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阅读网-致力于各类精彩小说推荐暗夜阅读网-致力于各类精彩小说推荐暗夜阅读网

暗夜阅读网
致力于各类精彩小说推荐

【我爹的窝囊废剧本,演了二十年,我今天才知道主角是我】主角(何玫陆承宇江国立)在线阅读

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何玫陆承宇江国立】的言情小说《我爹的窝囊废剧本,演了二十年,我今天才知道主角是我》,由网络作家“魍焱”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3067字,我爹的窝囊废剧本,演了二十年,我今天才知道主角是我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5 15:52:26。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桌上那碗已经凉了的银耳汤,第一次,对我爹,对我恨了这么多年的那个人,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不是理解,也不是原谅。那是一种……钝痛。像是有个生了锈的铁块,堵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知道了那段往事,我心里五味杂陈。我对江国立的恨,没有消失,但变得复杂起来。我开始不自觉地观察他。他还是...

【我爹的窝囊废剧本,演了二十年,我今天才知道主角是我】主角(何玫陆承宇江国立)在线阅读

下载阅读

《我爹的窝囊废剧本,演了二十年,我今天才知道主角是我》免费试读 我爹的窝囊废剧本,演了二十年,我今天才知道主角是我精选章节

“江国立!你给我滚出来!”我正戴着耳机打游戏,门“哐”一声被撞开,

我妈周琴红着眼圈,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银行凭条。我摘下耳机,

游戏里厮杀的声音瞬间消失,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我爹江国立,正蹲在地上,

用一块抹布仔仔细细地擦着地砖缝。他头都没抬,声音闷闷的。“喊什么,孩子在家呢。

”“孩子在家?你还知道孩子在家?”我妈气得发抖,把那张凭条狠狠甩在他脸上,“五万!

你哪来的五万块钱给你那个好弟弟!那是留着给小哲交学费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又来了。我那个二叔,江国富,一个彻头彻尾的赌鬼、无赖。家里但凡有点响动,

他就跟苍蝇见了血一样扑上来。我爹,江国立,就是那个永远敞开大门,

任由他吸血的冤大头。“他……他也是没办法,”我爹终于抬起头,

一张老实巴交的脸上写满了为难,“他跟人合伙做生意,被骗了,现在人家天天上门逼债,

再不还钱,腿都要被打断了。”“打断了才好!”我妈气得口不择言,

“他江国富哪次不是这套说辞?上次说开饭店,上上次说炒股票,钱呢?全给你扔水里了!

江国立,你清醒一点,那是我们的血汗钱!”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从房间里走出来,

站到我妈身边。“爸,那钱你真给他了?”我爹看见我,眼神躲闪了一下,

手里的抹布捏得更紧了。“小哲,大人的事,你别管。”“我不管?”我笑了,是气笑的,

“我下学期的学费,你拿去给你那个废物弟弟还赌债,你让我别管?”“什么赌债!

说了是做生意!”他声音大了一点,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做什么生意啊爸?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做那种进去就能发财,

出来就得跳楼的生意吗?”我二叔那点破事,整个亲戚圈谁不知道?

江国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他把头埋得更低了,

继续擦他的地。“反正……反正钱已经给出去了。你二叔说了,年底就还。”“年底?

去年他也说年底,前年他也说年底,他说的年底是世界末日那天吧?”我妈彻底崩溃了,

瘫坐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看着我爹那个窝囊的背影,一股恶心混着怒火,

从胃里烧到喉咙口。这就是我爹。一个对外人比对亲儿子还好,

把“面子”看得比天还大的男人。亲戚们谁家有事,他第一个冲上去,出钱又出力。

轮到我们自己家,他连多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我姑姑家孩子上学,

他跑前跑后托关系;我表弟结婚,他把自己存了好几年的私房钱都包了红包。而我,

他亲儿子,从小到大,想买个好点的游戏机,他都得数落我半天,说我不懂事,

不知道家里困难。困难?我们家的钱,不都填了那帮白眼狼的无底洞了吗?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里的火。“爸,你起来。”他没动。“我让你起来!”我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他很瘦,没什么力气。“你看看我妈,”我指着沙发上的周琴,

“你再看看我。这个家,快被你掏空了。你为了你那个所谓的弟弟,所谓的亲情,你值得吗?

”他看着我妈,眼神里全是愧疚,但嘴上还是那套话:“他是我弟,我能怎么办?

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吧?”“他死不了!”我吼了出来,“那种人,命硬得很!

死的只会是我们!爸,你最后一次,把钱要回来。现在就去。”他摇了摇头,像个拨浪鼓。

“不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江国立不能做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好,

好一个言而信,”我气得点头,“你不去,我去。”说完,我转身就往外走。“你站住!

”江国立在我身后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江哲!你要是敢去你二叔家闹,

我就没你这个儿子!”我停下脚步,回头,冷冷地看着他。“江国立,你为了一个外人,

不要儿子了?”他的眼神退缩了,但还是梗着脖子。“他不是外人,他是我亲弟弟!”“行。

”我点点头,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狠狠拍在桌子上,“那你也别当我爹了。从今天起,

我跟你,一刀两断。”我妈惊得站了起来,哭着喊我的名字。而我爹,

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桌上的身份证,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说。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终于明白,在他心里,我这个儿子,或许真的不如他那个废物弟弟重要。

跟我爹大吵一架后,家里陷入了冰点。我没真的离家出走,学费还没着落,我能去哪儿?

但我开始跟我爹冷战。他跟我说话,我当没听见;他给我夹菜,我直接倒进垃圾桶。

我妈夹在中间,唉声叹气,偷偷抹眼泪。这个家,感觉随时都要散了。过了大概一个星期,

周六下午,我正窝在房间里。门铃响了。我妈去开的门。我听见一个陌生的,很清脆的女声。

“请问,江国立先生在家吗?”我心里一动。这声音听着很年轻,不像是我家的亲戚。

我悄悄把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看。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大概三十岁上下,

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长得不错,气质也很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妈愣了一下,“你找他有什么事?”那女人笑了笑,笑容很客气,但带着一种疏离感。

“我是何玫。有点私事想跟江先生谈谈。”何玫?这名字我没听过。我爹从厨房里探出头,

看见门口的女人,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他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了过去。“何**,

你怎么来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紧张和……恭敬?“江先生,

上次跟您说的事,我们老板想听听您的最终决定。”何玫说话不紧不慢,

目光却在我妈和我藏身的门缝处扫了一下。我赶紧把门关上,心跳得有点快。老板?决定?

我爹一个破厂里的老技术员,能有什么决定让这种精英一样的女人亲自上门?

我妈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把我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江国立,她是谁?

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别瞎想,”我爹的声音很小,“就是一个……以前的同事,

找我问点技术上的问题。”这谎撒得连三岁小孩都不信。我妈还要再问,何玫却开口了,

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屋里的人都听清楚。“周阿姨,您别误会。我跟江先生只是工作关系。

我们公司想高薪聘请江先生做技术顾问,今天就是来谈合同细节的。”她说着,

还真从包里拿出一份看起来很正式的文件。我妈半信半疑。我爹赶紧把何玫请了进来,

让她在沙发上坐下,又去倒水。那副殷勤的样子,看得我直犯恶心。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没搭理他们,径直走向冰箱,拿了瓶可乐。路过沙发时,我故意把脚步放得很重。

何玫抬眼看了我一下,对我礼貌地点了点头。我没理她,拧开可乐,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

客厅里的气氛很诡异。我妈坐在离他们最远的单人沙发上,抱着手臂,一脸审视。

我爹搓着手,局促不安地坐在何玫对面。“江先生,我们老板的意思是,年薪三十万,

外加项目分红。只要您点头,明天就可以办入职。”何玫把合同推了过去。

我差点把嘴里的可乐喷出来。三十万?我爹现在一个月工资才六千块。

这等于直接翻了四倍还多。我妈也惊呆了,身体往前倾了倾。我死死盯着我爹的脸,

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他没去看那份合同,反而看了一眼我妈,又看了一眼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渴望,有犹豫,但更多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挣扎。过了好半天,

他才开口,声音沙哑。“何**,谢谢你们老板的好意。但是……我不能去。”“为什么?

”何玫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一点也不意外。“我……我现在这个厂子,挺好的。

干了二十多年了,有感情了。”这理由,狗屁不通。那个破厂,效益一年比一年差,

去年还差点发不出工资。我爹自己都天天抱怨。“江国立!”我妈忍不住了,

“你疯了是不是?三十万年薪!你有什么感情比钱还重要?”我爹涨红了脸,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不懂?我是不懂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眼看又要吵起来,何玫站了起来。“江先生,您不用急着答复。我们老板很有诚意,

这个职位会一直为您留着。这是我的名片,您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

”她把名片放在茶几上,又对我妈和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门一关上,我妈就爆发了。

“江国立!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有什么事?

”“都说了是以前的同事!”我爹烦躁地挥了挥手。“同事?同事会给你开三十万年薪?

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冷眼看着他们吵。脑子里乱糟糟的。何玫,三十万年薪,我爹的拒绝。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我突然想起我看过的那些家庭伦理剧。一个事业有成的漂亮女人,

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出轨。这个词像一颗炸弹,

在我脑子里炸开。难道……我爹跟这个何玫,或者她那个所谓的“老板”,

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个三十万的工作,是给他的补偿,或者封口费?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疯狂地生根发芽。我再看我爹那张脸,那副心虚、为难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像被抓住了把柄。而他对二叔那种毫无底线的纵容,

是不是也是因为有什么把柄被二叔抓在手里?我越想,心越凉。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家,

就不是快散了,是已经从根上烂掉了。何玫的出现,像一根刺,

扎进了我们家本就脆弱的关系里。我妈开始变着法地盘问我爹。从他几十年前的同事关系,

到他最近的通话记录,查了个底朝天。我爹被逼得没办法,就躲着她。

要么在厂里加班到深夜,要么就去公园跟老头下棋。家里冷得像冰窖。

我心里那个“出轨”的猜测,也越来越重。我开始偷偷观察我爹。

他接电话会下意识地避开人,手机也设了密码。这一切,都加重了我的怀疑。就在这个当口,

二叔江国富又来了。这次不是他一个人来的,还带着他老婆,我那个嗓门比谁都大的二婶。

两人一进门,二婶就扑通一声跪下了,抱着我妈的腿就开始嚎。“嫂子!

你可得救救我们家国富啊!高利贷那帮人说了,三天之内再还不上十万块,

就要剁他一根手指头啊!”我妈被她这阵仗吓了一跳,赶紧去扶她。我爹闻声从房间里出来,

脸色铁青。“又欠了多少?”二叔缩着脖子,躲在二婶身后,不敢说话。

二婶哭着伸出两根手指头。“二十万……我们把房子卖了,还了十万,还差十万……嫂子,

大哥,你们不能见死不活啊!”我听得一阵头晕。二十万。上次那五万的窟窿还没补上,

现在又来了个更大的。我妈的脸瞬间就白了。“国富,你们……你们怎么又去借高利贷了?

”“我……”二叔支支吾吾,“我就是想把上次的本捞回来……谁知道……”“你还有脸说!

”我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别碰了!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这是我第一次见我爹对二叔发这么大的火。

二婶还在地上哭嚎:“大哥,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先救命要紧啊!

国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我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瞪着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嘴唇都在哆嗦。我以为,这次他总该清醒了,总该拒绝了。

可我还是低估了他。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以为他要爆发了。结果,他转过身,对我妈说。

“把……把那张定期存单取出来吧。”我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江国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是我们准备养老的钱!是我们的命根子!

”那张存单里有十五万,是我爸妈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

“先救命……”我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救什么命!他那是自作自受!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到我爹面前,“爸!你是不是疯了?那是高利贷!是无底洞!

你今天给他十万,明天他就能再欠一百万!”“你闭嘴!”我爹猛地回头,吼了我一句。

二婶一看有戏,哭得更来劲了。“小哲啊,你不能这么说你二叔啊,我们真知道错了,

我们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只觉得荒谬又可悲。我妈死死捂着口袋,

不肯去拿存折。场面僵持住了。突然,二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他“噗通”一声,

也给我爹跪下了。“哥!你救救我!我给你磕头了!”说着,

他真就“砰砰砰”地在地上磕起头来,没两下,额头就红了一片。我爹最吃这一套。

他闭上眼,一脸痛苦,最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对我妈说。“周琴,拿来。不然,

我们就离婚。”“离婚”两个字一出口,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我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江国立……你……你为了他,要跟我离婚?”我爹没看她,

只是重复了一遍:“拿来。”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颤抖着手,

从卧室里拿出了那个红色的存折。我爹一把抢了过去。“哥!谢谢你!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二叔见状,立刻爬了起来,脸上哪还有半点刚才的绝望,全是贪婪的喜色。我看着我爹,

看着他拿着我们家最后的救命钱,准备交给那两个吸血鬼。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步跨过去,一拳就朝二叔的脸上挥了过去!“啊!”二叔惨叫一声,

被打得一个踉跄,鼻子瞬间就流血了。所有人都惊呆了。“江哲!你干什么!

”我爹反应过来,冲过来一把推开我。我被他推得后退了两步,撞在墙上。他把我护在身后,

像护着什么仇人一样,紧张地检查着二叔的伤势。“国富,你没事吧?”那一刻,

我感觉我的心,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他推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去关心一个毁了我们家的赌鬼。我看着他紧张的背影,看着二叔和二婶得意的眼神,

看着我妈绝望的脸。我笑了。“江国立,”我一字一顿地说,“你真行。你真是我‘好’爹。

”说完,我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回了房间,狠狠地摔上了门。门外,

传来了二叔二婶千恩万谢的声音,和我爹疲惫的叹息声。我知道,这个家,彻底完了。

家里那十五万,最终还是被二叔拿走了十万。从那天起,我妈就不再跟我爹说话了。

她每天按时做饭,洗衣,但就是不看他一眼,不跟他说一个字。家里像个坟墓。

我也彻底死了心。我开始在网上找**,想着自己挣学费,尽快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这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看招聘信息,我妈端着一碗银耳汤走了进来。“小哲,喝点汤,

润润嗓子。”她把碗放在我桌上,没走,就坐在我床边。我看着她,她的眼窝深陷,

头发里夹杂的白发好像又多了。这才几天,她像是老了十岁。“妈,你别难过了。

钱没了可以再挣。等我毕业了,我养你。”我放下鼠标,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

她摇摇头,眼圈又红了。“我不是心疼钱。我是心疼……你爸。”我愣住了。“心疼他?妈,

你没说错吧?他把我们的家底都搬空了,你还心疼他?”“你不懂。”她叹了口气,

声音很轻,“小哲,你是不是也觉得,你爸不爱你,不爱这个家?”我没说话,

但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其实……你爸他,有苦衷。”“苦衷?”我嗤笑一声,

“他能有什么苦衷?烂好心就是他的苦衷吗?”我妈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斟酌怎么开口。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发过一次高烧吗?”我皱了皱眉。

记忆有点模糊了,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次你烧得很厉害,肺炎,住在医院里。半夜,

你突然抽搐,呼吸都停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说……说可能救不回来了。

”我妈的声音开始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当时就吓傻了,只会哭。是你爸,

他冲出去,‘噗通’一声,给那个主治医生跪下了。他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求医生救救你。他说,只要能救你,他愿意做牛做马,给他当儿子都行。”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这些事,我完全没印象。他们也从来没跟我说过。“后来,

你的病是好了。但是从那以后,你爸就变了。他变得……特别怕事,特别小心。

尤其是对你二叔他们家。”“这跟二叔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我妈擦了擦眼泪,

“你忘了?你二叔的儿子,你堂弟,跟你一样大。当年他得了白血病,要骨髓移植。

查了一圈,只有你爸的骨髓,跟他配型成功了。”这事我倒是知道一点。但我一直以为,

最后是我爸因为害怕,没捐。“当年,你爷爷奶奶,你姑姑,所有人都逼着你爸去捐骨髓。

可那时候,你正在医院里抢救。你爸怕啊,他怕他做了手术,身体垮了,万一你再有什么事,

他这个当爹的,就一点用都没有了。”“所以他拒绝了?”“对,他拒绝了。

他跟全家人都闹翻了。你爷爷气得拿着拐杖打他,骂他是不孝子,冷血动物。

你奶奶坐在地上哭,说江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铁石心肠的人。

”我妈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你堂弟,最后没撑过去,走了。从那以后,

你爸在你爷爷奶奶,在你二叔心里,就是个罪人。他们觉得,是你爸害死了他们的儿子。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这些陈年旧事,像一部黑白电影,在我脑子里播放。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所以,这些年,他对二叔他们那么好,是……因为愧疚?”“是愧疚,

也是一种……补偿吧。”我妈说,“他觉得他欠了你二叔一条命。所以不管你二叔怎么过分,

他都忍着,都答应。他想把欠的,都还上。”我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一直以为我爹是个窝囊废。我瞧不起他,鄙视他。可我从来不知道,

他身上背着这么沉重的东西。一边是病危的儿子,一边是等着救命的侄子。他选了我。

他选择背上“冷血”、“不孝”、“杀人凶手”的骂名,也要守着我。然后,

他用二十年的时间,用我们家的钱,用他自己的尊严,

去偿还那份他根本就不必背负的“债”。“小哲,你爸他……其实最在乎的人,就是你。

”我妈握紧我的手,“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觉得对不起所有人。

他把自己活成了一个赎罪的人。”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很冷。

我看着桌上那碗已经凉了的银耳汤,第一次,对我爹,对我恨了这么多年的那个人,

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不是理解,也不是原谅。那是一种……钝痛。

像是有个生了锈的铁块,堵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知道了那段往事,

我心里五味杂陈。我对江国立的恨,没有消失,但变得复杂起来。我开始不自觉地观察他。

他还是老样子。每天沉默地吃饭,沉默地看电视,沉默地出门。但现在,

我看着他佝偻的背影,总觉得上面压着一座看不见的山。他对我,也还是一样。想跟我说话,

又不敢。有时候看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愧疚和讨好。我没法给他好脸色,心里的疙瘩解不开。

但我也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对他冷嘲热讽。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快把我逼疯了。同时,

何玫那个女人,还有那份三十万年薪的工作,也像个谜团一样悬在我心上。

如果我爹真是因为愧疚才对二叔言听计从,那他为什么会认识何玫那种人?

又为什么会拒绝一份能彻底改善我们家经济状况的工作?这说不通。这天下午,

我爹说他出去跟老李下棋。老李是他多年的棋友。他前脚刚走,我心里就冒出一个念头。

跟踪他。我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悄悄跟了出去。我们家住在老城区,

路都很窄。我远远地坠在他身后,倒也不怕被发现。他没有去平时下棋的那个公园。

他七拐八拐,进了一条我很少来的商业街。这条街上,都是些写字楼和事务所。

我心里越来越奇怪。最后,他在一栋叫“远达律师事务所”的大楼前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招牌,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律师事务所?我爹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难道……是二叔那笔高利贷的事?他想找律师咨询?我心里一紧。这倒是有可能。

我在大楼对面的一个公交站台坐下,假装等车,眼睛死死盯着律所的门口。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爹从里面出来了。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

跟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何玫。那个穿着职业套装,气质干练的女人。他们俩并排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