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闯苏晚文昊】的都市小说《渣男重生后成了社区团宠》,由新锐作家“草木心520”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22530字,渣男重生后成了社区团宠第2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6 11:23:44。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白天在工地流汗,晚上就去附近的夜市帮人搬运货物,或者找些零散的杂活。每一分赚来的钱,他都交给苏晚。起初她不肯接,眼神里满是审视和怀疑。他也不强求,就放在桌上。后来,她默默地收下了。日子在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中流淌。李闯像个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不知疲倦地运转,用笨拙却实在的行动,一点点填补着过去的亏空。他...

《渣男重生后成了社区团宠》免费试读 渣男重生后成了社区团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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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酒的过程像一场没有麻醉的凌迟。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渴望酒精的抚慰。头痛,手抖,夜里盗汗,噩梦连连。好几次,他几乎要冲出门去,用口袋里最后几个硬币换一瓶最劣质的烧酒。但他硬生生忍住了,把指甲掐进掌心,留下深深的血痕。他跑去工地扛水泥,用肉体的极度疲惫来对抗精神的渴求。一身臭汗,两肩血泡,回到家,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他开始学着买菜。在菜市场,为了一毛两毛跟小贩笨拙地讨价还价,手里捏着那张写着简单菜谱、字迹歪扭的纸条。第一次炒青菜,糊得像炭;第一次炖肉,硬得嚼不动。苏晚默默地看着,偶尔在他手忙脚乱时,会沉默地上前接过锅铲,示范一下。他便在一旁看得极其认真,像个最虔诚的学生。
他戒了赌,切断了和所有酒肉朋友的联系。手机通讯录变得空空荡荡。白天在工地流汗,晚上就去附近的夜市帮人搬运货物,或者找些零散的杂活。每一分赚来的钱,他都交给苏晚。起初她不肯接,眼神里满是审视和怀疑。他也不强求,就放在桌上。后来,她默默地收下了。
日子在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中流淌。李闯像个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不知疲倦地运转,用笨拙却实在的行动,一点点填补着过去的亏空。他会记得她孕吐时想吃的那家老远的酸梅汤,跑几条街去买回来;会在夜里她小腿抽筋时,立刻惊醒,手法生涩却坚持地给她**;会把耳朵贴在她渐渐隆起的腹部,感受那微弱却神奇的胎动,然后咧开嘴,傻笑得像个孩子。
这个家,似乎真的在一点点被焐热。墙壁重新粉刷了,换了明亮的灯泡,桌上开始经常出现热汤热饭,偶尔,甚至能听到苏晚极轻极淡的一声“吃饭了”。
儿子李文昊出生那天,李闯在产房外坐立不安,听着里面传来的压抑痛呼,比自己挨打还难受。护士把那个皱巴巴、红通通的小家伙抱出来时,他颤抖着手接过来,那么小,那么软,一股混合着奶腥和生命初始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眼泪再次决堤,这一次,是滚烫的,充满敬畏的。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儿子的额头,在心里发誓,这辈子,绝不让这孩子受一丝委屈,要让他堂堂正正地、在阳光下长大。
他更加拼命。从工地小工,到跟着老师傅学技术,后来凭借一点悟性和肯吃苦的劲头,竟然慢慢开始接些小的装修活计。收入不稳定,但比单纯卖力气强了不少。他给家里换了稍大点的出租屋,虽然依旧简陋,但干净明亮。他会给儿子做笨拙的木马,虽然边缘打磨得不够光滑;会在周末挤出时间,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苏晚,去不收费的公园散步。
苏晚的话依然不多,但眉宇间那份常年不化的冰霜,似乎在悄然消融。她会在他晚归时,在锅里留一碗温热的粥;会在儿子哭闹时,轻声说“爸爸干活累了,乖”。偶尔,在李闯没有察觉的角落,她会用一种极其复杂、带着探究的目光,长久地凝视着他忙碌的背影,那目光深处,有一丝极淡的暖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日益沉重的、化不开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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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三岁生日那天,李闯特意早早收工,买了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还有一套他攒钱买的、质量好点的小童装。晚饭时,家里难得有了笑声。文昊挥舞着小勺子,吃得满脸奶油,咯咯地笑。苏晚也浅浅地笑着,给儿子擦脸,给李闯夹了一筷子菜。
一切都那么好,好得像一场他偷来的美梦。
收拾完碗筷,哄睡了儿子,李闯心满意足,坐在小板凳上,就着昏暗的灯光检查明天要用的工具,盘算着下一单活的报价。屋里很安静,只有文昊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苏晚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
李闯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笑意,却撞进了一双通红的、盛满了泪水和无措的眼睛里。
他心头一紧,放下手里的螺丝刀,站起身:“小晚?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晚没有回答,只是仰头看着他,眼泪无声地流得更凶,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她用力咬着下唇,仿佛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着什么。
良久,就在李闯慌得想要伸手去扶她时,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被撕裂般的痛苦和决绝:
“李闯……”
她叫了他的全名,字字清晰,却又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到底是谁?”
李闯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
苏晚的眼泪流得更凶,目光像两把冰冷的刀子,直直刺入他灵魂最深处的秘密:“我的丈夫……那个只会喝酒打人、烂泥扶不上墙的李闯……他到死都不会变成你这样……”
她吸了一口气,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字一顿地问:
“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你……你到底是谁?”
李闯感觉脚下的地面裂开了。
苏晚的眼泪不是滴落的,是砸下来的,每一滴都带着冰碴,把他这些年来小心翼翼构建起来的热气腾腾的生活假象,砸得粉碎。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满了砂石,一个音也发不出来。他是谁?他是李闯,是从地狱里爬回来,拼了命想要赎罪的李闯。可这话说出来,谁会信?连他自己,在无数个深夜惊醒,摸着身边温热的妻子,看着小床上酣睡的儿子,都时常觉得这是一场过于逼真的梦。
“我……”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用砂纸磨过,“我就是李闯。”
这话苍白得连他自己都不信。
苏晚猛地向后退了一小步,眼神里的恐惧和排斥几乎凝成实质。“不,你不是。”她摇着头,眼泪随着动作飞散,“他不会记得我怀孕时想喝城西那家店的酸梅汤,他不会在我半夜抽筋的时候醒过来,他不会对着文昊笑得那么……那么像个真正的爸爸!他更不会把钱都交给我,不会看着我的眼神里没有嫌弃只有……只有……”
她说不下去了,那个词太陌生,太沉重,她不敢用,也觉得自己不配。愧疚?疼惜?爱?这些词和记忆里那个浑身酒气、动辄打骂的男人,根本是水火不容。
“他只会骂我,打我,把钱都输光,喝醉了就躺在地上像一滩烂泥!”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了太久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却又在下一秒死死压住,怕吵醒隔壁房间的儿子。“他有一次,就因为文昊哭闹,差点把他从床上扔下去!那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你这样?”
李闯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拧绞,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他上辈子真实犯下的罪孽。他无从辩解,也无法否认。
他看着苏晚,这个被他伤害得体无完肤的女人,此刻像一只受惊的母兽,用尽最后的勇气守护着她认为的“真相”。她不是在无理取闹,她只是太了解那个真正的、烂到根子里的李闯了。了解到,他的任何一点“好”,在她看来都成了可怕的异常。
“小晚,”他试图靠近,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人……人是会变的。我知道我以前……我不是人。但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看到你走,看到文昊他……我不想再那样活了,我想对你们好,我想补偿……”
“补偿?”苏晚重复着这个词,眼神空洞,“用什么补偿?用你这个……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占了他的身子,是不是?你是不是……鬼?”
最后那个字,她几乎是气音吐出来的,带着毛骨悚然的寒意。
李闯僵在原地,浑身冰凉。他该怎么解释?重生?说他死过一次?这比鬼怪附身听起来更荒谬!
屋内的空气凝固了,只剩下两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苏晚偶尔控制不住泄出的、破碎的哽咽。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李闯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被彻底抽空力气的疲惫:
“如果……如果我告诉你,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他抬起眼,直视着苏晚充满戒备和痛苦的眼睛,那里面映照出他此刻苍白而狼狈的脸,“在梦里,我失去了你们,我醉死在一个冰冷的街头,没有人收尸……那个梦太真了,真到我醒来的时候,恨不得杀了以前的自己。”
他顿了顿,观察着她的反应。她的眼神有瞬间的晃动,但戒备依旧。
“我不是鬼,小晚。我还是李闯,这个身体,是如假包换的。”他指了指自己,“只是……那个梦把我吓醒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想重新开始,做一个配得上你,配得上文昊的人。”
他不敢提“重生”,只能用“噩梦”来模糊地解释。他赌,赌苏晚内心深处,或许还残留着一丝对“浪子回头”的微弱期盼,哪怕那期盼渺茫得像风中的残烛。
苏晚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透过他的皮囊,看穿里面住着的到底是个什么灵魂。她的嘴唇翕动着,似乎在权衡,在判断他话语里有多少可信度。
“你变得太彻底了……”她最终喃喃道,声音轻得像羽毛,“太快了……就像……就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因为我怕。”李闯抓住这一点,语气急切而真诚,“我怕那个噩梦成真。我怕再看到你离开时的背影,我怕文昊长大后,会恨我这个父亲。我怕得要死,小晚。”
他眼中涌上真实的泪意,不是表演,是想起上辈子最终结局时无法抑制的后怕与痛苦。
这一次,苏晚没有立刻反驳。她只是看着他,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看着他眼中的恐惧和泪水。那些细致入微的关心,那些笨拙却坚持的付出,那些对文昊发自内心的疼爱……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噩梦”带来的顿悟?
她混乱了。
长久以来支撑着她的那份对“恶”的清晰认知被动摇了。如果恶是可以瞬间转变为善的,那她过去所承受的一切,又算什么?她的恨,她的怨,又该指向何处?
“我……我不知道……”她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墙边,脊背抵着冰冷的墙壁,才找到一点支撑。“我需要……需要想一想。”
她说完,不再看李闯一眼,踉跄着转身,快步走进了卧室,轻轻关上了门,却没有落锁。
李闯独自站在客厅中央,听着那一声轻微的关门声,感觉像是被遗弃在了荒原。他慢慢蹲下身,把脸埋进膝盖里。
他洗心革面,他奔向美好生活,他以为已经触摸到了幸福的边缘。
可原来,他最大的债主,不是命运,而是这个被他伤害过的女人。她不需要他偿还物质,她在向他索要一个“真相”,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说清的、关于灵魂归属的真相。
夜,还很长。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板,两个人都睁着眼,一个在迷茫中挣扎,一个在恐惧中等待。
天,快要亮了。但李闯不知道,天亮之后,等待他的,是救赎的曙光,还是更深的审判。
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薄窗帘,在李闯僵硬的脊背上切出一道苍白的线。他就在客厅的硬板凳上坐了一夜,听着卧室里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渐渐低下去,最终归于死寂。那寂静比哭声更磨人。
文昊在隔壁小房间咿呀了一声,翻了个身。
几乎是同时,主卧室的门轻轻响动。李闯猛地抬头,颈椎发出艰涩的“嘎达”声。
苏晚走了出来。
一夜之间,她像是被抽走了部分精气神,眼皮红肿,脸色是一种缺乏血色的透明感,但眼神却不再是昨夜那种濒临崩溃的混乱,而是一种……带着沉重疲惫的清明。她没看李闯,径直走向厨房,开始沉默地准备早餐。
锅碗瓢盆的轻微碰撞声,水流声,米粒在锅里翻滚的咕嘟声……一切如常,却又处处透着不同以往的紧绷。
李闯喉咙发干,他想站起来,想说点什么,双腿却像灌了铅。他像个等待宣判的囚徒,连呼吸都放轻了。
文昊揉着眼睛从小房间出来,嘟囔着“妈妈”。苏晚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却试图温柔的笑:“昊昊醒了?来,洗脸吃饭。”
她给儿子拧毛巾,盛粥,吹凉,动作依旧熟练,只是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全程,她没有看李闯一眼。
李闯自己舀了碗粥,坐在桌子对面。粥是温的,他却觉得难以下咽。
“今天……”苏晚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依旧没有看他,像是对着空气说话,“……我去菜市场,顺便把文昊送托儿所。”
“我送吧。”李闯立刻说,“顺路。”
苏晚停顿了一下,极轻微地点了点头,没再反对。
这顿早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结束。李闯收拾碗筷,苏晚给文昊换衣服。出门前,苏晚蹲下,仔细给儿子整理好衣领,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听……爸爸的话。”
那个称呼,她说得极其艰难,带着一种尝试性的、不确定的意味。
李闯心头一酸,伸手想去牵文昊。小家伙却下意识地先抓住了妈妈的手指,然后才犹豫着,把另一只小手放进李闯宽大的掌心里。
一路无话。
把文昊送进托儿所,看着那小身影跑向滑梯,李闯站在原地,许久没动。阳光明晃晃的,刺得他眼睛发疼。他原本以为,重生回来,只要努力,只要付出,就能把破碎的生活黏合起来。可现在他发现,有些裂痕,即使用最小心翼翼的温柔去填补,那痕迹也依然在,并且会在某个始料未及的时刻,再次狰狞地裂开。
他浑浑噩噩地去了工地。今天的活是给一家新装修的店面刮腻子。他拿着刮板,一下,一下,机械地重复着动作。白色的腻子粉沾满了他的衣服和头发,他却觉得自己的内心比这腻子还要苍白空洞。
工友老张叼着烟凑过来:“闯子,咋了?没精打采的,跟媳妇吵架了?”
李闯动作一顿,摇了摇头,没说话。
“嗨,女人嘛,哄哄就好了。”老张自以为经验丰富地拍拍他肩膀,“晚上买点她爱吃的回去,说两句软话,啥事过不去?”
李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老张不会懂,他面临的,不是寻常的夫妻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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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在菜市场漫无目的地走着。往常熟悉的摊位,今天看起来都有些陌生。她在一个卖鱼的摊子前停下,看着水盆里游动的鲫鱼。李闯最近学会了炖鲫鱼汤,奶白色的汤,文昊很爱喝。
“老板娘,来条鲫鱼,炖汤的。”摊主热情地招呼。
苏晚恍惚了一下,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她点了点头,指了一条。
付钱的时候,她看着钱包里所剩不多的零钱,又想起李闯昨晚放在桌上的、他这几天挣的工钱。厚厚一沓,比以前他一个月拿回来的都多。他说是接了个急活,工期紧,价钱给得高。
若是以前那个李闯,有钱早就拿去喝酒堵伯了,一分钱都不会剩下。
他确实变了,变得天翻地覆。
可这变化,太彻底,太迅速,反而让她心底发寒。就像……就像有另一个灵魂,占据了这个她既恨又……曾经或许有过一丝期待的身体。
“噩梦……”她喃喃自语。那个解释,真的够吗?
拎着菜,她失魂落魄地往家走。路过街角那家以前李闯常去的麻将馆,门帘掀开,几个叼着烟、穿着拖鞋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走出来,满身烟酒气。其中一个,依稀是以前和李闯称兄道弟的牌友。
那人也看见了苏晚,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混杂着惊讶和猥琐的笑:“哟,这不是闯子媳妇吗?怎么一个人?闯子呢?又猫哪个犄角旮旯快活去了?”
苏晚胃里一阵翻涌,那种熟悉的、被羞辱和轻视的感觉瞬间回来了。她绷紧脸,没理会,加快脚步想离开。
那人在身后嗤笑:“装什么清高!告诉闯子,欠老子的三百块钱啥时候还!别他妈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
苏晚的脚步更快了,几乎是小跑起来,直到拐过街角,将那令人作呕的声音和气味甩在身后,她才扶着墙壁,大口喘气。
那个世界,那个充斥着酒精、汗臭、污言秽语和债务的世界,曾经是李闯的全部。而现在,那个世界里的“李闯”,欠着赌债,不知所踪。
家里的那个“李闯”,会记得给她买酸梅汤,会笨拙地给儿子做木马,会把挣来的钱一分不少地交给她。
哪一个才是真的?
或者说,她更希望哪一个是真的?
这个念头冒出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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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李闯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纸盒,是街口那家点心铺的桂花糕,苏晚以前随口说过一次喜欢。
他推开门,屋里飘着饭菜的香味。苏晚正在摆碗筷,文昊坐在小凳子上玩积木。
一切看起来平静而温馨。
但李闯敏锐地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小心翼翼的东西。苏晚依旧不怎么看他,接过他递过去的点心盒时,手指尖飞快地避开了他的触碰,低声道了句:“谢谢。”
饭桌上,只有文昊咿咿呀呀的声音。李闯试图找话题,说起工地上的趣事,说起打算等攒够钱,租个带阳台的房子,可以让文昊晒太阳。
苏晚只是“嗯”、“哦”地应着,偶尔给文昊夹菜。
直到文昊睡下,两人之间那根无形的弦,再次绷紧。
苏晚没有像昨夜那样激动地质问,她坐在床沿,双手交握着,指节泛白。她抬起头,看着站在房间中央,显得有些无措的李闯。
“今天,”她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力量,“我碰到麻杆了。”
李闯心里“咯噔”一下。麻杆,就是他以前那个牌友。
“他说,你欠他三百块钱。”
李闯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是。以前欠的。”
“他说让你还钱。”
“我会还。”李闯立刻说,“等我明天结了工钱,就去还他。”
苏晚看着他,眼神复杂:“以前的李闯,不会还。他会赖账,会躲,甚至会为了三百块钱跟人动手。”
李闯喉咙发紧,无言以对。
“还有,”苏晚继续说,目光像是要钉进他眼睛里,“以前的李闯,右手虎口有一道疤,是小时候跟人打架被玻璃划的。很深。”
李闯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虎口处,皮肤光滑,什么也没有。他重生回来,就发现这道标志性的疤痕不见了。他一度以为是重生的福利,还暗自庆幸过。
“那道疤……好像……好像淡了。”他试图解释,声音干巴巴的。
“不是淡了,”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根本没有。”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苏晚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距离很近,近到能看清她眼底的血丝和那份孤注一掷的探究。
“你告诉我实话。”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你到底是谁?那个李闯……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