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他只爱我,顺便权倾天下》的男女主角是【沈聿昭宁安】,这是一本言情小说,由新锐作家“鱼鱼爱财”创作,情节精彩绝伦。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9909字,驸马他只爱我,顺便权倾天下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17 14:40:44。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大夏的国运就能改写!至于沈聿……他这样的人,离开她,或许还能找个普通女子,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这也算是她对他最后的仁慈。“为什么?”沈聿的脸色苍白如纸,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昭宁安的手,却被她嫌恶地躲开。“宁安,是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他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哀求。昭宁安看着他这副样子,...

《驸马他只爱我,顺便权倾天下》免费试读 驸马他只爱我,顺便权倾天下精选章节
第一章重生,先休了这个恋爱脑“公主,您醒了!可吓死奴婢了。
”耳边是侍女含着哭腔的惊喜呼喊,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和熟悉的龙涎香气。
昭宁安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明黄色的帐幔,绣着繁复的凤凰戏牡丹图样。
她怔怔地抬起手,那是一只白皙纤细、毫无瑕疵的手,
不是那只在冷宫地牢里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断手。她……重生了?“宁安,你终于醒了。
”一个温柔得能掐出水的声音在床边响起。昭宁安僵硬地转过头,
看到了那张她恨之入骨的脸。她的驸马,沈聿。他依旧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
墨发用一根玉簪松松垮垮地束着,面如冠玉,眼若星辰。此刻,
那双总是盛满爱意的眸子正担忧地看着她,手里还端着一碗刚刚温好的汤药。“来,
我扶你起来,先把药喝了。这是我守了三个时辰,亲自给你熬的,一点都不苦。
”沈聿的声音里满是宠溺。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大夏王朝覆灭,父皇被俘,皇兄战死。
她这个最受宠爱的长公主,被敌国大将穆王当作战利品,百般羞辱。而她的驸马,
这个除了吟诗作画、为她洗手作羹汤外一无是处的男人,在她被掳走的那一刻,
竟懦弱地跪在地上,抱着穆王的大腿,哭着求他放过自己。“王爷,您带走我吧,
我什么都会干,洗衣做饭,求您放过公主……”那卑微懦弱的模样,成了昭宁安永世的噩梦。
最终,他在她面前被一刀砍下头颅。而她,也在无尽的折磨后,含恨而终。她恨!
恨敌人的残忍,恨自己的天真,更恨这个无能为力、只会用爱意将她包裹,
却给不了她任何实际庇护的废物驸马!如果她的驸马是镇国大将军,是权倾朝野的丞相,
甚至是任何一个有点实权的世家子弟,她何至于落到那般田地!“滚!”昭宁安猛地抬手,
狠狠打翻了沈聿手中的药碗。“啪”的一声脆响,褐色的汤药溅了沈聿一身,
滚烫的药汁淋在他手背上,瞬间烫起一片红痕。沈聿愣住了,
似乎没料到一向对他温和的公主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他没有管自己的手,
反而紧张地查看昭宁安有没有被溅到。“宁安,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看着他那副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恋爱脑”模样,昭宁安只觉得一阵反胃。够了,
真的够了!上一世,她就是被他这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迷惑,以为拥有了全天下最好的爱情。
结果呢?国破家亡,鸳鸯冢里枯骨两双。重活一世,她绝不要再重蹈覆辙!她要的,
是能护她周全、能保大夏江山的铁腕与权势!而不是这种虚无缥缈的爱!“沈聿。
”昭宁安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眼神冷得像冰,“我们和离。
”沈聿脸上的担忧和宠溺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声音都有些发颤:“宁安……你,
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没有开玩笑。”昭宁安一字一顿,
眼神决绝,“你,配不上我。大夏的长公主,
不需要一个只会围着灶台和花园打转的废物驸马。我要向父皇请旨,即刻和离!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这次落水,正是前世悲剧的开端。一个月后,北境蛮族来犯,
朝中无人能敌。前世,正是因为这一战的惨败,导致国力大损,才给了邻国景朝可乘之机。
而景朝的领兵之人,正是那个将她视作战利品的穆王,慕容修。这一世,她要改变这一切。
第一步,就是休了这个百无一用的沈聿。然后,她要去求父皇,
让她亲自去请那位据说已经归隐的少年战神“苍狼”出山。只要能请动苍狼,北境之危可解,
大夏的国运就能改写!至于沈聿……他这样的人,离开她,或许还能找个普通女子,
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这也算是她对他最后的仁慈。“为什么?”沈聿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上前一步,想抓住昭宁安的手,却被她嫌恶地躲开。“宁安,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他眼眶泛红,声音里带着哀求。昭宁安看着他这副样子,
心中最后一点不忍也消失殆尽。一个男人,动不动就红眼眶,成何体统!“你没错。
”昭宁安冷笑一声,“你最大的错,就是太爱我,爱到忘了自己是个男人,
忘了自己身为驸马的责任。沈聿,我不需要你的爱,我需要的是权势,是倚仗,
是能在我身后撑起一片天的臂膀!这些,你给得起吗?”她转身,不再看他,
决绝地走向殿外。“来人!备驾!本公主要去紫宸殿面见父皇!”她要和离!立刻!马上!
沈聿僵在原地,看着昭宁安决绝的背影,手背上被烫伤的皮肤**辣地疼。他缓缓低下头,
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与他温润气质截然不同的凛冽寒光。他慢慢地,极慢地,
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一片锋利的瓷片划破了他的指尖,一滴血珠渗了出来,
落在另一块碎片上。他看着那滴血,嘴角勾起一个无人察觉的、冰冷的弧度。和离?
他轻声呢喃,声音低沉而危险。“宁安,我这一生,唯一的生路就是你。
”“想离开我……除非我死。”第二章陛下,他只会给公主丢人紫宸殿内,熏香袅袅。
大夏皇帝赵恒正为北境的军报头疼,一抬头,
就看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昭宁安面色不善地闯了进来。“宁安?你不是落水受了风寒,
怎么不好好歇着?”赵恒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关切地问。昭宁安跪倒在地,
掷地有声:“儿臣请父皇下旨,准许儿臣与驸马沈聿,和离!”“胡闹!”赵恒眉头紧锁,
“你好端端的,提什么和离?沈聿那孩子对你如何,满宫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简直是把你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父皇!
”昭宁安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儿臣是您最宠爱的长公主,是大夏的凤凰!可沈聿呢?
他除了会给儿臣画眉梳头,熬汤做饭,还会什么?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文不成武不就!
儿臣每次带他出去,都要被其他皇姐皇妹耻笑!”“她们笑儿臣找了个只会伺候人的玩意儿!
父皇,这丢的不是儿臣一个人的脸,是整个皇室的脸!”赵恒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当初这门婚事,还是昭宁安自己求来的。三年前,沈聿以状元之才名动京城,在琼林宴上,
昭宁安对他一见钟情。回来后又是撒娇又是绝食,非他不嫁。赵恒拗不过她,
又见沈聿确实才貌双全、性情温和,便点了这门亲。谁能想到,成婚之后,
这沈状元竟像是变了个人。辞去了翰林院的官职,整日待在公主府,研究菜谱和花草,
把一腔才学全都用在了怎么讨好公主身上,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朝中不少御史都上过折子,说驸马沈聿不思进取,有辱斯文。但每次赵恒想敲打一下沈聿,
昭宁安都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说驸马是她的,她就喜欢驸马这样。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
“父皇,以前是儿臣不懂事。”昭宁安仿佛看穿了赵恒的想法,声音沉痛,“但这次落水,
儿臣想了很多。身为皇室公主,享受了万民供养,就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儿臣的婚姻,
不该只为了风花雪月,更该为我大夏的江山社稷考虑!”她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
让赵恒愣了一下。女儿好像……真的长大了?“你想如何?”赵恒的语气缓和了些。
昭宁安眼中精光一闪:“父皇,儿臣听闻北境战事吃紧,朝中竟无将可派。儿臣斗胆,
想与沈聿和离后,请父皇为儿臣择一位能领兵出征的英雄为婿!以我长公主之名,为我大夏,
再添一员猛将!”这话说得,让赵恒都有些动容了。他沉吟片刻,
叹了口气:“你有这份心是好的。只是,这和离之事,非同儿戏。沈聿并无过错,无故休弃,
恐遭天下文人非议啊。”就在这时,殿外太监通报:“启禀陛下,驸马爷在殿外求见。
”昭宁安眉头一皱,他来干什么?来哭着求她不要抛弃他吗?真是丢人现眼!“让他进来。
”赵恒揉了揉眉心。沈聿缓步走进大殿,依旧是那身白衣,只是身上沾染了药渍,
看起来有些狼狈。他一进来,先是深深地看了昭宁...安一眼,那眼神里的受伤和眷恋,
仿佛一把钝刀,在割着人心。随即,他对着赵恒跪下,声音清朗:“儿臣沈聿,参见父皇。
”“你来得正好。”赵恒沉着脸,“宁安要与你和离,你怎么说?”所有人都以为,
沈聿会痛哭流涕,会百般辩解,会抱着皇帝的大腿求他做主。就连昭宁安,
也准备好了一肚子嘲讽的话。然而,沈聿只是沉默了片刻,随即抬起头,脸上没有半分哀求,
反而是一种出人意料的平静。“父皇,公主金枝玉叶,下嫁于臣,是臣三生有幸。
如今公主既觉得臣配不上她,要与臣和离,臣……无话可说。”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只是,臣与公主成婚三载,从未有过半分逾矩,
更未犯下七出之条。若公主执意如此,臣只有一个请求。”“说。”赵恒道。
沈聿的目光再次投向昭宁安,那目光深沉如海。“臣自知无能,手无缚鸡之力。
但公主说得对,身为驸马,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臣听闻北境战事紧急,
朝廷正为此事烦忧。”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臣**,前往北境前线,
为大军筹措粮草,以尽绵薄之力!若臣能活着回来,还请父皇和公主……再给臣一个机会。
若臣不幸……马革裹尸,那这封和离书,便由公主随时写下,臣绝无怨言。”这话一出,
满殿皆惊。昭宁安猛地看向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去北境前线?
那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沈聿?那个弱不禁风,吹阵风都要咳嗽两声的沈聿?他去前线干什么?
给蛮族送人头吗?这不是去分忧,这分明是去送死!赵恒也愣住了,
他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文弱的女婿,怀疑自己听错了。“沈聿,你可知军中之苦?
北境冰天雪地,粮草押运更是九死一生!你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读书人,去做这个?
”沈聿挺直了脊梁,平日里温润如玉的脸上,竟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臣知道。
但臣更知道,若不能为公主分忧,为陛下分忧,臣活着也与死了无异。”“公主嫌弃臣无能,
那臣,便去做一件大丈夫该做的事,证明给公主看!”他的目光灼灼地看着昭宁安,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宁安,等我回来。”昭宁安彻底懵了。这算什么?以退为进?
用自己的命来威胁她吗?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来证明他的“爱”?荒唐!可笑!“好!
”不等昭宁安反应,赵恒却一拍龙椅,站了起来。他被沈聿这番话激起了几分豪情。
不管沈聿是不是一时冲动,这份血性,总算让他看起来像个男人了!“朕准了!
朕就给你这个机会!朕封你为督粮官,即日启程,随军奔赴北境!你若真能办成此事,
朕亲自为你和公主做主!谁再敢提和离二字,朕绝不轻饶!”昭宁安如遭雷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本想借着北境战事逼迫父皇同意和离,
好让她有机会去寻找真正的强者。结果,这个废物驸马,竟然主动请缨去了前线?
他这是在用自己的命,给她打造一个深情的人设,让她背上一个逼死亲夫的恶名吗?好,
好得很!昭宁安气得浑身发抖,她看着沈聿那张“为爱牺牲”的悲壮脸庞,心中冷笑连连。
去吧,去送死吧!她倒要看看,他这个恋爱脑,在残酷的战场上能活几天!等他的死讯传来,
她就彻底自由了!第三章驸马爷的“神仙”操作三日后,公主府门口,
出征的队伍整装待发。沈聿依旧是一身白衣,外面罩着一件并不怎么厚实的狐裘披风,
看起来不像奔赴战场的督粮官,反倒像个去郊外踏雪寻梅的富家公子。昭宁安站在台阶上,
冷眼看着他。这三天,他没有再来纠缠她,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行装,
甚至还抽空把她院子里的几盆兰花都打理了一遍,写下了详细的养护方法,交给了侍女。
这副从容赴死的模样,让她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公主,天冷,回去吧。”沈聿抬头,
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仿佛此去并非九死一生的战场,只是短暂的别离。“沈聿,
本宫最后劝你一句。”昭宁安声音冰冷,“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去跟父皇说你病了,去不了,
没人会笑话你。总比把命丢在北境强。”沈聿的笑容淡了些,他摇摇头:“宁安,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说过,要证明给你看。”他翻身上马,动作……有些笨拙,
甚至差点滑下来,引得旁边几个将士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昭-宁安脸上一热,
只觉得更加丢脸。看,这就是她的驸马!连马都上不好!“出发!”领队的将军高喝一声,
队伍缓缓开动。沈聿骑在马上,又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有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昭宁安别过头,心中冷哼。别想用这种眼神博取我的同情,没用!她转身回府,
将那个白色的身影彻底抛在脑后。……北上的路途,比沈聿想象的还要艰难。寒风如刀,
大雪纷飞。一同押运粮草的副将叫王猛,是个粗人,一脸络腮胡,看沈聿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一个细皮嫩肉,看着比姑娘还俊俏的读书人,来当督粮官?陛下脑子被门夹了吗?“驸马爷,
”王猛粗声粗气地喊道,“您要是冷了就去马车里待着,这儿风大,别把您给吹坏了,
我们可担待不起。”这话里的嘲讽,谁都听得出来。沈聿却只是笑了笑,
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了过去:“王将军辛苦了,吃块点心暖暖身子。
这是我亲手做的桂花糕,公主最喜欢吃。”又提公主!王猛心里翻了个白眼,
但还是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桂花糕做得精致小巧,香气扑鼻。他随手掰了一块扔进嘴里,
眼睛猛地一亮。甜而不腻,入口即化,比京城最有名的点心铺子做的还好吃!“咳,
算你有心了。”王猛含糊不清地说道,把剩下的一大半都塞进了自己怀里。接下来的几天,
沈聿的“神仙”操作,让整个粮草营的人都大跌眼镜。他不像个官员,倒像个随军的厨子。
天冷了,他不知从哪弄来些干姜和红糖,给大家熬姜汤驱寒。将士们的干粮又干又硬,
他便教火头军用雪水和面,混上肉干和野菜,烙成香喷喷的肉饼。有士兵生了冻疮,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亲自给人涂抹,那药膏效果极好,不出两日,冻疮就好了大半。
他甚至还会在休息时,拿出纸笔,帮不识字的士兵给家里写信。一来二去,整个队伍里的人,
对这位“废物驸马”的印象大为改观。虽然还是觉得他文文弱弱,不像个干大事的,但至少,
他人不坏,还挺会照顾人。王猛对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只是心里依旧嘀嘀咕,这驸马爷,
是来打仗的,还是来开善堂的?这天,大军行至一处名为“鹰愁涧”的峡谷。
两侧是高耸的悬崖,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是通往北境要塞“朔方城”的必经之路。
王猛看着地图,眉头紧锁。“这地方,最容易中埋伏。必须派探子先行查探。”就在这时,
一直安安静静骑在马上的沈聿突然开口了。“王将军,不必了。”王猛一愣:“什么不必了?
”沈聿指了指峡谷上方,温和地笑道:“我说,不用派探子了。上面没有人。
”王-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悬崖上白雪皑皑,除了几只盘旋的乌鸦,什么都没有。
“驸马爷,您怎么知道上面没人?您这眼睛是千里眼不成?”王猛觉得有些好笑。
“我不是千里眼。”沈聿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您看,这雪下了三天,
若有人埋伏在上面,必定会留下痕迹。可两边的崖顶积雪平整,毫无踩踏的迹象。
”“那万一是他们伪装得好呢?”另一个军官反驳道。沈聿笑了笑,
又指向那些乌鸦:“各位请看那些乌鸦。此地名为鹰愁涧,老鹰都不愿来,可见没什么活物。
这些乌鸦在此盘旋,说明附近没有大量生人活动的气息惊扰它们。若有几百上千人埋伏,
它们早就飞走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今天天气。“而且,
这峡谷通风,若有埋伏,我们走到这里,应该能到到人味、马粪味,
甚至他们身上武器的铁锈味。可现在,风里只有雪的味道。”“这……”一番话,
说得在场所有将领都愣住了。他们都是行军打仗的老手,
却从未想过可以从这些细枝末节来判断敌情。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王猛将信将疑:“驸马爷,您……您怎么懂这些?”沈聿腼腆一笑,
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哦,我以前喜欢看一些杂书,上面看到的。
什么《观鸟指南》、《气味辨别法》之类的……让各位见笑了。”杂书?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书?王猛嘴角抽了抽,但沈聿的分析又让他无法反驳。他犹豫再三,
一咬牙:“好!就信驸马爷一次!全军加速,通过鹰愁涧!”大军提心吊胆地进入峡谷,
一路畅通无阻,直到走出峡谷,也没有遇到任何伏兵。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王猛看向沈聿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敬佩。这小白脸驸马,懂得还真多!
虽然都是些旁门左道,但关键时刻,还真管用!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
在他们通过峡谷半个时辰后,一支近千人的蛮族骑兵,从另一条小路匆匆赶到鹰愁涧的崖顶。
为首的蛮族将领看着空无一人的峡谷,勃然动怒。“怎么回事?大夏的粮草队呢?
探子不是说他们今天必过此地吗?”一个探子连滚带爬地过来:“将军,
我们……我们路上遇到雪崩,耽误了半个时辰……”“废物!”蛮族将领一脚将他踹翻,
“让他们给跑了!追!”而在队伍末尾,沈聿回头看了一眼鹰愁涧的方向,
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他早上让伙夫营多烧了些热水,
让几个士兵泼在了蛮族必经的一处山坡上。这点水,在滴水成冰的天气里,
会迅速结成一层薄冰,被新雪覆盖。人走上去没事,但大队骑兵快速通过,
就足以造成一场小规模的“雪崩”,耽误他们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足够他的队伍,
走出死亡峡谷。他轻轻抚摸着马鞍上挂着的一个香囊,那是昭宁安亲手为他绣的,
里面装着她最喜欢的兰花花瓣。“宁安,你看,这些杂学,还是有点用的。”他低声笑道。
第四章公主,驸马爷他……封神了公主府内,昭宁安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沈聿走后,
她本以为自己会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但事实是,整个公主府都仿佛失去了灵魂。
早上起来,再也没有人提前为她备好温度刚好的温水和柔软的毛巾。梳妆时,
再也没有人能不轻不重地为她画出最完美的远山黛。用膳时,桌上的菜肴虽然依旧精致,
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味道。夜里起风了,也再没有人会在她睡着后,悄悄进来为她掖好被角。
这些都是下人可以做的事,但沈聿做起来,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体贴和自然。“公主,
您看这支步摇怎么样?是内务府新送来的。”侍女春桃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首饰盒。
昭宁安瞥了一眼,那步摇华美无比,但她却只觉得索然无味。“不戴。”她淡淡地说。
她想起沈聿曾经用最普通的白玉,亲手为她雕刻过一支兰花簪子。他说,
只有这样素净的簪子,才配得上她的气质。她当时嘴上嫌弃,心里却是欢喜的。那支簪子呢?
好像被她随手丢在哪个盒子里了。“公主,北境的战报来了!”一个太监匆匆跑了进来。
昭宁安精神一振,立刻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蛮族打了胜仗?”她心里隐秘地期待着,
或许……能听到沈聿的死讯。这样,她就彻底解脱了。
太监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古怪:“回公主,是……是大捷!”“大捷?”昭宁安愣住了,
“怎么可能?李将军不是说朝中无将,此去凶多吉少吗?”“是……据说是新上任的督粮官,
沈……沈驸马,立了大功!”“你说什么?”昭宁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站起身,
一把夺过战报。战报上写得清清楚楚。大军行至鹰愁涧,
督粮官沈聿“碰巧”通过观察鸟兽和气味,识破了敌人的埋伏,让大军免于全军覆没之灾。
大军抵达朔方城前,遭遇暴风雪,迷失方向。又是督粮官沈聿,
“碰巧”记得一本古籍上记载的星象辨位法,在风雪中为大军找到了正确的方向,
按时抵达朔方城,解了城中断粮之危。蛮族大军久攻朔方城不下,粮草耗尽,准备撤退。
还是督粮官沈聿,在巡视仓库时“不小心”打翻了火盆,点燃了堆积的湿柴。
那湿柴燃烧产生大量浓烟,被风吹向蛮族大营。蛮族以为是夏军放火烧山断他们后路,
军心大乱,仓皇撤退。李将军趁势追击,大破蛮军,斩首三千!战报的最后,
李将军用激动的笔触写道:“臣戎马半生,从未见过如此好运之人!驸马爷沈聿,
实乃我大夏福星!有他在,天命在我!”昭宁安拿着战报的手,微微颤抖。好运?
一次是好运,两次是巧合,三次呢?通过鸟兽气味识破埋伏?他一个京城长大的书生,
连鸽子和麻雀都分不清,他认识北地的乌鸦?星象辨位?他看过的书,她大多也看过,
怎么不记得有这种神奇的法术?失手打翻火盆?还能恰好点燃湿柴,恰好刮起顺风,
恰好吹到敌营?这哪里是好运!这分明是……神鬼莫测的手段!“他……他怎么会这些?
”昭宁安喃喃自语,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印象里的沈聿,是一个温柔、体贴,
甚至有些软弱的男人。他的世界里只有她,和如何让她开心。可战报里的沈聿,
却像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智者!这两个形象,无论如何也无法重叠在一起。“公主,
外面都传疯了!”春桃激动地说道,“说驸马爷是文曲星下凡,不仅会吟诗作画,还懂天机,
能预测未来!现在京城里的说书先生,都在讲《驸马爷北境封神记》呢!
”昭宁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刚刚才信誓旦旦地跟父皇说,
沈聿是个只会围着灶台转的废物。结果,这个“废物”一出门,就成了“福星”,
成了“神仙”?这简直是在抽她的脸!狠狠地抽!不,不可能!一定是巧合!全都是巧合!
他只是运气好而已!昭宁安死死攥着战报,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绝不相信,
那个被她鄙夷唾弃的男人,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他一定是走了狗屎运!对,
一定是这样!……与此同时,远在北境朔方城的沈聿,正打着喷嚏。“阿嚏!”“驸马爷,
您可得保重龙体啊!”王猛现在对他殷勤得不得了,亲自给他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熊皮大衣,
“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整个北境军民可都没福了!”现在,整个朔方城,
上至主将李将军,下到普通小兵,看沈聿的眼神都跟看神仙一样。这位驸马爷,
简直是行走的祥瑞!他今天说东边天气好,适合晒粮草,果然东边晴空万里。
他说西边可能有雨,最好加固营帐,果然半夜西边就下起了冰雹。他说某个士兵印堂发黑,
让他今天别出城,结果那天城外就发生了小规模的塌方。沈聿也很无奈。
他只是懂一点天文地理,会一点观人相面的皮毛,再加上一点点精于计算的逻辑推理而已。
比如晒粮草,他只是观察了云层流动的方向和速度。比如加固营帐,
他只是看到了远方天际线的颜色变化。比如那个士兵,他只是看到他眼底血丝密布,
精神不济,知道他大概率会出意外。这些在他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杂学”。
可在这些头脑简单的军人眼里,就成了“预知未来”的神技。“王将军言重了。
”沈聿苦笑着拉了拉身上的熊皮大衣,这玩意儿太重了,“我只是……运气好。
”“您就别谦虚了!”王猛一脸“我懂的”表情,“您这样的高人,都喜欢说自己是运气好。
驸马爷,您给我算算,我这辈子能不能娶上媳妇?”沈聿:“……”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他本来只是想略施小计,解决一些麻烦,好让自己能平平安-安地完成任务,
活着回去见他的公主。没想到,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自己搞成神棍了。这要是传回京城,
传到宁安耳朵里,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
一想到昭宁安可能会更加讨厌自己,沈聿的心就沉了下去。他抬头望向南方的天空,
那里是京城的方向。“宁安,我做的这些,你会看到吗?
”“你会不会……对我有一点点改观?”第五章公主,
驸马他要娶北境第一美女北境大捷的消息传遍京城,沈聿的名字成了传奇。
曾经那个被世家子弟们当做笑柄的“恋爱脑”驸马,如今成了人人称颂的“护国福星”。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到处都在流传着他的神奇事迹。什么“观星象退敌千里”,
“闻花香识破奸计”,传得神乎其神。昭宁安每次出门,都能听到这些议论。
那些曾经嘲笑她的皇姐皇妹们,如今见到她,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哎呀,宁安妹妹,
你可真是好福气啊!你家驸马爷,那可是文曲星下凡,深藏不露啊!”“就是就是,
以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可千万别跟我们计较。你家驸马什么时候回来啊?
回来可得让他给我们算算姻缘!”昭宁安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心里却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这些人,前倨后恭,嘴脸变得比翻书还快。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沈聿。
那个她一心想要摆脱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她最大的荣耀。
这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和憋屈。她不想要这种荣耀!她想要的是自己去争取,
是靠她自己选择的强者来获得!而不是靠一个她鄙视的男人“施舍”!“公主,别气了。
她们就是一群墙头草。”回到公主府,春桃一边为她捶背,一边小声安慰道。
昭宁安烦躁地挥挥手:“我没生气。”她只是想不通,沈聿到底是什么人?
他那些神乎其神的事迹,到底是真是假?如果他真的那么厉害,为什么之前三年,
要伪装成一个无能的废物?他图什么?难道……他是在下一盘大棋?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昭宁安自己都觉得可笑。就凭他那个恋爱脑?能下什么大棋?最多也就是在棋盘上摆个心形。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宫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公主,不好了!出大事了!
”昭宁安皱眉:“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宫女喘着气,
结结巴巴地说道:“外面……外面都在传,说……说北境主将李将军,要把他女儿,
号称‘北境第一美女’的李英男,许配给驸马爷!”“你说什么?!”昭宁安猛地站了起来,
手里的茶杯都差点摔了。“奴婢没胡说啊!现在全京城都传遍了!”宫女急得快哭了,
“说李将军爱惜驸马爷的才华,觉得驸马爷跟您……感情不和,所以想把女儿嫁给他,
让他留在北境,永镇边疆!”“还说……还说驸马爷已经……已经答应了!”轰!
昭宁安只觉得脑子里一声巨响,一片空白。沈聿……要娶别人?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
说离开她就活不下去的沈聿,要去娶那个什么“北境第一美女”?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一定是谣言!可是,无风不起浪。李将军确实有个女儿,以骁勇善战和美貌闻名北境。
而沈聿如今在北境声望如日中天,李将军会起爱才之心,想招他为婿,合情合理。那沈聿呢?
他会答应吗?他不是爱她爱到可以去死吗?怎么转眼就要娶别人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股莫名的怒火,从昭宁安的心底腾地烧了起来。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股火气从何而来。
是因为他背叛了他们的婚姻?可她自己正闹着要和离。
是因为他背叛了他“至死不渝”的誓言?可她明明鄙视他那廉价的爱。
“呵……”昭宁安突然冷笑一声,“好啊,好得很!”她本以为沈聿去北境是以死明志,
是一种愚蠢的深情。搞了半天,原来是去另觅高就,攀高枝去了!那个李将军的女儿,
想必比她这个长公-总更能给他带来实际的好处吧?毕竟人家手握兵权!
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他骗了她!他骗了所有人!“公主,您……您别急啊,
这事儿还没准呢。”春桃看着昭宁安铁青的脸色,吓得不敢说话。“备车!
”昭宁安猛地转身,眼神冰冷,“本宫要去一趟景王府!”春桃一愣:“去景王府做什么?
”景王,慕容修。邻国景朝的亲王,最近正作为使臣,在京城访问。此人年少成名,
在景朝军中威望极高,是景朝未来的储君热门人选。更重要的是,他生得俊美无俦,
风度翩翩,是京中无数贵女的梦中情人。也是昭宁安上一世,那个将她掠走,
百般折辱的仇人!但这一世,在昭宁安的计划里,慕容修是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她要利用他,制衡朝中势力,为自己寻找“苍狼”争取时间。她原本打算再等一等,
等和沈聿的事情彻底了结了,再去找慕容修。但现在,她等不了了!沈聿不是要娶别人,
证明他自己很有市场吗?好!那她就找一个比他强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她要让沈聿看看,
她昭宁安,不是非他不可!离开他这个“福星”,她能找到更好的!她要让他后悔!
……景王府。慕容修听着手下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哦?长公主殿下来了?
”他挥了挥手,让歌姬**都退下,整理了一下衣袍,亲自迎了出去。
“不知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慕容修笑得如沐春风。
昭宁安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却暗藏野心的脸,心中一阵恶寒。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
甚至还对他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景王殿下客气了。本宫今日来,是想和王爷,
谈一笔交易。”她要让沈聿知道,她选择的男人,是景朝未来的王!而他,
就算成了北境的土皇帝,也只配给她提鞋!第六章他的白月光,另有其人?
京城关于沈聿要另娶的谣言,愈演愈烈。甚至有鼻子有眼地说,李将军已经备好了厚礼,
只等皇帝一道旨意,就要把女儿八抬大轿嫁入沈家,而沈聿将“入赘”北境李家,
从此成为北境的“守护神”。这些话像一根根刺,扎在昭宁安的心上。她一边告诉自己,
这正是她想要的,沈聿找到了下家,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离。可另一边,
胸口那股无名火却越烧越旺。凭什么?那个口口声声说非她不可的男人,
凭什么这么快就变了心?难道他之前三年的深情,全都是装出来的?
她开始频繁地与景王慕容修接触。两人或是泛舟湖上,或是对弈品茶,在外人看来,
俨然一对璧人。昭宁安刻意将这些消息传扬出去,她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
她昭宁安长公主,不愁嫁!她身边的追求者,是比沈聿优秀百倍的景国王爷!
慕容修也乐得配合。他对这位大夏长公主很感兴趣。她身上有一种矛盾的气质,
既有皇家贵女的骄傲,又有超乎年龄的冷静和狠厉。更重要的是,通过她,
可以接触到大夏的权力核心。“公主似乎对令婿在北境的风光,并不在意?”一次对弈时,
慕容修状似无意地问道。昭宁安执黑子的手一顿,随即淡淡一笑:“良禽择木而栖。
他有更好的选择,本宫只会祝福他。”“哦?”慕容修落下一子,截断了她的大龙,
“可我怎么听说,公主的这位驸马,是个痴情种子。他的心里,除了公主,
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昭宁安的脸色冷了下来。“王爷说笑了。人心是会变的。
”她不想再谈论沈聿。每次提到这个名字,她都心烦意乱。为了转移注意力,
她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寻找“苍狼”的事情上。苍狼,五年前横空出世的少年将军,
曾率三千轻骑,大破蛮族五万大军,一战封神。但那一战后,他便神秘消失,
有人说他战死了,有人说他归隐了。前世,直到大夏灭亡,苍狼也未再出现。这一世,
昭宁安坚信,只要找到他,大夏就有救。她利用皇家密探,查遍了所有五年前的军报和卷宗,
试图从中找出苍狼的蛛丝马迹。终于,在一个尘封的箱底,她找到了一份残缺的兵籍档案。
上面只有寥寥数语:“苍狼,姓名不详,籍贯不详。善用兵,尤擅奇谋。……貌极俊,白衣,
惯用一柄长枪,名曰‘龙胆’。”白衣?昭宁安的心猛地一跳。沈聿也总喜欢穿白衣。
不不不,不可能!京城喜欢穿白衣的读书人多了去了,这算什么线索?
而且沈聿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是什么少年战神?她自嘲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竟然会把沈聿和苍狼联系在一起。她继续往下看,档案的最后,附着一张肖像。
由于年代久远,画像已经非常模糊,只能隐约看到一个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的背影,
身姿挺拔,卓尔不凡。在背影的旁边,还有一行几乎快要看不清的小字。
“……其随身佩一香囊,绣有兰草,似为心爱之人所赠。”香囊?兰草?
昭宁安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她猛地冲到自己的梳妆台前,发疯似的翻找起来。终于,
在一个落满灰尘的角落,她找到了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白玉兰花簪,
和……一个她亲手绣的,绣着兰草的香囊。那是她刚和沈聿成婚时,绣了送给他的。后来,
她嫌弃这香囊手工粗糙,不许他再佩戴。他当时很失落,但还是乖乖收了起来。
她以为他早就扔了。可苍狼的档案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一个荒唐到让她浑身冰凉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难道……不!昭宁安用力甩了甩头,
想要把这个想法甩出去。这一定是巧合!天底下绣兰草香囊的女子多了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