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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亿翻新竟用竹片!父母惨死火海,我带全城恶人索命(全本)周世豪完整章节列表免费阅读

小说《三亿翻新竟用竹片!父母惨死火海,我带全城恶人索命》的主角是【周世豪】,这是一本言情小说,由才华横溢的“用户16024682”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3340字,三亿翻新竟用竹片!父母惨死火海,我带全城恶人索命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16 09:41:40。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贴身放进上衣内袋,那个位置离我的心脏最近。“这五万块,留着给你自己买花圈吧。”我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重新跪在父母的遗体旁。但我听到了周世豪在背后的冷笑。“给脸不要脸。去,跟媒体打个招呼,通稿就按‘老人违规用电’发。另外,查查这女的什么底细,别让她乱说话。”他的声音不高,但在清晨死寂的废墟上,格外清...

三亿翻新竟用竹片!父母惨死火海,我带全城恶人索命(全本)周世豪完整章节列表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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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亿翻新竟用竹片!父母惨死火海,我带全城恶人索命》免费试读 三亿翻新竟用竹片!父母惨死火海,我带全城恶人索命精选章节

爸妈在电话里哭喊着“救命”的时候,我就站在楼下。七栋楼,像七根巨大的火把,

照亮了半个城市的夜空。那个负责翻新的富二代周世豪,此刻正坐在空调房里,

对着媒体镜头假惺惺地抹泪:“我们用的都是顶级防火材料,

谁知道是那家住户自己乱用电热毯……”他把脏水泼给了我尸骨未寒的父母。那一刻,

我没哭。我擦干了脸上的灰,拒绝了五百万的封口费。

我从包里掏出一截在现场捡到的、未烧尽的竹片,狠狠拍在他的办公桌上。

“3.3亿的工程款,你就给大家用这个当棺材板?”周世豪,你的报应来了。

1手机在副驾驶座上震动了第四十三次。屏幕亮起又熄灭,

上面全是“老爸”、“老妈”的未接来电,红得刺眼。我死死踩着油门,

车速表上的指针已经压到了红线,引擎发出濒死的咆哮声。但我听不见,

我的耳朵里只有半小时前那一通电话的盲音,还有那个负责接警的女接线员带着哭腔的劝阻。

前面就是幸福里小区。隔着三条街,我已经不需要导航了。夜空被烧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滚滚黑烟像一条濒死的巨蟒,盘旋在城市的上空,吞噬着星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那是塑料燃烧后的剧毒酸气,

混杂着木头炭化和……某种肉类烧焦的腥味。我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调查记者,

拍过化工厂爆炸,甚至去过地震灾区。但当我的车猛地刹停在警戒线外,

看到那几栋被烈火舔舐的建筑时,我的手抖得连车门都打不开。那是我长大的地方。

原本要在今年完成“老旧小区改造”、号称投入了3.3个亿打造的模范样板工程,

此刻变成了七根巨大的、通体透亮的火把。火焰不是从某一户窜出来的,

而是像一条贪婪的火龙,顺着外立面疯狂攀爬。那些号称“一级防火”的保温层,

此刻烧得比泼了汽油还旺,甚至发出了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像是过年时最喜庆的鞭炮,

却在庆祝一场死亡。“让开!让我进去!我爸妈在里面!”我冲向黄色的警戒线,

却被两个年轻的特警死死拦住。“女士!不能进去!里面还在塌方!危险!

”年轻警察的脸被熏得漆黑,嗓子里全是烟灰的粗粝感。他拼命拽着我的胳膊,

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爸妈在三栋402!他们腿脚不好!你们救人了吗?

救出来了吗?”我像个疯婆子一样抓着他的防弹背心嘶吼。没人回答我。

周围全是尖叫声、哭喊声,还有消防车刺耳的警笛声。

高压水枪喷出的水柱在几十米高的火焰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还没接触到墙体就被高温蒸发成了白雾。我就那样僵硬地站着,

看着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火势才渐渐被控制住。

原本米白色的外墙此刻只剩下漆黑的骨架,像是一具具被剥了皮的巨人尸骸,

空洞的窗户如同一个个黑色的眼眶,死死盯着这个世界。

几个担架被消防员从废墟里抬了出来。白布盖着,但我能看出来,那是人形。

只是那形状太小了,缩水得厉害,完全不像是成年人的体格。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我跌跌撞撞地冲过去。这一次,没人拦我。或许是因为火灭了,又或许是他们觉得,

家属有权利看一眼最后的惨状。我跪在泥水里,手颤抖着掀开第一块白布的一角。那一瞬间,

世界彻底安静了。那是一具蜷缩成一团的焦炭。

但我认出了他手腕上那块没被烧化的老上海机械表,那是他退休时学校发的纪念品,

他宝贝得不行,洗澡都要摘下来放在干燥的地方。是爸爸。而在他怀里,

紧紧护着另一具更小的身躯。那是妈妈。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也试图用自己的后背去抵挡烈火,想给妈妈留出一丝生机。眼泪没有流下来。真的,

极度悲痛的时候,人是哭不出来的。我只是觉得胃里一阵痉挛,干呕了几声,

喉咙里全是血腥味。视线模糊中,我看到爸爸那只烧得只剩下指骨的手里,

还死死攥着一样东西。那是几张纸。纸张边缘已经碳化,但中间的部分被他压在身下,

奇迹般地保存了下来。我小心翼翼地掰开那僵硬的指骨,将那几张纸抽了出来。

那是一份合同,上面盖着鲜红的公章——《幸福里小区外立面翻新工程知情同意书》。

在签名那一栏,爸爸那工整的字迹还没有褪色:林建国。他是那样相信这白纸黑字。

哪怕是一个月前,他在电话里跟我抱怨说:“雪儿,这翻新搞得有点奇怪,

那个网兜看着像塑料的,一扯就坏。”我当时在忙着赶一篇关于食品安全的稿子,

随口敷衍道:“那是国家工程,有监理看着呢,您别瞎操心。”别瞎操心。

这四个字像是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我的心窝,搅得血肉模糊。

如果我当时哪怕多问一句,如果我哪怕回来一趟……“你是402的家属?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抬起头。眼前站着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

那是意大利手工剪裁的版型,在这个满地黑灰、尸臭弥漫的废墟前,显得格格不入。

他的皮鞋一尘不染,脸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手里还拿着一块手帕,正嫌弃地捂着鼻子。

我认得这张脸。周世豪。周氏地产集团的太子爷,也是这次旧改项目的总负责人。

上个月他还频繁出现在本地新闻里,站在就是这栋楼下,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说要打造“智慧社区”、“百年工程”。“节哀顺变。”周世豪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那种处理麻烦事的厌恶。他挥了挥手,

身后的秘书立刻递过来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这是集团的一点心意,五万块慰问金。

后续的赔偿我们会走保险流程,但前提是……”他顿了顿,用那种施舍般的语气说道,

“你得配合我们的调查。”我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膝盖早就麻木了,泥水浸透了牛仔裤,

冰冷刺骨。我死死攥着手里那份带着父母体温的合同,

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周世豪那张保养得宜的脸。“调查?

”我的嗓音嘶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什么调查?”周世豪轻蔑地笑了一声,

眼神扫过地上的白布:“消防那边初步勘察了,起火点就在你们家。

据说是两个老人违规使用大功率电热毯,导致线路过载引发火灾。啧,这么大年纪了,

一点安全常识都没有,害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整栋楼。”他说得那么轻松。

就像是在说一只蚂蚁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你说什么?”我上前一步,

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听不懂人话?”周世豪皱了皱眉,后退半步避开我身上的脏污,

“火是你爸妈放的。这五万块是看在他们也是受害者的份上给的人道主义援助。识相的,

拿钱签字,承认是意外。不然等正式鉴定报告出来,

你们家还要赔偿我们公司的名誉损失和工程损失。”那一刻,我没有发疯。

作为一名调查记者,这么多年的职业素养让我强行压下了那种想冲上去咬断他喉咙的冲动。

我不仅没动手,反而冷静了下来。那种冷静让我自己都感到害怕。我看着周世豪,

就像看着一具正在腐烂的尸体。我没有接那个信封,而是当着他的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对着那份合同拍了张照,又对着地上的白布拍了张照。“周总。”我擦掉脸上的一块黑灰,

露出那双布满红血丝却异常明亮的眼睛,“我爸妈从来不用电热毯,他们嫌干燥,

一直用的是水暖。而且,上周为了配合你们的线路改造,家里的总闸刚刚换过,

带漏电保护的。”周世豪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傲慢:“那是你的片面之词。

火是从402烧出来的,这是铁证。”“是不是铁证,我会查清楚。”我把合同折好,

贴身放进上衣内袋,那个位置离我的心脏最近。“这五万块,留着给你自己买花圈吧。

”我转过身,不再看他一眼,重新跪在父母的遗体旁。但我听到了周世豪在背后的冷笑。

“给脸不要脸。去,跟媒体打个招呼,通稿就按‘老人违规用电’发。另外,

查查这女的什么底细,别让她乱说话。”他的声音不高,但在清晨死寂的废墟上,格外清晰。

我低下头,额头抵着覆盖着爸爸的那块白布。眼泪终于流下来了,

滚烫地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2第二天上午,临时安置点的会议室里挤满了人。说是会议室,

其实就是旁边一家廉价快捷酒店的大堂。空气里混合着劣质香烟味、汗臭味和绝望的味道。

几十个刚失去家园的邻居像受惊的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眼里全是惶恐。

只有周世豪的人坐得稳如泰山。一张长条桌,泾渭分明地划出了两个世界。

左边是西装革履的律师团和公关团队,人手一杯星巴克,面前放着崭新的MacBook。

右边是我们这群灰头土脸的灾民,有人身上还穿着昨晚逃生时的睡衣,脚上趿拉着一只拖鞋。

“各位,长话短说。”周世豪坐在主位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万宝龙钢笔,

“这是一场悲剧,集团对此深表遗憾。虽然事故责任方在于402住户违规用电,

但考虑到大家也是受害者,周氏集团决定,每户给予二十万的抚恤金。”“二十万?

”人群里发出一阵骚动。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嫂哭出了声:“那房子我们花了一辈子的积蓄啊!

现在烧成了空壳,二十万够干什么?连首付都不够啊!”“是啊!那是学区房!

市价怎么也得三百万吧!”“周总,能不能再加点?

我们真的没地方去了……”周世豪皱了皱眉,似乎对这种讨价还价感到厌烦。

他给旁边的律师使了个眼色。金牌律师推了推眼镜,拿出一叠文件:“各位,

请搞清楚法律关系。火灾是由于住户个人行为导致的,按理说,你们应该找402住户索赔。

我们集团也是受害者,刚翻新好的外立面全毁了。给这二十万,纯粹是周总心善。

”所有的目光,瞬间像利剑一样刺向我。我独自坐在角落里,怀里抱着父母的遗像。

那是他们去年的合影,笑得很慈祥,背景就是那个即将被翻新的家。“林初雪!

”一声尖锐的叫骂打破了沉默。是住在我们家楼上的王阿姨。平日里,

她总是笑眯眯地给我妈送自己包的饺子,夸我长得漂亮又有出息。此刻,她披头散发,

那张平日里和蔼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都怪你那两个死鬼爹妈!

一大把年纪了还要用什么电热毯!现在好了,把我们全害死了!你赔!你赔我的房子!

”“对!赔钱!”“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有人带头,情绪就像决堤的洪水。

那些平日里的街坊邻居,那些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此刻全变成了索命的恶鬼。

他们不敢对高高在上的周世豪发火,便把所有的恐惧和愤怒,

都倾泻到了我这个“软柿子”身上。有人甚至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砸向我。

瓶子砸在我的额角,生疼。水洒了遗像一脸,像是爸爸在哭。我没躲。

我只是静静地把遗像上的水擦干,然后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王阿姨。“王姨,

上个月你说家里冷,还是我爸帮你修的窗户。你说这翻新的保暖层一点用没有,风往里灌。

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是我家电热毯的问题?”王阿姨脸色一白,眼神躲闪了一下,

但很快又变得凶狠:“少废话!就是你们家起的火!消防都说了!”“消防的报告还没出,

只是疑似。”我站起身,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寒意,“而且,真正的起火原因,

你们心里没数吗?那么大的火,三分钟就烧到了顶楼,什么样的电热毯能有这种威力?

”我转头看向周世豪,目光如炬。“周总,你说是一级防火材料。按照国家标准,

A级防火材料是不燃的,B1级也是难燃。但我昨晚看到的,是那墙皮像纸一样在烧!

甚至还有助燃的爆裂声!这就是你所谓的顶级材料?”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几秒。

大家不是傻子。火势确实太怪了,蔓延速度快得不合常理。周世豪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还能这么理智地咬住关键点。“林**,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周世豪冷哼一声,把一张支票甩在桌面上,“这是五百万。只要你承认是你父母的过失,

并且签了这份谅解书,这钱就是你的。足够你再买一套房,还能剩下不少。”五百万。

对于一个刚刚失去双亲、还要背负邻居骂名的普通人来说,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数字。

周围的邻居们瞬间噤声,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贪婪。王阿姨也不骂了,

直勾勾地盯着那张支票,仿佛在恨为什么死的不是她家人。周世豪靠在椅背上,

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他太懂人性了。在他看来,没有钱摆不平的事,如果有,

那就是钱不够多。“五百万,买两条人命,还要买我闭嘴,顺便帮你们顶雷。

”我拿起那张支票,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纸张的质感很好,上面的零也很多。

周世豪挑了挑眉:“聪明人。”“是啊,我是挺聪明的。”我笑了。

那是我这辈子笑得最冷的一次。“嘶——”清脆的撕裂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张五百万的支票撕成了两半,再叠在一起,撕成四半,

直到变成一堆废纸屑。我手一扬,纸屑像雪花一样洒在周世豪那张错愕的脸上。“周世豪,

你听好了。”我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不要你的臭钱。我要真相。我要看着你,穿着囚服,跪在我爸妈的坟前磕头。

”周世豪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的修养和伪装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露出了一口獠牙。“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他指着我的鼻子,眼神阴鸷,“你想玩?好,

我陪你玩。我倒要看看,是你一个破记者的骨头硬,还是我的资本硬!在江城,我要捏死你,

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那你最好现在就捏死我。”我抱起遗像,转身往外走,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别想睡个安稳觉。

”身后传来了邻居们的咒骂声和周世豪摔杯子的声音。3凌晨两点,幸福里小区如同鬼域。

警戒线拉了一层又一层,只有两个保安在入口处的岗亭里打瞌睡。路灯坏了一半,

昏黄的光晕照在那七栋焦黑的废墟上,像是怪兽狰狞的牙齿。我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服,

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绕到了小区后墙的绿化带。这里有一个死角,

以前我和隔壁班的小男生逃课去网吧,就是翻这堵墙。那时候爸爸总会在墙根下放几块砖头,

嘴上骂我野丫头,实际上是怕我摔着。如今,墙还在,砖头没了。我咬着牙,

抓着墙头的一丛枯草,费力地翻了进去。手掌被粗糙的水泥磨破了皮,**辣地疼,

但我顾不上这些。废墟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空气中依然残留着那股刺鼻的化学焦味。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调到最暗的一档,

猫着腰向三栋摸去。每走一步,脚下的灰烬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像是踩在无数人的骨灰上。到了。三栋楼下。脚手架还没有完全拆除,经过大火的洗礼,

原本翠绿的安全网已经烧没了,剩下光秃秃的钢管扭曲变形。我必须拿到实物证据。

周世豪敢那么嚣张,肯定是因为他们早就做好了手脚。等明天正式的调查组进场,

现场恐怕早就被“清理”过了。今晚,是我最后的机会。我深吸一口气,抓住了滚烫的钢管。

虽然火灭了十几个小时,但金属依然带着余温。我手脚并用,像只壁虎一样往上爬。

二楼……三楼……402的阳台已经塌了一半。我小心翼翼地踩在一段没断裂的横梁上,

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胸腔。下面就是十几米深的水泥地,摔下去就是一摊肉泥。但我不敢停。

我翻进阳台。原本温馨的小家此刻只剩下一片焦土。我想起妈妈养的那几盆君子兰,

现在只剩下几个破碎的瓦片。但我不是来感伤的。我蹲下身,开始在靠近外墙的废墟里翻找。

灰烬很厚,混杂着玻璃渣和铁钉。我的指甲里全是黑灰,指尖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血珠混着灰尘凝结成黑色的痂。“在哪……在哪……”我一边挖,一边在心里默念。

如果真的是因为保温材料起火,那么在墙体夹层里,一定会有残留物。终于,

在撬开一块摇摇欲坠的外墙瓷砖后,我看到了那一层所谓的“保温材料”。借着微弱的灯光,

我看清了那东西的真面目。那根本不是什么岩棉或者玻璃棉!

那是一层已经炭化的、呈现出蜂窝状结构的物质。

我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一小块没烧尽的残片,凑近鼻子闻了闻。

一股浓烈的、像是烧焦头发一样的臭味。这是聚氨酯泡沫!

而且是最廉价、没有任何阻燃添加剂的那种!更让我震惊的是,在这些泡沫中间,

竟然夹杂着一些细长的、已经变成黑炭的条状物。我不死心,继续往深处挖,

终于在两块砖头的缝隙里,抠出了一截只有手指长短、还没完全烧毁的东西。那是一片竹子。

普普通通的、甚至还没干透的楠竹片。我愣住了。3.3亿的工程款,

号称引进了德国技术的顶级外立面翻新,里面填充的竟然是易燃的聚氨酯泡沫和竹片?!

这就是一个个巨大的燃料罐!一旦起火,这些竹片就是最好的引火柴,

而聚氨酯泡沫燃烧产生的剧毒氰化物烟雾,才是真正的杀手!难怪。

难怪爸妈连跑的机会都没有。难怪火势会那么猛烈。这不是意外。这是谋杀!

是**裸的为了贪腐而草菅人命!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紧接着是滔天的怒火在血管里奔涌。我颤抖着手,

将那几块残留的泡沫和竹片小心翼翼地装进密封袋,贴身藏好。这就是证据。

这就是能把周世豪送上断头台的铁证!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束,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狗叫声。“谁在那上面?!”一声厉喝打破了夜的寂静。

我心里一惊,探头往下看。只见七八个穿着黑衣的保安正牵着两条狼狗,朝着三栋围了过来。

领头的一个人手里甚至还拿着一根甩棍。他们不是普通的保安。

普通的保安不会在这个点巡逻得这么严密,更不会带着狼狗。这是周世豪的人!

他们在清理现场!或者说,他们在防着有人像我一样来找证据!“汪汪汪!

”狼狗对着我的方向狂吠,似乎闻到了生人的气味。“三楼有人!快!上去堵住他!

”领头的人吼道,“周总交代了,不管是谁,抓住先打断腿!”我心里一沉,看了看来路。

下去的路已经被堵死了。我紧紧按住胸口的证据袋,目光扫向了旁边的四栋。

两栋楼之间隔着大约一米五的距离,中间架着几根摇摇欲坠的脚手架横杆。那是唯一的生路。

我咬了咬牙,退后两步。爸,妈,保佑我。我在黑暗中猛地冲刺,

在那根横杆前用力一跃——风声在耳边呼啸。我就像一只孤注一掷的飞鸟,

在这个充满了罪恶与谎言的夜空中,为了那迟到的正义,纵身一跃。4身体腾空的那一秒,

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风声在耳膜上炸裂,我像一块沉重的石头,

狠狠砸向对面四栋的脚手架。“砰!”生锈的钢管撞击在肋骨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剧痛像电流一样瞬间窜遍全身,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但我顾不上疼,

求生的本能让我的手指死死扣住那根冰冷的横杆,指甲瞬间崩裂,鲜血染红了钢铁。

我整个人悬在半空,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头顶是一米五开外的死路。“人呢?

刚才明明看见往这边跳了!”手电筒的光柱像乱剑一样在头顶扫射。“该死!在那边!

还没掉下去!”那个领头的保安眼尖,光束瞬间锁定了像个挂炉烤鸭一样悬挂着的我。

“砸下去!别让他上来!”随着一声怒吼,一块板砖呼啸着砸了下来。我咬紧牙关,

腰腹猛地发力,借着身体摆动的惯性,松开手,整个人向四栋的阳台扑去。

板砖擦着我的头皮飞过,砸在下面的钢管上,火星四溅。

我重重地摔在四栋302的阳台废墟里。落地姿势很难看,左脚踝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但我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地一滚,躲进了阳台内侧的阴影里。“妈的!是个练家子!追!

别让他跑了!周总说了,只要不出人命,残废了算工伤!”脚步声杂乱地冲向楼梯间。

**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低头看了一眼左脚,

已经肿得像个馒头。跑不掉了。按照正常的逃生路线,我应该往下跑。但他们有狗,

有人数优势,我一条腿废了,下去就是瓮中之鳖。我抬头看了一眼上方。

四栋的火势比三栋小,楼顶的天台门通常是锁着的,但在这种混乱的灾后,

消防破拆可能已经把门打开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不退反进,

拖着那条废腿,咬着牙往楼上爬。每走一步,脚踝都像是有把锯子在锯骨头。

我死死按着胸口的证据袋,那是爸妈用命换来的真相,比我的命还重。当我终于爬上天台,

躲进水箱后面的死角时,楼下传来了那群人的叫骂声。他们在三楼扑了个空,正在往楼下搜。

我在水箱后面缩了整整四个小时。直到天色大亮,直到那群保安骂骂咧咧地撤走,

直到我的身体冻得僵硬,我才敢动弹。打开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新闻推送,

瞬间刺痛了我的眼睛。【今日上午十点,

周氏集团将在豪庭大酒店召开“幸福里火灾事故说明会”,董事长周世豪将亲自出席,

回应社会关切。】看了看时间,九点半。还有半小时。周世豪要在那里,当着全城媒体的面,

把这口黑锅彻底扣死在我爸妈头上,把那个谎言变成既定事实。我撑着墙壁站起来,

从水箱漏水的缝隙里接了一捧冷水,狠狠泼在自己脸上。镜子里的女人,满脸黑灰,

头发凌乱,衣服破烂不堪,手上还滴着血。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很好。这副尊容,

最适合去参加那场冠冕堂皇的葬礼。我没有去医院,也没有报警。现在的我,谁都不信。

我一瘸一拐地走出小区后门,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父,去豪庭大酒店。

”司机从后视镜里惊恐地看着我:“姑娘,你这是……刚从火场逃出来?”“是啊。

”我摸了摸怀里那截焦黑的竹片,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我去给这把火,再添点油。

”豪庭大酒店,金碧辉煌。门口停满了豪车,长枪短炮的媒体记者挤满了大厅。

巨大的LED屏幕上,滚动播放着周世豪痛心疾首的画面,背景是黑白的哀悼色调,

看起来讽刺至极。我没有走正门。那里有保安把守,我这副样子肯定会被拦下来。

我绕到了酒店侧面的厨房卸货区。那是五年前我暗访地沟油时摸清的路线。

推开沉重的防火门,穿过忙碌的后厨,忍受着那股油烟味引发的胃部痉挛。我像个幽灵一样,

顺着员工通道,一步步逼近那个光鲜亮丽的宴会厅。宴会厅的大门紧闭着。

里面传来了周世豪通过麦克风放大的声音,低沉,磁性,充满了伪装出来的悲悯。

“……对于这次意外,我感到万分痛心。虽然事故的起因是个别住户违规操作,

但作为开发商,我们依然愿意承担社会责任。我们用的每一块砖,每一层保温材料,

都经得起检验……”经得起检验?我站在厚重的红木大门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肋骨在痛,

脚踝在痛,心更痛。我抬起那只满是血污的手,没有敲门,而是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推开了那扇通往“真相”的大门。“哐当!”大门撞击在墙上,发出巨响。几百双眼睛,

几十台摄像机,在那一瞬间,齐刷刷地转了过来。5宴会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闪光灯都停了一瞬,随后更加疯狂地闪烁起来,把我的眼睛刺得生疼。我就像个乞丐,

或者说,像一具刚从焚尸炉里爬出来的尸体,突兀地闯进了这个上流社会的秀场。我的脚下,

拖出一道长长的、带着泥水的血痕,在地毯上触目惊心。台上的周世豪僵住了。

他正举着一张看似专业的检测报告,脸上的表情从悲痛瞬间变成了错愕,

紧接着是一闪而逝的慌乱。“你是谁?保安!保安在哪里!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旁边的公关经理反应最快,尖叫着冲着对讲机大吼。几个黑衣安保立刻从两侧向我冲来。

“我是幸福里小区三栋402室住户,死者林建国和李梅的女儿,林初雪!”我没有用话筒,

但我用尽了丹田里所有的气力,声音嘶哑却穿透力极强,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那几个保安冲到我面前,想架起我的胳膊。“别碰我!”我猛地甩开其中一人的手,

眼神凶狠得像一头护崽的母狼,“我是受害者家属!也是这次事故的一级证人!

现在是全网直播,你们敢动我一下,就是心虚!就是杀人灭口!”记者们的嗅觉是最灵敏的。

原本安排好的“和谐提问”环节瞬间失控。无数的话筒越过保安的防线,捅到了我面前。

摄像机疯狂地对着我身上的伤口特写。周世豪眼看场面控制不住,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但他毕竟是**湖,迅速调整了表情,换上了一副无奈又同情的样子。“林**,

我知道你刚失去父母,精神受到了很大**。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这里是新闻发布会,

不是你撒泼的地方。有什么诉求,我们可以私下谈。”“私下谈?”我推开面前的话筒,

一瘸一拐地走向主席台。那几个保安想拦,但被激动的记者挡住了去路。我就这样,

一步步走到了台前,站在了比周世豪低半米的地方,仰头看着他。“谈那五百万的封口费吗?

还是谈刚才在门口,想把我弄死的那几条狗?”全场哗然。周世豪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恶狠狠地说:“林初雪,你别找死。你现在滚出去,

我给你一千万。再闹下去,你连江城都出不去。”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混着脸上的黑灰,流下两道蜿蜒的痕迹。“周总,你太小看我了。我是记者,

我的命就是用来揭黑的。”我转过身,面对着台下数百个镜头,

从怀里掏出了那个沾着血迹的密封袋。“各位媒体同仁,各位正在看直播的网友。

周董事长刚才说,他们用的材料经得起检验,是吧?”我高高举起那个袋子。

“这是我昨晚冒死从三栋402的外墙夹层里挖出来的。

这就是周氏集团宣称的、价值3.3个亿的、德国进口的一级防火材料!

”闪光灯瞬间连成一片白昼。周世豪猛地站起来,想要伸手来抢:“那是伪证!保安!

把她拉下去!她在造谣!”我没给他机会。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防风打火机。“是不是造谣,

只要一把火就知道了。真正的A级岩棉,是用火烧不着的。而这个……”“咔嚓。

”火苗窜起。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密封袋,用镊子夹出那一小块蜂窝状的泡沫,点燃。

没有任何预热。就在火苗接触的那一瞬间,“呼”的一声,那一小块泡沫瞬间爆燃!

黑色的浓烟腾空而起,伴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刺鼻恶臭,迅速在主席台周围弥漫开来。

那黑烟里带着肉眼可见的油性颗粒,哪怕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块,

产生的烟雾却让前排的记者捂着鼻子咳嗽起来。“这是聚氨酯泡沫!最劣质的易燃材料!

”我大声吼道,声音盖过了现场的骚乱,“这种东西燃烧产生的烟雾含有剧毒氰化物!

一口就能让人昏迷!这就是为什么我爸妈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是为什么火势能在三分钟内吞噬整栋楼!”还没等众人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我再次从袋子里倒出了那几根烧焦的竹片。“还有这个!

”我把竹片狠狠砸在周世豪那昂贵的定制西装上。“啪!”竹炭碎裂,黑灰溅了他一脸。

“这就是你们的钢筋骨架?这就是你们的百年工程?用竹片代替钢筋,用泡沫代替岩棉!

周世豪,你不是在翻新小区,你是在给我们全家老小搭棺材!还是几千口极易燃烧的棺材!

”现场彻底炸锅了。直播弹幕在这一刻恐怕已经覆盖了整个屏幕。

原本那些拿了车马费准备发通稿的记者,此刻也被这惊人的猛料**得职业病发作,

纷纷把镜头对准了狼狈不堪的周世豪。“周总!请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所谓的3.3亿工程款吗?”“这是否涉嫌重大工程腐败?

”周世豪被逼得连连后退,脸上的伪装荡然无存,变得狰狞而恐怖。

他没想到我真的敢玩这么大,更没想到手里真的有实物证据。“关直播!把直播掐了!快!

”他冲着后台歇斯底里地咆哮。紧接着,几个彪形大汉冲上台,不再顾忌记者的镜头,

粗暴地按住了我的肩膀。剧痛传来,我感觉胳膊快要断了。但我死死盯着周世豪,

盯着他那双充满了杀意和恐惧的眼睛。“周世豪!你捂得住我的嘴,

捂得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吗?我爸妈在天上看着你!七栋楼的冤魂在看着你!你的报应,

开始了!”“给我把这疯女人拖走!打烂她的嘴!”周世豪彻底失态,

抓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要砸过来。下一秒,所有的灯光突然熄灭。

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混乱的黑暗。但我知道,刚才那一幕,已经顺着网线,传到了千家万户。

6黑暗中,我被人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宴会厅。

混乱的脚步声、尖叫声被隔绝在厚重的大门之后。我被扔进了一条幽暗的走廊,

随后是重重的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身上。“草!臭**!让你乱说话!”“打!往死里打!

避开要害,别打死了,留口气!”每一脚踢在身上,都像是骨头在哀鸣。我蜷缩成一团,

死死护住头部和怀里的证据袋。哪怕是这种时候,我的手依然没有松开。

直到一声冰冷的“够了”响起。殴打停止了。我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嘴里全是血腥味,

眼前阵阵发黑。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我的鼻尖前。周世豪蹲下身,伸手抓着我的头发,

强迫我抬起头。借着走廊昏暗的应急灯,我看到他那张脸已经扭曲到了极点,

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散乱着,眼镜也歪了。“林初雪。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森森寒意,“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上了直播,

就能扳倒我?”我费力地睁开一只肿胀的眼睛,冲他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带血的牙齿:“至少……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杀人犯了。”“呵,天真。

”周世豪松开手,嫌恶地在我的衣服上擦了擦,“在这个世界上,真相从来不是看谁嗓门大,

而是看谁更有钱,更有权。”他站起身,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老陈。

网上的热搜,全撤了。不管多少钱。对,那个直播账号封禁。所有的视频源,

我要在一个小时内全部消失。另外,发个通告,就说那是精神病患者闯入闹事,

手里拿的是危险易燃品,意图纵火行凶。”挂断电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听到了吗?这就是现实。再过一个小时,

网上没人会记得你说了什么。他们只知道,

你是个因为接受不了父母离世而发疯的纵火犯女儿。”“带走。找个安静的地方,

我想跟林**好好‘聊聊’那份证据的来源。”两个保镖架起已经半昏迷的我,向后门拖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在酒店外响起。不是一辆,而是很多辆,

那种特有的呼啸声穿透了墙壁。周世豪的脸色变了变。秘书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周总!

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警察!说是接到了大量群众举报,还有……还有市里的调查组也来了!

”周世豪咬了咬牙,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我,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把她扔在大堂。记住,

咬死她是来闹事的疯子。证据袋给我抢过来!”“不用抢了。”我突然开口,声音虽然微弱,

却透着一股决绝。周世豪猛地回头。只见我那只一直死死护在怀里的手松开了。

里面空空如也。“刚才在台上……我就把东西给了一个信得过的记者朋友。

”我看着他惊恐的表情,笑得无比畅快,“周总,你只顾着让人打我,

忘了看我也在拖延时间吗?”“你!”周世豪气得扬起手想再给我一巴掌,

但外面的警笛声已经到了门口。“走!”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带着人匆匆离去。

我躺在冰冷的走廊里,意识开始涣散。但我知道,这一局,我赌赢了。……再次醒来时,

是在医院的急诊病房。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感到一丝安心。我动了动手指,全身都在痛,

左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醒了?别动,你断了两根肋骨,轻微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挫伤。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床边响起。是我的同事,老张。

也是刚才我在混乱中把证据塞给的那个人。“怎么样?”我张开干裂的嘴唇,

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老张叹了口气,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情况……不太好。

”我接过手机,心里咯噔一下。屏幕上,微博热搜前十确实没有关于“幸福里”的字眼。

甚至连我直播的那段视频,在各大平台上都显示“资源已失效”。取而代之的,

#某女记者借死者炒作##幸福里火灾系人为纵火##精神病患者大闹发布会#点进去一看,

全是铺天盖地的水军通稿。他们把我在发布会上疯狂的样子截成了动图,配上恶毒的文字,

说我是想红想疯了,为了讹钱不择手段。甚至还有所谓的“知情人”爆料,

说我平时私生活混乱,欠了高利贷,所以才想借父母的死敲诈开发商。评论区里,不堪入目。

“这种女儿真是极品,爸妈尸骨未寒就在这作妖。”“听说那火就是她爸妈放的,

现在还想赖开发商,这年头坏人变老了,坏人的女儿更坏。”“周总太惨了,

做慈善还要被疯狗咬。”虽然也有理智的网友在质疑,但在庞大的水军控评下,

那些声音微弱得像海啸中的一叶扁舟。我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这就是资本的力量吗?

能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不过,也不是全是坏消息。

”老张看我脸色惨白,赶紧补充道,“虽然网上被压了,但你那一闹,市里没法装聋作哑。

调查组已经正式进驻现场了。周世豪就算手眼通天,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明着销毁证据。

”“不够。”我放下手机,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调查组里未必没有他的人。这种常规流程,

拖也能把我们拖死。等到热度过去,他随便找个替罪羊,这事就了了。”“那你要怎么办?

”老张担忧地看着我。“我要让他无法收场。”我挣扎着要坐起来,“送我回安置点。

”“你疯了?你现在这样怎么出院?而且那些邻居现在恨死你了,网上的舆论你也看到了,

他们都觉得是你害得他们拿不到赔偿金!”“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回去。

”我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头,鲜血涌了出来,但我感觉不到疼。“我要让他们知道,

真正害死他们家人的,真正把他们变成无家可归的难民的,不是我,

是那个想拿二十万打发他们的周世豪。”“他们不是想要钱吗?那我就告诉他们,

周世豪欠他们的,不仅仅是这二十万,而是几百万的房款,和几条活生生的人命。”窗外,

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