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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砸了我的百年招牌,还说我卖的药是草根全本小说(他砸了我的百年招牌,还说我卖的药是草根)全文阅读

《他砸了我的百年招牌,还说我卖的药是草根》的男女主角是【周祈杏周延】,这是一本言情小说,由新锐作家“雪上加霜的刘则”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737字,他砸了我的百年招牌,还说我卖的药是草根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02 17:21:27。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你……”他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你好狠……”我笑了。“周公子,我只是个开药铺的。”“药,能救人,也能害人,全看怎么用。”“道理,也是一样的。”我说完,不再看他。而是对还愣在旁边的管家说:“去吧,福满楼的茶点,按人头算,送到每一位街坊手里。”“还有我的门板,记得找最好的木匠来修。”...

他砸了我的百年招牌,还说我卖的药是草根全本小说(他砸了我的百年招牌,还说我卖的药是草根)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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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砸了我的百年招牌,还说我卖的药是草根》免费试读 他砸了我的百年招牌,还说我卖的药是草根精选章节

我叫沈知鸢,是百年药铺“杏春堂”的当家。开门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

更何况是治病救人的行当。可偏偏有那么个不开眼的阔少,

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在我这儿撒野。他家的老夫人喝了我开的药不见好,

他就带人冲进我的铺子,说我卖假药,要砸了我的招牌。街坊邻里围了一圈又一圈,

指指点点。我爹留下的百年基业,眼看就要毁于一旦。他不知道,我沈知鸢看着柔弱,

骨头里却全是药石的硬气。他更不知道,从他踏进我药铺的那一刻起,

我就给他备下了一套环环相扣的“大礼”。他想让我身败名裂?那我便让他当着全城人的面,

亲口尝尝什么叫自作自受。1我叫沈知鸢,守着我爹留下的“杏春堂”。

这铺子在京城开了上百年,靠的就是一个“信”字。药材要地道,方子要对症,

对病人要尽心。卯时刚过,我推开铺门,清晨的凉气混着药草香扑面而来。是个好天。

我刚把算盘拨正,就听见街口一阵鸡飞狗跳。“让开!都让开!

”一声公鸭嗓子吼得街上的鸟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我抬头,眼皮就是一跳。

只见一个穿着亮蓝色绸缎的年轻男人,领着四五个家丁,大摇大摆地冲过来。

那男人头戴玉冠,脚踩云靴,手里摇着一把骚包的洒金折扇,走起路来下巴抬得比天高。

一看就是那种家里有几个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二世祖。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人,

不是来瞧病的,是来找茬的。果不其然,他一脚踹开我半掩的门板,带着一阵风冲了进来。

“谁是管事的?给我滚出来!”他那双眼睛在我身上溜了一圈,带着七分轻蔑三分惊艳。

我没理他那点小心思,只是站直了身子,语气平淡。“我就是。公子有何贵干?

”他“啪”地一下合上扇子,指着我的鼻子。“你就是那个沈知鸢?杏春堂现在是你当家?

”“是。”我答。“好,很好!”他冷笑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大手一挥。

“给我把这庸医的破铺子给砸了!”他身后的家丁们应声就要动手。我眉头一皱,声音不大,

但足够让每一个人听清。“慢着。”那阔少,后来我知道他叫周祈,斜着眼看我。“怎么?

怕了?现在求饶,给爷磕三个响头,再赔爷一千两银子,爷就……”“公子,”我打断他,

“砸店之前,总得有个由头吧?”“我杏春堂开业百年,从未与人结怨。

公子一来就要砸我的店,是看我一个女流之辈好欺负?”我的话音不高,却像针一样扎人。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街坊邻里开始窃窃私语。是啊,杏春堂的沈大夫,那可是个老好人,

他女儿也是个温婉和气的姑娘,怎么会得罪这种人?周祈的脸有点挂不住,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由头?好!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他又是一挥手。

“把我娘抬上来!”两个家丁从后面抬进来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老太太,面色蜡黄,

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正是三天前来我这儿瞧病,说自己心口发闷、食欲不振的周老夫人。

我心里顿时有了数。这出戏,是冲着我来的。周祈指着担架上的老太太,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悲愤。“各位街坊邻里都来看看啊!”“我娘就是吃了这家黑店开的药,

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这哪里是治病救人,这分明是草菅人命啊!”他这一嗓子,

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担架上的老太太配合地咳嗽了两声,眼角还挤出两滴泪。

人群瞬间就炸了。“天哪,周老夫人怎么病成这样了?”“我记得前几天还挺硬朗的啊。

”“不会真是吃了杏春堂的药吧?

”“沈家丫头看着不像这种人啊……”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生长。我能感觉到,

那些平日里和善的目光,此刻都带上了审视和怀疑。我爹和我爷爷攒下的百年声誉,

就像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周祈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得意和残忍。他觉得,他赢定了。

一个弱女子,面对这种阵仗,除了哭哭啼啼地求饶,还能做什么?我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都是药材的苦涩味。我没哭,也没慌。我只是走到柜台后面,从一排账册里,

抽出了一本。然后,我抬起头,看着周祈,平静地开口。“公子,你先别急着给我定罪。

”“我们,先对一对账。”2周祈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不哭不闹,

不喊冤,反而要对账?这是什么路数?他嗤笑一声:“对账?对什么账?我娘都这样了,

你还想跟我算那几钱银子的药钱?”“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个万儿八千两,

再把你这破招牌摘下来当柴烧,这事儿没完!”门口的议论声更大了。

“这沈家丫头是不是吓傻了?”“是啊,人家都找上门了,还算钱呢。”我没理会那些声音,

只是翻开了账册,找到了三天前的那一页。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周府,周老夫人,

诊金二钱,药费一两三钱,共计一两五钱。”下面还有药方的底方,一味味药材,

一钱钱克重,都记录在案。我将账册转向他,指着上面的记录。“周公子,你看看,

这是不是你府上那天取药的记录?”“药方,‘安神定悸汤’,一共十三味药。

黄芪、当归、茯神、远志……”我一口气报出了七八味主药。

“……药材是你府上的管家亲自看着称的,一样样核对过的,对不对?”周祈的脸色变了变。

他没想到我记得这么清楚,还记录得这么详细。但他这种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对又怎么样?谁知道你这药材是不是以次充好,用陈年的烂货糊弄人?”这话一出,

连围观的人群里都有人听不下去了。开米铺的王大叔忍不住开了口:“周公子,

话可不能这么说。杏春堂的药材,那是全京城都出了名的地道,

沈老先生在的时候就是金字招牌。”“就是就是,我家老婆子常年在这抓药,效果好得很。

”周祈被怼得脸上无光,恼羞成怒。“那是以前!现在换了个黄毛丫头当家,

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他一指担架上的老太太,“你们都瞎了吗?我娘就是铁证!

”我没跟他争辩药材的真假。我知道,跟这种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你得用他听得懂的方式,把他按在地上,让他自己认输。我合上账册,

又从柜台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纸。那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最下面,

还有一个鲜红的指印。“周公子,你说我药材有问题。好,这个我们稍后再说。

”我扬了扬手里的纸,“我们先说说这药,你们是怎么煎的。”“煎药谁不会?

不就是放水里煮吗?”周祈不耐烦地说。“是吗?”我微微一笑,“那可就奇了怪了。

”我把那张纸递到他面前。“这是我杏春堂的‘煎药须知’。每一份药卖出去,

都会附带一张。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这副‘安神定悸汤’的煎煮之法。”“头煎,

需用无根水三碗,浸泡半个时辰。武火煮沸,转文火慢熬,至一碗。耗时约一个半时辰。

”“二煎,加水两碗半,文火煎煮,至八分。耗时约一个时辰。”“药渣不可弃,

需用纱布包裹,热敷于心口一刻钟。”“服药时辰,需在午后未时,饭后半个时辰。忌辛辣,

忌油腻,忌生风。”我每念一条,周祈的脸色就白一分。等我念完,他额头上已经见了汗。

我指着那纸上末尾的红指印,看着他。“周公子,这上面,可是你府上管家亲手按的指印。

”“画押之前,我的伙计小六子,还逐字逐句地给他念了一遍,确认他都听懂了,

才让他按的手印。”“这表示,你们已经清楚并同意了我的煎药之法。”我的目光转向他,

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那么现在,周公子,你能否当着大家的面,

告诉我。”“这三天,你们给老夫人煎药,是用的什么水?泡了多久?

”“用的是武火还是文火?熬了几个时辰?”“药渣,热敷了吗?”“服药,可是在未时?

”我一连串的问题,像一把把小锤子,敲在周祈的心上。他张口结舌,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这种养尊处优的阔少,怎么可能去关心下人怎么煎药的?

他支吾了半天,只能色厉内荏地吼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人就是喝了你的药才病的!

你别想推卸责任!”“我没有推卸责任。”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在寻找问题出在哪里。

”“药方对症,药材地道。如果这两样都没问题,那问题,就只能出在煎煮和服用上。

”我顿了顿,环视了一圈已经开始窃窃私语、风向明显转变的人群。然后,

我抛出了我的杀手锏。“这样吧,周公子。口说无凭。”“为了证明我杏春堂的清白,

也为了给周老夫人一个交代。”“我今天,就在这里,当着所有街坊邻里的面。

”“用和你府上取走的一模一样的药材,按照这‘煎药须知’上的法子,

重新为老夫人煎一副药。”“如果老夫人服下之后,病症没有缓解,

那我沈知鸢当场就把这‘杏春堂’的招牌给摘了,任你处置!”“可如果……”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老夫人服下药,病好了。那又该如何?

”3我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当着全城人的面,现场煎药,

现场验证!这得是多大的底气才敢这么做?围观的街坊们彻底沸腾了。“我的天,

沈家丫头这是要赌上整个家业啊!”“有魄力!不愧是沈老先生的女儿!

”“这下有好戏看了,要是真的药到病除,那这周公子的脸可就丢大发了。”周祈的脸,

已经不是白了,是青一阵紫一阵。他骑虎难下。答应吧,万一药真的有效,

他今天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不答应吧,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心虚,

承认是自己家煎药出了问题吗?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他想不通,

一个看起来温顺得像只猫一样的女人,怎么会突然伸出这么锋利的爪子。我没有逼他,

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回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人群的议论声就是对他最大的催促。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倒要看看,

你能玩出什么花样!”“那就请周公子稍等。”我转身对伙计小六子说:“小六,

去后院取一套新的药炉、药罐,再打一桶井里的活水来。”“是,掌柜的!

”小六子脆生生地应了,转身就跑。我又说:“去药柜,按这张底方,

重新抓一副‘安神定悸汤’。每一味药,都请周公子派人亲自看着称,免得说我中途掉包。

”周祈恶狠狠地瞪着我,对他身后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使了个眼色。那管家便跟在小六子身后,

寸步不离。很快,东西都准备好了。药炉就摆在铺子门口的空地上,下面点着炭火。

药材一味味地称好,放在盘子里,供所有人观看。黄芪补气,当归养血,茯神宁心,

远志安神……没有一味是差的。我挽起袖子,亲自上手。先将十三味药材倒入药罐,

然后提起水桶,将清冽的井水缓缓注入。不多不少,正好三碗。“周公子,

这便是头煎所需的水量。”我盖上罐盖,将药罐放在炉上。“现在,需浸泡半个时辰,

让药性充分融入水中。”这半个时辰,是最难熬的。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

周祈抱着胳膊,站在一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担架上的周老夫人,许是躺得久了,

不耐烦地动了动身子,又被周祈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我没管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炉火。

我爹教过我,医者,心要静。心静,手才稳。手稳,药才灵。半个时辰一到,我准时开火。

先用武火,也就是大火。很快,药罐里就传来了“咕嘟咕嘟”的声音,

浓郁的药香开始弥漫开来。光是闻着这味儿,就让人觉得心神安宁。待到水沸,

我立刻将下面的炭火抽出一半,转为文火慢熬。这是一个精细活,火大了,

药性会挥发;火小了,药效又熬不出来。我拿着一把蒲扇,不时地扇动,控制着火候。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一个半时辰,对等着看热闹的人来说,无比漫长。但对我来说,

却是与药材的一次对话。终于,我揭开罐盖。一股醇厚的药香瞬间笼罩了整个街道。

罐中的药汤已经熬成了深褐色,只剩下浅浅一碗。我用纱布滤去药渣,

将温热的药汤倒入瓷碗中,双手捧着,走到担架前。“周老夫人,请用药。

”周老夫人睁开眼,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看我。周祈走过来,一把夺过药碗,用银针试了试。

银针没有任何变化。他又自己凑上去闻了闻,除了浓重的药味,什么也闻不出来。

他把碗递给老夫人,命令道:“娘,喝!”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接过碗,

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一碗药下肚。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担架上的周老夫人,

依旧双眼紧闭,没什么反应。周祈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意。“沈知鸢,

你还有什么话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假药的真面目,藏不住了吧!

”人群也开始骚动起来。“怎么没用啊?”“看来这药真的有问题……”就在这时,

一直躺着不动的周老夫人,忽然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口气,

像是把积压在胸口多年的郁结之气,全都吐了出来。然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

不再是之前的浑浊和虚弱。而是……清明了许多。她坐了起来。自己,坐了起来!全场,

一片死寂。4周老夫人自己坐起来了。这个动作,比任何语言都有说服力。

前一刻还病得要死要活,下一刻就能自己坐起来。这药效,简直是立竿见影!“娘!

你……”周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老夫人没理他,

她先是动了动胳膊,又动了动腿,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舒坦……舒坦多了……”她喃喃自语,然后抬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

“沈姑娘……我这心口,不闷了。”“轰”的一下!人群彻底炸锅了!“神了!真的神了!

”“亲眼所见啊!刚才还躺着不能动,现在就能坐起来说话了!”“这哪是假药啊,

这简直是仙丹啊!”“我就说嘛,杏春堂的招牌,信得过!”所有的赞誉声,

都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周祈的脸上。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设想了一万种结果,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他精心策划的一场大戏,

最后竟然让他自己成了最大的小丑。我没有去看他,而是走到药炉边,

将之前滤出的药渣用干净的纱布包好,递给周老夫人。“老夫人,这是二煎剩下的药渣,

还温热。按照规矩,请您热敷在心口一刻钟,能更好地疏通气血。”我的语气,

和三天前她来看病时一模一样,温和,平静。周老夫人颤抖着手接过药包,敷在胸口。

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做完这一切,我才转过身,重新面向周祈。

“周公子,”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现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我的药,没问题。”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身后那几个同样目瞪口呆的家丁。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同样一副药,我煎出来,就能药到病除。”“而你们府上煎出来,

就让老夫人病情加重了呢?”我的问题,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了问题的核心。

周祈浑身一颤,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不用我说,围观的街坊们已经替我找到了答案。

“那还用问!肯定是他们自己没按人家的法子煎!”“就是!不是水放多了,就是火候不对!

”“我听说啊,这中药煎煮,学问大着呢。差一点,效果就天差地别。”“真是胡闹!

拿老夫人的身体开玩笑!”“不……不是的……”周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我们家下人……”“你们家下人怎么了?”我步步紧逼,“是他们不识字,

看不懂‘煎药须知’?还是我的伙计没有逐字逐句地念给他们听?”“又或者,

是你这位大孝子,根本就没把老夫人的病当回事,觉得随便煮煮就行了?”“我没有!

”周祈被我说得脸色惨白,大声反驳。可他的反驳,在事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越是辩解,大家看他的眼神就越是鄙夷。一个连亲娘的药都敢如此怠慢的人,

却有脸跑到医馆来撒野。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医闹了,这是人品问题。我看着他,

缓缓地摇了摇头。“周公子,我杏春堂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审案的衙门。”“你家里的事,

我管不着。但你今天,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我的店,污蔑我卖假药,扬言要砸我的招牌。

”我的目光,落在了门口那块被他踹歪的门板上。“这笔账,我们得算算清楚。

”我转向围观的众人,朗声说道:“各位街坊邻里今天都做了个见证。”“刚才,

周公子亲口说的,如果老夫人服药后病症缓解,那又该如何?”“我沈知鸢是个生意人,

不爱与人为难。”“我也不要你赔什么万儿八千两。”我伸出三根手指。“第一,

把我这门板,给我修好,恢复原样。”“第二,在我的铺子门口,对着我‘杏春堂’的招牌,

鞠躬道歉,承认是你自己弄错了。”“第三,”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今天来看热闹的街坊,耽误了大家伙儿的功夫,你得有点表示吧?”“门口福满楼的茶点,

你包了。在场的各位,人人有份,就当是周公子,请大家看了一场大戏的茶水钱。

”“这三条,你做得到,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你做不到……”我没有说下去,

但所有人都明白我的意思。你做不到,那你今天就别想站着走出这条街。悠悠众口,

能捧起你,也能淹死你。周祈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修门板,是赔钱。

请街坊吃茶点,是破财。但这两样,都比不上第二条。当众鞠躬道歉!

对他这种把脸面看得比天大的人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死死地攥着拳头,

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屈辱,是愤怒,是怨恨。但他不敢说一个“不”字。

因为他知道,他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5周祈站在那里,像一尊僵硬的石像。

阳光照在他那身华丽的绸缎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却照不进他阴沉的内心。道歉?

他周大公子,长这么大,只有别人给他道歉的份,他何曾给别人低过头?他不动,我也不催。

有时候,沉默比任何催促都更有力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百双眼睛,

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一场没有台词的默剧。终于,人群里有人忍不住了。

“周公子,大丈夫敢作敢当啊!”“是啊,自己做错了事,认个错不丢人!

”“你要是不道歉,以后在这京城里,可就没法做人了!”一声声的劝告,听在周祈耳朵里,

却像是催命的符咒。他知道,他今天这个头,要是不低,以后出门就得被人戳脊梁骨。

周家的名声,也会因为他今天的愚蠢行径,一落千丈。他身后的管家看情况不对,

赶紧凑上来,在他耳边低语。“公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留得青山在,

不怕没柴烧……”周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的火焰熄灭了,

只剩下灰烬般的屈辱。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杏春堂”的牌匾下。那块牌匾,

黑底金字,是我爷爷亲手写的,历经百年风雨,依旧苍劲有力。它代表着沈家的风骨和信誉。

周祈站在牌匾下,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弯下了腰。一个深深的鞠躬。“对……不……起。

”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是我……有眼无珠,是我……弄错了。

”“杏春堂的药……没问题。”他每说一个字,围观人群的脸上,就多一分快意。

那些之前怀疑过我的人,此刻脸上都**辣的,像是被扇了耳光。我站在柜台后面,

静静地看着他。我没有一丝得意的表情。因为我知道,这还没完。杀人,要诛心。打脸,

就要打到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等他直起身子,我才缓缓开口。“周公子言重了。不知者不罪。

”我的语气很温和,像是在给他台阶下。“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你。你也是一片孝心,

关心则乱嘛。”周祈猛地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他以为我会对他冷嘲热讽,

没想到我竟然会替他说话。我不理会他的惊讶,继续说道:“不过,

这件事也给我们所有人都提了个醒。”“治病救人,是个精细活。从看诊、开方、抓药,

到煎煮、服用,每一个环节都不能马虎。”我转向周围的街坊们,提高了声音。

“就像周老夫人的‘安神定悸汤’,方子里的远志和茯神是君药,主安心神。

但必须用文火慢熬,才能让药性尽出。”“如果像寻常草药一样,用大火猛煮,

药性挥发不说,还会激发出黄芪的燥性,反而会加重患者心口的郁结之气。”“原来是这样!

”“我的天,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以后煎药可不敢马虎了!”街坊们恍然大悟,

议论纷纷。我看着周祈,眼神里带着一丝悲悯。“周公子,你的一时疏忽,险些酿成大错。

幸好老夫人福大命大,也幸好今天把事情弄清楚了。”“否则,你这份孝心,

可就真的办成坏事了。”我这话,表面上是在为他开脱,说他是“关心则乱”。实际上,

却是在所有人的心里,给他钉上了一根耻辱钉。——“不孝”。

一个连亲娘的药都不知道怎么煎,差点把亲娘害死的“孝子”。这个名声,

可比“蠢”和“横”要恶毒多了。它会像影子一样,跟着周祈一辈子。无论他以后做什么,

都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看,就是那个差点把他娘‘孝死’的周大公子。”周祈的脸,

瞬间血色尽失。他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我的用意。我不仅要他当众丢脸,还要从根子上,

毁掉他立身之本的“孝子”人设。这比直接打他一顿,骂他一顿,要狠一百倍。他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他怕了。他怕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心思却深沉如海的女人。

“你……”他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你……你好狠……”我笑了。“周公子,

我只是个开药铺的。”“药,能救人,也能害人,全看怎么用。”“道理,也是一样的。

”我说完,不再看他。而是对还愣在旁边的管家说:“去吧,福满楼的茶点,按人头算,

送到每一位街坊手里。”“还有我的门板,记得找最好的木匠来修。”“钱,

我杏春堂一分都不会少你的。”管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带着人跑了。周祈也想走,

但我叫住了他。“周公子,请留步。”他身子一僵。我从柜台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

递给他。“这是剩下两天的药。拿回去,记得,一定要按照‘煎药须知’上的法子来。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关心”。“千万,别再让你的孝心,办了坏事。

”“噗——”人群中,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一个,两个,然后是所有的人。

笑声像潮水一样,将周祈彻底淹没。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落荒而逃。连担架上的老娘,

都忘了。6周祈夹着尾巴跑了。一场闹剧,就此收场。可这事儿在街坊邻里间掀起的波澜,

才刚刚开始。福满楼的伙计们很快就把茶点送了过来。

桂花糕、绿豆饼、奶香酥……一人一份,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大家伙儿一边吃着点心,

一边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沈姑娘这一手,真是太漂亮了!”“是啊,

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把那周大少爷治得服服帖帖。”“这叫什么?这就叫真人不露相!

”“以后谁还敢说杏春堂没个男人当家就不行了?我看沈姑娘比爷们还厉害!

”一句句的夸赞,听得我心里暖洋洋的。我爹常说,人心是杆秤。你对人一分好,

人会记你一分情。这些年,杏春堂在街坊邻里间的口碑,不是白攒的。

开米铺的王大叔走过来,拍着胸脯跟我说:“知鸢啊,以后再有这种不开眼的来找茬,

你招呼一声,叔给你摇人!”隔壁卖豆腐的李大娘,也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豆花过来。“姑娘,

吓坏了吧?快,喝碗豆花压压惊。”我笑着接过豆花,心里百感交集。一场风波,

让我看清了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也让我更明白,我爹留给我的,不仅仅是一家药铺,

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和情义。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声音,不那么和谐。人群散去后,

对门绸缎庄的钱老板,扭着他那肥胖的身子,踱了过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沈侄女啊,你今天这事办的,是解气。可也有点太不留情面了。

”“那周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这么得罪他,就不怕他以后给你使绊子?

”我放下豆花碗,看着他。“钱老板,我开门做生意,求的是一个‘理’字。”“他有理,

我赔罪。我有理,他道歉。天经地义。”“至于使绊子……”我淡淡一笑,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杏春堂卖的是治病救人的药,不是害人的毒。他有本事,

就正大光明地来。要是玩阴的,我沈知鸢也不是吃素的。”钱老板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悻悻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和事佬。

不管谁对谁错,总喜欢劝你“大度一点”,“退一步海阔天空”。可他们不知道,有些事,

一步都不能退。退了,就等于承认自己有错。退了,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周祈,

上门来欺负你。对付恶人,你就要比他更硬,更狠。让他知道你不是软柿子,

他才不敢再来捏你。小六子一边收拾着门口的狼藉,一边愤愤不平地说:“掌柜的,

你就不该那么便宜地放过他!”“就该让他赔个千八百两的,让他长长记性!”我摇摇头,

走过去帮他扶正药柜。“小六,你记住。对付周祈这种人,要他的钱,是下策。

”“钱能解决的问题,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他今天赔了一千两,明天就能花一万两,

找更大的麻烦来。”“要他的脸,才是上策。”“脸丢了,是钱买不回来的。

他今天丢了这么大的人,以后在京城里,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他躲都来不及,

哪里还有胆子再来找我们的麻烦?”小六子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掌柜的,我明白了!您这招,叫釜底抽薪!”我笑了笑,没再说话。其实,

我还有一层意思没说。我之所以闹这么大,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掰扯得清清楚楚。

不仅仅是为了对付周祈,更是为了给所有潜在的“周祈们”,立一个规矩。

我一个年轻姑娘家,接手这么大一个铺子,眼红的人,想来占便宜的人,肯定不少。

今天这一出,就是杀鸡儆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沈知鸢,不好惹。杏春堂的门槛,

不是谁想踩就能踩的。想来我这儿闹事?可以。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脸皮,够不够厚。

太阳渐渐升高,铺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来抓药的人,看我的眼神,

都多了一丝敬畏。我知道,从今天起,杏春堂,才算真正在我手里,站稳了脚跟。

可我心里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周祈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