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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推荐那份假遗嘱拍在桌上,想夺走我孤儿寡母的一切完结版全章节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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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假遗嘱拍在桌上,想夺走我孤儿寡母的一切》免费试读 那份假遗嘱拍在桌上,想夺走我孤儿寡母的一切第3章

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死一样寂静的客厅里,清晰得像一根针掉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顾卫东和张兰。

顾卫东最先反应过来。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了一声。

“温韵辞,你疯了?”

“你说这是假的?你有什么证据?”

“这上面白纸黑字,还有哲远的亲笔签名,下面还有王律师事务所的公证章!”

张兰也回过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

“你个丧门星!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就是不想搬出去,想赖在我们顾家!”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亲戚们也开始窃窃私ud。

“她是不是受**太大,脑子不清楚了?”

“我看就是,一个女人家,她懂什么遗嘱。”

“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

我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份遗嘱上。

准确地说,是落在落款处,“顾哲远”那三个字上。

我看了很久。

久到顾卫东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一丝不耐烦。

“你看够了没有?看不懂就滚一边去,别在这儿耽误大家时间!”

我抬起头,看向他。

我的眼神很平静。

平静得让他有些发毛。

然后,我慢慢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指向那个签名。

“大哥,妈。”

我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像是强忍着巨大的悲痛。

眼圈,也适时地红了。

“哲远走了,我比谁都难过。”

“我也不想怀疑他最后留下来的东西。”

“可是……这个签名,我真的……看着不对劲。”

我的示弱,让顾卫东和张兰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在他们看来,我这只是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顾卫东冷哼一声:“有什么不对劲?我看你就是眼睛出了问题!”

“不是的。”

我摇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

“你们看……”

我的手指,点在了“顾”字的起笔处。

“哲远写字,有个习惯。”

“他的每一个字,起笔都非常利落,像刀切一样,从来没有停顿。”

“因为他自信,下笔的时候,心里早就有了整个字的结构。”

我顿了顿,吸了一下鼻子。

“可是你们看这个‘顾’字,它的第一笔,这个‘古’字的起头。”

“这里有一个非常、非常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顿笔痕迹。”

“就像是……写字的人在下笔前,犹豫了一下。”

“他在模仿,所以他需要一个思考和定位起笔点的过程。”

“而我丈夫写自己的名字,从来不需要思考。”

客厅里,所有人的呼吸都好像停滞了。

他们下意识地凑近了些,想看清我说的那个“顿笔”。

当然,他们什么也看不出来。

那需要放大几十倍的显微镜,和受过千百次训练的眼睛。

但我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们心里。

激起了一圈怀疑的涟漪。

顾卫东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不再是那种胜券在握的嘲讽。

而是一种……被说中心事的惊慌。

尽管他掩饰得很好。

“一派胡言!一个顿笔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笔不好用,漏了点墨水!”

“是吗?”

我轻声反问,然后把手指移到了第二个字,“哲”。

“那我们再看这个‘哲’字。”

“哲远写这个字下面的‘口’,从来都是一笔写完,带着一点弧度,显得很圆润。”

“这代表了他这个人,外圆内方,做事讲究分寸,又留有余地。”

“可遗嘱上的这个‘口’,却是用两笔写成的,一个横,一个拐弯的框。”

“转角的地方,非常生硬。”

“写字的人,很紧张。他的手腕是僵硬的,所以他无法完成那个流畅的圆弧。”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写得不像。”

我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在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顾卫东和张兰的心上。

张兰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她强撑着喊道:“你……你胡说!这都是你自己瞎编的!谁知道哲远写字是什么样的!”

“我当然知道。”

我抬起头,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我嫁给他五年。”

“他每天晚上在书房签的文件,至少有几十份。”

“他写的每一个字,我都见过。他写的每一个笔画,我都记得。”

“他开心的时候,字迹会飞扬一些。他疲惫的时候,笔锋会沉重一点。”

“他生气的时候,字的收尾会带一个很重的钩。”

“这些,你们知道吗?”

我环视着客厅里所有的亲戚。

他们都低下了头,不敢看我的眼睛。

他们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顾哲远的钱,顾哲远的权。

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这个人。

我的目光,最后落回到顾卫东的脸上。

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大哥,你刚才说,这是哲远生前立的遗嘱。”

“可我怎么看……”

我伸出手指,指向最后一个字,“远”。

“这个‘远’字,写得……充满了死气。”

“它的最后一捺,拖得很长,很重,而且越来越慢。”

“在笔迹学里,这叫‘送终笔’。”

“通常只会出现在生命垂危,或者知道自己时日无多的人笔下。”

“我丈夫,死于一场突发的车祸。”

“他立遗嘱的时候,怎么会预感到,自己要死了呢?”

整个客厅,落针可闻。

只剩下我带着哭腔的,清晰无比的质问。

还有顾卫东,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