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好书《红烛泪:嫁给姐夫的那些年》是来自wrking最新创作的言情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沈砚海棠金线,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本书共计19027字,红烛泪:嫁给姐夫的那些年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2 09:35:30。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把我的手连同绣绷一起包进掌心。他掌纹里有道新鲜的割伤。沈砚掌心的伤口蹭在我的虎口上,血珠渗进绣绷的绢布。我盯着那团暗红,突然想起姐姐咽气时指甲掐进我掌心的力度。"帕子。"他又说了一遍,声音像浸在冰里的刀。老嬷嬷的脚还踩着我裙角。我扯出绣绷时,整幅海棠图都散了线。沈砚突然捏住我手腕,绣花针扎进他指腹,...

《红烛泪:嫁给姐夫的那些年》免费试读 红烛泪:嫁给姐夫的那些年精选章节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我盯着绣鞋尖上的海棠纹样,丝线里渗出暗红。这嫁衣是姐姐的遗物,
针脚里还缠着她咳血时落下的梅瓣。喜秤冰凉的触感抵住下巴。盖头掀起半寸,
沈砚的手突然僵住。他呼吸声重了三分,像被什么烫着了指尖。"新娘子鞋上沾了血。
"老嬷嬷的声音从喜床右侧传来,"怕是踩碎了陪嫁的胭脂盒子。
"我听见佛珠擦过檀木椅扶手的声响。沈老夫人坐在阴影里,数珠子的节奏比喜乐还密。
"阿砚,"她咳嗽两声,"合卺酒。"交杯盏沿沾着褐色渣滓。沈砚的拇指按在我腕间,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脉。他袖口熏的沉水香里混着药苦味,和姐姐临终那日熏的一模一样。
"老夫人赏的补药。"老嬷嬷把酒盏往我嘴边送,"新妇要趁热喝。"烛影在沈砚眼底晃。
他忽然抬手打翻酒盏,瓷片在青砖上裂成弦月状。"母亲,"他背对着喜烛笑,
"儿子想先看新妇绣的帕子。"我摸向袖中绣绷的瞬间,老嬷嬷踩住了我的裙角。
海棠纹的银线突然绷断,在裙摆绽开一道血痕。沈砚的靴尖碾过碎瓷,
把我的手连同绣绷一起包进掌心。他掌纹里有道新鲜的割伤。
沈砚掌心的伤口蹭在我的虎口上,血珠渗进绣绷的绢布。我盯着那团暗红,
突然想起姐姐咽气时指甲掐进我掌心的力度。"帕子。"他又说了一遍,
声音像浸在冰里的刀。老嬷嬷的脚还踩着我裙角。我扯出绣绷时,整幅海棠图都散了线。
沈砚突然捏住我手腕,绣花针扎进他指腹,血滴在银线上滋滋作响。
梳妆台的铜镜突然映出两道影子。我明明坐着没动,镜子里穿嫁衣的人却在理鬓角。
镜面泛起水波纹,那张脸转过来——是姐姐在冲我笑。"姑爷当心针脚!"老嬷嬷突然尖叫。
沈砚的玉佩撞在绣绷上,暗绿色咒文亮了一瞬。镜子里姐姐的嘴还张着,
声音却从老嬷嬷喉咙里挤出来:"大**最爱海棠..."沈砚把绣绷按在流血的掌心。
血线游走成符咒,铜镜"啪"地裂开蛛网纹。有东西顺着裂缝爬出来,凉津津地缠上我后颈。
合卺酒泼洒的地方长出霉斑。沈老夫人数珠子的声音停了:"新妇手抖,该喝药定神。
"老嬷嬷端来的新药碗冒着热气。我闻见熟悉的铁锈味,和姐姐每天喝的一模一样。
沈砚突然抄起碎瓷片划破自己手掌,血滴进药汤里翻出黑色絮状物。"母亲,
"他舔着手心笑,"儿子想要个嫡子。"铜镜碎片突然扎进我脚背。疼得吸气时,
我看见每块碎片里都映着不同的脸——姐姐的、我的、还有张模糊的妇人面。
沈砚的靴子碾过碎片,那咯吱声像是嚼骨头。他拽着我往拔步床走,
喜帐上绣的百子图在渗血。老嬷嬷追着往我手里塞药碗,滚烫的药汁泼在沈砚袖口,
熏出带着腐味的沉水香。床幔落下时,铜镜彻底碎了。有只苍白的手从镜框里伸出来,
指尖涂着和姐姐一样的蔻丹。沈砚解玉佩的动作顿住,那些咒文正像活虫般扭动。
"阿姐在看你。"他贴着我的耳垂说,呼出的气带着血腥味。我后知后觉发现,
他左手始终按着枕下的什么东西,硬物轮廓像把缠头发的剪刀。五更梆子响时,
老嬷嬷来收元帕。沈砚咬破手指抹上去,血渍晕开像朵歪斜的海棠。
她眼神扫过我平坦的小腹,端来的汤药比平时更腥。"老夫人赏的避子汤。
"碗沿结着褐色药垢,"趁热。"沈砚的玉佩突然滚进药碗。咒文闪烁间,
汤药变成了猩红色。老嬷嬷的瞳孔猛地收缩,因为那液体正顺着碗沿倒流回她袖口。
梳妆台方向传来"咔哒"声。姐姐的螺钿梳子自己动了,正一下下刮着台面。
我数着刮擦的次数,突然发现和姐姐临终时的咳嗽次数对上了。梳子刮到第七下时,
老嬷嬷的药碗砸在地上。碎片溅到我脚边,里面凝着黑红色的药渣,像干涸的血块。
沈砚的玉佩还在碗底发烫,咒文扭动着爬向老嬷嬷的手腕。她猛地甩袖,
可那些符文已经缠上她的皮肤,像活蛇一样钻进袖口。"姑爷!"她声音尖得刺耳,
"这不合规矩——"沈砚没理她。他弯腰捡起梳子,指腹擦过梳齿,
带出一缕发丝——乌黑的,尾端却泛着枯黄,和姐姐病重时掉的一模一样。
铜镜的裂缝里渗出暗红。我盯着碎片里的倒影,那张模糊的妇人脸越来越清晰。
她嘴唇蠕动着,可声音却是从沈老夫人那儿传来的:"沈家祖训,
冲喜的新妇若无所出……"老嬷嬷突然跪下来擦地。她的帕子蹭过药渍,可越擦,
那滩污迹就越像个人形。我盯着她鞋底沾的泥,灰白里混着碎纸钱——是坟头土。
红烛"啪"地爆了灯花,蜡油顺着烛台流下,在桌面凝成血珠。沈砚忽然把梳子按在我手心,
梳齿刺进皮肉,疼得我差点叫出声。"阿姐的嫁妆单子,"他声音很低,"在母亲那儿。
"老嬷嬷的擦地动作停了。她抬头看我,眼白泛着青灰色:"大**临终前……改过单子。
"沈老夫人手里的佛珠"咔"地断了一颗。檀木珠子滚到药渍里,吸了血似的胀大。
我低头去捡,却看见珠子表面浮出字迹——是沈家家训,密密麻麻写满了"死"字。
红烛的光突然暗了。烛焰缩成绿豆大小,照得满屋影子乱晃。床幔上的百子图像是被火烧过,
那些婴孩的脸扭曲成痛苦的表情,可嘴角却翘着,像是在笑。沈砚的指尖划过我的手腕,
停在那道被梳齿划出的血痕上。他蘸了血,在梳背上画了道符。梳子突然烫得握不住,
我松手的瞬间,它立了起来,齿尖朝下,狠狠扎进桌面。
"咔、咔、咔——"梳齿敲击木头的节奏,和姐姐咽气时的更漏声重合了。
老嬷嬷突然扑过来抢梳子。她的指甲刮破我手背,可还没碰到梳柄,整个人就僵住了。
她脖颈后仰到一个诡异的角度,眼珠上翻,
喉咙里挤出非人的尖笑:"大**回来了……"铜镜"哗啦"碎成粉末。
镜框里伸出那只苍白的手,这次整条小臂都露了出来——腕上有道勒痕,深得见骨。
沈砚突然拽我后退。他袖中滑出把缠头发的剪刀,刃口锈迹斑斑,可尖端却亮得刺眼。
剪刀悬在梳子上方,自己"咔嚓"开合了一下。梳齿的敲击声停了。满屋死寂中,
沈老夫人慢慢站起身。她腕上的佛串少了一颗珠子,空出的红线在滴血:"新妇,
该去祠堂抄家训了。"老嬷嬷还跪在地上,可她的脸正在变——皱纹一条条消失,
嘴角却越裂越大,最后定格成个诡异的笑脸。她伸手去捧那滩人形药渍,
动作温柔得像在抱婴儿。红烛终于灭了。黑暗里,沈砚把剪刀塞进我手里。刃口沾着他的血,
烫得我掌心发疼。"家训第八条,"他贴着我耳根说,
"新娘若见血光……"窗外突然传来敲打声。是海棠枝在叩窗棂,可院里那棵海棠,
去年就枯死了。海棠枝的敲击声越来越急。我攥着剪刀后退,锈腥味直冲鼻腔。
沈砚突然扯开我衣领,冰凉的手指按在锁骨下方——那里有块蝶形胎记,和姐姐的一模一样。
"果然。"他拇指蹭过胎记边缘,皮肤立刻泛起灼烧般的刺痛。铜镜碎片突然震颤起来,
拼凑出姐姐半张脸。她嘴唇开合,吐出的却是沈老夫人的声音:"家训第八条,
新娘若见血光,当饮符水镇魂。"老嬷嬷还捧着那滩人形药渍。
她的脸已经完全变成姐姐的模样,可脖颈以下还在萎缩,像具干尸。
避子汤的残渣从她指缝漏下,在地上组成诡异的符文,和沈砚玉佩上的咒文一模一样。
"姑爷!书房!"老嬷嬷突然尖叫。她声音忽男忽女,最后卡在姐姐临终时的气音上。
远处果然传来琴声,弹的是《长相思》——姐姐生前最爱这支曲子。
沈砚拽着我往琴声方向跑。路过祠堂时,我看见供桌上的家训竹简正在渗血。
沈老夫人跪在蒲团上,手里捻着那串少了一颗的佛珠,空出的红线缠着她手腕,勒进皮肉里。
琴声突然断了。书房门缝下溢出黑雾,凝成细长的手指形状。沈砚一脚踹开门,
屋内却空无一人。只有姐姐的焦尾琴摆在案上,琴弦自己颤动,发出类似呜咽的余音。
"阿姐的嫁妆单子。"沈砚掀开琴案暗格,抽出张泛黄的纸。纸边焦黑,像是被火烧过。
我凑近看,发现单子背面用血写着小字——是姐姐的笔迹:"胎记为契,替嫁者死。
"琴弦"铮"地崩断一根。断弦飞起来,在我颈侧划出血痕。沈砚突然按住我后颈,
另一只手扯开自己衣领——他锁骨下也有胎记,只是形状像被刀剜过,边缘结着黑痂。
"母亲用阿姐的胎记下咒。"他指甲掐进我胎记里,疼得我眼前发黑,"你每活一日,
阿姐就多受一日炼狱苦。"书房窗户突然洞开。枯死的海棠枝伸进来,
枝头挂着个褪色的香囊——是姐姐装药渣用的。香囊裂开,里面的药渣簌簌落下,
在青砖地上组成两个字:快逃。沈砚突然撕了嫁妆单子。纸屑飞散时,琴弦全部崩断。
其中一根缠上我手腕,勒进胎记里。血珠滴在琴案上,竟被木料吸收,
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喝过避子汤吗?"沈砚突然问。他掰开我下巴,指尖探进喉咙。
**呕着摇头,他反而笑了:"难怪阿姐能借你眼睛看东西。"窗外传来脚步声。
老嬷嬷爬行的动静混着佛珠滚动声,越来越近。沈砚突然从琴身抽出一把薄刃,
划开自己胎记。黑血涌出,滴在琴弦上竟燃起幽蓝的火。"胎记是咒印。
"他用血淋淋的手解开我衣带,"今夜子时,我要用你的血破咒。
"铜镜碎片突然从门外飞进来,悬在我们头顶。每块碎片都映着姐姐的脸,她正在流泪,
可眼泪是黑色的。琴弦上的蓝火猛地蹿高,火苗里浮现出沈老夫人念咒的剪影。
老嬷嬷的头颅从门缝滚进来。她张嘴,吐出一团头发——发丝缠着颗檀木佛珠,
正是沈老夫人缺失的那颗。琴案下的青砖突然塌陷。露出个地洞,里面堆满缠着头发的剪刀,
每把剪刀上都刻着生辰八字。沈砚踹开琴案,
我看见最上面那把剪刀缠着的发丝——是姐姐的,发梢还沾着咳血留下的暗红。
"母亲用这些剪刀剪过多少新娘的头发。"沈砚的声音冷得像冰,"阿姐只是其中一个。
"子时的更鼓响了。我胎记突然烧起来似的疼,铜镜碎片暴雨般砸下。沈砚把我推进地洞,
自己却被碎片割得浑身是血。最后一刻,我看见他抓起那把缠着姐姐头发的剪刀,
狠狠刺进自己胎记。黑血喷溅在琴弦上,蓝火瞬间吞没了整个书房。火焰中,
姐姐的叹息混着沈老夫人的尖叫,震得我耳膜生疼。地洞开始坍塌,无数剪刀扎进我后背,
像一场冰冷的雨。黑暗彻底降临前,我摸到锁骨下的胎记——它正在蠕动,
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黑暗里,胎记的灼烧感越来越强。我摸到锁骨下凸起的皮肤,
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蠕动。地洞坍塌的轰鸣声中,剪刀扎进后背的疼痛反而变得模糊。
我蜷缩着往前爬,指尖突然碰到个硬物——是那本《闺阁秘录》,姐姐生前常翻的册子。
书页自动翻开,停在一幅海棠绣样上。墨迹突然晕开,变成暗红色。我凑近看,
发现根本不是墨,是干涸的血。血渍里浮出小字:"绣线浸鸠羽,百日断人肠。
"这是姐姐的字迹。红烛的残焰突然从地洞缝隙漏下来,照在书页上。海棠绣样开始蠕动,
丝线像活虫般扭动。我猛地合上书,可已经晚了——指尖沾到绣样的地方开始发黑,
皮肤下泛起蛛网般的血丝。"咔嚓。"头顶传来木板断裂声。我抬头,
看见地洞出口被蓝火照得发亮。沈砚的身影映在火光里,他手里还握着那把剪刀,
刃口滴着黑血。"阿姐的牌位……"他的声音断断续续飘下来,"在动。
"我抱紧《闺阁秘录》,突然听见身后有动静。地洞深处,
有什么东西在爬——指甲刮过砖面的声音,混着布料摩擦的窸窣。红烛彻底灭了。黑暗里,
那本册子突然变得滚烫。我忍痛翻开,发现新浮现的血字:"沈家新娘,皆绣海棠于嫁衣。
线毒入骨,代代相替。"后背的剪刀突然开始震动。最锋利的那把贴着脊椎往上爬,
刀尖抵住我后颈。我僵着脖子不敢动,听见剪刀"咔哒"开合,像是有人在耳边冷笑。
地洞出口的光亮突然被遮住。沈砚跳了下来,落地时溅起满洞灰尘。
他手里抓着个东西——是姐姐的牌位,可牌面却转向背后,露出血淋淋的背面。
"母亲用新娘养咒。"他把牌位按在我怀里,木质冰凉刺骨,"阿姐的毒,原该是你来受。
"牌位突然变得滚烫。我低头,看见木质表面浮出密密麻麻的针眼——是绣花针扎过的痕迹。
每个针眼里都渗着黑血,汇聚成新的字迹:"避子汤即解药。"沈砚突然抢过《闺阁秘录》。
他撕下海棠绣样那页,按在自己胎记上。纸页瞬间燃烧,
火光照亮他狰狞的表情——胎记处的皮肤正在融化,露出底下森白的骨头。
地洞深处传来呜咽。像是姐姐的声音,又像无数女子在哭。我抱紧牌位往出口爬,
后背的剪刀突然全部立起,刀尖追着我的影子扎。沈砚拽住我脚踝。他的手掌血肉模糊,
可力道大得吓人:"看见牌位上的血了吗?"我低头,发现血渍正顺着木纹流动,
组成一幅地图——是沈府布局,其中祠堂的位置标着个血红的叉。"子时三刻。
"沈砚的声音哑得不成调,"去掀阿姐的棺材。"牌位突然在我手里转了个方向。
正面朝上时,我看见了姐姐的闺名——可那漆金的名字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另一个名字。
是我的。红烛的残灰从洞口飘下来,落在牌位上"滋滋"作响。沈砚猛地推开我,
自己却被地洞里窜出的黑影缠住。那黑影形似老嬷嬷,可脖颈软绵绵地耷拉着,像被折断过。
"闺阁……秘录……"黑影的嗓音破碎不堪,"最后一页……"我颤抖着翻开册子。
最后一页粘死了,可透过纸张能看见里面夹着东西——是片干枯的海棠花瓣,边缘发黑,
像被火烧过。沈砚的惨叫突然响起。黑影缠着他往地洞深处拖,蓝火映照下,
我看见无数苍白的手从砖缝伸出,抓着他的衣袍往下拽。"记住!"他最后喊的是,
"棺材里的嫁衣不能穿——"话音未落,整个地洞剧烈震动。牌位从我手里飞出去,
撞在洞壁上裂成两半。裂缝里流出汩汩黑血,淹没到脚踝时,
我摸到血水里漂浮的丝线——是海棠绣样的线头,正自己往我胎记里钻。
红烛彻底燃尽的那一刻,我抓住洞壁突出的剪刀,狠狠扎进胎记。剧痛中,
听见姐姐在耳畔轻笑:"终于学会反抗了?"剪刀扎进胎记的瞬间,姐姐的笑声戛然而止。
黑暗里突然亮起微光,是那本《闺阁秘录》在发烫。我忍着剧痛翻开最后一页,
粘死的纸页被血浸透,终于露出里面的东西——半片烧焦的婚书,
上面写着姐姐和沈砚的名字。地洞突然安静得出奇。后背的剪刀不再追着我扎,
反而一根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我摸到锁骨下的胎记,那里正在流血,
可血是黑色的,粘稠得像药渣。"姑爷!姑爷!"老嬷嬷的声音从地面传来,忽远忽近。
我抬头看地洞出口,发现天色已经暗了——我竟在这鬼地方待了一整天。脚步声靠近洞口时,
我下意识攥紧剪刀。可下来的不是沈砚,是个面生的丫鬟。她提着灯笼,光却照不出影子。
"老夫人查房。"丫鬟的嘴没动,声音从腹部传来,"新妇该去敬茶了。
"我盯着她发间的银簪——簪头雕着海棠,花蕊里嵌着颗黑珠子。那是姐姐的簪子,
去年下葬时我亲手别在她鬓边的。丫鬟突然弯腰拽我。她手腕冰凉,力道大得惊人。
被拖出地洞时,我瞥见角落里堆着的食盒——是送给我每日吃的点心。老嬷嬷站在廊下,
手里捧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她脖子还歪着,可脸上皱纹少了大半,看起来竟年轻不少。
"避子汤。"她咧嘴笑,露出黑黄的牙,"新妇趁热喝。
"我盯着碗底——青瓷上刻着极小的字,是姐姐的生辰八字。汤药表面浮着层油光,
闻着像腐烂的海棠花。丫鬟突然拔下银簪,**汤碗。簪子立刻变黑,发出"滋滋"的响声。
"有毒!"老嬷嬷尖叫着打翻药碗。褐色液体溅在地上,竟腐蚀出个人形凹痕。
她扑过去用袖子擦,可越擦那痕迹越像姐姐临终时蜷缩的姿势。窗外无风,
海棠枝却剧烈摇晃。花瓣穿过窗纸,落在我手背上——触感像烧红的炭,烫出一个个小水泡。
"大**生气了。"丫鬟的腹部又发出声音。她机械地转头看向祠堂方向,"牌位倒了。
"老嬷嬷突然抓住我手腕。她指甲掐进胎记里,疼得我眼前发黑:"姑爷在祠堂等你。
子时三刻,掀棺木。"她塞给我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块发霉的糕点。我掰开一看,
每块点心馅里都藏着根绣花针——针上缠着头发,乌黑发亮。"吃下去。"老嬷嬷眼球凸出,
"针能破咒。"远处传来打更声。子时了。我含着针咽下糕点,喉管被划得生疼。
针尖滑进胃里时,胎记突然剧烈抽搐,像有东西要钻出来。
老嬷嬷见状猛地撕开我衣领——胎记正在渗血,血珠滚落竟变成黑色海棠花瓣。"成了!
"她拍手大笑,嘴角裂到耳根,"大**的怨气入体了!"祠堂方向突然传来琴声。
是《长相思》,可弹到一半走了调,变成刺耳的噪音。丫鬟的银簪自己飞起来,指向声源处。
老嬷嬷推着我往祠堂跑。路过西厢时,我看见沈老夫人站在窗前。她手里捻着佛珠,
可每颗珠子都在渗血,把白麻僧衣染得通红。"家训第十条。"她隔着窗纸说,
"新娘若见棺木,当自裁以全节。"琴声停了。祠堂门大开着,沈砚背对门口跪在蒲团上。
他面前是姐姐的棺材——本该漆黑的棺木竟泛着暗红,像被血泡过。"阿砚。
"我下意识喊他。沈砚回头,我吓得倒退两步——他左眼成了血窟窿,右眼却亮得吓人。
手里攥着把头发,发梢系着张黄符。"棺材里的嫁衣不能穿。"他声音哑得不成调,
"那是阿姐的皮。"老嬷嬷突然从背后推我。我踉跄着扑向棺材,掌心贴上棺盖的瞬间,
听见里面传来抓挠声。像是长指甲在刮木头,节奏和梳齿敲桌的声音一模一样。
沈砚拽住我另一只手。他往我手心塞了根银簪——正是丫鬟头上那支,现在通体乌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