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纸人索命:仇人夜半淹死河中,只是开始!》主要是描写柳青周海东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一切烦恼烟消云散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本书共计19964字,纸人索命:仇人夜半淹死河中,只是开始!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11 14:53:00。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外面死一般的寂静。我妈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声问:“他……他走了?”我没有回答,只是将耳朵贴在门上。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种极其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指甲,轻轻地刮着门板。一下,又一下。极有规律。我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这声音,绝不是王二...

《纸人索命:仇人夜半淹死河中,只是开始!》免费试读 纸人索命:仇人夜半淹死河中,只是开始!精选章节
“别!”我猛地从床上弹起,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吼声。眼前,是妻子柳青清瘦的背影。
她跪坐在冰凉的地上,面前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纸人。那纸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寿衣,
脸上五官俱全,唯独缺了一双眼睛。柳青手里,正捏着一支沾了浓墨的画笔。我回来了。
回到了三年前,这场大火发生前的那个夜晚。1上一世,我就是这样吼着冲了过去,
一把打翻了柳青手里的墨盘。我骂她疯了,骂她搞这些封建迷信的鬼东西。“人死不能复生!
你给这死物画上眼睛,我弟就能活过来吗!”我记得柳青当时通红的眼眶,她什么也没解释,
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那天晚上,我们家起了一场滔天大火。我被烧得面目全非,
在医院里苟延残喘了三个月。而柳青,她为了把我从火场里推出去,被掉落的房梁砸中,
当场就没气了。临死前,我才从消防员的口中得知,起火点是我打翻的那个墨盘。那里面,
混了大量的松节油和磷粉。是我,亲手点燃了我们的家,也亲手害死了我的妻子。如今,
老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冲刷着血管,
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柳青听到了我的声音,肩膀微微一颤,手里的笔停在了半空中。
她没有回头。“阿烨,你醒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笔,盯着那即将点在纸人眼眶上的墨点。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
从我的四肢百骸钻出来,紧紧攫住我的心脏。上一世的烈火,仿佛还在灼烧我的皮肤。
阻止她!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疯狂叫嚣。阻止她,就能避免那场大火!我的双腿已经绷紧,
几乎就要像上一世那样冲过去。可是……如果那场火,不是意外呢?如果,我不阻止她,
会发生什么?这个念头,像一颗疯狂的种子,在我烧焦的心底破土而出。我赌一次。
用我的命,赌一个未知的可能。我没有动。我只是坐在床上,看着柳青的背影,
每一个呼吸都带着滚烫的灼痛。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柳青似乎在等我的下一句话,
等我的阻止,等我的怒骂。可我什么都没说。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终于,
她似乎放弃了等待,手腕微微一沉。那沾满浓墨的笔尖,稳稳地、轻轻地,
点在了纸人左边的眼眶里。一笔,成睛。“吱呀——”就在墨点落下的瞬间,
我们卧室那扇紧闭的木门,毫无征兆地,自己开了一道缝。一股阴冷的风,
从门缝里灌了进来。吹得那纸人身上的寿衣,猎猎作响。我全身的汗毛,在这一刻,
根根倒竖。2那扇门,我记得清清楚楚。睡觉前,我亲自插上的门闩。可现在,
它就那么开着,门外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像一只巨兽张开的嘴。
柳青仿佛没有察觉到这诡异的一幕。她只是专注地看着那个纸人,然后,又提笔,
在那纸人右边的眼眶里,点下了第二笔。双眼,俱全。就在第二笔落下的刹那,那个纸人,
动了。它的头,以一种极其缓慢而僵硬的姿态,微微地,侧了一下。
那双刚刚被画上去的、纯黑的眼珠,正直勾勾地,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向了我。
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那不是一种错觉。我清晰地看见,那纸人空洞的脸上,
嘴角似乎向上咧开了一个微小的弧度。它在笑。一个纸扎的人,在对我笑。“砰!
”就在这时,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外面撞开。我妈张兰一脸怒气地冲了进来,
手里还拿着一根擀面杖。“柳青!你这个丧门星!大半夜不睡觉又在搞什么鬼名堂!
”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纸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随即是更深的愤怒。
“你还嫌我们家不够倒霉吗!你弟弟死了,你就弄这么个晦气的东西回来,
是想把我们全家都克死吗!”张兰的声音尖利刺耳,像一把锥子扎进我的耳朵。上一世,
她也是这样冲进来的。然后,我跟她一起,指责柳死不悔改,疯疯癫癫。可这一次,我没有。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纸人。在张兰冲进来的那一刻,纸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头也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柳青缓缓站起身,将纸人护在身后,
清冷的目光迎上张兰的怒火。“妈,这是我的事,跟您没关系。”“没关系?
你住在我陈家的房子里,花的我陈家的钱,现在你说跟你没关系?”张兰气得浑身发抖,
举起擀面杖就要朝那纸人砸过去。“我今天非把这个鬼东西给你烧了不可!”“不要!
”柳青惊呼一声,想去阻拦。但她的动作,没有我快。就在擀面杖即将落下的瞬间,
我从床上一跃而下,一把抓住了张兰的手腕。“妈,够了。”我的声音很冷,
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张兰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阿烨?你……你帮着她?
”柳青也愣住了,她回头看着我,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全然的震惊。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反应。我的目光,越过她们,落在了那个纸人身上。
就在我抓住张兰手腕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那个纸人的嘴角,又一次,微微上扬。
这一次,它的目光不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我妈,张兰。那眼神,冰冷,怨毒。
一股寒意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我立刻松开手,将张兰拉到了我的身后。“妈,
你先出去,我跟她谈。”“谈什么谈!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阿烨你别被她给骗了!
”张兰还在尖叫。“出去!”我几乎是吼出了声。张兰被我的气势吓住了,
哆哆嗦嗦地指着柳青,又指了指我,最后跺了跺脚,恨恨地退出了房间。房间里,
再次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不。是两个人和一个纸人。柳青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我却先一步开了口,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它……是谁?
”柳青的身体猛地一僵。她没有问我“它”指的是什么,而是沉默了许久,
才用同样低的声音回答。“是我弟,柳城。”我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柳青的弟弟柳城,
一个月前,因为工地事故,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当场死亡。包工头赔了一笔钱,
这事就算了了。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他想做什么?”我继续问。
柳-青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火焰,是仇恨的火焰。“他要去看一眼,
那些害死他的人。”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那声音,
像是被生生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不是我们的房门。是院子的大门。这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诡异。
我跟柳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这个时间,会是谁?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还夹杂着一个男人惊慌失措的叫喊。“开门!快开门!救命啊!
”这个声音……是住在我们隔壁的王二麻子。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3王二麻子是我们这有名的混混,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他这么晚了,
如此惊慌地敲我家的门,绝对不正常。我妈被惊动了,披着衣服出来,
骂骂咧咧地问:“谁啊!大半夜的奔丧呢!”“张婶!是我!王二啊!快开门,有鬼啊!
”王二麻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极致的恐惧。我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准备开门。
“别开!”我跟柳青几乎是同时出声。我妈被我们吓了一跳,
回头怒道:“你们俩又发什么疯!”我快步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妈,别问那么多,
今天晚上,谁来也别开门。”我的语气异常严肃,张兰看着我,又看看一脸冰霜的柳青,
虽然满腹狐疑,但终究没再说什么。门外的王二麻子还在疯狂地砸门。“张婶!陈烨!
开门啊!求求你们了!那东西……那东西跟进来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砰!砰!砰!
”砸门声越来越响,仿佛要将我们家这扇薄薄的木门给拆了。突然,砸门声停了。
外面死一般的寂静。我妈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声问:“他……他走了?”我没有回答,
只是将耳朵贴在门上。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慌。就在这时,
我听到了。一种极其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指甲,轻轻地刮着门板。
一下,又一下。极有规律。我浑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这声音,绝不是王二麻子能发出来的。
我猛地回头,看向卧室的方向。柳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卧室门口,静静地看着大门。
而她身后的那个纸人,柳城,依旧立在那里。但它的姿态,似乎又有了细微的变化。它的头,
比之前抬得更高了。那双黑漆漆的眼珠,仿佛穿透了墙壁,
正饶有兴致地“看”着门外发生的一切。门外的“沙沙”声还在继续。突然,声音停了。
紧接着,是王二麻子的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啊——!”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我妈吓得腿都软了,一**坐在了地上。“死……死人了?”我没有说话,
只是感觉后背一片冰凉。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外面终于有了一些嘈杂的人声。我壮着胆子,搬开门闩,小心翼翼地拉开一道门缝。门口,
空无一人。只有几滴暗红色的血迹,洒在青石板上。我顺着血迹看去,一直延伸到巷子口,
然后消失在拐角。这时,邻居们也都起来了,聚在巷子口议论纷纷。“听说了吗?
王二麻子死了!”“死了?怎么死的?”“惨呐!听说是昨晚喝多了,自己摔进河里淹死的!
捞上来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脸上全是抓痕,像是见了鬼一样!”“活该!这种**,
死了干净!”我默默地关上了门。淹死的?脸上全是抓痕?
我回想起昨晚那诡异的“沙沙”声,和王二麻子最后那声惨叫。这绝不是意外。我转身,
目光如炬地看向柳青。她正准备将那个纸人收起来。“王二麻子,也跟柳城的死有关?
”柳青的动作一顿,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我弟出事那天,
就是王二麻子负责检查脚手架的安全扣。他为了早点下班去赌钱,根本就没检查。
”我的心一沉。果然。一个玩忽职守的,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下一个呢?
那个黑心的包工头?我看着柳青,她的脸上没有丝毫大仇得报的快意,
只有一片化不开的冰冷和哀伤。这个傻女人。她是以什么样心情,
亲手为自己的弟弟画上眼睛,放他去复仇的?而上一世的我,又都做了些什么?
我不仅打翻了她为弟弟准备的“眼睛”,还用最恶毒的语言伤害她。一股巨大的愧疚和心疼,
几乎要将我淹没。我走过去,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柳青的身体很僵硬,
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对不起。”我在她耳边,轻声说。“以前,是我不好。
”柳青的身体,在我的怀里,慢慢地,一点点地,放松了下来。她没有说话,但我感觉到,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了我的手背上。她哭了。这是我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见她哭。
就在这时,我妈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将我从柳青身边拽开。“阿烨!你快来看!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院子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
多了一样东西。一只黑色的,破旧的布鞋。鞋底,还沾着湿漉漉的河泥。这是王二麻子的鞋。
昨晚,那个“东西”,不仅跟到了我们家门口。它还,进来过。4.那只鞋,
就像一个无声的警告,静静地躺在院子的角落里。它在告诉我们,昨晚发生的一切,
都不是幻觉。我妈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指着那只鞋,“扔……快把它扔出去!
”我没有动。我的目光,落在了鞋子旁边。那里,有一行用湿泥画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字。
“下一个,刘富贵。”刘富贵!那个黑心的包工头!也是导致柳城死亡的,最直接的责任人!
我猛地看向柳青,她也看到了那行字,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更是白得像纸。
“他……他要去杀人?”我的声音有些干涩。柳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眼神里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怨气未消。我给他点睛,
是想让他能去看一眼,了却心愿,好去投胎。”“可现在看来,他不止是想看一眼那么简单。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情已经超出了控制。纸人柳城,
现在就是一个怀着巨大怨气的厉鬼。他杀了王二麻子,现在又要去找刘富贵。如果放任不管,
他会越陷越深,到时候,恐怕就真的永世不得超生了。“不行,必须阻止他。”我当机立断。
柳青看着我,眼神复杂,“怎么阻止?他现在……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总有办法的。
”我看向屋里那个纸人。它此刻安静地立着,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死物。但我知道,
这只是表象。天亮了,它的力量被削弱,所以才会沉寂下来。一旦到了晚上,
它就会再次“活”过来。“把它烧了。”我妈在一旁颤声建议,“烧了就一了百了了!
”“不行!”柳青立刻反对,情绪激动。“那是阿城!我不能烧了他!”我理解她的心情。
虽然只是一个纸人,但在柳青心里,那就是她弟弟的化身。“妈,你先回屋。
”我将张兰劝回房间,然后回头对柳-青说,“烧,肯定是不能烧的。但我们必须想办法,
安抚他,化解他的怨气。”“怎么化解?”柳青六神无主。我想起了上一世的一些传闻。
我们这地方,自古就有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据说,有些道行高深的先生,
懂得如何与“另一边”的东西打交道。“我去找人帮忙。”我没有跟柳青说太多,
只是让她看好纸人,千万不要让它再出什么幺蛾子。然后,我揣上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
出了门。我凭着上一世模糊的记忆,在城南一条偏僻的老巷子里,
找到了一个挂着“问事”招牌的小香堂。香堂很小,里面光线昏暗,点着几根劣质的檀香,
烟雾缭绕。一个穿着灰色长衫,山羊胡,戴着墨镜的瞎眼老头,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他就是我此行的目标,我们这十里八乡最有名的阴阳先生,陈瞎子。我走进去,
将钱放在桌上。“先生,我想问事。”陈瞎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
“问事可以,三千。”我心里一紧,我带来的钱,根本不够。“先生,我家里出了点急事,
能不能……”“没钱,就出去。”陈瞎子毫不客气地打断我。我咬了咬牙,
知道跟他讨价还价没用。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先生,我不是来问事的。
我是来请您……扎纸的。”陈瞎子那一直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了一条缝。虽然他戴着墨镜,
但我依然能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扎什么纸?”他的声音,
第一次有了一丝波澜。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扎一个,能镇得住怨鬼的……狱卒。
”陈瞎子沉默了。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晦暗不明。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年轻人,
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怨鬼缠身,轻则家宅不宁,重则家破人亡。你现在回头,
还来得及。”“我回不了头了。”我苦笑一声,“先生,钱我可以想办法,求您一定要帮我。
”陈瞎子又沉默了。他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卜算着什么。半晌,
他才长叹一口气。“也罢,你命中该有此劫。”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香堂后面,
拿出来一个布包。“扎纸可以,但材料,需要你自己去找。”他打开布包,
里面是几样奇怪的东西。“十年以上的柳木做骨,百年庙宇的香灰做肉,无根之水调和,
再用……乌鸦血,为其点睛。”他看着我,墨镜后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最重要的一样,
需要用你自己的血,在狱卒的心口,画一道镇魂符。”“你,可敢?”5.陈瞎子的话,
让我心头巨震。用我自己的血画镇魂符?这意味着,我将与那个纸狱卒产生某种联系。
这其中的风险,不言而喻。但我没有选择。“我敢。”我斩钉截铁地回答。陈瞎子点了点头,
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意外。“去吧,天黑之前,把东西找齐。晚了,我也救不了你。
”我拿着他给的单子,离开了香堂。十年柳木,百年香灰,无根之水,乌鸦血。这些东西,
每一样都透着邪门。柳木和无根之水(雨水)还好说,但百年庙宇的香灰和乌鸦血,
就没那么容易了。我跑遍了城里所有的寺庙,塞了不少香油钱,才从一个老庙祝那里,
求来了一小包据说是从建庙之初就一直传下来的香灰。最难的,是乌鸦血。乌鸦本就不祥,
加上现在城市里,更是难得一见。我几乎跑断了腿,最后才在城郊的一片乱葬岗,
看到了一群盘旋的乌鸦。接下来的过程,充满了血腥和狼狈。我用弹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才打下来一只。当我满身泥土地回到香堂时,天色已经擦黑。陈瞎子正襟危坐,
仿佛已经等了我很久。他接过我找来的材料,没有多话,直接开始动手。他的手很巧,
也很稳。柳木在他的刀下,很快变成了人形的骨架。香灰混着无根之水,
被他一点点地糊在骨架上,塑造成肌肉和皮肤。整个过程,他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香堂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很快,
一个和柳城纸人差不多高的狱卒纸人,就初具雏形。这个纸人,面目狰狞,
身穿古代狱卒的服饰,手里还拿着一根纸做的锁链和水火棍。只差最后一步,点睛。
陈瞎子拿出一把小刀,在我的指尖上轻轻一划。血珠渗了出来。他让我用血,
在纸狱卒的心口位置,画一个他教我的符咒。冰冷的纸面接触到温热的血液,
我感觉一股凉气顺着指尖,瞬间传遍全身。当我画完最后一笔时,那个纸狱卒,
仿佛活了过来。虽然它没有动,但我能感觉到,一股凶煞之气,从它身上散发出来。
陈瞎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拿起笔,沾了沾我准备好的乌鸦血,然后屏住呼吸,
在那狱卒纸人的双眼上,重重一点!“敕!”他低喝一声。就在点睛完成的瞬间,
整个香堂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桌上的烛火疯狂摇曳,几乎要熄灭。那个狱卒纸人,
身上的衣服无风自动,手里纸做的锁链,发出了“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
一股比柳城纸人更加强大,更加凶戾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整个屋子。
我被这股气息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了。”陈瞎子长出了一口气,额头上全是汗。
“记住,此物名为‘阴差’,以怨为食,以煞为力。你将它带回家,与那怨鬼纸人共处一室。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严肃。“它会‘吃’掉那怨鬼的怨气。但你要记住,
一旦怨气被食尽,它就会开始吞噬活人的阳气。所以,明晚月上中天之前,
你必须将它带回我这里,由我来销毁。”“否则,后果自负。”我心头一凛,
郑重地点了点头。抱着这个比柳城纸人还要沉重几分的“阴差”,我匆匆往家赶。夜,
已经深了。当我回到家时,发现家里的气氛很不对劲。我妈张兰一脸惊恐地缩在沙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