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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松庭沈砚顾青雪落松庭全文免费阅读【完整章节】

《雪落松庭》是一本都市小说,主角分别是【沈砚顾青】,由网络作家“爱吃白斩鸡的土著”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538字,雪落松庭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6 16:07:36。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先勾勒出梅树的轮廓,再细细描绘枝头的花朵。顾青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江南老宅的梅树下,沈砚也是这样专注地作画。那时自己总耐不住性子,画到一半便要拉他去玩,沈砚却总是好脾气地放下笔,任由自己胡闹。如今想来,那时的沈砚对自己,总是格外宽容。“你看这枝梅花,”沈砚忽然开口,指着不远处的一株老...

雪落松庭沈砚顾青雪落松庭全文免费阅读【完整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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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松庭》免费试读 雪落松庭精选章节

青州城西三十里,有座依山而建的小院,名唤松庭。庭院不大,前后两进,

前院种了十余株青松,后院有两间厢房,一间书房。院墙经年累月,已爬满了苍绿的苔藓。

墙外是连绵的群山,四季分明,春日山花烂漫,夏日松涛阵阵,秋日层林尽染,

冬日白雪皑皑。松庭的主人姓沈,单名一个“砚”字,原是江南人士,

二十年前举家迁来青州。沈砚善书画,尤工山水,他的画在青州一带颇有名气,却极少示人,

只偶有知己好友来访,方肯取出共赏。与沈砚同住松庭的,还有一位姓顾的男子,

单名一个“青”字。顾青原是沈砚在江南时的邻居,两人自小相识,后来沈砚北迁,

顾青竟也收拾了行囊,随他而来。这一住,便是二十年。青州人都道,

沈先生与顾先生是至交好友,情同手足。却无人知晓,每年冬至那日,沈砚总要独自进山,

在最高的那座山峰上立上整整一日。而顾青则会在松庭的院门口,

直到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从山路尽头出现,才转身回屋,沏上一壶热茶。这一年冬至,

青州的雪来得格外早。顾青醒来时,夜色仍浓。隔壁房里传来极轻的窸窣声——沈砚起来了。

这是二十年来的默契,沈砚总在冬至这日的四更天起身,独自进山。山高路远,雪深难行,

他要赶在破晓前出发,才能在辰时前后登上那座最高的山峰。他没有点灯,

室内仍笼着一层化不开的暗,摸索着穿好衣裳。他走到窗边,将缝隙掩实了些,侧耳倾听。

院门“吱呀”一声轻响,随即是踏雪远去的脚步声,沙沙的,渐渐消失在风雪的方向。

沈砚走了。顾青在窗边站了许久,直到那脚步声彻底听不见,才缓缓转身。天还未亮,

但他知道,他要在松庭里,像过去的每一年一样,度过这漫长而寂静的冬至日,

然后在日暮时分,去院门口等待那个归来的人。厨房里的炭火还温着,顾青添了新炭,

将水壶放上。待水沸了,他取了两只青瓷碗,放入姜片、红枣、枸杞,又加了一小勺红糖,

冲入沸水。一碗放在桌上,一碗端在手里,暖意从掌心慢慢蔓延开来。他走到院门口,

推开虚掩的木门。山路蜿蜒,隐没在茫茫雪色中。远处群山峰峦叠嶂,

尽数隐在烟灰色的天幕下。沈砚此刻应当已出发前往山中,站在那处悬崖边,

望着南方的天空。二十年了,年年如此。顾青至今记得,他们第一次来青州的那个冬天。

那时两人都还是少年,沈砚十七,顾青十六。沈家因故北迁,临行前夜,

顾青翻过两家相邻的院墙,敲开了沈砚的窗户。“我跟你走。”少年顾青说,

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沈砚怔了怔:“此去千里,不知何时能归。

你父母……”“我已禀明双亲。”顾青打断他,“我说,我要随你去游学。他们答应了。

”沈砚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好。”那一夜,两个少年在窗前立了许久,谁也没有再说话。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那棵老槐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下,

两下,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次日清晨,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城门。

沈砚坐在前一辆车里,忍不住掀开车帘向后望。顾青恰好也掀开车帘,四目相对,

两人都笑了起来。那一刻,沈砚忽然觉得,北方的严寒似乎也不那么可畏了。初到青州时,

沈家暂居城中。沈砚不喜喧闹,一年后便在城西山间寻了这处旧宅,略加修葺,取名松庭。

顾青随他同来,两人将庭院收拾妥当,在院中种下十几株松树苗。“松柏耐寒,岁寒后凋。

”沈砚当时说,“北地苦寒,唯松柏可伴。”顾青笑答:“那便多种些,待它们长成,

这院子四季都有绿意。”松树一年年长高,两人也在松庭住了下来。沈砚作画,

顾青便在一旁研墨铺纸;顾青习剑,沈砚便在松树下抚琴相伴。春采山茶,夏听松涛,

秋赏明月,冬观落雪。日子如流水般静静淌过,转眼便是二十年。“顾先生,又等沈先生呢?

”邻村的樵夫李老四扛着柴担从山路走来,见到站在门口的顾青,便停下来打招呼。

李老四五十来岁,常在这一带砍柴,与松庭的两位先生相熟。顾青点头微笑:“李叔早。

雪天路滑,小心脚下。”“惯了惯了。”李老四放下柴担歇脚,“沈先生又进山了?

每年冬至都去,是祭拜什么人吧?”顾青眼神微黯,轻声道:“是去祭奠一位故人。

”“哦哦。”李老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重新扛起柴担,“那我先走了,

回头给两位先生送些新砍的柴来。”“有劳了。”目送李老四走远,顾青又望向山路。

雪花纷纷扬扬,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他拢了拢衣襟,将已经凉了一半的姜茶饮尽。

山中的沈砚,此刻正站在悬崖边的一块巨石上。这里视野开阔,

可以望见连绵的群山和山脚下蜿蜒的河流。若是晴天,甚至能看到远处青州城的轮廓。

但今日大雪,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十步之外便难辨景物。沈砚披着厚重的墨色大氅,

肩头已积了一层雪。他手中握着一只小小的锦囊,囊身是褪了色的深蓝,

上面用银线绣着几竿修竹。锦囊很旧了,边角已磨损,绣线也黯淡了,

却仍被保存得十分仔细。他解开锦囊,从里面取出一缕用红绳系着的青丝。二十年过去,

发丝已不复当年光泽,但在白雪映衬下,依然黑得触目惊心。沈砚记得,

这是顾青十六岁那年剪下的。那时他们还在江南,顾青得了场重病,高烧三日不退。

沈砚守在他床前,眼看少年日渐消瘦,心中焦灼却无能为力。第三日清晨,

顾青忽然清醒片刻,对沈砚说:“若我这次熬不过去,你便剪我一缕头发留着,

也算……也算留个念想。”沈砚当时红了眼眶,却强笑道:“胡说什么,你定会好起来。

”后来顾青果然痊愈,却真的剪下一缕头发,用红绳系好,装在锦囊里送给沈砚。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少年顾青笑着说,“但我偏要给你。你收好了,可不许弄丢。

”沈砚接过锦囊,觉得掌心滚烫。他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将锦囊贴身收起。

这一收,便是二十年。悬崖上的风越来越大,卷起地上的积雪,打在脸上生疼。

沈砚将发丝重新装回锦囊,小心收进怀里。他望着南方,那是江南的方向,

也是他们来时的方向。“又是一年冬至了。”他轻声自语。在江南,冬至是大节,

家家户户都要祭祖团聚。沈家老宅的院子里,有一株百年梅花,每年冬至前后开花,

香气能飘满整个院子。沈砚和顾青小时候,常在那株梅树下玩耍,一个读书,一个练剑。

梅花瓣落在书页上,落在剑锋上,也落在少年们的肩头。那些时光,如今想来,

竟像是前生的事。沈砚在悬崖边又站了一个时辰,直到手脚冻得麻木,才转身下山。

山路积雪深厚,他走得很慢。偶尔驻足回望,只见来时的脚印已被新雪覆盖,了无痕迹。

就像这二十年,不知不觉便过去了,回头望去,竟想不起许多细节。

只记得春日里顾青在院中练剑,身姿矫健如游龙;夏日里两人在松树下对弈,蝉鸣声声,

落子清脆;秋日里一同上山采药;冬日里围炉夜话,一壶热酒,便能消磨整夜。这些片段,

构成了他们的二十年。回到松庭时,已是傍晚。雪渐渐小了,天空呈现一种淡淡的青灰色。

顾青果然还站在院门口,墨色的身影在雪地中格外清晰。“回来了。”顾青迎上来,

很自然地拂去沈砚肩头的积雪,“姜茶在屋里温着,快进去暖暖。”沈砚点点头,随他进屋。

堂屋的炭火烧得正旺,一进门便觉暖意扑面。桌上的姜茶还冒着热气,旁边摆着两碟点心,

一碟桂花糕,一碟芝麻酥,都是沈砚爱吃的。“李叔送了新柴来,我放在柴房了。

”顾青边说边帮沈砚解下大氅,“饿了吧?我去下碗面,今日冬至,该吃面的。”“不急。

”沈砚在炭火旁坐下,捧起姜茶暖手,“你先坐,陪我说说话。”顾青在他对面坐下,

两人一时无话。炭火噼啪作响,窗外暮色渐浓,雪光映得屋里并不昏暗。这种寂静并不尴尬,

而是二十年相处养成的默契,仿佛即使不说话,也能知晓对方心中所思。“山上的雪很大吧?

”最终还是顾青先开口。“嗯,比往年都大。”沈砚望着杯中浮沉的姜片,

“悬崖边的风也格外凛冽。”“你总去那里,究竟在看什么?”顾青问。

这个问题他问过许多次,沈砚从未正面回答过。这一次,沈砚沉默良久,轻声道:“看故乡。

”顾青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情绪:“江南……确实令人怀念。

”“不只是江南。”沈砚的声音很轻,仿佛自言自语,“还有那些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顾青心中一颤,抬眼看向沈砚。炭火的光在他脸上跳跃,勾勒出清晰的轮廓。二十年岁月,

在沈砚眼角刻下了细纹,鬓边也添了几缕白发,但那双眼依然清澈明亮,一如少年时。

“时光是回不去了,”顾青说,“但人还在。”沈砚看向他,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最终化为浅浅的笑意:“是啊,人还在。”顾青忽然有些鼻酸,忙起身道:“我去下面,

你且歇着。”厨房里热气蒸腾,顾青将擀好的面条下入沸水。水汽朦胧中,他想起许多年前,

他们还在江南时,每年冬至,母亲都会做汤圆。沈砚不爱吃甜,

顾青便偷偷将自己的咸汤圆换给他。后来到了北方,冬至改吃饺子,沈砚却总说,

还是南方的汤圆好。“虽然没有汤圆,但面总要吃的。”顾青将煮好的面盛入碗中,

浇上鸡汤,又撒上一把葱花。两人对坐吃面,依旧话不多,却有一种家常的温馨。饭后,

顾青收拾碗筷,沈砚则走进书房。这是他们每日的习惯——沈砚晚间总要作画或读书,

顾青则在一旁相伴,或擦拭佩剑,或翻阅兵书。书房不大,靠墙是一排书架,

上面摆满了各种典籍。临窗是一张宽大的书案,文房四宝摆放整齐。

墙上挂着几幅沈砚的画作,多是山水,墨色淋漓,意境深远。沈砚在书案前坐下,

却未铺纸作画,而是从抽屉里取出一卷画轴。画轴用锦缎包裹,保存得极好。他轻轻展开,

一幅水墨山水展现在眼前。画的是江南春色,小桥流水,杨柳依依,远处青山如黛,

近处屋舍俨然。细看之下,那屋舍正是沈家老宅,院中一树梅花开得正盛。

树下有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执卷,一个持剑,虽面目不清,却自有一股闲适之意。

这是沈砚二十年前离开江南时所作的画,这些年他添添改改,画艺日益精进,

这幅旧作却始终保留着最初的模样。因为画中承载的,不仅是故乡风景,

更是回不去的年少时光。顾青端茶进来时,正看见沈砚对着画轴出神。他放下茶盏,

走到沈砚身旁,目光落在画上。“这幅画你保存得真好。”顾青说。“毕竟是故乡。

”沈砚轻抚画纸,“有时梦中回去,仍是这般景象。”“我昨夜也梦到江南了。

”顾青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梦到我们小时候,在老宅的梅树下。你教我背诗,

我总记不住,你就一遍遍耐心地教。”沈砚笑了:“那时你顽皮,心思根本不在书上,

总盯着树上的鸟雀。”“可你教我的诗,我现在还记得。”顾青望着窗外飘雪,轻声吟道,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沈砚接道:“‘已见寒梅发,

复闻啼鸟声。愁心视春草,畏向玉阶生。’”两人同时沉默。这首诗是王维的《杂诗》,

年少时沈砚教顾青背诵,顾青总是记错。如今二十载过去,竟能一字不差地背出,

可见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早已深深刻在记忆里。“今年春天,院子里的梅花开得特别好。

”顾青忽然说,“我记得刚搬来时种的那几株,如今已长得一人高了。”“是啊,

时间过得真快。”沈砚卷起画轴,重新用锦缎包好,“转眼,松庭的梅花也开了二十年了。

”窗外风雪已停,一轮明月从云层后露出,清辉洒在雪地上,映得庭院如同白昼。

顾青走到窗边,望着院中雪景,忽然道:“明日若天晴,我们去后山看看?

听说那里的梅花这几日该开了。”“好。”沈砚也走到窗边,与顾青并肩而立。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挨得很近,几乎融为一体。他们就这样静静站着,

谁也没有再说话,直到夜色深沉。第二日果然放晴。天空湛蓝如洗,阳光照在雪地上,

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顾青早早起来扫雪,将庭院中的小径清理出来。沈砚则在书房整理画具,

准备去后山写生。早饭后,两人披上厚厚的斗篷,踏雪出门。后山离松庭不远,

穿过一片松林便是。雪后山路难行,沈砚走得慢,顾青便在前探路,不时回头伸手搀扶。

“小心,这里滑。”沈砚握住顾青的手,借力跨过一处沟坎。顾青的手掌宽厚温暖,

掌心有常年练剑留下的薄茧。沈砚忽然想起,年少时顾青的手并非如此。

那时顾青虽是武将世家出身,却因体弱多病,甚少习武,手掌白皙柔软,与一般书生无异。

后来到了北方,顾青的身体反而好了起来,开始认真习武,手掌才渐渐粗糙。“想什么呢?

”顾青问,却没有放开手。“想起你小时候,连剑都握不稳。”沈砚笑道。

顾青也笑了:“那时你总笑我,说我拿剑像拿笔。”“现在却不一样了。”沈砚轻声说,

“你的剑法,在青州已少有敌手。”“不过是强身健体罢了。”顾青淡淡道,

眼中却闪过一丝黯然。沈砚知道他想起了什么。顾家原是江南武将世家,

顾青的父亲曾任江南水师提督,威名赫赫。然而二十年前一场变故,顾家败落,

顾青的父亲被贬为庶民,不久郁郁而终。若非如此,顾青或许早已承袭父职,

成为镇守一方的将领,而非隐居在这山野之间,与自己相伴。“后悔吗?”沈砚忽然问,

“随我来这北地荒山,一住便是二十年。”顾青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沈砚。

阳光透过松枝的缝隙洒在他脸上,明暗交错。他的眼神很认真,一字一句道:“此生无悔。

”沈砚心中一颤,竟不敢与他对视,只低声道:“走吧,梅花该在前面了。”再往前走一段,

果然闻到淡淡梅香。转过一处山坳,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梅林映入眼帘。红梅如霞,

白梅似雪,在冬日阳光下熠熠生辉。积雪压在枝头,梅花却傲然绽放,幽香浮动,沁人心脾。

“真美。”沈砚赞叹。顾青选了处平坦的石台,扫去积雪,铺上毡毯。沈砚摆开画具,

开始研墨调色。顾青则站在一旁,静静看着。沈砚作画时很专注,眉头微蹙,眼神清明。

他先勾勒出梅树的轮廓,再细细描绘枝头的花朵。顾青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想起二十年前,

在江南老宅的梅树下,沈砚也是这样专注地作画。那时自己总耐不住性子,

画到一半便要拉他去玩,沈砚却总是好脾气地放下笔,任由自己胡闹。如今想来,

那时的沈砚对自己,总是格外宽容。“你看这枝梅花,”沈砚忽然开口,

指着不远处的一株老梅,“形态遒劲,花开得却娇艳,恰似……”“恰似什么?”顾青问。

沈砚笔尖一顿,墨点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他沉默片刻,轻声道:“恰似这世间许多事,

外表刚硬,内里却柔软。”顾青心中一动,隐约觉得沈砚话中有话,却不敢深究,

只道:“你画下来便是,我帮你折一枝近处的,好仔细看看。”“不必折。”沈砚拦住他,

“花开枝头才是最好,折下来便失了生机。”顾青收回手,重新站回原处。

两人又恢复了沉默,只听得见画笔在纸上的沙沙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沈砚画得很慢,

从清晨画到正午,才完成一幅。画中梅林雪景,远处群山隐约,近处老梅虬枝,花朵点点,

生动传神。他在画角题了一行小字:“甲子冬至后一日,与青同游后山赏梅作此。

”顾青看着那行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二十年来的每一幅画,只要是与自己同游时所作,

沈砚都会题上“与青同游”四字。这已成了他们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该用午饭了。

”顾青从行囊中取出食盒,里面是早上准备的烙饼和酱肉,还有一壶温好的酒。

两人在梅树下对坐,简单用了午饭。阳光温暖,雪地反射着光,并不觉得寒冷。饮了几杯酒,

顾青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话也多了起来。“记得在江南时,每年梅花开时,

父亲都会在梅树下摆酒,邀几位至交好友共饮。我们小孩子便在一旁玩耍,偷喝大人们的酒。

”沈砚也回忆道:“有一次你偷喝多了,醉倒在梅树下,还是我把你背回房的。

”顾青笑了:“是了,那时你比我瘦弱,背我一路,累得气喘吁吁。第二天还被我父亲训斥,

说没看好我。”“顾伯伯表面严厉,心里却是疼你的。”沈砚说,“你生病时,

他彻夜不眠守在你床前。你痊愈后,他又特意来谢我,说多亏我照顾。

”顾青眼神黯淡下来:“父亲他……一生刚正,却落得那般下场。

”沈砚为他斟满酒:“顾伯伯若知你如今平安顺遂,也当欣慰。”“平安顺遂?”顾青苦笑,

“隐居山野,无所作为,算得上平安顺遂吗?”“至少,你是自由的。”沈砚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