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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荒推荐偏心的婆婆,和稀泥的丈夫,无奈的生活(林薇陈默张桂芬)在线试读

热门好书《偏心的婆婆,和稀泥的丈夫,无奈的生活》是来自红烧肉炖大肠最新创作的言情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林薇陈默张桂芬,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本书共计21615字,偏心的婆婆,和稀泥的丈夫,无奈的生活精选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2-22 11:33:49。在本网【ks.ayshl.com】上目前已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她释放压力的方式之一。擦拭、整理、归位,将混乱恢复秩序的过程能让她感到某种掌控感。整理到书房时,她拉开陈默书桌抽屉,想找一份去年的税务文件。手指在文件夹间翻找时,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冰凉的东西。是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边缘已经磨损,颜色也有些褪了。林薇认得这个盒子——婆婆的,里面装着她最珍视的一...

书荒推荐偏心的婆婆,和稀泥的丈夫,无奈的生活(林薇陈默张桂芬)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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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的婆婆,和稀泥的丈夫,无奈的生活》免费试读 偏心的婆婆,和稀泥的丈夫,无奈的生活精选章节

1糖醋排骨的滋味林薇推开家门时,浓重的油烟味扑面而来,

混杂着酱油、糖醋和某种过度加热的油脂气味。她皱了皱眉,将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

脱掉高跟鞋。脚后跟被新鞋磨破了皮,隐隐作痛。“妈妈回来啦!

”五岁的乐乐从客厅冲过来,小脸上沾着酱汁。林薇蹲下身,

用纸巾轻轻擦掉儿子脸上的污渍:“今天在幼儿园开心吗?”“开心!奶奶做了糖醋排骨,

可好吃了!”乐乐兴奋地说,拉着她的手往餐厅走。餐厅里,

婆婆张桂芬正将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四菜一汤:糖醋排骨油亮得反光,

红烧茄子浸泡在深褐色的酱汁里,清炒西兰花泛着油光,麻婆豆腐红油漫溢,

紫菜蛋花汤表面漂浮着一层细密的油星。“薇薇回来啦?快洗手吃饭。”张桂芬笑着招呼,

眼角堆起细密的皱纹。她系着林薇去年母亲节送的碎花围裙,围裙前襟已染上斑驳的油渍。

陈默还没到家。他在一家建筑设计院工作,最近接了个大项目,几乎天天加班。林薇洗了手,

在餐桌旁坐下。婆婆已经给乐乐夹了两块排骨,又往他碗里舀了一大勺麻婆豆腐。“妈,

乐乐还小,吃这么油辣的不太好。”林薇轻声说。“有什么不好的?”张桂芬不以为然,

“小孩子要多吃才有营养。你瞅瞅乐乐,就是吃得太清淡,才长得比别家孩子瘦小。

”林薇看向儿子。乐乐确实不算胖,但体检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她夹了一筷子西兰花,

菜叶在灯光下闪着油光,入口的瞬间,浓重的油味和过多的盐分让她几乎难以下咽。“妈,

这菜是不是油放得有点多?”她尽量让语气温和,“现在都提倡少油少盐,对健康比较好。

”张桂芬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油多才香,盐多才有味。我们老一辈都这么吃过来的,

不都活得好好的?就你们年轻人讲究多。”这不是第一次了。自半年前公公去世,

婆婆搬来同住,类似的对话几乎每周都会上演。林薇试过委婉建议,试过科普健康知识,

甚至试过自己下厨示范,

总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不吃油没力气”、“盐是百味之王”、“外面的菜哪有家里实在”。

“乐乐还在长身体,饮食清淡些对发育好。”林薇坚持道。“清淡清淡,

清汤寡水的有什么吃头?”张桂芬声音抬高了些,“我辛辛苦苦做一桌子菜,

还做出毛病来了?”气氛突然尴尬起来。乐乐停下扒饭的动作,眨着大眼睛看看奶奶,

又看看妈妈。林薇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夹了块排骨,酸甜味浓得发腻,

裹着厚重的芡汁,吃在嘴里只有调料的味道,几乎尝不出肉的本味。

门锁转动的声音适时响起,陈默回来了。“爸比!”乐乐跳下椅子冲过去。

陈默弯腰抱起儿子,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他三十四岁,头发比两年前稀疏了不少,

眼角有了细纹。脱下外套时,林薇看到他衬衫肩头有片灰渍,大概是画图时蹭到的。

“今天怎么样?”林薇起身帮他盛饭。“还能怎样,甲方又改方案了。”陈默叹气,

在餐桌旁坐下,“这排骨看着不错。”张桂芬立刻眉开眼笑:“专门给你做的,知道你爱吃。

快尝尝,我放了冰糖,照老法子烧的。”陈默夹了一大块,吃得津津有味:“嗯,

还是妈做的味道正宗。”林薇默默吃着碗里的饭,突然觉得这顿饭格外漫长。饭后,

陈默陪乐乐在客厅玩积木,林薇收拾餐桌,张桂芬在厨房洗碗。水声哗哗,

伴随着碗碟碰撞的声响。“薇薇啊,”张桂芬突然开口,声音透过水声传来,

“你看你和陈默工作都这么忙,乐乐马上要上小学了,开销越来越大。这钱啊,

花起来没个数。”林薇擦桌子的手顿了顿。“不如这样,”婆婆继续道,

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以后家里的钱我来管。我退休前在厂里就是管账的,

最会精打细算。我给你们规划着用,该省的省,该花的花,保证比你们自己管钱。

”林薇直起身,手里的抹布攥紧了。她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婆婆的背影:“妈,不用了。

我和陈默有记账,心里有数。”张桂芬关掉水龙头,转过身,手上还滴着水:“有数?

有啥数?你们年轻人,今天买个新手机,明天换台新电脑,钱就这样流水似的花出去了。

乐乐以后上学、补习、兴趣班,哪样不是大开销?我这是为你们这个家着想!

”她的声音在狭小的厨房里回荡。客厅里,陈默和乐乐搭积木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妈,

真的不用。”林薇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我们的钱,我们自己能管好。

”张桂芬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神复杂。最终,她什么也没说,转过身继续洗碗,

水声比刚才更响了。夜里,乐乐睡着后,林薇在书房加班赶一份项目报告。陈默推门进来,

手里端着杯牛奶。“还在忙?”他把牛奶放在桌上。“嗯,下周三要交。”林薇头也没抬。

陈默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什么。终于,

他开口:“今天妈说管钱的事......”林薇停下打字,转过椅子看着他。

“妈就是那个脾气,”陈默避开她的视线,语气充满息事宁人的疲惫,“一辈子操心惯了。

她没坏心,就是觉得她来管能省点。”“陈默,”林薇打断他,“那是我们共同的家,

是我们两个人的财产。省不省,怎么省,应该由我们两个人决定,不是吗?

”陈默眼神闪烁:“我知道......但妈年纪大了,顺着点她,家庭和睦最重要。再说,

她也就是一说,钱不还在咱自己卡上嘛。”又是这句“家庭和睦最重要”。

这句话像一块万能的遮羞布,盖住了所有需要直面和解决的矛盾。林薇心底那点微弱的期待,

慢慢凉了下去。“如果她不只是说说呢?”林薇问。陈默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林薇没回答。她转回身,继续面对发光的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声音清脆而规律。

陈默在原地站了片刻,默默退出了书房。那一夜,林薇加班到凌晨两点。关电脑时,

她打开手机银行APP,查看了几个账户的余额。屏幕的冷光照亮她疲惫却清醒的脸。

2抽屉里的秘密周末,婆婆带乐乐去小区游乐场玩。林薇在家做大扫除,

这是她释放压力的方式之一。擦拭、整理、归位,

将混乱恢复秩序的过程能让她感到某种掌控感。整理到书房时,她拉开陈默书桌抽屉,

想找一份去年的税务文件。手指在文件夹间翻找时,碰到了一个硬硬的、冰凉的东西。

是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边缘已经磨损,颜色也有些褪了。

林薇认得这个盒子——婆婆的,里面装着她最珍视的一对金镯子,她的嫁妆之一。

林薇记得刚结婚时,婆婆曾拿出这对镯子给她看过,沉甸甸的,做工精致,

上面刻着缠枝莲纹。“这是我妈传给我的,”婆婆当时抚摸着镯子,眼神怀念,

“以后传给乐乐媳妇。”盒子没锁。林薇犹豫了一下,打开盒盖。里面是空的。

金镯子不见了。林薇怔住了,维持着开盒的姿势,好几秒没动。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

在空荡荡的丝绒衬垫上投下一道光痕,那痕迹格外刺眼。她合上盒子,放回原处,

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继续整理。但心里的某个角落,已经开始缓慢而冰冷地计算。晚上,

婆婆在客厅看电视,一部家庭伦理剧,音量开得很大。林薇给乐乐洗完澡,哄他睡着后,

走到客厅。“妈,我记得您有一对金镯子,挺好看的,怎么最近没见您戴?

”她状似无意地问,在沙发另一端坐下。张桂芬嗑瓜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电视里正播到婆媳吵架的戏码,演员的哭喊声填满了沉默的间隙。“哦,那个啊,

”婆婆终于开口,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收起来了。老物件了,戴出去怕丢。”“也是,

现在外面乱。”林薇附和道,目光却落在婆婆略显不自然的侧脸上,“那镯子挺沉的,

得有七八十克吧?”“哪有那么重,”婆婆立刻反驳,“也就五十克出头。”话一出口,

她似乎意识到说漏了什么,抓起遥控器换了个台。林薇没再追问。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靠在厨房流理台边,小口啜饮。温水流过喉咙,却带不住心底逐渐凝聚的寒意。

几乎可以确定了。镯子被婆婆拿去变现了。为什么?缺钱?

还是......联想到婆婆近日越发急切地想“管家”,

一个清晰的脉络浮现出来:婆婆手头紧了,或者,她想掌控更多的经济来源,

不仅仅是“规划”,而是实质上的支配。不能再等了。周一,林薇请了半天假。

她告诉陈默公司有急事,实际上直接回了家。空无一人的家格外安静。

阳光透过客厅窗户洒进来,灰尘在光柱中缓慢飞舞。林薇径直走向卧室,

打开衣柜最底层那个带密码锁的抽屉——那是她结婚前买的,陈默知道它的存在,

但从未过问里面放什么。她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小铁盒,打开,里面是一串钥匙。

然后她走到书房,打开嵌入墙体的家庭保险柜——那是结婚时买的,

她和陈默各有一套密码和钥匙,约定好存放重要文件和贵重物品。保险柜门缓缓打开。

的合同、两根100克的投资金条、陈默收藏的三块腕表(一块是他三十岁生日时林薇送的,

另外两块是他自己买的)。她甚至还找到了公公去世后留下的一份寿险理赔单,金额不大,

但也是家庭资产的一部分。最后,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把自己婚前买的一份高额储蓄型保险的合同也拿了进去。那是父母给她的嫁妆之一,

已经缴清,现金价值不菲。所有这些东西,她捧在手里,沉甸甸的,不仅仅是重量,

更是一种具象化的“家底”。她走回卧室,在那个带密码锁的抽屉前蹲下,

将这些东西一样一样,仔细地、整齐地放了进去。“咔哒。”密码锁扣上的声音,清脆,

决绝,在安静的卧室里回响。林薇维持着蹲姿,看着紧闭的抽屉,手指抚过冰凉的金属表面。

心里异常平静,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不是赌气,而是划下一条清晰的界限。这个家,

有她的一半。她的那一半,她必须自己守住。她站起身,腿有些麻。走到窗边,

看到楼下花园里几个老人在晒太阳,孩子们在追逐嬉戏。平凡的人间烟火,

却让她此刻觉得格外遥远。婆婆是下午接乐乐回来时发现不对劲的。乐乐一进门就嚷着饿了,

张桂芬一边应着“奶奶给你拿饼干”,一边习惯性地走向书房——保险柜所在的房间。

她最近常去那里,有时是“看看房产证放好没有”,有时是“数数存单到期时间”,

陈默从未阻拦过。但今天,她推开书房门,走到保险柜前,愣住了。保险柜门虚掩着。

她拉开柜门,里面空空如也。张桂芬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空荡的金属柜壁,发出单调的嗒嗒声。“奶奶,饼干!”乐乐在客厅喊。

“来了来了。”张桂芬应着,关上保险柜门,动作有些重。她走进厨房,

从柜子里拿出饼干递给孙子,眼睛却望向主卧室紧闭的房门。林薇还没下班。晚饭时,

张桂芬做了陈默爱吃的红烧带鱼,但自己几乎没动筷子。她的目光不时飘向林薇,欲言又止。

“妈,你怎么不吃?”陈默问。“没胃口。”张桂芬放下筷子,“对了,默默,

咱们家房产证你放哪儿了?我前几天好像看到有点潮,想拿出来晾晾。

”陈默茫然:“不就在保险柜里吗?”“保险柜里没有啊。”张桂芬说,眼睛却看着林薇,

“我下午想看看,发现里面空了。”陈默一愣,看向林薇:“薇薇,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林薇正给乐乐挑鱼刺,闻言抬起头,表情自然:“哦,我收起来了。

最近不是有新闻说小区遭窃吗?我觉得保险柜放书房不太安全,就换了个地方。

”“换哪儿了?”张桂芬立刻问。“一个安全的地方。”林薇微微一笑,给乐乐喂了口鱼肉,

“妈您放心,丢不了。”张桂芬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盯着林薇,

似乎想从她平静的脸上找出破绽,但什么也没找到。“那些东西很重要,你别乱放。

”陈默皱了皱眉,“放哪儿了?告诉我一声。”“告诉你然后你再告诉妈?”林薇轻声说,

声音不大,却让饭桌突然安静下来。陈默愣住了。张桂芬握紧了筷子。乐乐感觉到气氛不对,

小声说:“我吃饱了。”“好,去看会儿动画片吧。”林薇柔声说。孩子离开后,

餐桌上的沉默更加凝重。“薇薇,你这话什么意思?”张桂芬终于开口,声音紧绷。

“没什么意思,”林薇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就是觉得,

既然妈总担心东西不安全,我找个更安全的地方放着,大家都安心。”“那你也该说一声!

”张桂芬声音提高,“那是一家的东西,不是你一个人的!”“妈,”林薇迎上她的目光,

“那些东西,确实不全是我一个人的。但也不全是您的,对吗?”张桂芬噎住了,

脸涨得通红。“够了!”陈默突然拍了下桌子,碗碟震动,“都少说两句!吃饭!

”那顿饭剩下的时间,三个人在沉默中吃完。咀嚼声、碗筷碰撞声,在压抑的气氛中被放大,

格外刺耳。夜里,林薇在浴室洗漱时,陈默走了进来。他靠在门框上,看着镜中的她。

“你今天怎么回事?”他问,语气疲惫,“为什么突然把东西都挪走?还跟妈那么说话。

”林薇往脸上泼水,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你觉得我为什么那么做?”“我不知道。

”陈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妈就是问问,你至于反应那么大吗?”林薇关掉水龙头,

用毛巾擦脸,动作缓慢而仔细。然后她转过身,看着他:“陈默,如果妈只是问问,

我当然不至于。但如果她不只是问问呢?”“你又在暗示什么?”“我没暗示。”林薇说,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妈想管我们的钱,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连金镯子都卖了,

你觉得她下一步会做什么?”陈默脸色一变:“什么金镯子?妈的金镯子怎么了?

”林薇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悲哀。这个男人,她的丈夫,同床共枕七年,

却对正在发生的家庭动态如此迟钝。“你去看她首饰盒吧。”她轻声说,绕过他走出浴室。

陈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向母亲房间。门虚掩着,他敲了敲,推门进去。

张桂芬正靠在床头看手机,见他进来,有些惊讶。“妈,你那对金镯子呢?”陈默开门见山。

张桂芬眼神闪烁了一下:“收起来了啊。问这个干嘛?”“薇薇说镯子没了。

”陈默盯着母亲,“妈,你是不是把镯子卖了?”沉默在母子间蔓延。

窗外传来远处汽车的鸣笛声,显得房间更加安静。“是又怎么样?”张桂芬终于承认,

声音带着破罐破摔的强硬,“我自己的东西,我还不能处置了?”“你为什么需要钱?

”陈默追问,“是缺钱用吗?缺钱可以跟我说啊。”张桂芬放下手机,

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你姐。”陈默愣住:“我姐?姐怎么了?

”“你姐那个没出息的丈夫,去年做生意赔了,欠了一**债。”张桂芬说着,眼圈红了,

“你姐不敢跟你说,怕你瞧不起。她求到我这儿,我能不管吗?那是我亲闺女!

”“所以你把镯子卖了帮她还债?”陈默声音发干。“不然呢?眼睁睁看她家散了?

”张桂芬抹了抹眼角,“我就这点积蓄,全贴进去了还不够。你姐也是命苦,

嫁了那么个人......”陈默说不出话来。他想起姐姐陈静,比他大五岁,

小时候总是护着他。姐姐结婚早,嫁给了高中同学,起初还算美满,

但这些年姐夫几次创业失败,家境每况愈下。这些他隐约知道,但姐姐从不在他面前诉苦,

他也就装作不知。“妈,你需要钱可以跟我说。”他重复道,声音却没那么坚定了。

“跟你说?跟你说有什么用?”张桂芬突然激动起来,“你那点工资,还房贷车贷,养孩子,

还能剩下多少?薇薇又是那么个花钱大手大脚的,我能跟你开口吗?”陈默无言以对。

他每月工资两万出头,林薇比他稍高,两人加起来税后四万多。在北京,这收入不算低,

但还了房贷车贷,支付乐乐的各种费用,再加上日常开销,确实所剩无几。

林薇确实喜欢买品质好的东西,但从未奢侈浪费,他从未觉得这是问题。直到此刻,

在母亲带着责备的目光下,他突然不确定了。“妈,姐欠了多少?”他问。“四十多万。

”张桂芬说,“我把镯子卖了,加上这些年攒的,凑了二十万给她。还差一半。

”陈默倒吸一口凉气。四十万,这不是个小数目。“所以您想管家里的钱,

是为了......”他不敢往下想。“我是为了这个家!”张桂芬抓住儿子的手,

手指冰凉,“默默,你听妈说。妈不是要贪你们的钱,妈是怕啊。怕你们年轻不懂规划,

把钱都花了,将来有个急用怎么办?你看你姐,不就是例子吗?妈帮你们管着,

该省的地方省,该存的地方存,将来乐乐上学、你们应急,都有个保障。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湿润,握着儿子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刻,她不是那个强势的婆婆,

只是一个为儿女操碎心的老母亲。陈默的心软了。他拍拍母亲的手背:“妈,别急,

总会有办法的。”“办法?”张桂芬看着他,眼神期待,“你能帮你姐?”陈默犹豫了。帮,

怎么帮?他自己也没多少积蓄。不帮,那是亲姐姐。“我想想办法。”他最终说。

走出母亲房间时,陈默觉得脚步沉重。客厅里,林薇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笔记本电脑,

屏幕的光映亮她半边脸。她正在工作,神情专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

陈默在她身边坐下,沉默了很久。“妈把镯子卖了,帮姐还债。”他终于开口。

林薇打字的手没停:“哦。”“姐欠了四十多万。”陈默继续说,“妈给了二十万,

还差一半。”林薇终于停下来,转过脸看他:“所以?”陈默被她的平静激怒了:“所以?

那是我亲姐姐!她现在有困难,我们能看着不管吗?”“管?怎么管?”林薇合上电脑,

“我们有二十万闲钱吗?陈默,我们刚还完车贷,乐乐明年要上小学,

学区房的首付还没攒够。我们自己都捉襟见肘,拿什么管?

”“我们可以想办法......”“什么办法?借钱?贷款?

还是动用我们为孩子准备的教育基金?”林薇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每个字都像冰锥,“陈默,

我们是夫妻,是一个家庭。任何重大财务决定,应该我们两个人商量,对吗?

”陈默哑口无言。“妈帮姐姐,那是她的事,用她自己的钱,我无权干涉。”林薇继续说,

“但如果她打算用我们小家的资源去填补姐姐家的窟窿,对不起,我不答应。

”“你怎么这么冷血?”陈默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但他没收回,

只是盯着林薇,像第一次真正看清她。林薇看了他几秒,突然笑了,

笑容里没有温度:“我冷血?陈默,你姐家为什么欠债?是姐夫一次又一次创业失败,

是他们对财务毫无规划,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导致的后果。凭什么要我们来承担?

”“因为是一家人!”“一家人?”林薇轻声重复,“那你告诉我,在你妈心里,

在你姐心里,甚至在你心里,我算不算这个‘一家人’?”陈默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林薇没等他的回答。她抱起电脑,起身走向书房。走到门口时,她停下来,

背对着他说:“陈默,我们的钱,一分都不能动。如果你坚持要帮你姐,用你自己的钱,

不要动家里的共同财产。”门轻轻关上了。陈默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电视屏幕暗着,

映出他模糊的影子。他突然觉得这个家很陌生,这个他生活了七年的地方,

此刻充满了无形的界限和冰冷的隔阂。他不知道的是,书房里,林薇打开手机,

登录手机银行,查看了自己几个独立账户的余额。数字在屏幕上跳动,稳定,清晰,

是她这些年一点一点攒下的安全感。她关掉手机,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无数个家庭正在上演相似的或不同的故事。而在这一扇窗后,

一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再也回不去了。