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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照小川全文阅读最新 林晚照小川小说目录

小说《福运田庄》的主角是【林晚照小川】,这是一本言情小说,由才华横溢的“东北马哥”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6896字,福运田庄第2章,更新日期为2025-09-16 17:17:30。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残卷上的字迹在雪光里泛着黄。"深耕细作,反积为宝",父亲教她认的第一行字突然跳出来。她盯着远处荒秃秃的山包,心里那团冷硬的冰,慢慢裂开条缝。天刚蒙蒙亮,林晚照把压箱底的银簪塞进周婶手里。那是她成亲时娘给的陪嫁,刻着并蒂莲,如今被她攥得发烫。"照丫头,这可使不得!"周婶红着眼眶要推,"我家那口子在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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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田庄》免费试读 福运田庄第2章

月亮还挂在东边屋檐角时,林晚照已经蹲在菜畦边。

竹筐搁在脚边,她指尖沾着露水,轻轻掐下最嫩的菠菜梗——得赶在日头晒蔫叶子前摘完,集市上的老主顾最见不得菜叶子打卷儿。

"阿姐,我帮你装。"小川裹着补丁摞补丁的夹袄,蹲在她旁边,肉乎乎的小手把菜叶子码得整整齐齐。

他才五岁,可自打半个月前跟着翻地撒种,倒学了个乖——知道这筐里的不是草,是能换糖糕的宝贝。

林晚照低头替他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额发,指甲盖还沾着新泥:"小川乖,装的时候轻些,别压着菜心。"她的声音放得软,可眼底熬了夜的血丝却绷得紧——这是头一茬菜,卖不卖得动,够不够交下个月的田租,全在这筐里了。

等筐里堆成座翡翠小山,东边天刚泛鱼肚白。

林晚照把竹筐往背上一扣,竹篾硌得肩胛骨生疼,却咬着牙没吭一声。

她蹲下来,小川熟门熟路地攀着她脖子,两条小腿晃荡着缠上她腰。

"晚照妹子!"

周婶端着个粗陶碗从院角转出来,碗里浮着两个煮得滚圆的鸡蛋:"夜里听着你们家菜畦动静,估摸着要赶早市。"她把碗往林晚照怀里塞,"垫垫肚子,别饿出毛病。"

林晚照喉头发热,刚要推辞,周婶已经转身往回走,蓝布衫角扫过篱笆上的野菊花:"快去吧,过会儿村口那王二郎又要嚼舌根!"

这话说得准。

刚转过土地庙,就见王二郎歪在老槐树下,手里的酒壶晃得叮当响。

他昨日刚替东家收了秋租,沾了身酒气,见着林晚照便叉腰笑:"哟,这是挑着草叶子上集?

我家牛都未必肯吃!"

小川缩在林晚照脖子里,小拳头攥得死紧。

林晚照脚步没停,脊背绷得像张弓:"王大哥要是闲得慌,不如替东家多收两亩租子。"她顿了顿,眼尾扫过王二郎腰间晃荡的铜钥匙——那是东家库房的,"省得东家说你吃白饭。"

王二郎的笑僵在脸上,酒壶差点摔地上。

林晚照没再理他,加快脚步往镇上走。

晨雾里飘来小川的嘀咕:"阿姐,他说的不对,我们的菜可香了......"

"对,小川说得对。"林晚照把竹筐往上颠了颠,草叶的清香裹着晨露钻进鼻腔。

她想起半月前翻地时老孙头拍她肩膀的手,粗粝得像老树皮,却说"丫头你这地,准能生金"——生不生金她不知道,至少得生够小川的药钱。

集市的青石板被晨露浸得发亮时,林晚照已经占了西头的角落。

这儿离肉摊远,没那股子腥气,离茶棚近,赶早的伙计爱来捎两把菜。

她把菜一棵一棵摆开,菠菜根上还沾着湿泥,小白菜叶子上的水珠滚成亮珠子——这是她特意留的,显得新鲜。

"照丫头!"

周婶的声音混着梆子声炸响。

她拎着竹篮挤过来,扒开最上面的菠菜:"哎哟,这叶子绿得能掐出水!"她转头冲旁边卖鱼的喊,"老陈你瞅瞅,这才叫菜!

你昨日那蔫巴白菜,我家那口子吃了直骂牙碜!"

老陈探头看了眼,摸着后颈笑:"照丫头这手真巧,比我家那几亩地强多了。"他掏出五个铜板,"给我来两把,晌午熬鱼用。"

人渐渐围过来。

卖布的张婶要了三把小白菜,说给小孙子下面条;米行的账房先生挑了最嫩的菠菜,说要给东家做翡翠羹;连总板着脸的菜摊老周都凑过来,捏了捏菜叶:"你这菜咋种的?

我那地也翻了,咋就没你这水灵?"

林晚照手底下不停,收钱找零,嘴角就没下来过:"孙伯教的草木灰,您下回撒肥时掺把试试?"她没说的是,夜里等小川睡了,她翻着爹留下的残卷,把播种间距又改了半寸——爹说"密一分则争阳,疏一分则漏光",她记着呢。

"妹子。"

一道带着豆腐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晚照转头,见个穿青布短打的汉子站在筐边,手里还沾着豆沫子:"我是卖豆腐的老张,在县学门口摆摊。"他指了指筐里的菜,"你这菜要是信得过我,明儿留半筐给我。

县学里的先生讲究,就爱这新鲜的。"

林晚照顿了顿,手里的铜板硌得手心发疼。

老张见她犹豫,又补了句:"我按集市价收,省得你天天起大早。"他从怀里摸出块干净的布,擦了擦手,"你要不信,今儿收摊我跟你去地里瞅瞅?"

"我信张大哥。"林晚照突然笑了,"明儿我给您留最嫩的,根上带泥的那种。"她想起爹说过"买卖讲究个信",老张这手豆沫子骗不了人——真做买卖的,哪能连手都擦不干净?

日头爬到西墙根时,竹筐见底了。

林晚照蹲在地上数铜板,小川趴在她腿上打盹,口水把她裤脚洇了块儿。

铜子儿丁零当啷响,数到第三遍时,她手一抖——足足有一百二十文!

比她算的多了三十文!

"阿姐,糖糕......"小川迷迷糊糊地哼唧。

林晚照把铜子儿塞进怀里,轻轻拍他后背:"明儿就买,买最大的。"她抬头看向西边的山影,风里飘来炒栗子的香,混着她怀里的铜臭,暖烘烘的。

收摊时,周婶塞给她个纸包:"我家那口子说,你这菜比东市的贵两文都有人抢。"她压低声音,"王二郎他东家昨儿还说呢,要不是你租了那荒田,今年秋粮得贱卖......"

林晚照没接话,把竹筐往肩上一扛。

小川醒了,趴在她背上指西边:"阿姐,看!"

夕阳把云彩染成金红色,像极了她翻地时见过的朝霞。

她摸了摸怀里的布包——爹的《农桑辑要》残卷还在,最上面那页记着"早熟萝卜,霜降前二十日可种"。

"小川,"她轻声说,"过些日子,阿姐带你种红皮萝卜,比糖糕还甜的。"

小川歪着脑袋笑,口水又滴在她背上。

林晚照加快脚步往家走,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踩过青石板上的水洼——那里面,晃着一片新绿的芽。

林晚照踩着青石板往家走时,怀里的铜子儿撞出细碎的响。

小川趴在她背上,小脑袋一颠一颠,把她的布衫蹭得皱巴巴。

风里飘来灶房的炊烟味,她吸了吸鼻子,喉咙突然发紧——这是她头回觉得,日子不是攥在指缝里漏的沙,倒像春河涨水,慢慢漫上了手心。

第二日天没亮,她就把小川托付给周婶,背着竹筐往荒田去。

竹筐里除了爹留下的残卷,还塞着把缺了口的铁锨。

露水打湿裤脚时,她站在田埂上,望着那片被翻得松松软软的土,指尖轻轻抚过残卷上的字:"粪肥发酵,稻草垫底,人畜粪尿分层,泥封七日,温高则腐速。"

"阿姐!"

身后传来脆生生的唤声。

阿牛颠颠跑过来,怀里抱着块磨盘大的石头,额角挂着汗:"周婶说你要围堆肥池,我帮你搬石头!"这孩子自小没了爹娘,从前总蹲在村头啃野果,上个月林晚照卖菜时见他盯着菜筐咽口水,塞了个蔫了的白菜帮,他捧着直掉眼泪。

"好阿牛。"林晚照笑着接过石头,指尖触到石头上的凉,又触到阿牛掌心的茧——这孩子怕早就在村外的山坳里搬了半宿。

她弯腰从筐里摸出个烤红薯,"先垫垫肚子,搬完石头阿姐再给你拿两个。"

阿牛的眼睛亮得像星子,咬了口红薯,腮帮鼓得像仓鼠:"我搬了八块!

王二郎在东边晒谷场骂你呢,说寡妇家的田能长出萝卜?

我、我没理他!"

林晚照的手顿了顿。

王二郎是张地主家的长工,从前总跟着东家来收租,见了她总拿鼻孔看人。

上回她租荒田时,他还嚼舌头:"那地十年没长过正经庄稼,她个妇道能翻出花来?"

"由他说。"林晚照把最后一块石头码齐,堆肥池方方正正像口小井。

她蹲下身,先铺了层晒得半干的稻草,又倒上半筐马粪——这是她天没亮去村口马棚求来的,马夫老张头瞧她拎着竹筐等了半夜,直咂嘴:"这闺女,比我家那懒儿子强百倍。"

"阿姐,水!"

小翠提着两个陶瓮跑过来,小短腿颠得陶瓮晃荡,水溅在她青布裙上。

这是周婶的闺女,才十岁,昨天见林晚照挑水浇地,偷偷拽她衣角:"我能帮你提水吗?

我娘说你给的菜钱比旁人多。"

林晚照接过陶瓮,指尖触到瓮壁的凉,混着小翠手心的热。

她舀了瓢水淋在稻草上,看水慢慢渗进去,像爹从前教她的:"粪肥要湿得均匀,像春夜的雨,润得透却不涝。"

"嗤——"

身后传来冷笑。

林晚照直起腰,见王二郎叼着根狗尾巴草,倚在田埂的老槐树上,腰间的旱烟袋晃来晃去:"我说林寡妇,你这是要堆粪还是盖庙?

张东家说了,这荒田今年要是能收半筐萝卜,我王字倒着写!"

林晚照没接话,低头往堆肥池里添第二层粪。

她能闻见王二郎身上的旱烟味,混着点酒气——想来是刚从村头酒铺出来。

阿牛攥着铁锨的手紧了紧,小脸上涨得通红:"我、我阿姐能行!"

"行?"王二郎把狗尾巴草吐在地上,抬脚碾了碾,"你个小叫花子懂什么?

这地碱得厉害,十年前张东家种的稻子全烂根,你姐要是能......"

"王大哥。"林晚照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像淬了光,"我租这地时签了契约,租期三年。

要是三年后收不上粮,我把铺盖卷儿扛去你家,给你家扫三年灶房。"她声音轻,却像块砸进水里的石头,溅得王二郎往后退了半步。

王二郎梗着脖子瞪了她片刻,骂骂咧咧甩袖走了。

阿牛凑过来,小声说:"阿姐,他要是再来闹......"

"他闹他的。"林晚照抄起泥抹子封堆肥池,湿泥裹着草屑,在她指缝里软得像云,"爹说过,庄稼是最实在的,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

夜里,小川蜷在土炕上睡得正香。

林晚照点起桐油灯,残卷在灯影里泛着黄。

她捏着炭笔,在破瓷片上记:"十月初三,堆肥池封泥,温度:手触微烫;湿度:泥面无裂缝。"

风从窗纸破洞钻进来,吹得灯芯忽明忽暗。

她的手背上沾着泥,指甲缝里还嵌着草屑,可笔下的字却端端正正,像爹教她认农书时写的:"农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阿姐......"小川翻了个身,小拳头攥着被角,"糖糕......"

林晚照放下炭笔,帮他掖了掖被角。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她搁在桌上的铜子儿上——那是昨天卖菜攒下的,数过三遍,一百二十文整。

她摸了摸小川汗津津的额头,想起他昨天趴在她腿上打盹时,小拇指还勾着她的食指,像只小蜗牛。

"再等等。"她对着月光轻声说,"等萝卜长出来,阿姐给你煮萝卜糖,比糖糕还甜。"

三日后清晨,林晚照踩着露水上田。

远远的,她就看见田垄上泛着层淡绿,像谁往地上撒了把碎玉。

她小跑过去,蹲在田边,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抹绿——是萝卜芽!

两片嫩叶卷着,叶尖还凝着露珠,在她掌心投下一片透亮的影子。

"阿姐!

你看!"小翠举着水瓢跑过来,发辫上沾着草籽,"芽芽冒出来了!"

阿牛跟在后面,手里举着根树枝当宝剑:"我昨晚来守夜了!

没让野狗踩坏一根苗!"

林晚照笑着摸了摸两人的头。

风掠过田垄,嫩芽轻轻摇晃,像在跟她打招呼。

她掏出怀里的残卷,翻到"萝卜"那页,上面爹用朱笔圈了句:"芽出三日,需薄肥;五日后,间苗......"

"哟,这是长出来了?"

刺耳的声音从田埂传来。

王二郎带着两个短工,手里拎着锄头,故意把锄头柄撞得哐哐响:"我当是野蒿子呢,合着真发芽了?"他冲旁边的短工挤眉弄眼,"你们说,要是咱们在这儿唱两嗓子,这金贵的芽芽会不会吓蔫了?"

两个短工哄笑起来,一个扯着嗓子唱:"寡妇种萝卜,十成九要哭——"

林晚照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

她的目光扫过王二郎腰间的旱烟袋,扫过他脚边的锄头,最后落在他涨红的脸上:"王大哥可知县尉大人新贴的告示?"她声音不高,却像根细针,"毁坏青苗者,按律赔三倍粮,再打二十板子。"

王二郎的笑僵在脸上。

他当然知道那告示——上回邻村有人偷砍了官路的树,县尉沈砚青亲自带人来,当场把人捆去了县衙。

他梗着脖子想骂,可林晚照的眼睛亮得像淬了钢,他突然想起那天在集市上,这寡妇蹲在菜筐前,有人想压价,她捏着秤杆说:"这菜叶子上的虫眼是我半夜捉的,您要嫌贵,我替您再捉十只虫?"

"走!"王二郎踹了脚田埂的石头,石头骨碌碌滚进沟里,"谁跟个妇道计较!"

两个短工跟着溜了。

阿牛挥着"宝剑"喊:"胆小鬼!"小翠蹲下来,轻轻把被踩歪的嫩芽扶直。

林晚照望着他们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嫩芽——每一片叶子都精神得很,叶尖的露珠晃着光,像撒了把碎银子。

夜里,林晚照又在破瓷片上记:"十月初六,萝卜出芽第三日,株高寸半,叶色浅绿;王二郎挑衅未果,田苗无损。"她吹熄灯,躺到炕上时,小川翻了个身,往她怀里钻。

她摸着他软乎乎的后脑勺,听见窗外的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菜香——那是她的萝卜在长呢。

又过两日,林晚照蹲在田边间苗时,发现最壮的那株嫩芽已经抽出第三片叶。

叶片上的绒毛沾着晨露,在她指尖轻轻发痒。

她望着整整齐齐的田垄,突然想起爹说过的话:"庄稼人最金贵的,是盼头。"

此刻她的盼头,正从泥土里钻出来,顶着绿莹莹的叶,往太阳底下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