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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后,我成了情绪清洁师》免费试读 失业后,我成了情绪清洁师第1章
公司裁员那天,我发现自己能看见别人头顶的情绪颜色。
隔壁工位卷王的焦虑是墨绿色,主管的贪婪是腥臭的暗红。
直到在垃圾站遇见那个头顶彩虹的老清洁工:“小伙子,你这能力不是用来跳楼的。”
他递给我一副旧橡胶手套:“去碰碰那些脏颜色,你会明白的。”
三个月后,我成了富豪圈最贵的心灵清洁师,按分钟收费。
可当首富头顶的黑色漩涡被我净化时,我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
那漩涡深处,竟是我被裁员那天的记忆画面。
李响抱着那个轻飘飘的纸箱,站在写字楼巨大的玻璃幕墙前,感觉自己和这栋光鲜亮丽的大厦格格不入。纸箱里只有一盆半死不活的绿萝,一个用了五年的保温杯,还有几张没来得及报销的出租车票。上午十点,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照在他脸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第三轮优化名单,李响。”人事主管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平板无波,像在念一份采购清单。
十年。从青涩毕业生熬到部门骨干,加班加的比陪女朋友的时间都多,最后换来的就是这么一个轻飘飘的纸箱,和一句“感谢你对公司的贡献”。贡献?李响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讽刺。房贷、车贷、下个月就要交的幼儿园学费……这些冰冷的数字瞬间挤满了他的脑子,沉甸甸地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深吸一口气,想压下那股翻涌的酸涩和愤怒,视线无意间扫过玻璃幕墙。
光洁如镜的玻璃上,映出他身后大厅里人来人往的景象。几个抱着文件夹的同事匆匆走过,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对着手机低声咆哮,前台**挂着职业微笑应付着访客……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但李响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他看到了颜色!不是玻璃反射的景物本身的颜色,而是悬浮在那些人头顶上方,一团团像烟雾、又像气旋的……颜色!
那个对着手机咆哮的男人,头顶盘旋着一股浓稠得化不开的暗红色,像凝固的血,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腥气。李响甚至能“闻”到那股味道——贪婪,还有被压抑的暴戾。
前台**头顶则是一层薄薄的、不断变幻的粉紫色,像劣质香水的气味,混杂着紧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抱着文件夹匆匆走过的卷王张涛,头顶是墨绿色的,深得像沼泽,沉重得让人窒息,那是长期熬夜、焦虑、拼命证明自己却又时刻害怕被取代的混合体。
李响下意识地抬手,想揉揉眼睛。幻觉?一定是被裁员打击太大,出现幻觉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自己。
玻璃映出的自己,头顶上,是一大片翻滚的、污浊的灰黑色!像暴雨前最压抑的乌云,里面夹杂着绝望的深蓝、愤怒的赤红、还有自我否定的惨白。这团灰黑色如此巨大,如此沉重,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原来,自己的心情,是这么一副鬼样子。
“李哥?你……没事吧?”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李响猛地回神,是隔壁工位新来的实习生小赵。小伙子脸上带着真实的担忧,而他头顶的颜色,是淡淡的、带着点不安的鹅黄色。
“没事。”李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干涩,“走了。”
他抱着纸箱,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写字楼的大门。外面阳光刺眼,车水马龙,喧嚣扑面而来。他站在人行道上,茫然四顾,只觉得整个世界都灰蒙蒙的,和他头顶那片乌云一样。
他该去哪?回家?怎么面对妻子期盼的眼神和孩子天真的笑脸?告诉他们,家里的顶梁柱,塌了?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房贷扣款提醒的短信。李响看着屏幕上冰冷的数字,再看看川流不息的车流,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冲出去,结束这一切,是不是就轻松了?
这个念头像毒藤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脚步踉跄了一下,眼神空洞地望向马路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