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阅读网-致力于各类精彩小说推荐暗夜阅读网-致力于各类精彩小说推荐暗夜阅读网

暗夜阅读网
致力于各类精彩小说推荐

你是暗夜里的光顾言宸沈择衍小说全文阅读

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你是暗夜里的光》主要是描写顾言宸沈择衍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聚宝盆爱吃小芒果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本书共计30334字,你是暗夜里的光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6 09:10:48。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你还想干嘛?”他似乎叹了口气,推开车门走下来。今天他穿了件浅灰色的羊绒衫,少了些平日的凌厉,多了点温和“我送你回家。”“不……不用!我自己可以打车!”我掏出手机就要叫车,手却被他按住了。他的指尖微凉,力度却很稳。“你家在老城区六楼,没电梯,你打算怎么上去?”我愣住了——他怎么知道我家住哪?“助理查的...

你是暗夜里的光顾言宸沈择衍小说全文阅读

下载阅读

《你是暗夜里的光》免费试读 你是暗夜里的光精选章节

一我攥着门把手的指节泛白,办公室里的冷气像冰锥一样扎在背上。

顾言宸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

黑衬衫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腕表,在顶灯折射下泛着冷光。“说完了?”他抬眼,

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语气听不出情绪,“还有别的事吗?”“别的事?”我气笑了,

声音都在发抖,“顾总,您让我说完什么?说王主管把我带红的三个作者全转去她组里,

塞给我五个半年没写出一篇爆款的‘问题户’?还是说上周去上海的行业峰会,

全部门都去了,就我被她用‘新人需要留守’的理由扣在公司收快递?

”文件柜上的绿萝被空调风吹得晃了晃,叶片上的水珠滴落在金属柜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想起昨天团建时,同事在群里发的温泉照片,

王主管举着香槟笑得多得意——她上次团建把我落下时,还拍着我肩膀说“小林啊,

这次团建名单漏了你,下次一定补上”。“职场里资源倾斜很常见。

”顾言宸翻开桌上的报表,钢笔在纸上划过,“王姐在公司待了八年,带团队有经验,

把优质作者给她,是为了公司整体效益。”“效益?”我猛地拍了下桌子,

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里面的考勤表散落一地,“她把我写的选题案改个名字拿去报奖,

这叫有经验?她让实习生冒充我跟平台对接,搞砸了合作就让我背锅,这叫为公司效益?

”他终于放下笔,身体向后靠在真皮座椅里,双手交叉放在腹前——这是他典型的疏离姿态。

“林微,你入职两年,业绩是不错,但太锋芒毕露。王姐是你的上级,

你连基本的服从都做不到,还谈什么团队协作?”“服从?”我捡起地上的考勤表,

最新那页上,王主管用红笔圈出我上周请的半天病假,旁边写着“无三甲医院证明,

按旷工处理”。可那天我急性肠胃炎,在社区医院吊水到凌晨,

她明明说过“社区证明也可以”。“所以在您眼里,我被穿小鞋是因为我不会拍马屁?

她搞职场霸凌是因为我不懂服从?”我盯着他的眼睛,

试图从那片深不见底的黑里找出一丝公允,“顾总,您总说公司要讲规矩,

可规矩要是成了某些人整人的工具,这公司还有什么前途?”他的眉头终于蹙了一下,

像是被我的话刺到。“林微,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绝对公平。处理不好人际关系,

本身就是能力问题。”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所有的隐忍。

我想起自己为了赶热点,连续三天睡在公司沙发;想起带第一个新人作者时,

逐字逐句改稿到凌晨,手指冻得发僵;想起每次拿到爆款奖金,

都主动分一半给组里同事……原来在他眼里,这些都抵不过一句“不会处理人际关系”。

“是,我能力不行。”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我能力不行,

所以看不懂您这套‘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管理哲学;我能力不行,

所以留不住您眼里‘该给有经验的人’的资源;我能力更不行,

连被人踩着上位都得笑着说‘谢谢’。”顾言宸的脸色沉了下来,下颌线绷得很紧。

“你说什么?”“我说,”我直视着他,一字一顿,“这样是非不分、藏污纳垢的公司,

迟早得黄!祝你公司明天就关门大吉!你们这种地方简直让我恶心!”说完这句话,

我转身就走,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桌上那杯没喝完的蓝山咖啡,深褐色的液体还冒着热气。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想抄起杯子,

把那滚烫的咖啡泼到他那张冷漠的脸上——但理智拽住了我,我昨天刚发的工资,

恐怕还不够赔他那件高定衬衫。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走廊里的同事都在偷偷看我,我挺直脊背,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得稳稳的。

打卡机“滴”地响了一声,显示“已离职”,我把工牌扔进垃圾桶,阳光从玻璃幕墙照进来,

刺得我眼睛发酸。二初秋的风卷着落叶扫过人行道,我踢掉磨脚的高跟鞋,

光着脚踩在梧桐叶上,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却浇不灭心里的火气。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是银行到账短信,上个月的绩效奖金刚打进来——也好,这半个月工资和奖金加起来,

够我休息一阵子了。路过街角的便利店,我买了瓶冰可乐,拉开拉环时“啵”的一声,

气泡溅在虎口上,凉丝丝的。正仰头灌着,突然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紧接着后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得生疼,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落地时右腿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像是有把钝锯在骨头里来回拉扯。我趴在柏油路上,

视线开始模糊,只能看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不远处,车头还冒着白烟。

“救……救命……”我想喊,喉咙里却像堵着棉花,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快步走过来,裤脚和皮鞋一尘不染。当他蹲在我面前时,

我看清了那张脸——顾言宸。“林微?”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伸手想碰我,

又猛地缩了回去,“你怎么样?”“顾……言宸……”我盯着他,眼泪突然涌了上来,

不是因为痛,是因为愤怒,“你是故意的……你报复我……”他的瞳孔骤缩,

喉结滚动了一下:“不是故意的,刚才有个小孩突然冲出来,

我打方向盘时没注意……”“放屁!”我疼得浑身发抖,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吞玻璃渣,

“你就是小肚鸡肠!我骂了你公司,你就开车撞我……你这个刽子手!谋财害命!

”不好的回忆瞬间涌来,我的爸爸妈妈在我八岁那年,就是双双被违规卡车撞死的。

我最恨开车不用心的人!周围渐渐围拢了人群,有人指指点点,有人举着手机拍照。

顾言宸脱下西装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我身上,动作笨拙得像个新手。“别乱动,

我送你去医院。”“谁要你假好心……”我推开他的手,却不小心碰到右腿,

剧痛让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就在这时,一个清润的男声插了进来:“让一下,

我是医生。”人群分开一条缝,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快步走过来。他很高,身形清瘦,

戴着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温和又专注。他蹲下身,先摸了摸我的颈动脉,

又轻轻翻开我的眼皮,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别紧张。”他的声音像浸在温水里,

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试着大口吸气,再慢慢呼气,对,

就这样……”我跟着他的指令呼吸,胸口的窒息感果然缓解了些。

他从随身的帆布包里拿出急救包,剪开我右腿的牛仔裤时,我看见骨头刺破皮肤,

白森森的茬口上沾着血,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别怕,只是胫骨骨折,没有伤到动脉。

”他一边用碘伏消毒,一边轻声说,“我先帮你固定住,避免二次损伤。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缠着纱布时力度刚好,疼却不刺骨。我盯着他认真的侧脸,

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睫毛上,像镀了层金边。“好了。”医生站起身,对顾言宸说,

“去市一院吧,我在那里的外科上班,能最快安排手术。”顾言宸点点头,弯腰想抱我,

却被医生拦住:“等等,这样抱会伤到骨头,我来教你正确的姿势。

”他耐心地指导顾言宸托住我的腰和腿,动作标准得像教科书。当我被顾言宸抱起时,

右腿还是疼得厉害,我忍不住哼唧了一声,他的手臂突然收紧,像是怕摔了我。

“麻烦你带路。”顾言宸对医生说。医生点点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路过我身边时,

他冲我笑了笑,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别担心,手术很简单,很快就能好起来。

”三手术室的灯灭时,我还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房里,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

吊瓶里的液体正一滴一滴往下落。窗外的天已经黑了,病房里只开了盏床头灯,

暖黄的光打在墙上,映出一个颀长的影子。顾言宸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

衬衫袖子挽到肘部,正低头看着手机。听见我动的声音,他立刻抬起头,站起身走到床边。

“醒了?”他问,语气比在办公室时柔和了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别过脸,

不想理他。右腿虽然不疼了,但膝盖以下还是麻的,一想到遭的这些罪是拜他所赐,

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水……”我嗓子干得冒烟,还是忍不住开口。他立刻倒了杯温水,

用棉签沾湿了给我擦嘴唇。“医生说你刚醒,不能喝太多水。”“不用你假好心。

”我偏开脸,棉签擦到了嘴角,有点痒。他放下水杯,双手揣在裤袋里,

站在病床尾端看着我“手术很成功,医生说静养三个月就能恢复,不会留后遗症。

”“然后呢?”我瞪着他,“您对这起车祸没什么要说的?堂堂一个公司老板,

居然这么报复离职员工?”他的嘴角似乎抽了一下,像是无奈,又像是别的什么。“我说了,

是意外。”“意外?”我拔高声音,石膏腿动不了,只能挥着左手骂他,

“你的驾驶技术是体育老师教的吗?那么宽的路,你偏偏往我身上撞!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报复我骂了你公司,报复我跟你吵架!”“随你怎么想。”他转过身,望着窗外的夜景,

“医药费我已经付了,后续复查、康复的费用,你直接联系我助理。”“知道了,顾总。

”我冷笑一声,“放心,一分钱我都不会少要,毕竟是你把我腿撞断的,

给些赔偿也是应该的。”他没说话,只是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敲着,发出规律的轻响。

“你赶紧联系家属来医院。等有人来了,我就回公司了。”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那个在马路上救了我的医生走进来,手里拿着病历夹。他换了身白大褂,胸前的名牌闪着光,

我终于看清了上面的名字——沈择衍。哇,好好听,像偶像剧里男主角的名字。他走到床边,

翻看病历夹的动作流畅又专业,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带着笑意:“感觉怎么样?

麻药过了会有点疼,要是忍不住就按铃叫护士。”“还好……不怎么疼。”我突然有点结巴,

脸颊莫名发烫,“谢谢你啊,沈医生。”“应该的。”他笑起来时,眼角有颗小小的痣,

很可爱,“你的片子我看过了,复位得很成功,接下来就是好好休养。这是注意事项,

我写在纸上了。”他递过来一张便签,字迹清隽有力,像他人一样漂亮。我接过时,

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的手比我的暖和,带着消毒水的清冽气味。“谢谢。”我小声说,

眼睛忍不住跟着他转。他真的好帅啊,尤其是低头看病历的样子,认真得让人移不开眼。

“那我先去忙了,有问题随时找我。”沈择衍收起病历夹,冲我点了点头,又对顾言宸说,

“家属记得按便签上的时间帮她翻身,避免压疮。”“好。”顾言宸应了一声,

语气听不出情绪。沈择衍走后,病房里又安静下来。我把那张便签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下,

生怕丢了,偷偷瞄了眼顾言宸,发现他正盯着我,眼神有点复杂。“看什么看?”我瞪回去,

心里却在想,沈医生明天会不会再来查房?他有没有女朋友?“伤成这样还不忘犯花痴,

看来你的腿伤也不是很严重。”我震惊地望向顾言宸,这家伙居然能看穿我心里想什么?

算了,一定是我花痴的表情太明显。被看穿让我心里很不爽,

我嘴硬道:“这个沈医生就是比你强,人品好,有爱心。不像你,心黑,下属黑,

开的公司也黑!”“怎么,你剩下的工资不想要了?诋毁公司声誉,我可以将你送上法庭。

”我心虚了一下,心想这家伙不会真的起诉我吧。以他的社会资源,

弄死我简直像碾死只蚂蚁。我咽了口口水,但心里仍然不服气。不想露怯。

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你弄死我。反正我现在腿也伤了,动也不能动,

也没有你有势力。你想怎么办随便你。”他没说话,

转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我让助理买了些吃的,放在床头柜上,你饿了就叫护工热一下。

你联系家人来照顾你吧。”说完推门走了。家人……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家人早就没有了。

父母早逝。抚养我长大的外公外婆在我大学期间也相继离世。我喜欢海边,

就来了一个离老家远的海滨城市。所以大学同学也都离得很远。

参加工作进了这家充满职场霸凌的公司,同事之间的关系也都勾心斗角。所以,

我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哪还有家人来照顾。只有个老家的表姐,还算疼我,

但我不想让她担心。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石膏腿上,泛着白花花的光。

我有些饿,又觉得很孤独。眼泪一点点掉下来。我摸出手机,搜索“市一院沈择衍”,

很快跳出他的资料——外科副主任医师,留美博士,擅长骨外科和创伤急救,

还上过本地的健康访谈节目。照片里的他穿着白大褂,没戴眼镜,笑容比今天更灿烂。

我盯着照片看了半天,突然觉得这断腿的遭遇,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了。至少,

让我遇见了沈择衍啊。看见他仿佛看见自己的救赎。我抱着手机傻笑。顾言宸坐进车里,

助理递过来一份文件:“老板,这是王主管这两年利用职务之便转移资源、打压下属的证据,

还有……”他接过文件,翻开第一页,上面是林微入职以来的业绩表,每个月都是第一。

指尖划过“连续六个月带出爆款文”的批注,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通知人事部,

明天让王姐办理离职。

”助理愣了一下:“那林编辑那边……”“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应该有的,

按公司标准赔付。”顾言宸望着医院亮着灯的窗口,声音低沉,“另外,把她之前带的作者,

全部转回她名下。”车窗外的风掀起他的衣角,带着初秋的凉意。他想起今天在办公室,

她红着眼眶却挺直脊背的样子,像只炸毛的小猫,明明害怕得发抖,

却还是要亮出爪子保护自己。原来那些他以为的“锋芒毕露”,

不过是她在泥潭里挣扎的样子。顾言宸闭上眼,揉了揉眉心。这次,是他错了。

四我在医院饿了整整一天,右腿的石膏还没拆,稍微动一下就牵扯着疼。

我试着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面包——那是昨天顾言宸的助理送来的,包装精致,

可干得像砂纸,我咬了一口就咽不下去了。“需要帮忙吗?”清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猛地回头,看见沈择衍穿着白大褂站在那里,手里拿着病历夹,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弯着。

阳光透过他身后的窗户涌进来,把他的白大褂染成了暖黄色,像自带柔光滤镜。“沈医生!

”我赶紧坐直,肚子不合时宜地又叫了一声,尴尬得想把脸埋进枕头里。他走过来,

目光扫过空荡的床头柜,眉梢微蹙:“没吃饭?”“嗯”我小声说,“我自己也不太方便。

”他翻开病历夹,钢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问:“家里人呢?

没请他们过来照顾你吗?”笔尖顿了顿。我捏着被角,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我爸妈走得早,

没别的亲人了。”病房里静了几秒,他合上病历夹,语气比刚才更温和:“我刚下班,

去食堂帮你打份饭吧?想吃什么?”“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

“太麻烦你了……”“不麻烦。”他笑起来,眼角的小痣跟着动,

“医院食堂的番茄牛腩不错,配白粥?”我看着他眼里的真诚,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

最后只点了点头。他转身离开时,白大褂的下摆轻轻扫过床沿,带起一阵淡淡的消毒水味,

竟不觉得刺鼻。十分钟后,他提着两个保温桶回来,里面果然是软烂的番茄牛腩和白粥,

还有一小碟凉拌青菜。“趁热吃。”他把小桌板架在我床上,又从口袋里掏出包榨菜,

“知道你可能吃不惯食堂的菜,这个下饭。”牛腩炖得入口即化,番茄的酸甜浸进粥里,

暖乎乎的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了空荡荡的胃。我边吃边偷偷看他,他正低头回复手机消息,

阳光落在他的发顶,能看见几缕柔软的发丝。“沈医生,你经常帮病人带饭吗?

”我没话找话,想多跟他说几句。“偶尔。”他收起手机,看着我,“你的情况特殊,

没人照顾容易出问题。”他顿了顿,补充道,“有什么事你可以按铃找护士,

或者……”他拿出便签写了个号码,“打给我。”我捏着那张便签,指尖都在发烫。

从那天起,沈择衍成了我病房的常客。有时是查完房顺路过来,

带份刚出炉的肉包;有时是晚上值完夜班,提着豆浆油条站在门口,说“路过早点摊”。

他从不多问我的事,只在我聊起写小说时认真听着,

偶尔点评一句:“上次你说的那个医生主角,可以加段他怕黑的细节,反差感会很有趣。

”我把他的话记在本子上,笔下的男主角渐渐有了他的影子——清隽、温柔,

会在递手术刀时不小心碰到护士的手,然后耳根发红。五那天晚上我憋得急,

试着自己挪到轮椅上,刚撑起身就一阵天旋地转,重重摔回床上。右腿的伤口像裂开一样疼,

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这时才真切地意识到,没家人照顾有多难。这时候找沈医生不太好,

毕竟我还想维持形象。盯着天花板发呆到后半夜,我摸出手机,翻到顾言宸的号码。

屏幕上的名字刺得我眼睛疼,可除了他,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

背景里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像是在加班。“什么事?”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熬夜的疲惫。

“顾总……”我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全是汗,“我想请个护工,

请护工的钱……你能不能也报销?”空气安静了几秒,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紧张得快要挂电话。他会不会觉得我得寸进尺?会不会骂我敲诈?

毕竟当初我把他骂得那么狠……“可以。”两个字,干净利落,没带任何情绪。

不等我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愣了半天,心里松了口气,

终于有护工照顾我了。第二天,顾言宸的助理就来医院交了护工费,一次性付了三个月的。

请的护工是个手脚麻利的阿姨,不仅把我照顾得妥帖,还会在我写稿时帮我削好水果,

说“顾总特意交代,让我多看着点林**的饮食”。我撇撇嘴,心想黄鼠狼给鸡拜年。

有了护工,日子顺遂了不少。我把更多时间花在写小说上,

主角就是以沈择衍为原型的外科医生,故事里他救了一个被车撞断腿的小编辑,

两人在医院慢慢生出感情。沈择衍来查房时,偶尔会翻我的手稿,

每次都笑着说:“把我写得太完美了,现实里的医生可没这么耐心。”“有的!

”我脱口而出,又赶紧低下头,“我是说……你就很耐心。”他没说话,

只是帮我检查腿骨恢复情况时,指尖的力度更轻了些。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白大褂上,

我突然觉得,这场车祸或许是命运的补偿——让我遇见了想写进故事里的人。

六三个月过得飞快,拆石膏那天,沈择衍亲自帮我检查,说恢复得比预想中好,

只要后续坚持复健,完全能像以前一样走路。“出院后打算去哪?”他帮我把复查单整理好,

“还回原来的公司吗?”“才不回!”我立刻摇头,

一想起顾言宸那张冰山脸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公司乌烟瘴气,老板又腹黑又小气,

我才不回去受气。”沈择衍笑了笑:“有想好的去处吗?”“还没……”我有点泄气,

“先在家休养一阵,把小说写完再说。”他点点头,

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这是我一个朋友的联系方式,他开了家文化传媒公司,

最近在招编辑,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联系试试。”名片上的公司名字有点眼熟,

好像是去年出过好几本畅销书的新锐公司。我捏着名片,心里暖烘烘的:“谢谢你,沈医生。

”“举手之劳。”他看了看表,“我还有台手术,先走了,出院那天要是忙不过来,

给我打电话。”我用力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突然觉得未来亮堂堂的。

出院前一天,顾言宸的助理又来了,手里拿着份劳动合同。“林**,

顾总说希望你能回公司继续就职,之前的王主管已经被辞退了。”“不去。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麻烦你转告顾总,我跟你们公司没缘分。”助理还想说什么,

被我挥手打断:“别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谁知道他会玩什么花样?

当初被我骂得狗血淋头,结下那么大的梁子,当我是傻子吗?

回去了还不得被他穿小鞋穿到死?助理无奈地走了,我以为这事就这么了了。直到出院那天,

护工阿姨帮我收拾好行李,推着轮椅刚出住院部大门,

我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我现在看见这车就发怵,好家伙,这是想干嘛啊?

我刚治好,别又给我撞回医院去。护工阿姨也看出我的紧张,挡在我身前:“这位先生,

你想干什么?”顾言宸没理她,目光落在我身上,声音隔着车窗传过来,

听不出情绪:“上车。”“不上!”我梗着脖子,“我的费用你付过了。咱们两清了,

你还想干嘛?”他似乎叹了口气,推开车门走下来。今天他穿了件浅灰色的羊绒衫,

少了些平日的凌厉,多了点温和“我送你回家。”“不……不用!我自己可以打车!

”我掏出手机就要叫车,手却被他按住了。他的指尖微凉,力度却很稳。

“你家在老城区六楼,没电梯,你打算怎么上去?”我愣住了——他怎么知道我家住哪?

“助理查的。”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弯腰拿起我脚边的行李箱,“别废话了,

再磨蹭复健时间就要错过了。”我看着他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动作自然,

不像要找茬的样子。心里天人交战了半天,最终还是被“六楼没电梯”打败了。

“我警告你啊,别耍花样。”我坐进副驾驶,系安全带时动作还有点僵硬。他没说话,

只是从后座拿了个靠垫塞到我腰后:“路上颠,垫着舒服点。”车子平稳地驶离医院,

我偷偷看他开车的侧脸,轮廓分明,睫毛很长。突然想起刚入职时,

听同事说顾总三十岁才接手公司,用三年时间就把濒临破产的小作坊做成了行业标杆,

手段狠辣,不近人情。可他现在会记得给我垫靠垫,会提前查好我家没电梯,

会在我骂了他之后,还愿意送我回家。“你为什么非要我回去?”我忍不住问,

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目视前方:“你的能力,不该被埋没。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他的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在光线下闪着柔和的光。

我突然想起沈择衍说过的话:“人都有两面性,别总盯着一面看。”果然,

还是沈医生有见地。他说话好有道理啊。又帅又博识,真是越来越喜欢他。“擦擦你的口水,

在那傻笑什么?”顾言宸冷冰冰的话将我拉回了现实。我低下头悄悄擦了擦口水。

七顾言宸把我放在床上时,我几乎能听见他胸腔里沉闷的喘息。六楼的台阶像没有尽头,

他背着我往上爬时,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后背肌肉的紧绷,羊绒衫被汗水浸出深色的痕迹。

“谢……谢谢。”我别过脸,有点别扭。刚才在楼道里,邻居张阿姨探出头看了半天,

眼里的八卦都快溢出来了,估计明天全楼都得知道我带了个“帅哥”回家。他没接话,

直起身揉了揉肩膀,骨节发出轻微的响声。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脸上,

能看见他下颌线绷紧的弧度,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过几天回来上班。”“不去。

”我往床里挪了挪,拉开距离,“沈医生帮我找了新工作,明天就去面试。

”“你喜欢那个沈医生?”他突然问,语气听不出情绪。我心里咯噔一下,

像被戳穿了小秘密,脸颊瞬间烧起来:“你怎么知道?”“你那花痴的表情太明显了。

”他嗤笑一声,走到窗边看风景,“上次在病房,你盯着他看的眼神,

跟我家猫看见罐头似的。”“你才像猫!”我气得抓起枕头扔过去,被他轻巧地躲开,

“我就喜欢沈医生怎么了?他温柔、善良、长得帅,比你这个冷冰冰的资本家好一百倍!

”他转过身,挑眉看着我,眼里竟带了点促狭:“没有完美无缺的人。

过度美化一个人可不是好事。”我愣了愣,随即梗着脖子:“那又怎么了。

人都有缺点这我知道。但他现在在我眼里就是完美的!”顾言宸没再反驳,

只是指尖在窗台上敲了敲,目光掠过楼下的梧桐叶,最终落在我那扇贴满胶带的防盗窗上,

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下。阳光斜斜切进来,在他肩头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羊绒衫后背那片被汗水洇湿的痕迹格外显眼——刚才他背我上楼时,

那片湿痕就贴着我的后背,闷得我差点喘不过气。“随你。”他丢下两个字,

转身时带起的风扫过我床头的书稿,最上面那本摊着,是我写的都市小说,

女主角正对着霸道总裁放狠话,字迹被我改得龙飞凤舞。“还在写这种东西。

”他扫了眼书稿,语气里的嘲讽像根细针,“幼稚。”“要你管!”我猛地掀被子想下床,

右腿刚触到地面就一阵发软,身子不受控地往前倒。预想中的磕碰没落下,

倒是撞进个硬邦邦的怀抱,带着股雪松混着汗味的气息,把我整个人圈住了。

顾言宸的手扣在我腰上,掌心烫得像块烙铁,另一只手托着我的后脑勺。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不是喘息,是实打实的心跳,咚、咚、咚,

震得我耳膜发涨。“乱动什么?”他的声音就在我头顶,比平时低了八度,带着点哑,

“想再躺回医院?”我这才反应过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挣扎着要推开他,

手却按在他胸口,隔着衬衫摸到他绷紧的肌肉,硬得像块石头。“放开我!

”他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松了手,我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在衣柜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挂在柜门上的睡衣滑下来,正落在他脚边——是件洗得发白的小熊图案棉睡衣,

幼稚得让我脸瞬间烧起来。顾言宸的目光在睡衣上顿了半秒,弯腰捡起来递还给我。

指尖擦过我手背时,我像被针扎似的猛地缩回手,睡衣“啪”地掉在地上。“手滑。

”我硬邦邦地丢下两个字,弯腰去捡睡衣,故意把后背对着他,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怎么还不走?他没说话,转身走到书桌旁,

盯着我那台老笔记本电脑。屏幕亮着,我刚把手机里的简历传到桌面,

文件名直白得很——“沈医生推荐公司简历”。他的手指悬在触控板上方,没碰,

只是盯着那行字,指节泛白。“为了追男人,连工作都要挑离得近的,林微,

你这辈子就这点追求?”“我乐意!”我把睡衣扔回衣柜,扶着柜门板站稳,腿还在发软,

却梗着脖子回嘴,“沈医生比你好一百倍!他会蹲下来听老太太讲家长里短,

会给小患者变魔术,会……”“会什么?”他突然转过身,目光像道冷光,直直戳过来,

“会在你摔断腿时,让你自己爬六楼?”“人家工作很忙的。还有这是我的事,我已经辞职。

以后和你没什么关系了。你把我撞伤,然后照顾了我这阵子。咱们也算两清。还有,

谢谢你背我上楼。”八他没再多说,只是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门“咔嗒”一声关上。我才松了口气,浑身的僵硬感都散了,扶着衣柜滑坐在地上。

刚才被他圈住的地方像长了疹子,又热又痒,让我只想抓两把。“什么人啊。

”我捡起地上的书稿,胡乱翻着,试图把那点不自在压下去。

脑子里只有沈择衍早上查房时的样子,他说“明天面试加油”,还递给我一颗水果糖,

橘子味的,甜得恰到好处。窗外的风吹得梧桐叶沙沙响,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走到窗边往下看,顾言宸的车正驶离巷口,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闪了闪,很快就没影了。

“总算走了。”我拉上窗帘,转身坐在书桌前,点开简历文档。屏幕的光映在脸上,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改完简历,明天面试顺利,可以离沈医生近一点。

入职新公司的第一天,我在工牌上别了枚向日葵胸针。

周姐笑着打趣:“看你这春风满面的样子,是有好事?”我摸着胸针笑,没说话。

心里藏着的甜,比蜜糖还稠——就在昨天,沈择衍送我到楼下时,突然低头吻了我。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我的手背,带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却让我心跳得像要炸开。追沈择衍算不上费劲。第一次约他去咖啡馆,他穿着米白色针织衫,

没戴眼镜,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浅影。我紧张得把拿铁洒在桌上,他抽纸巾帮我擦时,

指尖碰到我的手,我像触电似的缩回,他却笑了:“这么怕我?”九第二次约他看画展,

走到巷口时突然下起小雨。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气。雨丝落在他发梢,

我踮起脚尖想帮他擦掉,他却顺势握住我的手腕,低头在我耳边说:“去我家避避雨?

”他家在江景公寓的二十楼,落地窗外能看见整个城市的夜景。他给我倒温水时,

我盯着他的背影发呆,突然觉得这场景像极了我写过的小说——温柔医生和普通编辑,

在雨夜的公寓里,生出点不寻常的暧昧。他转身时,我没忍住,踮起脚尖吻了他的下巴。

接下来的事,像被按了快进键。他把我按在玄关的墙上吻,力道大得让我嘴唇发麻。

我晕乎乎地想推开他,却被他拦腰抱起,白大褂的纽扣硌在我手心,混着他身上的气息,

烫得人发慌。卧室的灯很暗,他的动作带着种近乎粗暴的急切。我疼得想躲,

他却按住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说:“微微,别怕。”那天晚上,他要了三次。

天快亮时我蜷在他怀里,后背还泛着疼,却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他低头吻我的额头,

呼吸落在发顶:“以后经常来我家吧,我会想你的。”我以为那是爱的证明。成年人的热情,

或许本就该这样直白又滚烫。和沈择衍在一起的日子,像裹着糖衣的药片。甜是真的,

藏在底下的涩,却被我刻意忽略了。他从不让我碰他的手机,

洗澡时也要带进浴室;他从不说“爱”,却总在情动时喊我的名字,

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会在深夜开车来接我去他家里。最频繁的,是去他的公寓。

大多是深夜,他值完夜班,带着一身疲惫和消毒水味回来,

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按在墙上吻。他的需求很旺盛,

有时甚至会在我改稿时突然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微微,过来。”我疼过,

也疑惑过,却总被他事后的温柔哄住。他会帮我揉腰,会把我裹进被子里,

会在清晨给我做简单的早餐——煎蛋的边缘焦黑,牛奶温得太烫,可我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你从没送过我花。”有次我窝在他怀里看电影,没头没脑地说。他正在剥橘子的手顿了顿,

把一瓣橘子塞进我嘴里:“医院的消毒水味重,花容易蔫。

”“那……什么时候带我见见你的朋友?”他喂橘子的手停了,转头看我,

眼神在昏暗中看不真切:“等你再胖点。”我被他逗笑,没再追问。现在想来,

那些被我当作“玩笑”的话,全是他早就埋下的伏笔。他从没想过要把我拉进他的生活,

我不过是他公寓里的一个临时玩伴,是他排解寂寞的工具。

同事们渐渐知道我和“沈医生”在一起,有人羡慕,

也有人隐晦地提醒:“沈医生条件那么好,你可得抓紧。

”我那时还傻乎乎地笑:“他对我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好到会记得我不吃香菜,

却不记得我来例假时不能喝冰;好到会在情动时说“离不开你”,

却从不在白天牵我的手;好到让我以为,那些粗暴的热情,是深爱一个人的证明。

十摊牌来得猝不及防。那天我提前下班,想去他公寓给他个惊喜。刚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