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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雪未消》免费试读 朱门雪未消精选章节
(一)大胤三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早。宫墙内的桃花开得泼泼洒洒,
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场温柔的雪。赵灵阳坐在窗前,手里捏着一枚刚绣好的络子,
上面是两只交颈的鸳鸯,针脚细密,配色明艳。“公主,沈府的聘礼清单送来了。
”贴身侍女青禾捧着一卷红绸包裹的册子,脚步轻快地走进来,“好家伙,整整八十抬,
从朱雀大街头排到街尾,听说连波斯国的夜明珠都有呢。”赵灵阳的脸颊微微发烫,
把络子往袖中藏了藏,嗔道:“瞎嚷嚷什么。”她是大胤最受宠的昭阳公主,
父皇的掌心明珠,母后的心头肉。自出生起,便是金尊玉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最惦记的,是三年前南巡时,苏州河畔那个撑船的少年。
那年她十五岁,随父皇南巡,在苏州河上遇见过一场小小的意外。
一艘货船撞上了他们的龙舟,混乱中,一个老妇不慎落水。岸边围观的人不少,
却没人敢轻易下水——春日的河水还带着刺骨的凉。就在这时,
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的少年拨开人群,纵身跃入水中。他的动作利落,很快就把老妇救上了岸,
又不知从哪里找了艘小船,亲自撑着,把老妇送到了对岸的医馆。
阳光落在他湿漉漉的发梢上,折射出细碎的光。他俯身撑船时,侧脸的线条清冽干净,
像江南雨后初晴的天空。赵灵阳趴在龙舟的栏杆上,看了很久,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烟雨朦胧的巷口,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后来她才知道,
那少年是江南巨贾沈家的嫡子,沈砚之。再后来,父皇为了制衡日益膨胀的外戚势力,
决定联姻。当钦天监算出她与沈砚之的八字“天作之合”时,赵灵阳的心,
像被投入石子的小湖,荡起了圈圈涟漪。她以为,这是天意。“公主,该试嫁衣了。
”青禾的声音把她从回忆里拉回来。宫女们捧着一袭大红的嫁衣走进来,
金线绣的凤凰栩栩如生,拖尾长达数丈,缀满了珍珠宝石,走一步便叮当作响。
这是父皇命尚服局赶制了三个月的珍品,耗尽了江南最好的绣娘的心血。赵灵阳穿上嫁衣,
站在铜镜前。镜中的少女,眉眼明媚,肌肤胜雪,一身红装衬得她像初升的朝阳。
可她摸着胸前空荡荡的位置,
忽然想起那枚绣了沈砚之名字篆字的荷包——她还没来得及送给他。“青禾,
把那个荷包拿来。”青禾取来荷包,递到她手里。那是她偷偷绣了半个月的,
用的是江南最上等的云锦,丝线是她亲手染的,浅碧色,像苏州河的水。“大婚那日,
我要亲手给他。”赵灵阳把荷包珍而重之地放进妆奁的底层。
她想象着沈砚之收到荷包时的表情,或许会愣一下,或许会浅浅一笑,
或许会像当年在苏州河畔那样,眉眼清冽,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窗外的桃花还在簌簌飘落,赵灵阳的心里,盛满了少女的憧憬。她以为,
这场始于帝王权术的婚姻,会在她的真心相待里,开出最绚烂的花。她不知道,有些花,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能开在想象里。(二)大婚那日,京城万人空巷。
昭阳公主的凤辇从皇宫出发,一路浩浩荡荡驶向沈府。红绸漫天,鼓乐喧天,
百姓们挤在街道两旁,踮着脚想看一眼金枝玉叶的风采。赵灵阳坐在凤辇里,
头上的凤冠重得压颈,却压不住心头的雀跃。她偷偷撩开轿帘的一角,看见街对面的酒楼上,
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沈砚之。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身姿挺拔,正望着凤辇的方向。
只是他的眼神,不像她想象中那样带着欢喜,反而有些沉,像蒙着一层江南的雾。
赵灵阳的心,莫名地跳慢了一拍。拜堂时,沈砚之的动作一丝不苟,
按部就班地完成着每一个仪式。他的手掌很宽,握住她的手时,却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疏离。
送入洞房后,赵灵阳坐在铺着鸳鸯锦被的婚床上,等着他来。红烛高燃,映得满室通红,
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熏香。她攥着那枚浅碧色的荷包,手心微微出汗。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外面的喧闹渐渐平息,却始终不见沈砚之的身影。
青禾有些急了:“公主,要不奴婢去看看?”“不用。”赵灵阳摇摇头,声音有些发紧,
“他许是应酬客人,脱不开身。”可心里的失落,却像潮水般涌来,
一点点淹没了最初的欢喜。直到三更天,房门终于被推开。沈砚之走了进来,
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喜服的领口有些歪斜。他没有看她,径直走到桌边,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来了。”赵灵阳的声音有些干涩,她想站起来,
却被凤冠压得动弹不得。沈砚之这才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
淡淡地点了点头:“公主早些歇息吧。”他的语气很平淡,像在对一个陌生的客人。
赵灵阳的心沉了下去。她从袖中取出那枚荷包,递给他:“这个……给你。
”沈砚之看着那枚荷包,愣了一下,没有伸手去接。“公主费心了。
”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是沈某向来粗疏,怕是辜负了公主的心意。
”荷包被晾在半空,赵灵阳的指尖冰凉。她看着他,忽然想问:你是不是不愿意娶我?
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怎么能如此卑微地追问?“夜深了,
我去书房歇息。”沈砚之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隔绝了两个世界。赵灵阳坐在婚床上,看着跳跃的烛火,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凤冠的流苏垂在眼前,晃来晃去,像一个个嘲笑的鬼脸。她想起十五岁那年苏州河畔的少年,
想起自己无数个夜晚的憧憬,只觉得像一场笑话。红烛燃了一夜,直到天明才渐渐熄灭。
赵灵阳就这样坐着,坐了整整一夜。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像一层薄薄的霜。后来她才知道,新婚之夜,沈砚之在书房收到了一封来自江南的信。
信上说,他寻了多年的那个叫苏婉的孤女,有了下落。那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刺,
悄无声息地扎进了她的心里。(三)沈府的日子,比赵灵阳想象中要冷清得多。
沈砚之给她安排了最宽敞明亮的院子,名叫“汀兰水榭”,院中有池,池中有荷,
像极了江南的景致。他说:“公主自小在北方长大,许是会喜欢江南的样子。”语气很客气,
却像在招待客人。灵阳知道,他是商户出身,在看重门第的京城里,总有些抬不起头。
父皇让她下嫁,本就是为了给他撑腰。她不想让他觉得难堪,便主动褪去了公主的仪仗,
遣散了大半陪嫁的宫女,只留下青禾和几个贴心的侍从。她开始学着穿素色的襦裙,
料子是最普通的棉麻,针脚是自己缝的。她听府里的老仆说,沈砚之自小在江南长大,
爱吃甜食,便亲自去小厨房,学着炖莲子羹。江南的莲子,要去芯,要用冰糖慢慢熬,
熬到软糯香甜才行。灵阳第一次炖时,不小心烫到了手,起了好大一个水泡。
青禾心疼得直掉眼泪,她却笑着说:“没事,多练几次就好了。”她炖了整整一个下午,
终于炖出一碗像样的莲子羹。盛在白瓷碗里,莲子**,糖水清亮,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送到沈砚之的书房。书房的门虚掩着,她能听到里面传来翻书的声音。
她轻轻推开门,看见沈砚之正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卷书,看得入神。“砚之,
我给你炖了莲子羹。”她把碗放在桌上,声音带着一丝期待。沈砚之抬起头,
目光从书页上移开,落在那碗莲子羹上,淡淡道:“多谢公主,只是我公务繁忙,
怕是没时间喝。”“很快就凉了……”灵阳的声音低了下去。“让下人处理掉吧。
”他低下头,继续看书,仿佛那碗莲子羹,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灵阳站在原地,
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炖了一下午,烫了手,换来的,
却是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她默默地拿起碗,转身走出书房。走到院子里,
青禾迎上来:“公主,大人喝了吗?”灵阳摇摇头,把碗递给青禾:“倒了吧。
”青禾看着她发红的眼眶,不敢多问,只能接过碗,转身去了厨房。那天晚上,
灵阳坐在窗前,看着池子里的荷叶,想了很久。她不明白,
为什么那个在苏州河畔会为一个陌生老妇俯身撑船的少年,会对她如此冷淡。
她想起新婚之夜他说的话,想起那封来自江南的信,想起那个叫苏婉的名字。心里的刺,
好像又深了一些。后来,她又炖过几次莲子羹,有时他说“在忙”,有时他说“没胃口”,
始终没有喝过一口。渐渐地,她也就不再炖了。她开始学着临摹他喜欢的隶书。
他的书房里有很多碑帖,都是他亲手临摹的,笔力遒劲,结构端庄。
灵阳找来最好的宣纸和墨,一笔一划地学。她学得很认真,常常练到深夜。手指酸痛,
手腕发麻,却从不叫苦。她想,等她练得好了,或许他会夸她一句,
哪怕只是一句“还不错”。有一次,她临摹完一幅《曹全碑》,觉得很满意,
便拿去给沈砚之看。她走到书房门口,看到他正对着一幅画看得出神。那是一幅残荷图,
画在宣纸上,墨色淡雅,笔触却带着一丝少女的青涩。画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婉”字。
灵阳的脚步顿住了。她知道,那是苏婉画的。沈砚之的目光,温柔得像江南的水,
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他伸出手,轻轻拂过画面上的残荷,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
灵阳默默地转身离开,手里的隶书作品,被她攥得变了形。原来,他不是不会温柔,
只是他的温柔,从来不属于她。(四)暮春的午后,阳光正好。灵阳坐在汀兰水榭的廊下,
看着宫女们修剪花枝。忽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公主,
门口……门口有位姑娘求见大人。”“什么姑娘?”灵阳随口问。
“说是……说是从江南来的,叫苏婉。”灵阳的手,猛地顿住了。苏婉。
这个在她心里藏了很久的名字,终于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她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波澜:“让她进来吧。”没过多久,青禾领着一个姑娘走进来。
那姑娘穿着一身青布衣裙,头发梳得很简单,只用一根木簪固定着。她的眉眼很柔,
像江南水乡的女子,带着一丝怯生生的局促,站在廊下,像一株风雨里的玉兰。灵阳看着她,
忽然明白了沈砚之为什么会对她念念不忘。她身上有一种干净的、脆弱的美,
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你找沈砚之?”灵阳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情绪。苏婉抬起头,
看了灵阳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低下头,轻声道:“是,我找沈公子。
”“他在书房,我带你去。”灵阳站起身,率先往前走。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苏婉跟在她身后,脚步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灵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
想来是身体不太好。走到书房门口,灵阳停下脚步,对苏婉说:“进去吧,他在里面。
”苏婉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走了进去。灵阳没有离开,她站在廊柱后,看着里面的动静。
沈砚之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苏婉时,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
墨汁溅了一地。“阿婉,你来了。”他的声音,是灵阳从未听过的温柔,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沈公子。”苏婉低下头,声音很轻。“快坐。
”沈砚之连忙起身,拉过一把椅子,又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路上累了吧?
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怕打扰公子……”“说什么傻话。”沈砚之打断她,
语气里带着宠溺,“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灵阳站在廊柱后,
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想起自己炖的莲子羹,
想起自己临摹的隶书,想起那些被他忽略的日日夜夜,只觉得无比讽刺。她默默地转身离开,
阳光落在她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那天晚上,沈砚之回来得很晚。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味,是苏婉身上的味道。灵阳坐在灯下,等他。他走进来,看到她,
愣了一下:“公主还没睡?”“沈砚之,”灵阳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没有泪,
只有一片平静,“你娶我,是不是从未有过半分真心?”沈砚之沉默了片刻,走到桌边,
给她倒了一杯茶:“公主身份尊贵,沈某不敢怠慢。”他又一次避开了“真心”二字。
灵阳笑了,笑得有些自嘲:“不敢怠慢,就是没有真心,对吗?”他没有回答,
只是把茶杯往她面前推了推。“我知道了。”灵阳站起身,走到床边,“你也早些歇息吧。
”她躺下,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她知道,从这一刻起,
她心底的那点憧憬,彻底碎了。(五)苏婉在沈府住了下来。
沈砚之把她安排在离书房最近的“听雨轩”,院子不大,却雅致得很,种满了江南的花草。
他说,苏婉身子弱,需要静养。府里的人看在眼里,都明白了这位苏姑娘在大人心里的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