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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陈九小说最后结局 念儿陈九完结版免费阅读

著名作家“暗夜中的魔”精心打造的言情小说《阴绣娘,血嫁衣》,描写了色分别是【念儿陈九】,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计23190字,阴绣娘,血嫁衣第3章,更新日期为2025-12-16 12:16:02。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带着绝望气息的记忆,蠢蠢欲动。这不是普通遗物。这是从那件真正的“鸾凤血嫁衣”上,生生撕下来的碎片!慕遥竟然保存着它。还把它的碎片,送到了我这个“仿制者”面前。他想干什么?试探?还是……某种残忍的仪式感?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伸出手,捏起那片碎料。闭上眼。将所有的意识,所有的抗拒压下,主动去“触碰”...

念儿陈九小说最后结局  念儿陈九完结版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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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绣娘,血嫁衣》免费试读 阴绣娘,血嫁衣第3章

日子在针尖和线头的反复穿梭里,变得粘稠而窒息。

白天,我坐在绣架前。

手指捻着那些冰凉昂贵的丝线,一针,一针,刺进绷紧的绢面。

绣的是鸾凤的轮廓。

脑海里反复回放的,却是腰带勒紧脖颈的弧度,是指甲划过皮肉的瞬间,是眼球凸出的绝望。

我必须分神。

必须强迫自己记住每一个细节——不是为了仿制,而是为了刻印。

为了将来某一天,能把它们变成刺向凶手的针。

监工的王嬷嬷几乎寸步不离。

她坐在靠门的矮凳上,手里永远拿着一只未完工的鞋底,纳得嗤嗤响。

眼睛却很少看鞋底。

总在我身上,手上,绣架上。

偶尔,她会突然开口,声音又尖又细,像砂纸磨过铁皮:

“沈娘子,这金线的捻向,好像和原样不大一样?”

“这羽鳞的排法,老身记得宫里的规制,是三七之数?”

她懂行。

而且懂得不少。

不是普通的仆妇。

是慕遥特意放在我身边的眼睛,也是枷锁。

我垂下眼,手指稳得没有一丝颤动,声音平静无波:

“嬷嬷眼力好。这是‘隐鳞’绣法,光线不同,显出的排数便不同。宫里贵妃的吉服,多用此法,显其尊贵不凡。”

我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王嬷嬷盯着那片刚绣好的羽鳞,看了半晌,浑浊的眼珠转了转,没再说话。

只是那纳鞋底的声音,更密,更急了。

像在催促。

也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时间一天天过去。

嫁衣的底衬渐渐有了雏形,华丽,空洞,像一具等待填充血肉的骷髅。

念儿依旧毫无消息。

那颗北海明珠被我藏在贴身的暗袋里,日夜散发着寒意。

像一块烙铁,烫着我的心口。

第四天下午,我终于找到一丝机会。

一种叫“孔雀蓝”的矿物染料,在调制时出了岔子,色泽暗沉发灰。

“嬷嬷,这染料不对。”我放下染坏的丝线,声音里适时带上一丝焦灼,“需得重新采买‘云锦记’**的蓝靛原石,当场研磨调配,过夜则色气尽失。”

王嬷嬷皱眉,翻看着那缕灰败的丝线。

“府里库房……”

“库房的存货我试过,成色不足,绣在嫁衣上,日光下便会露怯。”我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世子要的是万无一失的完美。若因这点染料功亏一篑……”

我没说完。

王嬷嬷脸色变了变。

她盯着我看了片刻,似乎在衡量风险。

终于,她起身:“老身去禀报世子。”

半个时辰后,她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沉默健壮的家丁。

“世子允了。只准去‘云锦记’,一个时辰内必须返回。”她眼神锐利,“老身陪娘子同去。”

“云锦记”在京城最繁华的东大街上。

店面气派,绸缎如山,客人多是衣着光鲜的官家女眷。

我被王嬷嬷和两个家丁夹在中间,像个犯人。

踏进店门,各种华丽的锦缎晃花了眼,浓郁的熏香混合着女眷们的低声笑语,形成一种虚幻的热闹。

掌柜是个精明的中年人,见我拿出镇国公府的令牌,态度恭敬至极,立刻引我们去后堂挑选原料。

我的心思根本不在染料上。

目光借着挑选的间隙,飞快扫过临街的那一排雕花窗户。

窗外,人来人往。

对面是一家胭脂水粉铺子,招牌幌子在微风里轻轻晃动。

二楼似乎是个茶座,窗扉半开。

忽然。

我的目光定住了。

呼吸骤然停止。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对面二楼,那扇半开的窗户后面。

一张苍白、惊惶、熟悉到让我心碎的脸,一闪而过!

念儿!

是念儿!

她似乎被人按在窗边,只露出半张脸,大眼睛里满是恐惧,嘴唇无声地翕动。

然后,我看到了她的手。

被另一只大手死死攥着,却拼命地,朝着我这个方向,快速比划了几个手势!

那是只有我们姐妹才懂的手语。

从小,她说不出来,我就教她用这个“说话”。

每一个动作,都刻在我骨子里。

她的手在颤抖,比划得急促而凌乱:

“姐——”

“他——”

“杀过人——”

“很多——”

“我怕——”

最后一个“怕”字还没比划完,那只攥着她的大手猛地用力,将她狠狠从窗边拽离!

瘦小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窗户后面。

像被黑暗吞噬。

“念儿——!”

一声嘶喊几乎要冲破我的喉咙。

我猛地向前冲了一步。

“沈娘子!”

王嬷嬷干瘦却有力的手,如同铁钳般攥住了我的胳膊。

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她凑近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冰冷的警告:

“看什么呢?染料挑好了吗?时辰可不早了。”

我浑身僵硬,血液倒流。

回头看向她。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脸上。

那两个家丁,也无声地挪动了位置,封住了我任何可能冲向门口的路线。

周围挑选绸缎的女客们,依旧说说笑笑。

掌柜还在殷勤地介绍着不同产地的蓝靛石。

世界的喧嚣,在这一刻变得极其遥远,又极其刺耳。

只有王嬷嬷掐着我胳膊的那只手,和我胸腔里那颗快要炸开的心,是真实的。

念儿……

她被关在那里?

对面那家胭脂铺?

慕遥竟然把她关在离我如此之近,又如此喧嚣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还是……另一种更残忍的**和掌控?

“沈娘子?”王嬷嬷又催了一声,手指加重了力道。

我强迫自己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向掌柜递过来的几块原石。

视线模糊。

指尖冰凉。

我随便指了一块颜色最深的。

“就……就这个吧。”

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研磨的工具……”

“府里都有。”王嬷嬷不容置疑地打断,松开我的胳膊,对掌柜道,“包起来,记镇国公府的账。”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静得可怕。

王嬷嬷闭目养神。

两个家丁一左一右坐在车门边。

**着车壁,手脚冰冷。

怀里抱着那包沉甸甸的蓝靛原石,像抱着一块冰。

念儿苍白的脸,惊恐的眼,颤抖的手势……

一遍遍在我眼前回放。

“他杀过人,很多。”

慕遥。

你到底……还杀了多少人?

你把我妹妹关在胭脂铺里,日日听着外面的热闹,却如同身处孤岛。

你在折磨她。

也在折磨我。

马车驶回镇国公府偏门。

再次被锁进绣楼。

踏上楼梯时,我的腿软得几乎迈不开步子。

王嬷嬷在楼下锁好门,没有立刻上来。

我扶着冰冷的墙壁,一步步挪到窗边。

推开一条缝隙。

外面是寂静的后花园。

暮色四合。

看不到对面的胭脂铺。

也看不到我的念儿。

只有晚风,吹得竹叶哗哗作响。

像无数人在窃窃私语。

又像……念儿无声的哭泣。

我关上窗,背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

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把脸深深埋了进去。

肩膀无声地耸动。

没有眼泪。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只有恨。

冰冷的,尖锐的,深入骨髓的恨意,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缠绕住我的心脏,我的四肢百骸。

慕遥。

你要嫁衣。

我给你。

你要完美。

我给你。

但你从我这里拿走的……

我要你十倍。

百倍。

血债血偿!

窗外的天色,彻底黑透了。

绣楼里,又只剩我一盏孤灯。

我在冰冷的地面上坐了许久。

直到手脚恢复了一点力气。

直到那股灭顶的悲愤,被强行压制成更冰冷、更坚硬的决心。

我站起来。

走到绣架前。

拿起针。

穿上线。

对着那片逐渐成型的、华丽空洞的鸾凤轮廓。

一针。

刺了下去。

这一针,格外用力。

仿佛刺穿的,不是绢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