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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他马甲掉了无广告阅读 陆知远林晚免费在线阅读

故事主线围绕【陆知远林晚】展开的言情小说《死对头他马甲掉了》,由知名作家“蒋蒋0108”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370字,死对头他马甲掉了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5 11:09:40。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那现在是多久以后?五年?还是更久?这个男人,陆知远,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疑惑。他任由她打量,眼神没有半分闪躲,只有深切的关怀和一种……近乎脆弱的等待。他眼里的红血丝,他下巴的胡茬,他紧握的拳头,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煎熬。也许……是真的?否则,一个陌生人,何必如...

死对头他马甲掉了无广告阅读 陆知远林晚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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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他马甲掉了》免费试读 死对头他马甲掉了精选章节

陆知远是我商业上最大的死对头,我们斗了整整五年。他抢我项目,我挖他团队,

见面必吵,水火不容。直到某天,我车祸失忆,醒来后只记得十八岁前的记忆。

陆知远红着眼眶对我说:“晚晚,我是你未婚夫。”我信了,

还觉得这未婚夫温柔体贴得不像话。直到记忆恢复那天,我拿着证据找他算账。

他却把我抵在墙角,声音沙哑:“当了你五年对手,就没发现我一直在让你?

”消毒水的味道,冰冷,锋利,像细密的针,扎进林晚混沌的知觉里。眼皮重逾千斤,

每一次试图掀开,都牵扯起一片钝痛的火花,在颅骨深处炸开。耳朵里嗡嗡作响,

混杂着模糊的人声,仪器的滴答,还有自己粗重得不正常的呼吸。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沉在黏稠的、无法挣脱的黑暗泥沼里,

只有零碎的、尖锐的感官碎片不断上浮——刺眼的白光一闪而过,金属扭曲的尖啸,

玻璃爆裂的脆响,还有……巨大的、吞噬一切的撞击感。不知挣扎了多久,

那令人窒息的黑暗终于褪去少许。林晚勉强掀开一丝眼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单调的、惨白的天花板。视线模糊,焦点涣散。她转动僵硬的脖颈,

颈部传来生锈齿轮般的滞涩和痛楚。房间很安静,除了医疗设备规律的低鸣。

她看到透明的输液管,药液正一滴滴落下,没入她手背的青色血管。窗边站着一个人,

逆着午后过分明亮的阳光,只能看到一个高大挺拔的轮廓剪影,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动静,那个人影猛地转过来,大步走到床边。光线被他挡住,

阴影笼罩下来。林晚费力地眨着眼,试图看清。是个男人,穿着挺括的衬衫,

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和一块看似价值不菲的腕表。他的脸背着光,

五官深邃却笼在暗处,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正死死地盯着她,

那眼神复杂得让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里面有某种滚烫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东西,

像是……失而复得的狂喜,又掺杂着深重的、难以言喻的痛楚。他的眼眶很红,布满了血丝,

下眼睑有着明显的青黑,下巴上也冒出了一层短短的胡茬,

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重的疲惫和……狼狈?

这和他周身那股隐隐的、不容忽视的强势气场有些格格不入。男人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他伸出手,似乎想碰触她的脸,

指尖却在半空中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最终只是极为克制地,

轻轻拂开了她额前一缕被冷汗濡湿的头发。他的指尖微凉,带着一点点薄茧的粗糙感。

“晚晚?”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像是被沙石磨砺过,每一个音节都透着紧绷,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疼?”林晚茫然地看着他。晚晚?是在叫她吗?好像是的,

又好像很陌生。她张了张嘴,喉咙干涸得像沙漠,只发出一点气音。男人立刻起身,

动作有些急切却依旧小心,倒了半杯温水,用棉签沾湿,极其轻柔地润湿她的嘴唇,

然后将吸管递到她嘴边。“慢慢喝,别急。”温水润泽了干裂的唇和灼痛的喉咙,

稍稍驱散了一些混沌。林晚就着他的手,小口啜吸着,

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很英俊,五官的每一处线条都像是精心雕琢过,

组合在一起有种迫人的俊美。可她搜刮空荡荡的脑海,

除了零星几个儿时玩伴和中学老师的模糊面孔,对这个男人,没有丝毫印象。

“你……”她终于挤出一点声音,微弱得如同耳语,“你是谁?

”男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但林晚捕捉到了。

他那双通红的眼睛更暗了几分,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又被强行拼凑起来。他握住水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他沉默了几秒,

这沉默在安静的病房里被拉得格外漫长,带着某种沉重的意味。然后,他重新开口,

声音比刚才更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温柔,甚至……小心翼翼。“我是陆知远。

”他一字一顿,说得很慢,确保她能听清每一个字,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晚晚,

你不记得了吗?我是……你的未婚夫。”未婚夫?林晚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词像一块巨石投入死水,却没有激起任何记忆的涟漪,只有茫然的空洞。未婚夫?她?

和眼前这个陌生的、气势很强的男人?她下意识地想摇头,却牵动了颈部的伤,

疼得吸了一口冷气。陆知远立刻伸手,虚虚地扶住她的肩膀,

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病号服传来。“别动!你伤得不轻,有脑震荡,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

左腿骨折……医生说了,需要静养。”他的语气急促起来,充满了担忧,

那份担忧看起来无比真实,几乎要满溢出来,“至于记忆……医生也提过,

颅内轻微出血和震荡可能导致暂时性的逆行性遗忘,

尤其是……尤其是近些年的事情可能受到影响。”近些年?林晚努力回想,

可脑海里关于“近些年”的图景,像是被浓雾彻底遮蔽,什么也抓不住。

她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刚参加完高考,填报了心仪的大学志愿,对未来充满了雀跃的期待。

十八岁,阳光灿烂,前程似锦。然后呢?一片空白。所以,她已经……不是十八岁了?

那现在是多久以后?五年?还是更久?这个男人,陆知远,真的是她的未婚夫?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疑惑。他任由她打量,眼神没有半分闪躲,

只有深切的关怀和一种……近乎脆弱的等待。他眼里的红血丝,他下巴的胡茬,

他紧握的拳头,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煎熬。也许……是真的?否则,一个陌生人,

何必如此?“我……”林晚的声音依旧虚弱,带着不确定,“我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关于你,还有……‘这些年’。”陆知远似乎轻轻吁出了一口气,

那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线,但眉头依旧紧锁着。“没关系,晚晚。

”他握住她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掌心温暖而干燥,将她微凉的手指包裹其中,力道很轻柔,

却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意味,“不记得没关系,人没事就好。记忆……我们可以慢慢找回来。

现在,你只要好好休息,快点把身体养好,好吗?”他的语气太温柔,太有说服力,

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林晚看着他盛满关切的眼睛,那里面映出自己苍白脆弱的倒影。

心头那根紧绷的、充满戒备的弦,稍稍松动了一些。或许,在这样全然陌生的处境里,

有一个声称是她最亲密的人守在身边,并不是坏事。她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疲惫和疼痛再次如潮水般涌上,意识又开始模糊。陆知远立刻察觉了,他轻轻放下她的手,

为她掖好被角,动作熟稔自然。“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什么都别想。

”林晚合上眼睛前,最后看到的,是他停留在她脸上的、专注到近乎贪恋的目光。

接下来的日子,像是一部被按下了慢放键的电影。林晚的世界缩小到了这间VIP病房。

她的身体在缓慢恢复,左腿打着石膏,被高高吊起,大部分时间只能躺着或坐着。

陆知远几乎寸步不离。他处理工作的电话总是在病房外接听,压低了声音,简短而果决。

但只要回到她身边,他周身那种商业精英的冷锐气息就会收敛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无微不至的耐心和温柔。他记得她所有细微的喜好。喝水要喝四十度左右的温水,

果汁只喝鲜榨的西柚汁且不能加糖,粥要熬得软烂但米粒不能完全化开,

佐餐的小菜偏好清爽的凉拌黄瓜丝。他亲自试水温,盯着护士换药,

在她因为疼痛或失眠而烦躁时,握着她的手,用低沉舒缓的嗓音给她念一些轻松的散文,

或者只是沉默地陪伴。他甚至学会了一套手法专业的腿部**,为了促进她伤腿的血液循环。

当他温热有力的手指隔着纱布,力道适中地按捏着她的小腿和脚踝时,林晚最初有些不自在,

浑身僵硬。但陆知远的神情太过坦然专注,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渐渐地,她放松下来,

甚至开始依赖这种缓解酸胀的舒适感。“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某天下午,阳光很好,

林晚靠在摇起的病床上,看着正在为她削苹果的陆知远。他的手指修长灵活,

苹果皮连绵不断地垂下,厚度均匀。陆知远动作未停,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

眼神柔和:“在一次行业峰会上。你当时代表林氏做主题演讲,我在台下。”他顿了顿,

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那笑意浸入眼底,让他整张脸的轮廓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你站在台上,自信从容,光芒四射。说的观点很犀利,和我预想的完全不同。我那时就想,

这个女孩,真特别。”“然后呢?”林晚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十八岁的她,

想象不出自己“光芒四射”做演讲的样子。“然后我就主动去找你交换名片,

结果吃了闭门羹。”陆知远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插上小叉子,递到她手里,

“你觉得我目的不纯,是去挖墙脚的。”林晚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牵动了肋骨的伤,又“嘶”了一声。陆知远立刻紧张地看过来。“没事,”林晚摆摆手,

咬了一小口苹果,清甜多汁,“后来呢?我怎么……就答应你了?”她问得有些含糊,

脸也有些发热。毕竟,对着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谈论感情进展,实在尴尬。

陆知远注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眼神深了深,声音更缓:“后来啊,我追了你很久。

你太难追了,林晚。心里只有工作,像个铁血战士。”他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宠溺的无奈,

“我只好不停地创造机会,跟你合作,跟你竞争,在你面前刷存在感。

大概是……我的诚意终于打动你了?或者,是你可怜我追得太辛苦?”他说的轻描淡写,

但林晚却莫名觉得,那段“追求”的过程,恐怕远非他语气这般轻松。她能感觉到,

提及过去时,他眼底偶尔会掠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那……我爸妈呢?

”林晚问出了另一个疑惑。她醒来这么多天,除了陆知远和医护人员,没有其他亲友出现过。

陆知远正在擦拭水果刀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伯父伯母,”他放下刀,

转过身正对着她,语气平稳,却带着一种沉痛的歉意,“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晚晚,对不起,你现在才刚醒来,身体还没恢复,

我本来想晚点再告诉你……”林晚如遭雷击,手里的苹果块掉落在被子上。父母……去世了?

三年前?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心里空落落的,却没有预想中撕裂般的疼痛,

只有一片茫然的、冰冷的虚无。是因为不记得了吗?所以连悲伤都显得隔膜?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不是剧烈的悲痛,

而是一种更深刻的、无依无靠的孤寂。陆知远立刻上前,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避开了她身上的伤处。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别怕,晚晚,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沉沉地落在她耳畔,“你还有我。我在这里。以后,

我会照顾你,保护你,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他的承诺,在此刻冰冷茫然的心境里,

像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林晚在他怀里,无声地流着泪,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衬衫。

他没有再说更多安慰的话,只是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以一种守护的姿态,

默默承受着她的悲伤。又过了一段时间,林晚可以出院了,但腿伤还需要坐一段时间的轮椅。

陆知远将她接回了“他们的家”。那是一套位于顶层的高级公寓,视野极佳,

装修风格是现代简约的冷色调,黑白灰为主,点缀着些许金属和玻璃元素,显得利落、冷感,

缺乏生活气息,倒更像一个设计精良的样板间或者……酒店套房。

“这里……好像没什么我的东西?”林晚被陆知远推进客厅,

打量着这个过于整洁、缺乏人味的空间,有些迟疑地问。她想象中的“家”,不该是这样的。

陆知远推着轮椅的手紧了紧,随即自然地道:“你之前大部分时间住公司附近那套公寓,

说那边方便。这里是我常住的地方,你偶尔过来。不过现在你行动不便,

住这边有我照顾更合适。你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去取了,过几天就送来。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林晚“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心里那点异样感,

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荡开了一圈微弱的涟漪,又很快平静下去。陆知远对她的照顾,

堪称完美。他包揽了一切,从起居饮食到康复训练,甚至处理她公司的事务——他告诉她,

她是一家名为“初晞”的设计公司的创始人和CEO,车祸前正在竞标一个重要的**项目,

而现在,为了让她安心养病,他已经暂时接管了公司的日常运营,那个项目也在稳步推进。

“你以前工作起来太拼了,这次正好趁机会休息一下。”他坐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处理邮件,

头也不抬地对门口轮椅上的林晚说,“‘初晞’是你的心血,我会帮你看着,

不会让它有事的。”他的侧脸在屏幕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严肃而专注,

是那种商场精英惯有的、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林晚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暖流。

感激,依赖,还有一丝莫名的……怅然。她失去的,不仅仅是记忆,

似乎还有那个“很拼”的、能独自撑起一家公司的自己。日子平静地流淌。

陆知远白天去公司,但总会准时回来陪她吃晚饭,晚上也极少外出应酬。

他会在书房工作到深夜,但睡前一定会来她房间看看,帮她调整一下枕头或者被子。

他们之间有一种奇怪的默契,像相处多年的伴侣,却又隔着失忆造就的陌生薄纱。

林晚的腿伤逐渐好转,可以拄着拐杖慢慢行走了。

陆知远送了她一只通体雪白、眼睛碧蓝的布偶猫,说这是她以前一直想养但总没时间的。

猫咪很黏人,给空旷冷静的公寓增添了不少生气。林晚给它取名“雪球”,

每天大部分时间就是和雪球在一起,看看书,

看看陆知远让人给她找来的、据说她以前喜欢的电影和纪录片,

在复健医生的指导下进行恢复训练。她偶尔会尝试追问一些过去的具体细节,

比如他们第一次约会在哪里,她最喜欢他什么,有没有吵过很凶的架。陆知远总能给出回答,

那些答案听起来合理又甜蜜,挑不出错处。但不知为什么,林晚总觉得,

他的回答有时候过于流畅,

像早已准备好的剧本;而他看着她努力回忆却又一片空白的眼神深处,除了温柔,

似乎还藏着别的什么,一种她无法解读的、沉郁的阴影。有一次,她在书房找一本书,

无意碰到鼠标,熄屏的电脑亮了起来。背景桌面是一张照片——海边,夕阳,

她穿着长裙笑着奔跑,回头看向镜头,裙角和发丝都被风吹起。而照片的角落,

一只男人的手入镜,自然地牵着她。那是陆知远的手,她认得他腕表。照片上的她,

笑容灿烂,眼神明亮,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毫无阴霾的快乐。是她,又不是她。至少,

不是现在这个茫然失措的她。林晚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心里某个地方微微塌陷下去,

变得柔软。也许,他们真的有过很美好的时光,只是被她遗忘了。

陆知远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他的感情吗?

她开始尝试接受“陆知远的未婚妻”这个身份。在他晚归时留一盏灯,

学着煲他喜欢的汤(虽然第一次差点烧了厨房),

听他谈论工作偶尔插两句自己的看法(尽管那些商业术语对她而言还很陌生)。

陆知远对她的每一点改变都表现出欣喜,他会喝光她煲的无论咸淡的汤,

会认真考虑她那些稍显天真的商业建议,会在她尝试走路不用拐杖时,

紧张地张开手臂护在她身旁。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温馨平和的方向发展。直到那天下午。

陆知远去了公司,说有个重要会议。林晚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走久了还有些酸软。

她在公寓里待得闷,想起陆知远提过,“初晞”公司就在离公寓不远的一栋写字楼里。

她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想去看看,看看那个属于“过去的她”的地方。没有告诉陆知远,

她换了衣服,打车前往。“初晞”公司在一栋高档写字楼的二十二层。前台**看到她,

先是惊讶,随即露出热情又有些局促的笑容:“林总!您怎么来了?

陆总说您还在休养……”“我随便看看,不用惊动大家。”林晚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心里却有些打鼓。林总……这个称呼,让她既陌生又有些奇异的触动。她慢慢走进办公区。

窗明几净,设计感很强,员工们都在忙碌,看到她,纷纷投来惊讶和问候的目光。

一切都井井有条,确实像是运作良好的样子。她的办公室在最里面,宽敞,视野开阔。

风格和陆知远的书房有些类似,简约冷感,但多了些女性化的细节,

比如窗边生机勃勃的绿植,书架上几个可爱的手办,

还有一张看起来非常舒适柔软的羊毛披肩搭在椅背上。林晚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

手指拂过光洁的桌面。这里,就是她曾经奋斗的地方吗?她试着想象自己坐在这里,

运筹帷幄,下达指令的样子,却只有一片模糊。她的目光扫过桌面,

落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带锁的木质文件盒上。盒子很旧了,边角有些磨损,

混在一堆现代化的办公用品里,显得格格不入。鬼使神差地,她伸手去拉抽屉——没锁。

里面是一些旧的笔记本、名片夹、零散的文具。她的手指在其中无意识地拨动,忽然,

碰到一个硬硬的、小小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把小小的黄铜钥匙,

用一根褪色的红绳系着。这把钥匙……很眼熟。她皱着眉,努力在空白的记忆里搜寻。然后,

她猛地看向那个带锁的文件盒。心跳莫名加快。她拿起钥匙,插入文件盒的锁孔。

“咔哒”一声,锁开了。盒子里没有文件。

只有一些零碎的、私人的物品:一支用完了的旧款口红,一枚大学校徽,

几张泛黄的拍立得照片(照片上是她和几个笑容灿烂的年轻人,背景似乎是大学校园),

还有……一个厚厚的、黑色封皮的笔记本。林晚拿起那个笔记本。皮质封面已经有些软化,

边角磨损。她翻开第一页,凌厉而熟悉的字迹跃入眼帘——是她自己的字。

这是一本工作日记,或者说,商业手札。记录的时间跨度很大,从五年前开始,断断续续,

最近的一篇,日期停在车祸前两周。她深吸一口气,靠着办公桌,开始阅读。

起初的记录还很稚嫩,充满创业初期的**、焦虑和摸索。然后,出现了一个名字,

频率越来越高——陆知远。“……‘远航资本’的陆知远,真是名不虚传,手段狠辣,

第一次交手就咬掉我们一块肉。等着瞧。”“……陆知远这个疯子!竟然用这种损招抢客户!

此仇不记我就不姓林!”“……又是他。寰宇的项目,明明我们方案更优,

竟然被他用关系撬走。陆知远,我跟你没完!

”“……团队的核心骨干被‘远航’高薪挖走三个。陆知远,你好样的。咱们这梁子,

结大了。”字里行间,充满了火药味、挫败感、不甘,以及强烈的斗志。

那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林晚,锋利,好胜,充满攻击性,

将“陆知远”视为职业生涯中最难缠、最可恶的对手,咬牙切齿,誓要扳倒。

林晚的手开始发抖,背脊窜上一股寒意。这……这是她?

和那个在医院里温柔体贴、对她无微不至的陆知远,是死对头?斗了五年?抢项目,挖团队,

见面必吵?她猛地往后翻,越往后,记录的情绪越发复杂。除了竞争,

开始出现一些别的东西。“……今天慈善晚宴碰到,他竟然主动过来跟我说话,

虽然还是那副讨人厌的傲慢样子。奇怪,他今天领带的颜色,居然有点顺眼。

”“……商业论坛上同台辩论,不得不承认,他的观点虽然激进,但确有独到之处。

台下掌声很热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也算输得心服口服一次。

”“……他居然知道我最喜欢那家隐藏很深的私房菜馆?还说是‘偶然’发现推荐给我?

骗鬼呢。不过……味道确实不错。”“……喝醉了,好像是他送我回来的?头疼,断片了。

以后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喝这么多,太丢人了。”笔记里的“陆知远”,形象逐渐分裂。

一边是那个可恶的、需要全力对抗的商业对手;另一边,却隐隐约约,

渗透进一丝不同寻常的关注,甚至……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与悸动。

记录的语气从纯粹的敌意,变得纠结、矛盾、自我怀疑。林晚的心跳如擂鼓,呼吸急促起来。

她快速翻到最后几页。然后,她的目光凝固了。最后一篇有实质内容的日记,

日期是车祸前十天。字迹有些凌乱,显示着记录者激动的心情。“他今晚又来了‘夜色’,

还是那个角落的位置。我故意坐过去。我们……又吵了一架,为了城东那块地皮的竞标。

他说我异想天开,我说他固步自封。吵得很凶,我气得把酒泼在他衬衫上了。

”“可是……吵完之后,谁都没走。音乐很吵,灯光昏暗。他忽然凑过来,

在我耳边说——‘林晚,你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比平时顺眼多了。

’他的呼吸喷在我耳朵上,烫得吓人。”“我大概也疯了。我回了他一句——‘陆知远,

你这种假装斯文的败类,也就这张脸能看。’”“然后……”日记在这里突兀地停顿,

留下大片空白。下一页,只有一行字,墨迹很深,力透纸背,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我们接吻了。”“在死对头五年,吵过无数次,

恨得牙痒痒之后。在‘夜色’酒吧嘈杂的背景音里,带着酒气,和彼此唾骂的气息。

”“这个**。”“可我好像……更**。”再往后翻,是空白页。直到最后,

有一行很小的、匆忙写下的字,日期是车祸前一天:“明天要见李董,关键一轮。

不能再被他干扰。林晚,清醒一点!”笔记本从林晚颤抖的手中滑落,

“啪”地一声掉在地毯上,闷响却如同惊雷在她脑中炸开。死对头……五年……抢项目,

挖团队,水火不容……酒吧的吻……还有那些她醒来后,

陆知远告诉她的“甜蜜往事”——行业峰会的一见钟情?他辛苦漫长的追求?她的应允?

全是谎言。一股冰冷的、被彻底愚弄的怒意,混杂着巨大的荒谬感和背叛感,瞬间席卷了她,

让她手脚冰凉,几乎站立不稳。原来这几个月,她像个傻瓜一样,

活在一个精心编织的童话里。而编织这个童话的人,

是她曾经恨不得一较高下、如今却“温柔体贴”的未婚夫?不,是骗子!

是趁她之危、偷走她认知和边界的**!她捡起笔记本,紧紧抱在胸前,

仿佛那是唯一真实的凭证。脑子里嗡嗡作响,混乱的记忆碎片开始冲撞,

试图拼凑——尖锐的争吵,会议室里对峙的眼神,投标失利后的不甘,还有……昏暗灯光下,

那个带着酒气和侵略性的、滚烫的吻……头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像有无数根针在同时穿刺。

她踉跄着扶住办公桌,大口喘息。“林总?您没事吧?”一个助理模样的女孩端着咖啡进来,

看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林晚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冷汗。她勉强稳住声音,

却依旧带着颤:“没事……有点不舒服。我……我先回去了。”她几乎是用逃的速度,

离开了“初晞”,离开了那座写字楼。外面的阳光刺眼,车水马龙,一切如常,

可她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她没有回陆知远的公寓。那个地方,此刻想起来,

每一寸空气都充满了虚假的温馨,让她作呕。她去了以前自己住的那套小公寓,

用包里一直没丢掉的备用钥匙开了门。里面果然如陆知远所说,保留着她的生活痕迹,

虽然蒙了一层薄灰。她锁好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紧紧抱着那本黑色笔记本,

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愤怒、屈辱、困惑、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彻底打败后的空洞和……心慌。

接下来两天,林晚关掉了手机,把自己锁在公寓里。她需要时间消化,

需要理清这混乱的一切。笔记本里的每一个字,她都反复看了无数遍。那些激烈的情绪,

竞争的压力,暧昧的涌动,还有最后那个惊心动魄的吻……真实得烫手。与之相比,

陆知远这几个月为她构筑的世界,温暖得像一个易碎的肥皂泡,此刻“啪”地一声,

破裂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地湿黏的虚伪。第三天晚上,门被敲响了。不疾不徐,

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道。林晚知道是谁。她走到门后,透过猫眼,看到陆知远站在门外。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大概是刚从某个正式场合过来,头发一丝不苟,

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透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