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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豪门亲爹上门,才知我妈才是真恶人!江河刘芸顾卫军全章节完结版在线阅读

由知名作家“寒芦渡月”创作,《高考后豪门亲爹上门,才知我妈才是真恶人!》的主要角色为【江河刘芸顾卫军】,属于言情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746字,高考后豪门亲爹上门,才知我妈才是真恶人!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7 11:15:34。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目光灼灼地看着蒋声。“我想告诉你,当年的事,不是她说的那样。”“我没有堵伯,更没有想过要卖掉你。”“我……是被她陷害的。”蒋声的心跳漏了一拍,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证据呢?”“证据……”江河苦笑,“十五年了,所有的证据,都被她抹干净了。”看到蒋声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江河急了,他抓住蒋声的胳膊,力气大...

高考后豪门亲爹上门,才知我妈才是真恶人!江河刘芸顾卫军全章节完结版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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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后豪门亲爹上门,才知我妈才是真恶人!》免费试读 高考后豪门亲爹上门,才知我妈才是真恶人!精选章节

第1章门铃响了。一声,两声,固执而急切。保姆张姨擦着手从厨房出来,

嘴里嘀咕着:“谁啊,这么没礼貌。”蒋声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刷着刚出的高考分数,

闻言也抬头看了一眼玄关处的监控屏幕。屏幕里站着一个男人。一个看起来又老又穷的男人。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布满了风霜刻下的沟壑。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摄像头,他抬起头,一双浑浊却异常执着的眼睛死死盯着镜头。

蒋声皱了皱眉。这人他不认识。张姨已经走到了门口,隔着门不耐烦地问:“你找谁?

”“我找刘芸,我找我儿子。”男人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张姨愣了一下,

随即嗤笑一声。“这里没有叫刘芸的,你找错地方了,赶紧走!”说完,她就要转身离开。

男人却疯了一样开始砸门。“砰!砰!砰!”“刘芸!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

”“我是江河!你不认我,难道还不让我认儿子吗!”江河?蒋声的指尖一顿,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神经病!”张姨骂了一句,拿起对讲机就要叫保安。

“等等。”一声清冷的嗓音从楼梯上传来。蒋声回头,看见母亲刘芸穿着一身高级丝绸睡袍,

正缓缓走下楼。她保养得极好,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气质优雅,

容貌出众。此刻,她那张向来从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妈。

”蒋声站了起来。刘芸没看他,眼睛死死盯着监控屏幕里那个疯狂砸门的男人,

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她的手紧紧攥着楼梯扶手,指节都发白了。“是……是他。

”她的声音在发抖。“他是谁?”蒋声问。刘芸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才勉强稳住心神。她转头看向张姨,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叫保安!让他滚!

让他滚得越远越好!”张姨被她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去打电话。

门外的男人似乎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砸门的力道更大了。“刘芸!你这个毒妇!

你把我害得这么惨,现在连儿子都不让我见了吗!”“蒋声!我是你爸爸!

你开门让爸爸看看你!”蒋声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爸爸?

他爸爸不是正坐在书房里处理公务的顾卫军吗?这个又老又穷的男人,在胡说什么?

他下意识地看向刘芸。刘芸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要站不稳,幸好及时扶住了墙。

她看着蒋声,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哀求。“声声,你别听他胡说!他是个疯子!是个骗子!

”骗子会知道她的名字?会知道他的名字?蒋声的心里,

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他一步步走到门口,手放在了门把上。“蒋声!

你不能开门!”刘芸尖叫起来,冲过来想拉住他。可她晚了一步。门,开了。

江河砸门的手还举在半空,看到门内的少年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目光从蒋声的眉眼,

一路滑到鼻梁,再到嘴唇。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涌满了泪水。

“像……真像……”他喃喃自语,伸出干瘦颤抖的手,想要触摸蒋的拳。

蒋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江河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你不认识我了……也是,你被她抱走的时候,才刚满一岁。”刘芸此时已经冲了过来,

一把将蒋声护在身后,像一只护崽的母鸡,对着江河厉声尖叫。“江河!你来干什么!

你还嫌害我们母子害得不够惨吗!”“我害你?”江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眼中的泪水瞬间变成了刺骨的恨意,“刘芸,你摸着良心说说,到底是谁害了谁!

”“我坐了十五年牢!我最好的十五年!全拜你所赐!”“现在我出来了,

我只想看看我的儿子,这你也要拦着吗!”十五年牢?蒋声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听一个荒诞的故事。“你胡说!”刘芸的声音歇斯底里,“你那是活该!

是你自己堵伯,欠了高利贷,失手杀了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转向蒋声,

泪水涟漪地解释:“声声,你别信他!他就是个无赖,是个杀人犯!当年他要卖了你还赌债,

我才拼死带着你逃出来的!”她的话音刚落,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啪!

”清脆响亮。所有人都愣住了。江河打完人,手还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刘芸,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会颠倒黑白,满口谎言!

”刘芸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随即像是疯了一样扑上去抓挠。“你敢打我!

江河你这个劳改犯!你敢打我!”场面瞬间乱成一团。

张姨和闻声赶来的继父顾卫军连忙拉住刘芸。顾卫军一脸怒容地指着江河:“你是什么人?

敢在我家里撒野打人!保安!保安呢!”几个保安终于冲了进来,一左一右架住了江河。

江河没有挣扎,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被刘芸护在身后的蒋声,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蒋声!

你别信她的话!她是个骗子!”“她偷走了我的一切!偷走了我的公司,我的钱,还有你!

”“不信你问她,你的左边肩膀上,是不是有一块小指甲盖大小的青色胎记!

”“那是我江家的记号!”江河被保安强行拖了出去,那沙哑绝望的嘶吼声,

却像一根根钉子,狠狠钉进了蒋声的脑子里。客厅里恢复了安静。刘芸还在低声啜泣,

顾卫军在一旁温声安慰。蒋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脑子里,只有那句话在反复回响。

“你的左边肩膀上,是不是有一块小指甲盖大小的青色胎记……”他僵硬地抬起手,

隔着薄薄的T恤,摸向自己的左肩。那里,确实有一个东西。一个从小就伴随着他,

他从未在意过的……胎记。第2章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得像要滴出水来。顾卫军拍着刘芸的背,

看向蒋声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和不悦。“蒋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安慰安慰你妈。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带着长辈的威严。换做平时,蒋声会立刻过去,说几句贴心话。

但今天,他的脚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他的手还搭在左肩上,隔着衣料,

那块胎记的轮廓清晰无比。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怎么会知道他身上如此私密的特征?巧合?

不可能。蒋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射向刘芸。“妈,他说的是真的吗?”刘芸的哭声一顿,

身体僵住了。她抬起头,满是泪痕的脸上写满了受伤和不可置信。

“声声……你……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一个杀人犯,也不相信妈妈?”她的声音颤抖,

充满了被至亲背叛的痛苦。蒋声的心刺痛了一下。从小到大,母亲刘芸在他心里,

就是完美的化身。她温柔、坚强、能干,一个人将他拉扯大,又创办了如今市值上亿的公司,

给了他最优渥的生活。他从不怀疑她说的任何一句话。可是今天,他第一次动摇了。

“我只想知道,我肩膀上的胎记,他为什么会知道?”蒋声固执地追问,

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难。顾卫军的脸色沉了下来。“蒋声!怎么跟你妈说话的!

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骗子,几句鬼话就把你骗住了?

”“你忘了你妈这些年是怎么含辛茹苦把你带大的吗?你太让她失望了!

”顾卫军义正言辞的呵斥,像一盆冷水,让蒋声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是啊。

他怎么能怀疑自己的母亲?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满口谎言,还动手打人。

或许……或许他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自己的一些信息,想来敲诈一笔钱。对,

一定是这样。蒋声看着母亲苍白憔悴的脸,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愧疚。他走过去,

扶住刘芸的胳膊。“妈,对不起,我……”“声声,”刘芸反手抓住他,力道大得惊人,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你相信妈妈,他真的是个坏人,是个魔鬼!”“当年,

我怀着你的时候,他就在外面赌。孩子出生没多久,他就把家里输得一干二净,

还欠了一**债。”“那些人上门要债,他就想把你卖了换钱!我半夜发现,

抱着你连夜从村里逃了出来!”“我一路从南边的小县城跑到这里,打零工,捡垃圾,

什么苦都吃过,才有了今天。我以为我们终于摆脱他了,没想到……他还是找来了!

”刘芸泣不成声,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的故事充满了细节,情感真挚,听起来毫无破绽。

蒋声的心彻底软了。他将母亲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妈,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你放心,以后有我,有顾叔叔,我们不会再让他伤害你了。”顾卫军也适时地上前,

搂住母子俩,摆出一副一家之主的姿态。“芸,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那种**,不值得你再为他伤心。”一场风波,似乎就此平息。晚上,蒋声躺在床上,

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母亲声泪俱下的控诉还在耳边,但江河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也同样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一个细节,像一根小刺,扎在他的心头。母亲说,

她抱着他从南边的小县城逃出来。可他从小到大填写的籍贯,一直都是本市。

他记得有一次开玩笑问过母亲,自己是不是在本市最有名的那家妇产医院出生的。

母亲当时笑着点头,还说他出生那天,天降大雪,是个好兆头。可本市属于北方,

冬天才会下雪。而那个男人说的南边小县城,是亚热带气候,根本不可能下雪。一个谎言,

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是母亲记错了,还是……她在撒谎?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就再也压不下去了。蒋声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狂跳。他必须搞清楚。他打开电脑,

在搜索框里输入了那个陌生的名字。江河。搜索结果寥寥无几。大多是同名同姓的普通人。

他换了个关键词。“江河杀人入狱”。一条十几年前的社会新闻链接,跳了出来。

【本市青年企业家江河因堵伯纠纷,失手致人死亡,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新闻配了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轻,穿着西装,眉眼锋利,意气风发。

和白天那个苍老落魄的男人,判若两人。但蒋声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他。

新闻的最后一行小字,写着:【据悉,江河名下曾创办一家小型建筑设计公司,

其妻子刘某已于案发前携子失踪。】蒋声的呼吸一滞。妻子刘某?携子失踪?

这和他母亲口中的“拼死逃离”,似乎是两个版本的故事。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青年企业家”五个字。一个企业家,会为了赌债卖掉自己的儿子?

这不合逻辑。除非……母亲说的,不是全部的真相。蒋声关掉电脑,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亲自去见那个男人,听一听,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陌生的号码。那是白天江河被拖走时,偷偷塞进他口袋里的一张小纸条。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喂?”对面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确定。“是我。

”蒋声的声音很干涩。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阵压抑的、剧烈的咳嗽声,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在环城西路的天桥底下。”江河报出了地址。“我明天来找你。

”挂掉电话,蒋声将手机扔到一边,把自己重重摔回床上。他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一夜无眠。窗外的天色,一点点由黑变灰,再由灰转亮。他的人生,似乎也要从今天起,

被彻底打败。第3章环城西路的天桥底下,是这个城市被遗忘的角落。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劣质烟草的辛辣。蒋声一眼就看到了江河。他蜷缩在一个桥洞里,

身下只铺着几张硬纸板,旁边放着一个破旧的背包和几个空了的矿泉水瓶。听到脚步声,

江河抬起头。看到是蒋声,他浑浊的眼睛里亮起一束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你……你来了。”他似乎想笑一下,却牵动了嘴角的伤口,那是昨天被刘芸抓伤的。

蒋声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一个流浪汉。“你找我,

有什么事?”蒋声的语气很冷淡,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他必须保持警惕。

江河眼里的光黯淡下去,他低下头,声音沙哑。“我知道,你现在不信我。

”“她把你养得很好。”他环顾四周,自嘲地笑了笑,“不像我,刚从里面出来,身无分文。

”蒋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江河沉默了很久,才重新抬起头,

目光灼灼地看着蒋声。“我想告诉你,当年的事,不是她说的那样。”“我没有堵伯,

更没有想过要卖掉你。”“我……是被她陷害的。”蒋声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证据呢?”“证据……”江河苦笑,“十五年了,所有的证据,

都被她抹干净了。”看到蒋声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江河急了,他抓住蒋声的胳膊,

力气大得惊人。“你听我说完!”“当年,我和你妈,是大学同学。

我们一起创立了一家很小的设计工作室,那就是你妈现在公司‘云升建筑’的前身。

”“‘云升’,刘芸的芸,江声的声。那是我们俩共同的孩子。”蒋声瞳孔一缩。云升建筑。

他母亲一手创办的公司,如今是本市的明星企业。他从来没想过,这个名字背后,

还有这样的含义。“我们当时接了一个大项目,一个度假村的整体设计。那个方案,

我熬了三个通宵才做出来,那是我所有心血的结晶。”“方案提交后,甲方非常满意,

签了合同,预付了一大笔定金。”“我以为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我甚至都规划好了,

要给你买一套学区房,让你上最好的学校。”江生的声音越来越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可我没想到,她早就变了。”“她嫌我穷,嫌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她早就和顾卫军勾搭上了。”“顾卫军当时只是个小包工头,但他有钱,有关系。

”“他们俩设了一个局。”“那天晚上,她约我出去喝酒,庆祝我们拿到项目。我很高兴,

喝了很多。”“等我再醒来,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边躺着一个死人。我的手上,

握着一把带血的刀。”“那个人,是追了顾卫军很久债的债主。”“我百口莫辩。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而我唯一的证人,我的妻子,却抱着我一岁的儿子,

带着我所有的设计原稿和那笔定金,消失得无影无踪。”江河的故事讲完了。天桥下,

只有呼啸而过的车流声。蒋声站在原地,如遭雷击。这个故事,比他母亲的版本,更加黑暗,

也更加……合乎逻辑。它完美地解释了为什么母亲会突然有一大笔钱创业,

为什么公司会叫“云升”,为什么顾卫军会成为他的继父。但,这依然只是江河的一面之词。

“你说的这些,有谁能证明?”蒋声的声音干涩。“有!

”江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张伯!张德海!他是我以前最好的兄弟,

也是工作室的合伙人之一!”“当年出事后,刘芸给了他一笔钱,让他闭嘴。他害怕,

就拿着钱回了老家。”“他的老家在城南的红旗巷,你去问他,他什么都知道!”红旗巷。

一个蒋声从未听过的地名。“好。”蒋声点了点头,“我会去查。”他转身要走。“等等!

”江河叫住他。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塑料袋包了好几层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递给蒋声。

“这个……你拿着。”蒋声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手工雕刻的木马,已经很旧了,

边角都被磨得光滑。“这是你满月的时候,我亲手给你刻的。”江河的眼睛里,

流露出一丝温柔。“你小时候,最喜欢抱着它睡觉。”蒋声捏着那个小木马,指尖有些发烫。

他沉默地收下,没有说谢谢,也没有说再见,转身快步离开了。他怕自己再多待一秒,

就会控制不住心里的情绪。回到家,刘芸和顾卫军都不在。蒋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在地图上搜索“红旗巷”。那是一个即将被拆迁的老城区,离他家有很远的距离。

他没有丝毫犹豫,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直接出了门。真相就在眼前。

他必须,亲手去揭开。第4章红旗巷比蒋声想象中还要破败。狭窄的巷子里,

电线像蜘蛛网一样缠绕,墙壁上布满了青苔和拆迁的红色大字。空气里有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蒋声按照江河给的地址,找到了巷子最深处的一栋二层小楼。门是虚掩着的。他推开门,

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人正坐在院子里的小马扎上,修理一个老旧的收音机。“请问,

您是张德海张伯伯吗?”蒋声试探着问。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

“你是什么人?找**什么?”“我……”蒋声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是江河的儿子。”“江河”两个字一出口,老人手里的螺丝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盯着蒋声,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是……声声?

”蒋声点了点头。张德海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上前几步,抓住蒋声的胳膊,

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像,太像了……跟江河年轻的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把蒋声拉进屋里,像是生怕被人看见。屋子很小,也很暗,家具都是几十年前的款式。

张德海给蒋声倒了杯水,手还在抖。“你爸……他出来了?”“嗯,前几天刚出来。

”“他……还好吗?”“不太好。”蒋声如实回答,“他现在没地方住,在天桥底下。

”张德海的脸上露出了痛苦和愧疚的神色。他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我对不起他……我对不起江河啊!”“当年,我就是个懦夫!我被刘芸那个女人吓破了胆!

”蒋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张伯伯,您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德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话匣子。他说的,

和江河说的几乎一模一样。从一起创业,到拿下度假村项目,再到江河被陷害入狱。

“那个姓顾的,当时就是个地痞流氓!他看上了刘芸,也看上了江河的才华和那个项目。

”“刘芸那个女人,心比天高,早就嫌弃江河给不了她荣华富贵了。两人一拍即合!

”“江河出事那天晚上,我其实看到刘芸上了顾卫军的车,手里还提着一个很大的画筒,

里面装的肯定就是设计原稿!”“后来江河被抓,警察来找我问话。刘芸提前找到了我,

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什么都别说。”张德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当时上有老下有小,

我害怕啊……顾卫军那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怕他报复我家里人,就……就收了钱,

当了缩头乌龟。”“我拿着那笔不义之财,连夜逃回了老家,这些年,

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我对不起我兄弟!”老人的话,像一把重锤,

一下一下地砸在蒋声的心上。他一直以来敬爱的母亲,在他心里完美无缺的母亲,

竟然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不仅背叛了丈夫,偷走了他的成果,

还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而他,这个被她捧在手心长大的儿子,享受了十八年的富贵生活,

全都是建立在亲生父亲的血泪和痛苦之上。巨大的羞耻和愤怒,席卷了蒋声的全身。

他的身体在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她就是个魔鬼!”张德海咬牙切齿地说,“她带走你之后,对外就宣称江河死了,

她是个寡妇。她用江河的设计稿拿下了项目,成立了公司,摇身一变成了女强人。

”“那个顾卫军,也靠着这个项目发了家,后来更是名正言顺地进了你家门。”“他们两个,

就是踩着江河的尸骨,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蒋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扶住桌子,

才勉强没有倒下。原来,他引以为傲的家庭,不过是一个建立在谎言和罪恶之上的华丽坟墓。

他的母亲,不是天使,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他的继父,不是温厚的长辈,是卑鄙的帮凶。

他十八年的人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孩子,你……你打算怎么办?

”张德海担忧地看着他。蒋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那火焰,叫仇恨。

“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我要把属于我爸的一切,全都拿回来!”从张德海家出来,

天已经黑了。蒋声没有回家,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冷风吹得他脸颊生疼。他掏出手机,

看着通讯录里“妈妈”那两个字,只觉得无比刺眼。他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刘芸焦急的声音传来。“声声!你去哪了?怎么一天都联系不上你!妈妈快担心死了!

”听着这虚伪的关切,蒋声只觉得一阵反胃。他冷笑一声。“妈,我刚才去了一个地方。

”“红旗巷。”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第5章“你……你说什么?

”几秒钟后,刘芸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惊惶。

蒋声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血色尽褪。“我说,我去了红旗巷。

”蒋声一字一顿地重复,声音冷得像冰,“我还见了一个人。”“张德海。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瞬间变得粗重。“蒋声!”刘芸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刺耳,

“你去找他干什么!那个江河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是不是疯了!”“我疯了?

”蒋声笑了,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嘲讽,“妈,到底是谁疯了?”“是谁抛弃丈夫,

是谁偷走别人的心血,是谁陷害他入狱十五年,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是你啊,

我亲爱的妈妈!”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你胡说!

”刘芸歇斯底里地尖叫,“都是他们骗你的!张德海是为了敲诈!江河是为了报复!

他们都是骗子!”“是吗?”蒋声冷冷地反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云升公司的成立日期,

和我爸入狱的日期,只差了不到一个月?”“那你告诉我,顾卫军这个小包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