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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影替魂小说沈玉茹真林夏最新章节阅读

著名作家“袖染墨香不自知”精心打造的言情小说《镜影替魂》,描写了色分别是【沈玉茹真林夏】,情节精彩纷呈,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品读!本书共计25309字,镜影替魂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18 11:30:29。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镜面蒙着层厚厚的灰黑色浮灰,像是被岁月盖了层纱,我用袖口匆匆擦开一小块,露出底下暗褐色的镜体——它并非现代镜子的银亮,而是带着年代感的哑光质感,照出的影子比我本人瘦一圈,脸色青得发灰,眼窝也比实际更深,可那股藏在眉眼间的倔强与哀愁,正是我画了几天都抓不住的民国韵味,让我心头一紧的同时,又生出强烈的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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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影替魂》免费试读 镜影替魂精选章节

“缠枝莲该描朱砂,你用赭石,是想让我魂飞魄散?”铜镜突然震颤,绿锈簌簌往下掉,

镜中人影穿月白旗袍,领口暗红污渍像未干的血。我攥断画笔,墨汁泼在镜面,

竟被她抬手接住——她的指尖穿过玻璃,冰凉地按住我手腕。“我是沈玉茹,守这镜八十年。

”她笑时嘴角裂到耳后,露出青灰牙龈,“你借我眉眼画稿三月,如今——该把身子还我了。

”我惊觉镜中“我”已换旗袍,而自己指尖正渗着黑血:“你早死了!”她抚过镜沿缠枝莲,

声音淬着寒气:“影器里,从没有‘死’字,只有‘替’。”第一章催命镜我叫林夏,

在城中村租了间朝北的破房子,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雨天总渗着霉味。

这房子是小雅帮我找的,她爸是城中村的老住户,靠着几间出租屋养老,

对这片的犄角旮旯门儿清。小雅比我早来这座城市两年,在服装店当导购,嘴甜会来事,

手里总攥着吃不完的零食——用她的话说,“销售全靠一张嘴,嘴闲了就容易说错话”。

**给人画插画混口饭吃的日子,最近快把我逼疯——甲方要一组“民国美人”的稿子,

别的地方都顺风顺水,就那女主角的眼神,怎么画怎么像没魂的木偶。

甲方的微信消息跟催命符似的弹个不停,从“林老师辛苦”变成“今晚能给不”,

最后直接甩来句“再交不出就换合作方”,文字后面跟着的红色感叹号,

在黑屏的手机上都像滴血。我妈昨天还打电话来,说老家的玉米该收了,

问我这月能不能寄点钱回去修修漏雨的屋顶。我捏着手机说“没问题”,

挂了电话就对着天花板叹气。我爸走得早,我妈一个人扛着三亩地,供我读完美术学院,

她总说“画画是体面活儿”,却从不知道我为了赶稿,能三天只睡十个小时,

泡面汤洒在画纸上都舍不得换。我对着画架上的半成品唉声叹气,

画布上的旗袍美人眉眼是精致的,可那双眼睛空得吓人,像老宅窗棂上蒙着的旧窗纸,

一戳就破。不是我不用心,我对着自己的照片琢磨,翻遍了手机里的民国老电影片段,

甚至把家里的台灯摆成各种角度打光,就是抓不住那种劲儿——像是棉花里裹着块铁,

柔得能掐出水,韧得能勒断骨。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风卷着什么东西撞在防盗网上,

“咚”的一声,吓得我手一抖,画笔在画布上划出道歪线。“我说你这丫头,

跟丢了魂儿似的!”合租的闺蜜小雅端着刚点的炸鸡外卖凑过来,

油乎乎的手指戳了戳我的画纸,“你看这美人眼睛,空得能装下一碗泡面,甲方能满意才怪。

”她咬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你平时画人物不都得对着镜子摆姿势?

你那破化妆镜才巴掌大,睫毛都看不清。不如去旧货市场淘个大镜子,老物件自带股子劲儿,

说不定灵感一撞就来了——刚好今天周六,我陪你去?”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了。

我们这城中村旁边就有个旧货市场,周三周六开张,啥稀奇古怪的老玩意儿都有。

那天刚好是周六,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我揣着钱包就往雨里冲——不是我不怕淋,

是甲方放话了,下午五点前必须看到新稿,再拖这单子就黄了。我盘算着淘个镜子回来,

穿件有点民国味儿的裙子对着练,说不定就能赶在截止前交差,保住这月的房租钱。

我的目标特明确:镜子至少得半人高,最好是老物件,带点年代感,

价格不能超五十块——毕竟我这月工资还没发,兜里比脸都干净。一进旧货市场,

塑料布搭的摊位被雨砸得噼啪响,腥气的泥水顺着布角往下淌。

摊主们都缩在油布棚里刷手机,昏黄的灯泡在雨雾里晕出模糊的圈,

照得地上的旧物件都蒙着层诡异的影子。这旧货市场我跟着小雅来过几次,

她总来淘些旧首饰改造后摆摊卖,说是“老银饰的包浆,新货仿不出来”。

市场最里头的角落总蹲着个穿蓝布褂子的老头,别人都喊他“陈老鬼”,

据说他祖辈是晚清的首饰匠,手里的老物件都有来头,就是脾气怪,不爱搭理年轻人。

我以前没敢凑过去,总觉得他那双浑浊的眼睛,能把人的心思都看透。我挨着摊位扒拉,

有的镜子掉漆掉得没法看,照人时脸歪嘴斜,像被揉过的面团;有的是现代仿品,

锃亮得晃眼,反光里竟能瞥见自己身后飘着团灰影,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走到市场尽头时,

陈老鬼突然开口了,沙哑的声音从角落飘过来,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姑娘,买镜子?

”我正对着一面掉漆的镜子发呆,身后突然传来沙哑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姑娘,

买镜子?”转头一看,是个穿蓝布褂子的老头,佝偻着背,脸藏在油布棚的阴影里,

只露出双浑浊的眼睛。他的摊位藏在大衣柜后面,被堆成山的旧书挡着,

最里面靠着墙立着一面让我瞬间挪不开眼的铜框镜子——它呈标准的长方形,

竖直立着比我还高半个头,宽约两尺,气势沉得像块压舱石。黄铜镜框边缘打磨得略显圆润,

却爬满了深绿中夹杂着赭红的铜锈,在昏黄的灯泡下泛着类似凝固血迹的暗光,

凑近了能看清锈迹是顺着雕刻的纹路蔓延开的,仿佛要将图案彻底吞噬。

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泥水溅湿了裤脚也顾不上。伸手触摸镜框,

雕的是缠枝莲纹样,花瓣与藤蔓相互缠绕着从镜框顶端延伸至两侧,

虽被粗糙的铜锈磨得失去了棱角,但蜷曲的弧度仍清晰可辨。镜框厚度约有三指宽,

握在手里扎实得很,指尖刚一碰到就传来刺骨的凉意,

像攥住了一块刚从寒冬腊月的井里捞出来的石头。除了铜器特有的腥气,

镜身还裹着老木头的霉味,两种味道混在一起,竟奇异地透着股旧时光的阴韵。

镜面蒙着层厚厚的灰黑色浮灰,像是被岁月盖了层纱,我用袖口匆匆擦开一小块,

露出底下暗褐色的镜体——它并非现代镜子的银亮,而是带着年代感的哑光质感,

照出的影子比我本人瘦一圈,脸色青得发灰,眼窝也比实际更深,

可那股藏在眉眼间的倔强与哀愁,正是我画了几天都抓不住的民国韵味,

让我心头一紧的同时,又生出强烈的占有欲。“大爷,这镜子……四十块行不?

我兜里就这些活钱了。”我攥着钱包,指节都发白了——刚买完颜料,

剩下的钱刚够凑个整数。老头抬眼瞅了瞅我冻红的鼻尖,又扫了眼我怀里卷着的画本,

那上面的旗袍美人线条都被雨水洇花了。“你是画画的?”他没接钱,

枯瘦的手指敲了敲镜框,“这眼神画得不对,民国的姑娘,心是软的,但骨头是硬的,

不是你这样怯生生的。”老头翻画本的动作很轻,指腹磨得发糙,

却没蹭花一点颜料——倒像以前我奶奶翻我作业时的样子。“我太奶奶沈玉茹,

当年也爱涂涂画画。”他忽然开口,声音沉了沉,“民国二十六年嫁的人,是个教书先生,

日本人打过来那年,男人死在运输军火的路上。她抱着刚满周岁的孩子躲轰炸,

从此就没了音讯,就留下这面镜子,说是要给孩子留个念想。”他抬头看我,

浑浊的眼睛里有了点光,“二十块你拿走,别嫌便宜。但记住,晚上别对着镜子梳头,

要是看见啥不对劲的,就把镜子蒙起来——它认主,也记仇。”我赶紧把钱递过去,

指尖碰到他的手,冰得像刚从井里捞出来的石头。老头颤巍巍地帮我把镜子绑在自行车后座,

绳子绕了三圈才放心:“慢点开,这镜子经得住磕,但别让雨水浇着镜框——绿锈掉光了,

就没念想了。”我连声应着,推着车往雨里跑,他突然在后面喊:“姑娘!

要是镜子里的人跟你说话,别顶嘴,给她道个歉就好!”风卷着雨把这话送过来,我回头时,

只看见他缩在油布棚里的背影,比门框还瘦。我推着自行车往家赶,雨还没停,

风卷着树叶打在脸上,凉丝丝的,可后座的镜子却像揣了块冰,寒气顺着车座往脊梁骨里钻。

路过巷口路灯时,我无意间瞥见镜中的自己——影子竟微微侧了头,

朝着巷尾的黑暗望了一眼,而我的脖颈后,正传来一阵针刺般的寒意。我猛地回头,

巷尾只有摇曳的树影,可再看镜子,那影子已经恢复如常,仿佛只是雨水模糊了视线。

第二章迟滞的影子将镜子搬回出租屋时,雨已经停了,可镜身的寒气却像渗进了骨头里。

我把它靠在画架旁,这面长方形的铜镜立在那里,刚好与我的画架形成呼应,

深绿的铜框衬着斑驳的墙面,倒像幅复古的装饰画。

我用软布蘸着温水仔细擦去镜面上的浮灰,擦净后的镜面虽仍带着淡淡的雾感,

却能清晰照出人影。我迫不及待地站到镜前——陈老鬼说民国姑娘“骨头硬”,

我倒要好好学学那股劲儿。我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屋里接触不良的白炽灯突然闪了下,

镜子里的光影猛地一缩。就在这瞬间,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的手都放下了,

镜子里的“我”还保持着搭腰的姿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瞳孔里没有半点灯的反光,

黑得像深不见底的洞。“难道是光线的问题?”我嘀咕着凑到镜子跟前,鼻尖几乎碰到镜面,

一股冷腥气扑面而来。镜中的我跟平时没两样,就是皮肤白得发灰,嘴唇毫无血色。

我试着做了个哭脸,嘴角往下撇,眼睛眯起来。可镜子里的人没哭,反而先扯出个僵硬的笑,

嘴角咧得老大,眼睛却没弯,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像殡仪馆里的蜡像。

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画架上,颜料管“啪”地摔在地上,红色颜料溅在镜面上,

像滴了滴血,瞬间就被镜面吸了进去,没留下一点痕迹。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差点撞翻身后的画架。但转念一想,可能是我今天太累了,从早上到现在就啃了个包子,

满脑子都是甲方的催稿信息,出现幻觉也正常。我决定先歇会儿,泡了杯热奶茶,

窝在椅子上刷手机。刷着刷着,又忍不住瞟了眼镜子——这次镜中的动作跟我同步了,

刚才的怪事跟没发生过一样。下午三点,离甲方的截止时间就剩俩小时,我没法再耗了,

重新站到镜子前。这次我没急着动笔,慢慢调整姿势,仔细瞅镜子里的自己。突然,

屋里的灯彻底灭了,只有窗外的冷雨透着点微光。

镜子里的“我”眼神变了——不再是我这种急吼吼的浮躁,变得特别柔和,像含着一汪冰水,

但眼底又藏着点东西,是淬了毒的坚定,正是我画了几天都没抓着的感觉!“你慌啥?

我又不吃人。”镜子里的声音突然软了些,像浸了水的棉线,“肩膀放松,

别绷得跟拉满的弓似的。下巴微收,眼睛看着窗外那棵老槐树——想想你最放不下的人,

心里那股子劲儿就出来了。”我盯着窗外被雨水打弯的槐树枝,突然想起我妈——上次视频,

她鬓角的白头发都遮不住了,还说“屋顶漏雨不碍事,你好好画画就行”。鼻子一酸,

眼眶热了,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红了眼,却没掉泪,只是轻轻点头:“对,

就是这感觉——柔是给外人看的,韧才是自己的。”我惊呆了,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镜子里的人没笑,又重复了一遍:“跟着我学,你就能画出想要的眼神。”我咽了口唾沫,

鬼使神差地照做了。肩膀一放松,整个人都舒展了,我想起我妈——她一个人在老家种地,

供我上大学,我要是丢了这单子,别说给她寄钱,我自己这月房租都悬。想到这些,

眼睛里就热乎起来,不是哭,是一股子想咬牙撑下去的劲儿。“对,就是这感觉。

”镜子里的人点点头,“把这股劲儿记在心里,画下来。”我猛地回过神,

冲到画架前抓起画笔就画。这一次,笔尖像有了自己的想法,线条顺得不像话,

那些之前怎么都抓不住的细节,现在全清清楚楚地浮在脑子里。不到一个小时,

稿子就完成了,画布上的旗袍美人眼神灵动,既有江南女子的温婉,又有股不服输的韧劲儿。

我赶紧把画扫描下来发给甲方,没过五分钟,甲方的消息就弹了出来:“完美!

这就是我们要的感觉!林老师辛苦,尾款马上打给你。”看着手机屏幕,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转头瞅镜子,里面的我正对着我笑,跟平时没任何区别。

我当时只当是巧合,是自己太累产生的幻觉,压根没意识到,

这面镜子已经把我拖进了一个诡异的旋涡里。自从用这面镜子画出满意的稿子,

我就把它当成了宝贝,天天画画都得对着它。可没几天,怪事就接二连三地冒出来,

一次比一次吓人。最先不对劲的是我的漱口杯。那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刷牙,

窗外的天阴得像傍晚,镜子就立在洗手池对面,蒙着布还透着股寒气。手一滑,

杯子“哐当”一声掉地上,玻璃碴子溅到脚背上,划了个小口子,血珠渗出来,

疼得我龇牙咧嘴。“真晦气!”我骂了一句,蹲下去准备收拾碎片。可低头一瞧,

我傻眼了——地上的杯子完好无损,里面还盛着半杯水,水面平静得像镜子,

映出我身后站着个模糊的影子,布蒙着的镜子前,竟有只苍白的手搭在镜框上。我猛地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那面蒙着布的镜子,在阴暗中散发着越来越重的冷意,

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布下缓缓苏醒。

第三章消失的长发漱口杯的怪事让我好几天不敢靠近镜子,

可催稿的压力容不得我矫情——甲方又追加了一组民国美人插画,要求比上次更细致。

我硬着头皮把蒙镜的布掀开一角,那深绿色的铜框在昏暗的屋里仍透着冷光,

缠枝莲纹路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我只敢用余光瞟着镜面画画,

这面两尺宽的镜子像个沉默的观察者,始终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寒气。直到第五天晚上,

我对着镜子梳理留了好几年的及腰长发,想找些发丝飘动的灵感。屋里没开灯,

就靠手机电筒打光,光柱晃得镜沿的缠枝莲像活过来似的,铜锈的绿在光下分出深浅层次。

梳着梳着,镜中余光突然瞥见“我”手里多了样东西——那是我裁画纸用的美工刀,

锋利得能削断铁丝,正对着我的发梢慢慢比划。我当时心里有点发毛,

但还是安慰自己:“肯定是最近画画太累,出现幻觉了。”我把剪刀锁进抽屉,

又找了块厚布,把镜子蒙得严严实实,心想眼不见心不烦。可我没想到,这根本没用。

第二天早上一醒,我一摸头发,差点哭出来——我的长发变短了,齐肩的长度,

发梢还参差不齐,像是被人用钝刀胡乱割过,断口处沾着几根发黑的发丝。我冲到镜子前,

一把扯下厚布,镜子里的人顶着齐肩短发,正对着我笑,嘴角咧到耳根,

眼睛里淌出黑色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流,在下巴尖汇成一滴,滴在镜面上,

“滋”地一声蒸发了。“是你干的!”我指着镜子里的人吼道。镜子里的人没说话,

只是抬手摸了摸头发,跟我的动作分毫不差,可她的手指缝里,夹着一缕我的长发。

我抱着头蹲在地上哭,手都在抖。小雅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冲进来,外套上还沾着雨星子,

一进门就把我拽起来:“哭啥哭!天塌下来了?”她绕着镜子转了三圈,

用指甲抠了抠镜框的绿锈,又拍了拍镜面:“这不就是面普通老镜子吗?

我爸收租时见过比这邪门的多了去了。”她摸了摸我变短的头发,叹了口气,“你呀,

就是太拼了。上周赶稿三天没合眼,现在出现幻觉都不奇怪。走,我带你去吃碗热汤面,

回来睡一觉啥都好了。”小雅从包里掏出根棒棒糖塞我嘴里,草莓味的甜腻压下了点心慌。

“我十五岁来城里,在餐馆洗盘子,半夜回家总觉得有人跟在后面,吓得跑断腿,

结果是自己的影子。”她戳了戳我的额头,“世上哪有那么多鬼?都是自己吓自己。

你这头发,说不定是你昨晚做梦薅的——我上次失恋,醒了头发都缠成鸡窝了。

”她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稿子交了没?甲方没为难你吧?要是敢拖欠尾款,

我明天就带着姐妹去他公司闹。”“可我的头发是真的变短了!还有那个漱口杯,

我明明摔碎了!”我急得快哭了。小雅看了看我的头发,又瞅了瞅茶几上的漱口杯,

皱着眉说:“头发说不定是你自己晚上睡觉蹭断的?漱口杯可能是你记错了。

你最近天天熬夜赶稿,精神恍惚也正常。”小雅的话像根救命稻草,我拼命说服自己是幻觉,

可当她转身去厨房倒水时,我分明看见她身后的镜子布动了一下,布角下露出的镜面里,

有双眼睛正死死盯着我,瞳孔里没有一丝光亮。第四章镜中画师小雅走后,

我把镜子重新蒙好,厚重的黑布将那面透着寒气的铜镜完全遮盖,还压上了沉重的画框,

可心里的不安像潮水般越涨越高。当天凌晨三点,我饿得实在睡不着,端着泡面路过客厅时,

突然听见“沙沙”的响动——那是画笔在画纸上摩擦的声音,从镜子方向传来。我猛地抬头,

只见蒙镜的布掉在地上,布面印着个清晰的湿手印,镜子里的人正坐在我的画架前,

握着我的画笔改画。深绿铜框衬着她身上洗得发白的月白旗袍,

领口那点暗红色污渍格外扎眼,像干涸的血滴在了旧时光里。“你这画差着点意思。

”她转过头,嘴角裂着缝,说话却没漏风,“这里的衣褶,得顺着手臂的弧度走,

不是硬邦邦的;还有这眼神,太飘了,得往回收,像藏着颗定心丸。

”她指了指画纸上的美人,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守着这镜子八十年,见过的美人多了,

民国的姑娘,哪一个不是在苦水里泡出来的?眼神里都带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她突然笑了,青灰色的牙齿看着吓人,语气却软了,“你画得已经不错了,比我年轻时强。

”“你到底是谁?”我声音发颤地问,腿肚子抖得像筛糠。镜子里的人站起身,

一步步朝我走来,她的动作很僵硬,每走一步,关节都发出“咔哒”的声响,

像生锈的零件在摩擦。“我就是你啊。”她说着,抬起手,我的手也跟着抬了起来,

完全不受控制,指尖冰凉,像是不属于我自己。“不,你不是我!”我拼命摇头,

想把自己的手拽回来,可我的手却朝着镜面伸去,指尖快要碰到她的指尖——那指尖上,

沾着点我的颜料,还有点暗红色的东西。“我是沈玉茹,一九四三年死在轰炸里。

”她的手穿过镜面,冰凉地扣住我的手腕,“这镜子叫影器,能把人的影子养活。

我替上一个影子活了八十年,现在轮到你了。”她的脸贴得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霉味,

“你以为你是插画师林夏?那些记忆都是镜子给你的。你的任务就是替真林夏活着,

直到下一个影子出现,再把你换掉——这是规矩。”她突然松开手,后退一步,

“但我看你顺眼,要是乖乖听话,我能让你活得久点。”我吓得转身就跑,

可门怎么都打不开,门把手上沾着湿漉漉的手印,像是被胶水粘住了。

镜子里的人一步步从镜中走出来,脚踩在地板上没一点声音,可她走过的地方,

都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地板上的水渍里,映出的不是她的影子,而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胸口有个狰狞的伤口。我看着她越来越近,她的脸跟我的一模一样,

可皮肤下的血管都变成了青黑色,像蚯蚓似的爬满脸颊。我知道,她是来抢我的身体,

抢我的生活的。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我的瞬间,我突然想起老头说的“镜子记仇”,

可他没说,这镜子里的东西,到底是只有一个,还是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存在。

看着镜子里的“我”一步步逼近,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可门打不开,

窗户又被防盗网焊死了,我就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兔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天敌过来。

“你别过来!”我抓起身边的画架,挡在自己面前。画架是木质的,不算重,

但至少能给我点心理安慰。镜子里的人停下脚步,嗤笑一声:“你躲不掉的。

从你买下这面镜子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要成为我的替身。”“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我吼道。突然想起小雅说过,老物件都怕阳气重的东西,比如朱砂、艾草。

我赶紧冲进卧室,翻箱倒柜地找——去年我妈给我寄了包艾草,说是驱邪的,

我一直塞在衣柜最底层。镜子里的人没追过来,就站在客厅里,静静地看着我忙乱,

眼神里满是不屑。镜子里的人嗤笑一声,根本不把我的艾草当回事。她一步步朝我走来,

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跟寒冬腊月的冷风似的,冻得我骨头缝都疼。我急了,

拿起马克笔对着镜子画驱邪符号,小时候听老家的老人说过,这符号能镇住脏东西。

可马克笔的颜色在镜面上一蹭就掉,一点用都没有。“这点小伎俩,也想伤我?

”镜子里的人说着,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冰凉刺骨,我感觉血液都快冻住了。

“放开我!”我拼命挣扎,可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我跟她比起来,就像只小鸡仔。就在这时,

我突然想起那个旧货市场的老头,他卖镜子时说的话,他肯定知道这镜子的秘密!

我趁着镜子里的人不注意,猛地抬脚踹在她肚子上。她的身体硬邦邦的,

被我踹得后退了几步。我赶紧抓起手机,翻出摊主的电话——上次买镜子时他留了号,

说有问题可以找他。电话一接通,我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大爷!救命啊!

你卖给我的镜子里有东西,她要取代我!”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哭得快喘不过气:“大爷!

镜子里的东西出来了!她要杀我!”陈老鬼的声音倒很稳,像压在罐子里的老茶:“姑娘,

别慌,先找个东西挡着门。”他顿了顿,“那是我太奶奶沈玉茹,她不是要杀你,

是想找她的孩子阿明。当年她把阿明塞进难民群,自己引开鬼子,

一直惦记着孩子有没有活下来。”他的声音沉了沉,“她怕阳气,你要是能让她沾到你的血,

她就会暂时没法动——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得让她了却心愿才行。”“血?”我愣了一下,

转头就看见镜子里的人正朝我冲过来,眼神凶狠。我来不及多想,抓起桌上的美工刀,

对着自己的手指划了一下。鲜血立刻涌了出来,我忍着疼,把手指朝镜子里的人伸过去。

当我的血碰到镜面的那一刻,镜子里的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像是要融化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镜子里的人尖叫着,身体又慢慢凝实了,

“你的血只能暂时伤到我,等药效过了,我照样能取代你!”我心里一沉,

看来光靠血还不够,必须毁掉这面镜子,才能永绝后患。我环顾四周,找能砸镜子的东西。

客厅里除了画架,就只有张实木茶几。我咬咬牙,抓起茶几上的台灯,朝着镜子砸过去。

台灯撞在镜面上,“哐当”一声碎了,可镜子一点事都没有,连道划痕都没有。

镜子里的人笑得更得意了:“这镜子是千年铜精所铸,普通东西根本砸不碎它!”我不甘心,

又抱起旁边的垃圾桶砸过去,还是没用。镜子里的人一步步朝我走来,冰冷的气息越来越近。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想起抽屉里那张泛黄的照片——上次找剪刀时发现的,

照片上的旗袍美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背面还写着“镜中影,替人生,一九四三年”。

我赶紧冲进卧室,翻出那张照片。照片上的旗袍美人站在这面镜子前,笑容温婉,

可眼神里藏着一丝恐惧。我突然注意到,照片里的镜子旁边摆着个铜制小香炉,

跟我奶奶留给我的那个很像。我赶紧翻出奶奶的香炉,抱着就冲回客厅。

“你拿个破香炉干什么?”镜子里的人皱着眉问,语气里满是不屑。我没理她,

把香炉放在镜子前,又把艾草点燃塞进去。艾草的烟雾袅袅升起,飘向镜面。

镜子里的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开始扭曲,脸色变得惨白。“不!这不可能!

艾草怎么会伤到我!”她尖叫着,声音都变调了。我突然反应过来,不是艾草管用,

是奶奶的香炉。这香炉是开过光的,专门用来驱邪。我赶紧把手指的血滴进香炉里,

鲜血碰到艾草的火焰,“腾”地一下燃起蓝色火苗。烟雾变得更浓了,

镜子里的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身体开始一点点消散。“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她消失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手指上的伤口还在疼,

可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我以为我赢了,可当天夜里,我被客厅里细碎的“沙沙”声惊醒,

那声音不像风吹动布料,反倒像无数根手指在摩挲纸面——正是我画本的声音。

我攥着奶奶的香炉缩在被窝里,不敢开灯,只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了我的卧室门口,接着,门把手动了一下,发出“咔嗒”的轻响。

第五章镜中囚笼沈玉茹的影子消散后,我抱着长命锁瘫坐了半夜,

直到天蒙蒙亮才敢把镜子重新蒙住。那面长方形的铜镜在晨光中透着冷意,

铜框的绿锈似乎比之前更重了些。我以为解开了她的心愿,这场噩梦就该结束了,

可当天晚上,蒙镜的黑布下面就传来细碎的说话声,像一群人在窃窃私语,声音忽远忽近,

听得人头皮发麻。我壮着胆子掀开布角,

眼前的景象让我差点尖叫出声:这面两尺宽的镜面上挤满了“我”,有穿碎花裙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