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张司令林素琴】在言情小说《八零大院炊事员,食堂爆火全军区》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我是你大表哥啊”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274字,八零大院炊事员,食堂爆火全军区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18 09:40:13。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绝不会再当牛做马一辈子!我要捡起我的厨艺,我要开我自己的饭馆,我要为自己活一次!喉咙里一阵腥甜,我猛地咳出一口血,意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素琴!林素琴!你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给老子做饭!饿死我了!”一声粗暴的怒吼,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而是熟悉的,带...

《八零大院炊事员,食堂爆火全军区》免费试读 八零大院炊事员,食堂爆火全军区精选章节
1“妈,你那套院子,房本放哪儿了?我跟小丽结婚,人家女方说了,没个独立婚房,
这婚就结不了。”“奶奶,您就给我们吧,反正您也用不上了。我爸说了,您这口气儿,
也就这两天了。”耳边是儿子赵卫国和孙女赵晓晓嗡嗡的吵嚷声,像两只贪婪的苍蝇。
我叫林素琴,八十岁,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吊着最后一口气。我这辈子,就是个笑话。
年轻时,为了嫁给军官赵建国,我放弃了在国营饭店当学徒的机会,跟着他随了军。
我以为嫁给了爱情,没想到是嫁给了个祖宗。在部队大院里,我伺候他吃喝拉撒,
孝敬他父母,拉扯大儿子。我洗了一辈子的衣服,做了一辈子的饭,从一个水灵灵的姑娘,
熬成了满脸褶子的老太婆。赵建国呢?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退休后更是成了甩手掌柜,
除了下棋遛鸟,油瓶倒了都懒得扶。儿子赵卫国,更是被我们宠成了个废物,三十好几了,
工作换了八百个,没一个干得长久,啃老啃得理直气壮。如今,我快死了,
他们不关心我的身体,只惦记着我那套单位分的房子。我的心,像被泡在冰窟窿里,
一寸寸地凉下去。我后悔了。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再嫁给赵建国,
绝不会再当牛做马一辈子!我要捡起我的厨艺,我要开我自己的饭馆,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喉咙里一阵腥甜,我猛地咳出一口血,意识陷入了无边的黑暗。“素琴!林素琴!
你死哪儿去了?还不赶紧给老子做饭!饿死我了!”一声粗暴的怒吼,
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开。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
而是熟悉的,带着霉味儿的旧屋顶。墙上,挂着一张崭新的结婚照,照片里的我,
穿着红色的确良衬衫,笑得一脸羞涩又幸福。旁边那个穿着军装,一脸英气的男人,
就是年轻时的赵建国。日历牌上,鲜红的数字刺痛了我的眼:1982年10月8日。
我……我回来了?我回到了二十五岁,刚跟赵建国随军到这个北方军区家属院的第二年!
“林素琴!你聋了?!”门被一脚踹开,赵建国黑着脸走了进来,
将手里的军帽往桌上重重一摔,“一天到晚磨磨蹭蹭,娶你回来是当祖宗供着的?
”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德行,还是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上一世的这个时候,我正怀着孕,
孕吐得厉害,闻不得油烟。我低声下气地求他,能不能去食堂打饭,或者让他自己下碗面条。
结果,他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娇气,说别人家媳妇都能挺着大肚子下地干活,就我金贵。
最后,我还是拖着虚弱的身体,给他做了一顿四菜一汤。可现在,
我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林素琴了!我从床上坐起来,冷冷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道:“赵建国,饭在锅里,你自己盛。另外,我们离婚吧。”空气瞬间凝固。
赵建国愣住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他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离婚?林素琴,你他娘的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在这个年代,离婚是天大的事,
尤其是在纪律严明的部队大院里,军嫂提出离婚,简直是闻所未闻。
我平静地重复:“我没发烧,也没糊涂。我说,我们离婚。”“为什么?!
”赵建国终于反应过来,脸涨成了猪肝色,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你还想怎么样?不知好歹的玩意儿!”“你对得起我?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赵建国,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我嫁给你一年,
你洗过一次碗吗?扫过一次地吗?我生病了,你有关心过一句吗?在你眼里,我林素琴,
是不是连个保姆都不如?”赵建国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随即恼羞成怒:“这些不都是女人该干的活吗?哪个婆娘不是这么过来的?就你屁事多!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赵建国,这婚,我离定了。明天我就去团里打报告。”说完,
我不再看他,转身开始收拾我那几件少得可怜的衣服。赵建国彻底慌了。他不是爱我,
他是怕。怕丢人,怕影响他的前途。一个营级干部,要是闹出离婚风波,被上面知道了,
他的脸往哪儿搁?仕途也别想要了。“林素琴,你敢!”他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信不信我……”“你信不信我把你怎么对我、怎么好吃懒做、怎么把我当牲口使唤的事,
全都写成大字报,贴满整个家属院?”我甩开他的手,眼神比他更狠。上辈子我忍气吞声,
是因为我还爱他,还对这个家抱有幻想。这辈子,我心里只有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赵建国被我的眼神吓到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我,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母狼,
浑身都竖起了尖刺。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这个疯婆子!”我懒得再跟他废话,
抱着我那个小小的包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外面的天,蓝得刺眼。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夹杂着北方特有的干燥和尘土味,却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这一世,我林素琴,只为自己活!2走出家门,
我才发现自己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我无处可去。我是跟着赵建国随军来的,
在这里举目无亲。离婚报告打上去,在批准下来之前,我还得住在家属院里。可那个家,
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待。更重要的是,我身无分文。赵建国的工资,从来都是他自己拿着,
只偶尔给我几块钱买菜,还总要盘问钱花哪儿了。我摸遍了全身口袋,
只找出皱巴巴的两块五毛钱和几张粮票。饥饿和寒冷一同袭来,我抱着胳膊,
茫然地站在家属院的土路上。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好长,显得格外孤单。家属院里,
各家各户的烟囱都冒起了炊烟,饭菜的香味飘散在空气里,勾得我肚子咕咕直叫。不行,
不能就这么认输。我林素琴,上辈子能忍辱负重六十年,这辈子难道还能被这点困难打倒?
我的底牌,是我的手艺!我爹是当年京城有名的馆子“福满楼”的大厨,我从小耳濡目染,
十六岁就能独立掌勺做一桌席面。后来虽然嫁了人,荒废了专业,
但给赵建国那个挑剔的嘴做饭,手艺也一直没落下。更别提,
我脑子里还装着未来几十年里各式各样的新潮菜式和经营理念。想到这里,
我的心里燃起了一团火。我要做饭,我要靠我的手艺赚钱!可是,在哪儿做?怎么做?
没有本钱,没有门路,一切都是空谈。正当我一筹莫展时,一阵熟悉的吆喝声传来。
“收旧报纸,旧书本,旧瓶子咯——”一个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大爷,
车后座上绑着两个大筐,慢悠悠地从我面前经过。我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主意。
我快步追了上去:“大爷,等一下!”大爷停下车,疑惑地看着我:“闺女,有事?
”“大爷,我想跟您打听个事儿,”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真诚又无害,
“您知道这附近哪儿有废品收购站吗?我想去看看,有没有能用的旧锅旧碗。”“废品站?
”大爷指了指东边,“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左拐就是。不过那地方乱得很,
你一个女同志去干啥?”“家里锅坏了,新锅太贵,想去淘换个旧的先用着。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大爷点点头,没再多问,骑着车走了。我攥着那两块五毛钱,
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废品收购站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垃圾,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酸腐味。
我捂着鼻子,在里面仔细地翻找起来。还真让我找到了宝贝。
一个虽然有些变形但还能用的铁锅,一个豁了口的搪瓷盆,还有几只勉强能用的碗筷。
我跟看管废品站的大爷软磨硬泡了半天,最后花了一块钱,把这些东西全买了下来。
提着这些“家当”,我心里却踏实了不少。有了锅碗,下一步就是解决场地和食材。
我把目标,锁定在了家属院后面的那片小树林。那里平时很少有人去,有块空地,
正好可以搭个简易的灶台。至于食材……我看着手里剩下的一块五毛钱和粮票,
心里有了计较。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拿着钱和粮票,去了镇上的供销社。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什么都要票。我用粮票换了五斤白面,
又用一块钱买了些最便宜的土豆和一小块猪油。回来后,我就在小树林里忙活开了。
用石头垒了个简易的灶台,把铁锅架上。捡来的干柴点燃,火苗舔舐着锅底,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要做什么?做最简单,也最考验功夫的东西——油泼面。上辈子,
赵卫国最爱吃我做的油泼面,说比外面任何一家馆子做的都好吃。我把白面和好,揉透,
醒发。然后将土豆切成小丁,用那点珍贵的猪油煸炒出香气。面条扯得又宽又长,
下到滚水里,几个翻滚就捞进碗里,铺上炒好的土豆丁、葱花和辣椒面。最后一步,
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我把铁锅里剩下的猪油烧到滚烫,冒出青烟,然后“刺啦”一声,
猛地浇在辣椒面和葱花上。一股霸道无比的香气,瞬间爆炸开来!
那混合着焦香、油香、辣香、葱香的味道,像一只无形的手,蛮横地钻进人的鼻孔,
勾起最原始的食欲。我深吸一口气,仿佛闻到了希望的味道。
我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油泼面,没有自己吃,而是朝着家属院的训练场走去。这个时间,
战士们刚结束早操,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我要让我的手艺,找到第一个“伯乐”。
3清晨的训练场,弥漫着战士们训练后蒸腾的汗水味。
几十个光着膀子、皮肤黝黑的小伙子正围着水龙头冲凉,一边互相打闹,一边大声谈笑着。
“饿死了饿死了,今天食堂不知道吃啥,要是能有肉包子就好了。”“做什么梦呢,
昨天刚吃的肉,今天顶多是窝窝头配咸菜。”“哎,你们闻到没有?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一个小战士抽了抽鼻子,疑惑地四处张望。他这一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像一群小狗似的,耸动着鼻子在空气里使劲嗅着。“我闻到了!好像是……油泼辣子的味儿!
”“哪儿来的啊?馋死我了!”我端着那碗油泼面,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我手上那只豁了口的搪瓷大碗上。碗里的面条宽厚筋道,
被红亮的辣油包裹着,上面点缀着金黄的土豆丁和翠绿的葱花,热气腾绕,香气逼人。
战士们都看傻了,一个个喉结滚动,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嫂……嫂子,
你这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战士,脸皮薄,红着脸小声问。我冲他笑了笑,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小同志,这是我做的油泼面,想请你们尝尝,
帮我品品味道怎么样。”“给我们尝?”战士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部队有纪律,不能随便拿群众的东西。我看出他们的顾虑,笑着说:“别担心,
不是白给你们吃。我就是想试试手艺,以后想在院里做点小买卖,卖点吃食。
你们要是觉得好吃,以后就来我这儿买,就算是帮我大忙了。”我这么一说,
他们才放松下来。“嫂子,你这面闻着也太香了!”“是啊,比食堂的香多了!
”一个胆子大的班长走上前,接过我手里的碗和筷子,也不客气,
夹起一大筷子面就塞进嘴里。“唔——!”他眼睛瞬间瞪圆了,嘴里塞满了面,
含糊不清地赞叹着,“好吃!太好吃了!”他一边狼吞虎咽,
一边对其他人喊道:“快来尝尝!这面绝了!”其他人一看,哪还忍得住,立刻蜂拥而上。
“班长你慢点,给我留点!”“**,这面也太筋道了!又辣又香,太过瘾了!
”“这土豆丁也好吃,炒得焦香焦香的!”一碗面,不到一分钟,
就被几十个小伙子分得干干净净,连碗底最后一点油汤,都有人端起来喝了。
看着他们满足的表情,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嫂子,你这面怎么卖啊?
明天还有吗?”那个班长抹了抹嘴,意犹未尽地问。我笑着说:“当然有。一碗面,
二两粮票,三角钱。你们要是想吃,明天早上还来这儿找我。”“三角钱?不贵不贵!
”“嫂子,我预定一碗!”“我也要!给我来两碗!”战士们的热情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们这个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训练量又大,食堂的大锅饭虽然管饱,但味道实在一般。
我这碗用料扎实、味道霸道的油泼面,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无上的美味。我心里盘算着,
一碗面成本大概在一毛五左右,卖三角钱,能赚一半。要是每天能卖出二三十碗,
一个月下来,就能赚到四五十块钱。这在当时,可是一笔巨款了。要知道,
赵建国一个营级干部,一个月的工资也才七十多块。我看到了希望,
看到了**自己双手挣钱养活自己的希望。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第二天,
当我再次来到小树林,准备开张做生意时,却发现我用石头垒的简易灶台,被人一脚踹翻了,
那口好不容易淘来的铁锅,也被人扔进了旁边的水沟里。我心里一沉。谁干的?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赵建国。他昨天被我气得不轻,很可能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报复我。
我攥紧了拳头,一股怒火从心底烧起。但很快,我就冷静了下来。现在去找他对质,
没有任何证据,只会让他看笑话。我默默地把灶台重新垒好,从水沟里捞出铁锅,擦洗干净。
生意,必须继续做。我不能被打倒,绝对不能。就在我生火准备和面的时候,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哟,这不是赵营长家的媳妇吗?怎么跑这儿来当野人了?
”我回头一看,是住在我们家隔壁的王嫂。王嫂的男人是后勤处的干事,职位没赵建国高,
所以她平时见了我,总是矮着半头,一副巴结讨好的样子。但我也知道,
她背地里最爱嚼舌根,院里的是非,一大半都是从她嘴里传出去的。今天她这副嘴脸,
显然是听说了什么。我没理她,继续忙活手里的事。王嫂见我不搭理她,自觉没趣,
但还是不肯走,绕着我的小灶台转了一圈,撇着嘴说:“我说素琴啊,你这是干嘛呢?
好好的营长夫人不当,跑这荒郊野地里玩泥巴?你也不怕丢了赵营长的脸。”“王嫂,
我做什么,好像跟你没关系吧?”我冷冷地回了一句。“怎么没关系?
”王嫂声音拔高了八度,“你还是不是咱们家属院的人了?在外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要是让上面领导知道了,影响多不好!你这是在给咱们整个家属院抹黑!”她这番话,
说得冠冕堂皇,引得几个路过的家属也停下来看热闹。我心里冷笑,
这不就是上辈子我最怕的“唾沫星子”吗?以前的我,为了赵建国的面子,
为了所谓的“名声”,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可现在,我不在乎了。我停下手里的活,
站起身,直视着王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第一,我跟赵建国正在办离婚,
我已经不是赵营长的媳妇了。第二,我在这里凭自己的手艺赚钱,不偷不抢,光明正大,
不知道抹了谁的黑?第三,你要是觉得我影响了家属院的形象,可以去跟领导举报我。现在,
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做生意。”我这番话,掷地有声,把王嫂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没想到,以前那个见了谁都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的林素琴,今天竟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这么强硬。周围看热闹的家属也窃窃私语起来。“她真要跟赵营长离婚啊?胆子也太大了。
”“听说了吗?好像是赵营长对她不好,她才要离的。”“我看她这样挺好,
女人就该靠自己。”王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感觉自己失了面子,撂下一句狠话:“好,
林素琴,你给我等着!”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我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但我不怕。
当第一缕阳光穿过树林,训练场上的战士们如约而至时,看着他们争先恐后地排队买面,
我的心里,只有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坚定。4我的油泼面生意,比我想象的还要火爆。
战士们都是实诚的小伙子,觉得好吃,就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几天,
不光是早操结束的战士,就连一些家属院里懒得做饭的家属,也闻着香味找了过来。
“林妹子,给我也来一碗!你这面闻着可真香!”“听说你这面三毛钱一碗?不贵,
给我家那口子也带一碗回去。”小树林里的空地,每天早上都热闹得像个小集市。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和面、备料,忙得脚不沾地。虽然辛苦,
但看着手里每天多起来的毛票、角票,心里比吃了蜜还甜。短短一个星期,
我就赚了将近三十块钱。我用这笔钱,先去镇上租了个小单间。房子虽然破旧,
但总算有了个属于自己的落脚地。我还添置了新的锅碗瓢盆和一张小床,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被一点点填满,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家”。这天早上,我照常出摊。
生意正好,排队的人都快排到树林外面去了。就在这时,赵建国黑着脸出现了。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家属院的管理干事,姓李,另一个就是上次被我怼走的王嫂。
王嫂一脸得意,指着我的小摊,对李干事说:“李干事,您看,就是她!林素琴!
无组织无纪律,私自在家属院重地搞这种投机倒把的买卖,严重影响了我们军属的形象!
”李干事皱着眉头,看着我这乌烟瘴气的摊子和排着长队的人群,脸色很不好看。
“林素琴同志,这是怎么回事?”他严肃地问。周围的人一看这架势,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排队的战士们也有些不知所措。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麻烦来了。
王嫂这是告状告到领导那儿去了。我放下手里的活,擦了擦手,
不卑不亢地迎上去:“李干事,我是在这里卖点早饭。”“胡闹!”李干事呵斥道,
“部队家属院是什么地方?能让你随便摆摊设点吗?你这是无证经营,是投机倒把!
必须马上取缔!”“李干事,我……”我刚想解释,赵建国就开口了,
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素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不要在外面抛头露面,丢我的人!你非不听!现在好了,闹到李干事这里,你看怎么收场!
”他这番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倒打一耙,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王嫂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赵营长为了她这事,愁得好几天没睡好觉。她倒好,
一点都不知道体谅,还变本加厉!”周围的家属们也开始议论纷纷,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原来是赵营长不让她干的啊,她还非要干,真是太不懂事了。”“是啊,一个女人家,
安安分分在家待着不好吗?非要出来折腾。”我看着赵建国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这就是我的前夫,一个只在乎自己面子和前途,毫无担当的男人。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怒火,对李干事说:“李干事,我承认,我在这里摆摊,没有经过批准,
是我的不对。但是,我并不是投机倒把。我一没倒卖票证,二没缺斤少两,我凭自己的手艺,
一碗一碗地做面,赚的都是辛苦钱。战士们训练辛苦,早上想吃口热乎的、好吃的,
我满足了他们的需求。家属院的嫂子们,有时候忙不过来,在我这里买碗面,也省了事。
我不知道,这怎么就成了给家属院抹黑了?”我的话音刚落,排队的战士里,
就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嫂子说得对,我们就是觉得她做的面好吃。”“是啊,
又便宜又实在,比食堂的好多了。”李干事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赵建国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林素琴!你还敢狡辩!李干事让你停,你就停!
哪儿那么多废话!”“我没有狡辩,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缩,
“赵建国,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如果我真的给你丢了人,
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把离婚手续办了?拖着不办,不就是怕影响你的前途吗?
现在又带着人来砸我的饭碗,你安的什么心,你自己清楚!”“你!你血口喷人!
”赵建国被我戳中了痛处,气得浑身发抖。就在我们剑拔弩张的时候,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都在这儿吵吵什么呢?一大早的,让不让人清净了!
”众人回头一看,都吃了一惊。来人是军区副司令员,张司令。他旁边还跟着他的警卫员。
张司令五十多岁,身材高大,不怒自威。他平时深居简出,家属院里的人很少能见到他。
没想到今天一大早,会在这里碰上。李干事和赵建国一看到他,腿都软了,赶紧立正敬礼。
“司令员好!”张司令摆摆手,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那个简陋的摊子上,
以及锅里还冒着热气的面条上。他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什么东西,这么香?
”5张司令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李干事和赵建国都紧张得额头冒汗,
谁也不敢先开口。还是王嫂胆子大,或者说,是急于表现自己,她抢先一步,
凑到张司令面前,添油加醋地告状:“司令员,您可得管管!这个林素琴,
她私自在院里摆摊,搞资本主义那套,带坏了风气!”张司令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而是径直走到我的摊子前。他低头看着锅里的面,又看了看旁边排队的战士,
沉声问道:“小同志,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被点名的,
正是那个第一个尝我面的小班长。小班长紧张得脸都红了,但还是鼓起勇气,
大声报告:“报告司令员!我们是来买早饭的!林嫂子做的油泼面,特别好吃!
而且价格公道,我们都愿意买!”“哦?”张司令挑了挑眉,似乎来了兴趣,“有多好吃?
”他转头看向我,目光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小同志,给我来一碗,我尝尝。
”我心里一紧,这可是决定我命运的一碗面。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点了点头:“好的,
司令员,您稍等。”我重新洗了手,利落地扯了一份面,下锅,捞出,铺上配料,最后,
烧一勺滚烫的热油,“刺啦”一声浇上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我将那碗香气四溢的油泼面,恭恭敬敬地端到张司令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碗面上。
张司令拿起筷子,没有丝毫犹豫,夹起一大口就送进了嘴里。他咀嚼的动作很慢,闭着眼睛,
像是在细细品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赵建国和李干事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王嫂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我出丑。她不相信,一碗破面条,还能让司令员说出花来。
半晌,张司令睁开了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吐出两个字:“好面!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警卫员,“小李,你尝尝。”警卫员也尝了一口,
眼睛顿时亮了:“司令员,这味道,绝了!比国营饭店的老师傅做的都地道!
”张司令点了点头,又看向我,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小同志,你这手艺不简单啊。
叫什么名字?”“报告司令员,我叫林素琴。”“林素琴……”张司令沉吟片刻,突然问道,
“你是不是要跟后勤营的赵建国离婚?”我心里一惊,没想到他连这事都知道。
我点了点头:“是。”张司令的目光转向脸色煞白的赵建国,冷哼一声:“这么好的手艺,
这么能干的媳妇,你都不知道珍惜。赵建国,我看你这个营长,也是当到头了!
”赵建国“噗通”一声,差点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张司令不再理他,
转而对李干事说:“小李啊,我看这件事,不能一刀切。群众有需求,我们就要想办法满足。
我看这样吧,”他指了指不远处一间废弃的杂物房,“把那间屋子腾出来,给林素琴同志用。
让她办个小食堂,专门给咱们院里的同志们改善伙食。手续你来办,要快!
”李干事哪敢说个不字,连连点头哈腰:“是是是,司令员,我马上去办!
”张司令又对我说:“林素琴同志,好好干!部队支持有能力、肯奋斗的同志!
以后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说完,他放下碗,从口袋里掏出三角钱和二两粮票,
郑重地放在我的案板上:“面钱。”然后,便带着警卫员,大步流星地走了。整个过程,
不过短短十几分钟,形势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王嫂目瞪口呆,
脸上的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赵建国面如死灰,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周围的战士和家属们,则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欢呼声。“太好了!
林嫂子有自己的食堂了!”“以后天天都能吃到油泼面了!
”我看着案板上那三角钱和二两粮票,眼眶一热,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这不是钱,
这是认可,是尊重,是**自己双手赢得的尊严!我对着张司令离去的方向,
深深地鞠了一躬。6有了张司令的“尚方宝剑”,李干事的办事效率高得惊人。当天下午,
那间废弃了不知多少年的杂物房就被清理了出来。虽然不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
但四四方方,窗明几净,比我在小树林里风吹日晒强了百倍。第二天,
后勤处还给我拉来了一套崭新的桌椅板凳,以及一个烧煤的大炉子和几口大锅。
我的“林记小食堂”,就这么正式开张了。开张第一天,我准备的还是油泼面。但这一次,
我准备了足足一百斤面粉。我预感会很火爆,但没想到,会火爆到这种程度。还没到饭点,
小食堂门口就排起了长龙。不仅有家属院的战士和家属,
甚至还有不少从其他营区闻讯赶来的干部。小小的食堂里,挤得水泄不通。
我一个人在后厨忙得像个陀螺,和面、扯面、煮面、调味,汗水浸透了衣背,
胳膊酸得都快抬不起来。但我的心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林嫂子,再来一碗!
”“太好吃了!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林嫂子,明天还有吗?我明天还来!
”听着外面一声声满足的赞叹,所有的辛苦都烟消云散。一天下来,我累得几乎虚脱,
但数着钱箱里那一大堆零零散散的毛票和角票,我的心却在飞扬。整整三百多碗面,
毛利润将近五十块钱!一天,就赚了赵建国一个月的工资!我躺在我的小单间里,
手里攥着那沓带着油墨香和汗水味的钞票,一夜无眠。我终于,靠自己的双手,站稳了脚跟。
小食堂的生意越来越好,光靠油泼面已经满足不了大家的需求。我开始增加菜品。早上,
我卖豆浆、油条、茶叶蛋。豆浆是我自己用石磨磨的,
香浓醇厚;油条炸得金黄酥脆;茶叶蛋更是用了我爹的秘方,卤得喷香入味。中午和晚上,
我开始做一些简单的炒菜和盖浇饭。
西红柿炒鸡蛋、麻婆豆腐、鱼香肉丝……这些在后世最家常的菜,在这个年代,
却因为我精湛的火候和调味,变得格外美味。我做的鱼香肉丝,没有用昂贵的木耳和玉兰片,
而是用了便宜的土豆丝和胡萝卜丝代替,但味道却丝毫不差,酸甜咸辣,层次丰富,
下饭一绝。我做的麻婆豆腐,花椒和辣椒的比例恰到好处,麻得过瘾,辣得舒爽,豆腐滑嫩,
肉末焦香,吃得人满头大汗,欲罢不能。“林记小食堂”的名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军区。
甚至有其他师部的领导,开着吉普车,专门跑几十里路,就为了来我这儿吃一顿饭。
我的小食堂,成了军区大院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人红是非多。我的生意越好,
就越招人嫉妒。首当其冲的,就是王嫂。她看我赚了钱,眼红得不行,
三天两头地往我这儿跑,话里话外地暗示,想让她家的亲戚来我这儿帮忙,
实际上就是想安插个眼线,偷学我的手艺。我当然不会同意。我这小食堂,
暂时还不需要人手。更何况,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可不想引狼入室。被我几次三番地拒绝后,
王嫂恼羞成怒,开始在外面散布我的谣言。“你们看林素琴那个得意的样子,
不就是靠着巴结上张司令了吗?”“听说她用的油都是地沟油,肉都是不新鲜的,
不然怎么卖那么便宜?”“她一个要离婚的女人,天天跟那么多男人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这些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给我的生意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有些家属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异样。我心里憋着一股火。我知道,对付这种小人,解释是没用的,
你越解释,她越来劲。必须给她一个狠狠的教训,让她知道我林素琴不是好惹的。一个计划,
在我心里慢慢成形。7这天中午,正是饭点,小食堂里人声鼎沸。王嫂又来了。
她不像往常一样在外面说风凉话,而是直接走进了食堂,
还破天荒地排队买了一份鱼香肉丝盖浇饭。我心里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不动声色,给她打了一份饭。王嫂端着饭,找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刚吃两口,
突然“哎哟”一声大叫起来,猛地从嘴里吐出一个东西。她把那东西往桌上重重一拍,
指着我大声嚷嚷:“林素琴!你给我出来!你这饭里吃出的是什么玩意儿!
”食堂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去。只见她面前的桌子上,
赫然躺着一只死蟑螂!“呕——”离她近的几个食客,当场就吐了。其他人也纷纷放下筷子,
一脸恶心地看着我。“太恶心了!饭里竟然有蟑螂!”“我就说她这儿的卫生不干净吧!
”王嫂站起来,叉着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大家快来看啊!
这就是林记小食堂的饭菜!里面竟然有死蟑螂!黑心商家,赚黑心钱!吃了她的东西,
不得病才怪!”她这一煽动,群情激奋。“退钱!必须退钱!”“以后再也不来她家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