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五年后,他带着五个亿归来,逼我用婚姻偿还》的主要角色是【苏然沈庭洲】,这是一本言情小说,由新晋作家“爱吃水煮毛豆的紫芝”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1872字,五年后,他带着五个亿归来,逼我用婚姻偿还第1章,更新日期为2025-12-12 10:09:11。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没事了?苏然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她伸出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脸。温热的触感,告诉她,这不是梦。“你……”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厉害,“你醒了?”“嗯。”沈庭洲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我醒了。”“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苏然看着他,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笑容,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五年后,他带着五个亿归来,逼我用婚姻偿还》免费试读 五年后,他带着五个亿归来,逼我用婚姻偿还第1章
“苏然。”
一道清冷的男声,像是淬了冰,从身后传来。
苏然的脊背瞬间僵直。
这个声音,她化成灰都认得。
她机械地转过身,看到了那个五年未见的男人。
沈庭洲。
他站在逆光里,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修长。五官比五年前更加深邃凌厉,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周身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变了。
变得陌生,也变得……更遥不可及。
苏然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小小的城市,这个破旧的居民楼下,再次遇到他。
“好久不见。”沈庭洲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的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一寸寸地剖析着她。
从她身上洗得发白的T恤,到那双沾了点泥点的帆布鞋。
最后,定格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苏然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指紧紧攥住了挎包的带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干涩。
沈庭洲缓步朝她走来,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
“我来找你。”
他停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空气中弥漫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强势地侵入她的呼吸。
“找我做什么?”苏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躲不掉的。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躲不掉了。
沈庭洲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
他的手指冰凉,激得苏然浑身一颤。
“瘦了。”他淡淡地评价,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过得不好?”
苏然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心里的警铃大作。
“这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沈庭zen重复着她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那笑声里充满了嘲弄和冰冷的恨意。
“苏然,五年前你把我卖给秦漫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关我的事?”
轰——
一句话,将苏然辛苦维持的镇定彻底击碎。
她的脸色瞬间血色尽失。
原来他都知道了。
也是,以他现在的权势,想查到当年的事,易如反掌。
“我……”苏然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解释吗?
怎么解释?
说她是为了救人?说她是被逼无奈?
他会信吗?
不,他不会。
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为了钱,可以毫不犹豫将他推入深渊的无情女人。
看着她惨白的脸,沈庭洲眼底的寒意更甚。
“开个价吧。”他忽然说。
苏然茫然地抬头看他。
“什么?”
“当年你卖我,秦漫给了你多少钱?”沈庭洲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我十倍给你。”
苏然的心狠狠一抽,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沈庭洲,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他逼近一步,几乎要贴上她的身体,“我要买你。”
“你疯了!”苏然失声叫道。
“疯了?”沈庭洲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他的力道很大,疼得苏然眼眶发红。
“五年前,你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我给过你机会,苏然。”
是啊,他给过她机会。
当年,他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狗,浑身是伤地倒在她家门口。
她收留了他,给他上药,给他做饭。
那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他会笨拙地帮她做家务,会在她晚归时在巷子口等她,会把省下来的钱给她买一支她喜欢的冰淇淋。
他曾对她说:“然然,等我,等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给你一个家。”
她信了。
可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击。
“放开我!”苏然用力挣扎,却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放开你?”沈庭洲冷笑,“苏然,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碰过她的手指,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那个动作,比任何一句羞辱的话都更让苏然难堪。
她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庭洲将用过的手帕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重新看向她。
“我不想怎么样。”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你,嫁给我。”
苏然怀疑自己听错了。
嫁给他?
这是什么新的报复方式?
娶一个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回家,然后慢慢折磨吗?
“你做梦!”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沈庭洲并不生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没有选择。”
他说着,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到她怀里。
“看看吧。”
苏然低头,那是一份医院的催款单。
收款人是她弟弟,苏明。
上面的天文数字,让她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你怎么会……”
“苏明的手术很成功,但后续的康复治疗费用,不是一笔小数目。”沈庭洲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这家医院,是我旗下的产业。”
苏然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弟弟三年前出了车祸,一直躺在医院里。为了给他治病,她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债。
半年前,医院通知她,有一个国外的专家团队来交流,可以为她弟弟做一台高难度的手术,但费用高昂。
她走投无路,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医院却突然通知她,有一位匿名的好心人,支付了全部的手术费。
她一直以为是遇到了活菩萨。
却没想到,这个“活菩萨”,竟然是沈庭洲。
“是你……”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不然你以为呢?”沈庭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苏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
是啊,天真。
天真地以为可以逃离过去,天真地以为会有好心人凭空出现。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掉进了他精心编织的网里。
“为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你恨我,为什么还要救我弟弟?”
“救他,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你。”沈庭洲残忍地打破她最后一丝幻想,“一个健康的苏明,和一个躺在病床上随时可能断气的苏明,哪个对你的威胁更大?”
苏然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手中的催款单飘然落地。
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沈庭洲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猎物,“三天后,民政局门口见。”
“如果我不去呢?”苏然抬起头,眼底是绝望的倔强。
沈庭洲笑了。
“你可以试试。”
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会让你弟弟,生不如死。”
那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苏然的心上。
她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挺拔,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到他身边,司机恭敬地为他拉开车门。
直到那辆豪车消失在巷子口,苏然还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
她缓缓蹲下身,抱住自己冰冷的双臂。
五年前,她卖了他。
五年后,他回来,要用婚姻,将她彻底囚禁。
天道好轮回。
这,是她的报应。
……
三天后,民政局门口。
苏然穿着一件最普通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站在台阶下。
她一夜未眠,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一辆熟悉的宾利准时停在路边。
沈庭洲从车上下来,依旧是那副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
他走到她面前,扫了她一眼,眉头微皱。
“就穿这个?”
苏然没说话。
沈庭洲也没再多说,转身就往里走。
“跟上。”
苏然攥了攥手,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整个过程快得像是一场梦。
填表,拍照,盖章。
当那两个红本本递到他们手上时,苏然还有些恍惚。
她就这么……结婚了?
和她这辈子最亏欠,也最恨她的男人。
从民政局出来,沈庭洲将其中一个红本本扔给她。
“收好。”
苏然下意识地接住,那红得刺眼的本子,像是一块烙铁,烫得她手心发痛。
“现在,可以让我见我弟弟了吗?”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沈庭洲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
“上车。”
车子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了一家顶级的私立医院门口。
苏然跟着沈庭洲走进一间VIP病房。
苏明正躺在病床上,一个护工在旁边照顾他。
看到苏然,他眼睛一亮。
“姐,你来了!”
“小明。”苏然快步走过去,仔细地打量着他。
他的气色很好,已经可以半坐起来,精神状态也比以前好了太多。
“姐,你看,我的腿已经有知觉了!”苏明兴奋地对她说,“医生说,只要我好好做康复,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苏然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那就好,那就好。”
“姐,都多亏了那位好心人。”苏明感激地说,“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当面谢谢他。”
苏然的心一紧,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沈庭洲。
他正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姐弟情深。
那眼神,像是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谁的功劳。
苏然深吸一口气,对苏明笑了笑。
“会的,一定会有机会的。”
陪了苏明一会儿,苏然走出病房。
沈庭洲还站在原地,似乎一直在等她。
“看完了?”他问。
“嗯。”苏然点点头,“谢谢你。”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的确救了她弟弟。
这声谢谢,是真心的。
沈庭洲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谢我?”他走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力道比上一次更重。
“苏然,别忘了,你拿什么换的。”
他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从今天起,你是我沈庭洲的妻子。”
“你的人,你的心,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占有欲。
苏然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这只是一切的开始。
一场名为“婚姻”的报复,正式拉开了序幕。
车子没有回苏然那个破旧的出租屋,而是开往了市中心最顶级的富人区。
最后,停在一栋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顶层复式公寓前。
“下车。”
沈庭洲的声音将苏然从混沌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跟着他走进电梯,看着镜面里映出的两个人。
一个西装革履,矜贵冷漠。
一个T恤牛仔,狼狈不堪。
他们站在一起,格格不入。
电梯直达顶层,门一打开,是一个装修极简奢华的客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灯火。
一个中年女人迎了上来,恭敬地接过沈庭洲的外套。
“沈先生,您回来了。”
“王姨,”沈庭洲指了指身后的苏然,“这位是苏然,以后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王姨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朝苏然鞠了一躬。
“太太好。”
苏然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太太?
多么讽刺的称呼。
“带她去房间,换身衣服。”沈庭洲吩咐道,语气像是对待一件物品。
“是。”
王姨走到苏然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太太,请跟我来。”
苏然看了一眼沈庭洲,他已经走到吧台前,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默默地跟着王姨上了二楼。
主卧室大得惊人,里面有一个独立的衣帽间。
王姨打开衣帽间的门,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名牌女装,从礼服到日常穿着,一应俱全。
“太太,这些都是先生提前为您准备的。”
苏然看着满屋子的奢华衣物,只觉得刺眼。
他早就料到她会妥协。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姨为她挑了一件真丝睡裙。
“太太,您先洗漱,换上这件衣服吧。”
苏然接过睡裙,面料丝滑冰凉,就像沈庭洲给她的感觉。
她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淋下。
她闭上眼,任由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她想起了五年前。
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她拿着一张银行卡,对沈庭洲说:“拿着这些钱,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当时,他是怎样的眼神?
震惊,不解,痛苦,最后是彻骨的冰冷。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进了雨幕。
那个背影,成了她五年来的噩梦。
如今,噩梦的主人公回来了。
并且,用一种更残忍的方式,将她禁锢在了身边。
苏然洗了很久,直到身上的皮肤都泛了红。
她换上那件丝滑的睡裙,走出浴室。
房间里,沈庭洲正坐在沙发上。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性感的锁骨。
他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正漫不经心地摇晃着。
看到她出来,他抬起眼,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圈。
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侵略性。
苏然不自在地抱住了手臂。
“过来。”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苏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她在他面前站定,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徒。
他放下酒杯,朝她伸出手。
苏然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她闭上眼,身体微微发抖。
然而,预想中的触碰没有落下。
她疑惑地睁开眼,却看到沈庭洲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眼神复杂,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最终,他收回了手,站起身。
“记住你的身份。”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发出一声轻响。
苏然愣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就这么走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薄如蝉翼,根本遮不住什么。
他把她带回来,让她换上这样的衣服,却什么都没做?
苏然不明白。
这个男人,比五年前更让她看不懂了。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没有一盏,是属于她的。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她的牢笼。
而沈庭洲,是她的狱卒。
这一夜,苏然睡得很不安稳。
她梦到了很多过去的事。
梦到她和沈庭洲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
梦到他在冬夜里,把她冰冷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取暖。
梦到他对她说:“然然,等我。”
画面一转,又变成了他转身离去的那个雨夜。
决绝,冰冷。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天已经蒙蒙亮了。
身边的位置是空的,还带着一丝凉意。
他一夜未归。
苏然起身,走到窗边。
清晨的阳光,给这座冰冷的城市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
可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苏然探头看去,是沈庭洲的那辆宾利。
他从车上下来,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西装,只是有些褶皱。
他抬头,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朝楼上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依旧是那么冷。
苏然迅速地收回了目光,心脏却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她换好衣服下楼,王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丰盛得像是在酒店。
沈庭洲坐在餐桌主位,正在看一份财经报纸。
他似乎没有看到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苏然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
“吃。”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苏然拿起三明治,小口地吃着,味同嚼蜡。
“今天,秦漫会过来。”沈庭洲忽然说。
苏然的手一顿,三明治掉回了盘子里。
秦漫。
那个从她手里“买”走沈庭洲的女人。
她要来做什么?
“她来做什么?”苏然忍不住问。
沈庭洲放下报纸,抬眼看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当然是来……看你。”
“看看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苏然,现在是怎么像条狗一样,待在我身边的。”
秦漫要来。
这三个字,像是一根刺,扎进了苏然的心里。
当年,就是这个女人,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将一张银行卡推到她面前。
“离开他,这些钱就是你的。”
那时的苏然,正为了弟弟高昂的医药费焦头烂额。
那张卡里的数字,是她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天文数字。
是救命的钱。
她挣扎过,痛苦过。
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钱。
她亲手将沈庭洲推给了另一个女人。
如今,这个女人要来看她的“下场”了。
苏然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沈庭洲很满意她的反应,慢条斯理地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怎么?怕了?”
苏然抬起头,对上他讥讽的目光。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我有什么好怕的。”
“是吗?”沈庭ઉ挑了挑眉,“希望你待会儿见到她,也能这么嘴硬。”
说完,他不再理会她,继续看他的报纸。
苏然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她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上午十点,门铃准时响起。
王姨前去开门。
一个穿着红色长裙,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
正是秦漫。
五年不见,她似乎一点都没变,依旧是那么明艳动人,气场强大。
她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坐在餐桌旁的苏然。
当看到苏然身上那件朴素的T恤时,她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哟,这不是苏然吗?”秦漫夸张地捂住嘴,“我还以为我走错了地方呢。庭洲,你怎么把这种人带回家了?”
她的语气,像是沈庭洲带回来一只不该出现的流浪猫狗。
沈庭洲放下报纸,站起身,走到秦漫身边,自然地揽住她的腰。
“介绍一下。”他看向苏然,眼神冰冷,“这是我的……妻子。”
他故意在“妻子”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秦漫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妩媚。
她靠在沈庭洲怀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苏然。
“妻子?庭洲,你没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沈庭洲反问。
秦漫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推开沈庭洲,走到苏然面前,眼神锐利如刀。
“苏然,你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他娶你?”
苏然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她。
“我用了什么手段,不关秦**的事吧?”
“你!”秦漫被她不卑不亢的态度激怒了。
她没想到,五年过去了,这个女人还是这么一副死样子。
明明已经落魄到尘埃里,却还端着那可笑的自尊。
“苏然,你别得意。”秦漫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嫁给了他,就能当上沈太太了?做梦!”
“我告诉你,庭洲爱的人是我!他娶你,不过是为了报复你,折磨你!”
“他会让你知道,背叛他的下场有多惨!”
秦漫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扎在苏然的心上。
她知道,秦漫说的是事实。
沈庭洲就是为了报复她。
可是,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她不能认输。
“是吗?”苏然淡淡一笑,“那又如何?至少现在,我才是法律上承认的沈太太。”
“而你,”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秦漫身上,“什么都不是。”
“你……”秦漫气得脸色发白,扬手就要打她。
苏然没有躲。
她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畏惧。
巴掌没有落下。
沈庭洲抓住了秦漫的手腕。
“够了。”他的声音很冷。
秦漫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庭洲,你护着她?”
沈庭洲松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说:“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打狗也得看主人。”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将苏然从头浇到脚。
原来,他不是在护着她。
他只是觉得,他的“所有物”,不该由别人来教训。
秦漫的脸色也很难看。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重新挽住沈庭洲的胳膊,娇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就是了。庭洲,我们不是约好了今天去打高尔夫吗?”
“嗯。”沈庭洲应了一声,拿上外套,就准备和秦漫一起出门。
经过苏然身边时,他停下脚步。
“把家里打扫干净。”他命令道,“我不希望回来的时候,看到任何不该看到的东西。”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苏然刚才坐过的餐椅。
仿佛她是什么病毒,会污染他的家。
苏然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
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而她,像是一个多余的,可笑的第三者。
门被关上,巨大的客厅里,只剩下苏然一个人。
还有一桌子没动过的早餐。
她看着那张被沈庭洲坐过的椅子,自嘲地笑了笑。
不该看到的东西?
她就是那个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吧。
她走到餐桌前,默默地开始收拾。
王姨走过来,想帮忙。
“太太,我来吧。”
“不用了,王姨。”苏然摇摇头,“他让我做的。”
王姨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了口气,退到一旁。
苏然将所有的餐具都收进厨房,仔细地清洗干净。
然后,她又拿着抹布,一遍一遍地擦拭着沈庭洲坐过的那张椅子。
直到椅子的表面被擦得光可鉴人。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
空旷的房子里,安静得可怕。
她抱着膝盖,将头埋进去。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他的任何羞辱。
可是,当秦漫出现,当他用那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打狗也得看主人”时,她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
原来,恨一个人,真的可以到这种地步。
可以把她所有的尊严,都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
沈庭洲和秦漫是晚上才回来的。
他们似乎喝了酒,秦漫整个人都挂在沈庭洲身上,笑得花枝乱颤。
苏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哟,还没睡呢?”秦漫看到她,挑衅地笑了笑。
她踮起脚尖,在沈庭洲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庭洲,我先上去了,你快点来哦。”
说完,她扭着腰,风情万种地上了楼。
看方向,是去了主卧室。
那个本该属于她和沈庭洲的房间。
苏然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沈庭洲没有上楼。
他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然后走到苏然面前。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混合着秦漫身上甜腻的香水味,让苏然一阵反胃。
“怎么?不高兴了?”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醉意,比平时更加危险。
“我有什么资格不高兴。”苏然偏过头,不想看他。
“呵。”沈庭洲冷笑一声,“你最好记住你这句话。”
他松开她,转身就要上楼。
“沈庭洲。”苏然突然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我们……需要这样吗?”苏然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报复我。可是,有必要把秦漫牵扯进来吗?”
“有必要把我们的关系,弄得这么难堪吗?”
“难堪?”沈庭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他一步步走回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然,你现在才觉得难堪?”
“五年前,你拿着秦漫的钱,让我滚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难堪?”
“你把我当成一件商品,卖给她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难堪?”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痛苦。
苏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说难堪。
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对不起。”她低下头,轻声说。
这三个字,她欠了他五年。
然而,这句迟来的道歉,并没有换来他的谅解。
反而像是点燃了火药桶。
“对不起?”沈庭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
“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所有的一切吗?”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苏然,你太天真了。”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那不是一个吻。
那是一个惩罚。
带着滔天的恨意和屈辱,充满了掠夺和占有。
他的舌头撬开她的牙关,粗暴地席卷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
酒气和烟草味瞬间充满了她的感官。
苏然被他吻得几乎要窒息。
她用力地推他,挣扎,却被他更紧地禁锢在怀里。
“唔……放开……”
她的反抗,激起了他更深的怒火。
他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二楼的客房。
“砰”的一声,房门被他一脚踢开。
他将她扔在床上,高大的身影随即覆了上来。
“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娶你吗?”
他压在她身上,黑眸里翻涌着猩红的欲望和恨意。
“我现在就告诉你。”
他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布料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然害怕了。
她真的害怕了。
“不要……沈庭洲,不要这样……”她哭着求他。
然而,她的眼泪,只换来了他更残忍的对待。
“晚了。”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用魔鬼般的声音低语。
“这是你欠我的。”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让苏然浑身一抖。
绝望,像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她闭上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
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轻。
她疑惑地睁开眼。
只见沈庭洲撑在她上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眼神,痛苦而挣扎。
最终,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她身上翻了下来,躺在一旁。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苏然拉过被子,将自己狼狈的身体裹住,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她不明白。
他明明那么恨她,为什么在最后一刻,又停了下来?
过了很久,沈庭洲的声音才响起,沙哑得厉害。
“滚出去。”
苏然愣了一下。
“滚!”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苏然不敢再停留,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床,冲出了房间。
她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锁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
她抱着膝盖,放声大哭。
而客房里,沈庭洲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
灯光下,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
为什么到了最后一步,他还是下不去手?
明明,他该恨她的。
他该让她尝尝,比死还难受的滋味。
可是,当他看到她眼角的泪时,他的心,为什么会那么痛?
就像五年前,她让他滚的那个晚上。
痛得无法呼吸。
沈庭洲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拳砸在墙上。
墙壁上,瞬间出现了一片龟裂。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
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苏然。
这个名字,就像一根毒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脏里。
拔不出来,也烂不掉。
只能日日夜夜,忍受着它带来的,噬骨的疼痛。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阿泽。”
“查一下,五年前,苏然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事无巨细。”
挂掉电话,沈庭洲走到窗边,点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苏然,你最好祈祷,当年的事,真的只是为了钱。
否则……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天,苏然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下楼。
沈庭洲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手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
看到她,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餐桌上的气氛,比昨天更加冰冷。
苏然不敢看他,默默地喝着碗里的粥。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
苏然的心一紧,连忙接起。
“喂,是苏然**吗?”
“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您弟弟苏明今天早上突然情况恶化,现在正在抢救,请您马上来医院一趟!”
“什么?!”
苏然手里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