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好书《饮鸩后,我送她入地狱》是来自淋雨的鸟最新创作的言情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顾风沈知微,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本书共计15882字,饮鸩后,我送她入地狱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8-11 10:46:14。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喉管里仿佛还残留着熔断般的灼痛,五脏六腑被无形的手狠狠撕扯、搅碎。意识在剧毒带来的黑暗与冰冷中沉浮,最后清晰的触感,是指尖勾住的那一小片滑腻冰凉的裙裾布料,带着...
《饮鸩后,我送她入地狱》免费试读 饮鸩后,我送她入地狱精选章节
喉管里仿佛还残留着熔断般的灼痛,五脏六腑被无形的手狠狠撕扯、搅碎。
意识在剧毒带来的黑暗与冰冷中沉浮,最后清晰的触感,
是指尖勾住的那一小片滑腻冰凉的裙裾布料,
带着她身上惯有的、清冷的梅香——是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
替她抚平被我濒死挣扎时弄出的褶皱。然后,便是彻底的虚无。再次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红。龙凤呈祥的百子千孙帐顶,红得如同凝固的血。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合欢甜香,沉甸甸压着胸腔。
耳边是红烛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我猛地坐起,冷汗瞬间浸透了中衣,黏腻地贴在背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带来沉闷而真实的痛感。环顾四周。
紫檀木雕花拔步床,挂着厚重的红帐。床对面的小圆桌上,
一对缠枝莲纹白玉合卺杯在烛光下泛着温润而冰冷的光泽。窗棂上、门扉上、甚至桌布上,
无数个猩红的“囍”字,像无数双讥诮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这是……我和沈知微的新房。
大婚之夜。意识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清明。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同样刺眼的大红吉服,
金线绣成的团蟒张牙舞爪,狰狞而可笑。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前世那穿肠蚀骨的剧痛,那濒死时她冷漠俯视的眼神,如同附骨之疽,
再次清晰地啃噬着每一寸神经。我……重生了。回到了这噩梦开始的原点。就在此时,
内间的门帘被一只素白的手轻轻撩开。沈知微走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繁复华丽的大红嫁衣,
金线绣成的凤凰在她裙摆间展翅欲飞,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
这本该是世间最美的新嫁娘,可她的眼神,却像淬了寒冰的刀子,
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和屈辱,直直向我刺来。她一步步走近,
每一步都踏在我尚未完全平复的心跳上。烛光跳跃在她脸上,那恨意便显得更加清晰而浓烈。
最终,她停在圆桌对面,与我隔着一对合卺杯,咫尺天涯。空气凝滞得如同冻结。
她死死盯着我,胸口微微起伏,
那双曾被我无数次描摹、无数次渴望从中看到一丝暖意的杏眼里,
此刻只有冰冷的厌恶和即将喷发的怒火。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恨我。
恨我用圣旨、用顾家的权势,斩断了她与陈景明之间的情丝,将她强掳进这顾府的牢笼。
前世,我便是被这恨意灼伤,又被心底那点卑微的奢望驱使,端起了那杯酒,
试图用沉默和顺从去消融她眼底的坚冰。何其愚蠢。她伸出手。那手,
曾被我小心翼翼地握在掌心暖过,也曾在前世,毫不犹豫地将毒酒递到我唇边。此刻,
它带着决绝的力度,端起了桌上属于她的那只白玉合卺杯。“顾砚舟。”她的声音响起,
冰冷、尖锐,像碎冰相互刮擦,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吗?
”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开场。我看着她。看着她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的眼眶,
看着她紧抿的、透着一丝倔强的唇瓣。五年前寒潭边那个湿漉漉的、惊惶无助的少女身影,
与眼前这个满身尖刺、恨我入骨的女人,在我眼前重叠、撕裂。
心底那片早已被毒酒浸透的荒原,最后一丝名为“不甘”的野草,
也在这冰冷的对视中彻底枯萎。烧灼的痛感退去,只剩下一种彻骨的、沉重的疲惫,
沉甸甸地压向四肢百骸。我缓缓伸出手,端起了属于我的那杯酒。冰凉的玉质杯壁贴着指尖,
寒意丝丝缕缕渗入。她眼中恨意更盛,像是被我这沉默的动作彻底激怒。“你拆散我和景明,
就该知道——”她猛地拔高声音,带着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劈手夺过我手中的酒杯!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剧烈晃荡,映着她眼底跳动的火焰。“我不可能爱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话音未落,她手腕猛地一扬!冰冷的酒液如同决堤的冰河,兜头朝我泼来!没有躲闪。
前世没有,今生更不会。冰凉的液体瞬间覆盖了额头、眼睫、鼻梁,沿着脸颊滑落,
带着浓烈的酒气,滴落在吉服前襟,洇开一片片深色的狼狈。几滴酒珠挂在睫毛上,
视野变得模糊而粘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红烛爆开一朵灯花,“噼啪”一声轻响。
我抬起手,没有去擦脸上的酒渍,只是用指尖,极其缓慢地拂去睫毛上那几滴碍眼的酒珠。
动作间,能感觉到她灼热而充满恨意的目光钉在我脸上。前世此刻,
巨大的羞辱和难堪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沉、更绝望的爱而不得,
几乎将我逼疯。而此刻,心湖却是一片死寂的冰封。那泼面的冰冷,
只让我感到一种近乎麻木的解脱。拂去酒珠的手放下,我抬起眼,迎上她的视线。
那双曾让我沉溺的眸子,此刻只映出一个狼狈而可笑的男人倒影。“好。”我开口,
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沙哑,“我知道了。”没有愤怒,没有质问,
没有前世那千言万语堵在喉头的痛苦挣扎。只有一句平静的陈述。她似乎愣了一下,
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被这异常平静打乱的茫然,但随即被更深的戒备和恨意覆盖。
我不再看她,转身走向那张铺着大红锦被的婚床。
身后传来她瞬间绷紧的、如同受惊小兽般的呼吸声。她在害怕。害怕我会像她想象中那样,
撕下伪善的面具,露出禽兽的爪牙。真是……可怜又可笑。我俯身,
从床内侧抱起一床备用的锦被和一个软枕。丝滑的锦缎触感冰凉。抱着它们,
我径直走向角落那张窄小的紫檀木美人榻。榻身冰冷坚硬,硌着骨头,远不及婚床宽大舒适。
“夫妻之礼,”我将被褥放下,背对着她,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不必了。”然后,
我抬手,开始解身上这件沉重而讽刺的大红吉服。盘扣一颗颗解开,
金线绣成的团蟒纹饰在烛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泽,像一条条僵死的虫。脱下外袍,
随意搭在榻边,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那抹白,在这满室猩红中,显得格外刺眼,
也格外……干净。和衣在窄榻上躺下,面朝冰冷的墙壁,拉过锦被盖住腰腹以下。
将那个散发着合欢香气的、令人窒息的世界,连同那个恨我入骨的女人,彻底隔绝在身后。
身后,是长久的死寂。只有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泄露着震惊、茫然,
或许还有一丝……计划落空的不知所措?红烛无声燃烧,烛泪堆积。我闭上眼,
前世毒发时撕裂般的痛苦再次清晰地浮现。这一次,不再是爱而不得的绝望,
而是清醒的、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蛇,在冰封的心湖下悄然盘踞,伺机而动。沈知微,
你想走的路,我送你一程。只是这一次,路的尽头,是地狱。***日子在顾府深宅里,
如同一潭被投入巨石后重归死寂的水。我刻意将自己变成一道沉默的影子,
囚禁在书房和前院的方寸之地。案牍堆积如山,兵部的文书,田庄的账册,
暗线递来的密报……前世种种疏忽与软肋,今生必须一一拔除、加固。朱笔批阅时,
指尖偶尔会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那是前世毒发时残留的肌肉记忆。每当这时,我便停下笔,
看着窗外庭院里那株孤高的老松,直到那尖锐的幻痛如潮水般退去。府中的管事和下人们,
起初带着小心翼翼的窥探和敬畏,渐渐地,在我刻意的疏离和愈发冷峻的气场下,
连目光都变得谨慎而遥远。这样很好。这座府邸,本就不该有半分暖意。
偶尔在回廊转角遇见她。沈知微。她穿着素雅的衣裙,
行走间带着一种被囚禁的、不甘的怨气。远远看见我,她便会停下脚步,脊背挺得笔直,
像一株竖起尖刺的蔷薇,戒备而充满敌意地望过来。我总是在她目光触及之前,
便已侧身垂首,让出最宽阔的道路,姿态恭谨而疏离,如同面对一位需要避讳的皇亲国戚。
擦肩而过的瞬间,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冷冽的梅香。那曾是我前世魂牵梦萦的气息,
如今只让我胃底泛起一阵冰冷的恶心。前世,就是在这若有若无的冷香里,
我饮下了她亲手调制的鸩酒。脚步声远去。我抬起头,看着她在回廊尽头消失的背影,
单薄而倔强。眼底一片冰封的漠然。她与陈景明的联系,从未真正断绝。
那些夹在花束里、辗转递进来的信笺,那些陈景明故作深情的酸腐词句,
都在我案头最隐秘的暗格里躺着。前世的自己,被嫉妒和痛苦啃噬,愚蠢地截断了这些联系,
反而给了她“被迫分离”的悲情想象,让她将所有的恨意都倾泻在我身上。今生?
我嗤笑一声,指尖捻过一张印着陈景明私章、写着“相思入骨”的素笺,
随手丢进燃着银丝炭的铜盆里。橘红的火苗瞬间舔舐上来,将那虚伪的情话化为灰烬。
让她联系。让她幻想。让她在绝望的泥潭里,抓住那根名为“陈景明”的稻草,越陷越深。
最后一份关于陈父陈茂才贪墨军饷、勾结边将的密报,终于由心腹亲卫呈上。证据确凿,
条理清晰,足以抄家灭族。前世,沈父被牵连下狱,我为了保她,一力担下所有,
落得个身败名裂、流放“病故”的下场。她呢?在我尸骨未寒时,
便迫不及待地投入了陈景明的怀抱,甚至在我坟前都吝啬一滴眼泪。
指尖划过密报上陈茂才的名字,冰冷坚硬。今生,这份“厚礼”,该物归原主了。
我提起朱笔,在那份足以让陈家万劫不复的密报封皮上,批下一个凌厉如刀的“准”字。
墨迹未干,如同新鲜的血。书房的门被猛地撞开,巨大的声响打破了死寂。她闯了进来。
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不顾一切的母兽。长发微乱,脸颊因愤怒而涨红,
那双杏眼里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直直射向我。她手中紧攥着一枚东西,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顾砚舟!”声音尖利刺耳,带着破釜沉舟的绝望,
“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你囚禁我在这牢笼里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对景明哥哥赶尽杀绝?
你非要看着他死在你面前才甘心吗?你这卑鄙**的伪君子!小人!
”一枚莹白的物事被她狠狠掷来,“啪”地一声脆响,砸在书案边缘的砚台上,
又弹落在地毯上,滚了几滚,停在我脚边不远处。是一枚羊脂白玉平安扣。很旧了,
边缘带着温润的磨损痕迹。前世,她及笄那年,亲手系在陈景明脖子上的定情信物。此刻,
它躺在深色的地毯上,沾了一点飞溅的墨渍,像洁白的雪地落了一滴污血。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笔尖悬停太久,一滴饱满的墨汁终于落下,
在摊开的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浓重的黑,像一只不祥的、振翅欲飞的蝶。目光落在那点墨渍上。
弯腰,捡起那枚玉扣。冰凉的玉质贴着掌心,
带着她掌心的汗湿和……陈景明那令人作呕的气息。我用指腹,
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擦拭着那点碍眼的墨迹。动作专注,
仿佛这是此刻世上唯一值得做的事情。这无声的擦拭,显然比任何怒斥都更能**她。
她的呼吸更加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像濒临爆发的火山。终于,墨迹被擦净,
玉扣恢复温润的光泽。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她。那双燃烧着熊熊恨火的眸子,
此刻映着我毫无波澜的脸。像炽热的火投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瞬间被吞噬殆尽,
连一丝青烟都未曾升起。“沈知微,”我开口,声音平缓得没有一丝起伏,
却带着斩断一切的力量,“你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一个答案。
”她眼中的火焰似乎凝滞了一瞬,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击中。“你想要的,”我的视线移开,
落回书案上那张被墨点污了的宣纸,缓缓将它抽出,铺平,“是离开。”提起笔。
饱蘸浓墨的狼毫悬停在雪白的宣纸上方。手腕沉稳如山岳。笔锋落下,墨迹淋漓,
行笔流畅而决绝,没有丝毫犹豫。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笔尖划过宣纸的沙沙声,
如同死神的镰刀在收割最后的余音。三字落成,力透纸背。**放妻书。**下方,
是我孤峭如断崖的落款——顾砚舟。拿起那张薄薄的、却足以斩断前世今生所有孽缘的纸,
绕过书案,走到她面前。一步之遥停下。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瞬间掠过的巨大惊愕、茫然,
以及一丝……被这突如其来的“胜利”砸晕的、不敢置信的狂喜?多么熟悉的表情。
前世我饮下毒酒时,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也是这般如释重负的解脱。心如磐石,再无波澜。
我将那张纸递到她眼前。“如你所愿。”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彻底压垮她眼中最后一丝强撑的恨意,“我放你走。”她的指尖在触碰到那冰冷的宣纸时,
剧烈地颤抖起来。巨大的茫然和失重感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僵在原地,
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我不再看她。收回手,转身,走向书案。身后,
是她急促而混乱的呼吸声,还有纸张被紧紧攥住的窸窣声。背对着她,重新坐下。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