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仙狐囚魔:清冷是病娇》主要是描写重渊雪漓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简明扼要的地稽星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本书共计20037字,《仙狐囚魔:清冷是病娇》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17 11:12:40。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是墙壁上幽幽闪烁的、用以维持上古封印的符文。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沉重地压迫着每一寸空间,唯有偶尔从上方隐约传来的、其他被囚大妖的绝望嘶吼,证明着这里并非完全的虚无。而在这片死寂的中央,魔尊重渊,正被三根粗如儿臂的“镇魂锁”贯穿肩胛与丹田,呈一个大字型悬吊在半空。玄铁锁链上刻满了克魔的符文,不仅将...

《仙狐囚魔:清冷是病娇》免费试读 《仙狐囚魔:清冷是病娇》精选章节
第一章:血吻咒印镇魔塔第九层,是连时间都会冻结的绝对死域。
万年玄冰砌成的墙壁散发着能冻裂魂魄的寒意,唯一的光源,
是墙壁上幽幽闪烁的、用以维持上古封印的符文。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
沉重地压迫着每一寸空间,唯有偶尔从上方隐约传来的、其他被囚大妖的绝望嘶吼,
证明着这里并非完全的虚无。而在这片死寂的中央,魔尊重渊,
正被三根粗如儿臂的“镇魂锁”贯穿肩胛与丹田,呈一个大字型悬吊在半空。
玄铁锁链上刻满了克魔的符文,不仅将他滔天的魔元封印得滴水不漏,
更日日夜夜灼烧着他的魔魂,带来永无止境的剧痛。他曾是执掌幽冥、令六界震颤的魔尊,
如今却像一件被废弃的兵器,悬挂于此,承受着永恒的刑罚。
赤着的上身布满了新旧交叠的伤痕,古铜色的皮肤因失血和寒冷而显得苍白。
墨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一双即便在如此绝境中、依旧沉淀着深渊般戾气的暗红色魔瞳。
“哒…哒…哒…”空灵而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通往塔上的阶梯传来。这脚步声,
是这死域中唯一的、活着的韵律,也是重渊每日痛苦循环的开端。来了。那个女人。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一股清冷的、若有若无的莲香,率先弥漫开来,
驱散了塔内污浊的血腥气,却带来另一种更令人心悸的冰冷。雪漓的身影出现在囚笼之外。
她穿着一身素白到极致的仙裙,裙摆曳地,却不染半分尘埃。
墨玉般的长发仅用一支简单的冰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颊边,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五官清丽绝伦,仿佛集天地间所有灵秀于一身。然而,她的一双狐眸,却是极淡的琉璃色,
看向囚笼中的重渊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既无憎恨,也无怜悯,就像在看一尊冰冷的石像,
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她是镇魔塔的看守者,
六界口中最清冷无欲、公正无私的仙狐——雪漓元君。囚笼的结界对她形同虚设。
她步履从容地走进来,手中托着一个白玉盘,
上面放着一碗浓稠如血、散发着诡异甜腥气的药汁——每日必备的“蚀骨丹”。她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走到重渊面前,仰头看着被悬吊着的他。身高差让她需要微微仰视,但她的姿态,
却依旧是居高临下的。“时辰到了。”她的声音响起,如同冰玉相击,清脆,
却冰冷得不带一丝人间的温度。重渊扯了扯嘴角,一个近乎嘲讽的弧度。他连回应都懒得给。
千百年的囚禁,早已磨平了他最初暴烈的反抗,只剩下深入骨髓的麻木和隐忍待发的恨意。
雪漓并不在意他的沉默。她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凌空一点,那碗药汁便悬浮起来,
飘到重渊唇边。一股无形的力量撬开他的牙关,
冰冷的、带着强烈腐蚀性的药汁被强行灌入他的喉咙。“呃……!
”灼痛感瞬间从咽喉蔓延至四肢百骸,仿佛有无数烧红的刀片在体内翻搅。
重渊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锁链被牵动,发出刺耳欲聋的“哗啦”声响。
额角青筋暴起,细密的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雪漓就站在他面前,
静静地、专注地看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看着他强健的肌肉因痉挛而绷紧的线条,
琉璃色的眸子里,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在欣赏一幅……动态的画卷。喂完药,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她的目光,落在了重渊锁骨处那被镇魂锁穿透的伤口上。
因为刚才的挣扎,伤口再次崩裂,暗红色的血珠正沿着他结实的胸膛缓缓滑落。她伸出了手。
指尖冰凉,如同最寒冷的冰棱,轻轻触碰到了他伤口边缘翻卷的皮肉。重渊猛地一颤,
倏然抬头,暗红的魔瞳中爆射出骇人的厉色,死死盯住她:“拿开你的脏手!
”他的声音因痛苦和极致的厌恶而沙哑不堪。雪漓恍若未闻。她的指尖沿着伤口的轮廓,
极其缓慢地移动,感受着那黏腻的温热和皮肉特有的韧性。她的指尖,
很快便沾染了新鲜的、暗红的血色。然后,
她做了一个让重渊瞳孔骤缩、浑身血液几乎逆流的举动。她抬起那根沾血的手指,
举到自己眼前,细细端详。那抹暗红在她雪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上,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
片刻后,她竟将指尖凑近自己淡色的唇边,伸出小巧的舌尖,极轻、极快地舔了一下。
那一瞬间,她眼底那片终年不化的雪原,似乎掠过了一丝极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涟漪。
像是……品尝到了什么绝顶的甘醴,一种隐秘的、扭曲的满足感,
在她清冷的面容上一闪而逝。她抬起眼,再次看向重渊因极度震惊和屈辱而扭曲的脸。
“疼吗?”她问。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只是询问天气。但那两个字,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了重渊的心脏。疼吗?这千百年来锥心刺骨、销魂蚀魄的疼痛,
在她这句轻飘飘的、带着品鉴意味的问话下,显得如此荒谬可笑,又如此……令人疯狂。
“雪、漓……”重渊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滔天的杀意几乎要冲破镇魂锁的束缚,
“终有一日……本座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雪漓静静地与他对视,
脸上没有任何惧色,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她缓缓抬起手,这一次,整只冰冷的手掌,
都贴在了重渊**的、布满汗水和血污的胸膛上。掌心传来的刺骨寒意,
让重渊的肌肉瞬间绷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重复了一遍,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复述一个与己无关的词句。然后,她微微偏了下头,
唇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淡、极模糊的弧度,短暂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可你现在……”她的手掌缓缓下移,带着一种亵渎般的触感,划过他腹肌的轮廓,
最终停在了他丹田被锁链贯穿的位置,指尖轻轻按压着那最脆弱的伤口,“连生死,
都由不得自己呢。”重渊的身体因这极致的羞辱和剧痛而剧烈颤抖,锁链疯狂作响,
他却咬紧牙关,不再发出一丝声音,只是用那双暗红的魔瞳,
死死地、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般地凝视着她。
雪漓似乎很满意他这种极度愤怒却又无力反抗的状态。她收回手,
指尖不知何时又沾染了新的血迹。她看着指尖的血,忽然倾身上前,凑近重渊的耳边。
莲香混合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让你就这么魂飞魄散……”她的呼吸冰冷,
吹拂在他的耳廓上,带来一阵战栗,“太无趣了。”她的声音低如梦呓,
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热。“不如……永远留在这里,做我的……”她顿了顿,
似乎在寻找最合适的词语,最终,轻轻吐出三个字:“……收藏品。”话音落下,
她再次舔去指尖的血迹,然后,竟在重渊极度惊愕的目光中,微微踮起脚尖,
将那双刚刚沾染了他鲜血的、冰冷的唇,印在了他因愤怒而紧抿的唇上!
一个冰冷的、带着浓郁血腥味的吻!一触即分。雪漓退后一步,
看着重渊那副仿佛被九天玄雷劈中的表情,琉璃色的眸子里,
第一次清晰地闪过一丝……愉悦的光芒。“从今天起,你会感受到不一样的‘疼’。”说完,
她不再停留,转身,步履依旧轻盈飘渺,走出了囚笼。符文流转,缺口闭合,
将她白色的身影隔绝在外。莲香渐渐远去。第九层重归死寂,只剩下重渊粗重的喘息声,
以及体内蚀骨丹带来的、仿佛永无止境的灼痛。但比灼痛更清晰的,
是唇上残留的那抹冰冷柔软的触感,和那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收藏品?重渊缓缓抬起头,
被长发遮掩的脸上,那双暗红的魔瞳,在极致的震惊、屈辱和暴怒之后,反而沉淀了下来,
变得如同最深的夜,最冷的血。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属于猎手的弧度,在他嘴角悄然勾起。
“雪漓……我们……走着瞧。”而此刻,已回到塔上静室的雪漓,正对着一面冰镜,
伸出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唇角。镜中,她那清冷绝伦的脸上,一抹极淡的红晕,
正悄然浮现。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那抹因一个“藏品”而生的红晕,
眼底的冰雪渐渐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痴迷的、扭曲的满足。
“开始了……我的……收藏。”第二章:刻骨铭心雪漓离开后,
第九层并未恢复它应有的死寂。重渊悬吊在半空,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塔内回荡,
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锁骨和丹田处撕裂的剧痛。
蚀骨丹的药力像无数烧红的蚂蚁在血脉骨髓中啃噬,但此刻,比这更清晰、更灼烫的,
是唇上残留的那抹冰冷柔软的触感,和那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收藏品。那三个字,
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反复在他脑海中炸响。不是羞辱,不是轻蔑,
而是一种……将他视为所有物、打上标签的、彻头彻尾的否定。他存在的意义,
仿佛只是为了满足那只仙狐扭曲的收藏癖。千年囚禁磨砺出的麻木外壳,
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取而代之的,是比岩浆更炽热、比玄冰更刺骨的杀意。
暗红色的魔瞳在凌乱发丝的遮掩下,闪烁着幽冷的光,如同深渊中苏醒的凶兽。
他不再仅仅是愤怒。愤怒是短暂的,易耗的。他现在需要的,是极致的冷静,
是能将这滔天恨意淬炼成致命毒刃的耐心。雪漓……她不是普通的仙。她的清冷是伪装,
内里是深不见底的疯狂。这种疯狂,或许是他的劫数,但也可能是……他唯一的生机。
时间在绝对的痛苦中缓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塔内永恒不变的寒意似乎更浓重了几分。
那缕清冷的莲香,去而复返。这一次,脚步声更轻,更飘渺,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重渊立刻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垂下头,让长发彻底遮住脸,只留下沉重而痛苦的呼吸声,
扮演着一个被极致折磨后、濒临崩溃的囚徒。囚笼结界无声开启。雪漓的身影悄然浮现。
她依旧是一身素白,但手中并未端着药碗。她的目光先是落在重渊身上,
扫过他微微颤抖的躯体,以及胸膛上尚未完全凝固的血痕,琉璃色的眸子平静无波。然后,
她绕到了他的身后。重渊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一种远超之前的危机感攫住了他。他感觉到,
雪漓的目光,正牢牢地锁在他的背脊上。冰凉的手指,毫无预兆地贴上了他背部的皮肤。
那触感,比玄冰更冷,带着一种审视物品般的、毫无感情的细腻。指尖沿着他脊柱的线条,
缓缓向下滑动,所过之处,激起一层细密的战栗。这不是挑逗,而是……一种测量,
一种规划。“这里的皮肤……还算完整。”雪漓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依旧是那般清冷,
却带着一种专注的、近乎吟诵般的语调,“适合……开始。”开始?开始什么?
重渊心中警铃大作。他猛地想起一些关于狐族禁术的古老传说——那些以生灵血肉为媒介,
刻印下永恒奴役或诅咒的邪恶咒法!就在他念头急转的瞬间,背后的指尖骤然发力!
“嗤——!”一种难以形容的剧痛,从背部猛地炸开!那不是刀剑切割的锐利,
而是某种更阴毒、更深入骨髓的灼烧感和撕裂感!仿佛那根冰冷的手指,变成了烧红的烙铁,
正生生撕开他的皮肉,要将某种东西强行烙印进去!“呃啊——!”重渊再也无法抑制,
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吼,身体剧烈地痉挛起来,锁链被扯得哗啦狂响!雪漓却恍若未闻。
她的指尖稳稳地停留在他的背脊上,以一种稳定而残酷的速度,缓缓移动着。指尖过处,
皮开肉绽,暗红色的鲜血立刻涌出,顺着肌肉的沟壑流淌而下。但流出的血,并未滴落地面。
它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环绕在雪漓的指尖,随着她的移动,在她划开的伤口中,
勾勒出某种复杂而诡异的图案轮廓!她在刻印!真的在他背上刻印!重渊咬紧牙关,
牙齿几乎要崩碎。极致的痛苦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意志,
但他强大的魔魂却在剧痛中强行凝聚起一丝清明。他不能晕过去!他必须知道,
这疯女人到底在他身上刻了什么!他凝聚起被镇魂锁压制的、微弱的神识,
艰难地投向自己的背部。在他的“视野”中,雪漓的指尖正散发着淡淡的、冰蓝色的光华。
那光华与他的魔血交融,形成一种暗红色的、不祥的能量流。这能量流正随着她指尖的轨迹,
一丝丝地渗入他的皮肉、血脉,甚至……向着他的魔魂深处侵蚀!那刻画的轨迹,
古老、扭曲,充满了亵渎生命的气息。重渊虽无法立刻辨认出这具体是何种咒印,
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绝对的掌控欲和一种……将生命体转化为“物品”的恶毒意志!
这咒印,不是为了杀他,而是为了彻底地“拥有”他,
将他变成一件真正的、无法反抗的“收藏品”!“疼吗?”雪漓的声音再次响起,
依旧贴在他的耳边,冰冷的呼吸吹拂着他的耳廓。但这一次,她的语气里,
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仿佛重渊的痛苦,是她完成这件“艺术品”过程中,
最美妙的伴奏乐。重渊死死咬着牙,不再发出任何声音。暗红的魔瞳中,血丝蔓延,
但那瞳孔深处,却燃烧起一种近乎冷酷的火焰。他将这刻骨铭心的疼痛,每一分每一毫,
都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灵魂里!雪漓的指尖不停,继续刻画着。那咒印覆盖的范围越来越大,
从肩胛骨下方,一直延伸到后腰。整个过程缓慢而持续,足足持续了数个时辰。
重渊的背部早已一片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甚至开始变得麻木,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诡异的灼热感,仿佛那咒印已经活了过来,正在与他的魔躯强行融合。
终于,当最后一笔落下,雪漓的指尖停了下来。她微微喘息着,
似乎这番刻画对她而言也消耗不小。
她看着重渊背上那完整浮现出来的、由鲜血和冰蓝光华交织而成的复杂咒印,
琉璃色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一种……满足的、欣赏的光芒。她伸出另一只手,
掌心凝聚起一团柔和的、带着治愈效果的清凉仙力,轻轻覆盖在那片狰狞的伤口上。
清凉的感觉暂时缓解了灼痛,但重渊却感觉不到丝毫慰藉,反而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这治愈,
更像是……在给一件刚刚完成打磨的玉器做最后的抛光。“很美……”雪漓低声呢喃,
指尖轻轻拂过咒印的边缘,感受着那下面强健肌肉的微微颤动,“从此以后,
你便是独一无二的了。”她俯下身,冰冷的唇,再次贴近重渊的耳畔,
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轻轻说道:“记住这疼……这只是开始。我会让你……永远记住,
你是谁的所有物。”说完,她直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那在她治愈术下开始缓缓愈合、但咒印纹路却愈发清晰鲜明的背部,转身,
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莲香散去。重渊悬吊在半空,
背部的咒印如同活物般散发着隐隐的灼热。身体的痛苦依旧,但一种比痛苦更冰冷的东西,
正在他心底深处悄然滋生。他缓缓抬起头,透过散乱的长发,望向塔顶那片永恒的黑暗。
暗红色的瞳孔中,所有的暴怒和屈辱都已沉淀下去,只剩下绝对的、深渊般的冰冷。
刻骨铭心之痛,他已记下。接下来,该轮到猎手,品尝被猎物反噬的滋味了。
第三章:暗涌刻印带来的灼痛如同附骨之疽,在重渊的背部持续燃烧,
与蚀骨丹的毒**织成一张痛苦的网,将他牢牢束缚在清醒与昏沉的边缘。然而,
在这极致的折磨中,他的神识却如同被淬炼的刀锋,变得异常清明。
雪漓白日里依旧准时出现,端着那碗浓稠的药汁,神情是万年不变的冰封般的清冷。
喂药的过程沉默而机械,
夜那个在他背上刻下血腥咒印、在他耳边低语“收藏品”的疯批仙子只是他痛苦产生的幻觉。
但重渊不再被这表象迷惑。他低垂着头,顺从地咽下药汁,忍受着体内翻江倒海的痛苦,
将所有外露的情绪死死压制在麻木的表象之下。暗红的魔瞳隐藏在散乱的黑发后,
如同潜伏在阴影中的毒蛇,冷静地观察着。他注意到,雪漓今日停留的时间比往常稍长。
她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他被锁链贯穿的伤口,但重渊敏锐地捕捉到,
那目光在他背部咒印的大致位置,有了一瞬间难以察觉的停留。那眼神,不像是在检查伤势,
更像是在……欣赏。而且,她周身那清冷的莲香,似乎比昨日更浓郁了一丝。并非刻意,
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近乎餍足后的平静气息。“伤口恢复得尚可。”她忽然开口,
声音依旧平淡,指尖凝聚起一丝清凉的仙力,拂过他锁骨处的伤。那仙力带着治愈的效果,
暂时缓解了锁链带来的持续刺痛。但这治愈,却让重渊心底寒意更盛。
这更像是在保养一件珍贵的物品,防止其过早损坏。他肌肉几不可察地绷紧,
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似是而非的闷哼,像是无意识的痛苦**,
又像是对这“慈悲”的微弱反应。雪漓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抬起眼,看向重渊低垂的头颅,
琉璃色的眸子深邃如潭,看不出情绪。片刻后,她收回手,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囚笼再次封闭。重渊心中冷笑。这疯女人,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是在评估她昨夜“创作”的效果。她享受这种绝对的掌控感,
享受猎物在网中挣扎却又无力挣脱的状态。白日漫长而煎熬。
蚀骨丹的药力如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的魔魂,背上的咒印则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处境。但重渊没有浪费任何时间。他强行忽略肉体的痛苦,
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凝聚起那微弱得可怜的神识,开始内视。
镇魂锁的力量如同沉重的枷锁,将他的魔元死死封印在丹田深处,如同冻结的火山。
但他并没有试图去冲击这枷锁,那是徒劳的。他的目标,是背部那新生的咒印。
神识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咒印的边缘。
一股混杂着雪漓纯净仙力与他自己魔血的诡异能量立刻反噬而来,带来针扎般的刺痛。
重渊稳住心神,没有退缩,而是如同最耐心的猎手,开始一点点地解析这咒印的结构。
这咒印繁复到了极致,由无数细小的、流动的符文构成,它们并非死物,
而是与雪漓的神魂有着某种玄妙的联系,如同蛛网般缠绕在他的魔魂之上。其核心目的,
并非直接摧毁,而是“同化”与“禁锢”。它要慢慢磨灭他本身的意志,
将他彻底打上属于雪漓的烙印,变成一件真正的、有意识却无法反抗的“活体收藏”。
恶毒至极!但在这极致的恶毒中,重渊却发现了一丝……异常。这咒印的力量虽然强大诡异,
但其结构,似乎并非完美无缺。或许是因为仙魔力量的本质冲突,或许是因为雪漓在刻画时,
那压抑不住的疯狂情绪本身就成了咒印的“杂质”,在某个极不起眼的节点,
能量的流转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晦涩和冗余。这一点晦涩,
如同完美玉璧上的一道发丝般的裂纹,细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对于被困在绝境中的重渊而言,这却是黑暗中唯一的光!他没有贸然行动。
只是将这一点牢牢记住,然后继续以极大的耐心,模拟着魔魂被侵蚀、被同化的过程,
将更多的心神隐藏起来,只流露出咒印“期望”看到的、逐渐衰弱的表象。夜幕,再次降临。
当那熟悉的、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脚步声和莲香悄然出现时,重渊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让自己陷入一种半昏半醒的状态,呼吸微弱而紊乱,
仿佛咒印和蚀骨丹的双重折磨已经将他推到了崩溃的边缘。雪漓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冰冷的手指,再次贴上了他背部的咒印。这一次,她没有再刻画新的图案。
她的指尖沿着昨夜刻下的纹路,缓缓游走,像是在抚摸,在感受。指尖过处,咒印微微发亮,
那灼痛感再次变得清晰起来。重渊强忍着没有动弹,但通过咒印那微妙的联结,
他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雪漓此刻的状态。她的神识如同纤细的丝线,透过指尖与咒印连接,
仔细检查着咒印与魔魂融合的程度。她的气息平稳,
但重渊却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显然,他伪装出的“衰弱”表象,
符合甚至超出了她的预期。然而,
就在她的神识扫过那个重渊发现的、能量流转晦涩的节点时,
重渊凝聚起一丝极其微弱的魔念,不是对抗,而是……顺着那晦涩之处,
轻轻“拨动”了一下。这一下,极其巧妙,如同清风拂过琴弦,微弱得几乎不存在。
表现出来的,只是重渊的身体在那瞬间,产生了一次极其细微的、不同于痛苦痉挛的颤抖。
就像是魔魂在无意识中,对某种不适产生的本能排斥。雪漓抚摸的指尖,骤然停下!
囚笼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重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全身肌肉紧绷到了极致,
准备迎接最坏的后果。他在赌,赌这一点微小的“异常”,不会被视为反抗,
而会被解读为……“藏品”与“咒印”融合过程中产生的、有趣的“互动”。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数息。然后,他感觉到,雪漓停在他背上的指尖,非但没有施加惩罚,
反而……更加轻柔地,在那个晦涩的节点周围,缓缓画起了圈。
一股比之前更精纯、更冰冷的仙力注入其中,似乎在安抚,又似乎在加深着什么。同时,
一声极轻的、带着一丝探究和……愈发浓烈兴味的低喃,
在他耳边响起:“不乖……”那声音里,没有怒气,反而有种发现新奇玩具般的愉悦。
“看来,还需要……更久的时间来打磨。”话音落下,她的指尖离开了。莲香渐渐远去。
重渊悬着的心缓缓落下,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赌对了!他缓缓睁开眼,黑暗中,
暗红的魔瞳闪烁着幽光。暗涌已生。他不仅找到了咒印的弱点,
更试探出了雪漓的某种心态——她并不想要一件彻底死寂的藏品。她享受打磨的过程,
甚至期待藏品能产生一些“无害的”、在她掌控范围内的“反应”。这信息,
比那丝裂纹般的弱点,更为重要。狩猎的棋盘,已经布下。下一步,该他落子了。
第四章:镜渊自那次无声的试探后,第九层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雪漓依旧每日前来,
喂药,检查,偶尔用治愈术拂过重渊的伤口。但她的行为,似乎发生了一些难以言喻的变化。
她停留的时间更长了。有时喂完药,她并不会立刻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囚笼边,
目光落在重渊身上,却又仿佛穿透了他,望向某个虚无的远方。那琉璃色的眸子里,
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偶尔会闪过一丝极快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惘。
她触碰他伤口或咒印的指尖,依旧冰凉,但那份专注,似乎掺杂了些别的东西。
不再仅仅是检查“藏品”的完好度,更像是在……确认某种联系,
感受通过咒印传递而来的、属于重渊的魔魂那微弱却顽强的搏动。重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依旧完美地扮演着日渐“衰弱”和“驯服”的囚徒,甚至在某些时刻,
当雪漓的指尖无意间停留时间稍长时,他会让自己的魔魂通过咒印,
传递出一丝极其微弱的、仿佛依赖般的震颤。这震颤并非讨好,而更像是一种在无尽痛苦中,
对唯一触碰的本能反应。他就像最狡猾的猎人,一点点地投下诱饵,观察着猎物的反应。
这一夜,雪漓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进行刻印的加深或检查。她站在重渊身后良久,
忽然轻轻一挥手。一面由纯净冰晶凝结而成的等身镜,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囚笼之中,
镜面光滑,清晰地映照出重渊被悬吊的、布满伤痕的背影,
以及……他背上那已经愈合大半、却依旧狰狞鲜红的咒印。雪漓走到镜前,
目光先是落在镜中重渊的背影上,那眼神,带着一种审视艺术品的挑剔与满足。然后,
她的视线,缓缓移到了咒印之上。她伸出指尖,凌空对着镜中的咒印,轻轻勾勒起来。
指尖划过空气,带起细微的冰蓝流光,与镜中咒印的纹路遥相呼应。重渊心中凛然。
他能感觉到,随着她指尖的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