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蒙恬将李由是著名作者卡比扒拉成名小说作品《大秦:朕死不了,那就由朕来覆灭尔等》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本书共计24198字,大秦:朕死不了,那就由朕来覆灭尔等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21 17:09:16。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何必如此心虚?“公子,鱼儿快上钩了。”李大胆从城里带回最新的消息,“阎乐已经快被逼疯了。昨天晚上,他对着自己的影子拔剑,差点砍伤一个亲兵。他现在谁也不信,只相信他自己帐篷里的那张床。”“好。”我冷笑道,“那我们就去他的床上,取他的人头。”又过了两天,阎乐终于撑不住了。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向上郡所有将...

《大秦:朕死不了,那就由朕来覆灭尔等》免费试读 大秦:朕死不了,那就由朕来覆灭尔等精选章节
一个本该死去的人,从尸骸中重新站起,他眼中燃烧的,会是复仇的烈焰,
还是重整山河的薪火?当仁慈的公子被逼成决绝的孤狼,
当“不死”的神迹降临在最不该拥有它的人身上,这盘棋,便不再由篡位者说了算。覆灭的,
将不再是扶苏。而是尔等。1冰冷的剑锋贴上了我的脖颈。很凉。像上郡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落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我手里攥着那卷所谓的“遗诏”。父皇死了。在沙丘。
传位的不是我,是胡亥。给我的,是一把剑,和“自裁”两个字。
太监尖细的声音还在耳边打转,嗡嗡的,像夏日里烦人的苍蝇。“公子,陛下遗诏,
还请……遵旨。”我抬起眼,看着他。那张涂了厚厚白粉的脸上,
满是虚伪的悲戚和一丝藏不住的得意。是赵高的人。我认得他。周围,
蒙恬将军的亲卫们眼睛都红了。他们手里握着的青铜戈和剑,咯咯作响。那些手背上,
青筋一根根暴起,像是要裂开一样。我知道,只要我一个眼神,一句话,
这些跟着我镇守北境十年的汉子,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眼前这个尖嗓子的阉人,
还有他身后那些所谓的“护诏使者”,剁成肉泥。但我不能。我是大秦的长公子。
父皇自小教我读《孝经》,教我仁义礼法,教我君臣父子。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
这是规矩。“公子,不可!”蒙恬将军的声音嘶哑得像破了的风箱。他单膝跪在我面前,
这位头发花白、战功赫赫的老将军,此刻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猛虎,眼中满是血丝和不甘。
“公子!此诏疑点重重!陛下春秋鼎盛,何以暴毙于沙丘?且传位大事,不召集群臣,
不告宗庙,仅凭一阉人一卷竹简,岂能作数!此必是奸臣矫诏!”我何尝不知。
父皇的身体我最清楚。他虽然年过半百,但龙行虎步,声如洪钟。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还有胡亥。我那个弟弟,我知道他。他只喜欢斗鸡走狗,声色犬马,
父皇曾不止一次因他顽劣而动怒。父皇怎么会把这万里江山,交到他的手上?
赵高……李斯……我的脑子里闪过这两个人的脸。一个阴鸷,一个深沉。如果是他们联手,
矫诏之事,并非不可能。可是,那又如何?诏书在此。天下人只认诏书。我若抗旨,
就是谋逆。三十万北境大军,将背上叛军的罪名。大秦刚刚一统六合,根基未稳,
北有匈奴虎视眈眈,南有百越蠢蠢欲动。我若起兵,天下必将再次大乱。我不能为了自己,
让这大好河山,重燃战火。我慢慢地,将蒙恬将军扶了起来。“将军。”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扶苏不孝,不能再与将军一同抵御匈奴了。”我看着他,
然后又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们中有的人,脸上还带着昨天操练时留下的伤痕。
有的人,腰间的皮囊里还装着妻子烙的干饼。我冲他们笑了笑。“诸位,保重。”然后,
我闭上了眼睛。我听到了风声,带着塞外的草腥味。
我听到了军士们压抑不住的、如同野兽般的喘息声。
我听到了蒙恬将军那一声绝望的“公子——”。最后,我听到了自己血管被利刃豁开的声音。
很轻。噗嗤——血,好像喷了很远。温热的,带着我的体温。眼前一黑。世界,
就这么没了声息。……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一个时辰,又像是一万年。
一股腐烂的、混杂着泥土和血腥的恶臭,猛地钻进了我的鼻腔。我呛得咳嗽起来,
猛地睁开了眼睛。没有阴曹地府,没有牛头马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蒙蒙的天。
几只乌鸦在天上盘旋,发出“呱呱”的、让人心烦的叫声。我坐了起来。动作有些僵硬,
像是很久没有动弹过一样。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堆冰冷的尸体中间。这里,
像是个乱葬岗。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各异。有的像是兵士,有的像是平民。
他们的血已经干涸,变成了暗褐色,和泥土混在一起。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身上还是那件被赐死时穿的玄色长袍。上面沾满了泥土和已经干掉的、不知是谁的血污。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皮肤光滑,平整。没有伤口。一点痕迹都没有。
连一道浅浅的疤痕都找不到。我愣住了。我明明记得,那把剑切开了我的喉咙。
我记得血喷涌而出的感觉。我记得生命随着血液一同流逝的冰冷。我死了。我确定我死了。
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就在我茫然不解的时候,一道没有来由的、冰冷的意念,
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直接在我的脑海中响起。它没有声音,没有语调,
只是一段清晰无比的信息。【帝国薪火已点燃,宿主首次复苏完成。】2帝国薪火?宿主?
复苏?这些词汇,我一个也听不懂。但它们的意思,却像烙印一样,直接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嬴扶苏,死了。然后,又活了。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甚至比自裁前还要好上一些。除了饥饿,没有任何不适。脖子上的剑伤消失了。
死亡的痛苦也消失了。只剩下那冰冷的剑锋触碰皮肤的记忆,和父皇驾崩、胡亥继位的绝望。
胡亥……赵高……李斯……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感。
这痛楚提醒我,我还活着。我不是在做梦。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曾经握过笔,
批阅过无数军务文书。也曾握过剑,在演武场上与将士们一同流汗。现在,这双手攥紧了。
“剑锋饮血,亡者归来。”我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厉害。“胡亥,
我的好弟弟……”“兄长,来教你怎么做皇帝了。”一股冰冷的怒火,
从我的胸膛里烧了起来。以前,我是大秦长公子,是儒生们口中仁孝的典范。
父皇的严苛和期望,像一座山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必须时刻保持端正、仁德。可现在,
我什么都不是了。在世人眼中,嬴扶苏已经是一个畏罪自裁的死人。一个死人,
还需要遵守什么规矩?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乱葬岗上的腐臭味越发浓重。我必须离开这里。我撕下袍子的一角,蒙住了口鼻,
开始在尸体堆里翻找。我需要水,需要食物,还需要一件能换掉身上这件显眼长袍的衣服。
我从一具死去的兵士身上,扒下了一件破旧的麻衣。又找到了一个半满的水囊,
和一个装着几块硬邦邦干饼的布袋。做这些事的时候,我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我甚至在一个死去的商人腰间,找到了一把防身的短匕。匕首锈迹斑斑,但磨一磨,
总比赤手空拳要好。换上麻衣,我看起来就像一个逃难的流民。我辨认了一下方向。
这里地势平坦,远处有隐约的山脉轮廓。根据星象和风向,上郡应该在我的西北方。
我必须回去。我不知道蒙恬将军怎么样了。矫诏赐死我,绝不会放过手握三十万大军的他。
赵高他们一定还有后手。我必须回去弄清楚一切。我喝了一口水囊里带着腥气的水,
润了润干裂的喉咙,然后迈开脚步,朝着西北方向走去。夜路难行。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荒野里,耳边是各种虫鸣和不知名野兽的嚎叫。脑海里,
那道名为“帝国薪火”的意念,再也没有出现过。它到底是什么?是鬼神?是仙术?
还是我死后产生的臆想?我尝试着在心里呼唤它,但没有任何回应。
它就像一颗投入湖里的石子,只激起了一圈涟漪,便沉寂了下去。唯一能证明它存在的,
就是我这条失而复得的命。我走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一条官道。官道上,
有几辆运货的牛车正缓缓前行。我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远远地缀在后面。走了约莫半个时辰,
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镇子。镇子门口,有几个秦兵在盘查过往的行人。我心里一紧,
躲到路边的树林里。只听见一个兵士头头模样的人,正在对来往的商贩大声训话。
“都听好了!近几日,上郡方向有军中逃卒流窜,刺史大人有令,严加盘查!所有面生的,
来历不明的,一律扣下审问!”军中逃卒?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上郡的北境军团,
军纪严明,是大秦最精锐的部队。除非……除非是军中发生了大变!我耐着性子,
在林中潜伏下来,仔细听着那些兵士和行人的交谈。很快,
我就拼凑出了一个让我睚眦欲裂的事实。在我“自裁”之后,蒙恬将军果然拒绝遵旨。
他被那个传旨的太监以“抗旨不尊”的罪名当场拿下,锁了起来。随后,
咸阳派来的另一位使者,副将王离,接管了北境兵权。王离是关中老秦世家,
是名将王翦的孙子。他的家族,一直和我们家走得很近,但和李斯那样的文臣派系,
却素有嫌隙。父皇让他做蒙恬的副将,本意是让他学习,也是一种平衡。没想到,
他竟然会听从一道来路不明的诏书。不,或许他也是身不由己。更糟糕的是,就在三日前,
王离宣布,奉新帝胡亥之命,北境军团将进行整编。原蒙恬麾下的许多中层将领被撤换,
军队被分拆,调往各地。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口。赵高好狠的手段!
他这是要釜底抽薪!将蒙恬的旧部分化瓦解,调离北境,再安插上他们自己的人。
用不了多久,这支曾经只听从蒙氏和我的北境雄师,就会变成胡亥和赵高的私军!到那时,
蒙恬将军必死无疑。而我,即便活着,也成了一个无根的飘萍。不行!
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必须立刻赶回上郡,在他们完成整编之前,想办法做点什么。
可是,我一个“死人”,如何回去?如今的上郡军营,怕是早已天罗地网,
只等着任何忠于我或者蒙恬的人自投罗网。我正心急如焚,忽然听到镇子门口一阵骚动。
“站住!你!说的就是你!把脸抬起来!”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皮甲的老兵,
被两个秦兵拦了下来。那老兵看起来五十多岁,脸上刻满了风霜,背上背着一张半旧的角弓。
他身上那件皮甲,是北境军团伙头营的制式。我认得他。他叫老孙头,
在上郡军中待了二十多年,负责养马和打理伙房。一手烤羊肉的绝活,军中闻名。
他还教过我怎么辨认草料的好坏。他看到盘查,似乎想躲,但已经晚了。“看什么看!
问你话呢!从哪儿来的?”一个年轻的秦兵拿戈尖戳了戳老孙头的胸口。老孙头闷着头,
瓮声瓮气地答道:“俺……俺是本地的猎户。”“猎户?”那兵士嗤笑一声,“你这身皮甲,
倒是跟上头说的逃卒一模一样。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两个兵士就要上来抓人。
老孙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和倔强。他猛地后退一步,低吼道:“俺不是逃卒!
你们别过来!”“还敢反抗?”两个兵士立刻抽出了腰间的青铜剑。镇门口的气氛,
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我躲在树林里,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
老孙头一定是听到了军中要大清洗的消息,才逃出来的。他这样忠于蒙恬将军的老兵,
留下就是死路一条。我该不该救他?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流民。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如果我连一个忠心耿耿的老兵都见死不救,我还谈什么复仇?谈什么夺回江山?
我握紧了腰间那把生锈的短匕。就在我犹豫的瞬间,异变突生!老孙头突然怒吼一声,
像是被逼到绝路的野兽。他一把推开身前的兵士,转身就往我这个方向的树林里跑来!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后面的兵士大喊着,立刻追了上来。老孙头跑得很快,
一点也不像个五十多岁的人。他显然是慌不择路,一头就扎进了我藏身的这片林子。
我看到他了。他也看到我了。四目相对的瞬间,老孙头那张满是风霜的脸,瞬间凝固了。
他的嘴巴一点点张大,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狂喜。他认出我了。“公……公子?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3老孙头的声音像一根针,扎破了林间的寂静。
追来的那几个秦兵脚步一顿,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公子?什么公子?
”“这老东西疯了吧!”我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来不及多想,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一把捂住老孙头的嘴,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猛地将他拖到一棵大树后面。“别出声!
”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急促地说道。老孙头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他看着我的脸,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豆大的泪珠,混着眼角的皱纹,滚了下来。他想说什么,
但我捂着他的嘴,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树林外,那几个兵士已经追了进来。“人呢?
跑哪儿去了?”“刚才明明看到他跑进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脏怦怦直跳。
腰间的短匕已经滑到了手里,冰冷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我不能在这里和他们动手。
一旦见了血,事情就闹大了。我拉着老孙头,蜷缩在树影里,连呼吸都放缓了。
一个兵士骂骂咧咧地从我们藏身的树前走过,距离我们不过五步之遥。
他的目光在林子里扫来扫去,但昏暗的光线和茂密的枝叶,成了我们最好的掩护。“妈的,
这林子这么大,怎么找?”“算了算了,就是一个老兵痞,跑了就跑了吧。回去就说没追上。
”“头儿会不会骂我们?”“一个逃卒而已,头儿哪有闲工夫管这个。走走走,回去喝酒。
”几个兵士嘀咕了几句,脚步声渐渐远了。我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开了捂着老孙头的手。
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对着我,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头。“公子!您……您没死!
太好了!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老孙头泣不成声,像个找到了主心骨的孩子。“快起来。
”我扶起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这。”我带着他,在林子里绕了个大圈,
确认没人跟踪后,才找了个隐蔽的山洞暂时安身。山洞里很潮湿,有一股土腥味。
我把从乱葬岗找来的干饼分了一半给老孙头。他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显然是饿坏了。“说说吧,军营里到底怎么了?”我沉声问道。老孙头一边啃着饼,
一边把我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情况,都详细说了一遍。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王离接管兵权后,立刻就以“清查蒙恬余党”的名义,抓了上百名将校。
这些人都是军中的骨干,也是对蒙恬将军和我最忠心的一批人。“那些被抓的兄弟,
一个个都被关在地牢里,天天用刑。王离逼着他们,
让他们承认将军和您……和您有谋逆之心。”老孙头说到这里,气得满脸通红,“我呸!
将军对大秦忠心耿耿,公子您仁厚爱民,怎么可能谋逆!”“王离那边,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在?”我问。“有!”老孙头用力点头,“有一个监军,
叫什么……阎乐!对,就是阎乐!是中车府令赵大人的女婿!那家伙阴得很,
整天跟在王离**后面,出的主意一个比一个毒!这次分拆军队,就是他提议的!
”赵高的女婿,阎乐。我记住了这个名字。“那蒙恬将军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将军他……”老孙头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被囚在上郡的府衙大牢里。听说……听说咸阳那边已经派人来了,
要……要把将军押回咸阳问罪。”押回咸阳?我冷笑一声。只怕还没到咸阳,
蒙恬将军就会“暴病而亡”了吧。“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把将军带走!”我斩钉截铁地说。
老孙头一脸愁容:“可是公子,我们能怎么办?现在整个上郡都**了,军营更是铁桶一般。
我们两个人,什么也做不了啊。”他说的是实话。我虽然死而复生,但终究是血肉之躯。
硬闯军营,无异于以卵击石。我沉默了。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上郡的军营,我生活了十年,
熟悉那里的每一条路,每一个哨岗。王离虽然接管了兵权,但他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
就更换所有的防务部署。机会,一定有。但风险太大。我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而且,
我需要帮手。“老孙头,”我看着他,“军中像你一样,逃出来的兄弟,多么?
”老孙头想了想,说:“有一些。大伙儿都知道,留下来就是等死。有门路的,
都想办法跑了。不过都散开了,谁也不知道谁在哪儿。”“你能找到他们吗?
”老孙头面露难色:“这……不好找啊。现在到处都在抓人,大家肯定都躲得死死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需要人手。我要救蒙恬将军。救了他,
我们才有机会夺回兵权,才有机会找赵高和胡亥报仇!”我的话里,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老孙头看着我,眼神从为难,慢慢变得坚定起来。他知道,
我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所有被清洗的北境将士唯一的希望。“公子,您说怎么办,
俺就怎么办!”他把吃剩的半块饼揣进怀里,站了起来。“俺在军中待了二十年,
认识的伙夫、马夫、哨兵,三教九流的兄弟多。俺这就去找!就算把这上郡翻个底朝天,
俺也给您找出几个信得过的兄弟来!”“好!”我重重点头,“小心行事,不要暴露自己。
我们就在这附近碰头。记住,只找最可靠的人。”“公子放心!”老孙头对我行了个军礼,
转身就钻出了山洞,很快消失在林子里。山洞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冰冷的石壁上,
闭上了眼睛。救蒙恬。这是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只有救出蒙恬,
利用他在军中的威望,我才有可能重新聚拢人心。我开始在脑海中,
一遍遍地描绘上郡府衙大牢的地图。哪里有守卫,哪里是换班的死角,
哪里的墙头最低……想着想着,我竟然睡着了。或许是死过一次,我的精神格外坚韧,
但身体的疲惫却是实实在在的。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又回到了自裁的那一刻。
冰冷的剑锋,滚烫的鲜血。但这一次,我没有倒下。我看到自己站在尸山血海之上,
手里握着一把燃烧着火焰的长剑。我的面前,是跪在地上的胡亥和赵高。我举起剑,
正要落下。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扶苏,你,
终究还是走了这条路……”我猛地回头。看到的,是父皇那张威严而复杂的脸。“父皇!
”我惊叫一声,从梦中醒来。山洞里,天光已经大亮。我浑身是汗,心还在狂跳。就在这时,
洞口传来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声。我立刻握紧短匕,警惕地望向洞口。一个身影,
小心翼翼地探了进来。是老孙头。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汉子。那两人一看到我,
顿时像见了鬼一样,愣在原地。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颤抖着嘴唇,
指着我:“你……你是……长公子?”老孙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怎么,不认识了?
公子爷福大命大,从阎王爷那儿回来了!”4刀疤脸和另一个高个子汉子,呆呆地看着我,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们和老孙头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都起来。”我让他们起身,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老孙头的效率比我想象的要高。“公子,
”老孙头指着那两人介绍道,“这是李大胆,以前是斥候营的,上过房,爬过墙,身手利索。
这是张猛,神射手,五十步外能穿杨,人称‘张一箭’。”李大胆就是那个刀疤脸,
张猛则是个沉默寡言的高个子。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你们,
都愿意跟着我?”我问。“愿为公子效死!”三人异口同声,斩钉截铁。好。我心里有了底。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摆摆手,“我们时间不多。蒙恬将军被关在府衙大牢,
必须尽快救出来。李大胆,你对上郡城熟,大牢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李大胆立刻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公子,府衙大牢我没进去过,但那附近的街巷我熟。
大牢是新建的,墙高三丈,墙头都嵌了碎瓷片,还有铁蒺藜。只有一个正门,
一队十二人看守,一个时辰换一次岗。后墙外是一条臭水沟,连着城里的排污渠,
不过渠口都用铁栅栏封死了。”“铁桶一个啊。”张猛闷声说了一句。“再硬的铁桶,
也有缝。”我冷冷道。我的脑子飞速转动着。强攻不行,只能智取。“换岗的时候,
是防守最松懈的时候。”我看着李大胆,“从交班到接班的兵士全部到位,中间大概有多久?
”李大胆想了想:“大概……一炷香的工夫。交班的想快点走,接班的磨磨蹭蹭,
总有那么一小会儿,门口的人是最少的。”一炷香。足够了。“我们的目标,
不是从正门杀进去。”我指了指地上,用一块石头画起了简易的地图,“李大胆,
你说的那个臭水沟,通往后墙的排污渠。铁栅栏,有多粗?”“手腕粗细,生铁铸的,
结实得很。”李大胆立刻回答。“能弄开吗?”李大胆面露难色:“不好弄。除非有大锤,
但那动静太大了。”我摇了摇头:“不需要大锤。”我看向老孙头:“老孙头,
你以前在伙房,认识管采买的人吗?”老孙头一愣,随即点头:“认识啊。采买老张,
跟俺是同乡。”“很好。”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去想办法,通过他,搞到几坛烈酒,
越多越好。再弄一些能让人拉肚子的巴豆粉来。”我又转向张猛:“张猛,
我需要你做一支特殊的箭。箭头要宽,要扁,要能挂东西。”最后,我看向李大胆:“你,
负责去探查清楚,大牢里的守卫,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喝酒。还有,
给我找一身狱卒的衣服来。”三个人听得一头雾水,但他们没有多问,只是重重地点头。
“公子,您这是要……”老孙头忍不住问。“火烧大牢,浑水摸鱼。”我只说了八个字。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四个人分头行动。老孙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真的通过那个采买老张,
弄来了五坛子上好的烈酒,还有一大包药店买来的巴豆粉。李大胆不仅摸清了守卫的作息,
还真的从一个烂赌鬼狱卒那里,偷来了一套满是馊味的衣服。而张猛,则用他那双巧手,
将一把普通的箭矢,改造成了我想要的样子。箭头被磨成了一个带倒钩的铁片。万事俱备。
行动定在第三天的夜里。子时,正是人最困乏的时候。上郡的夜,带着寒意。
月亮被乌云遮住,只有几颗星星在天上眨着眼。我换上了那身狱卒的衣服,
将短匕藏在靴子里。一股馊味钻进鼻子,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李大胆带着我们,
悄无声息地穿过几条漆黑的小巷,来到了府衙大牢的后墙外。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墙外的臭水沟里,漂浮着各种秽物,黑乎乎的,看不真切。那排手腕粗的铁栅栏,
在黑暗中像怪物的牙齿。“公子,就是这里。”李大胆指着铁栅栏说。我点点头,
对张猛使了个眼色。张猛从背上取下他的角弓,搭上了那支特制的箭矢。箭头上,
挂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包。包里,是老孙头弄来的所有巴豆粉。他深吸一口气,
没有瞄准人,而是对准了大牢伙房的方向。伙房的位置,是李大胆白天踩点确定的。
“嗖——”一声轻微的破空声。那支箭矢划过一道漆黑的弧线,精准地越过高墙,
落向了伙房后面的院子里。我们静静地等待着。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大牢的方向,
隐约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接二连三的叫骂声和**声。“哎哟,我的肚子!
”“不行了不行了,茅房在哪儿?”“今天这汤怎么回事?!”成了!我心中一喜。
守卫们吃了加料的饭菜,现在肯定都忙着找茅房去了。“动手!”我低喝一声。
老孙头和李大胆立刻将那五坛烈酒搬到臭水沟边。我们拔掉酒坛的泥封,
将浸了油的布条塞进去,做成了简易的火把。“张猛,看你的了。”张猛再次弯弓搭箭。
这一次,箭头上绑着的是燃烧的布条。他瞄准的,是大牢正门附近的一处柴房。“咻!
”火箭破空而去,像一颗流星,准确地落在了柴堆上。干燥的木柴,遇到烈火,
瞬间就燃烧了起来。火光冲天,很快就映红了半个夜空。“走水了!走水了!”大牢门口,
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原本就因为闹肚子而人心惶惶的守卫,看到火光,更是阵脚大乱。
大部分人都冲着火场跑去救火。机会来了!“李大胆,跟我来!”我抓起一坛酒,猫着腰,
迅速绕向大牢正门。李大胆抱着另一坛,紧随其后。门口只剩下两三个守卫,
正伸长了脖子往火场那边看。我们像两只狸猫,悄无声息地摸到他们背后。我一个手刀,
砍在其中一人的后颈。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就软了下去。李大胆也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另一个。
我迅速扒下其中一个守卫的衣服,丢给李大胆让他换上。然后将两坛酒,
泼在了大门和旁边的木质栅栏上。火场那边,火势越来越大。救火的叫喊声,
和因为肚子疼而发出的惨叫声,混成一片。没人注意到门口的异样。我从怀里掏出火石,
点燃了一块布条,扔向了浇满烈酒的大门。“轰——”大火瞬间腾起,将整个大门吞噬!
“公子,快!”我没有丝毫停留,带着李大胆,转身就往大牢深处冲去。大牢里,
同样一片混乱。浓烟和刺鼻的酒味弥漫开来。狱卒们有的在地上打滚,有的提着裤子往外跑。
我凭借着记忆和李大胆白天的描述,直奔关押重犯的区域。“站住!你们干什么的!
”两个狱卒发现了我们,持着水火棍冲了过来。没等他们靠近,黑暗中,两支利箭破空而来,
精准地射穿了他们的喉咙。是张猛!他已经占据了高处,为我们提供掩护。
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了地牢的最深处。这里关押的,都是重犯。蒙恬将军,
就被关在最里面的一个单间里。我透过牢门的缝隙看进去。他穿着一身囚服,头发散乱,
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草堆上,背脊挺得笔直。即使身陷囹圄,
依然带着一股不屈的将帅之气。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抬起头。当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时,
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扶……苏?”他的声音,嘶哑,
颤抖。“将军,我来救你了。”我抽出短匕,狠狠地劈向了门上的大锁。5“哐当!
”锁没断。这地牢的锁,是精铁打造的,异常坚固。我的短匕劈在上面,
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让开!”李大胆低吼一声,从旁边抢过一根狱卒丢下的铁棍,
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锁头猛地砸去!“砰!砰!砰!”火星四溅。巨大的声响在地牢里回荡。
蒙恬将军站了起来,走到牢门边,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仿佛要确认我不是幻觉。
“真的是你……你没死……”“将军,说来话长,先出去再说!”我急道。
外面的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已经开始灌进地牢。再不走,我们都要被熏死在这里。
李大胆满头大汗,那把大锁却依然牢牢地挂在门上。“不行!这锁太硬了!”他喘着粗气说。
我心里一急,目光扫过四周。墙上挂着几把备用的钥匙,但没有一把是这个牢房的。怎么办?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就在这时,我忽然注意到,蒙恬将军身后,牢房的墙壁上,
有一块砖的颜色,似乎比周围的要新一些。那是……我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
这府衙大牢是前几年新建的,当时我曾和蒙恬将军一同视察过。将军当时提了一句,
说为防万一,重犯牢房当留有暗道。难道就是这里?“将军!”我指着那块砖,大声喊道,
“墙上!那块砖!”蒙恬将军一愣,随即回头看去。他走到墙边,伸手在那块新砖上摸索着,
用力一按。“咔嚓。”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起。那块砖陷了进去。紧接着,
旁边的一整片石壁,竟然缓缓地向内打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天不亡我!
”我大喜过望。“快!”蒙恬将军冲我们招手。李大胆丢掉铁棍,我们三人立刻钻进了暗道。
蒙恬将军最后一个进来,反手触动机关,石门缓缓关闭。地牢里的喧嚣和火光,
瞬间被隔绝在外。暗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跟着我。
”蒙恬将军沉稳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他虽然被关押多日,但对这里的熟悉程度,
显然远胜于我。我们跟着他,在狭窄的暗道里摸索前行。脚下是湿滑的石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公子,你究竟是如何……”蒙恬将军一边走,一边忍不住问道。
“我确实死了。”我简短地回答,“但又活了过来。
或许是上天不愿看到大秦江山落入奸佞之手。”我没有提“帝国薪火”的事。
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眼下也不是解释的时候。蒙恬将军沉默了。他没有再追问。
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来说,结果比过程更重要。我活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暗道不长,
走了大约百十步,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出口,在一口枯井里。
我们顺着井壁凿出的石阶爬了上去。井口上盖着一块伪装成草皮的木板。推开木板,
一股新鲜的冷空气涌了进来。我们出来了。这里是府衙后院的一个偏僻角落。远处,
火光依旧,人声鼎沸。整个府衙的注意力,都被那场大火吸引了过去。我们成功了。
“老孙头和张猛还在外面接应。”我说着,带着蒙恬将军和李大胆,悄悄地翻出府衙的院墙。
墙外,老孙头和张猛正焦急地等在黑暗里。看到我们带着蒙恬将军安然无恙地出来,
两人激动得差点叫出声。“将军!”他们齐齐单膝跪地。“好样的。”蒙恬将军看着他们,
又看了看我,眼中满是欣慰和感慨。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两个字。
“先离开这里。”我们不敢停留,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回到藏身的山洞,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用短匕撬开了蒙恬将军手脚上的镣铐。沉重的铁镣落地,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蒙恬将军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如电,扫过我们每一个人。“从今天起,
我们就是一支无名之军。”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我们的敌人,
是窃国的奸贼,是朝堂的蛀虫。此战,不为封侯,不为拜将,只为清君侧,扶正朔!
”“愿为将军效死!愿为公子效死!”老孙头、李大胆、张猛三人,热血沸腾,齐声应道。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豪情万丈。虽然我们现在只有五个人,
像几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但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将军,”我开口道,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蒙恬将军看向我,沉吟道:“扶苏,现在你是主心骨。你说,
我们该怎么做?”他这是在考验我,也是在表明他的态度。从今往后,
他将不再是那个统领三十万大军的大将军,而是我,嬴扶苏身边,最重要的一把剑。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我的想法。“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王离和阎乐害你我至此,
分化瓦解北境军团。这笔账,必须先跟他们算一算。”“你想怎么算?”蒙恬将军问。“杀!
”我的嘴里,只吐出了这一个字。冰冷的杀意,让山洞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老孙头他们三个,都愣住了。他们印象中的长公子,是温和儒雅的,
何曾有过如此森然的杀气。只有蒙恬将军,眼神一亮,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好一个‘杀’字!”他抚掌道,“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公子,你长大了。
”死过一次的人,怎么可能不长大?“王离不足为惧,他不过是王家推出来的一颗棋子,
胆小怕事。关键是阎乐。”我继续说道,“阎乐是赵高的女婿,是监军。杀了他,
就是在打赵高的脸。更能震慑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可阎乐身边守卫森严,
我们只有五个人,怎么杀?”李大胆皱眉道。“硬杀,自然不行。”我冷笑一声,
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在我的脑海中慢慢成形。“刺杀,讲究的是一击必中,然后远遁千里。
但我们不走。”“我们不但要杀他,还要让他死得明明白白。要让整个上郡都知道,他阎乐,
是死在了谁的手上。”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让所有背叛了我们的人,
都活在恐惧里。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嬴扶苏,回来了。”6计划听起来很疯狂。
蒙恬将军他们都沉默地看着我,等着我的下文。“阎乐为人,我有所耳闻。”我缓缓说道,
“此人色厉内荏,生性多疑,而且极为怕死。大牢失火,蒙将军脱逃,
他现在一定是惊弓之鸟,必然会加强防卫。”“公子说的没错。”李大胆点头道,
“我今天白天去城里打探,听说阎乐已经搬进了军营中军大帐,吃穿用度都让人反复检查,
连睡觉都有亲兵守在帐外。”“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我说道,“他越是怕,
就越说明他心虚。我们就要利用他的恐惧。”“怎么利用?”张猛问道。“散布消息。
”我说,“从今天起,我要让‘扶苏公子归来复仇’的消息,传遍上郡的每一个角落。
从军营到市集,从酒肆到妓馆,我无处不在。
”蒙恬将军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你要攻心为上,让他自乱阵脚?”“没错。”我点头,
“一个活在恐惧中的人,最容易犯错。当他觉得哪里都不安全的时候,
他就会躲到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去。而那个地方,就是我们的猎场。”接下来的几天,
一场无声的战争,在上郡城内外打响了。老孙头利用他那些三教九流的关系,
将一则则精心编造的故事,散布了出去。“听说了吗?长公子根本没死!那天晚上,
天降神雷,劈死了传旨的太监,公子爷被仙人救走了!
”“我二舅家的邻居的表哥是府衙的杂役,他亲眼看到,大牢走水那天晚上,
一个穿着公子服饰的鬼影,从火里走了出来,把蒙恬将军给救走了!”“军营里都传疯了!
好几个站夜岗的兄弟,都说看到了公子的冤魂在营地里飘荡,嘴里还念着‘阎乐,
还我命来’!”谣言像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上郡。版本千奇百怪,有神仙搭救版,
有冤魂索命版,还有死而复生版。但所有的版本,都指向一个核心:我,嬴扶苏,回来了。
而且,我的目标是阎乐。为了让谣言更逼真,我和李大胆、张猛也没闲着。
李大胆利用他飞檐走壁的本事,深夜潜入几个投靠了阎乐的将领府邸,
用白灰在他们家大门上,画上一个大大的“死”字。张猛则用他神乎其技的箭术,
将一封封写着“阎乐人头,我取定了”的信,射进军营的演武场,甚至阎乐自己的营帐门口。
一时间,整个上郡人心惶惶。那些原本投靠新主,以为可以高枕无忧的叛徒们,
个个如坐针毡。他们关紧大门,护卫家丁增加了好几倍,晚上睡觉都要在床边放一把剑。
而这一切的中心,阎乐,则彻底陷入了癫狂。他本就多疑,如今更是草木皆兵。据说,
他一天要换三个地方睡觉。吃饭的碗筷,必须由三个不同的人试毒。连上茅房,
都要十几个亲兵把守在外面。他抓了十几个传播“谣言”的士兵和百姓,当众砍了头。
但这非但没有止住谣言,反而让人们更加相信,他是真的怕了。因为,如果不是真的有鬼,
他何必如此心虚?“公子,鱼儿快上钩了。”李大胆从城里带回最新的消息,
“阎乐已经快被逼疯了。昨天晚上,他对着自己的影子拔剑,差点砍伤一个亲兵。
他现在谁也不信,只相信他自己帐篷里的那张床。”“好。”我冷笑道,
“那我们就去他的床上,取他的人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