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主线围绕【裴勋奚桃】展开的言情小说《破产后,我靠忽悠全网首富续命》,由知名作家“蒜头天尊”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7199字,破产后,**忽悠全网首富续命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6 11:16:26。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下面那位认不认,可就不好说了。”她看着小老头,努了努嘴,“你看这位,官服补子都磨没了,估计生前也就是个末流小吏,但官威……哦不,是官怨,不小。他口口声声喊冤,说什么三亩薄田……说不定就是你家修桥占了他的地契都没办明白的‘薄田’。”小老头配合地重重点头,眼泪汪汪。裴勋:“……”奚桃又看向那小丫鬟:“...

《破产后,我靠忽悠全网首富续命》免费试读 破产后,**忽悠全网首富续命精选章节
破产后,我伪装玄学大师混饭。全网打假第一人裴勋直播踢馆,逼我算他手里东西。
我看着他身后三个抱大腿的古代小鬼,真诚发问:“哥们,你祖上是不是缺了大德?”当晚,
他扛着两麻袋硬币砸开我的门:“大师,现金到了,麻烦加个急。”第一章直播翻车?不,
是翻坟!奚桃觉得,自己离二进宫(警局)只差一个裴勋。此刻,
这位全网坐拥三千万粉丝、以“锤遍天下神棍”为己任的打假博主,
正用他那双值百万保险的锐利眼睛,死死锁住她,手里攥着的东西抵到她面前的直播镜头下。
“奚大师,都说您铁口直断,一卦千金。来,当着直播间两百多万观众的面,算算我手里,
到底是什么?”《真相碰撞》的直播综艺现场,灯光烤得人头皮发麻。
其他几位嘉宾——过气歌手、健身网红、美食博主——齐刷刷退后半步,
脸上写满了“看好戏”三个大字,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奚桃,前·奚氏集团千金,
现·破产负资产人员,兼·本期节目“玄学体验嘉宾”。说白了,
就是节目组找来给裴勋当靶子的“封建迷信糟粕”。奚桃瞄了眼裴勋身后。那里,
正热闹非凡。一个穿着破烂前朝官服、顶着乌纱帽的小老头,抱着裴勋的左边大腿,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冤枉啊大人!
小老儿那三亩薄田真是祖传的……”一个梳着双丫髻、脸色青白的小丫鬟,
扯着裴勋的右边裤管,
泣:“公子……奴婢不想被配给马夫……救救奴婢……”还有一个穿着厚重铠甲的独眼将军,
试图去搂裴勋的腰,声音瓮声瓮气:“贤弟!哥哥死得惨!那贼子暗箭伤人!
你要替哥哥报仇啊!”三个“人”,形象清晰,哭声嘹亮,情绪饱满。可惜,除了奚桃,
谁也看不见。这能力打从她家破产、她高烧三天后就跟着她了,甩不掉,关不了,
纯属附赠的破产大礼包。以前她还能骗自己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
直到她对着一个纠缠她爸的债主背后嘀咕了一句“你背上那淹死鬼别吐水了”,
把债主吓得当场跪下叫她姑奶奶,她才明白——得,这辈子跟科学是渐行渐远了。为了糊口,
也为了不被抓去切片研究,她只能半真半假地操起了“玄学”旧业(毕竟以前家里信这个,
她懂点术语),专接点“心理疏导”类的活儿,勉强混个温饱。
结果不知怎么被这档破综艺盯上,成了裴勋“打假之旅”的终点站。裴勋见她迟迟不语,
嘴角勾起一抹职业打假人的讥诮弧度,将手又往前送了送,几乎要戳到她鼻尖:“怎么?
奚大师平时不是能掐会算吗?这会儿卡壳了?还是说……”他拖长了调子,看向镜头,
“需要准备点道具,焚个香,跳个大神?”直播间弹幕已经刷疯了:【来了来了!
裴哥重拳出击!】【假名媛翻车现场预订!截图准备!】【看她那眼神飘的,心虚了吧!
早就该锤了!】【只有我觉得这**姐长得挺好看吗?落魄千金我见犹怜啊……】【前面的,
颜狗滚出打假直播间!】奚桃收回落在三个古代小鬼身上的目光,
看向裴勋那张写满“我等着你编”的帅脸,又看了看他那只紧握的拳头。
她能感觉到那拳头里是件小玩意,带着点陈旧的金属凉气。但问题是,算他手里是什么,
哪有他背后那仨“显眼包”来得有冲击力?她清了清嗓子,
在裴勋越发不耐烦和直播间一片“快编快编”的催促中,抬起手指了指他身后——当然,
在旁人看来,她只是指了个虚无的空气。“裴先生,”奚桃开口,声音还算镇定,
甚至带了点真诚的困惑,“东西咱们待会儿再算。我冒昧先问一句……”她顿了顿,
在裴勋挑眉、全场屏息、弹幕暂停的刹那,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音量,
真诚发问:“您家祖上,是不是……挺缺德的?”“……”静。死一样的寂静。
录制现场落针可闻。导演忘了喊卡,嘉宾忘了表情管理,工作人员张大了嘴。
裴勋脸上那公式化的嘲讽弧度,瞬间僵住,然后一点一点,剥落,
露出底下纯粹的茫然和……一丝猝不及防的空白。直播间弹幕,在短暂的真空后,
核爆了:【???????】【**????这什么神展开???】【缺德???
哈哈哈裴哥祖上缺德?**姐你骂人好高级!】【不是,等等,她不是该猜手里东西吗?
怎么忽然攻击人家祖宗?】【这剧本不对啊!导演呢?编剧呢?】【裴勋表情哈哈哈哈!
我截到了!百年难遇的懵圈脸!】【攻击性不强,侮辱性极大!
】【封建迷信新套路:直接骂你祖宗?】裴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你……你说什么?”奚桃却微微歪头,
仿佛在仔细辨认他身后的“景象”,继续用那种探讨学术问题的语气,
斟酌着补充:“我看您这……‘负重’前行,颇有点历史积淀。
官非、奴怨、兵煞……种类还挺齐全。冒昧问下,您祖上是……干拆迁的?
还是专搞强买强卖?或者……”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却刚好能被麦克风收进去,
“兼营了一下盗墓?”“轰——!”现场不知道是谁先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紧接着像是传染一样,稀稀拉拉的笑声响起,又赶紧憋住,变成一阵古怪的“吭哧吭哧”。
裴勋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根红到了耳朵尖。不是害羞,是气的,
还混杂着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寒意。他握着东西的手,
指节微微泛白。“奚桃**!”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维持着最后的风度,
“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用这种毫无根据的、哗众取宠的言论来转移视线!
我手里到底是什么?”奚桃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对方的不配合。
她终于将目光正式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
凝神看了两秒——其实是通过那三个小鬼的反应来判断。
那小老头似乎对裴勋手里的东西有点好奇,凑近了些,小丫鬟和将军也跟着瞅。“金属,
小巧,圆形或近似圆形,”奚桃语速平缓,“有些年头了,但不算太久远……上面应该有字,
或者图案。沾过土……嗯,但不是墓里的土,更像是……”她眯了眯眼,
那小老头正对着拳头缝嗅了嗅,然后做了个“呸呸”的动作,用手扇风。“粪坑边上的土?
”奚桃脱口而出。“……”裴勋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现场:“噗——哈哈哈哈哈哈!
”这次彻底忍不住了。导演在镜头外拼命打手势“收住收住!”,自己却笑得肩膀直抖。
直播间已经彻底沦为欢乐的海洋:【粪坑边上的土!神了!这什么精准打击!
】【裴哥手抖了!他抖了!他慌了!】【快看他另一只手,
是不是在偷偷查“祖上缺德”的族谱?】【所以到底是个啥?急死我了!】【我宣布,
这是本年度最意想不到的翻车……啊不,是翻坟现场!
】裴勋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了。他猛地摊开手掌。
掌心躺着一枚边缘有些磨损、带着可疑暗黄色污渍的……铜钱。确切说,
是一枚清代的“乾隆通宝”。“这是我从古玩市场地摊上随手买的,”裴勋的声音有点发紧,
努力维持着气势,“沾的可能是摊主不小心弄上的泥垢!你说的金属、圆形、有字、有年头,
但凡对古钱币有点常识都能蒙对!至于‘粪坑边上的土’……”他深吸一口气,
“完全是毫无根据的臆测和污蔑!还有对我祖先的恶意诽谤!”“哦。”奚桃点点头,
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又瞥了一眼他身后。那独眼将军似乎对铜钱没兴趣,
又开始扯着裴勋的腰带动了动,试图引起注意。“那你祖先的问题……”奚桃很好心地提醒。
“我祖先清白得很!”裴勋几乎是低吼出来,额角青筋都在跳,“世代书香!乐善好施!
”“书香门第啊……”奚桃拉长了语调,点了点头,然后又小小声,
确保只有他俩和收音麦克风能勉强捕捉到,“那可能……是善事做得不太到位?
或者……”她没说完,但那个意味深长的停顿,比说完杀伤力还大。
裴勋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构建的科学唯物主义世界观,以及职业生涯的无往不利,
在这个破产千金面前,出现了清晰的、令人牙酸的裂痕。
他几乎是狼狈地、带着一股自己都没理清的怒火和憋屈,结束了这场直播环节。当晚,
直播翻车#、#封建迷信为何突然科学#、#祖上缺德#、#粪坑边的乾隆通宝#等词条,
以坐火箭的速度冲上热搜,后面跟着一连串的“爆”和“沸”。吃瓜群众乐疯了,
各种表情包、段子满天飞。裴勋的粉丝和黑子吵成一团,路人围观得津津有味。
奚桃那个早就长草的微博账号,粉丝数从三位数瞬间飙到六位数,私信和@直接爆炸。
而事件中心的两个人——奚桃蹲在自己月租八百、只有十平米、窗外正对垃圾站的出租屋里,
一边嗦着加了火腿肠的泡面,一边刷着手机,
看着后台不断跳出来的“打赏”提醒(来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
心里盘算着这笔横财够交几个月房租。裴勋则坐在自己宽敞明亮、充满高科技感的公寓里,
面对满屏的嘲笑和“缺德”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
从直播结束回来到现在,他总觉得腿有点沉,腰有点酸,
耳边时不时好像有若有似无的哭声和喊冤声,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空调明明开得很足,
后背却一阵阵发凉。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点开微信,
手指在那个新加的、备注为“奚桃(骗子)”的联系人上方悬停了足足十分钟。最终,
理智(或者说,那股越来越清晰的不安)战胜了面子。他咬牙,打字发送。
几乎就在信息送达的下一秒,对方回复了。
裴勋盯着那简洁有力、充满市侩气息的八个字加两个标点,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他裴勋,打假先锋,科学卫士,居然要向一个他认定的江湖骗子低头?还要给钱?
可腿上的沉重感和耳边的幻听越来越明显……他闭了闭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脏话。
然后起身,翻箱倒柜,找出家里所有能找到的硬币——一元的、五角的、一角的,
甚至还有几枚不知道哪个国家的外币。又打电话给助理,让他想办法立刻弄点现金硬币来,
越多越好,面额越小越好。助理在电话那头懵逼:“勋哥,你要开摇摇车吗?”“少废话!
快去!”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咚咚咚!”砸门声震天响,
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暴躁。奚桃顶着鸡窝头,
睡眼惺忪地拉开她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门外,
裴勋穿着一身与这老旧筒子楼格格不入的高定休闲装,眼下两团明显的青黑,
脸色臭得像是刚踩了十坨狗屎。而他脚边,赫然放着两个鼓鼓囊囊、看起来沉甸甸的麻袋。
麻袋口没扎紧,几枚一元的银色硬币滑落出来,叮叮当当地滚到奚桃拖鞋边。
裴勋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一脸懵的奚桃,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现金,两麻袋,硬币。”“大师,麻烦您……”他顿了一下,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后面的话吐出来:“加、个、急。”奚桃低头看看麻袋,
又抬头看看裴勋那张帅脸黑脸,
以及他身后那三个因为来到新环境而暂时停止哭泣、正好奇张望的小鬼。她沉默了三秒。
然后侧身,让开门口,指了指屋内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小凳子,
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菜市场买菜:“搬进来吧。先说好,
超重费、清点费、精神损失费(指被吵醒),另算。
”裴勋:“……”他觉得自己可能不是来解决问题的。是来渡劫的。
第二章两麻袋硬币的委托裴勋扛着两个死沉死沉的麻袋,
憋着一肚子邪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屈辱感,踏进了奚桃的“地盘”。十平米的空间,
一眼望得到头。一张硬板床,一张掉漆的书桌,一个塞满泡面箱子的墙角,
以及无处不在的、陈旧潮湿的气味。唯一的窗户开着,却挥之不散垃圾站飘来的复杂气息。
这环境,比他家厕所还不如。可偏偏,那个破产千金奚桃,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卡通睡裙,
趿拉着塑料拖鞋,站在这一片狼藉中,神色自若,甚至还有点没睡醒的慵懒。
她指了指那张塑料小凳:“坐。”裴勋看着那凳子,怀疑自己一**下去它就得散架。
他没动,只是把麻袋往地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几枚硬币又滚了出来。“钱到了,
”他硬邦邦地说,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现在,可以解决我的‘问题’了吧?
”他刻意加重了“问题”两个字,眼神里满是审视和最后的不信任。奚桃没理他,
先是慢悠悠地走到窗边,把窗户关小了些,嘀咕:“味儿都进来了。”然后才转身,
目光扫过麻袋,又落在裴勋脸上,最后,
精准地落在他身后——那三个亦步亦趋跟进来、正好奇打量出租屋的小鬼。
小老头抽了抽鼻子,似乎对屋里的泡面味很感兴趣。小丫鬟怯生生地躲在将军后面,
将军则挺着虚幻的胸脯,做出护卫姿态,虽然护卫对象好像有点错位。“问题?
”奚桃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走到床边坐下,盘起腿,像个准备听故事的神棍,“说说看,
具体什么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直播前?直播后?”裴勋抿紧唇。
让他对着这个可疑的女人描述那些“幻觉”?简直是荒谬!但腿上莫名的沉重感,
腰间隐约的拉扯感,还有那挥之不去的、仿佛隔着毛玻璃传来的哭泣低语,都在提醒他,
事情不对劲。非常不对劲。“……直播结束后。”他还是开了口,声音干涩,
“感觉……腿很重,像绑了沙袋。腰……不太得劲。有时候,好像听到有人哭,有人喊冤。
”他省略了“抱着大腿”、“搂着腰”这些过于具体的描述,那太像精神病了。奚桃点点头,
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裴勋左边:“是这位,”又指了指右边,
“和这位,”最后虚点他腰侧,“以及这位,引起的。”裴勋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左边空空如也,右边是掉皮的墙壁,腰侧是空气。他额角青筋又是一跳:“奚桃**,
我希望你能认真对待!”“我很认真啊。”奚桃无辜地眨眨眼,“你付了现金,虽然是硬币,
还要求加急,看在钱……呃,看在客户就是上帝的份上,我服务态度一向很好。”她顿了顿,
“不过,在‘送走’他们之前,我们得先搞清楚他们为什么缠着你。
‘祖上缺德’只是个笼统的说法,具体是哪位祖先,缺了哪种德,造成了什么样的因果债,
得弄明白,不然治标不治本,送走一批,说不定下次来个更猛的。”她语气平淡,
像是在讨论疏通下水道。裴勋听得心头火起,又莫名发毛。“我说了!我祖上清清白白!
世代耕读传家,乐善好施是出了名的!我太爷爷还捐钱修过桥!”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试图用音量驱散那诡异的不安。“捐桥啊……”奚桃若有所思,目光飘向裴勋身后的小老头。
那老头官服破烂,但乌纱帽的帽翅还在,此刻正对着裴勋吹胡子瞪眼,
似乎对“乐善好施”这个评价很不满。“那有没有可能,”奚桃慢条斯理地问,
“修桥的时候,占了谁家的地?拆了谁家的房?或者……动了谁的坟?”最后三个字,
她说得很轻,却像一块冰砸进裴勋后颈。动坟?他猛地想起,曾听家里老人模糊提过一嘴,
很多很多年前,家族聚居地因河道改造和修路,确实迁过一次祖坟。
但那都是百多年前的老黄历了,而且当时说是请了风水先生,做了法事,妥善安置的。
“就算有,那也是合规合法、为了公益的迁移!怎么可能因此……惹上这些东西!
”裴勋反驳,但底气已经不如刚才足了。“合规合法,是你们活人的说法。”奚桃耸耸肩,
“下面那位认不认,可就不好说了。”她看着小老头,努了努嘴,“你看这位,
官服补子都磨没了,估计生前也就是个末流小吏,但官威……哦不,是官怨,不小。
他口口声声喊冤,
说什么三亩薄田……说不定就是你家修桥占了他的地契都没办明白的‘薄田’。
”小老头配合地重重点头,眼泪汪汪。裴勋:“……”奚桃又看向那小丫鬟:“这位**姐,
哭诉不想被配给马夫,可能是你家哪位先祖的丫鬟,许了不好的姻缘,含恨而终,执念未消。
”小丫鬟嘤嘤啜泣,点头如捣蒜。最后是那独眼将军:“这位……煞气最重。喊着兄弟报仇,
暗箭伤人。搞不好是你家祖上哪位,在战场上……呃,或者别的什么冲突中,
结下的生死仇怨。不过看他对你只是拉扯,没有直接攻击,可能怨气虽重,
但因果线不是直接杀身之仇?或者,他找错人了?毕竟隔了那么多代。
”独眼将军“哼”了一声,抱着胳膊,算是默认。裴勋听得头皮发麻。这些细节,
这些身份特征,如果是编的,那这奚桃的想象力未免也太具体、太有画面感了!而且,
隐隐约约,似乎……能和他记忆中一些极其模糊、零碎的家族传闻片段对上号?比如,
好像真有位旁支祖先,纳过一个投井的丫鬟?又比如,族谱里记载某位祖先曾是武将,
但死因语焉不详……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巧合!是心理学上的暗示和引导!“无稽之谈!
”裴勋强迫自己冷静,“这些都是你的臆测!没有任何证据!”“证据?”奚桃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点看透一切的玩味,“裴先生,你扛着两麻袋硬币来找我,
不就是因为‘感觉’不对劲,需要解决吗?‘感觉’本身,不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吗?还是说,
你觉得这些‘感觉’,是我隔空给你下的心理暗示?”裴勋被噎得说不出话。是啊,
他为什么来?不就是因为那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感觉”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正常生活,
甚至让他感到恐惧吗?“那……你说怎么办?”他终于问出了核心问题,
语气里是深深的疲惫和妥协,尽管他仍然拒绝相信“鬼魂”之说。“两种方案。
”奚桃伸出两根手指,业务熟练得像在推销套餐,“方案A,温和调解。我试着跟他们沟通,
问问他们具体诉求,是想要道歉、超度、迁坟、还是别的什么补偿。尽量满足,化解怨气,
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优点是相对平和,可能对你家风水也有点改善。缺点是耗时长,
谈判过程可能比较磨人,而且……”她看了看那独眼将军,“有些诉求,
现代法律和道德可能满足不了。”“方案B呢?”裴勋直觉A方案不太靠谱,跟鬼谈判?
“方案B,强制送走。”奚桃收回一根手指,“我直接用我的办法,
把他们从你身上‘剥离’,然后强行送往……嗯,类似‘接收站’的地方。优点是快,
可能一顿饭的功夫就搞定。缺点是,治标不治本,怨气未消,因果未解,
可能还会有后续麻烦。而且,”她顿了顿,看了裴勋一眼,“过程中,
你可能会有点……不舒服。”“不舒服?”裴勋警惕地问。“比如,短暂地看见他们,
听见他们,感受他们的情绪,甚至……被他们的怨气稍微冲撞一下。”奚桃说得轻描淡写,
“毕竟强行剥离,就像撕膏药,有点疼。”裴勋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脸都绿了。
短暂地看见?他现在光是“感觉”就要疯了!“……没有温和又治本还快的方案C吗?
”他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奚桃遗憾地摇头:“因果债,要么还,要么断。还,
就得按他们的规矩慢慢来。断,就得承受瞬间的反噬。又快又好又无痛?亲,
这边建议您重启一下人生呢。”裴勋:“……”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昨晚开始,
就已经被格式化了。他看了看地上两麻袋硬币,
又感受了一下腿上沉甸甸的“负担”和耳边的幻听。“……选A。”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至少,听起来安全点。“好的。”奚桃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从床上爬下来,走到书桌边,
拉开抽屉,翻找起来。里面杂乱地放着一些旧书、笔记本、几支快没水的笔,
还有……一沓黄符纸,一小盒朱砂,一支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毛笔。裴勋眼角抽搐。
装备还挺齐全!果然是个职业神棍!只见奚桃抽出一张黄符纸,铺在桌上,
又拿出一个缺了口的白瓷碗,倒了点矿泉水,开始研磨朱砂。动作不紧不慢,甚至有点随意。
“你要干嘛?”裴勋忍不住问。“沟通需要媒介。”奚桃头也不抬,“正式一点的沟通,
得烧点‘路引’,让他们能暂时显形,跟你……呃,跟我,对话。不然鸡同鸭讲,效率太低。
”她研好朱砂,拿起那支旧毛笔,蘸饱,凝神片刻,笔走龙蛇。裴勋凑近了些,
想看清她画的是什么鬼画符。只见那笔迹歪歪扭扭,毫无章法,与其说是符箓,
不如说是小孩子的随手涂鸦,中间还好像写错了一笔,被她随意地涂抹了一下。这能有用?
裴勋的怀疑达到了顶峰。奚桃却不管他,画完符,随手从泡面箱子上撕下一小块纸板,
卷了卷,用打火机点燃,就着那火苗,将黄符纸点燃。淡淡的、有些奇异的烟气升起,
并不难闻,反而有种陈年纸张混合着某种草药的味道。奚桃将燃烧的符纸丢进那个破瓷碗里,
火焰舔舐着碗壁,映得她眉眼有些模糊。“好了,”她拍拍手,看向裴勋身后,“三位,
借个火,亮个相?”裴勋下意识地回头。什么都没有。他刚要嗤笑,突然——眼前的空气,
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荡漾开一圈圈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波纹。紧接着,
三个淡淡的、半透明的人形轮廓,缓缓地、清晰地,在他身侧浮现出来。破烂官服的小老头,
嘤嘤哭泣的小丫鬟,以及铠甲森然的独眼将军。他们的面容起初有些模糊,但随着符纸燃尽,
烟气缭绕,逐渐变得清晰可见。小老头脸上的皱纹,小丫鬟红肿的眼睛,
将军铠甲上的刀痕和那只空洞的眼窝……都清清楚楚。
他们似乎也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显形”,互相看了看,然后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裴勋。
那目光,有怨,有悲,有怒,有探究。冰冷,死寂,却又带着沉甸甸的实体感。
裴勋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仿佛冻成了冰渣。他猛地后退一步,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瞳孔缩成了针尖。呼吸骤停。
大脑一片空白。“啊——!!!”一声短促、惊恐到极致的抽气声,哽在他的喉咙里,
却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发不出完整的尖叫。他看见了。他真的看见了!不是幻觉!
不是心理暗示!是三个……鬼!!!就站在他旁边!!!离他不到一米!!!
奚桃看着裴勋瞬间惨白如纸的脸,以及那副快要窒息、眼看就要翻白眼晕过去的样子,
无奈地叹了口气。“啧,心理素质不行啊裴先生。”她嘀咕了一句,然后提高音量,
对着那三个新鲜出炉的“显形鬼”打招呼:“三位,别吓他了,再吓真出人命了。
咱们抓紧时间,聊聊?”小老头转过头,对着奚桃,
颤巍巍地作了个揖(虽然身体是半透明的):“仙姑……”“停!”奚桃抬手打断,
“叫同志,或者奚桃,都行。仙姑听着像搞邪教的。咱们现在是民事调解,要讲文明,
树新风。”小老头噎住,小丫鬟的哭声都顿了一下,独眼将军那只独眼也瞪圆了些。
裴勋靠着墙,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耳朵里嗡嗡作响,只看到奚桃在和空气……不,
是和那三个可怕的鬼影,进行着如此……如此荒诞不经的对话。世界观,稀里哗啦,
碎了一地。第三章离谱的诉求破旧的出租屋里,气氛诡异得近乎滑稽。一边,
是瘫软在墙角、面无人色、怀疑人生的裴勋。一边,
是盘腿坐在床上、啃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一块干面包、神态自若的奚桃。中间,
是三个半透明、形象鲜明的古代鬼魂,排排坐(飘)在塑料凳……的虚影上。
他们似乎对这“显形”状态还不适应,身体时而凝实时而虚淡。小老头(自称姓陈,
生前是个管田粮的小书吏)率先开口,声音带着空旷的回响,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那三亩下等田,确是小老儿祖上所传,地契俱全!
只因靠近河滩,常被水淹,收成微薄。百年前,裴家修‘积善桥’,要取直河道,
便强征了沿岸土地,其中便有我那三亩!当时言明按上等田补偿,可到头来,
只给了几斗陈米,便将小老儿打发了!小老儿不服,去县衙告状,反被污蔑‘刁民滋事’,
打了二十大板,回去便一病不起,含恨而终啊!”他说着,又抹起了虚幻的眼泪,
官袍袖子一抖一抖。奚桃点点头,看向裴勋:“听见没?强拆,补偿不到位,
还暴力执法致人死亡。冤魂+1。”裴勋嘴唇哆嗦,想反驳说百年前的法律和现在不一样,
补偿标准也不同,可看着陈书吏那张悲愤的老脸,话堵在喉咙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家族记载里,修积善桥确实是美谈一桩,可这背后的血泪……他从未听过。
“奴、奴婢柳儿……”小丫鬟怯生生地接着开口,声音细若蚊蚋,
是伺候裴家三房老太爷的通房丫头……老太爷酒后……许诺抬奴婢做姨娘……可老太太不容,
转头将奴婢许给了庄子上一个五十多岁、酗酒打人的马夫……奴婢不愿,
投了井……”她嘤嘤哭泣,身形愈发淡薄。奚桃继续点头:“始乱终弃,草菅人命。
冤魂+2。这老太爷够渣的。”裴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三房老太爷?
好像族谱里是有这么一位,记载的是“乐善好施,寿终正寝”。通房丫头?投井?
族谱上怎么可能写这个!他感到一阵荒谬的寒意,仿佛家族光鲜亮丽的历史表皮,
正在被一点点揭开,露出下面不堪的污垢。最后是独眼将军(自称姓赵)。他冷哼一声,
声如闷雷:“某与裴家二郎,曾是军中袍泽!说好同生共死!可那厮,贪生怕死,为夺战功,
竟在乱军之中,从背后放冷箭暗算于我!某临死前回头,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裴二郎!
某不甘!某要报仇!”奚桃挑了挑眉:“这就有点严重了。谋害战友,背后捅刀子。
厉鬼+1。不过……”她看向赵将军,“你都死了百八十年了,裴二郎骨头渣子都烂没了吧?
你缠着他后人有什么用?冤有头债有主啊大哥。”赵将军独眼一瞪:“某如何不知!
可那裴二郎死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让某寻他不着!某这口怨气无处发泄!
近日忽觉他血脉气息在此子身上最为鲜明,不缠他缠谁!”他指着裴勋,杀气腾腾。
裴勋被那虚幻的手指一指,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裴二郎?
祖上确实出过武将,但记载多是骁勇善战,忠义双全……难道?奚桃摸着下巴,
若有所思:“血脉气息鲜明?哦……明白了,你可能特别像你那位‘英雄’祖先?或者,
你最近接触过他的遗物?”裴勋猛地想起,前段时间,老宅整理库房,
他好像确实顺手把一方据说传自某位武将祖先的旧砚台,搬回了自己公寓当摆设!
就放在书房!他脸色更难看了。三个鬼魂诉求明确:陈书吏:要求裴家正式道歉,
重修坟茔(他的坟当年被平了),并按“现在”的物价,补偿他那三亩地的损失,
折算成金银元宝烧给他。柳儿:要求裴家将她从奴籍除名,以“良家子”身份重新安葬,
并惩罚那个马夫的后人(如果还有的话),还要裴家三房在祠堂里给她立个牌位,承认亏欠。
赵将军:要求找到裴二郎的魂魄,让他当面认罪伏法(鬼法),或者,如果找不到,
就要裴家后人公开祖先恶行,削去其族谱上的所有荣耀记载,
并将那方砚台(他认为沾了裴二郎气息)当着他的面毁掉。裴勋听完,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是三个大!道歉修坟烧元宝还好说,虽然离谱,但花钱大概能解决。
除籍、安葬、立牌位、惩罚马夫后人?这操作起来就复杂了,涉及家族旧档和伦理。
至于公开祖先恶行、削去族谱荣耀、毁掉古物?这简直是要刨他裴家的根!传出去,
裴家百年清誉扫地!他爷爷能当场气死!“这……这些要求,有些太过分了!也不现实!
”裴勋勉强找回声音,试图讲道理,“年代久远,很多事已不可考!马夫的后人如何寻找?
公开祖先……不可能!”三个鬼魂一听,顿时激动起来。陈书吏捶胸顿足:“小老儿冤啊!
三亩薄田的债,百年未还!
”柳儿哭声加大:“奴婢好苦啊……做鬼都不得超生……”赵将军更是煞气暴涨,
独眼红光隐隐:“裴家小儿!你祖上无德,你亦想包庇不成!”他作势要扑过来,
虽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限制在凳子范围,但那凛冽的寒意和杀气已经让裴勋如坠冰窟。
“停停停!”奚桃拍了拍手,像幼儿园老师维持秩序,“都冷静!谈判嘛,就是要讨价还价。
你们漫天要价,他也可以坐地还钱。对不对,裴先生?”裴勋看着她,
眼神里充满了“这怎么还价”的绝望。奚桃给了他一个“看我的”眼神,
转向陈书吏:“陈老,您那三亩地,按现在的补偿标准算,确实是一大笔钱。但您想想,
百年前的物价和现在天差地别,中间还改朝换代好几次,货币都不同了。折算金银元宝,
一来不好定价,二来下面通货膨胀率咋算的您清楚吗?烧多了烧少了都不合适。不如这样,
让裴家给您办一场正经的超度法事,请有道行的……呃,同志,送您去个好地方,
再给您烧一栋带院子的纸别墅,附带十个纸人伺候,保证比那三亩薄田的产出舒坦多了。
您看怎么样?”陈书吏愣了愣,捻着虚幻的胡须,似乎在思考纸别墅和金银元宝的性价比。
奚桃又对柳儿说:“柳儿姑娘,除籍、重新安葬、立牌位,这些可以谈。但惩罚马夫后人,
一来难找,二来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最大的心结,是不甘心被轻贱对待,命运不由己,对吧?
让裴家三房现在的当家人,亲自去你坟前(如果还能找到的话)道歉,承认祖先过错,
承诺以后裴家善待仆役,再给你烧些漂亮衣服首饰,让你风风光光‘上路’,
彻底摆脱前世阴影,开始新‘鬼生’,好不好?”柳儿停止了哭泣,低头搅着衣角,
似乎有些意动。最后是赵将军:“赵将军,冤有头债有主,裴二郎的魂魄我们尽量帮您找。
但公开家族丑闻、削谱毁物,对现在的裴家伤害太大,
也违背‘祸不及子孙’的原则(虽然您觉得他们是一伙的)。不如这样,找到裴二郎的魂魄,
让他给您磕头认罪。如果找不到,
就让裴家后人将那方砚台在您面前‘处理’掉——不一定是毁掉,比如沉入大江,
或者镇于佛塔之下,让它永远不见天日,也算是消磨其气息,断了您这执念的引子。同时,
裴家出资,以您的名义,资助退伍老兵或军属,积些阴德,也算是替祖先赎罪,您看如何?
”赵将军抱着胳膊,独眼闪烁,杀气稍敛,似乎在权衡。裴勋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这奚桃……砍价砍到鬼头上去了?还砍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有替代方案?
她以前到底是干嘛的?破产前是家族企业的首席谈判官吗?
三个鬼魂低声商议了一阵(鬼语窃窃,裴勋听不清),最后,陈书吏作为代表,
开口道:“仙……奚同志所言,似也有些道理。然空口无凭,我等如何相信裴家后人会照做?
需立下契约,以血脉为引,若有违背,必遭反噬!”奚桃看向裴勋:“听见没?要签鬼契。
用你的血。违约后果很严重,可能就不止腿沉腰酸幻听了,具体反噬条款得看他们怎么写。
”裴勋脸都绿了。血契?反噬?这越来越像邪术现场了!“能不能……用别的代替?
”他虚弱地问。三个鬼魂齐齐摇头,态度坚决。奚桃摊手:“你看,他们不答应。要不,
你选B方案?我直接动手,快刀斩乱麻?”裴勋想起“撕膏药”的比喻,
以及可能短暂地“看见听见感受”全过程,狠狠打了个寒颤。相比起来,
签个不知道有没有法律(阳间法律)效力的鬼契,似乎……稍微能接受一点?
至少不用再直面这些恐怖画面。他看了看那三个虎视眈眈的鬼魂,
又看了看一脸“你快点决定我面包快吃完了”的奚桃,
再感受了一下自己冰凉僵硬的四肢和沉重的“负担”……天人交战。最终,
对未知痛苦的恐惧,压倒了对荒诞契约的抗拒。他闭上眼,认命般地点了点头,
声音干涩嘶哑:“……我签。”奚桃满意地点点头,跳下床,又开始翻她那宝贝抽屉。这次,
她找出了一卷看起来更旧、颜色暗沉、仿佛浸过血的皮纸(裴勋怀疑是羊皮),
还有一根细长的银针。“伸手,左手无名指,男左女右,这里血脉最通灵……呃,最方便。
”奚桃指挥道。裴勋颤抖着伸出左手。奚桃捏住他的无名指,银针在打火机上燎了燎,
快准狠地一扎!“嘶——!”裴勋痛得一缩,一滴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奚桃抓过他的手,
将血珠抹在那张暗沉皮纸的顶端。说来也怪,那血珠一接触皮纸,就像活了一样,
自动蜿蜒流淌,形成一串复杂诡异的纹路,然后迅速渗入,
皮纸表面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暗红光泽。三个鬼魂也依次上前(飘前),
各自将虚幻的手指(或兵器尖)点在皮纸特定位置,留下三点冰寒的气息印记。
皮纸无风自动,上面浮现出一行行扭曲的、非篆非隶的文字。裴勋一个也看不懂,但莫名地,
那些文字的意思直接映入了他的脑海,正是刚才协商好的三项条款,
以及违约后的反噬内容——轻则重病缠身,气运衰竭,重则……裴勋不敢细想。“成了。
”奚桃拿起皮纸,吹了吹(虽然没什么可吹的),随手一卷,那皮纸竟化作一道微光,
分别射向裴勋和三个鬼魂的眉心,消失不见。裴勋只觉得眉心一凉,仿佛被盖了个无形的章。
同时,腿上的沉重感、腰间的拉扯感、耳边的幻听,瞬间消失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陈书吏、柳儿、赵将军三个鬼魂的身影,也渐渐变淡,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只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叮嘱:“……莫忘契约……”出租屋里,恢复了“正常”。
只剩下泡面味、潮湿味,以及两个沉默的人。裴勋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大口喘着气,
浑身冷汗涔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短短不到半小时,
他经历了二十多年来最恐怖、最打败、最荒诞的一切。奚桃则没事人一样,
把银针擦干净收好,又啃了一口干面包,含糊不清地说:“好了,第一阶段完成。
他们暂时‘休眠’了,等你们裴家履行契约条款,他们得到满足,自然会离开。在这期间,
你不会有不适感。但契约印记在,他们会‘看着’你。”裴勋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奚桃。
恐惧、怀疑、荒谬、感激、屈辱……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骗子?可刚才的一切怎么解释?真有本事的大师?
可她的做派、她的环境、她讨价还价的样子,又实在不像世外高人。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终于问出了口。奚桃咽下面包,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很诚实地回答:“不知道。”“……”“真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