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天雷下救了只本该死的麒麟,结果整个天界都要审判我》主要是描写天道渊天君苍渊天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函谷关的柯公公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本书共计26753字,天雷下救了只本该死的麒麟,结果整个天界都要审判我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31 10:22:03。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这位大人总算说了句人话。”“那为了万物能循环不息,天道的核心应该是什么?”我紧接着问。那个陪审官想也不想地回答:“自然是公平!是对所有生灵一视同仁的规则!”“错!”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大错特错!”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天道的核心,从来不是公平,而是‘生机’!”“如果天道追...

《天雷下救了只本该死的麒麟,结果整个天界都要审判我》免费试读 天雷下救了只本该死的麒麟,结果整个天界都要审判我精选章节
我,凌素,一个平平无奇的咸鱼修士,毕生追求就是躺平。修炼?随缘。飞升?太累。
直到那天,一道天雷劈到我门口,差点把一只刚出生的独角小兽劈成焦炭。我顺手捞了一把。
就因为这一捞,我被锁上九重天,成了千年未有的重犯。他们说,我救了不该救的命,
扰乱了天道秩序。执掌天条的苍渊天君,眼神冰冷,说我罪该万死。
整个天界都等着看我被天火焚烧,神魂俱灭。他们不知道,我咸鱼,
只是因为我觉得他们的追求很无聊。当他们把刻在石头上的“天条”当做真理时,
我早就直接去看天道本身了。现在,他们要用“天条”审判一个能直接和“天道”聊天的人。
这事,变得有意思起来了。1我叫凌素,在青梧山修仙。说是修仙,
其实就是占了个山头混日子。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向。修炼看心情,境界随缘分。
同门的师兄师姐们都在为了几百年后的大比拼命,我每天想的是中午吃笋尖面还是槐花饼。
师父说我这是咸鱼心态,早晚修为垫底,被人笑话。我觉得挺好。被人笑话又不掉块肉。
拼死拼活卷上去,最后还不是为了能安心混日子?我直接跳过了中间步骤,一步到位。
那天下午,我躺在洞府门口的摇椅上,晒着太阳,昏昏欲睡。山风很舒服,吹得竹林沙沙响。
挺好,岁月静好。突然,天黑了。不是乌云蔽日那种黑,是墨汁滴进清水里,
瞬间染黑了整片天空。一股子让人心悸的威压从天上灌下来,压得竹子都弯了腰。
我被这动静搞得有点烦。午睡都睡不好。我睁开眼,看见头顶的劫云旋涡中心,
电光闪得跟过年放烟花一样。“啧,谁家倒霉蛋在这渡劫?”我嘀咕了一句,
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这年头,渡劫跟家常便饭一样。反正也劈不到我头上。雷声开始响了。
第一道雷,碗口粗,紫色的,拖着长长的尾巴,“轰”一声砸在离我洞府不远的小山谷里。
地都跟着震了三震。我被震得从摇椅上滑下来半截。火气上来了。还有完没完了?我坐起来,
朝山谷那边看。劫云还在蓄力,看样子后面还有好几道。山谷里,
我能感觉到一个很弱小的生命气息,跟风里的小火苗似的,随时都可能灭了。
大概是什么灵兽在渡化形劫吧。一般这种时候,周围的修士都会躲得远远的,
免得被天道判定为干预渡劫,跟着一起挨劈。我当然也想躲远点。
可它偏偏选在我家门口渡劫,吵得我睡不着。第二道雷下来了。比第一道还粗,
电光几乎把整个山谷都照亮了。那小兽的气息更弱了。我叹了口气。你说你化个形,
就不能找个风水宝地吗?非得跑我这咸鱼窝门口来。第三道雷开始在云里酝酿。那威势,
比前两道加起来都吓人。我估摸着,这雷下来,那小东西就直接没了。没了就没了,
本来也跟我没关系。我重新躺好,闭上眼。“轰隆!”雷光把我的眼皮都照得发红。
我闻到了一股子皮毛烧焦的味道。还有一声很轻、很凄惨的悲鸣。
那声音跟刚出生的小猫似的,又细又弱。我心里咯噔一下。烦躁。非常烦躁。我猛地睁开眼。
第四道,也是最后一道天雷,已经成型了。一道金紫色的巨大雷柱,像天神的长矛,
对准了山谷中心。那小兽的气息,几乎已经察觉不到了。“唉。”我从摇椅上站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土。“真他娘的麻烦。”下一秒,我人已经出现在山谷里。
那小兽趴在焦黑的坑里,是一只麒(qi)麟(n),还没我巴掌大。浑身雪白,
现在烧得一块黑一块黄,头上的独角都断了半截。它看见我,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我没理它。我抬头看着天上的雷柱。真他娘的粗。我伸了个懒腰,对着天上喊:“喂!
吵到我睡觉了,能换个地方劈吗?”天雷当然不会理我。雷柱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直冲下来。我撇撇嘴,伸出一只手。在雷柱离我头顶还有三尺的时候,我轻轻打了个响指。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那道能把山头都削平的天雷,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像是被人按了删除键。天空中的劫云也愣了一下,然后不甘心地慢慢散去。阳光重新照下来。
我低头看了看那只吓傻了的小麒麟。“行了,滚吧,别再来烦我。”我说完,
转身就要回我的摇椅。刚走两步,我就停住了。两队金甲天兵,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山谷周围,把我围了起来。领头的是个神将,一脸的铁面无私。
“凌素。”他开口,声音像金属摩擦,“你可知罪?”我掏了掏耳朵。“知道啊,
我最大的罪,就是不该心软,打扰了我自己的午睡。”神将的脸抽动了一下。“大胆!
你擅自干预天劫,逆乱天道,此乃滔天大罪!”两条刻着符文的金色锁链飞了过来,
自动缚住了我的手腕。冰凉。我没反抗。因为我看见了那神将身后的旗帜。九重天,执法司。
专门管我们这些不听话的修士的地方。“行吧行吧,”我举起被锁住的双手,一脸的无所谓,
“带路吧,正好我也没去过九重天,就当公费旅游了。”神将的脸色更黑了。
他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么配合的犯人。2九重天的天牢,比我想象的要气派。
不是那种阴暗潮湿的地牢,而是一座悬浮在云海里的白玉宫殿。每一块砖都泛着灵光,
空气里都是浓郁的仙气。要不是手腕上的锁链提醒我,我还以为是来度假的。
把我关进来的那个天兵,临走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你这小修士,胆子也太大了。
干预天劫,这可是要神魂俱灭的。苍渊天君最恨这种事。”“苍渊天君?”我问。
“就是执掌天条,审判仙神的总执法。”天兵压低声音,“一万年来,
他亲手送进轮回台的仙神,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自求多福吧。”我点点头,“哦,
知道了。这里管饭吗?”天兵愣住了,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摇着头走了。
我在牢里待了三天。没人来提审我,也没人给我送饭。好在我自己带了点心。
我盘腿坐在玉床上,一边啃着桂花糕,一边琢磨这件事。干预天劫,
在现行的《九重天仙神行为准则》里,确实是重罪。
因为他们的理论是:天劫是天道对万物的筛选,是秩序的一部分。一个生灵该生该死,
都由天道注定。人为干预,就是对抗天道。这套理论,在九重天推行了至少几万年了。
根深蒂固。我这次,算是撞在了枪口上。不过我一点也不慌。因为我知道,他们错了。
他们把“天条”当成了“天道”。这群官僚,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研究条条框框,
早就忘了真正的天道是什么样子了。第四天早上,牢门开了。
两个金甲天兵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凌素,升堂了。”我拍拍手上的点心渣,站起来。
“走吧。”所谓的审判大殿,叫做“天律殿”。高得看不到顶,四根巨大的柱子撑着,
上面雕刻着各种神兽。气氛庄严肃穆,压得人喘不过气。大殿两边,站满了来看热闹的仙神。
他们看着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就是她?看起来普普通通啊。
”“听说只是个下界的小修士,胆子倒不小。”“苍渊天君亲自审理,她死定了。
”我没理会这些噪音。我抬头看向最上方那个高高的审判席。
一个穿着玄色长袍的男人坐在那里,面容古板,不怒自威。他就是苍渊天君。我能感觉到,
他身上的气息和整个天律殿的规则之力融为一体。在这里,他就是法律的化身。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像在看一块石头。“堂下何人?”他开口,声音在大殿里回响,
带着审判的威严。我打了个哈欠。“青梧山,凌素。”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大殿里,
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群看热闹的仙神都倒吸一口凉气。在天律殿,面对苍渊天君,
还敢这么散漫的,我是头一个。苍渊天君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凌素,三日前,
你在青梧山,以力干预天劫,救下一只本该应劫而亡的麒麟幼兽,可有此事?
”他没有用疑问句,而是陈述句。在他看来,事实已经板上钉钉。“有。”我承认得很干脆。
“你可知罪?”“不知。”我说。这话一出口,整个大殿都炸了。“好大的胆子!
”“证据确凿,还敢说不知罪?”苍渊天君的眼神冷了下来。
律条文第一千三百二十一条写得清清楚楚:凡以私心、私力干预天道运转、扰乱万物秩序者,
削去仙骨,打入九幽,神魂日夜受天火焚烧,永世不得超生。”他一字一句地念着,
像是在宣读我的死亡通知书。“你还有何话可说?”我笑了。“天君大人,我想先问个问题。
”“说。”“你刚才念的,是天律,还是天道?”苍渊天君愣住了。
他可能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天律源于天道,代天道执掌万物秩序。你说有何区别?
”他沉声说。“区别可太大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天律,是你们这群神仙,
坐在这大殿里,一条一条写出来的。是死的。”“而天道,是活的。
”“你拿一本死人写的书,来审判一个活生生的人救了另一个活生生的命,你不觉得可笑吗?
”满场死寂。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敢说天律是死人写的书。
敢当着苍渊天君的面,说他可笑。苍渊天君的脸,彻底黑了。他身上的威压像山一样压过来。
“放肆!”两个字,如同雷鸣。很多修为低的仙神,都被震得脸色发白。我站在原地,
动都没动。这点威压,跟挠痒痒似的。“怎么?说不过,就准备用气势压人?
”我歪着头看他,“你们天界法庭,都这么审案子的吗?”“一派胡言!
”苍渊天君旁边的陪审官站了起来,指着我,“天律乃是上古众神体悟天道所著,
万万年不曾更改,岂容你这小妖女在此诋毁!”“哦,万万年不曾更改啊。”我点点头,
表示理解。然后我问他:“那请问这位大人,万万年前,天是现在这个天吗?
地是现在这个地吗?人是现在这个人吗?”那个陪审官被我问住了。
“这……自然是有所不同。”“那不就结了?”我摊开手,“世界天天都在变,
你们的法律却万万年不变。你们不是在代天执法,你们是在用一把旧尺子,量一个新世界。
你们这不叫执法,叫刻舟求剑。”“你!”陪审官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我没再看他,
目光重新落回苍渊天君身上。“天君大人,别扯那些没用的了。我们就事论事。
”“你说我扰乱了天道秩序。”“那我请问,天道秩序,究竟是什么?
”苍渊天君死死地盯着我。我看到,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丝波动。
他没立刻回答。他在思考。这就对了。只要你开始思考,而不是背条文,那这案子,
我就赢了一半了。3整个天律殿,安静得能听见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震惊,有鄙夷,有好奇。苍渊天君坐在高高的审判席上,
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我。他的眼神,像是在研究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物种。我也不着急,
就那么站着,回望着他。我知道,他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他回答不了“天道秩序是什么”,那他审判我的所有依据,就都成了笑话。过了很久,
他才缓缓开口。“天道秩序,便是万物各行其道,生死各安天命。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应劫而生,应劫而亡。此为秩序。”他的声音,宏大而冰冷。听起来,无懈可击。
大殿两旁的仙神们都露出了“理当如此”的表情。这是他们几万年来接受的教育。我笑了。
“说得真好。”我先是夸了他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天君大人,那我再问你。
你说的这个秩序,目的是什么?天道为什么要建立这样的秩序?
”苍渊天君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我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他身边的陪审官忍不住了。
“天道建立秩序,自然是为了宇宙的平稳,为了万物能循环不息!”“说得对!
”我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这位大人总算说了句人话。”“那为了万物能循环不息,
天道的核心应该是什么?”我紧接着问。那个陪审官想也不想地回答:“自然是公平!
是对所有生灵一视同仁的规则!”“错!”我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大错特错!
”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里。“天道的核心,从来不是公平,而是‘生机’!
”“如果天道追求的是绝对的公平,那就不该有生命诞生。因为只要有生命,就有强弱,
有美丑,有智慧和愚笨,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公平。”“天道费那么大劲,
从一片虚无中演化出万千世界,草木鱼虫,难道就是为了让它们遵守几条死板的规则,
然后按时去死?”“你们不觉得,这很浪费吗?”我看着满殿的仙神,他们脸上的表情,
从一开始的嘲讽,变成了茫然。我的这番话,打败了他们固有的认知。“天道降下生机,
是希望万物能‘活下去’,是希望生命能以各种方式延续、壮大、演变。
这才是宇宙循环不息的根本!”“所谓的‘天劫’,根本不是为了杀死谁,而是一场考验!
是一场筛选!”“它考验一个生灵的意志、智慧、力量,甚至运气。
它是在问那个生灵:‘你,准备好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吗?你,
配得上更强大的力量和更长久的生命吗?’”“它是一场残酷的升学考试,而不是死刑判决!
”我一口气说完,感觉有点口干。苍渊天君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当我最后一句话落下时,我看到他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一派胡言!
”之前那个陪审官又跳了出来,他显然无法接受我的理论,“你说天劫是考验,
那为何渡劫失败者,十之八九都是神魂俱灭的下场?这还不是为了扼杀?”“这位大人,
你考过试吗?”我问他。“……什么?”他没跟上我的思路。“我说,你参加过选拔吗?
比如,从一个小仙吏,考成现在这个陪审官。”“……当然。”“那请问,考试失败的人,
是不是就没法当官了?”“那是自然。”“那在你看来,这场考试的目的,
是为了选拔出你这样的优秀人才,还是为了把那些失败者全都弄死?
”“我……”陪审官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我的比喻,虽然粗俗,
但却直指核心。他没办法反驳。“所以,”我总结道,“渡劫失败的后果严重,
只是为了体现这场考验的严肃性。但考验的本质,是‘选拔’,而不是‘屠杀’。
”“我救下那只麒麟幼兽,并没有破坏考验。”“恰恰相反,我成为了它考验的一部分。
”“天道考验它,能不能在雷劫下活下来。而它,遇到了我。”“这是它的‘劫’,
也是它的‘缘’。能遇到我,是它的运气。运气,本身就是实力的一部分。天君大人,
你敢说,你今天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全凭你自己的努力,没有一丝一毫的运气成分吗?
”我把最后一个问题,抛给了苍渊天君。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他放在审判桌上的手,
指节已经有些发白。大殿里,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这一次,
沉默的不仅仅是那些看热闹的神仙。还有苍渊天君他自己。我知道,我的话,像一把锤子,
敲在了他坚固的世界观上。虽然还没敲碎,但已经敲出了一道裂缝。4苍渊天君的沉默,
让整个天律殿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那些原本等着看我笑话的仙神,
现在一个个都跟鹌鹑似的,大气不敢喘。他们可能从来没见过,
有人能把苍渊天君说到哑口无言。过了许久,苍渊天君才再次开口。他的声音,
比之前多了一丝沙哑。“就算如你所说,天劫是考验。但考验,也必须由应劫者独立完成。
外力干涉,便是作弊。”他换了个角度。看来,他还没放弃。“作弊?”我笑了,
“天君大人,你这个词用得不对。”“在凡间的科举考试里,夹带纸条,那叫作弊。
因为考试的目的是考察考生脑子里的知识。”“可天劫这场考试,考的是什么?
”“它考的是一个生灵‘活下去’的综合能力。这里面,就包括了它寻求帮助的能力。
”“一只蚂蚁,遇到洪水,它会爬上一片叶子。那片叶子,就是它的‘外力’。
难道天道也要因为它借助了叶子,而指责它作弊吗?”“一只羚羊,被狮子追赶,
它会跑进同伴群里寻求庇护。那些同伴,就是它的‘外力’。难道这也是作弊吗?
”“趋利避害,合纵连横,寻求帮助,这是写在所有生命骨子里的本能!
这也是天道赋予的智慧!”“那只小麒麟,在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我。它用它最后的力量,
向我发出了求救的哀鸣。我回应了它。整个过程,合情合理,顺应了生命的本能,
怎么就成了作弊?”我看着苍渊天君,目光灼灼。“天君大人,你执掌天条万年,
审判过无数仙神。你告诉我,在你处理的案子里,有没有一桩,是因为某位仙君在对敌时,
用了朋友送的法宝,而判他‘作弊’的?”苍渊天君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当然没有。
仙界之中,互赠法宝,联手对敌,太正常了。如果这也算作弊,
那整个九重天都得被关进天牢。“为何仙君寻求帮助就是理所应当,而一只灵兽寻求帮助,
就是逆乱天道?”“难道在你的天律里,生命还分三六九等吗?”“或者说,你觉得,
我一个下界小修士,不配成为那只麒'麟的‘外力’?”我的话,越来越尖锐。
句句都扎在他的逻辑漏洞上。大殿之上,已经有仙神开始交头接耳了。风向,
似乎在悄悄改变。“肃静!”苍渊天君敲响了惊堂木。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全场,
骚动立刻平息。他再次看向我,眼神复杂。“凌素,你巧舌如簧。
但你始终在回避一个最核心的问题。”“天道,至公无情。它视万物为刍狗,不偏不倚。
有生必有死,有荣必有枯。这才是平衡。你出于一己之私的‘怜悯’,
救下了本该湮灭的生命,打破了这种平衡。这,就是你最大的罪!”终于,他说到了根子上。
天道无情。这是所有修仙者的共识。也是支撑他整个审判体系的基石。如果这个基石被动摇,
那他的一切行为,都将失去正义性。“天道无情……”我低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然后,
我抬起头,笑了。笑得很大声。整个大殿里,都是我的笑声。苍渊天君的脸色,
彻底沉了下去。“你笑什么?”“我笑你们。”我止住笑,看着他,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悲哀。
“我笑你们这满天神佛,修炼了千百万年,却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看懂。”“你们说,
天道无情,视万物为刍狗。”“那我问你,”我的声音陡然提高,如同钟磬之音,
敲在每个人的心头。“天道若真无情,为何要降下生机,演化这大千世界?
”“它大可以永远保持那份混沌的虚无,那才是最彻底的‘无情’!”“天道若真无情,
为何要有春夏秋冬,为何要有花开花落?为何要让生命体会到喜怒哀乐?
”“直接让所有东西都变成石头,岂不是更符合它‘无情’的设定?
”“你们嘴里说着天道无情,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天道有情所创造的一切!
阳光、空气、灵气、生命……这一切,哪一样是‘无情’的东西?”我一步步地逼近,
我的质问,回荡在天律殿的每一个角落。“‘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这句话的本意,
是说圣人与天道一样,不偏爱任何人,任由万物按其自身的规律发展。它说的是‘不干预’,
是‘不偏爱’,而不是冷冰冰的‘无情’!”“你们把‘不偏爱’,曲解成了‘无情’。
把‘顺其自然’,曲解成了‘冷眼旁观’。”“我救那只麒麟,不是因为我个人的怜悯。
”“而是因为我感受到了天道本身的‘好生之德’!”“万物生长,
本身就是天道最大的慈悲!我顺应了这份慈悲,顺应了这份好生之德,我何罪之有?
”“真正有罪的,是你们!”我伸出手,指向高高在上的苍渊天君。
“是你们这群用冰冷的条文,去对抗天道本意的神!”“是你们,在违逆天道!”整个大殿,
鸦雀无声。苍渊天君坐在那里,像一尊石化的雕像。他眼中那万年不变的冰山,
正在一寸一寸地崩塌。5时间,仿佛在天律殿凝固了。我最后那句“是你们,在违逆天道”,
还在大殿里嗡嗡作响。所有仙神,都低着头,不敢看我,也不敢看苍渊天君。他们感觉得到,
有什么东西,碎了。那就是他们一直以来信奉的,坚不可摧的“天条”的权威。
苍渊天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茫然的神色。
像一个走了几万年路的人,突然被告知,你走错方向了。那种信仰崩塌的冲击,是毁灭性的。
我知道,我的辩论,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了。
他能从自己编织的规则牢笼里走出来,还是选择继续自欺欺人。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都觉得腿有点站麻了。他终于动了。他缓缓地从那个象征着至高无上法律的座位上,
站了起来。他没有看我,而是看向了大殿的穹顶。那里,刻画着混沌初开,万物演化的景象。
“好一个‘好生之德’……”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
“本君执掌天条十二万年,从未有人,敢对本君说出这番话。”他转过头,重新看向我。
眼神里的冰冷和威严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我看不懂的情绪。有震惊,
有迷惘,甚至还有一丝……解脱?“凌素。”他叫我的名字。“你所说的,
本君……需要时间去印证。”他没有承认我说的对,但也没有反驳。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是,你公然藐视天律,顶撞上神,也是事实。”他话锋一转。
大殿里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功是功,过是过。不能相抵。”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今日之辩,暂且不轮对错。但你扰乱天律殿秩序,已是犯戒。”我心里乐了。说了半天,
道理说不过,开始找程序问题了。官僚主义,到哪都一样。“那你想怎么样?”我问。
“罚你,”苍渊天君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去‘万物苑’,思过百年。”这话一出口,
满殿哗然。“万物苑?那不是……天界的花园吗?”“那地方灵气充沛,奇花异草遍地,
跟度假有什么区别?”“这……这是惩罚?”我也愣了一下。万物苑我听说过,
是九重天专门培育各种仙草灵根的地方。风景优美,还没什么人打扰。让我去那里思过百年?
这不就是带薪休假一百年吗?还有这种好事?“怎么?你不愿意?”苍渊天君看我没反应,
问道。“愿意愿意!太愿意了!”我赶紧点头,生怕他反悔。“那此案,就此了结。
”苍渊天君说完,敲响了最后的惊堂木。“退堂。”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
身影消失在了大殿之后。他走了,可天律殿里的仙神们还没回过神来。今天发生的一切,
对他们的冲击太大了。一个下界的小修士,把执掌天条十二万年的苍渊天君说得道心不稳。
最后,惩罚竟然是去天界最美的地方休假一百年。这世界太疯狂了。我手腕上的锁链,
自动解开了。两个天兵走过来,态度比来时恭敬了许多。“凌素仙子,请随我们来,
我们带您去万物苑。”“有劳了。”我客气地说。在众仙神复杂的目光中,我跟着天兵,
走出了天律殿。外面的阳光很好。我伸了个懒腰。感觉不错。不仅没死,还混了个百年长假。
至于那只小麒麟,我一点也不担心。苍渊天君既然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坚持了十二万年的东西,
就不会再为难它了。说不定,还会派人好生照料。毕竟,它现在是动摇他道心的关键证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