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夏日微澜”精心打造的言情小说《当满级玩家删号回家》,描写了色分别是【季槐陆兆元苏砚】,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计27786字,当满级玩家删号回家第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2 15:28:19。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记载着人心的千百种变化,比“天机”系统里冰冷的数据,要有趣得多。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还没有被训练成精密仪器的沈瑜。我发现,当我的大脑不再被某个具体的“攻略目标”占据时,我的感官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我能闻到海风中不同层次的咸味,能听出潮汐涨落的细微节奏,能看到夕阳在海面上铺开的千万种色彩。我正在...
《当满级玩家删号回家》免费试读 当满级玩家删号回家第1章
他们说爱情是战场,我更进一步,将它视作一场精密的攻略游戏。三年里,我是最完美的玩家,精心规划每一个步骤,计算每一种可能,只为夺取那个名为陆兆元的终极奖励。我为每个场景备好了剧本,为每个对手设计了反制。我曾以为自己离通关动画,离那个“永远幸福”的结局画面,只有一步之遥。但我算漏了一点——在真人游戏里,总有人不按你的规则出牌。当“游戏结束”的字样终于亮起,没有胜利的礼花,只有一行简洁的“攻略失败”。而在那彻底出局的瞬间,我感到的却是一种意想不到的、近乎战栗的自由。游戏结束了,我该回家了。
陆兆元的订婚宴,设在海湾一号的顶层宴会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最璀璨的夜景,仿佛将整条银河都踩在了脚下。而厅内,水晶灯的光芒流淌在每一位宾客的华服与笑脸上,空气中弥漫着香槟、玫瑰和野心的味道。
我就站在这片浮华的中央,手里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晨曦之吻”,看着台上那个即将宣布最终归属的男人。
陆兆元,陆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这座城市里所有名媛趋之若鹜的目标。他英俊、沉稳,手腕强硬,却又在细节处保留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温柔。他是完美的“S级”攻略对象,难度极高,奖励也极丰厚。
为了他,我花了整整三年。
我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族旁支,一步步走到今天,成为所有人眼中“陆太太”最有力的竞争者。我能在他皱眉的瞬间,递上他常喝的牌子的苏打水,温度精确到17摄氏度;我能在他提及某个冷门艺术家时,恰到好处地接上一段关于其风格流派的见解;我甚至知道他童年时养过一只叫“煤球”的黑猫,并对所有猫科动物都怀有隐秘的喜爱。
我掌握了他的一切数据,分析了他的所有行为模式。我像一个最顶级的程序员,为他编写了一套名为“沈瑜”的完美契合系统。今晚,就是系统验收的最后时刻。
司仪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激动,将话筒递给了陆兆元。他接过话筒,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我的方向。人群中发出一阵细微的骚动,几道夹杂着嫉妒与不甘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微微挺直了背脊,唇角勾起一个练习过上千次的、最得体的微笑。我知道,他会看到我。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我,永远以他为中心,永远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呈现出最完美的状态。我的期待,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即将奏响凯旋的华章。
“感谢各位今晚的到来,”陆兆元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大厅,低沉而富有磁性,“今天,我想向大家介绍一位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人。”
来了。我心里的弦,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
然而,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我的整个世界,瞬间静音。
他没有走向我,而是转向了舞台的另一侧。那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小礼服的女孩,紧张地攥着裙角,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安雅。
一个我从未放在眼里的对手。家世普通,性格怯懦,除了那张清纯无辜的脸,几乎一无是处。她会在宴会上打翻香槟,会在和陆兆元说话时紧张到结巴,会在复杂的商业话题中露出茫然的眼神。在我的攻略计划里,她只是一个“C级”的随机事件,无足轻重。
陆兆元走到她面前,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执起了她的手。他眼中的温柔,是我从未见过的,浓得化不开,仿佛能将人溺毙其中。
“就是她,”陆兆元将安雅带到舞台中央,对着所有人宣布,“我的未婚妻,安雅。”
轰的一声,我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断了。
我精心构建了三年的精密大厦,在这一刻,从地基开始,一寸寸地崩塌,灰飞烟灭。
我输了。
输得如此彻底,如此……莫名其妙。
为什么是她?我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逻辑链上的断点。安雅出现的这半年里,我分析过她所有的行为。她看似无意的每一次“巧合”,每一次“失误”,背后都有着粗糙的算计。但陆兆元是什么人?他能看穿董事会上老狐狸们的勾心斗角,怎么会看**这点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除非……除非存在一个我不知道的变量。一个我从未录入系统,甚至无从知晓的,底层代码。
我的目光落在安雅脖子上那条不起眼的项链上,那是一个小小的、手工雕刻的木制猫头鹰。很粗糙,甚至有些幼稚。
那一瞬间,一个被我归为“无用信息”的记忆碎片,忽然闪现。陆兆元的母亲,那位早逝的陆夫人生前最喜欢猫头鹰,她是一位小有名气的木雕艺术家。
原来如此。
我自以为掌握了他的一切,却不知道,有些东西,是写在骨子里的,是无法通过数据分析和行为观察得出的。我研究了他的喜好,安雅却拥有他的过去。我为他打造了一个完美的现在和未来,她却能唤醒他最温暖的回忆。
我以为这是场比谁更优秀、更匹配的竞赛,原来从一开始,赛道就不同。
我输在了一个我永远无法触及的领域。这就是信息的不对等,最残忍的地方。
全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我身上。同情、嘲讽、幸灾乐祸……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视线交织成一张网,要把我牢牢困在原地,欣赏我的失态。他们期待着一场好戏,期待着精心伪装的“完美沈瑜”在此刻崩溃、哭泣、歇斯底里。
可惜,要让他们失望了。
我慢慢地,将杯中那口未动的香槟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浇熄了心中最后一点翻腾的灼热。
然后,我抬起头,迎向那些看好戏的目光。我没有看台上的陆兆元和安雅,只是对着不远处,那个曾经试图与我结盟、此刻正一脸错愕的张**,举了举空掉的酒杯,脸上露出了一个轻松、甚至可以说是愉快的微笑。
那笑容发自真心。
因为在攻略失败的这一刻,我忽然意识到,那个为了“通关”而给自己套上了三年枷锁的沈瑜,终于可以下线了。
我转身,将空酒杯放在路过侍者的托盘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那声音,像是某个开关被按下了。
我没有丝毫留恋,迈开脚步,朝着宴会厅的大门走去。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持续了三年的闹剧,敲响散场的钟声。
背后的人声鼎沸、音乐悠扬,都与我无关了。我甚至能感觉到陆兆元那投向我背影的、带着一丝诧异和不解的目光。他不明白,为什么我能退场得如此干脆。
他当然不会明白。对他而言,这或许是一场感情的选择。但对我而言,这只是一个项目的终结。项目失败,我需要做的不是沉湎于此,而是复盘、清算,然后,开始下一个项目。
或者……回家。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生长,瞬间占满了我的整个心脏。
是的,回家。
走出海湾一号,晚风带着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吹散了我身上最后一丝属于宴会厅的浮华气息。我脱下高跟鞋,赤着脚走在冰凉的人行道上。脚底传来的微麻刺痛感,无比真实。
我拿出手机,没有丝毫犹豫。
首先,拉黑删除陆兆元的所有联系方式。微信、电话、私人邮箱……清理得干干净净。
然后,打开那个加密的云端硬盘,里面是我三年来收集的,关于陆兆元的一切。他的行程表、关系网、项目资料、私人喜好分析报告……足足有几十个G。
我点击“选中全部”,然后按下了“永久删除”的按钮。
看着屏幕上那个小小的进度条,我感觉像是在卸载一个占据了太多内存、让系统变得无比卡顿的臃肿软件。当“删除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
三年的心血,三秒钟清空。
我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对司机说:“去高铁站。”
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我身上的高定礼服和赤着的脚,眼神有些古怪,但什么也没问。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将身后那片璀璨的灯火,远远地甩开。**在车窗上,看着那些飞速倒退的霓虹,第一次觉得,这座我奋斗了三年的城市,原来如此陌生。
在高铁站的自助售票机上,我买了一张最近的、开往“青禾镇”的车票。那是一个地图上需要放大很多倍才能找到的小地方,我的家。
候车厅里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我找了个角落坐下,从手包里拿出备用的平底鞋换上,然后静静地等待。
我不需要回家收拾行李,因为我所有的东西,都只是为了“攻略陆兆元”这个项目而添置的“装备”。那些华服、珠宝、名牌包,都是我的道具。现在戏演完了,道具自然也该被丢弃在后台。我唯一需要带走的,只有我自己。
高铁启动时,我给助理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我辞职了。公寓里的所有东西,你看着处理吧,变卖的钱就当你的遣散费。另外,帮我退掉下周飞巴黎的机票。祝好,沈瑜。”
发完,我直接将手机卡拔出,掰成两半,扔进了车厢的垃圾桶里。
再见了,陆兆元。
再见了,那个机关算尽的沈瑜。
车窗外,城市的灯光逐渐稀疏,最终被无边的黑暗吞没。火车在铁轨上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像一首古老的摇篮曲。**在椅背上,三年来第一次,没有去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下一句话该怎么说。我什么都不想,任由疲惫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轻柔的颠簸唤醒。火车正在减速,窗外不再是纯粹的黑暗,而是出现了星星点点的、温暖的灯火。
广播里传来温柔的女声:“前方到站,青禾镇。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随着稀稀拉拉的人流走下车。
一股带着湿润水汽和淡淡咸腥味的海风,扑面而来。这味道,瞬间唤醒了我身体里最深处的记忆,将那座繁华都市最后的气息,也从我的肺里彻底清洗了出去。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
拉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那是我唯一从公寓带出来的东西,里面只有几件最简单的便服——走在熟悉的青石板路上,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小镇已经睡了,只有路灯和远处海浪的声音,陪伴着我。
我的目的地,在老街的尽头。那是一栋两层的木结构老房子,门前挂着一盏昏黄的摇曳的灯笼。灯笼的光晕下,是一块古朴的、未上漆的木匾,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两个字:
归墟。
我站在那扇厚重的木门前,抬起手,却又有些迟疑。三年了,我像一个逃兵一样离开,现在这扇门,还会为我打开吗?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一个高瘦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内,身上还系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围裙。他靠着门框,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布擦着手,看我的眼神,没有惊讶,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早已料到的平静。
“赶着潮水回来的?”他的声音,像深海的暗流,沉稳而有力,“饭菜都凉透了,不过灶膛里的火,还给你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