的窗户,若有所思。
警车启动,**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五年前的那个雨夜,又一次淹没了我。
父母冰冷的墓碑前,十九岁的我跪在泥泞里,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更冷。
整个世界都抛弃了我。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雨夜的时候,一个声音,
一个不属于人类的声音,直接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想复仇吗?”我像疯了一样四处张望,
空无一人。“你是谁?”“我是能帮你的人。
”那个声音继续说:“我可以让所有害了你父母,所有对你落井下石的人,
都付出生命的代价。一个一个,干净利落。”“代价呢?”我颤抖着问。
“一百个灵魂作为祭品,契约完成时,我取走你的一部分。”“一部分是什么?”“到时候,
你自会知晓。”绝望之中,魔鬼的许诺听起来也像是福音。我答应了。
当我从墓地回到那个仅能容身的出租屋时,我的旧手机上,
多了一个无法删除的黑色APP。点开它,是一份长长的名单。叔叔的助理,公司的财务,
伪造报告的鉴定员,车祸后第一个上来抢夺家产的远房亲戚……所有人的名字,都在上面,
整整一百个。规则很简单。每个月圆之夜,用意念划掉一个名字,对方就会在二十四小时内,
死于一场完美的“意外”。我划掉了赵立强的名字。他是第一百个,
是当年负责伪造我父母车祸车辆检验报告的鉴定员,他将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定义为“刹车失灵导致的意外”。我以为,他是最后一个。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
等待我的,不是复仇后的平静,而是另一场审判。“林晚。
”那个叫顾城的男人不知何时坐到了我的身边,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混着一丝夜晚的寒气。我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他也在看我,眼神依旧锐利。“近五年,
每个月圆之夜,都恰好有一个人死于‘意外’。”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巧合的是,这一百个人,都和你有或多或少的关系,有些是直接的仇人,有些是间接的。
现在,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02审讯室的灯光是惨白色的,毫无温度,
将人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我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手腕上的铐子已经被取下,
但那股寒意仿佛已经渗进了骨头里。顾城坐在我对面,隔着一张同样冰冷的金属桌。
他没有急着开口,而是从一个牛皮纸袋里,拿出了一沓照片和文件。然后,一张一张,
整齐地铺在桌子上。第一张,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死状凄惨地躺在浴缸里,水已经溢出,
他的脸上还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神情。心脏病突发。他是第一个,
当年联合我叔叔做假账的公司高管。第二张,一个女人倒在血泊里,旁边是一辆侧翻的汽车。
疲劳驾驶,意外车祸。她是我叔叔的情人兼秘书,销毁了很多关键证据。第三张,
一个男人从工地的脚手架上坠落,摔得面目全非。安全事故。他是一个收了黑钱的混混,
在父母车祸当天,制造了另一场小事故,堵住了他们原本可以逃生的路。……一张又一张。
心脏病,车祸,溺水,坠楼,煤气中毒,食物过敏……一百张照片,一百个死者,
一百种看似毫无关联的“意外”。它们被顾城用一种冷静到残忍的方式,铺满了整张桌子,
像一幅由死亡拼凑而成的地狱图景,对我进行着无声的凌迟。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尽管每一个名字都是我亲手划掉,但如此直观地看到他们死亡的惨状,
还是让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只是垂下眼帘,盯着桌面上的一点,
将所有的情绪都锁进内心最深处的牢笼。“一百个人,六十个月,平均每个月圆之夜,
死一点六七个人。”顾城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我们查过,
每一次‘意外’都堪称完美,找不到任何人为的痕迹。法医,痕检,所有人都认为就是意外。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那双锐利的眼睛锁死我。“直到我们发现了一个规律。
”我的心猛地一沉。“每一个死者,在死前的二十四小时内,
都接到过一个来自境外的加密电话。电话时间很短,只有几秒钟,什么内容都没有,
像是一个误拨。”“我们花了很长时间,动用了大量技术资源,
才最终追踪到这个加密电话的信号源。”他用指节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信号源非常狡猾,它通过全球无数个服务器反复跳转,但它的最初源头,每一次,
都指向同一个地方。”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你家附近,一个废弃的信号基站。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加密电话?“影”从未提过这件事!这不可能!这是契约之外的东西!
是谁?是谁在画蛇添足,故意留下这条指向我的线索?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瞬间明白,我掉进了一个更大的陷阱里。这个陷阱,从五年前我签下契约的那一刻,
或许就已经布好了。我以为我是执棋人,原来,我只是别人棋盘上,
一颗用来投石问路的棋子。“无话可说?”顾城看着我苍白的脸色,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我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警察办案,只靠巧合和猜测吗?
既然你们查到是加密电话,那就去找打电话的人。信号基站又不是我家,谁都可以去。
”我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讥讽。我知道,此刻任何的慌乱和解释,
都只会让我显得更加可疑。关于“影”,关于契约,我说出来只会被当成疯子。沉默,
是唯一的武器。顾城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员似乎被我的态度激怒了,猛地一拍桌子。“林晚!
你老实点!一百条人命!你还不知悔改!”“悔改什么?”我冷笑着反问他,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悔改?”“你!”“小王!”顾城低喝一声,制止了冲动的下属。
他示意年轻警员出去,审讯室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没有再看那些照片,
只是专注地看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灵魂。“林晚,你知道**吗?
”他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名字。我没有作声。“他是名单上的第七十四个人,
一个普通的货车司机,三年前因为急性心肌炎死在家里。他当年收了五万块钱,
为你叔叔林青山的一批走私货做了掩护。”顾城的声音变得很轻,
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他死后,他老婆带着他五岁的女儿,生活得很艰难。
那个小女孩很懂事,她跟我们说,她爸爸是好人,只是犯了一点点错,他不该死的。
”我的手指在桌下蜷缩起来,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那个小女孩的脸,似乎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我复仇的对象,是那些罪人,
可我从未想过他们背后那些无辜的家人。我的仇恨,是否也制造了新的仇恨?“觉得愧疚了?
”顾城捕捉到了我脸上微不可察的变化。我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
将那一瞬间的动摇压了下去。“不。”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冷酷。
“他们享受着用带血的钱换来的安逸生活时,有没有想过我父母死得有多惨?
有没有想过我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雪崩的时候,
每一片雪花都认为自己是无辜的。”“他们既然选择了做那片雪花,就要有被清算的觉悟。
”“他们,罪有应得。”我说完这番话,整个审讯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顾城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震惊,有探究,还有一丝……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不再试图用言语压迫我。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已经停止。
最后,他站起身。“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先把她关起来,二十四小时,
水米不进。我倒要看看,她的嘴有多硬。”他转身离开,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审讯室的门被重新关上,落了锁。我瘫坐在椅子上,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我没有说谎,我不后悔。但我也知道,顾城的话,像一根毒刺,扎进了我心里,正在慢慢地,
流出黑色的脓。我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哀莫大于心死,只是因为心早已在五年前,
就死透了。03二十四小时后,审讯室的门开了。我以为会看到顾城那张冷峻的脸,
没想到进来的是那个年轻警员。他脸上带着不甘和恼怒,粗暴地解开我的手铐。“证据不足,
你可以走了。但手机没收,不准离开本市,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我晃了晃发麻的手腕,
一言不发地站起身,与他擦肩而过。走出警局大门,正午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街上的车水马龙,行人的喧嚣,都像属于另一个世界。我像是刚从一个深海的洞穴里爬出来,
浑身都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阴冷和潮湿。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出地址。
回到那栋破旧的居民楼,我的家门上贴着封条,锁芯已经被换掉。我撕掉封条,
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屋子里,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柜的门敞开着,
书架上的书散落一地,连沙发垫子都被掀了起来。他们搜查过了。我心中冷笑,意料之中。
他们想找到我“杀人”的证据,比如毒药,凶器,或者一份详细的杀人计划。可惜,
他们什么都找不到。我真正的凶器,是那个已经变成灰色的APP,
是那个存在于超自然维度的契约。它就在我的旧手机里,但除了我,谁也看不见那个图标,
更无法点开。我走到床头柜前,拿起那部老旧的手机。屏幕亮起,那个灰色的图标,
安静地躺在角落。我试着点了一下。毫无反应。我又试了几次,用尽了力气,
那个图标就像一个画在屏幕上的死物,再也没有了从前的诡异光泽。我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
终于变成了现实。“影”……我一遍遍地在心里呼唤这个名字。没有回应。以往,
只要我心念一动,祂的声音就会在脑海里响起,带着非人的冷漠与全知全能的漠然。可现在,
我的脑海里一片死寂。契约结束了。一百个祭品已经献上。我的复仇完成了,而祂,
也收到了祂的报酬,然后干脆利落地切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我被抛弃了。
在我完成了复仇,却被当成替罪羊推到审判台前的这一刻,被那个自称“魔鬼”的家伙,
干净利落地抛弃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
没有了“影”的力量,没有了契约的庇护,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一个背负着一百起“杀人嫌疑”的普通人。而真正的敌人,那个精心设计了这一切,
将我推到台前的幕后黑手,正在暗处,欣赏着我的绝望。我猛地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地泼在脸上。不行!林晚,你不能慌!你从地狱里爬出来,
不是为了在这里坐以待毙的!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消瘦,但眼神依旧倔强的脸。
五年了,我早就不是那个只会跪在墓碑前哭泣的女孩了。我必须冷静下来,
分析现在所有的情况。加密电话,是陷害我的关键。这个陷害我的人,
他不仅知道我的复仇名单,甚至可能知道“影”的存在,知道我复仇的方式!
所以他才能模仿超自然的手法,留下一个指向我的,看似无法破解却又真实存在的“证据”。
他想借警察的手,除掉我。谁会这么做?我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张儒雅而伪善的脸。
林青山。我的亲叔叔。在另一间屋子里,监控屏幕前,顾城正一言不发地看着画面里的我。
屏幕上,那个瘦弱的女孩,在经历了二十四小时的监禁和家被搜查的冲击后,没有哭闹,
没有崩溃。她只是冷静地收拾着房间,将散落的书一本本放回书架,
将凌乱的衣物一件件叠好。她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慢,
却带着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沉稳和……麻木。“队长,她的反应很奇怪。
”旁边的小王忍不住说,“一般人早就崩溃了,她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顾城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他看着屏幕里林晚那过于平静的侧脸,
眉头越皱越紧。她的冷静,不像伪装。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空洞,
一种被复仇火焰燃烧殆尽后的死寂。一个真正的连环杀手,在脱身后,要么是狂喜,
要么是后怕。而她,什么都没有。“去。”顾城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把林氏集团五年前的破产案,以及那一百个死者的所有社会关系,全部重新梳理一遍。
”“重点查,他们和林青山当年的关系!”而在被监视的房间里,我坐在书桌前,
摊开了一张巨大的白纸。我拿起笔,开始写下名字。第一个,第二个,
第三个……一直到第一百个。然后,我开始用线条,将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一点点地勾勒出来。背叛,利益,谎言,沉默。一张巨大的罪恶之网,在白纸上逐渐成型。
我盯着这张网,试图找出那个布下天罗地网,现在又想将我困死在网中央的蜘蛛。窗外,
夜色渐深。街角的阴影里,一辆黑色的轿车悄然无声地停在那里,像一只潜伏的野兽。车里,
一个男人举着望远镜,镜头不偏不倚地,正对着我房间的窗户。
04记忆是一座被水淹没的城市。平时,它沉在漆黑的水底,波澜不惊。
可一旦有什么东西触动了开关,洪水便会退去,那些被淹没的街道、房屋、欢笑和哭泣,
都会以一种无比清晰的姿态,重新浮现。五年前,我还是林晚晚。一个被父母宠在手心里的,
不识人间疾苦的公主。父亲林建业,白手起家,创立了林氏集团。
他是个温和而有原则的男人,总是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母亲苏琴,是大学教授,
知性优雅,她教会我弹琴,画画,告诉我女孩子要有独立的思想和人格。我们一家三口,
住在一个带花园的大房子里,生活得就像童话故事。叔叔林青山,是父亲唯一的弟弟,
在公司担任副总。他总是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对我更是无比疼爱,
每次出差都会给我带各种新奇的礼物。我一度以为,他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爸爸之外,
最爱我的男人。现在想来,那眼镜片后面藏着的,是何等贪婪和歹毒的目光。
变故是从我十九岁生日后开始的。我时常能听到父母在书房里争吵,声音压得很低,
但我能捕捉到“账目”、“亏空”、“掏空公司”这样零碎的词语。
父亲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母亲也总是心事重重。家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闷。
终于有一天晚上,父亲把我叫到书房。他面色凝重地告诉我,公司出了很大的问题,
他和妈妈准备去一个地方,拿回一份很重要的证据,然后报警。“晚晚,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你妈妈出了什么事,你谁都不要信,尤其是你叔叔。
”父亲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严肃和……恐惧。我当时不懂,只是觉得害怕,
抱着他的胳膊问他要去哪里。他摸了摸我的头,说:“等爸爸妈妈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对我笑。第二天,我等来的,是警察局的电话。城郊的山路上,
一辆货车“刹车失灵”,撞上了他们的车。当场死亡。整个世界,在那一瞬间,崩塌了。
葬礼上,大雨滂沱。林青山抱着我,哭得肝肠寸断,他说:“晚晚别怕,
以后叔叔就是你唯一的亲人,叔叔会照顾你一辈子。”他的表演是如此逼真,
以至于我当时真的信了。我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袖。然而,
头七刚过,他的真面目就暴露无遗。他拿着一份我父母生前“签署”的股权**协议,
和一群我从未见过的公司高管,名正言顺地接管了整个林氏集团。然后,
他以公司资不抵债为由,宣布破产清算。我们家的大房子,车子,所有的一切,
都被法院查封拍卖。而他,则用一个空壳公司,以极低的价格,
将林氏集团最值钱的资产全部收入囊中,摇身一变,成了新公司的董事长。
那些曾经对我们家阿谀奉承的亲戚朋友,此刻都围在他的身边,众星捧月。而我,
这个昔日的千金大**,成了他们眼中最大的累赘。林青山虚情假意地给了我一笔钱,
说这是叔叔最后能为你做的了,以后你好自为之。那笔钱,少得可怜,
甚至不够支付我接下来一个学期的学费。我被赶出了那个我生活了十九年的家。
我去找那些所谓的亲戚,迎接我的,是一张张冷漠和不耐烦的脸。“你爸妈自己经营不善,
怪得了谁?”“我们家也不容易,养不起你这么个大**。”“你叔叔肯给你钱就不错了,
别不知足。”人心的凉薄,比那个冬天的风雪,还要刺骨。我退了学,开始在城市里流浪,
打最廉价的工,住最破旧的出租屋,吃最便宜的饭菜。我尝尽了饥饿,寒冷,白眼和羞辱。
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复仇。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发了疯一样地收集证据,
我想去告林青山,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可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
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手眼通天的企业家?我所有的努力,都石沉大海。
直到五年前的那个清明节,我父母的忌日。天又下起了雨,和我父母葬礼那天一样大。
我跪在墓碑前,绝望像野草一样将我吞噬。我对着冰冷的墓碑哭喊,
质问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就在我哭到虚脱,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
那个声音出现了。“影”。祂像一个幽灵,一个神祇,一个恶魔,出现在我最绝望的时刻。
祂没有实体,只是一道声音,直接在我的脑海中响起。祂向我展示了一份名单。上面,
有林青山的心腹,有帮他做假账的财务,有在车祸中做手脚的混混,有出具伪证的鉴定员,
有在他夺权后分到一杯羹的股东,有冷眼旁观甚至落井下石的亲戚……所有人的名字,
密密麻麻,整整一百个。他们每一个,都在我父母的死亡和我的悲惨境遇里,
扮演了一个角色,或大或小。“签下契约,每个月圆之夜,你可以亲手划掉一个名字。
”“影”的声音,带着无法抗拒的诱惑。“作为回报,契约完成时,我要取走你灵魂中,
最宝贵的一部分。”我看着那份名单,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宝贵的部分?我的灵魂里,
除了仇恨,还剩下什么宝贵的东西?我毫不犹豫,用我的仇恨,我的绝望,我的整个灵魂,
签下了这份与魔鬼的契约。从那天起,林晚晚死了。活下来的,是林晚。
一个只为复仇而存在的,行尸走肉。05调查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停滞。顾城那边,
像一头耐心的狮子,潜伏不动,但锐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这只猎物。
他的人二十四小时在楼下蹲守,名为保护,实为监视。我知道,他在等。等我露出破绽,
或者,等那个陷害我的“清道夫”再次出手。他似乎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他派人将林氏集团破产案的卷宗从档案室的尘埃里翻了出来,
与那一百名死者的资料放在一起,逐一比对。他发现,
死者名单与当年林氏集团破产的直接或间接受益者,高度重合。这已经不是巧合,
而是一场长达五年的,精准到了极点的复仇清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