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李明远小雅】的玄幻小说《尸握图》,由网络作家“迷茫的鸵鸟”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1097字,尸握图第1章,更新日期为2025-12-12 12:54:04。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们只能在近乎垂直的陡峭坡壁上,手脚并用地攀爬,手指紧紧抠进松脆的黄土和岩缝,脚尖寻找着微不足道的支点,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碎石滑落的“簌簌”声,让人心惊胆战。烈日在头顶毫无遮拦地炙烤,汗水如同溪流般不断从额头、鬓角涌出,浸透了厚重的冲锋衣内衬,黏腻地贴在皮肤上,随即又被干燥、滚烫的热风迅速吹干,在衣...

《尸握图》免费试读 尸握图第1章
黄土高原的夏日,是一场盛大而酷烈的献祭。太阳如同烧红的烙铁,毫无怜悯地炙烤着这片干涸、皲裂的大地。目光所及,皆是刺眼的土黄,那是一种仿佛被时间遗忘的颜色,深沉、厚重,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荒芜。千万年风雨侵蚀形成的沟壑,如同巨人用犁铧在大地上划出的深刻伤痕,纵横交错,深不见底,沉默地诉说着地质年代的沧桑与无情。空气在热浪中扭曲、变形,远处的景象如同海市蜃楼般摇曳不定。干燥是这里唯一的主旋律,仿佛只需一粒微不足道的火星,就能将这凝固的、充满历史尘埃的空气瞬间点燃,燃尽一切。
这里,是连最详尽的地图也仅以一个模糊小点和“黑风口”三个蝇头小字勉强标注的区域。它远离人烟,仿佛被现代文明刻意遗忘。通往这里的所谓“路”,不过是车辙在戈壁和黄土上碾出的浅痕,一阵大风过后便可能消失无踪。考古队的车队,如同几只渺小的甲虫,在这片无垠的土黄色画卷上艰难爬行。车轮卷起的尘土,浓稠如同一条垂死的黄色巨龙,挣扎着、盘旋着,试图抓住车队的尾巴,最终却只能在无垠的寂静与酷热中,不甘地消散,重归大地。
李明远教授站在一处相对较高的坡地上,眯着被阳光刺痛的眼睛,眺望着这片苍茫、古老而又充满压迫感的土地。他刚过四十,但常年的野外风霜在他脸上刻下了比同龄人更深的痕迹——皮肤是那种长期暴露在紫外线下的黝黑粗糙,眼角的纹路细密而深刻,像是地图上浓缩的等高线,记录着一次次探索的艰辛。鼻梁上架着一副半旧的银丝边老花镜,镜腿用白色的胶布仔细地缠绕着,防止在忙碌中滑落。镜片后面,那双眼睛却锐利如鹰,在审视这片土地时,闪烁着一种学者特有的、混合着理性与狂热的光芒。他是国内考古界小有名气的人物,不仅因为其扎实的学术功底,更因为他那种近乎固执的严谨和异于常人的敏锐直觉,尤其擅长从那些残缺、模糊的古代符号和遗迹中,破解失落文明的密码。
一滴浑浊的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蜿蜒流过他粗糙的脸颊,“啪”地一声,滴落在早已被黄土染成同色的卡其布衬衫肩头,瞬间洇开一小片不易察觉的深色印记。他浑然不觉,仿佛身体的感官都已关闭,全部的注意力,如同聚光灯一般,牢牢锁定在坡下那片刚刚清理出表层浮土的遗址上。那里,是他的战场,是他与千年时光对话的舞台。
“老师,喝点水吧。”一个清脆而带着些许关切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助手小雅递过一个军用水壶。她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女孩,梳着利落的马尾辫,脸上还带着些许未曾被社会磨平的稚气与纯粹,但那双看向李明远和这片遗址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对考古事业毫无保留的热忱与期待。这是她第一次参与如此偏远、且被导师寄予厚望的重大考古项目,内心充满了混合着紧张的兴奋。
李明远回过神,接过水壶,拧开盖子,仰头灌了几口。水在铝制壶身里被晒得温吞吞的,还带着一股塑料和阳光混合的、并不令人愉悦的味道,但在这片干渴的土地上,已是维持生命的甘霖。他沙哑着嗓子,声音因缺水和长时间指挥而有些干涩:“让大家再加把劲,集中清理中心区域。根据地方志的零星记载和前期地质雷达的勘探数据,这里的地层结构很特别,有明显的文化层叠压和人工改造迹象,下面……很可能埋着‘大家伙’。”“大家伙”是考古队内部的行话,通常指代重要的建筑基址、墓葬或者祭祀坑。
队员们应了一声,没有人抱怨,只是默默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他们挥舞着手铲、毛刷,像绣花一样,极其耐心而又精准地,一点点剥离着覆盖在历史真相之上的厚重泥土。铲尖与坚硬的、板结的土块碰撞,发出单调而持续的“沙沙”声,这声音枯燥,却仿佛是考古现场最动人、最充满希望的乐章,因为它意味着掩埋的历史正一寸寸重见天日。
时间,在这片仿佛凝固的黄土世界中,伴随着汗水的挥發和尘土的飞扬,缓慢而执着地流逝。突然,小雅负责的区域,传来一声她极力压抑却仍透出惊异的低呼:“李教授!您快来看!”
李明远精神一振,仿佛疲惫瞬间被驱散,他几步就跨了过去,动作敏捷得不像一个常年在书斋和野外奔波的中年人。只见小雅蹲在地上,她负责清理的那片区域,一片异常平整、边缘规整的巨大青石板的一角,已然冲破黄土的束缚,显露出来。与周围杂乱、自然的土层截然不同,这片石板的质地、颜色和那明显人工雕琢的棱角,都宣告着它的非同寻常。
“小心,别用铁器直接接触边缘,避免留下划痕。”李明远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干净的白色棉线手套戴上,同时示意小雅改用更柔软的马鬃毛刷。
两人屏息凝神,配合默契,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清理着石板表面的浮土、沙粒和坚硬的钙化结层。随着覆盖物的去除,石板的真容逐渐显现。它大约有两米见方,厚度超过二十公分,显得异常沉重坚固。最令人震撼的是它的表面——刻满了繁复而古朴的图案。那是一些抽象的几何纹路,螺旋纹如同宇宙的漩涡,回形纹仿佛无尽的轮回,它们交错盘绕,构成一种充满韵律和神秘美感的基底。其间,还夹杂着一些更加难以辨认的奇异符号,似字非字,似画非画,线条古朴流畅,却又充满一种原始、拙朴而又强大的力量感,仿佛封存着某个失落文明试图穿越时空的无声呐喊。
李明远的手指隔着手套,轻轻地、极其缓慢地拂过那些冰冷而粗粝的刻痕,试图通过指尖的触感,去捕捉千年前那位无名匠人的心意与温度。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但眼中却不可抑制地闪烁着兴奋与思索的光芒。“这不是普通的建筑构件……看这纹饰的风格,这种充满原始宗教气息的符号组合,还有它所处的位置……很可能是某种祭坛的顶盖,或者……一个极其重要的、带有仪式性质的入口标记。”他深吸了一口灼热而干燥的空气,试图平复那颗因可能接近重大发现而加速跳动的心脏,“我们很可能找对地方了,这里,就是地方志和民间传说中,那个湮灭了千年、几乎被视为神话的古羌人部落的核心区域!”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考古队的工作重心都完全围绕着这块巨大的青石板展开。撬棍、千斤顶、滑轮组……所有能用的工具都被派上了用场,甚至还临时搭建了一个简易的三角架用以辅助发力。移动这块巨石是一项对体力、耐心和技术的多重考验。既要使出足够的力量克服其自重和泥土的吸附力,又要极度小心,避免任何可能损坏石板本身或其下未知结构的莽撞行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几乎可以触摸的、混合着汗水、尘土和紧张期待的复杂气息,每个人都预感到,这块沉默的石板之下,隐藏的很可能将是决定此次考古发掘成败的关键。
终于,在第三天下午,当西斜的太阳将所有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时候,随着最后一声沉闷而悠长的石头摩擦声响,青石板被成功移开了一个足以容人弯腰通过的缝隙。
刹那间,一股仿佛被封存了千年的气息,从洞口奔涌而出。那是一种复杂的、难以用言语精确形容的气味——浓郁的、带着凉意的泥土腥气是主调,混杂着有机物千年腐朽后留下的、类似陈旧木头和纸张的霉味,但最奇特的,是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缥缈不定、仿佛某种香料或草药历经岁月沉淀后残留的陈香。这气味如此古老、陌生,带着地底深处的阴冷,让围在洞口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屏住了呼吸,仿佛怕惊扰了某个沉睡的梦。
洞口内部,是一片纯粹的、深不见底的漆黑,仿佛直通地心,连光线都能吞噬。强光手电的光柱迫不及待地射进去,却如同泥牛入海,只能勉强照亮洞口附近一小段向下延伸的、开凿粗糙的石阶,更深处,依旧是谜一样的黑暗。
“打开大功率探照灯!”李明远命令道,声音因内心的激动和对未知的警惕而略显紧绷。
小雅和另一名队员迅速架设好设备,按下开关。一道雪亮得近乎刺眼的光柱,如同神话中的利剑,猛地撕裂了洞口凝滞的黑暗,笔直地刺入洞内深处。光线下,可以看到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四壁是明显的人工开凿痕迹,凹凸不平,同样刻满了与石板上类似的符号和鸟形图腾,在强烈光影的对比下,那些古老的刻痕显得格外森然、肃穆,仿佛沉默的守卫。
李明远紧了紧头上的矿工灯带,再次检查了一下随身携带的装备:数码相机、皮尺、记录本、标签纸,以及那把兼具工具和防身功能的多用地质锤。他深吸一口气,率先踏入了洞口,同时回头对身后说道:“我走前面,小雅跟上,注意脚下和周围。其他人守在洞口,保持对讲机畅通,有任何情况,立刻汇报,没有我的指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
一步踏入,仿佛跨越了两个世界。通道内阴冷而潮湿,空气凝滞不动,带着一股渗入骨髓的凉意,与外面阳光下的酷热判若两个星球。只有他们两人沉闷的脚步声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狭窄而封闭的空间内空洞地回荡、放大,显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刺耳。走了约莫十几米,通道似乎到了尽头,探照灯的光束在尽头处扫到了一个模糊的、倚靠在墙壁上的、极似人形的轮廓。
李明远的脚步猛地顿住,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同时迅速抬起手臂,示意身后的小雅立刻停下。
“教授?”小雅的声音在寂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因紧张而产生的颤抖。
李明远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地、极其稳定地移动着矿工灯的光束,如同舞台的追光,最终牢牢地聚焦在那个轮廓之上。
光影驱散了暧昧的模糊,清晰地勾勒出那轮廓的细节。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那是一具尸体。一具保存得异常完好的干尸。
他身着早已褪色、但仍能依稀辨认出原本华丽程度的丝绸衣物,那丝绸的质地细腻,虽然失去了鲜活的色彩,却依旧能想象其当年的光彩。衣物上用金线、彩线,以极其精湛的工艺,绣着一种奇特的鸟形图腾——那鸟首有角,似鹿似鹰,双翼有力地展开,尾羽则如跳动的火焰般飞扬,整体姿态灵动而充满一种原始、野性的力量感,仿佛随时会破衣飞去。尸体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近乎蜡质的黄褐色,紧紧地包裹在依旧清晰的骨骼轮廓上,却没有寻常干尸那种枯槁、萎缩、令人不适的观感,反而像是陷入了某种深沉的、千年的睡眠,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忠诚地守护着什么。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姿态。他背靠着冰冷而粗糙的石壁,头颅微微仰起,空洞的、只剩下两个黑窟窿的眼窝,仿佛穿透了千年的黑暗,精准地、带着一丝未散的警惕,凝视着通道入口的方向,仿佛在生命流逝的最后一刻,他仍在履行着某种至高无上的职责,注视着任何可能的来犯之敌。而他的右手,紧紧地攥在胸前,指关节因为极度的、死亡瞬间的用力而僵硬、扭曲、发白,仿佛与他所守护的东西,已经融为了一体,不可分割。
“天哪……这……这怎么可能……”小雅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源自生命本能的对死亡与未知的恐惧。她在学校的实验室里见过不少古尸,阅读过大量相关的案例报告,但一具如此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双眼、呼吸重启的千年古尸,如此直接、如此突兀地出现在眼前,还是远远超出了她已有的认知范畴,冲击着她的心理防线。
李明远心中的震撼,同样如同海啸般汹涌。他强迫自己连续深吸了几口冰冷而带着陈腐气息的空气,利用强大的意志力将翻腾的情绪压下,让理智重新占据主导。“是特殊的埋葬环境……极度的干燥、稳定的温度和微生物环境,几乎与外界隔绝……可能还有他衣物上那些特殊矿物或植物涂料的防腐作用……多种极端因素巧合下造就的奇迹……”他像是在对小雅进行专业的解释,又更像是在用理性的分析来说服自己,对抗那源自未知的寒意。
他示意小雅在原地等待,保持警戒,自己则戴上新的无菌手套,拿起相机,从不同角度对古尸和周围环境进行初步拍摄记录。然后,他才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地靠近那具仿佛沉睡的古尸。矿灯的光线下,古尸的面容细节更加清晰——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窝,轮廓分明的下颌骨,都显示出他并非中原人种的典型特征。那空洞的眼神,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空隧道,与李明远的目光无声地对视,带着一种无尽的苍凉、悲壮,以及一丝令人心悸的、未曾消散的执念。
李明远的注意力,最终如同被磁石吸引般,落在了那只紧握的、仿佛蕴含着所有秘密的右手上。那里,一定有他守护至死、甚至超越死亡的东西。
他尝试着用手,隔着薄薄的手套,轻轻掰动那僵硬如铁的手指。但手指纹丝不动,仿佛已经与掌心的物体、与他的骨骼生长在了一起。他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慎,损坏了这具极具研究价值的珍贵古尸,成为历史的罪人。略一思索,他从随身工具包里取出一把细长、柔韧且硬度适中的竹签(这是考古现场专门用于精细清理、避免金属工具划伤文物的工具),小心翼翼地选择角度,插入那紧握的指缝之间,试图借助巧劲和杠杆原理,一点点松动那跨越了千年的、死亡之握。
时间,在通道内仿佛变得粘稠而缓慢。静得可怕,只能听到他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以及竹签与干燥组织摩擦时发出的、极其细微的“沙沙”声。小雅在身后不远处紧张地注视着,连呼吸都放轻了,手心因为用力攥着而满是湿冷的汗水。
终于,在尝试了不同的角度和轻柔的力度后,只听一声极其轻微、几乎微不可闻、却如同惊雷般响在两人心间的“咔嚓”声,那紧握了千年、仿佛已化为岩石的手指,似乎终于松动了一丝!
李明远立刻屏住了呼吸,心脏狂跳。他放下竹签,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谨慎,一根一根地,将那只僵硬、冰冷的手掌,缓缓地、慢慢地掰开。
一个卷成小筒状、用某种不知名兽皮仔细包裹着的东西,从古尸松弛的掌心,滑落,掉落在了李明远早已铺好的、柔软的白色棉布上。
他强忍着几乎要破胸而出的激动心跳,用微微颤抖的手,将软布连同上面的物品拿到矿灯光线更充足、更稳定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如同展开蝴蝶的翅膀,将那已经泛黄发脆、边缘有些破损但主体依旧坚韧的兽皮包裹,一点点展开。
里面包裹着的,是一张同样古老,但材质似乎更为致密、坚韧的……地图。
地图似乎是用混合了矿物和植物颜料的特殊墨汁,绘制在经过精细鞣制的皮革上。皮革呈现出深褐色,上面用精细而流畅的线条,勾勒出连绵的山川、蜿蜒的河流、深邃的峡谷轮廓,其间标注着一些与石板上、通道壁上一脉相承的古羌符号。而在一个用极其醒目的、仿佛鲜血凝固般的朱砂红点标记的位置旁边,清晰地、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绘制着一个与古尸衣物上完全一致的、神秘而强大的鸟形图腾!
“找到了……”李明远喃喃自语,声音因极度的激动、疲惫和一种接近真相的战栗而变得沙哑不堪,镜片后的双眼,迸发出如同发现新大陆般的灼热光芒,“这……这很可能就是传说中,指引着古羌王国最终秘密的……钥匙,‘尸握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