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宸阿肆楚月】的言情小说《顶流死后,我成了她》,由新晋小说家“青郾”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7862字,顶流死后,我成了她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0 11:10:03。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月光照亮了他半边脸庞,俊美,却毫无温度,像一尊精心雕琢的大理石像。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没有审视,没有探究,只有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观测,仿佛我是一件他早已录入数据库的标本。“林宸?”他轻轻重复这个名字,像拂去一粒尘埃。“她不够纯粹。得到了眷顾,却妄图保有自我,这是贪婪。”他的视线如同实质,缠绕...

《顶流死后,我成了她》免费试读 顶流死后,我成了她精选章节
1葬礼上的阴谋我最后一次见到林宸,是在她的葬礼上。景城少有的阴天,
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像一块浸透了水的裹尸布,沉沉压着每个人的肩头。风是冷的,
雨丝零星飘落,尚未触地便已凝作寒意,无声渗进黑裙与西服的纹理之中。
场中尽是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曾在这个圈子浸淫多年,
自然认得出那些被岁月与玻尿酸精心雕琢过的脸。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低声交谈,
手中香槟杯偶尔轻碰,发出清脆却不合时宜的声响。这里,俨然又是一场名流盛宴,
只不过此次的主宾,再不会醒来。而我,颜朝,坐在这场盛宴的角落,膝上盖着薄毯,
扮演着一个失去对手、身残志坚的悲情角色。“瞧见了吗?”阿肆不知何时立于我身后,
一柄黑伞隔开飘雨的天空,声音却比雨更冷,“新晋的顶流……都来了。”他的伞微微倾斜,
露出远处几个被簇拥的年轻身影。他们穿着价格不菲的黑色定制礼服,妆容完美,
连悲戚都像是精心测量过角度,便于镜头捕捉最动人的一刻。“至少我是真心来送她一程。
”我的声音干涩,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阿肆极淡地嗤笑一声,
目光扫过场边蠢蠢欲动的媒体。“真心?”他重复这个词,像品尝一颗过期的糖,
只剩虚假的甜腻。“朝朝,你还是这么天真。观众要的从来不是真心,
是一个能被消费的故事,一场可供咀嚼的悲剧。”他忽然俯身,伞沿再次抬高,
让冰冷雨点落在我脸上。“而你,”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贴着我的耳廓,
“和她的故事……多完美啊。年少成名的双子星,一个早已黯淡,一个骤然陨落。如今再见,
你是轮椅上的残废,她是棺椁中的死人。还有比这更令人唏嘘、更……便于传颂的结局吗?
”我攥紧了轮椅的扶手,指节在薄毯下微微发白。不是因他的刻薄,
而是因为他精准地描绘了这幕荒诞剧。他们都在戏中,唯独我,必须清醒。“利用死者,
你也不怕遭报应。”“报应?”他轻笑,气息拂过我的颈侧,温热得令人不适,
“世人所求不过是一场好戏。我们提供了最绝佳的剧本,他们奉献最廉价的眼泪。各取所需,
谈何利用?”冰凉的雨骤然加剧。阿肆已直起身,退后一步,
任大雨将他隔在另一个干燥的世界之外。他的声音穿透雨幕,清晰却遥远。“好好表现,
朝朝。你可是这出戏……最后的活角了。”安保的防线终于彻底溃散。长枪短炮瞬间涌入,
像嗅到血腥味的鲨群。镜头冰冷地扫视全场,最终,无一例外地,
定格在我这张苍白、狼狈、坐于轮椅的脸上。刹那间白光爆裂,几乎刺瞎人眼。雨更冷了。
我望着那片贪婪的、毫无温度的镜头之海,顺应着阿肆的“剧本”,微微垂下头,
露出一段脆弱易折的颈项,然后在无人可见的角度,极慢地,极慢地,弯起嘴角。
这凉薄入骨的人间。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啊。2双子星的陨落葬礼的喧嚣过后,
世界并未恢复宁静。阿肆的运作下,我借着这股东风,以一种悲情、坚韧的形象,
重新回到了公众视野。我的流量甚至比巅峰时期还要庞大,
仿佛大众对林宸无处安放的怀念与愧疚,尽数转移到了我这个“双子星”的另一半身上。
我与林宸,其实并无深交。她是喧璨夺目的恒星,燃烧自己照亮商业的夜空。我则偏安一隅,
在文艺片的窄巷里踽踽独行,追求叫好不叫座的虚名。唯一的交集,
便是那部名为《听说》的公益电影。我们都以为对方不会接这种毫无酬劳的工作,
却在签约那天不期而遇。空气里有一丝微妙的尴尬,以及对公益心照不宣的尊重。然后,
是我的车祸。人生剧变,天翻地覆。电影被换角只是最轻的代价,
更沉重的是这幅不再健康的身体。我在漫长的复健和绝望中封闭了自己,
刻意屏蔽了外界所有信息。直到某天,在医院冰冷的走廊屏幕上,
看到林宸凭借《听说》摘得桂冠。那一刻,说不嫉妒是假的。我摔了手边能碰到的一切,
像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那本该是我的荣光,却被命运无情转赠。直到她死讯传来,
直到我知道顶替我角色的,是她的死对头楚月。互联网上处处尽是针对她身后名的,
盛大而肮脏的围剿。桃色绯闻,资本阴谋……真真假假,将她最后的尊严撕扯得粉碎。然后,
一切又奇迹般地归于平静,快得像一场人为的潮汐。车祸后,阿肆找到了我。
这位曾一手将我和多位影帝影后推上神坛的经纪人,我的老师,我的盟友,
也是我最熟悉的宿敌。他看穿了我平静下的不甘,用他那套冰冷的逻辑,
将我重新推回这个名利场。“你需要一个回归的契机,大众需要一个新的寄托。
林宸的‘遗泽’,正好。”他说得毫不掩饰,“朝朝,演好这场戏,
你的同情分能让你少走十年弯路。”我的康复治疗其实很好,已经可以如常人般行走,
只是不能剧烈运动。但在阿肆的安排下,我依旧以轮椅的形象出现。他需要这个符号,
我需要这个伪装。我望着镜子里项链的火彩,看着社交媒体上暴涨的粉丝数,有那么一瞬间,
几乎要被这虚假的浮华吞噬。我怕自己也被同化,于是在深夜,
我翻出林宸得奖的那部《听说》。阿肆帮我找到了全记录的版本,甚至还有幕后花絮。
电影拍得很好,她的表演真挚动人。媒体说得不错,我们确实是彼时最好的选择。
电影自动结束,跳转到幕后。我的角色被换成了楚月,她们在镜头前的互动确实疏离,
符合“对家”的传闻。我兴致缺缺,正准备关闭,目光却猛地定格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是休息间隙,林宸和楚月背对主镜头坐着。林宸的手指,在无人注意的膝盖上,
正以一种奇特而规律的节奏敲击着。那不是无意识的动作。我曾为演好一个角色,
粗略研究过手语。那个动作……我心脏骤然一缩,立刻打开电脑搜索。“救……我。
”这是偶然还是真的求救?若是真正的求救为什么要对着楚月?我无法理解。
3墓园的秘密林宸的死一直悬而未决。她从那三十三层的高楼一跃而下,
经纪公司轻描淡写地归咎于抑郁症。
可那样一个在镜头前光芒万丈、在《听说》里眼神清澈坚定的人,怎么会选择自杀?
一个月后,热度彻底褪去,新的八卦占据了头条。我一身黑裙独自一人,去了她的墓园。
墓碑上的照片,她笑得昂扬又漂亮,与那日无声求救的绝望判若两人。我放下纯白的百合,
准备离开。“颜朝姐。”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孩叫住了我,眼睛红肿,却带着一股倔强。
“你认识我?”我转过身。她说她叫林宴,林宸的妹妹。她很感谢我,
在所有人都为热度来时,只有我,还记得她姐姐最爱的花。“他们都说姐姐是自杀,
”林宴的声音带着哭腔,“但我知道不是!她前一天还跟我说,
要带我去旅行……”“颜朝姐,我姐姐不会自杀的,她那么年轻,
我们相依为命那么久……”“听说你们曾是最璀璨的双子星,
你能不能帮我查出真相……我不想她死得不明不白,我只想要一个真相!
……”“他们都说姐姐有病,我姐姐没有病,她那么开朗,
怎么会……”少女的哭声响彻墓园。悲戚又强烈。可唯一会回应她的人已长眠地下。
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年前那个在医院里无助崩溃的自己。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动作有些生疏的温柔。“别担心。”我说。这句话轻飘飘的,毫无分量。
我当然知道她做不了什么。可即便我知道林宸不是自杀又能如何?
面对那庞大的、能轻易抹杀一个明星的黑暗,我渺小如蝼蚁。林宸啊,真是可笑。
生前我们被媒体强行捆绑,死后,我们却因为这肮脏的真相,变成了命运共同体,
变成了我们曾经最厌恶的、被消费的“双子星”。“颜朝姐,求求你,救救她!”“颜朝姐,
只有你能为我姐姐还一个公道!”“颜朝姐,我求求你,他们都不愿意,只有你愿意来看她,
你救救她。”………………少女呼喊的声音逐渐飘远。我转身离开墓园,雨水再次落下,
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衫。无数呼喊在我脑海中间或浮现。是了。所有人都可以忘记林宸,
唯独我不可以。能理解她璀璨与痛苦的,世上唯有曾与她并肩的我。
能看穿这浮华假象、有能力也有立场为她、也为我自己被毁掉的人生,
向这黑暗讨回公道的……也唯有我。阿肆安排的保姆车停在路边,
引来一些前来祭奠的粉丝侧目。隔着车,我看着她们年轻而悲伤的脸,
突然失去了面对她们的勇气。我能对她们说什么?说你们怀念的人死得不明不白?
说这光鲜亮丽的圈子底下,其实藏着吃人的野兽?我没有走向那辆车,
而是沿着湿漉漉的公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雨中的我如此狼狈,没人相信这会是一个明星。
墓园里从不缺失魂落魄的人,我的魂魄,仿佛已在刚才那一刻,
与林宸残存的意志完成了交接。有好心人捎了我一程,车子停在阿肆的公寓楼下。
我敲响了他的房门。阿肆穿着家居服开了门,打量了我半天,
才从我这副落汤鸡的狼狈模样里辨认出是我。他一把将我拉进房间,眉头紧锁,
用毛巾用力擦着我的头发。“朝朝,你疯了吗?”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的身体不想要了?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我抓住他为我擦头发的手腕,
抬起眼,定定地望着他。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但我眼中的火焰却在熊熊燃烧。“阿肆,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敲打在他的耳膜上,“我要查林宸死亡的真相。
”头顶的毛巾蓦然停下。他低头,对上了我的眼睛,似乎想要确认我的意图。我的声音很轻,
又重复了一遍,“我要查林宸死亡的真相。”头顶的毛巾蓦然停下。一双手捏着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头。我对上阿肆那双总是算计,此刻却毫无情绪的清冷眼眸。“你见了谁?
”他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信号。我摇摇头,挣脱不开他的钳制。他手腕蓦然用力,
下巴传来钝痛。“朝朝,你走到今天,受了多少苦,忘记了吗?
”他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刚刚积累起来的人气,你想就这么毁掉?
你以为真相是什么?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我要查林宸死亡的真相!
”我执拗地望着他。阿肆眼中印着熊熊怒火。“你不过是翻红了,
就觉得自己有资格上牌桌吗?颜朝大明星。”“我要查林宸死亡的真相!
”“你不过是一个二线明星,今天即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撼动他们一分一毫,你还不明白吗?
朝朝。”疼痛再次清晰地传来。可是,不够。这疼痛比起林宸坠落的绝望,
比起我一年来复健的折磨,太轻微了。我抬眼,望进他眼底深处。“可是,阿肆,
我不想自己也变成那些人的样子。”他眼底有一瞬极快的动容,随即被理智取缔。我知道,
是时候了。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所有坚硬褪去,
只余下他曾最欣赏的、那种属于演员的,脆弱而执拗的柔情,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阿肆,
”我轻声说,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帮帮我。”他眼中闪过一瞬的茫然,
像是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毫无保留的“真实”击中,随后,
那茫然被一种洞察一切的、巨大的愤怒所取代。“颜朝!”他猛地松开手,
将毛巾狠狠摔在我身上,像摆脱什么脏东西,然后头也不回地愤怒地冲进了卧室,
重重甩上了门。我知道,我成功了。我利用了他对我残存的惜才之心,
利用了我们之间复杂难言的情谊,甚至利用了我的演技,将他绑上了我的战车。
我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窗外是景城永不熄灭的灯火。平板屏幕亮起,
推送着最新的头条——【楚月涉嫌谋杀林宸?警方已传唤!背景音成关键证据!
】我拿起平板,走到卧室门前。门被猛地拉开,阿肆已经平静下来,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得可怕:“朝朝,你要想好,这件事一旦开始,
你我都绝不可能独善其身。”我将平板递到他眼前,屏幕上正是楚月被媒体围堵的狼狈画面。
平板的冷光映着我同样没有温度的眼睛。“来不及了,”我的声音恢复了冷静,
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看,第一个祭品,已经摆上来了。”我的目光越过屏幕,
望向窗外无边的黑夜。“下一个,要么是他们,要么是我。
”──────────4无声的求救好在阿肆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
他是个顶级的经纪人,本质上是个精算师。当情绪无法改变既定事实,
他会立刻切换到计算模式,衡量利弊,寻找最优解。而我,就是他当下无法剥离,
甚至必须倚重的“最优资产”。他拿起我放在茶几上的平板,扫过楚月被围堵的新闻,
嗤笑一声:“这么快就推出一个替罪羊。”我纠正他,“是他们习惯了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抹黑、抛弃、找一个够分量的‘凶手’来平息众怒。楚月,正合适。”阿肆看向我,
眼神复杂:“确定要继续吗?朝朝,现在收手,
你还能靠着‘悲情双子星’的人设吃几年红利。一旦踏进去,你失去的可能不只是事业。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依旧徘徊的零星粉丝和记者。雨已经停了,
但城市的霓虹浸染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反射出光怪陆离的色彩,像这个圈子一样,
美丽又肮脏。一夜未眠,我盯着硕大的黑眼圈时,他早起已经做好了早餐。“楚月被保释了,
但等于被软禁在家。她的公司已经准备放弃她。”他递给我一杯热水,声音平稳,“现在,
告诉我你的计划,或者,你只是凭着一腔孤勇想去送死?”我接过水杯,
指尖传来的暖意无法驱散心底的寒意。“先从《听说》开始。林宸的死,我的车祸,
楚月被卷入,所有线索都指向那里。那里是起点。”我们没有浪费时间。阿肆动用人脉,
找到了《听说》剧组一位因“财务问题”早已离职的副导演,王栋。找到他时,
他正蜷缩在城中村一个充满霉味的出租屋里,眼神浑浊,充满惊惧。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反复念叨着,不敢看我们的眼睛。
阿肆将一叠厚厚的现金放在桌上,声音没有起伏:“王导,我们只想知道,
当年废弃的那一周素材,到底拍到了什么‘不该拍的东西’?”王栋盯着那叠钱,喉结滚动,
挣扎显而易见。最终,对金钱的需求压倒了对未知危险的恐惧。他压低了声音,
像怕被什么听见:“是……是林宸……她当时状态很不好,有一次在拍一场情绪崩溃的戏后,
她……她几乎崩溃了,对着空气,或者说,是对着某个我们看不见的人,
用指甲在手臂上狠狠划下血痕……我们当时都吓坏了。”“还有呢?”我追问,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还有……楚月。”王栋的眼神更加恐惧,“她看到了,
她想去安慰林宸,但被林宸……推开了。不是愤怒的推开,是那种……绝望的,
求她别靠近的推开。后来……后来剧组就来了几个生面孔,说是投资方的人,气场很强。
他们单独‘约谈’了林宸和楚月。再后来,那一周的素材就‘技术故障’全部作废,
我的账上就多了一笔来历不明的款子,再后来……我就因为‘财务问题’被清退了。
”他猛地抓住阿肆的手:“我真的只知道这些!那些人……他们看人的眼神,
不像活人……像毒蛇!你们别再查了,会没命的!”离开出租屋,夜色浓重如墨。
我和阿肆沉默地坐在车里,王栋那句“不像活人”像诅咒一样盘旋在车内。
“他在害怕某个具体的‘存在’。”我轻声说,“不是泛泛的资本,是一个……或者说一群,
让他灵魂战栗的存在。”“X先生。”阿肆吐出这个词,像吐出一块冰。回到家,
我再次打开了《听说》的电影和所有能找到的幕后花絮。这一次,我带着目的,像一个侦探,
更像一个窥视者,审视着镜头下的每一帧。电影本身很完美,林宸的表演堪称惊艳,
那种绝望的破碎感,原来并非全然是演技。楚月的戏份果然如王栋所说,被删减得七零八落,
角色变得单薄。然后,我的目光凝固在了一段之前被我忽略的、极其短暂的休息室花絮上。
镜头晃动,背景嘈杂,林宸和楚月坐在角落,看似毫无交流。但我的呼吸停滞了。
林宸低着头,手指看似无意识地在自己的膝盖上,极快、极轻地敲击着。
而坐在她侧前方的楚月,目光看似放空,但眼角余光,分明死死地锁在林宸的手指上!
那不是无意识的动作!那是手语!我心脏狂跳着,对照着林宸指尖的起落,在心中慢慢翻译。
救…我…他…们…控…制…我…楚…月…走…开…危…险…紧接着,镜头切换的前一秒,
楚月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在大腿上回应了一个短促的动作。等…我。视频结束。我坐在电脑前,
浑身冰冷。屏幕的冷光映着我惨白的脸。那不是偶然!那是林宸在无数镜头监视下,
用尽最后力气发出的、无声的求救!而楚月收到了,并且回应了!她们根本不是对家,
她们是最亲的朋友。5黑暗的真相“阿肆!”我的声音因激动而沙哑。他快步走来,
我指着屏幕,将我的发现告诉他。阿肆的脸色也变了。“如果这是真的……楚月知道的内情,
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她现在的沉默,可能不是畏罪,而是……”“而是被威胁了。
”我接上他的话,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我们必须再见楚月一面。这一次,不能再是试探。
“楚月那边,我会想办法安排一次私下见面。”他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但你别抱太大希望,她现在是惊弓之鸟。幕后之人需要她来转移公众对怒火。
”见面的地点安排在城郊一个废弃的影视基地,那里曾拍摄过我们都很熟悉的一部民国戏,
如今荒草丛生,断壁残垣,在夜色下如同鬼蜮。阿肆动用了不少关系,才避开了所有耳目。
楚月被助理带来时,裹着一件巨大的黑色风衣,帽子压得很低,露出的半张脸瘦削得脱了形。
她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惊讶,随即又被更深的戒备覆盖。“颜朝姐,
”她的声音干涩,“我不知道你找我还有什么意义。现在所有人都认定是我逼死了她。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怼。我没有绕圈子,直接打开手机,
调出那段《听说》花絮,定格在林宸手指敲击膝盖的那一幕。我将屏幕转向她。
“我不是来落井下石的,楚月。”我盯着她的眼睛,“我看得懂。
”楚月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缩,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她猛地别开脸,
呼吸变得急促。“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明白。”我上前一步,声音压低,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林宸在向你求救,用你们因为电影而学会的手语。
她当时在说‘救我’。”楚月的肩膀垮了下去,长时间的沉默后,
她发出一声像是呜咽又像是冷笑的声音:“……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救不了她……谁都救不了她……”“当时发生了什么?”我追问,“在《听说》剧组,
林宸到底遭遇了什么?”楚月抬起头,脸上已满是泪水,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后怕:“我不能说……颜朝姐,我真的不能说……他们会毁了我,
他们真的会……”“他们是谁?”阿肆从阴影处走出来,声音冷得像冰,
“你以为你现在就不是被毁了吗?楚月,你现在是谋杀嫌疑犯!
他们已经把你推出来当弃子了!”楚月像是被这句话刺穿了,她崩溃地蹲下身,
抱住自己:“是……是‘他们’……我不知道具体是谁,
我只知道……林宸那时候状态很不好,有一次她偷偷告诉我,有个‘大人物’看上了她,
她摆脱不掉……那个人……势力很大,能决定很多人的生死……”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充满了恐惧:“那次手语之后没多久……我在剧组的戏份就被大幅删减……经纪人警告我,
别再管闲事,否则下次消失的就不只是戏份了……我害怕了……颜朝姐,
我真的害怕了……”“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我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下去。
是谴责吗?不,更像是物伤其类的悲凉。在这个巨大的漩涡里,谁又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
“我最后一次见她……就是她死那天……”楚月哽咽着,“我去找她,我想劝她,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出国,躲得远远的……但是她拒绝了……她哭着说……不行,
他们盯着林宴……她不能走,她走了,林宴就完了……”林宴!我的心猛地一沉。
用至亲之人作为威胁,这是最下作,也最有效的手段。“那个‘大人物’,有什么特征?
或者,林宸有没有提过什么相关的信息?”阿肆冷静地追问,像在挖掘最后一点线索。
楚月茫然地摇头:“她不敢多说……我只偶然听她提起过一次,
说那个人……很喜欢收集‘星辰’……像是一种……变态的收藏癖……”收集星辰?
我和阿肆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林宸的名字里有“宸”,意为北极星。
而我的名字“朝”也寓意晨光……这难道是巧合?拿到这些破碎的信息后,
阿肆派人将楚月安全送走。回去的车上,我们一路沉默。“收集星辰……”我喃喃自语,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阿肆,我的车祸……”阿肆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下颌线绷得很紧:“我已经在查了。当年那个肇事司机,判了三年,快出来了。”几天后,
阿肆带来了消息。他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找到了那个即将刑满释放的司机家属,
用一笔巨款和“保证他出狱后安全”的承诺,撬开了家属的嘴。“司机的账户,
在车祸前一周,收到了一笔来自海外公司的汇款,金额足够他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阿肆的声音在电话里听不出喜怒,“而那家海外公司的其中一个匿名董事,
名下拥有一家小型娱乐公司,那家公司……曾经试图签下林宸,但被拒绝了。”所有的线索,
像散落的珠子,被“收集星辰”这根线,隐隐串了起来。我的车祸,或许根本不是意外。
是为了给林宸让路?是为了确保《听说》这部剧完全掌控在那个“大人物”手中?
还是说……我当时,也是他想要“收藏”的星辰之一?只因为我出了意外,
暂时失去了“光泽”,才被他弃如敝履?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起,蔓延到四肢百骸。所以,
林宸的陨落,并非偶然,而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摘星”仪式。我的车祸,
则是这场仪式开始前,一次冷酷的清扫。阿肆看着我苍白的脸,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朝朝,我们查到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林宸不是第一个,
也可能不是最后一个。”“你还要继续吗?朝朝……”我闭上眼,
脑海里是林宸墓碑上灿烂的笑容,是楚月惊恐的泪眼,是林宴绝望的眼神,
还有那个隐藏在无尽黑暗深处,以玩弄和摧毁他人命运为乐的“收藏家”。再睁开眼时,
里面只剩下冰冷的决心。“那就把这座冰山,”我轻声说,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
“彻底炸穿。”6最后的活角楚月的供词像一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涟漪之下,
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那个以“收集星辰”为乐的“大人物”,像一片巨大的阴影,
笼罩在所有人心头。我和阿肆都清楚,常规的调查手段已经触顶,再往下,
每一步都可能万劫不复。“他们能用林宴威胁林宸自杀,
就能用同样甚至更狠的手段对付我们。”阿肆在办公室里踱步,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我们需要确凿的,能一击毙命的证据。否则,就是自取灭亡。”确凿的证据……谈何容易。
那种层面的人,早已将自身保护得滴水不漏。就在调查陷入僵局,
无形的压力开始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时——我的几个谈好的代言突然以各种含糊的理由延期。
网络上开始零星出现关于我“车祸真相疑似炒作”、“利用逝者博同情”的黑通稿。
阿肆手下几个资深公关同时提出辞职,理由含糊,眼神闪躲。紧接着,
我即将签约的一个高端代言在最后时刻突然变卦,对方负责人只隐晦地提醒:“颜**,
有些水太深,蹚浑水会淹死的。”最直接的警告发生在一个深夜。我公寓的门铃被按响,
监控画面里却空无一人。门口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里面不是炸弹,
而是一个被砸得粉碎的、我曾获得的最佳女主角奖杯复制品。碎片中,埋着一张打印的字条,
只有一句话:“颜朝**,安分守己的残废,才能活得长久。”他们知道了。
他们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他们把我称为“残废”,
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羞辱,更是一种警告——他们能让我真变成残废,甚至更糟。
阿肆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他们在切断我们的外围资源,想让我们变成聋子和瞎子。
”他深吸一口烟,“朝朝,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摩挲着那些奖杯碎片,
锋利的边缘割痛了指腹,却让我的头脑异常清醒。“阿肆,我们回不了头了。
”阿肆深吸一口烟,“我们现在光鲜亮丽,其实已经没有可动用的资源了,朝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