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苏清璃萧绝】的言情小说《疯批郡主的黑月光》,由网络作家“展颜消宿怨11”所著,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35585字,疯批郡主的黑月光第3章,更新日期为2025-12-19 15:00:41。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天凉,穿上鞋吧。”丫鬟春桃捧着绣鞋,满脸焦急。苏清璃恍若未闻,忽然指着地上的麻雀:“你看,这只脚上沾了红泥,是从东苑飞来的。东苑今早刚换了新土,说是要移栽牡丹,可这个时节移牡丹,不是等着冻死么?”春桃一愣,顺着看去,果然见那只麻雀脚爪上沾着暗红色的泥土——那是只有东苑花房才有的红胶土。“东苑的花匠赵...

《疯批郡主的黑月光》免费试读 疯批郡主的黑月光第3章
二月初二,龙抬头。
镇南王府张灯结彩,今日是老王爷苏擎的五十寿辰。虽然正主远在边关,柳氏仍将寿宴办得极尽隆重——朝中半数官员送来贺礼,金陵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到齐。
“柳夫人真是持家有方,王爷虽不在,这寿宴办得比往年更热闹。”
“是啊,听说连靖王殿下都送了贺礼来。”
宾客们低声议论着,目光却不约而同地瞟向西苑方向。谁都知道,今日这场合,那位疯郡主必定要露面。
听雪轩内,春桃正为苏清璃梳妆。铜镜中的少女穿着崭新的水红织金襦裙,头发梳成双环髻,簪着珍珠步摇,若不看那双过分沉静的眼睛,倒真有几分郡主该有的贵气。
“郡主,今日人多眼杂,您千万小心。”春桃低声提醒,手指有些发抖。这几日府中气氛诡异,她虽不知详情,却也能感觉到风雨欲来。
苏清璃看着镜中的自己,抬手将一支金簪插歪,又用指尖抹了点口脂,在脸颊上胡乱涂开。
“这样才好。”她轻笑,眼神却冷,“一个疯子,就该有疯子的样子。”
自那日后山与萧绝分别,已过去二十余日。这二十天里,发生了三件事:
第一,陈平被萧绝的人安置在城西一处隐秘院落,安全无虞。他提供了更多细节——三年前母亲见的那位“先生”,离开时曾掉落一枚印章,陈平捡到后一直藏着。那印章上刻的字是:盐运司提举徐。
第二,萧绝暗中调查发现,江南盐税亏空高达八十万两,其中十五万两的流向与镇南王府有关。而柳氏娘家那几间盐铺,近三个月突然大量进货,货源正是官盐。
第三,也就是昨日,苏清璃在假山洞附近“玩耍”时,无意中听到两个丫鬟的对话:柳氏从外面请了个“高人”,要在寿宴上做法事,为王府驱邪避灾。
驱邪是假,试探是真。
苏清璃起身,从妆匣底层摸出那枚铜哨和瓷瓶。铜哨贴身藏好,瓷瓶里的解毒丹倒出三粒,用油纸包了塞进袖袋。剩下的,她递给春桃。
“这个你收好,若我出事,你想办法交给靖王。”
春桃眼眶一红:“郡主……”
“别哭,哭就不像了。”苏清璃拍拍她的肩,又恢复痴傻模样,蹦跳着往外走,“吃糕糕去!今天有好多糕糕!”
前厅已是一片喧嚣。
柳氏今日穿了身正红遍地金袄裙,头戴赤金累丝凤冠,端坐在主位左下首。她笑容得体,与各路宾客寒暄,眼角余光却不时瞥向门口。
李福匆匆从侧门进来,附耳低语:“夫人,都安排好了。那道士已在偏厅候着,只等您吩咐。”
“药呢?”
“掺在郡主最爱吃的桂花糕里,单独做了一盘。已经试过,银针验不出,服下后半个时辰发作,症状像急病猝死,仵作也查不出端倪。”
柳氏满意地点头。她不能再等了。靖王的到来,陈平的失踪,还有苏清璃近日那些“疯话”——每一句都像针扎在她心上。这丫头必须死,而且必须死得自然,死得无人怀疑。
至于靖王那边……柳氏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她身后那人已经说了,只要除掉苏清璃,断了线索,靖王也查不出什么。
“郡主到——”门外传来通传声。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苏清璃蹦蹦跳跳进来,手里还抓着个不知从哪摘的狗尾巴草。她见到满堂宾客,也不行礼,直接冲到桌前,伸手就去抓点心。
“哎呀,郡主小心烫着!”柳氏身边的周嬷嬷赶紧上前,端过一盘桂花糕,“这是特意给您做的,您最爱吃的。”
那盘桂花糕做得格外精致,每一块都撒着金黄的桂花瓣,香气扑鼻。苏清璃眼睛一亮,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柳氏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她。
一块,两块……
苏清璃吃得满嘴碎屑,忽然停下,皱起眉:“不好吃。”
“怎么会呢?这可是用最好的桂花蜜……”
“就是不好吃!”苏清璃忽然将手里的半块糕点扔在地上,又去抓旁边那盘玫瑰酥,“这个好看,我要吃这个!”
柳氏脸色微变。那盘桂花糕,她不能强迫苏清璃吃,否则太引人怀疑。正想着怎么劝,厅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靖王殿下到——”
萧绝一身玄色锦袍,腰间束着玉带,步履从容地走进来。他身后跟着两名侍卫,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听闻今日是镇南王寿辰,本王特来送上贺礼。”萧绝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厅堂瞬间肃静。
柳氏连忙起身行礼:“王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
萧绝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厅内,在苏清璃身上停留了一瞬。她正抓着玫瑰酥往嘴里塞,脸上沾满碎屑,仿佛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这位是?”萧绝故作不知。
“是小女清璃。”柳氏叹道,“让王爷见笑了。”
萧绝点点头,示意侍卫将贺礼奉上。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柄镶宝石的匕首,刀鞘上刻着镇南王的军功事迹。
“好刀!”一位武将出身的宾客赞道。
柳氏连声道谢,正要请萧绝入座,门外忽然又传来通传声:
“太子殿下派人送来贺礼——”
满堂哗然。
太子与镇南王素无深交,怎么会派人来贺寿?柳氏心中更是惊疑不定,她身后那位靠山,正是太子一系的人。可太子亲自送礼,这规格未免太高了。
两名东宫侍卫捧着一个紫檀木匣进来,为首那人朗声道:“太子殿下听闻镇南王寿辰,特命我等送来南海珊瑚一株,恭贺王爷福寿安康。”
匣盖打开,一株三尺高的红珊瑚呈现在众人面前,流光溢彩,价值连城。
柳氏连忙谢恩,心中却越发不安。这礼物太重了,重得不合常理。
萧绝站在一旁,眼神微冷。太子这手棋,下得既张扬又暧昧——既像是在拉拢镇南王,又像是在敲打什么人。
寿宴继续进行,歌舞升平,推杯换盏。可明眼人都能感觉到,气氛变了。
苏清璃吃了几块点心,忽然捂着肚子蹲下身:“疼……肚子疼……”
柳氏心中一紧,旋即又是一松——难道药效发作了?可那药该在半个时辰后才……
“怎么了清璃?”她故作关切地问。
“要、要拉臭臭……”苏清璃苦着脸,拽着春桃就往外跑。
宾客们忍俊不禁,柳氏尴尬地笑笑:“这孩子……春桃,快带郡主去。”
苏清璃被春桃扶着离开前厅,一出门,她脸上的痛苦表情就消失了。
“去茅房。”她低声道。
两人穿过回廊,走到花园深处的茅房。苏清璃进去片刻,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油纸包——正是刚才那几块桂花糕,她根本没吃,全用帕子包了藏进袖中。
“郡主,您没吃那糕?”春桃惊讶。
“吃了还能站在这儿?”苏清璃冷笑,“走,去偏厅。柳氏不是说请了道士做法事么,我们去看看。”
偏厅设在东苑,此时已布置成法坛模样。一个干瘦老道正挥舞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几个丫鬟小厮围在门外看热闹。
苏清璃挤进人群,痴痴地看着。那道士忽然转身,桃木剑直指她眉心,厉声道:“妖孽!还不现形!”
众人吓了一跳。
道士围着苏清璃转了三圈,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啪地贴在她额头上:“此女命犯孤煞,冲克父母,若不驱除邪祟,恐祸及全府!”
柳氏不知何时也来了,见状惊呼:“道长,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道士煞有介事,“贫道观此女眉间黑气缠绕,必是邪祟附体。需用三昧真火烧去邪气,方可保王府平安!”
说着,他竟从法坛上取下一个火盆,里面炭火烧得正旺。
苏清璃心中冷笑。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假借驱邪之名,要用火烧她。到时候就算烧死了,也可说是法事意外,道士担责,柳氏摘得干干净净。
好毒的心思。
她忽然一把扯下额头的符纸,塞进嘴里嚼了起来,含糊道:“甜的!好吃!”
道士一愣。
苏清璃又扑向法坛,抓起上面的糯米就往空中撒:“下雪啦!下雪啦!”
场面顿时混乱。柳氏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喝止,厅外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死人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前厅方向乱成一团。李福跌跌撞撞跑过来,面无血色:“夫人、夫人不好了!张御史……张御史中毒了!”
“什么?!”柳氏霍然转身。
前厅里,御史张大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他面前桌上,放着一盘吃了一半的桂花糕——正是原本要给苏清璃的那盘。
“快、快叫大夫!”柳氏声音发颤。
大夫匆匆赶来,一探脉象,脸色大变:“是剧毒!鹤顶红!”
满堂宾客哗然,纷纷后退,看着自己面前的点心,再无人敢动。
萧绝快步上前,沉声道:“封锁王府,所有人不得出入!”又对柳氏道,“夫人,此事必须报官。”
柳氏脸色惨白如纸。那毒本该在苏清璃身上,怎么会……怎么会到了张御史那里?
她猛地看向苏清璃。
那疯丫头正蹲在张御史旁边,好奇地戳戳他的脸:“这个人怎么了?睡觉觉吗?”
“是你!”柳氏厉声道,“是你下的毒!”
苏清璃吓得往后一缩,躲到春桃身后:“不是我……我害怕……”
“夫人慎言。”萧绝挡在苏清璃身前,“郡主一直在此处做法事,如何下毒?倒是这盘点心……”他看向那盘桂花糕,“似乎是特意为郡主准备的?”
柳氏语塞。
这时,又有人惊呼:“这盘点心是单独放的!和其他点心不是一碟!”
确实,桌上其他点心都是每桌一碟,唯独这盘桂花糕单独放在主位旁的小几上,显然是给特定的人准备的。
所有目光都聚集到柳氏身上。
“我、我不知道……”柳氏慌乱道,“这是厨房做的,我怎么会……”
“夫人!”李福忽然跪下,“是老奴的错!老奴看郡主爱吃桂花糕,特意吩咐厨房单做了一盘,想等郡主回来吃。谁知、谁知张大人误食了……”
这说辞漏洞百出,但暂时堵住了众人的嘴。
萧绝冷笑:“既如此,就请李管家随官府走一趟吧。至于这盘点心,本王要带回查验。”
柳氏咬牙:“这是王府家事,不劳王爷费心。”
“涉及朝廷命官中毒,便是国事。”萧绝语气强硬,“来人,将李福和这盘点心带走。其余人等,留在府中待查。”
他话音刚落,厅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一队官兵冲进来,为首将领抱拳道:“王爷,王府已被围住,无人能出入。”
柳氏浑身一震:“靖王!你这是要抄家吗?!”
“不敢。”萧绝淡淡道,“只是查案而已。若夫人心中无鬼,何必惊慌?”
气氛剑拔弩张。宾客们噤若寒蝉,谁也没想到,一场寿宴竟会演变成这般局面。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通报:“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萧启一身明黄常服,在侍卫簇拥下缓步而入。他年近三十,面容儒雅,眼神却深不见底。
“好热闹啊。”太子笑着扫视全场,“本王听说这里出了事,特意来看看。靖王弟,你这是做什么?”
萧绝行礼:“参见太子。张御史在王府中毒,臣弟正在调查。”
“哦?”太子看向地上的张御史,“人还活着吗?”
大夫颤声道:“毒性太猛,怕是……撑不过半个时辰。”
太子点点头,转向柳氏:“夫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府中出了这样的事,该第一时间报官才是,怎么能劳烦靖王亲自查案?”
柳氏会意,连忙道:“殿下说的是,是妾身糊涂。”
太子又对萧绝道:“既然涉及朝廷命官,此案就交由刑部和大理寺会审。靖王弟,你虽掌刑狱,但按律该避嫌——毕竟,你与镇南王府,似乎走得有些近?”
这话绵里藏针。萧绝与苏清璃后山见面的事,太子果然知道了。
萧绝面不改色:“臣弟遵命。但在刑部来人之前,王府仍需封锁。”
“自然。”太子微笑,“就依你。”
他走到苏清璃面前,仔细端详:“这就是清璃侄女?长得真像林夫人。”他伸手想摸她的头,苏清璃却猛地往后一躲,撞翻了旁边的花瓶。
“坏人!都是坏人!”她尖叫着,抓起碎片就往外跑。
“拦住她!”柳氏急道。
苏清璃却已冲出前厅,往王府深处跑去。春桃连忙追出去,萧绝眼神一凛,也跟了上去。
太子看着他们的背影,笑容渐冷。
“殿下,”柳氏低声道,“现在怎么办?”
“按计划进行。”太子淡淡道,“那丫头必须死。至于靖王……他若执意插手,就让他一起陪葬。”
苏清璃一路狂奔,不是乱跑,而是有目的地朝王府西侧的书楼跑去。那里藏着王府历年文书,包括三年前的旧账副本——母亲曾说证据藏在某处,书楼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回头一看,竟是萧绝追了上来。
“跟我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太子要杀你!”
“我知道!”苏清璃甩开他,“但我必须去书楼,证据在那里!”
“现在去就是送死!”萧绝强拉着她拐进一条岔路,“太子的人已经埋伏在书楼周围了!”
两人在迷宫般的回廊中穿梭,身后追兵声四起。萧绝对王府地形似乎很熟悉,七拐八绕,竟来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这里是……”苏清璃一愣。
“你娘生前住的别院。”萧绝推开院门,“三年前大火后,这里就荒废了。”
院子里杂草丛生,主屋被烧得只剩框架,焦黑的梁柱在月光下显得阴森可怖。苏清璃看着这片废墟,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
这就是母亲最后所在的地方。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她声音发抖。
“因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萧绝拉着她走进废墟,“而且,你娘若真藏了证据,未必在书楼——那里太容易被人想到。”
他蹲下身,在烧焦的地板上摸索。忽然,他手指触到一块松动的地砖,用力一掀。
地砖下是一个小小的暗格,里面放着一个铁盒。
苏清璃扑过去,颤抖着手打开铁盒。里面是一本账册,还有几封信。
账册记录着三年前江南盐税的真实数目,与官账相差三十万两。而那几封信……
“是太子写给柳氏的密信。”萧绝抽出一封,快速浏览,“原来如此。太子通过柳氏,将官盐盗出,换成劣盐,差价落入私囊。你娘查到了证据,所以他们杀人灭口。”
苏清璃死死攥着信纸,指甲陷进掌心:“我要告御状!”
“现在不行。”萧绝冷静道,“这些证据不够扳倒太子。我们需要人证——那个徐先生,他手里一定有更关键的证据。”
话音刚落,院外忽然传来脚步声。
“搜!他们一定藏在这里!”
萧绝迅速将铁盒藏回暗格,拉着苏清璃躲到残存的屏风后。刚藏好,七八个黑衣人就冲了进来。
“王爷,郡主,出来吧。”为首那人声音沙哑,“太子殿下有请。”
萧绝握紧腰间佩剑,低声道:“待会儿我拖住他们,你从后窗走。”
“不行!”
“听话!”萧绝第一次对她用了命令的语气,“证据在你手里,你不能死。”
黑衣人步步逼近。萧绝忽然暴起,剑光如虹,瞬间刺倒两人。其余人一拥而上,刀光剑影中,苏清璃看见萧绝左肩被划了一刀,鲜血顿时染红衣袍。
她脑中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冲了出去。
“住手!”她挡在萧绝身前,手中举着那个铁盒,“证据在此!你们若再上前,我就把它扔进火盆!”
黑衣人一愣。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灭口,但若证据被毁,太子怪罪下来……
趁这空隙,萧绝一把抱起苏清璃,撞破后窗冲了出去。
身后箭矢破空而来。苏清璃只觉得后背一痛,眼前发黑。
“清璃!”萧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惊慌。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两个字:“快……走……”
意识陷入黑暗前,她最后看到的,是萧绝那双永远冷静的眼睛里,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再醒来时,苏清璃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背后伤口**辣地疼,但已经包扎妥当。
“你醒了。”萧绝坐在床边,眼下青黑,显然一夜未睡。
“这是哪儿?”她声音嘶哑。
“我的一处别院,很安全。”萧绝扶她坐起,递过水杯,“箭上有毒,但毒性不烈,已经解了。你需要静养。”
苏清璃喝了几口水,忽然想起:“证据呢?”
“在我这儿。”萧绝从怀中取出铁盒,“你放心,这次绝不会再丢。”
两人一时无言。窗外天色微明,晨光透过窗纸洒进来,在萧绝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你为什么替我挡箭?”萧绝忽然问。
苏清璃一怔,别过脸:“不知道,下意识就……”
“蠢。”萧绝声音很轻,“你若死了,这三年的坚持,你娘的仇,谁来报?”
“那你呢?”苏清璃转回头,直视他,“你为我涉险,又是为什么?真的只是因为欠我娘一条命?”
萧绝沉默良久,久到苏清璃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三年前,我在江南查案,遭人暗算,是你娘救了我。”他终于开口,“那时她已察觉到盐务有问题,却苦无证据。她跟我说,若她有不测,让我保护你。”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但我来晚了。等我收到消息赶到金陵时,她已经……”
苏清璃鼻尖一酸,强忍着没哭。
“这三年,我一直在查。”萧绝继续道,“查到的线索越多,越觉得可怕。太子一党的势力,比想象中更大。柳氏不过是个棋子,真正的黑手,是太子和他背后的贵妃一族。”
“那父皇……皇上知道吗?”
“知道,但没有证据。”萧绝苦笑,“皇上年事已高,太子羽翼已丰,若无铁证,贸然动手只会引起朝局动荡。”
苏清璃握紧拳头:“所以我们需要徐先生。”
“是。”萧绝点头,“我已经查到他的下落——他在扬州隐居,化名徐夫子,开了一家私塾。但太子的人也在找他,我们必须尽快动身。”
“我跟你去。”
“你的伤……”
“死不了。”苏清璃咬牙坐直,“我娘等了三年,我不能再等。”
萧绝看着她倔强的眼神,最终点头:“好。但这一路凶险,你必须听我的。”
“成交。”苏清璃伸出手。
萧绝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两人目光交汇,那一刻,某种东西在无声中改变。
不再是单纯的合作,不再是简单的报恩。
而是一种更深、更复杂的羁绊。
窗外,天光大亮。
新的征程,即将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