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主线围绕【靳凛陈郁苏萤】展开的言情小说《为白月光甩我?她悔疯了》,由知名作家“真滴帅啊”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8281字,为白月光甩我?她悔疯了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06 11:32:03。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停顿了几秒,然后干脆利落地向左一划。【删除该对话?】【确定。】屏幕暗了下去。他把手机揣回口袋,拎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公寓门。门锁“咔哒”一声落下,隔绝了身后的一切。他没回父母家,也没去朋友那儿。在城西一个不起眼的老小区租了套一居室。房子很旧,墙壁有些泛黄,家具也带着岁月的痕迹,透着一股子被遗忘的...

《为白月光甩我?她悔疯了》免费试读 为白月光甩我?她悔疯了精选章节
苏萤说分手时眼睛亮得惊人:“靳凛,我得帮陈郁完成他奶奶最后的心愿。
”我笑着擦掉她脸上的泪:“行啊,用两年感情成全你的善良。”三个月后,
我在陈郁庆功宴上播放了他挪用公款的证据。看着他被警察按在香槟塔里,
我俯身对苏萤耳语:“现在换我完成心愿了。”她颤抖着问我为什么这么狠。
我捏碎酒杯任鲜血直流:“你教我的,牺牲才有成全。”第一章雨砸在落地窗上,
声音又密又急,像无数只手在拼命拍打。屋里没开大灯,
只有沙发边上一盏落地灯昏黄地亮着,光线勉强撕开一小片浓稠的黑暗,映着苏萤的脸。
她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眼睛却亮得吓人,像燃着两簇幽暗的火苗,
直直地钉在靳凛身上。“靳凛,”她的声音有点飘,被窗外的雨声压得几乎听不清,
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我们…分开吧。”靳凛没动。他陷在沙发里,
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烧了很长一截灰白的烟灰,摇摇欲坠。
烟头的红光在昏暗里明明灭灭,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没看苏萤,
视线落在窗外那片被雨水冲刷得模糊扭曲的城市灯火上。苏萤往前挪了半步,
脚尖几乎碰到他随意搁在地上的拖鞋。她吸了口气,那声音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清晰,
带着点孤注一掷的意味:“我得帮陈郁。他奶奶…快不行了。老人家最后的心愿,
就是看着他成家,有个着落。”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恳求,
“就…就几个月,行吗?等他奶奶安心走了,我…我就回来。靳凛,你信我,
我处理完就回来找你!”“回来找我?”靳凛终于有了反应。他极慢地转过头,
目光从窗外那片混沌的光影里收回来,落在苏萤脸上。那眼神很深,像两口不见底的寒潭,
平静得让人心头发毛。他嘴角似乎向上扯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
却丝毫没染上温度。“苏萤,”他开口,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温和,却像淬了冰的刀子,
轻轻刮过空气,“用我们两年,去成全你的…善良?”他尾音拖得很轻,
那个“善良”两个字,被他念得又慢又清晰,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冰冷的嘲弄。
苏萤像是被这两个字烫了一下,肩膀猛地一缩,眼泪瞬间涌得更凶,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砸在她自己冰凉的手背上。“对不起…靳凛,真的对不起…”她哽咽着,语无伦次,
“我知道这很过分,很自私…可那是他奶奶啊,看着他长大的,
唯一的念想了…我没办法…我没办法看着老人家带着遗憾走…你懂吗?靳凛,
你懂那种感觉吗?”靳凛没说话。他静静地看着她哭,
看着她因为激动和愧疚而微微颤抖的身体。那两簇在她眼里燃烧的火苗,
此刻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像两粒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星子。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两年。
七百多个日夜,那些细碎的温暖,那些彼此交付的信任,那些关于未来的模糊憧憬,
原来都抵不过一个外人临终前的心愿。他懂那种感觉吗?他太懂了。
懂那种被至亲至爱之人亲手推向深渊的感觉。只是他没想到,推他下去的,
会是眼前这个他以为可以交付一切的人。烟灰终于不堪重负,无声地断裂,
掉在他深灰色的家居裤上,留下一点灰白的痕迹。靳凛像是没看见。他抬起手,
不是去掸掉那点灰烬,而是伸向苏萤的脸。他的指尖带着烟草的微涩气息,
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轻轻擦过她湿漉漉的脸颊,抹掉那些滚烫的泪水。指腹下的皮肤细腻,
带着泪水的微凉,曾经是他最贪恋的触感。“行。”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
听不出任何波澜,仿佛只是在答应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成全你。”苏萤猛地抬头,
泪眼朦胧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靳凛?你…你答应了?”“嗯。
”靳凛应了一声,目光却越过她,重新投向窗外那片被暴雨肆虐的黑暗。
他脸上那点微弱的、近乎错觉的笑意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沉寂。“去吧。
去完成你的…心愿。”苏萤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懵了,又像是被一种更深的不安攫住。
她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用力地点点头,眼泪又涌了出来,
这次是混杂着感激和愧疚的复杂情绪。“谢谢你…靳凛,真的谢谢你!我…我处理完就回来!
一定!”她几乎是踉跄着后退一步,抓起放在玄关柜子上的包,
最后深深地、带着无尽歉意和某种决绝地看了靳凛一眼,然后猛地转身,拉开门,
冲进了门外瓢泼的雨幕里。“砰!”沉重的防盗门在她身后关上,隔绝了外面喧嚣的雨声,
也隔绝了她最后的身影。客厅里瞬间陷入一种死寂。只有雨水疯狂拍打玻璃的噪音,
单调而固执地填充着整个空间。靳凛依旧坐在沙发里,姿势都没变一下。
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灼热的温度烫到了他的指尖。他像是感觉不到痛,只是垂着眼,
看着那点猩红在黑暗中固执地亮着,然后一点点黯淡下去,最终彻底熄灭,
只留下一缕极淡的青烟,很快消散在潮湿的空气里。他维持着那个姿势,很久。
久到窗外的雨势似乎都小了一些,只剩下淅淅沥沥的余音。然后,他动了。
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黄的落地灯光下拉出长长的、沉默的影子。
他走到客厅中央那张厚重的实木茶几旁。茶几上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还有半杯水,
是他之前倒的,已经凉透了。他伸出手,拿起那个杯子。冰凉的玻璃触感透过皮肤传来。
他低头看着杯子里微微晃动的水面,映出天花板上那盏落地灯模糊扭曲的光晕。成全。
他脑子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苏萤的眼泪,她亮得惊人的眼睛,
她口中那个“没办法”的理由,还有那个叫陈郁的名字…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他心脏最深处。成全她的善良?用他的感情,他的尊严,
他这两年所有的真心实意?凭什么?一股暴戾的、几乎要冲破胸腔的火焰猛地窜了上来,
烧得他指尖都在发颤。那火焰冰冷刺骨,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啪嚓——!
”一声极其刺耳、极其突兀的爆裂声,猛地撕破了客厅里压抑的寂静!那只厚实的玻璃杯,
在他手中被硬生生捏碎了!碎片瞬间炸开,锋利的棱角毫不留情地割破了他的掌心。
殷红的血珠几乎是立刻就从翻开的皮肉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沿着他绷紧的手腕,
滴滴答答地砸在深色的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一小片暗沉黏腻的痕迹。
尖锐的玻璃碴深深嵌进皮肉里,带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可靳凛像是完全感觉不到。
他摊开那只鲜血淋漓的手,低头看着。掌心一片狼藉,皮肉翻卷,血混着玻璃碎屑,
在昏黄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诡异而残酷的美感。温热的血顺着他的指缝蜿蜒流下,
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得盖过了窗外的雨声。痛吗?当然痛。可这痛,
和他心口那片被硬生生剜走、只剩下冰冷空洞的地方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收拢手指,任由那些锋利的碎片更深地刺入血肉。更多的血涌了出来,
染红了他的指关节。他抬起那只血淋淋的手,凑到眼前,看着那刺目的红,嘴角一点一点地,
向上勾起。那是一个真正的笑容。冰冷,扭曲,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毁灭性的快意。
“呵…”一声极低、极冷的笑,从他喉咙深处逸了出来,在空旷死寂的客厅里幽幽回荡。
成全?好啊。他靳凛,最擅长的,就是成全别人。只是,他成全的方式,从来不是牺牲自己。
他要用他们的血,他们的泪,他们的万劫不复,来祭奠他这两年被轻贱的时光,
来填补他此刻心口那个巨大的、嘶吼着要吞噬一切的空洞。窗外的雨,似乎又大了起来。
哗啦啦的声响,像是为这场刚刚拉开序幕的毁灭,奏响的序曲。第二章掌心缠着厚厚的纱布,
动作间还是传来一阵阵闷钝的痛。靳凛面无表情地把最后一件换洗衣服塞进行李箱,
“啪”地一声扣上锁扣。这间承载了两年温存气息的公寓,
此刻只剩下一种人去楼空的冰冷空旷,空气里漂浮着灰尘的味道。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了一下。
他掏出来,屏幕亮起,是苏萤发来的信息。【靳凛,我到陈郁老家了。奶奶情况不太好,
但看到我,精神好多了。谢谢你…真的。】文字后面跟着一个小心翼翼的笑脸表情。
靳凛盯着那条信息,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一丝波澜也无。他拇指悬在屏幕上方,
停顿了几秒,然后干脆利落地向左一划。【删除该对话?】【确定。】屏幕暗了下去。
他把手机揣回口袋,拎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公寓门。门锁“咔哒”一声落下,
隔绝了身后的一切。他没回父母家,也没去朋友那儿。
在城西一个不起眼的老小区租了套一居室。房子很旧,墙壁有些泛黄,
家具也带着岁月的痕迹,透着一股子被遗忘的冷清。他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扔,没心思收拾,
径直走到窗边。窗外是灰扑扑的楼房和杂乱的电线,视野逼仄,
和他原来那套能俯瞰半个城市夜景的高层公寓天差地别。挺好。靳凛想。这地方,
配他现在的心境,刚刚好。晚上十点多,胃里空得发慌。楼下街角有家24小时便利店,
惨白的灯光从玻璃门里透出来,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投下一块方形的光斑。靳凛裹了裹外套,
走了进去。“叮咚——”机械的电子音在安静的店里响起。
收银台后面是个打着哈欠的年轻店员。货架间没什么人,只有冷柜发出低沉的嗡鸣。
靳凛没什么胃口,随手拿了一盒冷藏的虾仁馄饨,又抓了瓶冰水,走到收银台。“加热吗?
”店员懒洋洋地问,扫着条码。“嗯。”靳凛应了一声,
目光没什么焦点地落在收银台旁边立着的关东煮锅上。热气腾腾的汤翻滚着,
里面泡着几串丸子、豆腐、萝卜,散发出温暖的食物香气。这味道…太熟悉了。
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倒灌进来。也是一个下着大雨的深夜,比今晚的雨更大,
砸在地上溅起老高的水花。苏萤加班到很晚,打电话给他,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说项目搞砸了,被老板骂惨了,又冷又饿,打不到车。他二话不说,
抓起车钥匙就冲进了雨里。赶到她公司楼下时,她缩在小小的遮雨檐下,冻得嘴唇发白,
可怜得像只被遗弃的小猫。看到他,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扑过来抱住他,
冰凉的雨水蹭了他一身。“饿死了…”她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他把她塞进车里,
暖气开到最大,然后开车满大街转,最后停在这家便利店门口。“等着。”他冒雨冲进去,
买了一大杯关东煮,热乎乎的汤,里面塞满了她爱吃的萝卜、魔芋丝、还有两个溏心蛋。
又买了热牛奶和面包。回到车上,他把关东煮塞到她手里。她捧着那杯热气腾腾的食物,
眼睛被热气熏得湿漉漉的,看着他傻笑:“靳凛,你真好。”他抽了张纸巾,
没好气地擦她头发上滴下来的雨水:“快吃,别傻笑。”她低头,小口小口地吃着,
满足得像个孩子。车里弥漫着关东煮温暖的香气,还有她身上淡淡的、被雨水打湿的味道。
车窗外的世界被暴雨冲刷得一片模糊,只有车里这一方小天地,是暖的,是亮的。“先生?
先生?”店员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拽了出来,带着点不耐烦,“您的馄饨热好了。
”靳凛猛地回神。便利店里惨白的灯光刺得他眼睛发涩。手里那盒加热好的虾仁馄饨,
塑料盒壁烫手,却丝毫暖不进心里。关东煮锅依旧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那温暖的食物香气此刻却像一根根细针,扎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抽痛。他付了钱,
拎着那盒滚烫的馄饨和冰水,推门走了出去。冰冷的夜风夹着湿气扑面而来,
瞬间吹散了便利店里的那点虚假暖意。他站在便利店门口昏黄的光晕下,没有立刻离开。
低头看着手里那盒馄饨,塑料盖子上凝结了一层细密的水珠。他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他曾经以为,自己给她的,是遮风挡雨的屋檐,是深夜暖胃的食物,
是疲惫时可以停靠的港湾。原来,他给的一切,都比不上别人一个垂死老人的心愿。
便利店的冷光映着他没什么血色的脸,眼神沉得像化不开的墨。他抬起手,没有犹豫,
将手里那盒还冒着热气的虾仁馄饨,连同那瓶冰水,
一起扔进了旁边冰冷的、散发着馊味的绿色垃圾桶里。“哐当”一声闷响。他转身,
大步走进沉沉的夜色里,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第三章三个月。不长不短,
足够让一些伤口结上丑陋的痂,也足够让另一些东西,在暗处疯狂滋长。
靳凛坐在“金鼎”私人会所顶楼套房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如星河的城市夜景。
巨大的玻璃幕墙外,霓虹闪烁,车流如织,一派繁华盛景。
套房内却只开了一盏角落的落地灯,光线幽暗,将他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
他指尖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昏暗中明灭不定。烟灰缸里已经堆了七八个烟蒂。
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几张照片。照片的主角是苏萤和陈郁。背景是某个风景区的山顶,
苏萤穿着一条浅色的裙子,笑容灿烂,依偎在穿着冲锋衣的陈郁身边,
两人对着镜头比着俗气的“V”字手势。另一张是在一个布置温馨的小餐馆里,
陈郁正夹着一筷子菜往苏萤碗里送,苏萤微微侧头看着他,眼神专注,嘴角带着柔和的弧度。
照片拍得很清晰,角度也选得“恰到好处”,任谁看了,
都会觉得这是一对沉浸在热恋中的甜蜜情侣。靳凛的目光落在苏萤脸上那灿烂的笑容上,
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张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照片。只有夹着烟的指尖,
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泄露了一丝他内心翻涌的岩浆。他最后悔的事,是教过她善良。
他教会她辨别街边乞丐的真伪,教会她在力所能及时伸出援手,教会她相信人心底的光。
可他忘了教她,善良的边界在哪里,忘了告诉她,有些牺牲,
是以彻底碾碎另一个人为代价的。他深吸了一口烟,辛辣的烟雾滚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
他划动屏幕,照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加密的电子文档。文件名很简单,
只有几个冰冷的字母和数字组合。他点开。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财务数据截图、银行流水、伪造的合同扫描件……矛头直指陈郁。
证据链清晰得可怕,像一张精心编织的、淬了毒的蛛网。
靳凛的目光在那些冰冷的数字和文件上缓缓扫过,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
他拿起手边另一部不常用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那边传来一个刻意压低、带着恭敬的男声:“靳先生。”“东西都准备好了?
”靳凛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按您的吩咐,都妥了。U盘已经放在指定位置,
投影设备也调试好了,随时可以切入主宴会厅的信号源。人也安排好了,就在会场里,
绝对可靠。”“嗯。”靳凛应了一声,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璀璨的灯火,“陈郁那边,
什么情况?”“陈经理的庆功宴已经开始了,就在楼下的‘云顶’厅,热闹得很。
他刚拿下那个大项目,风头正劲,公司高层来了不少,还有不少合作方捧场。苏**…也在,
穿着条红色的裙子,很打眼。”“红色?”靳凛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
那弧度冰冷而讽刺。他记得苏萤很少穿那么艳丽的颜色,她说太张扬。看来,
新生活确实需要点新气象。“知道了。按计划,等他上台,
开始吹嘘他那个‘丰功伟绩’的时候。”“明白,靳先生。”电话挂断。
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沉寂,只有烟丝燃烧发出的细微嘶嘶声。靳凛掐灭了烟,站起身。
他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镜中的男人身形挺拔,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
白衬衫的领口扣得一丝不苟,没打领带,透着一股冷硬的随意。头发梳理得整齐,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只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像两口封冻的寒潭,
映不出半点光亮。他对着镜子,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动作一丝不苟,
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专注。然后,他拿起桌上那个小巧的银色U盘,
冰凉的金属触感贴着掌心。他握紧它,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镜子里的人,
嘴角终于勾起一个完整的、冰冷的弧度。成全的时刻,到了。楼下的“云顶”宴会厅,
灯火辉煌,人声鼎沸。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槟、雪茄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一派上流社会的浮华景象。今晚的主角陈郁,穿着一身银灰色的高定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
意气风发。他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恭维和祝贺,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志得意满。他刚刚为公司拿下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跨国合作项目,
据说单是前期利润就极其可观,足以让他在公司乃至整个行业里都更上一层楼。
苏萤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酒红色丝绒长裙,站在陈郁身边。裙子颜色很正,衬得她肌肤胜雪,
在璀璨的灯光下格外引人注目。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偶尔和陈郁低语几句,
看起来温婉动人。只是那笑容,仔细看去,似乎少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光彩,
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空茫。靳凛没有进入主宴会厅。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二楼一个不起眼的环形露台上。这个位置极佳,居高临下,
透过精致的雕花栏杆,能将整个宴会厅的喧嚣尽收眼底,而下面的人却很难注意到这里。
他倚着冰凉的栏杆,手里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冰块在杯壁上碰撞,发出细微的轻响。
他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冷漠地俯视着这场由他亲手推动、即将上演的“盛宴”。
宴会进行到**。司仪热情洋溢地邀请今晚的功臣陈郁上台致辞。掌声雷动。
陈郁在万众瞩目下,整了整西装,昂首阔步地走上舞台中央。追光灯打在他身上,
更显得他神采飞扬。他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脸上是踌躇满志的笑容。
“感谢各位领导、各位同仁、各位合作伙伴今晚拨冗莅临!
”陈郁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大厅,带着成功人士特有的自信和感染力,
“能拿下‘远航’这个项目,离不开公司的大力支持,离不开我们整个团队日以继夜的拼搏!
这个项目,不仅仅是一份漂亮的业绩单,更是我们集团战略布局的关键一步!它的意义,
在于打通了国际市场的……”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声音洪亮,充满了掌控全局的自信。
他描述着项目的宏伟蓝图,描绘着未来的巨额利润,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引来台下阵阵掌声和赞叹的目光。苏萤站在台下靠前的位置,仰头看着他,脸上带着微笑,
只是那笑容在靳凛看来,僵硬得像一张面具。靳凛晃了晃杯中的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微微侧头,对着隐藏在衣领下的微型麦克风,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死神的低语:“开始。
”舞台后方,巨大的投影屏幕原本正播放着精心**的、展示项目成果和企业文化的宣传片。
画面绚烂,音乐激昂。就在陈郁说到“这个项目的成功,
标志着我们集团迈入了一个全新的、更辉煌的时代!
”这句充满豪情壮志的结语时——屏幕上的画面猛地一闪!激昂的音乐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无比清晰、无比刺眼的文件扫描件!深蓝色的公司抬头,
醒目的“内部审计报告”字样,还有正中央,那个被红色方框重点圈出的名字——陈郁!
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的谈笑声、碰杯声、掌声,
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断!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百道目光,从疑惑、惊讶,
迅速转变为震惊和难以置信,齐刷刷地钉在巨大的屏幕上,钉在那个被红框圈住的名字上!
陈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死,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变得一片惨白。
他握着话筒的手猛地收紧,指关节捏得发白,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
像是被一记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意义不明的气音,
眼睛死死瞪着屏幕,瞳孔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急剧收缩。屏幕上,画面冷酷地切换着。
一张张清晰的银行流水截图,显示着大额资金从项目账户异常转入几个陌生的私人账户。
伪造的供应商合同扫描件,上面的签名笔迹被放大、标红。
几份关键的、被篡改过的项目审批文件原件照片……铁证如山!“不…不是…这…这是假的!
是诬陷!”陈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地、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对着话筒,
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扭曲变调,在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和绝望。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徒劳地挥舞着手臂,
试图挡住那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的证据。“谁干的?!是谁!关掉!
快给我关掉!”他朝着舞台侧边的控制台方向疯狂咆哮,完全失去了理智。台下的苏萤,
脸上的血色也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仰着头,
看着屏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证据,看着陈郁在台上失态狂吼的狼狈模样。
酒红色的长裙衬得她脸色更加惨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无法理解的惊骇和茫然。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人,
却浑然不觉。宴会厅里死寂的冰层被打破,瞬间炸开了锅!“天啊!挪用公款?!
”“伪造合同?这…这胆子也太大了!”“怪不得他能拿下那个项目!原来是用这种手段!
”“完了,陈郁这次彻底完了…”“快看!警察来了!”人群像炸开的马蜂窝,
议论声、惊呼声、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人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震惊、幸灾乐祸,
像无数把利箭射向舞台中央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就在这时,宴会厅厚重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表情严肃,步伐沉稳而迅速地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
径直朝着舞台走去。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而沉重的“咔、咔”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陈郁看到警察,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崩溃了。他腿一软,
竟然直接从舞台边缘踉跄着摔了下来!“噗通!”他狼狈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昂贵的西装沾满了灰尘。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脚却软得不听使唤。警察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居高临下。“陈郁先生,”为首的警官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你涉嫌职务侵占、伪造公司文件,证据确凿。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
请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冰冷的手铐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不!我没有!
我是被冤枉的!放开我!放开!”陈郁像疯了一样挣扎嘶吼,涕泪横流,
哪里还有半分刚才在台上的意气风发?他像一滩烂泥,
被两名警察毫不费力地从地上架了起来。混乱中,他被拖拽着,
踉踉跄跄地撞向旁边一个装饰用的、堆叠着晶莹香槟杯的香槟塔。“哗啦啦——!!!
”一阵惊天动地的碎裂声!足有两米高的香槟塔轰然倒塌!
无数晶莹剔透的高脚杯瞬间粉身碎骨!金黄色的昂贵香槟混合着玻璃碎片,
像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下,劈头盖脸地浇了陈郁满身!
冰凉的酒液浸透了他昂贵的西装和头发,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脸颊和手臂,留下细小的血痕。
他像一只落汤鸡,不,像一只掉进泥潭里、被拔光了毛的土狗,浑身湿透,
沾满酒液和碎玻璃,脸上是血、泪、酒水的混合物,在警察的钳制下徒劳地扭动着,
发出绝望的呜咽。整个宴会厅一片狼藉,弥漫着香槟甜腻又刺鼻的气息。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极具冲击力的一幕惊呆了,鸦雀无声。就在这片死寂和狼藉之中,
一个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穿过混乱的人群,
走到了呆若木鸡、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的苏萤身后。靳凛。他微微俯身,
温热的、带着一丝威士忌酒气的呼吸,轻轻拂过苏萤冰凉而敏感的耳廓。他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残忍,清晰地钻进她因为极度震惊而一片空白的脑海里:“现在,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扎进她的神经,“换我完成心愿了。
”第四章苏萤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高压电流击中。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
动作艰涩得如同生了锈的机器。
当她的目光终于对上靳凛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时,
她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濒死般的惨白。“靳…靳凛?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几乎听不清,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和深入骨髓的恐惧,“是…是你?是你做的?!
”靳凛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恐惧、痛苦、茫然、还有一丝被彻底背叛的愤怒。
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像是在欣赏一件由他亲手完成的、残酷而完美的艺术品。
“为什么…”苏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崩溃的嘶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靳凛!你说话啊!”她失控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胳膊质问。
靳凛却在她碰到自己之前,轻巧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那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和厌恶。“苏**,”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用词更是刻意拉开了千山万水的距离,“请注意场合。警察办案,闲杂人等,
还是不要妨碍的好。”他的目光扫过她惨白的脸,最后落在她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那抹刺眼的酒红色上,眼神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
苏萤被他这声冰冷的“苏**”和那**裸的厌恶眼神刺得浑身一哆嗦,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指尖冰凉。她看着靳凛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毁灭快意,
巨大的绝望和寒意瞬间将她吞没。另一边,
陈郁已经被警察从满地狼藉的香槟和玻璃渣里拖了起来。他脸上被玻璃划破的口子渗着血丝,
混合着酒液和泪水,狼狈不堪。他失魂落魄地被押着往外走,经过苏萤身边时,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挣扎起来,朝着苏萤嘶喊,声音凄厉绝望:“苏萤!
救我!帮我找律师!快!我是冤枉的!是靳凛!是他害我!是他害我啊!”警察用力按住他,
厉声呵斥:“老实点!”陈郁被强行拖走,
那凄厉的、充满怨恨的喊叫声在空旷了许多的宴会厅里回荡,像垂死野兽的哀嚎,久久不散。
苏萤看着陈郁被拖走的背影,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她再看向靳凛,
眼神里只剩下一种被彻底碾碎的痛苦和空洞。靳凛却不再看她。
他整了整自己一丝不苟的西装袖口,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他转身,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在无数道或惊疑、或探究、或畏惧的目光注视下,
径直穿过一片狼藉的宴会厅,走向出口。背影挺拔,冷漠,
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心悸的寒意。苏萤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
巨大的无力感和冰冷的恐惧攥紧了她的心脏。她双腿一软,靠着旁边一张翻倒的椅子,
才勉强没有瘫倒在地。周围那些窃窃私语和异样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冷,刺骨的冷,
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飞速倒退,拉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带。
靳凛单手握着方向盘,黑色的跑车如同暗夜中蛰伏的猎豹,引擎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咆哮。
车窗开了一条缝,冰冷的夜风灌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却吹不散他眼中那团燃烧的、名为“快意”的火焰。陈郁被警察按在香槟塔里的那一幕,
苏萤那张惨白绝望的脸,
还有陈郁最后那声凄厉的“是他害我”的嘶喊……这些画面在他脑海里反复闪回、放大。爽!
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战栗的畅**,从脊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
瞬间席卷了他全身每一个细胞!像压抑了太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滚烫的岩浆奔涌而出,带来一种毁灭性的、酣畅淋漓的极致**!他猛地一脚油门踩到底!
“轰——!”引擎的咆哮声瞬间拔高,变得狂暴而充满攻击性!
强大的推背感将他狠狠按在真皮座椅上!跑车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沉沉的夜幕,
在空旷的环城高速上狂飙突进!速度表上的指针疯狂地向右旋转,
窗外的景物彻底模糊成一片流动的光影!风在耳边呼啸,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撞击着肋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