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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植物人老公半夜醒来竟是我失踪多年的白月光主角是陈朗顾北沉小说百度云全文完整版阅读

《替嫁冲喜,植物人老公半夜醒来竟是我失踪多年的白月光》是一本言情小说,主角分别是【陈朗顾北沉】,由网络作家“喜欢cl”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941字,替嫁冲喜,植物人老公半夜醒来竟是我失踪多年的白月光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1-24 17:10:15。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不敢看他。气氛,有点不对劲。很闷,很热。他忽然把我往他面前一拉。我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往浴桶里栽。“啊!”我惊叫一声。他一把抱住了我,把我捞了起来。这下好了,我整个人都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他抱着我,坐在浴桶里。我的后背贴着他光着的胸膛。很热,很硬。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敲在我...

替嫁冲喜,植物人老公半夜醒来竟是我失踪多年的白月光主角是陈朗顾北沉小说百度云全文完整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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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冲喜,植物人老公半夜醒来竟是我失踪多年的白月光》免费试读 替嫁冲喜,植物人老公半夜醒来竟是我失踪多年的白月光精选章节

《醒了》1花轿抬到顾家大门的时候,天阴得跟块脏抹布似的。我坐在里头,

手里攥着那个红苹果,硌得手心生疼。嫂子说,替嫁冲喜,就是我的命。

我爹蹲在院门口抽烟,一句话没说。烟雾从他嘴里出来,飘啊飘,就散了。

我跟前头那轿夫说,哥们儿,走慢点。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没吱声。这路,快了慢了,

不都得走到那个黑窟窿里去吗。顾家大门敞着,两个石狮子瞪着眼,跟活的一样。轿子落地,

外面一阵锣鼓响,敲得人心慌。有人掀了轿帘,是个婆子,脸上没什么肉。“新娘子,

下轿吧。”我扶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外挪。脚底下踩着红毡,两边看热闹的人,

眼睛都往我身上戳。我知道他们在看什么。看一个冲喜的倒霉蛋。

我爹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种了一辈子地,到头来,还欠了赌债。

我哥嫂把我卖给了顾家,给那个躺在床上一年的顾三少爷当老婆。他们说,顾三少爷植物人。

就是,跟个活死人差不多。我拜了堂。一个司仪在旁边唱,声音又尖又长。

“一拜天地——”我弯腰。“二拜高堂——”我再弯腰。对面坐着两个木头人,

顾家老爷和太太,脸绷得紧紧的,看不出个喜怒。“夫妻对拜——”我转身,

对着空气拜了一下。旁边有人扶着个木头人,那大概就是我“老公”了。礼成。

我被送进一间屋子,屋里点着红烛,烛油往下淌,一坨一坨的,堆在烛台底下。

那婆子给我端来一碗汤,说,喝了它。我端起来,闻了闻,一股子药味儿。“这是?

”“合卺酒。顾家规矩。”我咕咚咕咚喝下去,嗓子眼儿都是苦的。屋里就剩我一个。

我走到床边,看着他。顾北沉。这就是我老公。他躺得板板正正,脸是白的,手也是白的,

跟那床单一个色儿。眼睛闭着,睫毛还挺长。我伸出手,想碰碰他脸,手到半空又停住了。

我怕他突然睁开眼。也怕他,一辈子都不睁开眼。我坐在床脚,看着那两根红蜡烛烧。

烧啊烧,烧到最后,屋子就黑了。这就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心里头空落落的,

像是被人拿勺子挖走了一块。2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冻醒的。秋天的早上,屋里凉飕飕的。

我睁开眼,顾北沉还躺在那,姿势都没变一下。我下了床,自己倒了杯水喝。

有个丫鬟端着盆热水进来,见我醒了,福了福身子。“三少奶奶,您醒了。洗脸吧。

”她叫小桃,年纪跟我差不多,话不多。我洗了脸,她给我拿来一身新衣裳。“太太吩咐了,

让奴婢伺候您去给老爷太太敬茶。”我换上衣服,跟着她往外走。这顾家大是真大,

走了一道又一道,跟迷宫似的。到了堂屋,顾家老爷和太太已经坐在那了。桌上摆着茶具。

我跪下来,给他们磕头。“爹,娘,喝茶。”顾家老爷端起茶,抿了一口,没说话。

顾太太把茶碗往旁边一推,说:“我们家北沉,就交给你了。你的本分,守好就行。

”那眼神,跟锥子似的,扎在我身上。我低头,说:“是。”回到屋里,小桃在收拾床铺。

“三少奶奶,该给三少爷擦身了。”她端来一盆热水,拿着布巾。我看着床上那个人,

心里犯嘀咕。“我……我来?”“嗯,您是他媳妇儿,自然该您来。”我硬着头皮,

走到床边。我把布巾浸湿,拧干。先擦他的脸。他的脸很凉,没什么人气。擦到眼睛的时候,

我停了一下。他的睫毛颤了颤。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手抖了一下。再去看,又不动了。

我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给他擦身子。他的身上很瘦,一根根肋骨看得清清楚楚。

擦到胸口的时候,我又感觉他动了一下。好像,他的心跳得快了一点。

我赶紧把衣服给他盖好。“小桃,他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小桃过来看了看,

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啊,跟往常一样。许是三少奶奶您多心了吧。”我多心了?也许吧。

这几天,我每天给他擦身,喂饭。喂饭是最难的。得把那些米糊糊,

用管子从他鼻子里打进去。每次弄完,我都出一身汗。他就像个精致的娃娃,任人摆布,

不哭不闹,也不笑。嫂子来看过我一次,带了两个鸡蛋。她坐在屋里,嗑着瓜子,

说:“阿禾,你这命还行,好歹嫁进豪门了。守着个活死人,总比跟着我哥过苦日子强。

”我没说话。她把瓜子皮吐在地上,又说:“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守好你的位置,

以后吃穿不愁。”她走了,我把那两个鸡蛋煮了,自己吃了一个,还有一个,

放在了顾北沉的床头。我想,他要是醒了,就能吃。3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顾北沉还是老样子。顾家的人除了顾太太偶尔过来看看,问一句“还没动静”,

就没人管我们了。我跟小桃两个人,守着这间大屋子,一天一天地熬。这天晚上,外面刮风,

吹得窗户纸呼啦呼啦响。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很轻,听不清在说啥。

我睁开眼,屋里黑漆漆的。我摸着下了床,想去倒口水喝。刚走到桌边,

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水。”我吓得一激灵,手里的杯子差点摔了。我慢慢地,

慢慢地转过头。床上那个人,坐起来了。顾北沉,坐起来了。他坐得笔直,跟个僵尸似的,

在黑暗里看着我。我腿肚子都软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他醒了?“水。

”他又说了一遍,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在磨。我摸黑倒了碗水,端过去。手抖得厉害,

水洒出来一些,洒在我手背上,冰凉。我把碗递到他嘴边。他低头,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他把碗推开,看着我。屋里太黑,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就是觉得,那道视线,跟钩子一样,

勾着我。“你……”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啥。问他叫啥?问他记得不记得自己是谁?

他没给我机会。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很有劲,跟铁钳子似的,

箍得我生疼。“你是谁?”他问。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阿禾。是你……你媳妇儿。

”他没说话,就那么抓着我。他的手,很热。跟我平时给他擦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时间就这么停住了,一动不动的。我站着,他坐着。只有我们俩的呼吸声。过了好久,

他才松开手。“躺下。”他吩咐我。我像个木头人,自己都听自己的,乖乖爬上床,

躺在他外头。床很大,中间隔得老远。我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身上有股味道,

不是药味儿,是一种很清冽的,像雪松一样的味道。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乱成一锅粥。醒了。

他醒了。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不敢想。我就感觉,他那道视线,一直在我身上,

没挪开过。4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跑了。我跑去告诉顾太太。顾太太正在梳头,

听了我的话,手里的梳子“啪嗒”一下掉地上了。她瞪着眼看我,像看个怪物。“你说什么?

北沉醒了?”“醒了,昨晚就醒了。”顾太太鞋都顾不上穿,跟着我往屋里跑。一推门,

顾北沉正坐在床边,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看着窗外。听见动静,他回过头。

顾太太“哎哟”一声,差点哭出来。“北沉!我的儿!你可算醒了!”她扑过去,想抱他。

顾北沉往后退了一下,躲开了。他的表情很淡,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是?

”顾太太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北沉,我是娘啊!你怎么连娘都不认得了?”顾北沉没说话,

只是看着她。医生很快就来了,一个又一个,围在屋里头。他们给顾北沉做了各种检查,

摸这儿摸那儿。最后,一个白胡子老头,捋着胡子说:“奇迹,真是奇迹啊!

身体机能都恢复了,就是……就是脑子好像受了点冲击,可能……失忆了。”失忆了。

顾太太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挤出个笑。“失忆了没事,人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慢慢就会想起来的!”她忙着张罗,要给顾北沉办宴席,庆祝他大病初愈。

屋里的人来来往往,没人再管我。我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个坐在床边的人。他谁都不认得。

他也不认得我。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眼神没有焦点,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我心里头,

有点说不清的滋味。好像松了口气,又好像……更沉了。中午,顾太太让人送来了很多好菜,

都是给顾北沉补身子的。她亲自布菜,把一块鱼肉夹到他碗里。“北沉,多吃点,看你瘦的。

”顾北沉拿起筷子,没吃那块鱼。他自己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地嚼。他的动作,

很优雅,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贵气。不是那种粗手大脚的庄稼人,

也不是顾家那种暴发户的劲儿。就很奇怪。顾太太看着他的动作,眼神闪了一下。

我也注意到了。我哥嫂,吃饭吧唧嘴,我爹吃饭,狼吞虎咽的。我从来没见过有人,

吃饭吃得这么……好看。他吃了几口,放下碗筷。“我想一个人待着。

”他的声音还是沙哑的,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劲儿。顾太太不敢多留,带着一群人出去了。

屋里又剩下了我们两个。我没动,也不敢动。他忽然看向我。“你过来。”我迈着小碎步,

走过去。他抬头看着我,眼神里还是一片空茫。“你叫阿禾?”“嗯。”“是我媳妇儿?

”“……是。”他没再说话,伸出手,又抓住了我的手腕。还是那样,很紧。

他把我往他身边拉。我一个没站稳,就跌坐在他旁边。他身上那股雪松味儿,更浓了。

“以后,你就待在我身边。”他说。这不是商量,是通知。5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就变了。

我不用再伺候一个活死人。我得伺候一个……活着的陌生人。顾北沉醒了,但他谁都不记得。

他就像一张白纸。顾家给他请了各种老师,教他读书,教他规矩,

想让他变回从前的顾三少爷。但他学得很快,又好像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他每天大部分时间,

就坐在窗边,看天。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下午。我陪着他。给他端茶倒水,给他削水果。

他很少说话。但他有个习惯,我得在他身边。我试着想走开一点,去院子里透透气。

他刚坐在我旁边的凳子上,我没走两步,他椅子就响了。“回来。”我只好又回去。他伸手,

把我拉过去,让我站在他身边。也不干什么,就让我那么站着。小桃说,

三少爷是离不开我了。我知道,他只是习惯了我这个唯一的“熟人”。这天晚上,

我给他放洗澡水。他自己走进去,关上了门。我等在门外。过了一会儿,他叫我。“阿禾。

”我推门进去。水汽氤氲,他站在浴桶里,水没到他的胸口。他转过身,看着我。

“给我擦背。”我拿着布巾,走过去。他的背很宽,肌肉线条很明显,

跟以前那个瘦骨嶙峋的人,完全是两个样子。我沾了水,给他擦背。擦到肩膀的时候,

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烫,水汽蒸腾,他的眼睛在雾气里,亮得吓人。“阿禾。

”“……嗯。”“我们以前……认识吗?”我心口猛地一跳。“不……不认识啊。

”我说的是实话。我跟他,在他变成顾北沉之前,确实不认识。我认识的是陈朗。我那个,

失踪了三年的,白月光。顾北沉没说话,就那么抓着我的手。他的手劲儿很大,

捏得我手腕生疼。水滴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滑过他的下巴,滴在他锁骨上。我低下头,

不敢看他。气氛,有点不对劲。很闷,很热。他忽然把我往他面前一拉。我脚下一滑,

整个人都往浴桶里栽。“啊!”我惊叫一声。他一把抱住了我,把我捞了起来。这下好了,

我整个人都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他抱着我,坐在浴桶里。

我的后背贴着他光着的胸膛。很热,很硬。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一下,

敲在我背上。他的下巴,搁在我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脖子上。痒痒的。

“你身上……有股味道。”他声音很低,很哑,就在我耳朵边上响。“什么味道?

”我声音都在抖。“很香。”他说。他没再动,就那么抱着我。水都快凉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好像忘了,他是我的植物人老公。我也忘了,我是个替嫁冲喜的。

那一刻,我就感觉,自己被他圈在一个很小的地方,动弹不得。6那天晚上之后,

顾北沉就有点不一样了。他还是不爱说话,但眼神里,好像有了点东西。

不再是那种空茫的了。他看我的眼神,很专注。像是在研究什么稀罕物件。我走到哪,

他的视线就跟到哪。我给他削苹果,他看着我手里的刀。我给他倒茶,他看着我倒水的动作。

我夜里睡在床外侧,一翻身,就能感觉到他那边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我有点怕他。又有点……说不清。这天,顾太太带他出去,说是去认认家里的产业。

我一个人在屋里,闲着没事,就想着把他的衣柜整理一下。他的衣服很多,

都是料子很好的那种。我打开一个柜子,最里面有个小木匣子。我拿出来,吹了吹上面的灰。

匣子没上锁。我打开一看,里头不是什么金银珠宝。是一堆……破烂。有个用草编的蛐蛐儿,

编得很好,活灵活现的。有个石头,是心形的,被河水冲得很光滑。

还有个……用木头刻的小人儿,刻得很粗糙,但能看出来,是个梳着辫子的小姑娘。

我拿起那个木头小人,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我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这个蛐蛐儿,

这个心形石,这个木头小人……太熟悉了。熟悉到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起来。

这都是陈朗刻给我的。陈朗说,他要一辈子给我编蛐蛐儿,一辈子给我找好看的石头,

一辈子给我刻木头人。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可后来,

他就没了。他跟着他爹去城里做生意,一去,就再也没回来。有人说,他们路上遇到山匪,

人都没了。我不信。我等了他三年。从十八岁,等到二十一岁。等到最后,我爹欠了赌债,

我哥嫂把我卖了。我手里的木头小人,“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怎么会?

顾北沉的匣子里,怎么会有陈朗的东西?难道……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被什么东西炸开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朗就是陈朗。顾北沉是顾家的三少爷。

他们是两个人。我把东西赶紧放回匣子里,塞回柜子深处,

好像这样就能把我的胡思乱想也塞回去。我心跳得厉害,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晚上,

顾北沉回来了。他好像不太高兴,脸色很沉。顾太太把他送回来,就匆匆走了。

屋里就我们俩。他坐在那,脱了外套,扔在一边。然后他看着我。“今天,你动我东西了?

”我吓得一哆嗦。“没……没有。”他站起来,一步步朝我走过来。他很高,

影子投在我身上,把我整个人都罩住了。他走到我面前,低下头。“阿禾,别撒谎。

”他的声音很冷,跟外面的风一样。“我闻到了。你身上,有那个匣子里的味道。

”7我没敢承认。我使劲摇头,说:“我没动,我一直在屋里待着,哪儿也没去。

”顾北沉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把我看穿。最后,他没再问。他转身,

走进了浴室。**在墙上,腿都软了。心里头那个念头,跟发了芽的种子一样,

一个劲儿地往上拱,挡都挡不住。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匣子?他为什么会把那些东西,

当成宝贝一样收着?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身边的那个男人,呼吸均匀。我悄悄地,

转过身,看他。月光从窗户照进来,给他脸上镀了一层银边。他的侧脸轮廓很深,鼻梁很高。

这张脸,我看了快一个月了。以前,我觉得他陌生。可现在,我越看,越觉得……眼熟。

好像在哪儿见过。我心里一咯噔。不对。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可能会觉得,

一个植物人富家少爷,跟我那个穷小子陈朗,长得像呢?我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

可陈朗的脸,就跟走马灯似的,在我脑子里转。他笑起来的样子,他皱着眉头的样子,

他给我编蛐蛐儿的样子……想着想着,我的眼泪就下来了。我咬着被角,不敢哭出声。忽然,

身边的人动了一下。一只手,伸了过来,抹掉了我的眼泪。他的手指,有点粗糙。

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倒像个……干活儿的人。我睁开眼。顾北沉醒了,或者说,

他根本就没睡。他侧着身,看着我。“哭什么?”我摇摇头,说:“没,沙子进眼睛了。

”他没说话,手指还在我脸上,轻轻摩挲。“阿禾。”他叫我的名字。“……嗯。

”“你心里,是不是藏着个人?”我浑身一僵。他怎么会知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很低,在夜里,特别清晰。

“你看着他的时候,眼神不一样。”他顿了顿,又说:“你看着我的眼神,跟看着他的眼神,

不一样。”我的心,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他什么都知道。他都知道。我猛地坐起来,

看着他。“你到底是谁?”他也坐了起来。月光下,他的眼睛,黑得像两口深井。

“我就是顾北沉。”他说。“那你那个匣子里……”“那是我捡的。”他回答得很快,

一点都没犹豫。“捡的?”“嗯。以前脑子不清楚,在外面晃悠,捡回来的。”我看着他,

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但是没有。他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害怕。“不信?

”他挑了挑眉,“明天我带你出去,我指给你看,是在哪儿捡的。”说完,他躺了下去,

背对着我。“睡吧。”我愣愣地坐在那,半天没动。他是在解释,还是在……掩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