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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国公府当了两个月真千金府上就被抄了by笨三鸟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漫兮楚昭然萧云湛】的言情小说《刚在国公府当了两个月真千金府上就被抄了》,由新晋小说家“笨三鸟”所著,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本站无弹窗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820字,刚在国公府当了两个月真千金府上就被抄了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11 17:06:02。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我从院门阴影里走出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弯腰躬身。“妈妈息怒!误会,都是误会啊!”老鸨挑眉看我:“哦?又来个求情的?你又是哪根葱?”我小步快跑到老鸨面前,压低了声音。“妈妈容禀,小的就是眉县本地人,前两个月去京城,就是奉了上头密令,专门接应他们几位回来的。”老鸨嘲讽一笑:“哦?那你是奉了谁的命?...

刚在国公府当了两个月真千金府上就被抄了by笨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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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国公府当了两个月真千金府上就被抄了》免费试读 刚在国公府当了两个月真千金府上就被抄了精选章节

第1章刚在国公府当了两个月真千金,府上就被抄了。我用攒了十九年的积蓄,

买下了一间破落小院。年迈的祖母嫌褥子粗糙,母亲对着糙米粥无从下口。

假千金忧愁着没有胭脂,亲兄长终日酗酒不醒。米缸渐浅,铜板无几。

而这一大家子活在云上的人,尚且不知。往后的日子,得弯下腰了。京城的天,说变就变。

昨日还是车马盈门的楚国公府,今日便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我那刚认了不到两个月,

连话都没说上几句的生父。被押送到午门,手起刀落,血溅青石。圣上开恩,

除却罪臣楚国公外。其余人等一律贬为庶民。初冬的寒风卷过安定门街口。祖母拄着木杖,

一夕之间像老了十几岁。楚国公府显赫时,她曾是受人尊敬老封君。如今衣衫单薄,

一家又一家走过昔日交好的府邸。最后一处,是祖母的母家。依旧门扉紧闭,

把不欢迎写在了脸上。“罢了,走吧。”祖母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悲喜,

却在转身时踉跄了一下。我扶住祖母,随她看向紧闭的朱门。半晌,她淡淡笑了。“也好,

从此,再无牵挂了。”她的声音混着风声,看向我时,仿若咽下了世间所有的苦。“好孩子,

国公府没让你享过什么福,你自己走吧,找个地方活命去。”这话刺得我心口发紧。

两个月前,他们接我回府。母亲拉着我的手落泪,说苦了我。转头却拍着楚漫兮的手背,

轻声细语地哄她:“漫儿莫怕,你永远是娘的女儿。”我的月例是十两。

管事娘子将银子递来时,脸上带着明晃晃的怜悯。后来我才知晓,楚漫兮的月钱二十两,

这还不算她平日里各房长辈私下贴补的珠宝头面,新巧玩意儿。十两银子,放在从前,

够我和收养我的阿婆吃用三年,还能扯几尺新布做冬衣。在这里,

却只够楚漫兮买一盒她瞧不上眼的寻常胭脂。吃饭时,我的位置总在席末。

他们谈论的诗书琴画,京中趣闻,我插不上嘴。偶尔鼓起勇气开口,换来的是片刻寂静,

而后楚漫兮便会微微笑道。“姐姐在乡间长大,不懂这些也是常理。”兄长楚寒夜,

从未苛待我,却也从未正视我。他的目光总是落在楚漫兮身上,带着哥哥特有的纵容。

我像是一个误入华美宴席的局外人,穿着不合身的衣衫,守着他们施舍的的残羹冷炙。

痛苦吗?起初是有的。我看着楚漫兮小心翼翼的得意,

看着母亲挣扎在愧疚与习惯之间的眼神。不过月余我便明白,高门大户里的亲情,

也是要讲究先来后到,权衡利弊的。他们接我回来,或许是为了血脉,为了名声,

唯独不是为了我这个人。既如此,那十两银子,便成了我在这府里实实在在的所得。

借着出府的由头,我将二十两银子的月钱存入钱庄。如同过去的十九年一样,

我只相信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所以,当抄家的祸事降临,看着他们天塌地陷的模样,

我心中竟奇异般地平静。他们失去了所有。而我,只不过再次变得一无所有罢了。

Ž我看着眼前这几张惶然无措的脸。生父的血还在午门浸着,连尸骨都不能收。

他们与“楚国公府”这个姓氏,早已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又能逃到哪里去?思索再三,

我终于开口,声音在风里显得有些干涩。“我在眉县还有一处寄居的小院,很破旧,

但总能遮风挡雨。”母亲怔了怔,没有说话。楚漫兮揪着母亲的袖子,眼眶更红了。“眉县?

那得多远啊?我们就非得过去吗…”祖母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

我坦然道:“我还存了些积蓄,等回眉县取出银票,做些营生,也不至于饿死。

”兄长楚寒夜紧蹙眉头,扫过我全身。“你回府上才两月,

就能想到用国公府上的钱给自己存着,好手段。”他话里的怀疑,像冷刀子扎人。

我心口木木的。到了这般田地,我的亲哥哥,还在以最大的恶意揣度我。

祖母木杖一顿:“寒夜!那你是妹妹,不是什么外人,国公府的一切,本身就有昭丫头一份。

”楚寒夜梗着脖子,到底惧于祖母余威,闭了嘴。祖母沉默了片刻。

她看着昔日锦衣玉食的儿媳,和娇养长大的孙辈,最终将目光落回我身上。“好,就去眉县。

”“祖母!”楚漫兮带着哭腔。祖母却不理她:“昭丫头,前路艰难,恐怕要辛苦你了。

”她这话,便是将这副重担,明明白白地交到了我手上。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只默默将祖母单薄的衣襟拢紧了些。转身,带着这一家子走向城郊。楚漫兮跟在身后,

迟疑开口。“路程这么远,得雇马车…”“雇不起。”我打断她,扯开束发的布带,

从发髻最里头,抖出仅有的十枚铜钱。“这是我们全部的钱。从长安到眉县,三百里路,

只能靠走的。”Ž楚漫兮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呜咽出声。祖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眼底只剩平静。“走吧。”第一天,尚在京畿范围,官道平坦。十个铜板,

买了最硬的粗面饼子,一人分不到半个。这饼子我从前早已吃惯,

反而从干噎中找到一丝回甘。可实难让其余几人下咽。楚漫兮不想吃,娇弱的哭起来,

母亲在一旁低声哄着,她却越哭越凶。直到她说了句:“要是爹爹在,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而后,一直强忍的母亲低声抽泣起来。楚寒夜微微侧过身,倔强着不让人看见他的眼泪。

只有祖母默默咀嚼着,混着冷水咽下。第二天,转入小道,路变得崎岖。

楚漫兮哭诉脚上磨出的水泡,母亲哀叹命运不公。

连楚寒夜也忍不住冷嘲:“这就是你带我们走的好路!”我没理会,

将水囊里最后一点水递给祖母。然后蹲下身,撕下里衣相对干净的布条,

递给楚漫兮:“裹上脚,会好走些。”她愣愣地看着我,最终还是接了过去。第三天,

所有人的体力都到了极限。饥饿和疲惫磨掉了最后一点体面,连母亲也顾不得脏污,

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喘息。当眉县城墙出现在视野里时,几人眼中不约而同泛起水光。

她们以为这是结束。只有我知道,生存才刚刚开始。眉县的冬天,比京城更刺骨些。

我带着他们径直穿过街道,回到了和阿婆一起寄居的小院。院子不大,荒草枯黄,高及膝盖。

三间土坯房低矮地立着,窗纸破烂,露出黑黢黢的洞口。我第一个踏进院子,枯草擦过裤脚,

窸窣作响。楚漫兮被母亲半扶半拽地拉进来。祖母终于开口:“昭丫头,接下来,

你有什么章程?”我没说话,走到院角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下,蹲下身,开始刨挖。树下,

是我走之前,埋得我所有的积蓄。拍开瓮口的泥封,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地面。

一些散乱的铜钱,几块小小的碎银子。“这是我过去十九年攒下的所有积蓄,一共八两七钱。

”“加上存在奉汇钱庄的二十两月钱,足够我们买下这座院子。

”祖母没有理会哭泣的楚漫兮,拍了拍我手上的泥土。“去吧,安顿下来要紧。

”我从钱庄兑出了二十两银子,带着陶瓮里的散钱,找到了牙人。一番紧巴巴的计较,

签字画押,这破落小院,才算真正属于我们。目光扫过院子里的荒草。米缸是空的,

灶膛是冷的,窗户是破的。我转向脸色苍白的母亲:“娘,你带着漫儿,

先把今晚能睡觉的屋子收拾出来,能挡风就行。”母亲脸上写满不情愿。最终还是妥协,

拉着仍在抽噎的楚漫兮,走向东边的屋子。我又看着一脸晦暗的楚寒夜。“寒哥,

你去看看后山有没有枯枝,捡一些回来,或者找找哪里柴火便宜。十个铜板,得掰成八瓣花。

”楚寒夜眉眼讥诮:“你使唤下人倒是顺手。”我迎上他的目光。“家里没有下人。

只有想活下去的人。你若不愿,可以坐着,但晚上没有你的饭。”他死死盯了我片刻,

终是一言不发,摔门而去。我扶住一直沉默的祖母:“祖母,您坐着歇歇。”祖母拄着杖,

慢慢走到廊下。寻了块还算干净的石阶坐下,闭了眼,像是累极了。我没耽搁,

找了把豁口的旧柴刀,开始清理院中的荒草。根系深扎在冻土里,每一刀都需要用尽全力。

虎口很快被磨得发红,渗出血丝。不知过了多久,楚寒夜回来了。他空着手,

袍角沾了不少泥点,脸色比出去时更难看。“后山的枯枝,早被附近的住户捡完了。

”他硬邦邦地说,像是在指责我考虑不周。我没抬头,继续砍着草根:“嗯。知道了。

”他站在原地,似乎没料到我是这个反应。寒风吹得他衣角晃了晃。他没再说话,

走到院子另一头,开始修理那扇快散架的院门。动作粗暴,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怨气。

日头渐渐西斜,温度降得更快。我清理出一小片空地,捡了些碎石垒成个简单的灶坑。

用最后一点力气抱来刚才砍下,尚且潮湿的枯草。火石打了许久,才终于引燃一点火星。

散发出的浓烟呛得我连连咳嗽。烟雾渐小,火苗终于稳定下来。我架上家中唯一的旧陶罐,

倒入小半袋刚才用五个铜钱买来的糙米,又添上水。粥在罐子里咕嘟着,米香混合着烟火气,

慢慢弥漫开。楚漫兮被母亲扶着从屋里出来,眼睛红肿,怯生生地看着那罐粥。院门处,

楚寒夜修补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我盛出第一碗粥,米少水多,清可见底,端到祖母面前。

祖母接过,目光却落在我满是血痕的手上,轻轻叹了口气。“这双手,本该拈针执笔,

如今却要操持这些,是楚家对不住你。”拈针执笔?我脑海里闪过的,

却是跟着阿婆在冬夜里就着屋外的月光,缝补衣物,十指冻得通红。

是蹲在河边用捣衣杵敲打那些厚重的粗布,手臂酸麻。那些才是属于楚昭然的真实。

我垂下眼,用袖子轻轻掩起手上的伤疤。“祖母言重了,活着,比什么都强。

”我又盛了两碗。母亲接过,看着碗里清晰可数的米粒。半晌,都送不到嘴边。我知道,

这样的饭,连国公府最低等的恭奴都不吃。楚漫兮看着她那碗粥,终于忍不住,大哭出来。

“我不吃!这哪里是人吃的东西!连雪球吃的都比这个好。”雪球是他养的一只小狗,

通体雪白。在府内,下人们称呼其为雪少爷。吃的是每日新鲜的牛肉,

喝的是平常人喝不起的鲜牛奶。抄家那日,被闯进来的禁卫活生生摔死了。

一直沉默的楚寒夜将手中的木槌掼在地上,眼睛赤红。“看看你现在把我们逼成了什么样子!

吃猪食,住猪圈!这就是你想要的!”积压了一路的怒火和屈辱,

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祖母起身,将我护在身前。“你父亲血溅午门的时候,

你怎么不嫌血脏?”“我们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有片瓦遮头,有口热粥吊命,靠的是谁?

是靠你在这摔摔打打,还是靠**妹的眼泪?”“觉得委屈?觉得活不下去了?

”“大门开着,没人拦着你们!看看离开了昭丫头,你们能值几个铜板,

能不能换来这一碗救命的猪食!”一番话,如同冷水淋头,让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楚漫兮的哭声戛然而止。半晌,母亲终是拿起勺子,舀了一点点粥,终是混着眼泪,

咽了下去。楚寒夜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院子里只剩下风声呜咽,

和着几人压抑的呼吸。我端起已经凉透的粥,一口一口,平静地喝着。粗糙的米粒划过喉咙,

带着熟悉的味道。碗底最后一点粥渍被我仔细刮净。我放下碗,起身,

将唯一一盏油灯端到破桌中央,目光扫过几人的眉眼。“有些话,要说在前头。”“第一,

此院,是我楚九娘的私产,愿留者下,但需守我的规矩。”“第二,从明日起,

劳动换取食物。洗衣、做饭、洒扫、绣花、砍柴,乃至修补门窗,皆算劳动。”“做了什么,

做了多少,我会看着。不劳者,不给饭吃。”“第三,你们若觉得我刻薄,不能同心,

此刻便可离去,各自挣扎求生。也好过挤在这破院里,互相怨憎,最后一起饿死冻死。

”话音落下,一片死寂。良久,祖母缓缓睁开眼。“好。”只有一个字,却重若千钧。

“就依昭丫头。”次日清晨,我将昨日换来的粗面饼分成五份。轮到楚寒夜时,他站着没动。

“我乃读书人,岂能操持贱役,与樵夫为伍?”“兄长清高。”我利落的收回饼子。

“既如此,你便请自谋生路吧。”Ȥ“你!”楚寒夜脸色瞬间涨红,羞愤交加。

他大概从未被人如此下面子,尤其还是在他一向看不上的乡下妹妹面前。

祖母喝着碗里能照见人影的稀粥,眼皮都未抬一下。母亲欲言又止,

悄悄将自己的饼子掰下一半。楚漫兮低着头,小口啃着饼子,不敢出声。在生存面前,

无人再敢替他说话。他站在院子里,气的浑身发抖,冲回了昨夜栖身的西屋,

将破门摔得山响。日头渐高,院子里,我继续清理荒草。

母亲带着楚漫兮开始拆洗唯一一床能用的旧被褥。井水冰冷刺骨,冻得二人手掌通红。

西屋的门,始终紧闭。直到午后,阳光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门开了。楚寒夜走了出来,

面色难看至极。他谁也没看,径直走到院墙边,捡起那把豁了口的柴刀和一卷麻绳。

在全家人无声的注视下,走了出去。Ȥ背影挺直,却带着一种被硬生生折断的屈辱。

日子一天比一天紧。虽然大家看起来都在劳动,可这几人毕竟养尊处优一辈子。

要从头开始学起,简直难如登天。糙米粥越来越稀,野菜团子刮得嗓子生疼。

楚寒夜砍的柴勉强够烧,却换不来米。母亲和楚漫兮的手指被针扎得密麻,

绣出的帕子依旧卖不上价。众人脸上的愁苦一日深过一日。这日吃饭,

又是一人半碗能照见人影的菜叶粥。楚漫兮端着碗,眼泪啪嗒啪嗒掉进碗里。“我受够了!

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她将顿在桌子上,浑身的委屈都成了怒火。母亲连忙去拉她。

“漫儿,别闹了,快坐下。”“闹?我闹什么了?”楚漫兮甩开母亲,指着我说。“都是你!

若不是你带我们来这鬼地方,我们何至于此!在京城,就算就算流落街头,

也好过在这里吃猪食,做贱役!”我放下碗,看着她:“在京城,我们活不过三天。

”“那也比在这里被你作贱强!”“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你恨我占了你十九年的位置,

所以现在变着法地折磨大家!你就是想看着我们所有人都变得跟你一样卑贱!

”积压了数日的怨气彻底爆发,不顾母亲的再次阻拦,楚漫兮索性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你现在心里指不定多得意呢,看啊,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人,

如今不也要靠我这个乡下丫头活命?不也要吃我挣来的猪食?”我放下碗,

看着她道:“你若觉得我是这样的人,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门在那里,没人拦你。

”楚漫兮死死盯着我:“好!我走!我这就走!免得在这里碍你的眼!”她说完,

转身跑了出去。母亲着急要追,被门槛绊了一下,眼睁睁看着楚漫兮不见了。

Ž“娘的漫儿啊。你就这么走了,你让娘怎么办啊!你这是要娘的命啊!

”楚寒夜刚砍柴回来,就看见母亲坐在地上哀嚎。“娘,出什么事了?”母亲见儿子回来了,

指着我道:“都是这祸根孽胎,将漫儿逼走了!漫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绝不与你这孽障甘休!”楚寒夜这话,连日被压着的脾性一股脑涌上来。“楚昭然!

你非要逼死我们全家才满意吗!是不是我们都死了,这院子里的铜板就彻底是你一个人的了?

”祖母坐在廊下的阴影里,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任由我被指责。

我看着楚寒夜和母亲吃人般的目光,硬生生按下心中的刺痛。“有空在这里指着我鼻子骂,

不如快出去找找。天黑透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跑出去,你们猜,

最大可能会遇上什么?”楚寒夜听到我的话,脸色变了变:“回来再跟你算账!”说罢,

转身冲了出去。我看了一眼哭闹不休的母亲,和一直沉默的祖母,叹了口气,也追了出来。

寒风如刀,楚寒夜看见我出来,怒火又烧了起来。“楚昭然,你就是个丧门星!

自从你回了国公府,家里就没一件好事!爹死了,家抄了,现在连漫儿也被你逼走了!

你是不是非得看着我们家破人亡才甘心!”“早知道有今天,当初爹娘就不该把你找回来!

你就该死在外面!也省得现在来祸害我们!”我脚下步子没停,声音在风里有些飘忽。“死,

对穷人来说,是挺容易的。”楚寒夜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接话。我继续说着,

眼神扫过街道两旁,不放过任何犄角。“七岁那年冬天,阿婆病了,没钱抓药。

我潜进结湖里挖藕,想换几个铜板。水冷得像针扎,腿抽筋了,那时候,我差点就死了。

”“十岁,给镇上周老爷家洗全家人的冬衣,上游忽然发大水,我来不及收,

一件厚袍子被水冲走。”“管事娘子说我偷奸耍滑,克扣了所有工钱,

还把我推倒在河滩石头上,头磕破了,血糊了眼睛,饿了两天,发着高烧,那时候,

也差点死了。”我顿了顿,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

看向前方黑暗中隐约透出些许糜烂灯火的南街。“可我都没死成。老天爷不收我,

那我就要拼了命地活。像野草一样,只要给点土,给点缝,我就能钻出来。”楚寒夜沉默了,

脚步声变得更加沉重。进了最热闹的南街,楚寒夜像个无头苍蝇,看到个巷子就想往里钻。

逢人便焦急地比划着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浅色衣服,很漂亮的年轻姑娘?

”我没理会他的慌乱,心里早有计较。径直走向街上门面最大,灯笼最红的百花楼。

门口站着个眼神精明的龟公,拦住了我们:“干什么的?”我堆起讨好笑容,

将身上仅有的几个铜钱塞进他手里。“大哥,跟您打听个事儿。今晚楼里,

有没有新来一位姑娘?长得很纯,很好看。”龟公将铜板塞到袖子里,上下打量我们。“哟,

消息挺灵通啊?是有个极品,妈妈刚弄来的,听说还是个京城落难的**呢,性子烈得很,

正关在后头小院里**呢。”我心里一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就和犯人的杀威棒一样,来了这百花楼,不管服不服从,先得打一顿,饿两天,

杀一杀锐气。我死命拽住愤怒的楚寒夜,趁着人群攒动,悄摸去了后院。

后院只有一个小房子灯还亮着,鞭子带着风声抽下,楚漫兮的撕裂的惨叫声破空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